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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雅韵风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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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着床边走了过去。
似乎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江流压低声音提醒我:“文武,你可想清楚……”
我说:“你放心,我早就想清楚了。我可不想让泉荷一辈子遭人恨,也不想让他背负失手杀死一对母子的心理负担。更何况,咱们表现得高调一点总是对咱们自己的立场有好处的啊。”
是的,我早已在心中坚定了要救她的想法。在我眼中,此时的韩菲菲不是韩英天的女儿,不是情敌的老婆,不是伤害冷溶又打伤我的仇人,只是一个即将做母亲却又偏偏生命垂危的可怜女人而已。
轻轻托起她的后背,我掏出了小心保管在身边的回魂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她的嘴里,又托起她的下颌助她咽了下去。
【四十】宽容
当我告诉公孙函那颗丹药乃是回魂丹的时候,公孙函也一时有些哑然,看来身为一个有经验的江湖中人,他很清楚此药的厉害。
记得行路时柳泉荷对我说过,回魂丹提取自稀世珍品血莲子和金玉兰,一刻回魂丹千金难求,绝对是旷世稀有,连他都不知道秋白是如何弄到手的。他曾经向她问起过,而她则只说是友人相送。友人……其实挺容易让人YY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闲心思。
韩菲菲服下回魂丹后,我和江流一直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时间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一根一秒都变得分外清晰。
向公孙函许诺时,我可是理直气壮,却不曾想过一旦这药不起作用可怎么办。我也真够笨的,说得那么坚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此药真的救不回他们母子,我非但化解不了公孙函和我们之间的误会,反而会把自己推向更尴尬的境地,若是韩菲菲真的没有挺过来,公孙函非要把责任加在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也没话说了。
就韩菲菲目前的状况来讲,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没想到碰了这么多次钉子的我还是不知悔改——以前也不是没救过人,不是没吃过亏,不是没当好人反被误解过。但是,我或许永远都说服不了自眼见着这种情况却见死不救。
我还清楚地记得表姐曾经教育我:好人难做。但是我当时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敬她:总不能因为好人难做就把自己染黑了。
尽管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确实经历了太多让人心寒的事情,成了一个整天讥讽嘲笑发牢骚抱怨的人,却至今不后悔当时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话。
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菲菲依旧虚汗不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料,正当我双手合十祈祷各路大神开恩之际,公孙函突然握着韩菲菲的手腕惊喜道:“孩子的脉象又回来了!”
瞧他那惊喜样,看来是真的了!
我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不过我知道此事高兴还早,因为韩菲菲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淡定,淡定,淡定,在静默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惊喜地发现韩菲菲额头上的冷汗渐渐蒸干了,面色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又过了些许时刻,原本虚弱不堪的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公孙函有些激动,紧紧攥着她的手说:“菲菲,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函儿……是你吗……”
“是我,是我!”
“我感觉好多了……可是咱们的孩子……”
“还在,还在!你服下了回魂丹,它正如传言中那般奇效,让你们都活下来了!”
韩菲菲不由得吃惊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回魂丹这般奇药?”
公孙函指了指我,说:“是这位公子给你的。”
“是他?!”韩菲菲依旧虚弱,躺在床上斜眼看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抱着胳膊说:“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昨天不是还刚照着我肚子踹了一脚吗?”
韩菲菲问:“你是方雅?”
