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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你知道为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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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弘咬牙忍住,只冷冷的再说了几个字,“不可原谅。”
沈和昭面上虽然没有反应,心里却在挑眉,这个回答很好,深得他心,这个误会什么的话题,他也只提这一次,“想不到你还有感情洁癖。”
周弘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控诉沈和昭,“这是感情洁癖?你可真会说笑!这是正常反应!”
沈和昭举手投降,“对了,你的工作怎么办?”
周弘将各种情绪收了一收,这个问题他想过,“我会给公司发辞职报告。”辞职这样的事只发个邮件,或许不懂事了些,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走进那个公司了,一切都为了不再看到张憬铭。
“借你电脑用一下。”
沈和昭被周弘的果绝和雷厉风行震摄了一下,迟疑的问他:“真的要辞职?撇去别的不讲,单说那份工作,真的是很有前途。”
周弘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沈和昭不再多言,拿起勺子一边继续喝粥一边抬手指一指书房,“请便。”
周弘只说了声谢便起身往书房去了。
邮箱里有很多封未读邮件,发件者齐刷刷的排下来,却只有两个人,张憬铭和梁子,周弘一封也没有点开,直接全选删除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把无视做得那么完美,除却在看到“张憬铭”三个字时心里的那阵绞痛。
他静了静,然后很迅速的敲出一份工整的辞职报告,没有丝毫犹豫的发出去,跟着就有些发愣,心里怅然若失,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敷衍的说成累觉不爱倒也行。
对着电脑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出去把早饭吃光,周弘觉得整个人好了不少,觉得他最黑暗的那段时间似乎过去了。
倒是挺会自我催眠,昨天还吃着安眠药,今天又觉得心情不错了,不知道是个什么节奏,其实就是精神没了依托的地方,喜怒无常了。
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一新,周弘坐在沙发上长蘑菇,看到沈和昭在身边经过几次之后突然想起来,他今天请假了,说是要陪他。
周弘当即有些愧疚,觉得辜负了沈和昭的好意,因为他现在心情不错,难道为了迎合他,要自己装出一副想自杀的表情么?
他想多了,估计脑子不好了。
周弘觉得自己脸上都泛光,一定不像刚失恋的样子,不禁有些郁闷,正叹气,抬眼却见沈和昭正盯着他猛瞧,有点儿被吓到的意思,于是赶紧勾了勾唇角,问他:“怎么?”那神情万分柔和,一张白脸要多温雅有多温雅,声音也珠圆玉润似的十分好听。
沈和昭晃了晃神,低头看一看手里的小玩意儿,“昂……”一声,“收拾收拾东西,难得在家里。”
周弘点头,依旧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别说话了!烦死了!

沈和昭觉得他有必要跟周弘多说说话,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他的旁边,从小处着手,“你是独生子么?”
周点头,“是,不过也没多享受,你呢?”
沈和昭有点飞扬的挑了挑眉,“有一个妹妹,小十二岁,很顽劣。”
周弘小小的诧异了下,同时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因为沈和昭看上去很会照顾人,此时听了他是个哥哥再看他时不禁更觉得他亲和细心了,“相处得一定很愉快吧。”
沈和昭笑了笑,“差不多,除了头疼的时候是挺愉快的。”
周弘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转头问沈和昭:“今天几号了?”
沈和昭微愣,略想一下,“似乎是十六号。”
话音刚落,就见周弘突然站了起来,要往外走的样子,沈和昭错愕了一瞬,随即紧跟上去,还拉了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周弘转身看他,表情还是那样,很平和的样子,甚至取笑了一下沈和昭,“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想去趟银行,今天是给我爷爷寄钱的日子。”
沈和昭略略尴尬了一下,他放开周弘的手,只是在放开之后搓了搓指头,仿佛周弘手上那微凉爽滑的触感还在,“……昂,既然这样,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该往家里寄钱了。”
周弘没有意见,甚至笑着向门口歪了歪头,“那走吧。”
沈和昭拿了钥匙跟上,虽然他很喜欢这种与周弘融洽相处的模式,但又觉得哪里有微妙,好似他穿越到了一个平行宇宙,眼前的周弘不是那一个周弘了似的。
出来小区,在街上走了几步,周弘又忽然停下了,改了主意,不想去银行了,想直接回家。
这心思在他告诉了沈和昭之后变得尤其坚定,心里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坚定其实是因为他想逃避这座城市。
“反正我现在辞职了,又很久没有回家,不如回去住一段时间,陪一陪爷爷,正好也想一想将来怎么走。”
这话说得似乎很镇定很有想法,沈和昭听了,无言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了句连他自己都吃惊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周弘挑了挑眉,“跟我一起去?我可是回家享受的,你跟着干嘛,工作不要了?”
