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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其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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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捡回一条小命了!”
  得到老人的肯定,大难不死后的喜悦却只是一闪而过。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似是回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来,带着无以名状的哀伤,低声喃喃:“我还活着……那师傅呢?”
  
  黛蜜忽然跪直身体,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有多痛,忙摇摇晃晃地向挪到床沿,抓住一旁的老人,急切地问道:“我……那他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在哪里?”
  话到末尾已是颤抖不已,满心的恐惧和慌乱让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就,就是和我,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你有没有看见他?有没有……他在哪里?”
  
  看见她满眼泪光,老人不禁动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她身侧,“可不就在你身旁么?”
  黛蜜一愣,忐忑不安地转过头去。
  
  夜槿恒已被换上一身麻布青衫,虽是有些粗糙,却仍是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可是,风华绝代的他,此时却躺在她身边,双眸阖着,脸庞苍白得几乎透明。
  他好安静,安静地如同一盏即将凋零的白莲静静地被淹没在黑夜里。
  
  她的心兀地停止了跳动,跪在一侧深深地凝注着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垂在两侧的手微微地颤了起来。
  她不敢开口问,不敢。仿佛只要自己一开口,他就会消失不见。
  她从未感觉这样害怕过,害怕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还没死。”老人开口,却似是不忍见她希望落空的模样,忙快速接道:“可是,恐怕活不过今晚。”
  黛蜜双眸一睁,似是被人用箭直射入心,全身陡然一僵。慢慢地,她如同失去了唯一的支撑,颓然地跌坐在床,满眼只余空洞。
  
  老人不忍地别过眼,“姑娘先别太绝望,若是明早之前能醒来,他就算是活过来了。”
  老人在屋里踱了几步,惋惜地摇着头,叹道:“他一直护着你,都不肯松一下,还得我用针才松手。如此深情,他是你的……”
  黛蜜凄凄地抬起头,眼中茫茫,没有焦距。长睫一垂,恍惚地答道:“夫君,嗯,是我夫君。”
  老人点点头,走出屋去。“那你好好陪着他,我去帮你夫君熬药。”
  
  屋里慢慢地明亮起来,阳光暖暖地伴着海风从窗棂里溜了进来,却驱不散她的寂寞悲伤。
  黛蜜恍若失神地凝注着夜槿恒的脸容,苍白的脸上异常地平静。良久,她轻轻地躺了下来,倚在他的身侧。
  她抬手,轻轻地理顺他的乌发,一丝又一丝。待顺完头发,又细细地(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他的衣裳。
  许久,黛蜜才满意地收手。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衣裳,微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睡颜,声音轻柔得如同甜言蜜语。
  “师傅,那老头欺负蜜儿了……他说你快要死了……你怎么会死?你怎么可能会死……你是仙啊,是无所不能的仙,怎么可能会死呢?不会的,对吧?他定是骗我的,逗我玩儿呢,还以为我那么笨会上他的当……对,定是骗我的……”
  ……
  
  风铃在廊檐轻灵作响,伴着一日的浮花浪蕊盛开凋落。
  她紧紧偎在他身侧,那般小心翼翼,似是极度恐惧着自己会失去唯一仅存的拥有。
  望了他很久很久,黛蜜终是禁不住身体的虚弱,再次晕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她又回到了眠山上,夜槿恒坐在满枝芳菲的桃花树下静静作画,她欢快地飞奔过去,想要嚷他亲手沏一壶清茶……然而只剩一步之遥,他却忽然不见了……
  她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犹自困在梦中,却似失了心一般,凄凉呓语:
  “你快点醒来……我警告你,如果你死了,我定不会再活下去……”
  
  


95、笑入眼波几万重 。。。

  “娘!娘!”
  软糯稚嫩的声音远远传来,妇人将手上的衣裳晾在竹竿上,回头应了一声。
  “丫头,一大早又拉着哥哥跑哪儿去了?”
  
