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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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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晏子溪一直没有想过要完全洗白,黑道的生意是老本,他不能丢。但是最近形势并不乐观,在严打风头上顶风作案,他晏帮好像还没有那麽缺钱。
“老大,您身边前一阵子跟著的那个……那个叫李诚筑的人想要见您,您……见不见?”手底下的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晏子溪正看著账本,举著电话,晏子溪的表情微微凝固,但是很快的他又漫不经心起来了,“叫他进来吧。”然後把电话放了回去。
那个男人来找他干什麽?对了,是还没有给他安排工作呢,还有口头答应的给他的女人,他都没有给呢,这个男人自然是来讨债的,晏子溪嘲讽的想著。
不大工夫便有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晏子溪淡淡的说道,门被打开了,那个男人站在门口一副无措的模样让他觉得分外好笑,“怎麽?这麽几天不见,怎麽这麽怕我了?”
李诚筑反手关上门,局促的笑了笑,走到晏子溪面前,两个人中间隔著长而宽的办公桌,晏子溪坐著抬头看向李诚筑,而李诚筑站著低垂著头,嘴几次张合,仿佛是有话难言。
晏子溪有些烦躁的敲了敲桌子,“算了,我等你蹦出个鸟来我都该老死了!说吧,你想要什麽?房子?车子?还是我之前和你说的,给你一个酒吧的经理做,给你找个女人结婚,你想要什麽吧?”
PS:这一章分量够足了。。。但是= =但是。。。
咳咳,李诚筑暂时晃神,一不小心有别人插入。。。。不要雷这个。。。这个小受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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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鲜币)第二十章 请重新来看这一章节!!我错了!
李诚筑本来到了嘴边的“我想留在你身边”的话被这些罗列出来的所谓诱人的条件堵了回去,他抬起头来,用那双带著些不解与委屈的眼睛看向晏子溪,“我……我不是……”
晏子溪不想再去看那双如同被抛弃掉的狗狗的眼眸,自顾自的下了决定:“我也不是那麽没有良心的人,你之前保护我而受了伤,我是感谢你的,你也给我干了有一段日子了,给你一个稳定的工作吧,那些办公室的工作我想你也干不了,就像我之前说的,给你找个酒吧做经理吧,工资不低,有提成,还可以随时休假。女人的事情我会留意的,有好的就给你送去,等会儿我和梁恩正联系一下,他会带你去新的工作地点,以後你就不用再来找我了,走吧。”
李诚筑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了,他终於在晏子溪赶他走的时候爆发了:“晏子溪!我不想走!为什麽我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他的手撑在办公桌上面,吼得声音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其中的委屈与不满倒是完全的显露出来了。
晏子溪反而不慌不忙了,他讽刺的笑了笑,身子向前探了探,“你是不是特别的贱啊?我最开始怎麽对你的你难道忘了?我威胁你,我打伤你的腿,我在你的面前杀人,你都忘了?就这样你都还想跟著我?还是说你念念不忘的就是我的身体,嗯?是不是,李诚筑?”
这种反过来的逼问让李诚筑有些愣神,他不否认他的确是因为有些迷恋晏子溪的身体,晏子溪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人,无论男女的第一次,所以他自然会因为身体上的喜欢而影响到精神上,但是本身这个人散发出来的,一种他说不清楚的,也许叫做魅力的东西吸引了他──别问他更多的了,他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走!他想站在晏子溪的身後!
