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甘露不加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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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影一定很喜欢拉布拉多犬。”
“那种中大型犬有啥好的，又占地方，又容易掉毛，性格又太温顺容易被欺负。按我说，吉娃娃（小型犬）才可爱。”
路过一间雪糕店，路儿问静喜欢什么口味，买了两个，其中一个递给她。静向他道谢。
“平常只有我一个吃，好寂寞哦，影不吃。”
静实在按捺不住了，抱怨道，
“有没有发觉每次你和我说话，十句有八句提到杨？”
“嗯？似乎，是这样……”
路儿，真正在乎一个人，才会无意识常常提起他。我也想你在乎！你究竟明不明白啊？
“别在我面前提他行不？”
“呃，为什么？”
“因为我……还是算了……”
静发觉路儿下唇有点雪糕的痕迹，抽出手帕，想为他清洁干净。当清晰嗅到他的气息时，她改变主意了。她身高　160CM，和路儿的168CM相差无几。
如果要接吻，根本用不着踮起脚尖。垂下手，仰起头，凑近他。
静的脸越靠越近。
不用手帕，而是……用嘴唇帮你擦干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怒意

晚上近十二点时路儿才回到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影抱胸立在客厅，表情凝重，带着愠怒。
“影这么晚还没睡？”
“你也知道晚？”影的口吻看似平静，含有质问的意味。
我干嘛要在客厅等他回来？他爱和女人‘鬼‘混到几点是他的事……
“抱歉，稍微有点迟。因为……太鲁莽了，让许工流血了。”
一直纠结初吻可能被那女人夺走的事，现在好了，是初‘夜‘被夺……
还是很不甘心，想刨根问底。
“昨天教的，派上用场了吗？”
路儿愣了愣，随即脸颊泛起红晕，罕有地不像平常坦率地回答影。
“我先去洗澡。”说完匆匆回房取睡衣。
影没拦他，闭上眼。
大团圆结局……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影的计划，把书带到公司，下班后在公司附近吃个快餐，然后前往市图书馆。除了图书馆休馆的日子，几乎没和路儿共进过晚餐、共到江边慢跑。
尽管仍和路儿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的交流早已变得微乎其微。每晚从图书馆出来，他会跑两个公车站左右的里程，然后再坐地铁回来。
在大路上跑步不像在江边惬意。奔跑时让他流汗，正如找到情感的‘宣‘泄‘口‘般，减轻着心理负担。
路儿的作息很有规律，回到家里他已熟睡。影每晚都会拨开小房的门帘，客厅的灯光透进来，洒在路儿恬静的睡颜上。
就这样呆看一会儿，再轻轻放下帘子。
路儿依然像往常一样，早上会和正在洗漱的影聊聊天，替他准备好中餐用的爱心饭盒。
影没有拒绝，他不想自己的逃避做得太显眼。
他取笑自己的幼稚行径，就像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的中学生般。
2月28日晚，正要就寝的影看到床头柜旁有张小卡片。
心中一怔，打开。
一看就知道，卡片是路儿亲自制作的，线条简单，风格清新。上面写着简单的几句话：
“影，生日快乐！今年不是闰年没有29日，就当是提前庆祝吧！”
29岁的生日收到惊喜的祝福，足够让影感动。
卡片下压着一份小礼物。那是一支修眼镜的螺丝刀，一端是十字刀，另一端是一字刀，末端带有个钥匙圈。再普通不过的礼物，却让影感到暖意融融。
可能那家伙最近留意到自己偶尔推眼镜，判断眼镜螺丝松了吧。立即摘下眼镜，用这份贴心的小礼物将之固定好。然后把它别在钥匙上，以随身携带。
第二天洗濑完毕，影向路儿道谢。
“谢谢你的礼物。”道完谢，才发现原来坦率点真的让心情非常愉悦。
路儿腼腆地笑了笑，问影下周六有没有时间。　
“许工约我去游泳，影要一起来吗？”
原本甜蜜的暖意被这句话无情浇灭。影若有所思，没有立即表态。
“三月初游泳？”
三月初，在广州大约二十度，不冷不热。影喜欢游泳，但通常选择入夏后才去。
“嗯，她说无论如何也想去。”
“挺迁就她的。”看似轻松的话语，在影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很想他的温顺只属于自己。
路儿挠挠脑袋，带点困扰地说，
