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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栖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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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身后的人一见他离开,便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摸索出那只烤雁,急不可耐地撕下一条腿塞到嘴里猛嚼起来。
嚼了一通之后才察觉炎天漠已走远,那人松懈下来,靠在假山石上,含糊不清地嗤道:“没良心……还打烂我的牙,不就是你那正主子回来了嘛,过河拆桥……人渣!”
作者有话要说:五十多章,点击才刚过两千,还能更少一些吗?
金刚心都碎了一地……
、第五十三章
叶灵川依旧被软禁在栖灵阁,炎天漠果然说到做到,不再逼得那么紧,只偶尔来小坐一会儿,也不怎么缠着他,有时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再在他的冷淡对待里悄悄离去。
他既不肯放了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强硬对待,这样的表现,反而令叶灵川更加不安和无奈,他差人送来的吃穿用度尽是投他所好,他无声的陪伴和偶尔的发问更让他时刻处在如临大敌的紧张中。
夜晚睡眠已成了他最害怕的事情,那两个贴身侍女不知何时下在何处的迷药令他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在梦境里穿梭来回,身体也似乎出了异样,总是感觉身上有一股劲气在筋脉中运转,可真要是动作起来,那股劲气却立刻反噬,弄得浑身酸软无力,犹如强弩之末一般。
一切都是山雨欲来的景象。
叶灵川觉得自己正被一步一步逼向悬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现在齐铮越已经成了他最后的指望。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急迫地需要过这个人,想想似乎落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以来,他都在需要他,可没一个时候是如现在这样明明白白的的确确地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需要,尽管那一夜的混乱是那样地不堪回首。
送来的晚餐他没怎么动,架上的书也不敢看,那种越看越觉得熟悉的感觉他现在已经避之不及,案上的琴早就被炎天漠请来的琴师修好,可他却再也不敢动指。
纱帘外有人影闪动,叶灵川起初并不在意,以为是栖灵阁的几个聋哑侍女在打扫。可帘外那淅淅索索的声音持续了好久,映在帘上的人影也看得出来是在探头探脑地窥视。
叶灵川忍不住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把撩开了纱帘。
帘外的人似乎没料到会被发现,吓了一跳,往回一缩,正要避出门去,叶灵川已然开口:“你是谁?”
看衣着,这人不是宫中的侍卫,也应该不是炎天漠的手下。过了这么些天,他已经看出,炎天漠把他住的栖灵阁看得犹如眼珠子一般重要,除了他自己,也就漱雪泠月和几个聋哑侍女可以进入,别的人,哪怕是心腹,也只让他们在门外警戒,遇事发信,而绝不让他们踏入屋子半步。
那人见行藏已被识破,干脆不再躲闪,转过身,歪着头对着叶灵川上下打量了一番,大喇喇地道:“你就是灵栖宫主叶……叶灵川?”
叶灵川眉毛一跳,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不耐和反感,这个名字真的是如影随形。
他撇开眼神,快速地道:“不是。”
“不是?!”那人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相信,“不是你怎么住在这里?炎天漠可是把这里弄得跟藏娇的金屋一样,大白天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说到这里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请自来的行踪,立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转头装作打量周围摆设的样子,掩饰道:“我么,正好住在这附近,所以有空就过来串串门。”
叶灵川看了看他自说自话的样子,“那么你轻便。”转身进了纱帘。他没那么多精力来应付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处境中。
那人倒是对他冷淡的态度毫不在意,跟在他后面进了纱帘。叶灵川也不去管他,顾自在桌边的凳子上落座,心里暗自寻思今天漱雪泠月怎么不见人影,平常他们是连他的洗漱都要关照到的。
那人又左右打量了一番,偷眼看叶灵川似乎真的不去管他,便有些装不下去,咳嗽了两声,道:“那个,跟你商量个事呗。”
叶灵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实在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跟这样莫名其妙的人毫无交谈的必要。
那人见他还是这样全无兴趣的样子,便有些绷不住了,干脆直接道:“那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以后麻烦你自己演自己吧,我要息影了。你,你跟炎天漠说说,把我放了吧。”
这句话引起了叶灵川的注意,“你说什么?”,看来这个人身上似乎不仅仅只有莫名其妙一个特点,仔细看他的衣着装扮,除了有些脏和皱之外,衣料款式之类,似乎与自己身上的类似。
“我说,你跟炎天漠说说,放了我吧。”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另一张凳子上,苦恼地道:“我演你都演了两年多了,既然你都回来了,麻烦你自己本色出演吧,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你说,你演我?”叶灵川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追问道。这人除了身高略矮,举止不同之外,似乎样貌上跟自己还真有些许相似之处。
“是,演你。”那人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气道:“你不就是灵栖宫主叶灵川嘛,炎天漠把我抓来后就叫我演你。”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恨道:“演得好没奖励,演不好不给饭吃,还动不动扎毒针,喂毒药!”