沈和昭丝毫不在意,“我刚编完一套程序,正需要一个假期,相信公司不会拒绝。”
周弘还不知道沈和昭是做什么工作的,此时听他这样说,态度又似乎很坚定,也不好坚持了,但到底还是不方便,“我家很小的,睡觉的地方只有一个炕头,我跟我爷爷挤一起,没有你的位置。”
周弘已经很努力把话说得听上去不像在拒绝了,可这样一说,却见沈和昭还真给为难住了。
于是,刚出来没多久,两人又开始往回走了。
周弘脸上有光,心情不错,因为想着回家的事,沈和昭就有些郁闷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机会,他正野心勃勃的策划着下一步,前进的道路却给硬生生截断了,而他似乎又没法子解决,真是好生憋闷。
本来就没有行李,再上去就显得有些没必要,周弘在小区门口拉住沈和昭,说想请他吃饭,就当这两日来对他的照顾的谢礼。
沈和昭没拒绝,建议了附近一个不错的馆子,领周弘去了。
路上,沈和昭问周弘:“你的手机没了,以后我要怎么联系你?”
周弘一愣,手机给他扔马桶里冲走了,他竟一直忽略了这事儿,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觉得有些羞窘,“发邮件吧,你记一下,回家后我买了新手机再联系你。”
沈和昭点头,拿出手机来记下了周弘的邮箱,还说了一句:“一定不要忘记。”
周弘信誓旦旦的点头,“一定不忘记。”
饭桌上没有酒,也没多少话,各自的心思都深沉,一个是不敢面对,一个是没机会面对,但气氛还算不错,到底圆满的吃完了这顿饭。
下午沈和昭送周弘去车站,有些欲言又止,周弘的心虽然空荡荡的似乎失去了体会情绪的能力,但他还是能微微的感受到沈和昭的低落,不过他没表示什么,因为觉得似乎没什么重要,仅仅就是一个人发情了并因此有些躁动而已,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又都将变得像烟一样飘渺和模糊。
感情这东西,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它就是个屁。
于是,周弘假装置身事外,身也空空心也空空的回到了乡下老家。
小老头正倚着炕头拿蜡烛烤膏药,看到周弘突然杵在跟前,唬得瞪大了精烁的小眼儿,愣了半晌,最后还是闻到了糊味儿之后才回过神来,把滚烫的膏药往脚脖子上“啪”的一糊,呲着牙骂周弘:“兔崽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吱一声吓死你爷爷!”
周弘早盯着小老头肿成馒头一样的脚脖子好一会儿了,不搭这腔,直接指着他的脚,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脚怎么回事儿?”
小老头还哼哼刚才那茬,“说回来就回来,不上班了?兔崽子少挨一顿揍就以为自个儿能耐了,赶紧给我回去,耽误什么都不能耽误了工作……”
周弘很火大,不等小老头唠叨完就吼上了:“快别多说话了!烦死了!我问你这怎么回事!”
小老头一愣,然后扫两眼周弘青黑的脸,拖着音调“嘿”一声,身子往后仰,“兔崽子敢这么跟老头我说话,想挨揍是怎么?”
他还想给周弘一锅贴,可脚不方便,又是在炕上,身子扭了两下到底还是气呼呼地作罢了。
周弘烦着呢,又问一遍:“到底怎么弄的,怎么肿成这样?”
小老头终于将上一个话题告一段落,一边摆弄膏药一边用“不要小题大作”的口吻说:“多大点儿事儿,就是不小心扭着了,贴几贴膏药就好。”
周弘不放心,凑上去仔细看,眉头比之前拧得还高,“别不当个事儿,去医院看了么,拍片了么,医生怎么说,膏药哪儿来的?”