“是这样，但是总要对她负责吧？”
如果说刚才的滋味是吃醋，听了这话简直想发火。不过他还是把愠怒强‘压下去，背过身没理会他。
也是，破‘处‘嘛，是要好好对她负责。约我去泳池看你俩卿卿我我吗？！
用完爱心早餐，随路儿一同下楼。
大清早被气过半死的影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用早饭，但胃又不争气，只认他的手艺。
让路儿走在前面，刻意和他拉开距离。结果那家伙两步一回头，生怕自己会跟丢似的。
哼！我这辈子都被你吃定了，还会丢吗？
不知道谁才是忠犬！
还没谴责完自己的不争气，路儿不小心撞上眼前的壮汉。
“矮子，长路不带眼！”那人一身酒气，张口就骂。
“抱歉。”路儿向他道歉。
“矮父矮母生矮崽！”那人语无论次进行人身攻击。
喜欢的人被抵毁，让素来冷静自持的影有揍那恶鲁汉一顿的冲动。冲上前快要揪起他衣领，却被路儿死死抱着腰阻止了。
“影，不要！”
路儿没有被那人的气势吓倒，昂起头，口吻明显不悦。
“不准你这样说我父母！我长得矮是因为缺乏锻炼。”
遇上较真的人，那人酒醒了不少，闷闷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从没见过路儿生气的样子。顾不上那头鲁汉，影带着惊讶呆望路儿。
突然觉得，那家伙生起气来很可爱……
不知道这位恋家癖什么时候为自己生一次气、发一次火？

影和索坐在酒吧吧台。在图书馆期间突然被索约出来，影很是意外。毕竟，他们二人不曾单独吃过饭、会过面。
酒吧里柔和的灯光和浪漫的蓝调，让影感到宁静。抬眼看去，同‘性‘情‘侣们三三两两倚在一起耳‘鬓‘厮‘磨，更添暧昧‘色‘情‘的味道。酒吧内吊着一部LED，仅有画面没有声音。
他第一次光顾这类地方，不过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自在。
索点了一杯啤酒和一杯苏打水，把苏打水推到影面前。影带着疑问，看着索。索看得懂，笑着解释道，
“路儿说你对酒精过敏，不敢点酒给你。”
影暗自想，如果索是为了路儿和自己的事而来，那他不想继续奉陪。毕竟这是他俩的事，不愿被任何人插‘足、干扰。
出乎意料，索没有说教，只是和自己谈些普普通通的话题。似乎觉得友人在闲暇时出来喝两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此时有位男生举着酒杯来到索旁，手臂轻轻搭在索肩上。他看起来不过18、19岁的模样，面容姣好。
“ERIC，好久不见。”
“SAM？”
他们碰了碰杯，轻斟小口。SAM和索耳语了几句。索笑了笑，故意用影听到的声音说，
“呵呵，我名草有主了。”
SAM直起腰杆，举起杯指了指影，问：“他？”
索扬扬眉，神秘地看着影道，
“他看起来没那么‘受‘吧？”
SAM侧过头，用半开玩笑口吻邀请影，
“4‘　1　‘　9？”
在这个圈子，影算是新人。仅了解攻（主动方）、受（被动方）、1（攻）、0（受）这些显浅的字眼，并不了解其他的专业术语。影没回应他。
“别闹。他心有所属了。”索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支开了他。索向影解释，
“4　‘　1　‘　9，　For　One　Night（一‘夜‘情）。”
影喝了口苏打水，淡淡地问，
“这里的人都这么直白？”
“有时觉得你和我老婆挺像，不够坦率。”
索说得轻松，影听得出弦外之意。
影承认他和小唐某些地方相似，例如别扭。不同的是小唐会表现在脸上，自己则隐藏起来。
“别看我就一花‘花‘公子，我可不会脚踏两船。”
“不用特意向我强调。”影和他碰碰杯，二人似乎挺投契，开玩笑道，“我又不会告状。”
“我巴不得老婆吃醋，上次他就和我家拉布拉多吃醋。对了，之影喜欢拉布拉多吧，以后配了种生了小狗送只给你？”
影满腹狐疑地看着索，用双眸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拉布拉多犬。
索心领神会。清了清喉咙，模仿着路儿温和呆萌的口吻说，
“每次影看着拉布拉多犬的时候眼神好温柔啊。”
“……”影无力吐槽，一方面吐槽自己，另一方面吐槽索。
我的喜恶表现得这么明显吗？那他干嘛看不出自己喜欢他……
话说，索模仿得太恶心了，我家路儿比他萌上千倍万倍！
作者有话要说：


、抛开顾虑拥抱爱

周六下午，影和路儿在约好的泳池前等静。
影记得自己没有明确回应他是不是会来。不过今天上午路儿开心地在衣柜翻出影的泳裤时说，
“影没有拒绝啊，那就是默认的意思吧？”
“……”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