说到这里更是憋不住气一样,转向叶灵川控诉:“你说你怎么那么难演?啊?!会当宫主不算,还会画画弹琴下棋写字儿!我是演了人前还演人后,演了这里还得演那里,稍一出错儿就挨骂挨打挨饿挨毒针!你赶紧跟炎天漠说说,我不演了,你自己演吧!算我求你了,行不?!”
叶灵川总算是听明白了,可他宁愿自己根本没听到,心绪控制不住地又烦乱起来,便有些不耐地拒绝道:“我不是叶灵川,你求错人了。”顿了顿,又道:“我,也是被他抓来的。”
这话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你也是被他抓来的?”像是看到了希望般,又自言自语道:“难道他要换个人来演叶灵川了?”
叶灵川心里一动,转头看着他,“你……刚才说演了两年多?”
那人立刻又来了气,“是啊,两年多,演得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侧眼看了看他,又有些得意,“不过,你来了,我就可以退休了,你接茬儿演啊。”
叶灵川不想跟他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这么说,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多?”在得到那人肯定的答复后,又问道:“那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你想逃出去?”
“你不想?”
“当然想,可是我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我没武功。”那人说到这里沮丧不已,“炎天漠那个家伙把整座山整得跟铜墙铁壁一样,这几年间有几伙会武功来挑事的,都被他干翻了,有来无回。”
叶灵川沉默了,炎天漠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了,要逃出去,真比登天还难,何况自己身上还中着限制行动能力的毒。
两人都有些沮丧,那人小声咕哝着,“本来还以为你是正主儿,你回来了,我就自由了,没想到你也是被抓来的。”忽然又警觉起来,“糟了,我是趁泠月漱雪不在偷偷进来的,我得走了,不然一会儿被炎大魔头看到了我又得遭殃。”
也不管叶灵川有没有听到,起身掀开纱帘正要出去,又忽然视线一转,回头跟叶灵川咧了咧嘴角道:“那个,这东西,你不爱吃?”
叶灵川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他说的是摆放在桌上的他动了没几筷子的水晶猪肘和清蒸鳜鱼,便摇头道:“我不爱吃,你拿去吧。”
那人喜笑颜开,毫不客气地下手先扯了一节猪肘塞进嘴里,“谢了啊,我最爱吃这个。唔……炎大魔头太刻薄,我这两年都没吃过几顿饱饭。看来他对你不错,你待遇比我高。”
叶灵川听着这不着调的话,心里竟莫名地起了些类似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感觉,叹道:“你都拿去吧……以后,如果你能进得来,就跟我一起吃吧。”停了停,又道:“对了,叫我谢晓吧,别叫我那个。”
这话一出,那人忽然一愣,嘴里的猪肘也忘了嚼,“你说,你叫谢……晓?”
“……是。”叶灵川忽然又有些不自在的感觉,撇开了眼神,压下心里的烦躁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那人答道,转头又小声咕哝了一句“靠,竟然跟我同名,这种古早年代还能遇上同名的可真叫不容易……”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入了叶灵川的耳,“你……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那人回头直愣愣地看着他,奇怪地答道。
“不,不对!”叶灵川立起身来,紧紧地盯着他,“你刚才说……”他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字说出口,刚犹豫着张口比了个口型,那人已经瞪着眼睛说了出来,“靠……”
叶灵川不说话了,只吃惊地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也从一般惊讶到特别惊讶再到万分惊讶。
两个人就那么直直地对视着,好半天,那人才抖着声音道:“你……听懂了?”