但是李诚筑并没有马上回答的行为让晏子溪心里面莫名的期待落空了,他很快的甩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极为讽刺的微笑著,他站了起来,解开自己衬衫上面的扣子,“甩掉一块儿牛皮糖,尤其是身负‘救命之恩’的牛皮糖,还真是麻烦!你不是就要我的身体吗?来吧,我让你上一回,然後你就给我该哪儿去就滚哪儿去!”很快的,晏子溪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赤裸著上半身走到李诚筑的身前。
李诚筑退後了一步,心里面酸涩的感觉更深了,“我不是……”他想把自己心里面的事情说清楚,但是无奈的,他并不能很好的表述出来,所以他只能摇著头,想要拒绝著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送上门来的豔情。
“你要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装什麽装?我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我也一样,来吧,反正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型的按摩棒。”晏子溪继续用那样的笑容逼近著,他索性脱掉了裤子,全身赤裸的站在李诚筑面前。
李诚筑别过头去,咬紧嘴唇,不想去看那具美丽依旧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只贪恋那具身体。但是晏子溪不允许,他伸出手将李诚筑的下颌钳制住,然後扭向自己的方向,“怎麽?这麽快就不喜欢了?那可真是遗憾啊……”
李诚筑终於忍受不住晏子溪一句更甚一句的讽刺,胸腔里面积聚的痛苦他就要承受不住,於是他拉住晏子溪的胳膊,然後把他拉入自己的怀中,抬起他的头,狠狠地吻著那吐露著伤人词句的唇瓣,吸吮著口腔中的一切,这是不曾有过的放肆,但是李诚筑明白,也许这即将是最後一次……
晏子溪很快反客为主的攻占著李诚筑的口腔,用舌头细细的舔著那两排牙齿,缠绵的勾缠著彼此的舌尖,咽不下的液体都顺著嘴角轻轻的留下,两个人仿佛抵死缠绵般亲吻著,离开了就无法呼吸。
手摸索上李诚筑的上衣,晏子溪恶狠狠的撕扯著,扣子崩开了洒落一地,结束了冗长的一吻後,晏子溪把李诚筑推到墙上,把他的衣服迅速的撕干净,牙齿凶狠的咬上李诚筑的脖颈。李诚筑闷闷地哼叫了一声,但是他放任著晏子溪的所有动作,他眷恋的摸著晏子溪的头发,松松的抓著,任凭晏子溪在他的身上制造一个个渗出血的伤口,这种行为让他有了一种晏子溪也在乎他的感觉。
李诚筑早就在两人接吻的时候就已经微微勃起,在这疯狂的纠缠中他的欲望越发的高涨起来,晏子溪的手戏谑的摸上了那已经高高翘起的欲望,“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我的身体,之前的话算我说错!”他的手上戴著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让李诚筑不能自己的低声呻吟出来。
觉得手里面的东西已经足够硬了,晏子溪的眼眸中的欲望之色更加深了,他揽住李诚筑的脖子,然後把两个人的身体换了个位置,换他靠在墙上,“可以了……操我!快点儿!”他做出了淫荡的邀请,并把自己的一条腿抬起来,勾住李诚筑的後腰,“抱著我!”他一如过往的高傲的命令著。
李诚筑低下头,再次深深的吻住晏子溪,一只手拉住晏子溪的腿,然後把自己的欲望缓缓的埋入晏子溪的体内。
晏子溪伸长了脖子,高高的毫不掩饰的呻吟著,“再快一些……嗯……好大……动啊!”他把另外一只腿也交给了李诚筑,紧紧地盘在了李诚筑的身上,而李诚筑能做的也只是用力的固定住晏子溪的身体,然後用力的挺动著腰身,满足这个要求众多的男人。
气息急促的,晏子溪半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随著李诚筑制造的欲望浪潮流动著,他顾不上自己的後背已经被粗糙的墙纸磨伤,也忘掉了那堆复杂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沈浸在做爱中,什麽也不去想──
因为他知道,李诚筑不会伤害他。
身前的萎靡的性器也被照顾到了,晏子溪急促的喘息著,微微扬起自己的腰,想要让李诚筑给他更多的抚慰,“再摸摸我……对,再使劲一些……嗯……好舒服……”
李诚筑深深的看著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著他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感受,看著他沈浸在欲望中的美豔神情,觉得心里面那个破碎开的洞慢慢的愈合了起来,但是很快的他想了起来,也许以後都再也没有了这种毫无顾忌的接触的机会了。
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成为路人。
他不甘心,但是他却也是无力争取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天壤之别。
“我爱你……我爱你子溪……”他偷偷地在心里面说著,他最大胆的对他的称呼竟然也只是晏子溪,子溪这种称呼他只有听梁恩正说过,然而,他不敢说。“叫我诚筑好不好?”李诚筑凑到晏子溪的耳边,低声要求著。从来没有人这麽叫过他,他想从晏子溪的口中听到第一次。