小老头最怕周弘问这一套,一下子不耐烦了,直摆手,“扭个脚拍什么片啊大惊小怪钱没地方花了?已经给镇上最好的接骨大夫看了,完全没事儿!”
周弘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反问:“就那个小胡同里的花眼光头?他看得准么!”
小老头一巴掌打在周弘的胳膊上,“什么花眼光头,人家可是医药世家,这膏药都祖传的,都说灵着呢!”
周弘不愿意再跟他扯,直接转身背对小老头,弯下腰拍拍自己的背,“上来,去医院看看,”说到这儿还猛的往后一扭脸,凶狠道,“别说话,不然跟你急,我脾气随谁你是知道的!”
小老头正准备抵抗呢,一听这话立即住了嘴,终于妥协,磨蹭了半晌才爬上周弘的背,最后才敢开口:“兔崽子急了会咬人,我不是怕你,是怕咯掉你的牙!”
周弘将小老头往上掂一掂,感激涕零,“您真体贴,我都要感动哭了。”
“少废话!”
到底还是去医院拍了片子仔细查了查,医生说没大碍,开了些药,再就叮嘱一些老生长谈的话,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尽量不要用那只扭到的脚之类的,听得小老头脸色越来越不好,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的说钱花得冤枉。
周弘就当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对象,没有对象

回到了家,小老头也牢骚够了,倚着炕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周弘递过来的药吃了,然后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周弘不看他,“想你了呗。”
小老头立即哼一声,但脸色到底好了一些,“说的怪好听!也没见给我买东西,哼,就知道想得不厉害。”
周弘噎住,他是两手空空的回来的,一是回来得仓促,二是他心中空空完全忽略了这回事,不由有点儿脸红,语气也着急,“你不是不让我乱花钱么,我就直接给你把钱带回来了。”
小老头本也没真为这事儿数落他,就一玩笑,他挺在意的其实是周弘的工作,便拧着快掉没了的眉毛问他:“最近也没有什么节假日,你回来人家公司批准了么,不给人家耽误事儿啊。”
听了这话,周弘眸光微闪,走开给自己倒杯水,边喝边想,辞职报告他已经递出去了,他离开绿源的决定也不会再改变,公司批准不批准的也就没所谓了,至于耽误人家的事儿这种猜测,则完全可以忽略。
“已经请假了,您就别操心了。”
小老头一早就觉出了自家孙子哪里有不对,此时见他神情黯淡言辞闪烁,不禁更觉古怪,但小老头精明,越是要紧的他越是不动声色,只低头一下一下的垂腿,并含糊的应了一声,算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其实要在乡下家里待多久,将来要去哪里发展,周弘根本没空去想,尽管他的脑子一直空着在等他想事情。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的过了两天之后,小老头终于败下阵来小心翼的试探起来。
此时是在饭桌上,爷孙俩跟前都有一小盅白酒,气氛有些沉默。
小老头咂了一口辛辣老酒,爽快的咧咧嘴,然后夹一块子炖白菜,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来,“你跟你对象处的怎么样了?”
周弘正走神,听了这话先是一懵,睫毛抖了一下,反应过来,然后低头吃菜,“什么对象,没有对象。”
小老头一听,这声调低平,反应不象过年时那么大了,看来是真出事了,还是感情上的事,小老头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想叹气又怕伤了孙子的自尊心,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还是忍不住,便问了:“跟那男人婆分手了?”
周弘顿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起毛来,挺着身子瞪大眼睛瞅着小老头,想要放狠话的样子,可嘴唇掀了半天也没哆嗦出一个字来。
小老头一看,完了,是这么回事儿没跑了,而且看这一伤心就跑回家来的架势,搞不好还是被甩的那个,这男人婆还真是彪悍,到底找个温婉的是王道。
“唉,拉倒就拉倒了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不满大街跑么,咱还年轻不着急,慢慢来,至于这人嘛,时间一长也就给忘了,别放不下。”
周弘埋头戳米饭,话没过脑子就秃噜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您把奶奶忘了么?脚还不是上山给奶奶烧纸扭到的……”
一说完,自己先给惊了,因为话里不仅承认了失恋这回事儿,还表明态度这个“男人婆”他是不会轻易忘记的,就像爷爷对待奶奶一样。
小老头盯了周弘一眼,紧跟着骂道:“兔崽子你知道个屁,毛没长齐呢还敢跟老头我比,你说你懂个啥,你知道啥是感情么?”
