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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你知道为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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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碗抬起头,发现张璟铭在盯着他看,没甚表情,给人感觉看了好久,周弘略显窘迫的抹了一下嘴,没等开口,就听到对面的人问他:“你是做什么的?”
周弘立即想到他要请他吃饭的最终目的,讨一份工作!
“我刚毕业不久,暂时还没有工作。”周弘不想表现得太急切,可一双眼睛还是骤的亮了起来。
张璟铭扶一下眼镜,很随意的接着问:“什么专业?”
周弘心中暗喜,如果换个场景,这就像是一场面试了,于是不由自主的端正起来,“工程管理,专业成绩优异,每年都拿国家励志奖学金……”
说着说着,周弘忽然看到张璟铭的薄唇扬起来一点,眼睛里十分干净,是一抹不含任何情绪的笑,可就是不太合时宜,不禁让周弘立即住了嘴,撇开脸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
到底还是着急失态了。第一次见这人有点笑模样,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周弘十分郁闷。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张璟铭收起浅笑,垂下眼睛说:“你还是好好调整状态要紧。”说完,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
周弘捏了捏眼角,长出一口浊气,没错,他现在的情绪极其容易波动,甚至喜怒无常了,刚这一小会儿,就乱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调整是必须的,却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毕竟,眼下所受的打击太大了。
睡得晚起来时也就晚了,周弘从客房出来,晃悠着瞧了几眼,不见张璟铭,想到周末过去了,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洗手间里,周弘眼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一团,眼下乌青,面如菜色,尤其身上那件白衬衫,看着竟像从哪个乞丐手里抢来的,形象之差劲已经无以言表。
刷牙洗脸之后又把头发收拾干净,周弘扯着衣服想,行李落在了酒吧,或许还能找到,可他却不想再去一趟,在那儿给人群殴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箱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非说出一件在意的来,大概就是小右送的一条裤子了,但眼下分手了,她又有别的男人关心,还要他留恋旧物做什么。
苦笑一声,周弘走出洗手间,四处转悠着找些能遮脸的东西,他这张脸上块块淤青不说,估计还能给几个陌生人认出来,那种样子出现在网络里,想不红都难……
一大早的,心情又破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偷摸出门

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取用人家的东西,周弘有丝犹豫,但要不做点遮掩,他是怎么都不会出门的,所以最终,周弘还是拿了张璟铭的眼镜和帽子,垂着头出门了。
把眼镜往下拉一点,托在鼻翼上,周弘暗想,度数还不小,戴着竟有些晕,看来这人读书时相当用功,大好的青春都祭给书本了,怪不得性子那么沉闷,浪费了一张拈花惹草的好面皮。
用极快的速度买了两件上衣和一条裤子,又去超市扫荡了一圈,周弘便拎着两包东西往回赶,等出了电梯,才发现背上出了一层汗,竟慌成这样,实在是没出息。等走到门口,又发现他根本没钥匙而房门紧闭时,周弘捏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手机没带,就是带了也不能给张璟铭打电话。意识到他根本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后,周弘脸色一苦,靠着墙坐了下来,守着两包东西,心里越发的悲苦难受。
下午五点,张璟铭从电梯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周弘盘腿而坐,靠着墙斜歪了半个身子,脑袋耷拉着,面孔给帽檐遮住一半,隐约能看到半掉不掉的挂在鼻翼上的黑框眼镜,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块啃掉大半的面包,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张璟铭放轻脚步走过去,伏低身子看周弘,见他双唇微张,呼吸平稳,嘴角上还残留着一块面包屑,果真是睡着了,睡相还不差。
张璟铭微笑一下,抬手轻轻的将周弘嘴角上的面包屑拂去,又皱起眉,暗道: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就这么坐在地上,也不知睡了多久。
沉吟了下,张璟铭拾起地上的袋子,故意弄出挺大的声响,跟着看一眼周弘,不见他动,又掏出钥匙开门,同样弄出大动静,还是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
看样子睡得不是一点点的深啊,无奈的笑一下,张璟铭进门放下东西后再走出来,俯身将周弘鼻梁上的眼镜挂好,然后伸出手臂,小心翼翼的穿过周弘的膝弯,将他轻轻慢慢的托起来,然后缓步走进门,穿过客厅进入客房,轻轻慢慢的将他放下,除去他鼻上的眼镜和头上的帽子,扯开被子将他盖好,做完了这些,才又轻轻慢慢的走出去,关上房门。
一觉醒来,就觉得脖子酸痛,周弘捏着后颈,瞅一眼客房,反应了过来,不由猛的拍一下额头跳下床。从房里出来,便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周弘走过去往里一探,只见张璟铭脖子上套了个围裙,一手插着裤袋,一手举着锅铲,没甚表情的看着火上的煎锅。
周弘扯了下嘴角,脑子里突兀的闪过一句话,“真特么逆天,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副打扮,竟一点儿不觉得娘!”