我说:“剑是方雅的没错,但我的名字叫王文武。不瞒你,柳泉荷现在是我的爱人,他既然是为了替我出气才打了你一掌的,所以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昨天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引得这一番风波,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一个姑娘家,我给你留点面子就不再指着你鼻子说了,今后咱们互不相欠,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过日子,也别再来找泉荷的麻烦了。”
公孙函喃喃道:“王文武……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我说:“我的名字你记不记的无所谓,但是我的话你最好记住了。”
公孙函说:“当然,我有言在先,若你能救回她们母子,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我都可以忘记,如今自然也不会食言。麻烦你转告泉荷……”
我正想听他要说什么,不料公孙函话未说完,身后的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泉荷和冷溶。
“文武,你让我好找!我都快心急死了!”柳泉荷的眉心挤出了绝妙的皱纹,看似不悦,却走上前来怜惜地捧住我的脸,然后用他的额头使劲贴上了我的额头。“真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了……走遍了永奉所有的药铺,才在东门附近的那一家打探到了你的消息……”
冷溶像是因为脸上那一刀子留下了心理阴影,使劲向江流的身后缩了缩,低声问:“师兄,你怎么跟韩菲菲他们在一起?!”
柳泉荷也松开了我看向床上的韩菲菲,又看向公孙函。
我把事情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柳泉荷不由得一声叹息,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却见他的脸上分明带着淡淡的笑意。“文武,我就猜你会这样……”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又对公孙函说:“我和冷溶都被你们伤了一番,泉荷也挨了你两巴掌,你岳丈的仇也算是报了。既然你已经许诺忘记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回去告诉韩英天,想找白水莲,叫他自己来!”
公孙函把头低了下去。
我刚想带着大伙走人,不料柳泉荷却突然拉住了我。只见他上前一步对公孙函说道:“公孙函,你给我抬起头来。”
公孙函真就老老实实把头抬了起来。
柳泉荷说:“看到你昨天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有多窝囊。”
看着柳泉荷睥睨而视的眼神,公孙函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柳泉荷又斜眼对躺在床上的韩菲菲毫不客气地说道:“韩菲菲,你记住:若你待他像皇帝,你就是皇后;若你待他像下人,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丫头。不要以为韩英天在武林上真能一手遮天,即便如是,也保不齐会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壮着胆子取你性命。即便你武功再高,这世上也总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我听得出来,这话虽然逆耳,却句句中肯。柳泉荷武功天下第一,尚且有得罪不起的人——譬如那狗皇帝庆宁,又更何况是她韩菲菲呢!
韩菲菲不说话,却躺在床上紧紧蹙起了眉。
就在这时,公孙函也道:“泉荷,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刚刚转过身去的我们不由得又把头扭了回来。
“王文武是个好人,希望这一次你能真心待他,不要让他像我一样离开你。”
柳泉荷没有回答他,却温柔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走。”
既然知道了暂时不会再受到敌人的骚扰,我们索性没有急于离开永奉镇,而是在别家客栈投宿了一晚。这是几天以来我第一次睡个好觉。
睡个好觉?其实这么说有点牵强,因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柳泉荷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告诉我:你昨晚说了好久的梦话——“泉荷,你怎么这么傻!”“你为我到这般,叫我如何担待!”云云。
我这才想起我昨晚作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梦。
我梦见柳泉荷为了什么事情而喝下了剧毒的药水,好像是为了救我……后来我知道了,心痛地质问着他梦中喊出的那些话,而他却只是淡笑着告诉我:“我内力深厚,不至于因此送命。”
当然,我没有把这个骇人的梦告诉他,一来是想起上次梦见他就是白水莲的事情最终变为了现实,有些难以接受;二来,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万般珍惜他还来不及,更不会让他为我而喝什么毒药。
总之,这个梦在我看来甚是荒唐。
我没有再多加思量它,只当是看了场虐心的电影而将它抛诸脑后了。
