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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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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小细节,国家队的工资的确不高,而且大部头是由各省给各省向国家输送的队员开工资,所以和各地的工资消费水平有关,贫富分化会很明显的。
以前龚智超鲍春来他们在国家队时,湖南省给开的工资就是大约八百块。八一队给林丹开的工资大约两千。这就是世界级球员的工资水准,当然打到这个级别,比赛提成的奖金和广告收入什么的就占大头了,所以关键是,你得出成绩,得拿冠军,不然也许还不如普通打工妹挣得多。
这个文写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和这样一条艰辛路吧,希望读者喜欢看。
祝大家周末愉快!!!
30 展老板的俱乐部
那晚在宿舍里,萧羽被他家那个程辉偶然一次小温存,感动得心肠百转的。不过他这人被感动的时候也不善于过分流露和表达,两眼泪汪汪什么的还不至于,就只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愣神愣了一晚。
自己重新活了一辈子,辉辉却仍然在走那一条老路。
两个人活在一个世,怎么却好像已经是完全平行的两条路,各自都找不到与对方的交集。
展翔并不能完全理解萧羽突如其来的那一副多愁善感的小媳妇行状。展二爷这会儿站在屋子当间四下藐视了一圈儿,哼道:“你不是需要观测剧烈运动之后的心跳异常么,要不然我帮你做点儿运动?”
“……做什么运动?” 萧羽莫名地抬头问。
展翔眯眼瞄了瞄这傻乎乎的小孩,从头到脚,上下打量。
萧羽被瞄得有些窘了,忽然就觉得这屋子怎么空间这么狭窄,这么局促,天花板压了下来,房间的灯光都变得闪烁暧昧。
展翔开始在床铺附近和衣橱里东翻西找。
萧羽更加地窘,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展翔轻声嘟囔,“做运动呗,不然你心脏跳得不够快测不出毛病来!”
“我本来就没毛病么!”
“要不然咱去训练房?晚上也没什么人,地大宽敞。”
没人?
地大宽敞?
你这厮还要来最激烈的那种?
萧羽来不及反驳,就瞧见展二少拎出两只拳击手套,作势扑了过来!
“别,别,哎呦,哎呦,你你你……二爷打人啦……嗷嗷……”
萧羽身上还背着那个医用小挎包,拴着哩哩啦啦一堆线头,满屋子躲闪逃窜,在桌椅柜角之间跨步腾挪。他很怕在这样狭小、无处可逃的空间里,和对方发生不该发生的身体接触。
萧羽发觉自己忒么的脑筋又不纯洁了,一不留神就想歪了。
人家展二少其实挺单纯的一个人。
那晚缀着满身的导线和电极片,萧羽没有睡好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固呦,一会儿琢磨程辉的事,一会儿又隔着半间屋子偷瞄睡在五米之外另一张床上的展翔。
展翔这人睡觉没有动静,比陈炯和刘雪宁那两只熊可真是安静多了,可是越安静越让人心烦意乱。萧羽倒是宁愿这家伙也闹出些动静来,自己就能睡得心安理得。
那一尊悄无声息的睡神,静谧之中却带着一股子压迫人鼻息和胸口的气场,把萧羽的身子一点一点挤压,逼到了墙角,几乎紧紧贴在墙边,每一声心跳都愈加急促。
后来周末回医院交作业,主任医在电脑里读着心电图,说,心率没什么毛病,也不像是心肌缺血,一切都挺正常的!
主任看到那心电图上,晚间某些时段忽上忽下的食肉动物锯齿状起伏波动,冷笑着瞧了一眼萧羽。
唔!萧羽顿时窘得调开视线,两耳通红。对方那个眼光分明是在说,小同学,看来我叮嘱得很必要,一早就知道孩子们都早熟嘛!