意识到有人在观望,张璟铭向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关注锅里,淡淡的说道:“不多睡会儿吗?”
周弘略微尴尬的“昂”一声,边往里走边回答:“闻到香味了,睡不着了。”
这话可不是随意拈来讨人欢心的,厨房里浓郁的牛肉香确实勾起了周弘的馋虫,再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话能让这人欢心一下,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因为张璟铭闻言之后,仍是半分表情也没有。
周弘心中暗叹,也不知这人平时是如何交际的,挑一下眉,他看向锅里色泽诱人的两片牛排,撸起袖子问:“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张璟铭看他一眼,然后指一下旁边择好的芹菜,道:“洗干净之后切成段。”
周弘干脆的应一声,跟着立即动起手来,先仔细的将芹菜洗干净放到菜板上,然后拿起刀噌噌的就开始切,可刚切两下,忽然停住了。
眉心微微拧了下,周弘悄悄的翻一下手,便见一条粗血从食指上的切口里往外流,心里忍不住骂:至于这么悲催么卧槽,成心给他难堪是怎么?
刚想偷偷抹一下含糊过去,眼角余光里就注意到张璟铭望了过来,正瞅见他那一条粗血,于是周弘只好讪讪的举一下被切伤的手指,道一声“不小心……”然后伸手就往水龙头下放,想拿水冲一下。
不料手还没有放过去,就给张璟铭一把抓住,他动作十分迅速果决,惊了周弘一小下,只觉那手使出的力道不轻不重,却给人十分结实牢靠的感觉,他抬眼狐疑的看住张璟铭,只见他盯一眼自己,不放手,伸长另一条手臂去开上面的橱柜,从柜子的边角处摸出一小瓶碘酒和纱布来。
周弘这才恍然,恍然之后又是恍惚,只愣愣的看着张璟铭动作。
先是拿纱布擦一下漫开的血,然后涂一层碘酒,最后缠上纱布,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巧的翻动,毫无粘滞之感,干净利落,没几个眨眼就完成了。
周弘傻举着手指,一抬眼,正对上同样望过来的张璟铭的眼睛,只觉得漆黑沉沉,恍若能吸人的黑洞,心下不禁一凛,暗道:我了个去,这人长得忒好了,男人见了都恍惚啊。
只一眼,张璟铭便回身又去照看煎锅里的牛排,边翻边说话:“你先出去,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周弘除了“嗯”,再无话可说。
在客厅坐下,周弘还是恍惚,受伤的那只手低举着,总觉得那力道还箍在上面,使他的手不自然的微微缩起,心里也皱皱缩缩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琢磨了半天,还终于给他琢磨出了一点儿,原来是张璟铭给他包扎伤口这情节有问题,想想吧,他一个大男人,手指切了个小口而已,处理与否都无所谓,就是要包扎,也得由一个女人来干才对头,偏眼下做这事儿的是个男人,还做得格外妥当,总之,周弘的心里为此多少有些异样。
张璟铭这人气质沉闷,大约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倒是他一本正经的在这里纠结,敏感的像个女人。是不是经历了那一晚的缘故?周弘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这样想。
接下来的数天,周弘都过得十分清淡,该吃吃该睡睡,不消极不亢奋,少了一缕魂似的没点儿精气神。虽然脑子暂时秀逗,但小心思还是转得很溜,周弘这样想,只要他不打扰了地主的正常生活,不做讨人嫌的事,他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忧会不会被扫地出门的问题。
所以,周弘的日常十分简单,客房,客厅,洗手间,三点一线,其他地界绝不轻易踏足,不乱扔瓜皮纸屑,不大声喧哗,保持居室内星级标准卫生,十足一个模范房客,就是不给房钱……
对于房钱这个问题,周弘认真想过,想过的结果就是,张璟铭不向他要,他就不给,不是他厚脸皮,而是张璟铭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些个?就是在乎,他也不见得好意思向他要……
本来就觉得张璟铭是个闷人,相处的日子多了,更加认识到他到底有多闷,实在是辜负了上帝赐予他的那张脸,相当之浪费,相当之令人扼腕!
