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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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文风丢了爱妻那是相当的气急败坏，非说是柳泉荷故意报复，还当着好多人的面甩了他好几个耳光。可没想到，柳泉荷竟然带着委屈揪出了绑架李花容的仇家，背着怀了孕身体极度不适的她走了半个长安城，来到佩文风面前完璧归赵。
从此，柳泉荷见了这小两口还是酸溜溜的醋劲儿，可佩文风两口子却都把他当大恩人了。
这件事一度被江湖上传为佳话，安天下也正是听说了这件事才对柳泉荷这个男妓产生了兴趣。
佩文风他们矫情完了，和我们在同一桌坐了下来。和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坐一块，我还真是走运，心里正计划着怎么巴结巴结他，沾点亲带点故的也好不被人欺负。
刚才点的酒菜此刻都被端上来了。不料我刚拿起筷子，一个江湖行头的男子就向着我们的桌子走了过来。他看上去三十多岁，配一把长刀在腰间，长得挺魁梧猛壮的，笑起来却很是淫。荡。很明显，他是冲柳泉荷来的。不料，他一只大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柳泉荷的衣裳，柳泉荷就像早有预感似的一闪身让他摸了个空。
男子收回手嘿嘿一笑，道：“在下岭南剑派张嵩，想请柳公子和我比划比划。”
我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这老兄——光天化日之下嫖妓啊，也真够直接的。
佩文风抱着胳膊直瞪张嵩，佩夫人则看着柳泉荷皱眉头。我坐在旁边一边吃饭一边看笑话，而安天下却坐不住了，指着张嵩便说：“你看不出来泉荷今天气色不好么？拜托你换个日子行不行？你这样有趁人之危之嫌，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么！”
不料那张嵩却甚是放肆，笑道：“一个□而已，原本就是供人上的，哪还有什么趁人之危不趁人之危的说法？”
我这笑话也终于看不下去了，哆哆嗦嗦地放下筷子看柳泉荷有什么反应。
不料，柳泉荷却只是扭头一笑，道：“你急什么，等我吃完了再招呼你。”
张嵩却道：“我看柳公子是怕了吧？”
“怕你？”柳泉荷挑着眉毛笑道，“你不知连那天地派的雪暮也败在我手下么？你这无名小卒，我怕你做什么？”
张嵩说：“当日你与雪暮交战我也看了，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雪暮是故意让你。我说柳泉荷啊，不和我比比试试，怎知我不行？见识过我的阳刚，你就会巴不得被我压在身下。”
哎，连我都受不了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我被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柳泉荷脸上还在笑，手上的筷子却被他硬生生地嵌进了这邦邦硬的木头桌面里！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啊！今天我算见识到了！
果然，除了我大惊小怪之外，身旁的江湖中人没一个觉得奇怪，估计在他们眼里这点功夫根本不算什么，连个下马威都不是。
看着柳泉荷跟着张嵩出了酒楼，我突然有点担心起来——人家张嵩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岭南剑派弟子，他柳泉荷小小一个男妓，会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底能不能对付的来？
酒楼里的各路人物全都一窝蜂地跟了出去观战，安天下他们当然也去了，向来好事的我更不会独自呆在这。
不料，我刚走出酒楼，外面就已经开打了！
唰唰唰的动静引诱得我好奇心大发，猛往人群里钻，终于仗着个子高，在前面的人肩头上看见了圈子里的战况。
张嵩挥着大刀，柳泉荷却只拿着手中折扇……可是，这还没几个回合呢，形式就开始完全一边倒了——柳泉荷几乎没怎么动，就把挥着刀使劲舞的张嵩用扇子在他脸上开了个叉。
周围的人都开始哈哈笑，张嵩更加脸上挂不住，拼了命地打，结果一刀下去竟扑了个空，让柳泉荷轻盈地一闪身就跑到了他的后面。
只见柳泉荷即使抬起了脚，看似柔弱的一条腿踢下去，竟把张嵩直接踢得趴在地上直吐起了血。
胜负分晓了。
我这人最爱看别人笑话，赶紧挤到最前面欣赏张嵩的落魄样，就差拿出手机来给他拍照了。
没想到，我正指着躺在地上的张嵩笑着，刚赢了的柳泉荷突然踉跄了两步到了我的面前，手押着太阳穴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讨厌……觉没睡好饭没吃饱，今天果然是一使力眼睛就花……”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向我歪了过来。