****
新年伊始,国家队主力队员就踏上了征程,出征年初的头一炮,国际羽联超级系列赛总决赛。国家一队的主力队员几乎走空了。实力很强的女单组和女双组,在世界前八排名里占满了三个名额的席位,就连实力稍逊的男单和混双都各有两名(对)选手出战。
最郁闷的莫过于他们男双组,李桐的受伤使得展翔也失去了参赛资格。
国际羽联的官方网站于是在醒目的位置挂了一条很怄人的简短新闻:
“实力强悍的中国羽毛球国家队此次出征总决赛,意在争夺男单女单女双和混双四项冠军,而其他国家虎视眈眈最为垂涎的则是剩下的那一块男双金牌,只有这个项目没有中国人参加!”
短讯写得言简意赅,却透着一股子各路牛鬼蛇神忒么的都很兴高采烈,放鞭炮过大年的劲头!
男双果然是给男单筒子们彻底垫背的。唐晓东他们那几个替补虽然排位不够靠前,也没能参赛,但是回来一定会说,没事,没事,咱男单名次打得再烂也好歹是世界前八,他们男双的那几位爷,就连总决赛的毛儿都摸不着呢!
彪哥带队出国参赛,队伍里只剩下几个助理教练负责日常训练。
训练馆里冷冷清清的,让人提不起劲头。当然,好处就是,被梅花桩阵打得满地爬的时候,不用担心屁股后边有一双猛鸷一样狠利的眼睛,一条毫不留情鞭打的毒舌。
展二少的手机一天早中晚铃声狂响个不停,他爸爸催他回家。
展翔说:“队里周一至周六全天候训练呢,周日才能回去。”
展爸爸展昌鹤在电话里冷声喝道:“你算了吧你,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训练完了可以请假回家的!”
展翔说:“那我总是请假也不好,让队里其他人觉得我搞特殊化。”
展爸爸哼道:“这怎么叫做特殊化呐?咱家既然家在北京,你明明就可以走训制,根本就不需要每天住在总局大院里!你早上开车去,晚上开车回家,不就完了么!”
展翔郁闷地说:“爸,那总局大院里兵乓球队羽毛球队体操队跳水队举重队那么多本地人呢,奥运冠军都有好几个,没见过哪个运动员这么随随便便来来去去的!我还什么冠军都不是呢,我要是那么干,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展爸爸笑了:“行了行了,呵呵,我也知道那样不好,所以就让你请个假,回家住一晚!钟全海那个人一向跟咱们很好说话的嘛,有什么不能通融的!”
展翔认真地说:“我刚换了个搭档,还得好好跟人家磨合呢,总是请假耽误训练,搭档也会有意见的。”
“换了哪个搭档,有成绩的队员么?”
“嗯……是集训队新招进来的,萧羽。”
“萧——羽?”
“嗯,他打得挺不错的,我觉得我跟他配得挺好。”展翔连忙补充,生怕他爸爸又有话茬要说。
“萧——”展爸爸的声音在电话里回响,忽然问:“他爸爸姓萧啊?”
“啊?……可能是吧。”展翔耸肩。
萧羽说过自己“没爸爸”了,不知道那意思是从来就没见过爸爸呢,还是疾病或意外事故过世了,别人家这种堵心的事,咱也不好瞎打听。
萧——羽?