周弘状态不好,没力气张嘴,他竟然比他还要没力气,一天里说过的话绝不超过四个手指头,且句句简明扼要,堵得周弘好一阵时间胸闷气短,不过日子长了,习惯了,倒觉得张璟铭的闷,也蛮喜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傍大款

张璟铭很忙,中午不回,晚上偶有加班,只有周末是清闲的,不过也只是换个场所办公而已。
周弘发现他特别喜欢在客厅里处理公事,座位不固定,因为跟着阳光走,手边一定有一杯热腾腾的浓咖啡,必须是热的,哪怕是温的也不喝。
这些细节,都是周弘躺在沙发上晒太阳时一点点瞧来的。张璟铭十分喜欢阳光,周弘也就跟着享受这高处的日光浴,晒一晒身上的郁郁之气。
于是,周弘便这么手机不开,与世隔绝的过了一段没滋没味的日子,直到他想起下个月中旬要给爷爷寄生活费,而他没有钱时,才如梦乍醒,觉得是时候振作了。
饭桌上,周弘打算提一提他要去找工作的事,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颓废了一段日子,曾经也有向他讨过工作的嫌疑,像他这样爱面子的,此时开口有些难,磨叽了半天,饭都要吃完了,周弘终于暗骂一声,见鬼,他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娘泡了!
“那个,我明天出门。”周弘见张璟铭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似微惊一下,周弘立即就不高兴了,嘴上继续说“去找工作”,同时心里又想,他要出门了就这么稀奇?
张璟铭放下碗筷,停了一小下才说:“不要找了,我给你留了一个位置。”
这下轮到周弘吃惊了,端着碗张着嘴,一副“你开我玩笑”的表情,看得张璟铭微咳一声,说句“吃饱了”就走开了。
张璟铭一走,周弘就把口里的饭囫囵吞了下去,盯着桌上的残局心中只一个念头,从没像今天这样兴致高涨的想要收拾碗筷。
工作的事敲定了,下周一开始上班,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小职员,但沾了“绿源”这个金招牌,档次立即就上去一层,说出去也绝对体面。
因为某些方面上的差距,周弘对张璟铭的态度一直在亲近与疏离间摇摆,可经这一事,周弘已经给彻底收买了,觉得张璟铭实在是一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同时,又开小差的想,是不是这豪宅,他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住下去了?
周弘很不愿意承认,他突然有种傍大款的感觉……
周末,距离上班还只剩一晚的时间,周弘开始忐忑,本以为他已经看开了,原来并没有,要不怎么始终没有开机呢,明天就要走在人群之中了,不知道这张脸会不会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那些照片的像素真是不错,将他的五官抓得异常清晰……
长吐一口浊气,周弘打开房门往客厅里走,四周一片冷清,张璟铭还没回来,中午听他说晚上有局要参加,大概会熬到很晚。
周弘抬头瞄一眼挂钟,果真很晚,已经十二点了。
因为借住的关系,需要表现出一点矜持,周弘从来都是等张璟铭回来之后才洗刷睡觉,但今天实在晚了,明天又是第一天上班,再加上为了一些遭遇伤神费脑的,精神有些颓靡,便不想等了,抬脚便往洗刷间走去。
正刷着牙,门铃突然响起来,周弘唔一声,放下牙刷,胡乱的冲了下嘴就往外冲,门刚打开一条缝,便觉一股大力冲过来,周弘连忙往旁边躲,只见一个陌生男人搀扶着张璟铭,略显狼狈的栽了进来。
周弘眉毛一挑,歪身去瞅张璟铭,这闷人竟然喝醉了?
那陌生男人费力的提一提张璟铭,笑骂一声抬起头,待看到有点儿小乐呵的周弘时,不禁诡异的愣了一下。
周弘连忙端正态度,上前搭手搀起张璟铭,拧着眉急切的问:“怎么醉成这样?”