  早晨的海风带着朝阳的暖意柔柔地吹着庭院的树木,女娃儿拉着哥哥的手向正在晾衣的娘亲跑来,小小的脸上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妇人瞅见,心中一急,忙丢下手中的功夫,把女娃儿抱起来,哄着:“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大虾嘟了嘟嘴,辩驳道:“才不是呢,我是男子汉,才不欺负女人!”一副凛然过后,望向双眼湿漉漉的妹妹,又是满脸心疼,接着道:“刚才妹妹拉我跑进爷爷的屋里去了!”
  妇人看着女娃儿,又是怜又是爱,只轻声斥道:“跑进爷爷屋里去做什么?爷爷一早就要起来晒药,你们是不是淘气,绊了爷爷的药材,被爷爷训了?”
  “没有!我们没碰爷爷的药材!是爷爷屋里的那两个人――”
  妇人心中一噔,暗忖着:该不会是那男子死了,吓着这两个孩子了吧?
  她正想问个明白,大虾却道:“那个姐姐明明睡着,可是却一直在哭……妹妹见那姐姐哭,她也跟着哭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妇人轻舒一口气,哄着怀里直揉眼泪的丫头,“丫头不哭,不哭啊,爷爷会治好他们的,不哭,咱不哭,乖……”
  哄了好一会儿,丫头才不哭了,却仍扁着小嘴,眨着黑亮的眼睛望着娘亲,糯糯问道:“娘,姐姐哭了,大哥哥他知道吗?”
  妇人缓缓地叹了口气,伸手轻柔地擦着丫头脸上的泪水,柔柔应着:“知道,一定会知道的。”
  
  晨色越来越亮,村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袅袅炊烟随风漂流,男人们也早早起来,准备出航了。
  又是一阵清铃自屋檐淡淡响起,似是想唤醒屋里相依而眠的男女。
  屋里很安谧,安谧得几乎要听到泪珠滴落的声音。
  
  黛蜜无助地蜷在夜槿恒身旁,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嘴里低低念着什么,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黑暗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四周一片混沌,而她无处可依。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见一个熟悉而模糊的身影向自己飞来……
  是谁呢?是谁呢……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心中却忽然被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席卷狂袭。
  
  好可怕……好可怕……黛蜜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脸上的泪流得更凶。她下意识地抱住自己双肩,将自己蜷缩得更小。
  
  一声清浅的叹息恍恍惚惚地传入梦中,似是一道温暖的晨光慢慢地照亮了黑暗的梦境。虚无中,她只觉自己忽然被笼罩在一个温暖的臂弯中……有谁的手指轻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那么轻柔,那么怜惜。
  秀眉间紧锁的愁色慢慢地淡了开去,她放松了颤抖的身子,只觉得无比安心。
  是谁呢?可否让我看清你……
  
  “云战……”她轻轻地唤,却觉额上那指尖微微一顿。她心中一慌,下意识地念着:“师傅……师傅……师傅……”
  她忽然感觉无限的依恋,像是怎么也唤不够,在梦里,一遍又一遍。
  
  “嗯。”
  耳畔是谁那么温柔地回应了一声,宛如一笔淡墨滴入泉中,书写一曲流淌的旋律,轻轻地撞入了心扉。她全身一震,睫毛忐忑地颤动着,良久,她方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对上一泓清泉。
  
  你是谁的绝世萧音,在我的黑暗里缓缓成歌。
  
  依然是那俊美无双的容颜,冰肌玉骨,雪肤乌发,眉如墨画,眸如子星。似乎从未改变一丝一毫,仍是那般轻易地让她痴痴失神。
  
  夜槿恒微微勾起唇角,如同一轮浅淡的弯月,动人心魂。脸色憔悴,唇色苍白,唯有那双绝美的湖眸闪着深奥如渊的光芒。
  
  黛蜜愣愣地看着他,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嘴巴微微张着,欲语还休。
  他醒了,他没死,没死……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眨眼,直至将他的眉眼细细地看了不下十遍,方微微地嘟起嘴巴,满是嗔怨。
  
  “你可还知道醒来?哼!”
  夜槿恒但笑不语,溢满心疼的目光紧紧绞着她,未曾离开半分。
  黛蜜一下子精神无比,坐起来,居高临下地训着:“天下人都说云霄宫主惊才绝艳,冠绝天下!我看你啊,压根儿就是一个傻愣子!”她指着他身上的伤口,愈加气愤,“你瞧瞧,你瞧瞧!把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了不起!你这个傻愣子!”
  夜槿恒似是十分赞同她的观点,顺从道:“是,徒儿所言极是。”
  她毫不受用,只重重一哼,“疼吧?疼得死去活来吧?哼!我告诉你,疼也不许开口喊,活该!我可不会同情你!”
  