不过，我喜欢这份“强人所难”。本来就很想来……看你们亲密耳语鸳‘鸯‘戏‘水，是该感到安慰还是悲哀呢？
等了没多久，静准时出现。在她看到影时都快要石化了。看着她的反应，影心里闪过一瞬间的高兴，似乎又回到从前，二人拉锯争夺路儿的日子。
静和影分别站在路儿两旁，充满火药味的二人暗中较量。集中精力和影抗衡的静差点随着他们进入男更衣室。待发现时才悻然折回女更衣室。
更衣室有单独的间隔，设有淋浴设备。儿不一会儿影和路就更好衣，几乎同时走出间隔。
看到路儿光洁的上身，影差点流鼻血。装作若无其事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眼尾的余光却又贪恋着路儿。
不是第一次看到路儿‘裸‘着的上‘半‘身，上次他在浴室摔倒时见过，但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无心欣赏。
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路儿白‘净‘纤细的‘大‘腿。早在刚住在一起就见过他穿着小内裤套着大T恤的模样。
倒是路儿，刚看到自己的时候整个呆在原地。这家伙真是藏不住，果然看到美男的健美身材垂涎三尺动弹不能吧？
池边做热身的时候，影心不在焉，总觉得其他人的猥‘琐目光贪婪地盯着路儿。他承认这是他太主观的关系，不过心中还是很不爽。
此时静更完衣，走到路儿身旁。她身穿鲜粉色的两截式泳‘衣，下‘身‘是含蓄可爱的小短裙，让人眼前一亮。
明明是可恶的情敌，却真心讨厌不起来。
路儿和她打完招呼后，下意识把目光落到她的腿上。影没有错过这个细节，心里很不好受。不过更让他不好受的是，他完全不理解接下来静和路儿的对话。
静往路儿的肩头轻砸了一拳，说，
“看吧，我不是好好的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稍微缩了缩脖子，露出腼腆的笑意，点点头。
影以为静会亲密地挽着路儿的手步入泳池，不过意料之外，他们并没有牵手。她仅是和路儿并肩前行，而自己则落在后面。
影擅长游泳，蛙泳蝶泳仰泳无一难倒他。不过他无心享受游泳的畅快，仅在路儿不远处看着他。
路儿滑稽可爱的小狗式划水让影很想笑。那泳姿，实在太对不起海边出生的孩子身份了。
以为相安无事。静的攻势慢慢升温。她总是有意无意向路儿身上靠。
游了一些时候，路儿浮在离泳池边不远的地方休息。静突然抓着路儿，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头伏在他身上。路儿吓了一跳，很不自在，大气都不敢透。
静用痛苦的声音喘息着，
“抽筋了，呼吸好困难……”
路儿慌了神，四处张望，知道影就在不远处。路儿向影挥挥手，示意援助。
那女人太会装了，就那笨蛋相信！
影黑着脸不情不愿地把静拖回池边。回到池边，一脸虚弱的静把头靠在路儿胸口上，气弱游丝，吐出几个字。
“可能，要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路儿目瞪口呆，左右为难。
影实在忍不住了，扯开对路儿毛手毛脚的静。
“人‘工‘呼‘吸是吧？我擅长。”
静吓了一跳，立即卸下弱不禁风的嘴脸，使劲推开影。
“姓杨的竟敢吃我豆腐？我的初吻只留给路儿！”
初吻？难道你们……
听到情报，影心情无比愉悦。那晚质问路儿的时候，路儿少有地避开这个话题，让自己很是郁闷。
笨蛋，没亲怎么不好好告诉我！
那流血和负责是怎么回事？
晚饭时间三人一起在游泳馆附近的餐馆用餐。
静去了洗手间，席上是影和路儿。
可以的话，影希望一直维持二人世界。
服务员过来殷勤招待，询问他们要喝什么茶的时候，路儿说只需要一壶开水。开水送来的时候，路儿取出一个木糖醇罐子。打开瓶盖，里面装着茶叶。
“感觉家里的茶叶比外面食肆的好。”路儿边说边泡起茶来。
影拿起罐子，在手中转动着，若有所思。
“就是上次出差时影送的，糖吃完了，罐子舍不得扔掉呢。”
停下手中的转动，凝望着路儿。
这样一位值得自己爱一辈子的人，怎么舍得把他拱手相让？怎么舍得不向他表明心意让自己抱憾终生？
他决心今晚好好把话说清楚。
回家后，影劈头就问。
“和我说说情人节那天的事。”
“那天？那天……没什么特别的。”
“流血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被影的气势逼退，路儿坦诚交待。

那天，就在静快要亲上的时候，路儿急忙闪避，退后了几步。静一时失去平衡，跪跌在地上。由于下‘身穿的是针织短裙和丝‘袜，毫无防护的情况下擦破了膝盖。