陌生男人又将周弘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收回视线,扶着张璟铭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冷不热的回答:“朋友生日,给灌醉了。”
听了这话,周弘一个没注意,从鼻子里哼出口气,心道:朋友过生日,灌张璟铭做什么,看把他折腾的。
周弘一边腹诽,一边不由自主的抬高张璟铭的身子,凑近了去看他,但见他闭着眼睛,一张俊脸红扑扑的,剑眉紧皱,卷密的睫毛微微发颤,自口中喷出的热气里混着浓烈的酒气,综合各种感观来看,用诱惑一词来形容眼下的张璟铭绝对恰当,令他这个大男人都不禁愣了愣。
想不到平日里沉闷无趣的张璟铭喝醉了酒时,竟是这么一副模样,呆头呆脑的,带点儿孩子气的无辜,任谁欺负了也木讷接受的憨傻。
周弘忍不住想捏一捏他的脸,当他意识到这个念头时,不禁骇一跳,手上一滑,张璟铭的身子便落下去一截,那陌生男人立即责怪的望过来,周弘忙打一个抱歉的手势再去搀张璟铭,可手还没扣紧他的胳膊,就听到一声闷闷的呻吟,与此同时,又感觉到张璟铭的身子猛地向上一顶。
周弘心中大呼不妙,拖起张璟铭就往洗手间去,唬了那陌生男人一跳,却不想反应已经够迅速却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哇”一声,张璟铭一个小牛顶扑在周弘身上,身子耸动了两下,然后便挂住周弘不动了。
周弘张着两只手架着张璟铭,一脸悲壮的斜望天花板,嘴角抽了几抽,对那发愣的陌生男人叫:“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想那男人自进门开始便有些高姿态,此时被周弘一喝,也忘了维持形象,连“哦”两声跨过去,将两人分开,下意识的向中间一瞅,也是一脸悲壮,手上动作却不停,利索的将张璟铭带进了洗手间。
周弘紧步跟上,三两下将上衣脱下,用凉水随意冲了冲脖子,然后去看张璟铭,见他被放在地上,身子斜靠着墙壁,胸前一片污物,表情委屈且痛苦,那陌生男人正忙着解他的衬衫扣子。
看了一眼,心里也没想什么,就像一个正常反应,周弘蹲下身子便去挤那陌生男人,接替他的手解起张璟铭的扣子,刚解两个,就察觉出不对,唬了一下,忙抬眼去看那人,只见他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没反应,完全没注意周弘的小异常,自顾探头看向外面客厅,懊恼了一句:“客厅也弄脏了。”跟着就走了出去。
周弘小吐一口气,摇头失笑,丫的他魔怔了,神经兮兮的。
敞开张璟铭的衬衫,周弘不禁抬了抬眉毛,上下来回的瞅了两遍才又动手去脱,脱完了,就拿沾湿的毛巾给他擦弄脏的部位,从嘴巴到脖子,最后是胸口,动作虽然不温柔却也仔细。
一边擦,周弘一边欣赏张璟铭的反应,见他拧巴的跟个孩子似的,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摇着头直哼唧。周弘看得一阵欢乐,忍不住想笑,事实上也没忍住,不过笑得很低调,怕外面的人听见,为了掩饰,他故作生气的问道:“怎么醉成这样?”
那男人随意的“唔”了一声,显然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周弘不在意他的态度,直接把心里想的念叨了出来:“想不到张璟铭酒品这么差。”
外面的人忽然有了谈话的兴趣,声音不高不低的说起来:“璟铭是被暗算的……”
被暗算的?还“璟铭”?
作者有话要说:

、张憬铭的萌点

周弘低头瞅着一直在哼唧的张璟铭,撇了撇嘴,想不到这家伙看着沉闷,私底下却也是玩得开的,给朋友过生日?能凑一起的,必定都是平时亲近的,也不知道张璟铭这人,他流连的圈子是什么样的。
“璟铭千杯不醉,喝酒就像喝水,别人都四仰八躺的了,他还跟棵松似的稳当当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过,”男人笑了笑,周弘觉得这人此时的眉毛一定挑的老高,“璟铭有个萌点,就是不能喝红酒,一杯必倒!”