身后是人墙，我想躲躲不得，于是柳泉荷就这么一下扑进了我怀里。
不知为什么，抱他在怀里的时候，我这心口竟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佩文风两口子和安天下赶紧上前来看他怎样了，柳泉荷见人围了上来，这才不轻不重地推了我胸口一把起了身。
走到趴在地上几乎起不来的张嵩面前，柳泉荷抱着手臂开始调笑：“这位张大侠，你最好回去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一不是武林豪杰，二不是风流才子，就凭你也想打我的主意？你若是像人家文武似的，生得一副风流俊俏的好模样，就算武功不好，我也甘心把身子给了。可你看你，真该好好回去照照镜子。”
什么叫“若是像文武似的，生得一副风流俊俏的好模样，就算武功不好，我也甘心把身子给了”？！
喂！柳泉荷！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在打我的注意？难道这是表白吗？！
我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偷偷地看向身旁的安天下，却见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偏偏就在这时，佩文风这家伙又火中送上了一把碳、雪里加上一了捧霜，意味深长地一边打量着我一边笑道：“王公子，我告诉你哟，当年我离开长安的时候，泉荷可是拉着我的袖子发誓，要是我就此抛弃了他，他以后就再也不喜欢任何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泉荷今日终于又栽在别人手上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看着柳泉荷一不反驳二不解释站在那略带娇羞地冲我笑，我彻彻底底的傻了眼……

【七】过夜




谁——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是不是男妓就是像他这样生性浪荡，见了谁都犯骚？
柳泉荷啊，你之前不是明明说自己觉睡不好饭吃不好，正无精打采么？怎么此刻突然来了精神，连自己吃饭都顾不上了，还一个劲儿的往我碗里夹菜？
我原本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现在看着碗里堆叠成小山的食物，突然没了胃口，终于忍不住放下碗把筷子那么一敲，盯着柳泉荷问：“柳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很熟吗？”
柳泉荷一双美目笑得眯成了两条缝，轻声道：“你都抱着我睡过一晚了，还说这样的话。”
安天下一口酒照着地面就喷了出来，随后拍着胸口不停地咳嗽。
整个酒楼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看得我全身发毛。果然啊，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是中国人，必然喜欢看热闹。
咳嗽完了，安天下直愣愣地看着我，道：“文武兄，你——你竟然骗我……”
我赶紧又摇头又摆手，大声向他解释：“安大哥，你别听他胡说！我来长安城第一天就遇见了你，那有功夫和他共度春宵啊？！”
柳泉荷一把捉住了我的胳膊说道：“错不了，昨晚抱我睡的人就是你。文武，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指着柳泉荷冲安天下笑道：“听见了吧，听见了吧！他说‘昨晚’！这不纯粹是扯淡么！”
没想到，柳泉荷用扇子戳着我锁骨上的红印说道：“文武，别抵赖了。半夜我醒来的时候见你正在打盹，便点了你的睡穴，在你锁骨上咬下了这个痕迹。我自己留下的印记，自己会不认得？”
我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指着柳泉荷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你就是——就是昨晚那个——？！”
柳泉荷也站起了身，含笑看着我道：“文武，就算是我认识的人里面，也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般对我好过……”
我一时间哑然……
在现代的时候做个好事，第二天被人误会、被哭着喊着地骂；在古代突然抽风发发善心，第二天竟得美人以身相许？！
嗷！嗷！嗷！差别不带这么大的！