  “蜜儿。”
  夜槿恒轻叹,刚想要坐起来,却被黛蜜立马按了下去。“你给我好好躺着!不许乱动!都伤成什么样了!”
  见他眉头轻轻皱了皱,她忙别过眼,声音顿时软了下来,夹着一丝忍隐的哽咽。
  
  “师傅……你饿了吧?”
  
  夜槿恒眉宇一舒,一丝笑意自眼底荡起,只轻轻地应了声:“嗯。”
  
  她忙转身下床,背着他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语气欢快道:“那我去熬粥!师傅先睡一会儿。”
  她打开木门,身影沐浴在阳光中,衣裙随着海风舞动翩跹。柔软的发丝被风撩起,露出些许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他知道她在哭,她却不容他为她拭去。他心里有许多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他是那样小心翼翼,怕她伤心,怕她为难,更怕会让他与她之间陷入无法回旋的境地。
  夜槿恒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只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得几乎听不见。
  
  正待阖上双眼时,却见她倏尔转过身来。
  “师傅!”
  他心中一紧,猛地睁开墨玉般的眼眸。勉力隐藏起心中的慌张,动人的长睫却止不住得颤抖,手指悄悄地握紧身下的床单。
  
  橘色的光芒照在黛蜜脸上,恍惚中带着无以名状的温暖。朦胧中,只见她笑靥如花,脸如桃瓣,一双如水翦瞳灼灼生辉。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唇角沁着甜美娇俏的笑容。
  “师傅……等你好了些,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一怔,凝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
  这一生,我只吹一曲清萧,绵长缱绻,只为等你,来与我和。
  湖眸越来越亮,他微微翘起唇角,一盏白莲倾世盛开。
  “好。”
  
  黛蜜离开屋后,夜槿恒怎么也无法入眠,只半阖着双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浑身的疼痛,他早已浑然不知。脑海里只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她方才的笑颜,她方才的软语。
  多少年了……这一刻的安宁,来得太晚太晚,可终归是来了。
  
  他轻轻地侧了侧脸,望向她方才躺的地方。他微微动了动手指,还可感觉到她留下的暖意。
  
  檐下的风铃又叮铃响起,夜槿恒恍然回神,却听闻门被叩响。
  一位朴素温婉的妇人抱着衣裳走了进来。
  “公子,我进来了。”
  夜槿恒忍痛,艰难地撑起身子,倚在床头,点头作礼,“夫人客气了。”
  眼前男子如此绝色出尘,即便是面带病色,仍不能减其半分仙姿。妇人不由得愣了愣,笑道:“见姑娘满脸笑容地跑去问我爹爹借厨房,大伙就知道你醒来了,这可太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以后可得好好的!”
  夜槿恒温润一笑,似是在幻想着黛蜜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窘境,眼底现出一片柔色和宠溺。
  “多得夫人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说什么话呢!这是应该的,没事就好。对了,你身上可还疼得厉害?”
  他轻轻地摇摇头,“已无大碍。”
  妇人却叹了口气,自腰间拿出一瓶药,放到桌上,关切道:“全身都是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呢?这是我公公让我送来的药,他忙着采药去了!我看你这手脚也不方便,待会儿,等你娘子回来,让她为你涂上。”
  夜槿恒一怔,惊愕不已,只模模糊糊地摄住那两个字,“娘子?”
  妇人呵呵笑着:“是啊,她可担心坏了,一直哭个不停呢!对了,我看你和姑娘身上的衣裳都被割破了,我刚去镇上帮你们置了一身,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他稍稍平定气息,温润一笑,“有劳妇人费心了。”
  “好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歇着,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娘子……夜槿恒在心里轻轻地念了这两字,忽觉呼吸不由自主地紊乱起来。无措中带着一丝甜蜜,如同花蕊的清香沁入心扉。
  他没敢幻想着更奢侈的事,只是这样一个幸福的词儿,就已经让他一向偏凉的身体微微发起热来,暖得那般让人恋恋不舍。
  