周弘洗净毛巾正在拧水,听到这里不由轻轻一笑,侧眼瞧了下张璟铭,觉得此时的他确实挺萌的……
“有个朋友不忿,趁着今天日子特殊,就往璟铭的酒里掺了红酒,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说着话,他人已经带笑的走了进来,俯身将张璟铭架起,往洗手间外面走去。
周弘跟在后面,在卧室门口停住,微微探头向里望,见那男人将张璟铭放平,盖上被子之后向他转了过来,对他说:“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周弘说些告辞之类的,迈开大步便扬长而去。
周弘唏嘘了一阵,跟着又想到张璟铭难受的拧巴模样,便去找有没有醒酒药什么的,没找到,就端了一杯热水走进张璟铭的卧室。
周弘还是第一次进张璟铭的卧室,粗略的扫一眼,空间虽然大,却简单无华,倒贴合他的性子。
半蹲下来,周弘一手举着水杯,一手去推张璟铭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推得一晃一晃的,“醒不了了?真是出息,一点儿红酒就放倒,也不知该说你强还是弱。”
说着,周弘把水杯放一边,又抬手给他掖了掖被扑腾开的薄被,正要收手起身,手腕忽然给一把抓住。
周弘微惊,第一时间去看张璟铭,见他依旧紧闭着眼睛,表情别扭的像个孩子,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轻吁一口气,周弘去掰他的手,同时又懊恼,丫的他刚才吁了一口气?见鬼了他为什么要吁一口气?
掰着张璟铭修长的手指,周弘忽然想起那次在厨房,他切到手时,也被张璟铭抓过,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手劲真的很大,想到这儿,周弘不由凑近了去细看他的手指,只见一根根清瘦白净,秀致之中还有遒劲之风,挺好看……
看了手指,周弘又莫名其妙的去看脸,一下子恍惚了,像蹲了太久又猛然起身时的状态,周弘连忙甩头,可清明之后,脑子里又奇怪的闪进刚才在洗手间里,张璟铭□上身时的景象。
周弘给自己的反应惊住了,拧着眉毛一脸的错愕,似乎心跳也漏掉一拍,他愣了会儿神,脑子里迅速的闪过许多念头,却只抓住一个,就是“张璟铭长得太好,原来自己是颜控,也是也是,看看小右就知道……”
他是因为喜欢美好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种错乱的反应,周弘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离预定的时间还早了半个小时,周弘关掉闹钟,精神不济的晃荡出来,推开洗手间的门抬起头,不由精神大振,因为看到张璟铭正立在镜子前刷牙。
张璟铭衬衫大敞,精壮的胸腹□无遗,他一手插着裤袋,鼻梁上架着窄长的黑框眼镜,半垂着眼睛侧脸望过来,不像周弘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他仍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眉宇间有丝疲累,应是宿醉的缘故。
手上的动作不停,张璟铭一边刷牙一边淡定的望着周弘,一点不觉得他俩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有多招笑。
还是周弘最先做出反应,他打一个手势,咕哝了一句“您继续!”然后就见张璟铭向他点了点头,侧回脸去继续刷牙。
周弘抓着头发走回客厅,深深的觉得哪里不对劲,搞得他烦躁莫名。
平复了一会儿,周弘想出了症结所在,他今天第一天上班,背后还有一堆混事烦着他,他能不焦躁么!
于是,周弘稳了下来,开始为上班的事做准备。
作为一名新职员,早到是必须的,又因为避嫌,所以尽管是同一个目的地,周弘仍是胡乱的啃了几片面包,抓起包抢先出门了。
在起身的一刹那,他似乎瞥到张璟铭向他看了过来,黑漆漆的眼睛里有点儿什么东西,但也不过一闪,周弘没在意。
上班的第一天,周弘始终绷着一根弦,却并没发觉令他不舒服的眼神或者其他什么。
周弘另买了一张手机卡,原来的也不丢,他只想着,等他真正熬过去了,重新光彩起来,再去联系那些要好的朋友,而眼下,就暂且先让他懦弱的躲避一阵吧。
绿源之所以辉煌,到底还是靠着管理者的英明和每位职员的兢兢业业,身处其中,周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同时也激起他一股拼搏的能量,终于觉得有了精神气。
周弘没有电脑,也没有钱,工作上多有不方便,他知道张璟铭不止一个本子,就厚脸皮的向他借,一如意料之中的,张璟铭没甚表情的点一个头,然后去书房翻箱倒柜一番拿出一个本本递给他。
周弘面上虽毫不迟疑的接过,心里却有些恍惚,无法形容那感觉,要说坦然吧,有,却不像过去面对朋友时的那种踏实的坦然,要说不好意思吧,也有,可这不好意思里还有点儿别的东西,并不单纯。
在公司,周弘几乎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就是这样,回家之后还得再熬上好一会儿,客厅里的桌子是张璟铭的,所以周弘就占了又高又窄的吧台,旁边放一杯咖啡,感觉还相当不错。
天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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