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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朵朵桃花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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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云震却松开了手,像是确认他的眼睛已经消肿,满意地在他肩上轻拍两下,就这么转身走了出去。
陆偲长舒一口气,紧缩的胸腔瞬间松弛,似乎放下心来,又似乎是有点……失落?艾玛这见鬼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陆偲敲了敲脑袋,不再多想,走出门回到病房,看见索菲亚仍然维持着老样子,低着头闭着眼,坐在轮椅里纹丝不动。
陆偲上前喊了她几声,她毫无反应,才知道她原来是睡着了。
刚把她抱回床上,恰好护工大姐过来巡房。陆偲与她聊了一些索菲亚的近况,顺便把蛋糕也分给她一块,剩下的请她帮忙拿去冷藏起来,留着给索菲亚当点心。
索菲亚这一睡不知几时会醒,反正陆偲已经看过她,陪她吃了蛋糕,继续逗留太久也没必要了。
跟云震一同下楼,往停车处走去,陆偲想了想:“云叔你去忙吧,我自己会想办法回去。”
云震说:“你已经没有其他事了?那就跟我一起来吧。”
“呃?方便吗?”陆偲犹豫不决。
云震的回应是直接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带上了车。
第37章
当车子开到墓园大门口的时候;陆偲不得不惊讶了。
因为云震什么都不说,陆偲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车后就跟在云震身后,一路安静往前走,最后来到某座墓前。
墓碑上是一张女性照片;样貌非常年轻,好像还满漂亮。墓碑前放着几捧花,花瓣还很鲜嫩,显然不久前才有人来拜祭过。
见到云震把刚刚在花店买的白百合放了下去,陆偲心里越发好奇,却始终没敢问,毕竟这不是一般的隐私。生死相关的事,他怎么能随便多嘴?
他们并未在墓地停留多久;似乎云震前来的目的只是送花;送完就走。
两人重新上了车,车子继续行驶;一直开到城市东区。
以前陆偲曾经偶尔路过这里,听说这一带是属于什么老干部的住房,放眼望去都是老式别墅,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不过整体环境还不错,尤其是绿化做得很好,再加上人流量比较少,感觉格外地清雅幽静。
车子停在其中一幢房屋前,陆偲跟随云震下车,穿过那座敞开的庭院,来到屋子大门外。
云震摁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那是一个约莫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看到他的第一眼陆偲就愣住了,因为这孩子着实长得跟云震很像,比上回见到过的云艾还要像。
——这次总不会是侄子什么的吧?
不出所料,他听见那个少年对云震喊了一声:“爸爸。”
果然,不论长相也好,年龄也好,都应该最适合父子才对嘛……
进门后,陆偲看到有两位老人家,心想既然那男孩是云震的儿子,那么这两位想必就是云震的父母啰?
这次他却猜错了,云震对二老的称呼是“叔叔阿姨”。更奇怪的是,两位老人的态度非常冷淡,只是点点头,可有可无地寒暄两句,然后就回了房间,感觉上好像不愿跟云震面对面,甚至根本不欢迎他的到来。
云震对此不以为意,他也只想跟儿子云朔旸聊聊而已。
云震:“去拜祭过你母亲了?”
云朔旸:“嗯,去过了。”
云震:“最近身体还好吗?”
云朔旸:“还不错。”
云震:“学业上有没有问题?”
“没有。”云朔旸顿了顿,反问回来,“你呢,最近身体和工作怎么样?”