姓萧的。
悬挂式大屏幕上正在放着咿咿呀呀的一段言派老生经典唱段,《甘露寺》。展昌鹤一把按掉了电视,挑眉沉思。有意思的名字。
钟总其实也刚在电话里跟展老板通了气儿,寒暄几句展翔的训练状况,并且告诉展爸爸,队里刚给你儿子配了一个新搭档,年纪不大,但是很有前途的小队员。
展昌鹤照例客气几句,感谢钟总照顾栽培云云。
钟全海试探着问:“展总,咱们翔子以前那个搭档,住院动了手术,感谢您帮忙联系的那位主任医师哈,手术挺成功的!我听他们说那个手术费,嗯……”
展昌鹤知道钟全海要问啥,答:“钱我给垫了,孩子受伤了也挺难的,我顺手帮一把,也没别的意思,就当作是今年先赞助咱队里一笔了,钟总那里有什么需要,咱再慢慢谈。”
“哦哦哦,那可就多谢展总了!我们没啥需要,队伍里好的很,翔子练得也很好!您就放心把儿子交给我们吧,我们好好照顾着!……嗯,还有个私事麻烦展总。”
“什么私事?钟总尽管开口。”
“是这样,呵呵,我呢有个朋友从外地过来,想找份和羽毛球相关的工作。”
“哦,这个好说,钟总就直接让你的人来俱乐部,先让他看看喜欢不喜欢我们这里的工作环境,要是喜欢呢就留下,俱乐部负责人事的人会照应他。”
钟全海跟展昌鹤聊了一个电话,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心里挺满意。
李桐那个事故算是工伤意外,局里过一阵是会批下来那一笔手术和康复治疗费用的。既然展翔他爸主动给垫了钱,那么局里下来的那笔钱呢,就可以挪去干点儿别的!
如今京城里羽毛球大众健身十分流行,也颇有几位家财丰厚出手阔绰的有钱人,不玩儿卡丁车,不打高尔夫,偏偏热衷于打一打网球和羽毛球,平日里给国家队投个赞助,或者掏钱办个赛事,这位展老板就是这么一个羽毛球圈子里的熟路人物。
对于展昌鹤来说,他反正不差钱。
他是真喜欢羽毛球,年轻的时候就打着玩儿,闲暇里就找个搭档,打一打区里市里的业余比赛。偏偏他儿子也遗传了这项爱好,而且简直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已经爱好得出格了,出圈了!
展翔初中毕业的时候自己跑到京西的八一体工队集训地去报到,说想要入队,别的小孩都是爸爸妈妈带着去的,他就拍着胸脯说我爸妈都已经同意了!
你爸妈同意个狗屁啊!
可是这孩子忒有主意,拦也拦不住,只能随他去。
于是展老板在这项事业上也没少做投资,在京城开了几家羽毛球大众健身俱乐部,还时不时给国家队贴几笔赞助费。
于公,是支持国家体育事业。
于私,也是想帮那个很一根筋的小儿子在总局里打通维系人际关系。
****
几天后,展翔回家向父母报到的那个周末傍晚,萧羽在宿舍里也接了个电话。
竟然是他妈妈:“小羽,我来北京了,现在就在你这训练大院的门口。”
萧爱萍站在京城傍晚瑟瑟浸人的冷风里,身上裹着她那件穿了五六年的浅粉色长款羽绒服,熙熙攘攘的车流人群中仍然十分打眼。她这些年把身材保养得很好,时不时还会参加个厂里或者社区大院的羽毛球群众健身比赛,1米68的身高,是女子羽毛球运动员的绝佳高度。
可惜小羽的爸爸个子不是很高,结果把儿子给生矬了,不够帅了,萧爱萍一直有点儿小小的遗憾。
萧羽见着老妈特别兴奋,挎着他妈妈的胳膊:“妈,你怎么说来就来啊,你来看我的吗?我去火车站接你嘛!”
他这辈子头一回见着他妈妈。
妈妈真好,真年轻。一头过肩波浪发仍然烫得卷卷的,白润滑腻的脸庞,偶现几道细微的皱纹,也并不破坏整体的美感。他用力地看着,都有些看入迷了,觉得就自己的妈妈最耐看了。
萧爱萍伸手揉了揉萧羽被风吹得白里透红的脸颊,指尖和脸一样凉:“呵呵,我还用你接我?我又不是不认识这个地方!”