“诚筑……嗯……诚筑……”晏子溪低声的笑了,他用嘶哑的声音念著李诚筑的名字,抓著晏子溪肩膀的手指狠狠地收紧了,“别给我想要偷懒!再用力啊……”
李诚筑埋下头来,轻轻的亲了亲晏子溪豔红的唇瓣,“遵命……”也许这只是最後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子溪,让我这样叫你一次吧。“子溪……”
激情总是短暂的。
李诚筑睁开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如此想到。掀开还带著消毒水味道的崭新被子,李诚筑坐在床边,看著这对於他来说华丽非常的卧室,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是还在梦中,还是回到了现实里。
用不顺手的剃须刀慢慢的剃著胡子,撒上味道淡淡的须後水,李诚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对著镜子拨了拨头发,觉得镜子里面那个男人分外的陌生。
那个男人有著一双沈寂的眼睛,没有了过去的纯朴,没有了曾经的乡土味道,也没有了太多的生机。交由名牌设计师打理的发型的确显得让他本来就深邃的眼睛更加像西方人的样子,甚至连眼眉都被修饰过,微微的向上扬起的剑眉让他不皱眉头都很有威严。
李诚筑自嘲的笑了笑,那副被刻意修出的面孔立刻露出一副模仿出来的嘲讽的笑。这一切都并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梁恩正吩咐的──
“既然要作为一店之长,怎麽也得有点儿威严,起码不说话的时候能够震住人,你的底子挺好的,修一修会有很好的效果。”於是他就被拉到设计师那里去好好地享受了一次男人的美容。
他对待梁恩正是谨慎的态度,很有礼貌,但是礼貌中带著疏离。他知道这是太小心眼了,他没有什麽能够和梁恩正去相比,又有什麽可去防备的呢?毕竟他已经离开了晏子溪。
那天做完以後,晏子溪就把他赶走了,很快的梁恩正就带著他去了晏子溪给他安排的酒吧。酒吧原本的经理因为老家有事情而离开了,这家酒吧便由梁恩正一直带著管理,现在这家名为“流离此所”的酒吧归他了。
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已经搭配好的黑色西服穿戴好,李诚筑在离开前最後一次照了一下穿衣镜:那是一个仍旧陌生的可怕的男人。他踏上那双棕色的手工牛皮鞋,不管这鞋是否配这套黑色的衣服。
也许的确不配。
除了一套两居室的高层公寓以外,同时配给他的还有一辆很低调的黑色保时捷,虽然说保时捷本身就不算低调,但是李诚筑并不认车,给他拖拉机的话,如果马路上让开的话,他也会开的。
上午的店里面总是没有太多人,闲著的服务员比顾客还要多。李诚筑刚一走进店里面,闲著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和他打招呼:“李哥好!”“店长早上好!”李诚筑木著一张脸对著他们点点头,调酒师陈宝然昵称为RAIN的男孩儿向李诚筑笑眯眯的打著招呼,“李哥怎麽总是板著一张脸呢?明明多麽帅的脸啊!一笑不得迷死店里面的男男女女?”
李诚筑走到吧台里面,“有什麽值得笑的呢?”他很认真的看著RAIN,陈宝然觉得那双眼睛里面真的充满了说不明白的感情,也许是困扰,也许是忧郁,所以他很自来熟的一伸胳膊揽住李诚筑的肩膀,“李哥,这就不对了,就算没有什麽事情值得高兴,也该笑一笑嘛,要不然板著一张脸该把顾客吓走了!”
李诚筑伸手拂开这个刚刚年满十九岁的男孩儿稚嫩的胳膊,“别闹了,今天继续教我调酒。”晏子溪说得对,这个经理的确是一个清闲的职位,白天基本上没有客人,晚上的客人虽然多一些,但是也多的有限,多是回头客凑在一起。所以他只有学一些本事来充实自己空虚的时间,以免自己会因为大把大把的时间花不出去而会胡思乱想。
陈宝然耸耸肩,熟练地从架子上面拿下来两个雪克壶,然後把需要调配的那几种酒都拿到吧台上面,给李诚筑介绍著:“我觉得摇汤法最适合李哥您这种看著就很威猛的男人啦……当然,开玩笑,因为这种调制还算是比较简单基础的。比较有名的点的比较多的就那麽几种而已啦,比如说琴酒,Gimlet,又叫螺丝锥子,是由烈性杜松子酒或者是琴酒、酸橙汁调出的鸡尾酒,喏,就这几种……还有马丁尼,杜松子和苦艾酒,我再拿一瓶苦艾酒……嗯,liqueur,女人们喜欢喝这个,还算温和,可以作为开胃酒。”一说到RAIN的拿手戏他就神采飞扬的,李诚筑眼花缭乱的看著RAIN把那几种写满了英文的酒每种都倒一些到雪克壶里面,放入冰块後便盖上盖子,握住瓶身後便举起来和著店里面放著的轻摇滚的音乐摇起来,时不时的还来一个花式的背後甩头顶甩之类的动作。
李诚筑如看跳大神一般的看完陈宝然把酒调制出来,倒到他面前的高脚杯中,一杯颜色漂亮剔透的酒出现在他的面前,陈宝然又用小刀削了一片柠檬放在杯口上面,一小碟盐放在酒杯旁边,“尝尝吧李哥,一会儿你也来试试,唔,这是一杯‘女王’哦!Margarita ,龙舌兰、橙皮酒和酸橙汁,可以试试蘸著盐。”
PS:我错了,我深深地错了,於是我很想狠狠的拍自己。。。。拍拍拍啊= =
我这是重新拼凑的,请大家重新看吧。。。
我揍自己啊,狠狠的= =
(0。62鲜币)第二十一章 紧跟上面那章!!