云震微微笑:“嗯,很好。”
“……”
如此一问一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并且不看两人相貌的话,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一对父子吧。
父子俩也没有聊多久,半小时左右,云震就离开了。云朔旸送他出门,站在路边目送着车子远去。
车厢里一阵安静,除了车子的引擎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云震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陆偲干笑:“呵呵,还好。”停顿几秒,才又说,“是有一点点……吧。”
听到他老实承认,云震并未见怪。
在今天这些事情上,陆偲会想些什么,会有什么感受,基本都是可以预料到的。云震既然能把他带在身边,自然也能接受他的所有好奇与猜测。
不过,与其让他自己胡乱猜测,云震倒是不介意对他直言:“朔旸是我和唐瑄的孩子。”
几乎是立刻,陆偲就想起了当时在墓碑上看见的名字——唐瑄,原来就是云震的妻子,或者应该说是前妻?另外照情形看来,今天似乎正是她的忌日……
云震接着说:“小时候唐瑄跟我住在一个大院里,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把她当成妹妹,她倒是总说长大之后要嫁给我做妻子。”
听到这里,陆偲的鼻尖纵了纵,隐隐约约嗅到了故事的味道。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云震肯告诉他这些,总之他很愿意侧耳聆听。
“原本我另有中意的女子,然而唐瑄使了点手段……怀上了我的孩子。”
云震勾勾嘴角,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现在想想只觉得她太傻,不过当时我还是非常气恼。尽管在两家长辈的压力之下跟她结了婚,但是婚后我几乎从没跟她一起相处,完完全全扑在工作上。
由于我的冷落,唐瑄变得心情抑郁,身体状态也每况愈下,七个月的时候早产生下了朔旸,之后不到半年就与世长辞……
那天我没有去见她最后一面,我说我工作很忙,至于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忙,还是我故意不肯去——或许只有当时的我才清楚了。”
说完云震又笑了一下,笑意中多了几分自嘲。
陆偲见状暗暗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回首当时已惘然吗?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也或许,那就是这个人的最后一次轻狂吧,然后他便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稳重,最终成了今时今日的男人。
陆偲念头一转,想起之前目睹那父子俩相处的情形,觉得好像懂了什么:“所以你的儿子是不是因为他母亲的事,心里还是有点责怪你?”
“责怪我?这倒没有吧。”
云震说,“因为早产的缘故,他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差不多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年。他的外公外婆都是军医,那时候还没退休,一直在照看他,后来他的身体好转了,就直接把他带到身边抚养长大。基本上我和他从没真正住在一起相处。”
所以他们的关系看上去比较生分,并非因为谁对谁有不满,只是本来就没亲近过而已。
“啊?”陆偲哑口无言,仔细一想,又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不让人家父子在一起呢?这不公平。
“那你可以把他要过来啊,法律上你才是第一监护人吧。”
“没必要。”
云震摇摇头,淡然道,“他跟着二老已经习惯了,他们会帮他调理身体,长大之后他对医学有兴趣,也可以从二老这里学到很多,让他跟他们在一起是最好的。”
“可是……”陆偲欲言又止,虽然云震的说法在情在理,但他还是纠结于父子这层关系上。
明明是亲父子啊……
云震莞尔一笑,伸出手捏捏他的面颊:“不要这副表情,小傻瓜,对我来说只要他平安长大自在生活就可以了。反過來,他對我也類似。”
“……”陆偲彻底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千家万户父母子女,各有各的相处模式,有的情深意重和睦融洽,有的却像仇人似的三天两头争闹不休,而有的……又是这么冷淡。
陆偲想到自己的家庭,相比之下倒算非常幸运,虽然不怎么富有,但是彼此关爱互相扶持,这就已经是一种幸福吧——至少在多年以前曾经如此。
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收回越飘越远的心神,这才注意到云震手里不知几时多了一只方方正正的纸盒。
这是先前临走时云朔旸拿给云震的,现在云震把盒子打开,原来里面是一本相册。
陆偲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云震一页一页翻开相册,全部都是风景照,景色的确挺美,可是……
“这是什么?”他不解地问。
云震答道:“送给我的礼物。”
“礼物?”风景照也能拿来当做礼物吗?
陆偲越发纳闷,倏然灵光一闪,“难道这些照片都是他自己拍的?”