萧爱萍回头望向总局大院,深深地看了好几眼。
崭新崭新的一道大门,宽阔的停车场,灯火通明的超豪华“蹲马步”公寓楼……映在她眸子里,脑海中浮现的却分明是二十年前那一座笼罩在灰蒙蒙雾色中的院落,色彩单调的训练房,以及那几座朴素无华的运动员宿舍。
如今她终于有机会回来了。
回来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她儿子。
工厂里工资不高,家里又没有什么积蓄,小羽这孩子打球打这么多年,都没用过最高档的球拍,没穿过时髦的球鞋,萧爱萍觉得自己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帮儿子一把,她必须得帮这个忙!
小羽的启蒙教练王安跟她说过,你儿子其实打得挺好的,但是每年集训队都挑不上他,他不能进国家队,绝对不是因为他打得不够好!
小羽做梦都念叨着想进国家队呢。
在可以决定儿子一生命运的时候,走出这样一步,萧爱萍觉得值得,为了儿子怎么样都值。
萧羽跟着老妈坐了几站公车,去到附近一家羽毛球健身俱乐部。
萧羽乐道:“呦,妈,你在这里找了工作?不错啊!”
萧爱萍微笑着回答:“嗯,朋友介绍的。这里有好几个大众健身学习班,很多公司白领下了班来锻炼身体,学打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正好,我来带这个班,随便教教他们打球!”
萧羽还是忍不住盘问:“妈,你真的就不在原来的地方做了?这俱乐部给上三险一金么?”虽说厂子里工资开得低,毕竟还有各种医疗和养老的福利。
萧爱萍面色轻松:“不在以前的地方干了,就在这里,经常还能看见你,就陪着你呗!”
“嘿嘿,那,工资开得高么,能够花么?”
“还行,经理和同事都对我挺客气,工资反正比以前强多了,还有员工宿舍。”
萧羽露出贱兮兮的讨好表情:“妈,钱不够花我给你哦!省队也给我涨工资了呢!”
萧爱萍瞟给她儿子一个白眼,白眼里却透着溺爱之情:“你还是算了吧,就你那可怜巴拉的一点儿工资津贴,你妈妈比你挣得多!”
萧爱萍笑,萧羽也笑。俩人都乐得很开心,各有各的那一份不能为外人道的幸福和满足。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挎着胳膊,萧爱萍穿着个半高跟的皮鞋,女人本来就比男人显高,于是看起来就和萧羽海拔持平。萧羽一直就觉得,和美貌如花的老妈走在一起,不像母子,而更像是姐弟。
他瞄了一眼脑顶上某个烫金大招牌。
云翔什么什么什么健身俱乐部。
中间那几个字他没过脑子,就看见“云翔”俩字了,觉得这名字起得不错嘛,听着十分顺耳啊!
萧羽当晚掐着熄灯哨的点,满头满口冒着热气,跑得气喘吁吁,赶回总局大院。
展二少的车子也是掐着点,在大院门口很潇洒地神龙摆尾,刹车刹出一屁股的粉尘和尾气。
展翔手里拎了一套衣服和一只鞋盒,丢给萧羽:“嗯,给你的。”
萧羽纳闷:“什么?”
展翔笑:“上回欠你的赌帐,你穿上试试号码合适么?我拿的是39码的。”
萧羽张着大嘴,“哈哈”地呼着白气,惊讶地说:“那是猴年马月的赌帐了,你不用真的给我啊,什么赌帐那都是他们瞎闹着玩儿的……很贵的鞋呢!”
展翔认真地眨眼:“从开鞋店的熟人那里拿的,没花钱,真的,不蒙你。”
萧羽扁着嘴说:“谢谢你好意,翔哥,我不要了。”
展翔唇角轻耸:“你不要我能拿给谁去啊?我自己反正穿不进去,你放眼看看,咱队里还有第二个穿39码的男的么?!我真的是特意给你挑的一双鞋!”
萧羽哼哼唧唧地说:“唔,那,那,算我先欠着你的,翔哥的好意我收下了。”
“哼!”展翔冷笑,“欠着什么啊,一双鞋而已,我就是想让你以后好好打球!”