轻轻的喝了一口酒,一种淡淡的炭火味道混合著酸涩流入他的口中,仿佛是浓重的叹息一般,李诚筑舔了一下洒在杯口旁的盐粒,缓解了一下那种麻痹感。他果然是不会喝酒,那种烧灼的感觉就像是他在面对晏子溪一般,从内而外的焦灼,但是毫无办法去阻止。
拿起另一个空著的雪克壶,他不像RAIN那样熟练的知道每种酒需要多少毫升,只能借助量杯挨个的倒入雪克壶中,用夹子加了几块冰放了进去,然後盖上盖子,按照记忆中RAIN的姿势摇了起来,不过很快便被陈宝然大呼小叫的阻止了:“李哥!你是和这瓶酒有仇吗?不至於这麽用力吧!要有节奏!”李诚筑笨拙的停了下来,然後慢悠悠的摇了起来,结果又被陈宝然吼了:“李哥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饭啊!不是不用力就真的不用力气了啊!”
在陈宝然喊了停以後,李诚筑松开了雪克壶,打开盖子,透过滤冰器将里面的酒倒了出来──那颜色和陈宝然调的差很多。
李诚筑直接一口饮尽了那杯失败的成品,那种如同一团火般的感觉彻底麻痹了他,没有刺激到他的胃,却是将他的泪腺触动。他轻轻的抹掉眼角渗出的泪水,把杯子放了回去,拍了拍陈宝然的肩膀,“谢谢,我也许是没有这个天赋……改天再学吧。”然後他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吧台,回到了他应该去的经理室。
扶著带著隔音处理过的有些斑驳的墙,李诚筑仰面看著昏黄的走廊上面挂著的抽象的画作,里面看不出人形的人扭曲著呐喊,仿佛是要逃离著什麽,却永远逃不出那四方格的画布,只能一直在呐喊。
李诚筑也想要呐喊,那种苦涩的味道一直留在他的舌尖,恍如他最後同晏子溪缠绵时,他轻轻的吻上了那半闭著的眼眸,淡淡的苦涩传递到他的舌尖。
他急促的呼吸著,他扯掉了阻碍自己呼吸的更顺畅的领带,推开属於他的经理室的门,一头栽倒在那纯皮的沙发上。
“子溪……子溪……”李诚筑扯著自己的衬衫,痛苦的喘息著。他把脸埋到自己的双手之间,这是一种无声的折磨,而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受著这种莫名的折磨。“为什麽……”没有人回答他,这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问题的问题,没有结果的结果。
当初是他拼命想要离开,然後上天听到了他的呐喊,让他离开;而如今他拼命的想要回去,没有人能够听到并且实现它,让他回去。
区别是什麽?
李诚筑翻了个身,迷茫的看著自己摊开的双手。也许是因为……爱?
白堂。
风格还是上个世纪的民国味,客厅装修的还算是比较奢华,红木的陈列架上面摆著不少货真价实的古董,渺渺的熏香从清代的香薰炉里面飘荡出来。晏子溪不得不面带微笑的看著面前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并给那位老人奉上一杯醇香的铁观音,“甄老,您这是什麽意思?就算您年事已高,也仍旧是宝刀未老,何谈退隐呢?”