云震赞许地笑了,小家伙脑子转得还挺快。
见云震点头,陆偲惊叹起来:“哇,那很厉害啊!我还以为那些照片是专业人士拍的呢,真看不出他年纪这么小,摄影水平却这么高,这是他的业余爱好吗?”
“两大爱好之一,另一个就是医学。”
云震说,“以前他只接触到医学,也只喜欢医学,后来接触了摄影,感觉很有趣,就渐渐越来越喜欢。原本他是要考医科大学,现在看来还不一定,依他的天分去学摄影也不错,你说呢?”
陆偲的确无法否认,但又不免有些疑虑:“说是这么说,不过,医学那边又怎么办,难道就要放弃了吗?毕竟已经学了这么多年,而且跟摄影相比的话,一般人还是认为学医比较有前途吧?何况他的外公外婆应该也是期望后继有人,恐怕不会乐意看到他改变发展方向吧?”
对此,云震的回应是:“我的儿子,自然有权力去做他想做的事。”
仅此一句,没有傲慢嚣张,更没有得意洋洋,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理所当然。
陆偲先是错愕,再是惊艳——作为一个父亲,这样子的男人简直帅呆了酷毙了有没有?——最后就是彻底叹服。
原先他还觉得这两人的父子模式很不正常,现在却没这种感觉了。
想想看,云朔旸把自己的摄影作品特意集结成册,送给云震,显然也是一种示好。至于云震对云朔旸那就更不用说了吧?
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看来父子之间也可以这样,淡淡的像水一样,却没有什么能够把水砍断,不是吗?
关键是彼此安之若素,既然他们自己习以为常,旁人又有什么可置喙的呢?
陆偲想着想着,又联想到自己身上。
对于已经再也见不到父亲的他来说,还能够与父亲偶尔见面的云朔旸其实是多么值得羡慕啊,说是嫉妒或许也不为过,但随即就化作了一丝惆怅掠过心头,最后只留下一片模模糊糊的阴影。
为了让那片阴影尽快消散掉,他随口找个话题:“他经常会把自己的作品送给你吗?”
云震说:“有两次,上一次也是作为生日礼物。”
陆偲“哦”了一声,两秒后突然挺身坐直:“生日礼物?!这个意思该不会……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吧?”语气在那个“也”字上加重。
他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其实在云震的意料之内,甚至可以说是蓄意为之。
看着那双瞪得圆鼓鼓的眼睛,有一种有别于平常的灵动,云震笑了起来,不慌不忙地点点头。
陆偲的脸慢慢变成“囧”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不单是索菲亚的生日,竟然也是云震的生日?哦,而且还是他前妻的忌日……
脸上的“囧”字瞬间又放大一倍:“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云震无谓地说:“只是生日而已,不需要大肆宣传吧。”
“话不是这么说啊。”
陆偲抓耳挠腮,“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什么的……”
云震轻轻挑眉,连眉梢仿佛也挂着笑意:“你不是已经请我吃了生日蛋糕吗?”
陆偲:“……”
我勒个去!原来如此!
难怪当时云震说什么应该感谢他,搞了半天是早就已经把他绕进去了啊。
——司令大人,亻尔弓虽!
陆偲默默擦汗,想了想又说:“那怎么能算呢?就那么一小块……再说既然过生日,总该热热闹闹庆祝一下吧?”
云震摆手:“不用了,我不喜欢热闹,况且已经有很多朋友给我来电祝贺。”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云震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又看了看陆偲,眼神仿佛在说——瞧,这不又来了一个?
现在陆偲总算明白为什么今天云震的私人电话特别多了。
说起来,好像人都是这样,小时候总把自己的生日当做全天下最要的节日,长大了就越来越不在乎,何况到了云震这种阶段,哪还会像青年人一样呼朋唤友凑热闹,除非是过整寿吧。
不过,如果陆偲不知道的话倒也罢了,既然他已经知道,要是不做点什么表示,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送礼物,却又不太了解对方的喜好,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等到云震讲完了那通电话之后,陆偲便提议:“那要不,我请你吃个晚饭?”