展翔其实是整天看萧羽穿那双看起来挺旧挺旧的鞋,真怕他哪一回上场比赛,临阵掉链子,鞋带崩开了,鞋底断掉了,或是那两只很灵活的大拇趾从鞋面上捅出来了!
今天真是好事成双,萧羽忍不住咧嘴乐,有开心的事就想跟搭档分享:“我妈来北京了,找到工作了!”
“哦?好啊!”
“我妈以前也是打羽毛球的,呵呵,她打得可好了!她在一家羽毛球俱乐部里教别人打球呢。”
“哪个俱乐部?”展翔好奇地问。京城有数的那么十几家,不是他家开的,就是他家认识的熟人开的。
“云翔俱乐部,就建国门那一家。我还觉得这名字起得不错呢!”萧羽笑嘻嘻地对展翔挤挤眼。
“……啊。”
展翔挑眉,瞪着萧羽,看了好半天,确认这小孩不是故意逗他玩儿的。
萧羽这会儿正沉浸在与老妈隔世重逢的激动兴奋劲儿里,满脑子都是以后隔三差五都能一起和妈妈打打球,吃吃饭,聊聊天的快乐人生,本来也顾不上和展二少开逗。
展昌鹤这两年做楼盘和建材生意很忙,也年纪大了,所以不常在俱乐部里露面打球。
俱乐部的名字用的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双儿女的名字。
他的很有出息的大女儿名叫展云。
同样也挺有出息的小儿子名叫展翔。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调冬令时了,所以我竟然来晚了一小时嗷~
祝今天过生日的那位小蝎子生日快乐!
字数够多了就不加更了哈~就是把乱七八糟一堆线头都交待了,明天羽毛和翔草要去打比赛啦!!!
31 。不给力的肚子
柳树抽条,春暖花开,三月份,国家队队员集体出征一年一度的亚洲羽毛球锦标赛。前一拨的球员刚刚从超级赛总决赛回来,修整不久,这一拨就又要紧接着赶赴釜山。
上个月的总决赛,拿回来女单和女双两块黄金成色的牌子。国内媒体的报道于是纷纷表露出未卜先知的圣人口气,男单憾负丢了金牌,混双竟然没有打进决赛,男双完全就没见着人,只要是掺进了Y染色体的项目,都能给你比得要多怄有多怄,惨得不忍让全国羽迷一睹,阴盛阳衰简直就是困扰中国体坛的群体性传染病啊!
这个月的亚锦赛,主力队员留在大后方休息,钟总决定派出一批二线队员,在亚锦赛上练一练兵。
当然,对媒体给出的官方口径是,一线队员刚打完总决赛嘛,下个月还要打全英,太劳累了。
对内大家都了解的真实情况就是,亚锦赛这种比赛纯属鸡肋,档次上属于洲际二类积分赛,积分比世锦赛、全英赛低很多,因此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世界级知名球员都不稀罕参加,可是完全放弃又怕得罪羽联,像中国队这种对外一贯面目慈祥兄弟友爱的老大哥级人物,咱还得派几个人出去意思意思呗。
于是男单组派了陆景和唐晓东,男双组去了萧羽展翔和谭冰刘雪宁。
这也是初出茅庐的小将萧羽,第一次代表国家参加洲际赛事;同时也是萧羽展翔这一对新搭档,第一次在国际比赛中亮相。
临行前,陈炯和卓洋一个劲儿帮萧羽打气:小羽加油哦,一定要争气哦!你先出去帮阶级兄弟们探探路,趟趟道,等明年,哥儿们也要撒出去遛一圈儿!
俩小孩用闽南话咦哩哇啦地嚎叫“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嗷嗷”,巴拉巴拉的一首草根群众口水歌,嚎得展二少窘出一脖子鸡皮凸起。
唐晓东他们几个老队员,这时候显出常年出国打比赛的经验,纷纷指导萧羽,傻孩子呦,行李箱里要留出一块地方,你塞那么多乱七八糟零碎干什么,要带好吃的啊,好吃的!