周弘被说得灰头土脸,说不上话来,只好闷头喝酒,看得小老头又有些心疼,也就不再数落了,爷孙俩人一齐静默了下来。
时隔数天,无论颠狂还是空白的滋味,周弘都经历了,那感觉真心不好受,但眼下,他已经可以不那么激动或者过分平静的回忆起那事儿了,可仍旧悲愤,并没有好受多少。
坐在屋檐下,倚着墙,周弘看天上的星星,想起过年的时候,他也曾这么看过天,想着的也是同一个人,只是心境不一样了,那时候他美着呢,眼下却是恨着苦着,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能。
小老头的白酒度数高,周弘又心怀愁绪,所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盅,也喝得他头脑晕晕然,悲情难抑,直想哭,又强忍着不哭,模样异常狼狈,看得一直在旁边窥视着的小老头心中难受不已,却无奈没法,只能摇摇头退到一边去。
第二天傍晚,周弘去超市买菜回来,临近家门口,看到隔壁吴大爷在门外树下站着,正要叫一声吴大爷,就见他老人家抬起一只手来可劲儿的摆,对他笑眯眯的喊:“快回家吧,你有城里朋友来啦,等好一会儿了快进去吧。”
听了这话,周弘先是原地愣了几秒,然后走到吴大爷跟前,脸色微冷,声音也克制着,“什么城里人,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子?”
吴大爷听周弘这么问,一张脸顿时笑成了菊花样儿,身子往后仰,睨着周弘,难掩赞叹之情的噫了一声,竖起大拇指,“男的,长得比你还俊哩,真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刚来的时候好几个小姑娘追着看哪!”
说到这儿,吴大爷还晃起胳膊赶周,让他快回家,“你朋友都等了好一阵子了,快进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周弘却不为所动,盯着自家的大门看了好一会儿,眼神略犀利,脸色越来越不好,能看出牙根紧咬的痕迹,而就在吴大爷觉出不对要拉他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往回跑了,跑得毅然决然脚下生风,手里的塑料袋子还给摇得哗哗作响。
吴大爷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周弘那孩子就不见了,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上一声,便纳闷的嘀咕了一句:“这孩子,让狗撵了是怎么?”跟着越想越不对,觉得还是上门跟周老兄吱会一声比较妥当,就转身往老周家走去,预备说一声你家孙子跑了。
周弘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吃店躲了进去,要了酒和菜,菜一点儿没动,酒却喝了小半提,喝得两眼通红,潮湿潮湿的,喝累了,就拿手把眼遮住,像个木桩子似的半晌没动。
他不想见他,逃跑是他的第一反应。
妈蛋,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他,他逃个球啊!
他应该怒发冲冠的跑到那混蛋跟前狠狠的给他几记老拳,把他那张祸水脸打花了再赶出家门才对,可事实上他却情怯的躲了起来,真是没出息。
想不到张憬铭会来乡下找他,周弘意外了一下,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暖和半分,依旧坚硬得不像话。
其实周弘记起仇来不输张憬铭,甚至还多了分更恼人的蛮横无力的劲头,打发起来极为棘手,既伤心又累身。
张憬铭垂着眼睛几乎把地看出一个洞来,却还是没能把周弘等回来,他心中苦涩难受,虽然还想再等下去,可天已经黑透了,气氛也早变了味,便看一眼旁边面色复杂的小老头,站了起来。
小老头赶紧也跟着站起来,十分对不住的样子,“你看,等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那兔崽子回来,不知道跑哪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说他,让他去找你。”言语中充满了对周弘那孽孙的恼怒之情。
张憬铭的笑容很淡很薄凉,使得他俊美的容貌之上更添出一种孤高冷丽的感觉,他对小老头微微欠身,很尊敬的样子,“爷爷千万不要为难了周弘,也不要让他来找我,”说着说着,语气苦涩起来,也不知还要怎么说了,就艰难的笑一笑,“麻烦了您那么长时间真是抱歉,还请您不要见怪。”
小老头立即往后一顿身子,脸斜对着张憬铭,不高兴的样子,“噫!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见怪不见怪,我这里还没脸得紧呢,你看着,等那个不知轻重的兔崽子回来我一定教训他!”