“痛……”她发出疼痛的呻‘吟‘声。
路儿慌乱地扶起她，拼命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迅速拦了辆计程车，赶往就近的门诊。
计程车内，看着路儿焦急内疚的表情，静倒是很开心，她喜欢路儿紧张自己的傻样。
“太夸张啦，用不着上医院吧？到药店买消毒水和纱布就行了。”
路儿盯着静膝上的伤口，眉毛纠结在一起，担心地说，
“女孩子留了疤不好啊。”　
静故作痛苦状，委屈地低头假装啜泣。
“呜，那是，有伤疤说不定嫁不出，嫁不出时路儿要对我负责……”
路儿吓出一身冷汗，异常窘迫。
“呃，这个……”　
静“噗”地笑出声，拍拍路儿肩头。
“开玩笑的啦！”

谜底揭开。
第一他们没有接吻；第二弄清了路儿曾说过的“鲁莽”“流血”“要对她负责”是指路儿害静的膝盖受伤；第三了解了游泳时路儿不是盯着静的大‘腿而是观察她有膝上有没有留疤。
听完路儿细细道来，影并不饶他。影认为路儿并没有交待一个关键信息。
“她要亲你时，为什么避开？”
路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
路儿舌头开始打结，沉默不语。他避开影锐利的目光。
不知道空气凝结了多久。影的口吻透着不容回避的坚持。
“说。”
红晕开始爬满路儿的脸颊，然后蔓延至脖子和耳根。
“因为……”
不知所措的路儿突然鼓起勇气，抬起头迎向影咄咄逼人的目光。
“因为……她要亲我时，我脑海里全是影的样子……我想，我喜欢上影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无助得快要哭出来。
还没说完，影把他拉向自己胸膛，紧紧把他拥在怀内。心中泛涌出温暖的爱意和甜蜜的思念，影感动得把脸埋在路儿颈项内。
“男生喜欢上男生，知道这条路有多艰难吗？”影提出他的顾虑。
路儿抬起头，正视着影，疑惑地问，
“有多艰难？”
“可能得不到亲人谅解，可能会被人歧视，没有子嗣。”
路儿眉头纠结起来，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影以为他要退缩。不过如果他真要退缩，影还是能充分体谅。
毕竟，在未开始的时候放弃，比始乱终弃的疼痛要少得多。
“但是，这是未来才要面对的事，对吧？与其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倒不如彼此珍惜，拥抱现在。”
从未想过迟钝的路儿能说出如此成熟乐观而坚定的话语。这份坚定，把影的顾虑一扫而空。
在艰难的时刻到来前，唯一可做的就是堆积情感，迎难而上。
抛开所有顾虑，全身心拥抱这一刻。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请停留在这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时刻里。
这夜，仅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绵长拥抱。爱情原来真的可以如此简简单单，如此踏踏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狠狠吻，柔柔抱

毫无疑问，影和路儿共枕。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刚表明了心意，也扫除了疑虑，影还不想过早地把路儿吓退。H　‘？那个懵懂的家伙可能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性‘爱当然能增进情感。不过这不是影最想要的。想要珍惜这个人。
路儿不像平常，一碰枕头就睡着。
“知道许静为什么要亲你吗？”影旁敲侧击。
“因为我嘴角沾了雪糕。”路儿老实回答。
“我呢？为什么会亲你？”
“因为，影说要教我学会接吻。”
“学懂以后打算？”影继续引导。
路儿红着脸，轻声说，
“打算……亲你……”
那么坦率可爱的回答。影忍不住露出笑意，脸颊现出深深的酒窝。

路儿和静共处一室，他感到异常局促。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打开电视，把声音调至中等。
静不是第一次和路儿单独共处了，她喜欢周五或周六前来，因为第二天就是休息日。之前影每晚呆在图书馆的时候，只要静一登门，路儿就急着和她出门。
“杨又去了图书馆？”
“影有个短差，明早才回来。”　路儿像往常一样建议道，“我们到外面逛逛吧。
听到影不回来的消息，静心花怒放。
“不了，我今天腿痛。就在这陪陪我吧。”