就算是个女人我也消受不起啊，何况还是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安天下大哥心仪的对象，叫我怎么接受？！所以，柳泉荷啊，我知道你虽身为男妓却是个重情重义的爷们，但我必须打击你一下才能解决这个让我们大家都尴尬的问题，你说是不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对着柳泉荷放两句以前对付女人用的狠话打击打击他，不料，安天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文武兄，我能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这是人人都会有的很自然的想法和反应，所以我不怨你。”说罢，他一碗闷酒就下了肚。
本来已经准备好的狠话立即在我嗓子眼里卡了壳，吐不出倒不出的。我手指柳泉荷，眼望安天下，悲衰得想捶墙——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又一碗酒下肚，安天下道：“我会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文武兄不必顾虑我。”
原来这世上也有我王文武应付不来的事。
安天下不跟我计较，佩文风使劲搅和我，周围的武林中人更是默认了我的身份，笑得暧昧。我沉默了，低着头不去看柳泉荷，因为一对上他的眼我就忍不住全身哆嗦。
结果啊，结果！
虽然不是我主观上犯下的错，但是这天晚上我的确办了件特别窝囊的事！
柳泉荷说要答谢我，非得请我去他家中坐坐，我盛情难却去了。他家就在秋坊街附近，院落不大却精致，古色古香。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一去，一晚上就没再出来，只留下安天下一人继续露宿街头。
柳泉荷弹琴给我听，又泡茶给我喝，靠在我身子边上讲茶的斟饮之法，后来还拉着我赏月，吟上两句诗。虽然他除了在我肩头靠一靠以外并没什么在我看来特别过火的举动，但我总觉得自己这是在嫖妓，心里觉得别扭。要是放俺们现代，这可是违法的，妨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
可是，这感觉居然很刺激，从一定程度上极好地满足了我的逆反心理。嗨，又不是在现代，何不纵容自己去呗。要知道，这么刺激的事情，回去之后可就万万不敢做了啊……
我不知不觉就困了。
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人，我一想到昨天露宿街头的情形就不由得全身打哆嗦，然后就这么着迷迷糊糊地就听了柳泉荷的话去了他的房，上了他的床。
可能是昨晚一晚没睡好太累太困，我倒在床上就小咪了一觉。醒来时见柳泉荷洗过了身子，披了件半透明的白衣站在床头。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对方明明也是个男人，不过长得好看而已，竟让我看得全身电流窜上窜下。不行，这样下去走了火来了感被他看出来，我的尊严可要丢尽了！
我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刚想问有沙发么，结果一琢磨觉得不对——古代哪有沙发，只有冷板凳。难道我又要坐在地上凑合一夜？！想我们现代，房子都几室几厅的，没了卧室还有沙发，这古代还真是落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柳泉荷，你家连个客房都没有么？”
柳泉荷上前推了推我的胸口，低声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行的——进了我的家，哪还有睡客房的人？所以我要客房做什么呢？”
他说的没错，进了他房的人都是要和他干那事的，又怎么会一个人窝客房睡去？真不爽，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败坏社会主义道德，和一个男妓勾搭。
柳泉荷一边推我一边说道：“怎么了？文武……难道你竟还嫌弃我不成……”
“没——没有……”
“没有为何不肯跟我一起睡？”
柳泉荷把我推回了床上，坐在了我的身边，白衣包裹下的修长双腿弯成了优美的形状，让我看得直了眼。就在这时，他那让人听了震颤的音色又来了，还是近距离地对着我的耳朵吹气！
“文武，我知你不是嫖客，放心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他向我宣告完“什么都不做”，我这下面却一下子直了。
我被自己对一个男人的这般反应给吓坏了，扯过他床上的被子就把自己包成了蚕宝宝，滚到了墙根里装睡。
灯火被吹熄了，我感觉到柳泉荷的身体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闭着眼睛身体紧绷，再也没有了睡意。