甄丰逸浑浊的笑了笑,握著拐杖的手松了又紧,他端起晏子溪递给他的茶,慢慢的啜了一口。“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是老朽了……当初和晏老爷子打天下的时候你这个小娃娃还没有出生呢,一眨眼你都这麽大了,我这老不死的东西也该回家享享福了。”
“这晏帮还是需要一些老人来震著的,您这资历往这儿一放,这道上的人有谁不敢不尊敬您?就算是给晏帮做个镇心的主心骨还不行吗?子溪给您养老送终,所以您就别再说要回老家了,就留在晏帮吧。”晏子溪握住那双皱纹密布的手,亲昵的说著。
甄丰逸的眼神停留在了晏子溪的脸上,手翻过来拍了拍,带著笑意道“我这一个糟老头子了,还有什麽威信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这不是把我的孙女儿带来了?不是我老头子脸大,喜欢夸自己家的,我这孙女儿啊可真的是才貌双全,性子还温柔,配你应该也不算亏……美仪,美仪?来和子溪打个招呼,别那麽腼腆!”
晏子溪的笑容就快要挂不住了,但是旁边的漂亮的少女的手已经伸出来,那声音柔柔的,带著一抹羞涩,“您好……我叫甄美仪,很高兴认识您……”晏子溪只好握住了对方的手,轻轻地:“您好,我也很荣幸认识您,美丽的小姐。”
“我这意思吧也很明确,我算是老了,不能再帮你什麽了,我的儿女不在的不在了,走的走,也就美仪还留在我的身边……要不是子溪你我还真不想把她嫁出去,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我也不能总把美仪拴在身边,我相信你能把她照顾好,是不是,子溪?”甄丰逸仍旧温和的笑著,但是那眼中明确的意思让晏子溪下意识想要甩掉他那双布满皱纹的手。
但是甄丰逸的确是整个晏帮的精神领袖,他一生都交给了晏帮,从晏老爷子开创晏帮开始,一直到他晏子溪都是处於甄丰逸的照顾之下。甄丰逸说的话,连他家那个死老头子都得乖乖的听,要不是这个叫什麽美仪的女人在他家老头子活著的时候还是个婴儿,而他们甄家还真的没有什麽适龄的女人可以嫁到晏家,说不定晏子溪的妈就姓甄了。
晏子溪只能勉强的点点头,“甄老说的子溪都明白,但是子溪还年轻,还想以事业为重……家庭什麽的,子溪怕自己照顾不过来。”甄美仪垂下了头,好像研究起了自己裙摆上面的小碎花。
甄丰逸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的确,事业是你这种年轻人现在最为追求的东西,但是女人孩子绝对不是一个男人的束缚,一个好的女人可以解决男人的後顾之忧,美仪并不是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她会射击,会空手道保护自己,并不需要你分太多的心思去保护……要是你真的不希望被女人扯後腿,就先订婚吧,老头子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重孙子或者是重孙女的话,那可真是上天托福啊……”他一脸期待的看著晏子溪,“尤其这个孩子还会姓晏,老头子我死而无憾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晏子溪已经无法反驳,面对这个话里面藏著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的老人,他面对著属下的暴戾与讽刺都是不能生效的,他最好是听从而不反驳。晏老爷子和那个死老头到底给甄丰逸留下了怎样的力量晏子溪并不知道,但是隐隐的,他知道那是一笔不可忽视的力量,而如果他和甄美仪结婚,这些力量最後还是会变成她的嫁妆,归於他手中。
“好的……甄老,都听您的,我们先订婚,等到我的事业稳定下来,我们就结婚。”晏子溪觉得是一次赌博,把甄家和晏家再一次绑在一起的赌博。甄丰逸捋著自己的胡子大笑起来,“美仪,坐到子溪身边去吧,你大了,爷爷也不能在保护著你一辈子了,以後照顾你一辈子的就是这个男人!你也不是一个小姑娘了,要知道怎样做一个贤惠的不需要操心的妻子,知道吗?”甄美仪满脸通红的推搡著甄丰逸,“爷爷……”但是她还是站了起来,小心翼翼似的坐到了晏子溪的身边,抬起头来悄悄的看著晏子溪漂亮的侧脸,然後再一次低下头来,双手紧张的抓著裙边。
晏子溪那修长而纤细的指尖抚摸上了女孩儿的手背,甄美仪受惊一般的抬起头,在她的爷爷鼓励的微笑下,微微颤抖的把手递给这个男人,然後被轻轻的握住。
从今以後,这个男人就将是她的天了……甄美仪回握住晏子溪冰凉的手指,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晏帮的帮主即将订婚的消息一时间迅速的传开了,报纸上面报道的是晏氏集团的董事长即将订婚,而道上则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震著晏帮几代的甄丰逸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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