  他轻轻阖了阖眼,良久,才听闻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那个女子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嘴里脆脆喊着:“师傅,我回来啦!”
  纤影撞入眼帘,夜槿恒忽觉心如鹿撞,不自然地咳了声,方笑道:“厨房可还幸存?”
  黛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步到床边,将瓷碗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呀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她手忙脚乱地用双手捏住耳朵,直跺脚!
  “不行了,不行了,我手也好热!”她忽然双眼一亮,快速将双手放入夜槿恒掌中,央道:“师傅的手最凉了,快帮我揉揉,疼死徒儿了!”
  看着掌心那双柔软的小手,夜槿恒背脊一僵,思维空白了片刻,方迟疑地揉着她那被烫得发红的手指。
  他低着头,看着掌心里那十只可爱细腻的手指头,恍入梦境。
  “可还疼?”
  黛蜜笑嘻嘻地摇了摇头,脱口而出:“不疼,只是有点老泪纵横。”
  
  她毫不察觉他眼里惑人的光芒,笑得一如当初。
  
  夜槿恒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眠山花田里胡乱作诗的女孩,心中一动,思维竟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他抬起头,温润如玉的湖眸里早已不复平日的清湛。
  “咦,这里怎么有瓶药,是那老爷爷送来的?”
  他早已失了神魂,轻喃道:“嗯,说让娘子为我上药。”
  
  黛蜜一僵,条件反射似地将手抽回来,双颊迅速燃起迷人的绯红。她忙转过身,慌乱而羞窘。
  “呃!我……那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定是那老爷爷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嗯,大概,大概就是这样……”她忐忑地绞着双手,干笑着,“不过这样不也挺好?不用再解释啥了,方便多了,是吧?”
  夜槿恒看着她的后背,顿时清醒过来。他微微皱起眉,似是在懊恼着自己的失态,敛下双眸,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粥都凉了,快点吃!”
  沉默了半响,黛蜜才转过身来,坐在床边,端起粥来,舀了一勺,轻轻吹着。
  夜槿恒眸色一黯,伸手欲接,“蜜儿,师傅自己来。”
  “别乱动!”她避开,埋怨道:“师傅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快,张嘴!”
  夜槿恒这才悄悄地舒了口气,依她的话,张开嘴巴,将粥吞了下去。
  
  她一边喂着,一边不停地嘟哝。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为之,以化去方才的尴尬。
  “这粥还不错嘛,嘿嘿,你不知道,我以前可是自己煮饭的呢!虽不是很好吃,但总不会难以下咽,对吧?”
  “你知道不?崖下竟是一片大海咧,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在水里漂了一天,竟还能活下来!啧啧,穿越不死定律果真是太伟大了,差点赶上相对论了呀!”
  “师傅啊,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好想回家,你说,我们是回眠山好?还是回云霄宫好啊?嗯……好想我的小树屋啊,可是又很想回云霄宫瞧瞧,啧啧,一定很了不起……唉,真烦,我得好好想想……”
  夜槿恒听她依依呀呀的,半懵半懂,也不开口问。垂下眼帘,不敢看她,只若有所思地吃下她递过来的粥。
  
  大半个时辰后,黛蜜才放下碗。转身看了看桌上的药瓶,凝眉想了一会儿,终是拿了起来。
  “师傅,徒儿为你宽衣!”
  她忽然粗声粗气地喊着,一双灵动的水眸里闪着狡黠的目光。
  夜槿恒一震,对上她的双眸,“蜜儿,你……”
  黛蜜晃着手中的白瓷瓶,理所当然道:“难道只有娘子好?徒儿就不好了?”
  正午的日光照进窗棂,夜槿恒那俊美清雅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中,凝白中隐约透出一丝红晕,美得那般匪夷所思。
  他蠕动着稍干的薄唇,声音呐呐:“不,只是……还是师傅自己来吧。”
  “你怎么可以乱动,浑身都是伤!我来吧!”
  “无碍,师傅可以――”
  “岂有此理,都说我来了!”
  黛蜜插起腰,正要教训一番,却听闻一阵熟悉的声音夹着明显的笑意随风入室。
  “还是本公子来吧!”
  两人一怔,闻声望去。
  端木宇坐在窗沿上,依旧是一身墨绿色衣袍,极尽风流。他轻摇着手中羽扇,一双春色荡漾的桃花眼里闪着调侃的笑意,悠悠道:
  “我们,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不见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温馨吧?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不?
 