张憬铭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往外走了,出了大门,还是忍不住又请求一遍小老头,“爷爷您如果要教训,一定不要太严重。”
到此,小老头算是彻底给弄晕了,本来见自家孙子躲着不见这人,以为是欠了什么债,可眼下又见人家几次求情不要太折腾了孙子,仿佛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知道点头应“是”,然后看着张憬铭走出胡同,转身进门的时候还连摇了好几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不怕将来后悔么

周弘一直捱到半夜十二点才走出小吃店,人已经喝得脚步虚浮,但走直线还是行的,他估摸着张憬铭应该早走了,便低着头在路上慢悠悠的晃,时不时扑哧的笑两声,惹得经过的行人频频张望,周弘浑然不觉。
可刚拐进胡同,周弘却异常敏锐的感觉到一种他此时极度不想面对的气息,登时炸起汗毛来,还没抬起眼来就本能的把胳膊往后藏,同时身子往远离那气息的方向退。
饶他如此机警的应对了,却还是架不住对方的武力值更高,胳膊没等藏妥当就被一把抓住了。
周弘只觉眼下白晃晃一片,鼻子里灌进了一股暖烘烘的干爽味道,弄得他想打喷嚏,胳膊上的力道也让他浑身不舒服,唤醒了某个记忆一样,心里极其不踏实。
他还没走!
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大的仇恨,周弘一被抓住,心下就猛的窜起一股火来,烧得他一颗火牙疼了起来,他咬紧了那颗牙,然后慢慢的抬起眼来,看向近在咫尺的张憬铭,同时用力去甩胳膊上的手,“放开!”
他见张憬铭穿了一件质地轻柔的白色休闲衫,面容俊美冷清,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张憬铭去酒吧救他,似乎也这么雅致。
张憬铭不放,只绷着脸不眨眼的盯着他看。
周弘很生气,使尽了力气去甩张憬铭的手,还一个劲儿的将他往后推,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张憬铭就是不放手,非但不放,还又靠近一步将他另一只胳膊抓在手里,有些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闹够了没有,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周弘见他竟然还生气,登时哭笑不得,上下扫他的脸,原本不得不吐的怒气忽然变成了无话可说,在扫了两眼之后,他终于平静了下来,看着张漆黑如墨幽深如井的眸子,挖苦道:“说得对哈,我干嘛躲啊真有病,搞得本末倒置该躲的那个竟理直气壮的追来骂人了。”
张憬铭的脸色很难看,他眯着眼睛盯住周弘皮笑肉不笑的脸,觉得他这样子真欠揍,原本愧对他的心情一下子弱了,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村子里比大街上黑很多,只有主路上有两排路灯,胡同口勉强能接受些光线。
张憬铭绷着脸看了周弘片刻,最后有些疲惫的垂下眼睛,声音低沉道:“车子在村子外面,我们去车里说。”
周弘看着别处,语气冰冷坚决的拒绝,“不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张憬铭皱眉,原本距离就近的眉眼在此刻不禁更显近了,愈发的幽深吸人,“你非得这样么,就不能稍微冷静的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么?”
闻言,周弘看向张憬铭,因为他的胳膊还被拉着,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没有距离,只稍微一注意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更不用说眼神带来的冲击了,于是周弘就有些恍惚,但也不过一瞬,立即又绝情起来,“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不能冷静的面对,我比不上你张大神那么理智,连感情都可以拿来操控和算计,我就是一个冲动偏激,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的人,大神你也别好胜心那么强,拗不过就撒手吧。”
张憬铭就不撒手,甚至又将周弘向着自己拉了拉,虽然此撒手非彼撒手。
周弘没反抗,可越是这样,张憬铭越是感到不安,“我都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努力要拯救眼下的局面,你却只知道撇开我,一点不留恋这段感情,如此绝情莽撞,就不怕将来后悔么?”
听了这话,周弘呆着脸想了想,然后气笑了,“张总,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追我到这里,我非常感动,但我也没求着您来追,付出没得到回报的罪过可就落不到我的头上了,而对于后悔这个问题,我想反问一句,就先假设吧,假设您是看重这份感情的,那请问您在跟别人风花雪月的时候,就没想过将来会后悔么?”
每听一句,张憬铭的脸色就差一分,等周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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