叶灵川点点头,任是他办过再多曲折离奇的案子,此时也是吃惊到了极致,原来这种离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仅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真假灵栖宫主,也就是真假谢晓,终于相认了。
、第五十四章
“你是怎么过来的?”叶灵川问道。
“不知道。虽然过来两三年,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胸前,一道白光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记忆也出了问题,这些还是这两年中慢慢想起来的,起初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人垂着头又颓然坐在凳子上,半晌才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来的?”
“一言难尽,我是警察,在追捕疑犯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那人紧接着追问道。
叶灵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尤其是自己处在这样危机四伏而无法可想的处境下竟然能遇到一个同样遭遇的人,已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缘分,当下也不再避讳,将除了齐铮越的事情以外的其他情况都简略说了一遍。
“临城……掬星崖,警察……你是说,那个方的挂坠?!那是,那是……”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起身来,一边有些控制不住地失声说着,一边直愣愣地向他走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却又目无焦点。
叶灵川直觉他神情不对,不像是惊讶,倒像是难以置信到深受打击的地步,不由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瞪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叶灵川急起来,伸手在他肩上猛拍了一下,“你还好吧?”
那人浑身一震,似是刚刚惊醒般,口中咕哝着些什么,转身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子。叶灵川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疑心他的精神状态,毕竟才刚刚明确的事实,这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遭遇和背景,自己一无所知,就那么把来历告诉他,作为一个刑警,显然有些鲁莽了。不过既然说了,他也不去后悔,现在的状况,已经没可能再坏一点了。
那人转了好一会儿,又闭着眼睛默念了句什么,再次睁开的时候,似乎平静了些,转身小心问道:“那,现在那个挂坠呢?在你身上?”
叶灵川看着他脸上跟他的语气明显不一致的紧张神情,答道:“不,不在我这里。”
“那在哪?!”那人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抬手向下做安抚状,强笑道:“那个,我是说,没有这个东西,我们都回不去。所以,它很重要。”
“我知道,可挂坠真不在我这里。”叶灵川平静道:“我是被炎天漠抓来的,挂坠现在应该在我朋友那。”
“你朋友呢?他会来救你吗?”那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刻近前一步问道。
“他……”叶灵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说从一被抓到这里起他就在默默等着齐铮越的出现,没有理由,自然而然般。可当这件本来毫无疑问的事情被当作一个问题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第一次审视这个问题。
是啊,他会来吗?
心里头有些茫然起来,那些这么久以来相处之中的恩恩怨怨,忽然一齐涌上心头,像条来去不明的河流,看不见源头,也看不见归路,只见到激流跌宕,雾绕云环。
“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朋友会来吗?!”那人见他长久地沉默不语,不由急起来,“你朋友是什么人?你在这里认识的吗?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呀!”他忍不住扑过来,一把握住叶灵川的肩头摇了摇。
叶灵川从思绪里惊醒,抬头看看面前一脸焦急的人,张了张口,却仍是无从说起。
那人失望到有些愤恨地撒了手,咕哝着“连朋友会不会来救自己都不知道,还警察呢,真是白瞎了谢……”,边撤转身体边向外走。
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长啸,异常耳熟,叶灵川迷茫的脑海里顿时犹如亮过一道闪电,身体一震,他起身抬头看向纱帘外的门口。
接着又传来一个喊声,“谢晓,我来了!你在哪里?!”