“呃，但是，这里很闷的。”
“不会啊，有路儿在我就觉得很好。路儿平常几点睡？”
“十一点吧。凌晨有球赛不太想睡，是巴萨罗那的，我和影都很喜欢巴萨哦。”
静表示对足球有兴趣，以图拉近彼此的关系。
“我也喜欢巴萨，最喜欢C罗了。”　
“但是C罗是皇马的。”
班门弄斧遭受挫折，好胜的她决定回去恶补巴萨球星的资料，以增加彼此的话题。
沉默了好一回儿，无心看电视的静侧过头看着路儿。只见他扶着额头，双目紧闭，眉头深锁。静轻轻拍拍他，担心地问，
“路儿，怎么了？”
路儿轻轻张开眼，呢喃道，
“抱歉，感到有点不太舒服，脑袋很沉。”
静很紧张，伸手探了探路儿额。
“感冒了？这段时间容易得流感。”　
静问他药箱在哪，喂他服下感冒药后，把路儿拉进小房，让他躺下，盖上床单。
“早点睡。球赛开始时我叫醒你。”这是安慰话，静不可能忍心在他病倒时唤醒他看球赛。
路儿向她道谢，躺下没多久抱着抱枕入睡了。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静欲罢不能。她在他身旁静坐了一会儿，闪过想要亲‘密‘接触的念头。
如果，把他的抱枕拿开，会不会抱着自己呢？
她这样想着，立即采取行动。躺在他身旁，取走他怀内的抱枕。她每个动作都很轻，以免惊扰他作息。
没有抱枕的依靠，睡梦中的路儿感到不适。本‘能地伸手去抱。如静所愿，他抱着自己的腰间。
正当她想好好感受这份拥抱时，路儿皱了皱眉头，发出“唔”的一声。
静以为他要醒来，幸好没有。正要松一口气时，路儿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转过身继续熟睡。
被嫌弃了，她极度郁闷。不过她很快又恢复心情，伸出手，轻轻抱着背对着自己入睡的路儿。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密。静嗅着路儿的气息，心满意足，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隔天上午八点多，影回到家。脱鞋时发现鞋柜处放着一双女式鞋。心头一紧，这女人这么早来？
快步探看自己房间，没有路儿的身影。紧接着来到小房前，拉开门帘。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同床共枕，怎么回事？？！！
捉‘奸‘在床，影怒火中烧。素来冷静克制的他感觉下一秒就要像疯子般强行把他们的亲密距离撕扯开。
静感受到杀气，张开眼睛。脸蛋从路儿的背上转过来。抬起眼碰上影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那目光明摆着表示“我要杀了你”。
她一阵心寒，不过她清楚影不会真的乱来。她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让影认为米已成炊。强装镇定，缓缓爬起，用手臂推了推路儿。
路儿睡得很熟，只是喃喃地“唔”了几应。她加大了摇晃的力度。
“唔……嗯……影……让我，睡多一会……”
影的脸比之前更黑了。被情敌听到路儿睡梦中的呢喃让影极度不爽。
撒娇的求饶声萌得静差点流鼻血，不过同样让她郁闷。她忍不住提高声音抱怨。
“真是的，和我睡的时候竟然喊别人的名字！”
影听到不堪入耳的“和我睡”三个字时，狠狠握着门帘的手捏得教他生痛。
路儿被声音吵醒了，迷糊地揉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抬起脑袋，看到影时清醒了不少。
“影这么早回来了？”
慢了半拍，才发现旁边的静。路儿吓了一跳，立即扯着床单退到房间的角落。一副刚被强‘暴‘的窘样。
“许工怎么在这里？”
静本来就想让影误会。佯装委屈地诉苦，
“好过分……昨晚的事，路儿什么也不记得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路儿一脸无辜，“吃了药以后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吃药？！影第一反应就是被静灌了‘媚‘药。是该气路儿毫无防备让那女人‘奸‘计得逞好呢？还是该气静的卑鄙无耻好呢？！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情我愿……”静低着头轻声说，“不过，我不用路儿负责。”
她特意在影面前理了理衣服，拿起提包，昂起脑袋，离开这里。
在墙角拽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