这一晚我过得格外辛苦，纠结得我都想把脑袋往墙上撞。我的确生得一副风流俊俏的模样，一身的少爷习性，在姑娘们看来就是拽得有魅力，所以我料到过自己即使到了古代也免不了被人追。可万万没想到，追我的竟是个男妓，我还主动的对他有了感觉！
以前，就连女孩主动投怀送抱勾搭我上了床，老二还有不听话罢工的时候。可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柳泉荷不过往我耳朵里吹吹气，我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难道我骨子里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一向倒头就能睡着的我，最终一夜无眠。早上起来顶着一双熊猫眼跟着柳泉荷出了门，正好见到了在客栈住了一晚的佩文风和李花容两口子。
佩文风看着我的黑眼圈笑得很是暧昧，却也没说什么，倒是佩夫人李花容忍不住笑了两声，说了句：“泉荷，有了王公子，你以后可别再跟我别扭啦！”
拜托，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吧？！
我扭头看着柳泉荷，希望他澄清解释上两句，不料他却胀饱起来，摇着扇子笑得得意洋洋，只说了句：“咱们这就去武林大会吧。师兄可是重量级人物，不能迟到。”
靠，柳泉荷，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故意欺负我是不是？你把我的尴尬置于何地？！
我就是独生子，我就是爱耍脾气怎么着？一使气，我话也不说扭头就走，不料却又被柳泉荷捉住了胳膊。
“文武，你去哪？”
“找安大哥去。”
佩文风说：“安大侠已经先行去了武林大会了。方才我碰见他，他还说你也想去看热闹，托我们带你去呢。”
听佩文风这么说，我在脑中想着安天下的情绪，心头越发不是滋味。反正我也不认路，索性跟着他们走吧！去了武林大会才能见到安天下，才能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他，跟他解释清楚。
我冲佩文风点了点头。柳泉荷又开始眯起眼睛笑，松开我的胳膊又来捉我的手，我假装挠头发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逃命似的大步向前走去了……

【八】武林大会




我总算想明白柳泉荷为什么从来都不参加武林大会上的比武只是看热闹却了，因为根本没人好意思在这种场合上邀他过招啊！当着这么多英雄豪杰的面，输给他脸上挂不住，而赢了他，又从此和这男妓扯上关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觊觎柳泉荷这身子的必然大有人在，而且肯定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私底下肯定有不少人邀他比过武甚至上过他，不过在武林大会这样的公众场合上，那些假正经们却是断然要跟他这样不体面的人划清界限的。柳泉荷虽然干着不体面的行当，却也有着三分骨气，不会主动在这种场合邀人比武，给那些无聊的人留下茶余饭后的笑话的。所以，虽然他武功还不错，却从未在江湖中排上过座次。
哎哟你别说，这武林大会还真是超乎我想象的盛大壮观呐！比那《笑傲江湖》华山论剑什么的可场面多了！方圆几里的长安郊野都挂上了各门各派的旗子，武斗场更是搭得相当气派。
绝大部分门派的小弟子们是没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比武的，不过，最能扑腾的却都是他们——听说每次武林大会开始之前，他们就会提前到了做准备。这些小弟子按门派聚集在一起，又搭场子又挂旗子，有的甚至还敲锣打鼓地造声势，就算还没本事参加比武，也要在底下为自己的门派使劲。
各门派中，武功能够得上参加武斗的，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师叔级别，不过也有个别英雄少年穿行其中，格外引人注目。这些参加武斗的人员会按门派组成一个代表团似的队列，依次亮相出场，然后，你就会听见他们门派的小弟子们在底下放声地嗷，那声势，那感觉，简直像是芒果台在选超女。
别问我为什么是选超女而不是选快男。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七八个门派的小团体出场亮过相了，男的都一个个江湖大老爷们形象，没什么特色，跟武侠片里的拉风男造型完全没法比，都是张艺谋最讨厌的那种类型，只有零零星星混杂于其中的女色倒还有看头。果然还是女人会打扮啊，就算是混迹江湖的女子那也是不改爱美的天性啊。
不过，男人毕竟还是占了多数，古代的化妆术也不比现代，有些女的也弄得不怎么好看。受到低劣视觉效果刺激的我开始无视武斗台上的亮相，转着头四处张望。我发现一棵参天古木下聚集了一大帮人，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是中国人，我爱凑热闹，我骄傲，我自豪！三挤两挤扎进了人堆，抬头一看我才知道，这树上挂了面大旗子，上面列的是上届武林大会前三十名的榜单。