那声音不大,却一波一波由远及近毫无减弱地直送耳边,显然是发声之人用极强的内力把声音凝成一线向外送出。
叶灵川掀开纱帘几步跨到门前,不知从何而来的激动让他的咽喉都有些哽咽,吸了口气,刚要出声,便见身后火速窜上一个身影,以变了调的声音胡乱喊着:“这边这边,我在这边……”边喊边向门外冲,“艾玛,可算有人来救……”
话音未落,又有一声暴喝传来,“齐铮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来我灵栖宫劫人,实在目中无人!”那人便在这一声暴喝中一脚绊倒在门槛外,下巴重重磕在地上,把舌尖上尚未喊出的语句生生截回嘴里。
“齐铮越!”叶灵川急急地喊了一声,几步奔到门外,栖灵阁建在栖灵峰最高处,此时举目下望,黯淡的月光下,但见楼影重重,廊道遍布,一时之间竟寻不见来人的影子。
待到刀剑相击的打斗声和喊杀声传来,才看清刚刚发生的情况。议事厅墙外的宫灯映照下,一身蓝衣的齐铮越被炎天漠带领着宫内一众精锐侍卫围在通往后殿群楼的通道上,挥舞着长剑,激战正酣。
刚才的发声,是他在行踪被发现,又不甘心就此下山再寻良机,索性拼力一搏的所为。
叶灵川一眼看去,齐铮越的形势不容乐观。炎天漠虽说早就料到齐铮越会来,但这样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孤身闯入欲强行带走叶灵川,却是将他久已积累的怒意杀意一下子燃爆的做法,他的一招一式中都带着将齐铮越一击必杀的仇恨,再加上灵栖宫精锐齐出,齐铮越可谓是险象环生,适才分心一喊,左肩上衣衫已被炎天漠的刀气划破,渗出血迹,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些。
叶灵川不敢再喊,只提着气低头朝台阶下奔去。才走了两步,身上漱雪的迷药药性便被触发,他双脚一软,委顿在台阶上。
眼见齐铮越的形势越来越危急,叶灵川心焦如焚,气息也急促起来,胸腹内忽然丝丝缕缕地起了酸涩凝滞的感觉,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中间似乎夹杂着一股股渐渐活动起来的气流,在腹内乱窜。
叶灵川咬紧牙关,极力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像是要跟意念作对一般,越是心急越是无力,最后他连坐在那里都觉得像要随时倒下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叶灵川再次看了一眼那个战团之中几乎被各式兵器盖得看不清楚的身影,闭上双眼,凝神吐纳,努力将意念集中到胸腹内,缓缓平息着那一股股气流。
渐渐地,那些气流似是受到了他意念的牵引,慢慢融合成一股,在体内运转。耳边的喊杀声似乎都远去了,只剩腹内运转的那股气流在加速、增强,叶灵川的额上沁出了细汗,身体也渐渐发热。
最后那股气流像是有生命力一般,他意念刚一闪过,那股气流就随之猛烈地冲向四肢百骸,耳边似是响起了一声巨响,胸口一阵剧烈的冲击感过后,叶灵川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上原本压得他几乎不能动弹的酸软滞涩之感顿时去了大半。
胸口还有些钝痛,但气流运转却是比刚才还要顺畅。叶灵川试着又运了几转,将那股渐渐回过神来试图反扑的迷药药性暂时压制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一股子气流,却直觉地相信,这股气流绝对有用,至少迷药的药性被暂时压下了。
事实上,目前的形势,也根本没有给他仔细琢磨的时间将那股气流操纵得更得心应手一些,齐铮越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在向他的方向靠近,炎天漠和众侍卫的包围圈也紧紧跟随。
叶灵川轻跃起身,动作轻盈得出乎自己意料,却又似乎更在情理之中,这种矛盾的感觉令他的心头升腾起一丝异样的烦躁。咬了咬牙,将这种感觉压下,他提起口气,腾身向台阶下冲。
“公子!”不过才跃过一段阶梯,两道纤细的身影就从天而降般落在他面前,是适才一直不见人影的泠月和漱雪。
叶灵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俩之前就已知道齐铮越闯进灵栖宫,此刻一直在栖灵阁外观战警戒。
“公子,你的内力,恢复了!”泠月惊喜道。
叶灵川一怔,一瞬间,那股紧紧尾随的烦躁在心里剧烈地升腾起来,带起一阵从未有过的眩晕,他躲闪般闭了闭眼,低下眼睑,沉声道:“让开!”