虽说这些事情不会扰我心神,但是昨日柳泉荷对公孙函说的那些话却叫我一直吃醋——即使公孙函对他那般,他却还是打心中替他着想,希望他挺直腰板过得好些。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我只是对柳泉荷说出了公孙函这个名字,还没等我把堵在心里的话问出口,他就轻声道:“文武,你莫要怨我念他,他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不过现在,我的心中除了你,早已再也容不下其他。对他说那些话,只是尽个情谊而已。”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怨念?不,彻底没有了。牵起他的左手与他五指相扣,我突然发现,完完全全拥有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楼下,江流和冷溶早已收拾好了行李,牵来马准备上路了。我发现冷溶不仅脸上多了道伤口,锁骨附近还多了片吻痕,虽然他时不时记得把衣领提一提盖住,却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嘿嘿嘿暗笑——其实只要过了心理上这道坎,冷溶脸上这一刀与他之前受过的伤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我知道,即使将来这张清俊可人的脸上从此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也绝不会妨碍他的幸福。其实自从前天听了韩菲菲那一番话之后,我一直很佩服江流和冷溶——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们是顶受了巨大的世俗压力才在一起的,能够这么多年不离不弃轻松自在,真是不容易。想到这,昨日忧愁的残余顿时一扫而空,心情格外爽朗。
驱走了公孙函一伙人,往后的数日果然都是风平浪静。走在乡野的路上,踏着落花和秋叶,真是说不出的罗曼蒂克。加上心爱之人长伴左右,几乎让我忘记了自己这是在逃亡。不过,我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我忘记什么的时候,就总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提醒我想起来。
当秋高气爽天气晴朗的一日,我们骑马行在山野中的时候,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背后有细细碎碎地响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见我一个劲地回头往后看,柳泉荷不由得笑道:“文武多心了,若是身后有人跟着,我还会觉不出来么?”
也对。他武功那么高,上次公孙函他们离得那么大老远都能被他觉出来,要是有人紧跟我们身后,他又怎会感觉不到呢!可不知为什么,在这风景如画的山间不时看着有小动物从身边奔突过去,总让我觉得一阵心慌,似乎有什么会发生一般。不过,这种担忧的情绪很快就被眼前的风景驱散了。
说起这里的风景——呵!果然是小农经济时代特有的纯天然无污染清新自然啊!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我没去过九寨黄龙什么的,不好妄自比较,不过这里的风光真是让人忍不住赞叹!
虽说入了十月(阴历)已是深秋,少了春夏时节的葱翠,但红黄相接的山林还是显示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美丽,再加上这并不十分高大的山丘层峦相接,充满了层次感,又给这般别样的景致增添了些许撩人的神秘之感。
马蹄下的泥土软腻,凭着这份触感我就大致猜得出来,这里不仅有山,应当也有水。果然,绕过几道弯之后,一片隐匿在粗壮大树下的水潭呈现在了眼前!
此时正值日中,行了一上午路的我们立刻做出了决定,在此地休息一番再上路。于是,我第一个兴冲冲地下了马,撩着衣服就跑到了水潭旁边将那清凌凌的水赏味一番。
结果,你猜怎的?明明是深秋时节,这水本应冰凉,可是当我的手伸进里面的时候,却发现水是温热的!
啊哈!这是一处温泉啊!
当我宣布了这条重大发现的时候,柳泉荷第一个从马上翻了下来,一手抓衣襟一手揉自己的头发。
“哎,连着三天未遇见城镇,我都快挺不住了。别说这水是温的,即使是冰凉刺骨,我也非要跳下去好好洗一洗……”
【四十一】时局突变
面对着眼前的温泉,看着眼睛亮得像发现钻石矿似的柳泉荷,我终于没好意思开口说:对于过去的我来说,三天不洗澡,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其实,从柳泉荷平时小心翼翼的作风和白色癖就看得出来,他这人有点轻微洁癖,既然如此,我索性也装得爱干净一点,免得让他嫌弃了我——虽然我知道他绝对不会那样。
看着他一件又一件悠闲的脱着衣服,我笑着抛下一句:“自己多留意,别被突然杀出来的色鬼占了便宜!”然后便一蹦一跳地跟着江流和冷溶打野味去了。
我清楚地记得来这的一路上都不停地看见野兔野鸡什么的乱蹦乱窜,许久没有饱餐一顿的我不由得摩拳擦掌。
话说,我们三人才走出去不远,绕过一刻参天古树,剥开一丛灌木,便看见了一只杂毛野兔。被惊扰的兔子像脚底下安了弹簧似的,一蹦三尺高,却还是很不幸的被眼疾手快的冷溶漂亮地一挥剑割开了脖子。我一边笑嘻嘻地跑去捡兔子,一边打心眼儿里感慨:原来武功也是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哎,要是我年纪再轻点穿越过来,一定也要拜师学武,只可惜,现在是没什么前途了……
不多时,我就左手野鸡右手野兔了,提着两陀生肉,想象着这些可怜的小尸体被穿在棍棍上从火苗上烤来烤去,我仿佛都能闻见肉香。
江流说:“文武兄怕是饿坏了吧?要不,你先回去生火,我和溶溶再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就回去找你。”
我一听,立马会意——两人这是在赶我这电灯泡呢!我还能怎么着?当然是嘿嘿一笑拎着野味回去啦!