 

96、潇潇暮雨回首时 。。。

  “色狐狸?!!”
  黛蜜大叫一声,吧嗒吧嗒地向端木宇跑去,抓起他的双手兴奋难抑地蹦跳着,笑得眉眼弯弯。
  “色狐狸,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端木宇也笑得异常开怀,跟着她蹦了起来,情意绵绵道:“蜜儿宝贝,哥哥可想死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瞧我表面虽依然那么英俊潇洒,但是我的心……你摸摸!”他反握住黛蜜的手,摁在自己胸膛,“可我的心已经因为思念而衰老了~~~”
  “扑哧!”她毫不留情地顺手捶了一拳,鄙夷道:“是是是,我从你的脸上已经看出你的心有多~~衰老了!”
  端木宇顿时满脸‘哀莫大于心死’,摇晃着身体,撒娇道:“蜜儿宝贝,你说,有没有想哥哥我?”
  黛蜜捂嘴偷乐,行了个礼,娇滴滴道:“公子这般英俊潇洒,奴家自然是朝思暮想。”
  端木宇大乐,忙敞开怀抱,春色无边道:“那快来抱抱,以解你思念之苦。”
  黛蜜忙作娇羞状,轻嗔一声:“讨厌~~”然后便慢慢向他依过去。
  
  “宇。”
  一声轻咳却打断了两人的好戏,端木宇自是美梦落空。
  黛蜜忙回过头来,欢喜道:“师傅,色狐狸来了,这下,你的伤就能快点好了!”
  端木宇对上夜槿恒意味深长的眼眸,讪讪赔笑,“怎么样?来,让我把把脉。”
  夜槿恒轻轻摇头,“先帮蜜儿看看。”
  “不用了,师傅!我身上又没什么伤,而且休息了一天一夜,好多了啦!”她望向端木宇,“色狐狸,你先帮师傅疗伤,我去倒茶。”
  
  春天的风带着些微的潮湿,屋里显得稍微有些清冷。端木宇俯身替夜槿恒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方坐下来,伸手探向他的手腕。
  “你倒是洒脱,就这样随她跳了下去,什么也不顾。”
  夜槿恒浅浅一笑,反问:“若换作是你呢?”
  端木宇全身一顿,眼里神色莫明。须臾,才笑着摇头叹气,佯装嗔怨,“你啊~~~”
  
  细细地诊了一盏茶,方为夜槿恒涂药,拉上左手衣袖的瞬间,端木宇不由得脸色一白,。
  “被岩石刮成这样,这只手臂差点就毁了!唉……可要不是靠这只手减少缓冲,哪怕下面是海水,也活不下来。”
  夜槿恒却似对自己的伤不以为意,哪怕再疼,也只是皱皱眉。
  “我不要紧……可是那一刻,我却怎么舍不得也让她……死。”所以他才拼了命地攀紧岩壁,只为护她一丝生机。
  
  端木宇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他的衣裳褪直腰间,刚要上药,却又是双眸一瞪,惊问:“恒,你的云霄令呢??”
  “在蜜儿那。”
  “什么?”端木宇抚了抚额,平息了好一会儿方能开口,“伤成这样,云霄令还……你……生死关头,亏你还能想到这个。”
  他说得断断续续,也不知该赞成还是责怪。黛蜜和夜槿恒在他心里都那么重要,要他选择失去哪一个,他都痛不欲生。
  “既然蜜儿已经无碍,还是我去拿回来吧……身体这么虚弱,没有云霄令,万一毒发了――”
  “不,暂时不必。蜜儿身体还很虚,身上也有伤,没有云霄令,她会疼得受不了。”
  “可……唉,罢了!”端木宇聪明地放弃劝服,只忿忿道:“天下就没有像他这么狠心的人!”
  夜槿恒眼眸一黯,眉宇间轻荡起一丝苦涩。
  
  端木宇迟疑半响,开口问:“蜜儿她……怎么样?”
  “她……”夜槿恒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神采,勾起一抹心疼而温柔的微笑,道,“我们一起回家。”
  端木宇眉头一松,正要说话,黛蜜端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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