漱雪的眼神从叶灵川脸上细细扫过,淡然道,“公子,你是要亲自出手对付刺客吗?”
眩晕的感觉加剧,脑海里似乎又响起了那种尖锐的啸声,叶灵川双手攥拳,断然喝道:“住口!”
漱雪却丝毫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又道:“公子,刺客武艺高强,你赤手空拳恐怕太过大意,泠月,将公子的软剑和绵针取来!”
叶灵川忍无可忍地猛喝了一声:“别说了,我不是!”
泠月有些迟疑地转头看了漱雪一眼,见后者一脸淡然笃定,便微微点了点头,绿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栖灵阁门口。
“公子请稍等。”漱雪微微笑道。
叶灵川低着眼,身体细细颤抖起来,脑海里一阵一阵的尖啸已经轰得他眼前都似乎出现了幻觉,奋力抬头看去,不远处一个蓝色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腾挪翻飞,姿态似曾相识。眼前一阵一阵的光影碎片飞舞翻腾得越来越迅速,他不堪忍受地抚住了前额。
作者有话要说:大侠终于来了~
、第五十五章
“公子请用。”一件物事被呈在眼前,细长的形状,银白色的握把,流苏上还缀着一个小小的翡翠玉佩,叶灵川知道,那上面刻的是蛟龙的纹样,龙头的正中有个“灵”字,他甚至能感受那个字如灵龙般矫健飞扬的气势。
身体里那股气流不由自主地开始运转起来,叶灵川握紧了双手,眼前的画面在这件物事和光影碎片间来回切换,每切换一次,那些光影碎片便整合一部分,渐渐地,叶灵川的眼前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画面与情景。
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慢慢抬起,纤长的手指伸向那件物事,一触到银白色的握把,便再也不可克制地一把将它握在手里,剑花飞舞间,一声熟悉的吟啸随手而出,叶灵川只觉得眼前轰然一声响,所有跟这件物事有关的片段都在此刻都被连结成了连续的画面。
额上的汗涔涔而下,软剑被颤抖的手中蒸腾运转的劲气振得嗡嗡作响,宛若即将出海的蛟龙。
一个白玉的匣子又被呈现在眼前,叶灵川看到自己的左手已经伸向匣中一根根看似细长绵软的物事,耳边不断响起的尖啸声里,眼前难以控制的画面之中,手指上熟悉的触感像是点燃的引线,瞬间将爆炸从指尖传到脑海。胸口的钝痛霎时尖锐起来,一声闷哼后,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叶灵川单膝跪倒在地,气喘不止。
“公子!”泠月一声惊叫,将叶灵川摇摇欲坠的身体扶住。
“谢晓!”
“灵川!”
阶梯下的战团里,几乎同时爆出两声大喊,一蓝一黑两条人影同时向上跃起,落在上一段台阶的平台上。剑与剑继续缠斗在一起,谁都想抢在对方之前到达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适才叶灵川的动作,齐铮越和炎天漠并未看见,但泠月那一声惊呼,却是谁都听到了。
两人忧心的点各不相同,目标却是一致,所以这一番打斗,比适才在下面通道上的单打对围攻更是激烈了百倍。
齐铮越和炎天漠俱是使出了毕生的功力,阶梯两边栽种的树木被四射的劲气刮得枝叶纷飞,犹如大风过境。
灵栖宫的众侍卫此时根本不敢轻易上前助阵,只得在四周环绕着走圈子,伺机而动。
齐铮越此番趁夜闯入灵栖宫,虽然也经过了一番查探,但终究是担忧叶灵川业已出现松动的记忆会在旧景旧人旧事之前恢复,所以不敢拖延下去。眼下炎天漠急了眼的缠斗不休,长此下去,输的必然是自己。
看来,只有速战速决才有赢的机会。心念及此,手上动作迅猛发力,苍云剑法中最精妙的招数如行云流水般使出,向炎天漠大开大合的剑法攻去。
炎天漠看穿了齐铮越的想法,冒着被齐铮越的剑势伤到的危险,百忙之中分心高声道:“泠月漱雪,此处危险,快带宫主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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