到了拴马的地方,心里YY着江流和冷溶会偷偷干点什么,脑子里也不由得蹦出了不少坏点子——我刚离开没多久,柳泉荷这澡也一定没洗完,我索性扮个土匪什么的去吓唬吓唬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岂不有趣!
腹部的伤早已恢复,此时的我行动起来要多灵便有多灵便。我三两下就跳到了不远处的岩石之上,扒着旁边大树的树干,一潭风光尽收眼底。
诶?奇怪,柳泉荷人呢?
心中正泛着嘀咕,水面就水波荡漾起来,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姣好的背影从水中钻了出来。他双手捋着湿漉漉的一头长发,纤细而挺拔的身体美不胜收。
在我眼中,除了他,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担得起“出水芙蓉”这个词。泉荷——这个名字起的好——泉水中的荷花,就像此时的他一样,清丽无比,却又带着几分撩人的风姿。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咕嘟咕嘟地往上涌,要是拿针照着鼻孔扎一下,那血绝对得咕嘟咕嘟喷个七八米!
诶?不对,我为什么要偷窥啊?我分明可以堂堂正正地看,大大方方地看,从上到下把他看个通透的啊!可是……偷窥的感觉和平时滚床单的感觉,还真是有着些许微妙的不同,这就好像结了婚的男女总不如私通时那么春情荡漾……
恍然间想起了第一次偷窥他洗澡时的情景,他那时虽然一直遮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却总爱时不时地露出一些带着隐绰魅力的肢体,让我欲念大起。现在想想,那感觉真像是知道我偷窥而故意色诱我一般!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柳泉荷武功这么高,又怎么会察觉不到离他这么近的一个大活人!
哎哟喂!我、我居然被这家伙给涮了!
看着他“风情万种”地撩着头发靠近了潭边,我终于决定大大方方走出来了和他明明白白算账了。可谁知,我刚迈出一只脚,不远处的林木却又突然发出了一阵细细碎碎地声响……
我又决定不动了,悄无声息地隐藏回了树后,屏气盯着那发出声响又摇摇晃晃的一片林木。
果然,有人影出现了。不过人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只有一个而已。
我真的、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或许料定了他会追来,却也没有准备他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没错,那个人就是安天下。
既然躲在暗处的我显然没有被他发现,我倒要看一看他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出我所料,他踏着轻缓的步子走向了柳泉荷所在的水潭。渐渐、渐渐地靠近了柳泉荷的背后,然后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蹲下了身子。
奇怪,奇怪!柳泉荷竟然对这么一个大活人的靠近没反应?!
不,他终于反应了,只是那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只见他光溜溜地背柔软地向身后的安天下仰了过去,一双修长的手臂还向后伸着要去环他的脖子!我甚至听见他口中欢快地呢喃着:“文武,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般安静?你这爱捣乱的家伙,该不会是在想什么鬼点子整我吧?”
原来他把安天下当成是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天下猛然出手,从背后点了柳泉荷三处穴位。纵然是拥有天下第一武功的他,在这毫无防备的突然袭击下,也被封定在了潭水之中!