第一是星辉派掌门白水莲，第二是天地派掌门韩英天，第三是日月派掌门付诗琴——果然是这三大门派掌门分列一二三啊！再往下看，是第四名天地派陈青云，第五名天地派韩菲菲——前五名都被三大门派给占了。
到了第六名，才终于出来个游侠楚一刀，这名字的读音真让我差点笑喷——杵一刀，那不就是砍上别人一刀嘛，这名起得忒有水准了！
梦和山庄佩文风大哥紧随其后位列第七，大名在那旗子上方挂着，真是要多场面有多场面。
常看武侠片的我自然知道，那少林的方丈和武当的大师功夫总是很厉害的，不过人家一般清心寡欲，不会来凑武林大会的热闹。
钻出了人群，我发现佩文风两口子亮过了相，早已经被武林同道包围了，一个劲地相互寒暄。
柳泉荷呆在一旁，纸扇遮了半张脸，似乎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只可惜；他这张脸实在是太招摇了，时不时地被人眉来眼去。见到江湖中的熟人，他也只是用眼神行了礼，却不说话。也是啊——他这张脸，他这嗓音，都太电人了，还是像这样低调一点比较好。
我在人群中寻觅安天下的影子，奈何人太多怎么也寻不见。周围都是有两下子的高手，我又不好意思太过招摇地扯开嗓子喊，只能站在这干着急。
就在这时，武斗场那边突然敲锣打鼓起来。
直觉告诉我，下面出场的肯定和前面的杂门杂派不同，那必定都是腕儿。
果然，一个嗓音十分清亮的大叔站在台上就开始念：“天地派人士到！”
伴着武斗场旁边专门敲锣的人“吭吭吭”敲了三下罗，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帮人走上了前台，对着各路英雄拱手行礼。
嗬！你别说，这大腕儿就是和普通的江湖土包子不一样，连视觉阵容都相当华丽！
先说这中年男子，那是相当的气度不凡器宇轩昂啊！他目光炯炯有神，还透着那么几分苍劲老辣，连我这完全不懂武功的人都能觉出他的内力深不可测！
除了身后一帮弟子，他的身旁还并肩站了两人，右手边是一个和他长得有点像的年轻女子，目光澄澈，貌美如花；而左手边是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身板漂亮笔直。
柳泉荷摇着扇子走到了我身边，小声道：“中间这人正是天地派掌门韩英天，公认的武林盟主，右手边是他女儿韩菲菲，左手边是他女婿——大庆第一武将公孙隆之子公孙函，三个人都武功了得，名字高挂在高手榜上呢。”
一听“女婿”这词我不免有点失望，不过说真的，这两人还真是般配得狠，咱跟人家是没法比呀！我回头看榜，果然在第五和第十五分别瞟见了韩菲菲和公孙函的名字。
坏笑着回过头来，我正想问柳泉荷，那公孙函和他岳父谁当过你的座上客，结果还不等我开口，就见柳泉荷用扇子遮着半边脸和台上公孙函偷偷打对眼，身上不由得又起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那台上浑然不知的美女韩菲菲，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无限地同情女人。
又是“吭吭吭”三声锣响，报幕大叔喊道：“日月派人士到！”
一男一女领着一帮弟子上了台。那女的虽已是人到中年，却还是风韵不减，而且很有一种一家之主的大家长感觉；那男的看着和他差不多大，却是文质彬彬，没有那么大气场。
柳泉荷说：“那女的便是日月派掌门付诗琴，旁边的是她丈夫陈文采。这两人的恋爱史曾经轰动武林，相当的传奇呢。”
我可没工夫听什么传奇故事，而是回头继续看英雄榜。付诗琴的名字高挂在第三名，可找了半天却也不在前三十里觅见陈文采的名字。哎，娶了这么个女强人，我突然很同情这爷们。
真没想到英雄榜前五名里，除了那不知是男是女的白水莲之外竟有两个女性，这个比例……貌似有点高……
想起害我坠落大明湖的苏茵那潇洒的凌空一脚，我敢打赌，她要是穿回古代习个武，绝对能把白水莲从榜单第一名像踹我一样的踹下去。她没跟我一块儿穿了，真是武林之大幸，武林之大幸啊！
终于轮到星辉派的人出场了。我睁大眼睛盯着台上，就不信鉴定不出来白水莲是男是女。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啦——既然白水莲是天下第一，闹不巧也练过什么《葵花宝典》《莲神九式》之类的，不男不女或阴阳两性也说不准。
结果，敲锣的敲完了，报幕的喊过了，上场的竟然是熟人？！
只见江流和冷溶并肩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四个大美女和几个男弟子。
我打赌，江流和冷溶绝对是故意穿情侣装！他俩都换上武者装扮，很酷的一身黑外加很大的白色六芒星纹样。江流的纹案在左胸，冷溶的纹案在右胸，正好凑一对。
柳泉荷说：“江流是星辉派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