要带什么好吃的?萧羽没出过国,纯粹一个土老冒,在地大物博的祖国的温暖怀抱里,从来没缺过吃。
唐晓东挺了挺胸脯,一副资深老道的表情:“带肉啊!各种真空包装的熟牛肉,拿起来就能直接往嘴里塞的那种!”
“运动员驻地餐厅不提供伙食么?”
唐晓东不屑地撇嘴:“提供是提供的,但是半岛的人吃饭很小气的,那个菜碟子小的呦,全是冷的泡的腌的,就没几样热菜,一大桌菜里也挑不出几块成形状的牛肉,他们吃牛肉都要切细丝,切半透明薄片的,咱们都是大口大口吃惯了红烧牛肉的,不够填牙缝的啊!”
陆景补充道:“就是的,每次去那地方比赛,都好像吃不饱饭似的。牛肉都不够吃,整天吃泡菜,上了场能打得动球么!”
萧羽乐了,又问:“就算组委会的人不介意咱们自给自足,人家海关也能这么大方地允许咱们夹带私货,走私这么珍贵值钱的牛肉?”
唐晓东有意无意地随手摸摸萧羽的后背,笑道:“哈哈,韩国海关当然不允许,而且他们会出动训练有素的警犬,到处乱闻你有没有夹带肉类!所以你不能把肉明目张胆地摆着,要藏起来!……你听我的没错,钟总彪哥他们,每次也在行李箱里偷藏一堆肉的!”
其实真实情况哪有这么夸张,半岛人民生活安好,也并不缺肉吃。只不过这帮运动员在异乡征战期间懒得自己买菜买饭,吃配餐吃得不够舒爽的时候,就会纷纷想念家乡熟悉的口味。
唐晓东于是贡献出好几个铁皮零食罐和茶叶筒,让萧羽把买来的牛肉拆成小袋包装,藏到铁皮筒里,叮嘱:“如果海关的人问你,你就跟他说,这是tea,Chinese tea!如果是狗跑过来闻你,你就别理它们!”
展翔在身后轻轻捏了捏萧羽的肩膀。
萧羽扭头。
展翔低声叮嘱:“别买麻辣牛肉什么的,赛前不能吃辣。”
“知道。”萧羽撇嘴。他当然知晓赛前不能吃辣,吃辣容易拉肚子的!谁让小爷就偏好油泼辣子这一口,只能忍着不吃喽!
但是萧羽这悲催的小孩还是拉肚子了。
一下飞机就开始埋头找厕所。
也不知道是飞机上的快餐份饭里吃出了不新鲜的食材,还是不太习惯高空飞行时的冷空调和压力差,其实更可能是对即将到来的比赛跃跃欲试,全身各处的神经弦都太兴奋了。
女队的蔡小桃是感冒发低烧,而萧羽是拉肚子并发低烧。
赛前的热身训练都只能坚持轻微的活动。病了还不能乱吃药,怕一不留神吃出兴奋剂来,只能用温开水缓慢地梳理,把造成肠胃异常绞痛蠕动的那些脏东西慢慢排出去。
这回是什么肉也不敢吃了。随箱夹带来的一堆香喷喷的牛肉和肉肠,海关那几条狗都没能吃到呢,最后通通都喂给了很能吃的展二少。
真是便宜这家伙了!
萧羽躺在被窝里,舌尖拨弄着嘴里叼的温度计,斜眼瞪向在一旁若无其事啃牛肉干的展翔,愤愤不爽:二爷,您吃的可是我辛辛苦苦走私来的牛肉干喂!
就这样一场洲际二类赛,竟然也有四十多对男双选手参赛。
因为没有任何排名积分,萧羽和展翔不得不从预赛开始打,抽签后与其他非种子选手捉对厮杀,过关了才能去打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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