他的脖子似乎还能勉强扭动一下,于是,当他惊异地扭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安天下的脸。
也不知是为何,心头突然有一种力量拴着我不让我行动。
安天下,我倒要看看你在这般情境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如果你敢借这个机会猥亵他,我就算是瞎了眼,彻底看错你这个人了!
不出我所料,安天下伸出双臂放到柳泉荷的腋下,把他从水里带了上来;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视线竟刻意回避着柳泉荷赤。裸的身体,径自撩起他放在水边的衣服,抬手为他披在了身上。
柳泉荷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天下说道:“今日中了你的计谋,算我倒霉。你要杀便杀,何必这么拖泥带水!”
可按天下却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刻意算计你。”
柳泉荷不由得一阵冷笑。
安天下并不在意,只是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一边说道:“你是武林三大门派之一星辉派的掌门,又是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豪杰,即便是死,也应当死得有尊严。”
哎,我居然还怀疑安天下这种人会耍流氓!难道我不该早就料到事情会变这样吗?这番话、这番举动,真是太有安天下风格了……
看着安天下小心翼翼为柳泉荷穿着衣服的样子,看着他纠结的神情中带着浓重的爱意与怜惜,我心里面是又气又妒。可不知怎么的,就是始终对他恨不起来。
安天下系好了他的腰带,又扶他坐起来,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柳泉荷问他:“现在你打算让我有尊严地死了?”
安天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泉荷……你为什么要逼我……”
“我逼你?”只听柳泉荷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道,“寻常人类都贪生怕死,我柳泉荷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你叫我为天下人而自尽,可是我又哪里舍得自己的命?我和你不同,我不为天下人而活,只为自己欢乐。现在我活得正快活,你叫我自尽我就自尽?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傻子?!”
“你说得对,现在的你舍不得这个世界。看来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安天下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泉荷,你若是怨恨我,化作厉鬼折磨我,我也不会怨你的……”
疯了!安天下这家伙还真是执迷不悟!如今他已举起了刀,我若再不冲出去,柳泉荷这下子可真要没命了!可是在安天下锋利刀口之下,不会武功的我又要怎么去救出一个大活人?!
安天下竟真的下了狠心挥刀了。只见利刃寒光一闪,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这样?!
我没有听见柳泉荷的惨叫,却只听见他低吼了一声:“愚蠢!”
下一秒,安天下的刀竟然从他的手中径直弹了出去,唰唰唰转了好几个圈剁在了树干上,把正拎着野味从远处回来的江流和冷溶吓了一大跳。
安天下吃惊地看着柳泉荷,却见他潇洒地理了理衣襟,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不慌不忙地招呼江流和冷溶过去,还冲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声:“文武,你出来吧。”
我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没出息的自己竟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腿软。
就这样,安天下顷刻之间被我们四人围了一圈。
安天下并不惊慌,却紧皱眉头看着柳泉荷,问:“你为何能这么快就冲开我的穴道?”
还不等柳泉荷自己回答,冷溶就插嘴道:“什么?冲开你的穴道?笑话!柳师弟十七岁时内力便冲开了全身气脉,在这江湖之中,有谁能靠点穴点住他?”
安天下不由得微微一怔,道:“泉荷,你、你故意骗我?!”
柳泉荷说:“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从百里外就开始追着我们一路跑了,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故意欺瞒了文武,还故意在这水潭里沐浴,故意把你错认成文武纠缠你,都是因为我厌烦了一天到晚惦记着怎么对付你,想为自己制造一个杀你的理由。方才你若是有半分猥亵我的意思,你的人头一定早就落地了。只可惜啊,你这家伙,不上套。”
刚才我还在怨念安天下,可此刻我对他却只有满心的同情——我能想象知道这个真相之后的他心中该有多么痛苦——柳泉荷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果然,安天下一咬牙,大声道:“泉荷,你索性杀了我吧!我求你,别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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