这样的提议,云震自然没必要再拒绝,笑了笑:“好吧,那就先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
陆偲连忙谦逊一把,也跟着笑,笑得憨态可掬,“哦对了,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
云震说:“随意。”
陆偲于是思忖起来,第一念头就想到回家亲自下厨,但马上又否决掉了。他那手艺充其量就是做做家常菜,用来给别人庆生什么的,未免寒酸了点,况且,贸然把人带回家里去好像也不大合适吧?
最后他想到了——Vul酒店。
在自己的酒店里请人吃饭,诚意算是有的,关键是那里环境好、食物好、服务好,足以配得上给司令大人庆生啦!
作者有话要说:人无完人,云叔也是会犯错的^^bb
这几天搬家,忙里忙外到处跑,累得一咪,整个人都快痿了……OTZ
感谢大家的支持替我充了电,真的谢谢你们~(鞠躬)
第38章
到达酒店;陆偲豪爽地点了一顿大餐。照理说佳肴应该配美酒,可惜陆偲对自己的酒量实在是绝望了,更主要是每次醉酒之后总会出点状况,如非必要他是再也不想沾酒了。
本来他想给云震来瓶酒,却被云震取消。虽然号称是千杯不醉;其实云震并非嗜酒的人,既然陆偲不想喝,他也没兴趣一个人独酌。
没有酒,当陆偲想敬云震的时候只能以饮料代酒,果然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总体而言,这顿饭他吃得很美味很开怀,然而直到快结束时;他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够;脑子不停转啊转啊,突发奇想地冒出一个念头:“云叔;你有去过酒吧吗?”
云震说:“很久没去了,怎么?”
陆偲的脑子继续打转,两颗晶莹闪亮的墨绿眼珠也跟着打转:“我是在想……能不能给你过一个不同以往的生日呢?”
※ ※ ※ ※
所谓的“不同以往”,结果就是两人一同去了酒吧。
好在今天他们穿的都是日常便服;否则如果身着军装走进来,尤其是云震肩膀上的橄榄枝加上两颗星,未免就太惹眼了。
两人没有开包厢,就坐在大厅里。
偌大的空间尽头,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演艺台,有位长发飘飘的女歌手正在台上演唱。
一曲唱毕,陆偲兴冲冲跑到台下,大方地给了歌手一笔不菲的小费,并向她咨询问题。而后她让陆偲把经理叫了过来,经过沟通,同意让陆偲上台唱首歌。
陆偲走上台,站在落地式的麦克风前,点好的歌曲尚未开始播放,这会儿整个酒吧没有音乐声,比较安静,只听见客人们的谈话声,乱七八糟地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嗡嗡嗡嗡一片模糊。
陆偲咳了两声,声音通过话筒从音响中传播出来,很轻却很清晰。
试过了音响效果,陆偲正式说道:“今天我在这里唱首歌,想要送给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对我来说意义很特别的人,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真的非常感谢他,感谢他给了我难得的机会让我实现夙愿,感谢他对我的关怀和照顾,也感谢他教会了我许多很好很重要的东西,比如一个军人的威武大气,一个父亲的深沉浩瀚,一个男人的成熟和……哦对了,顺便说一句——”
举起手放在嘴边充当扩音器的样子,呐喊道,“你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底下的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云震也笑起来,坐在原处凝望着台上的人,灯光从他头顶上方集中照射下来,他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光晕,本就透着棕色的头发几近金黄,犹如艳阳下美丽的麦田。俊脸上绽放出笑容,乍眼望去,近乎好看得不真实。
他真的是很美,云震想,他这么天真,这么伶俐,让人怎么能不怜他不宠他呢?
反过来,也因为台上光线明亮,台下相对黑暗,导致陆偲无法看清楚云震,所以他只能朝这个方向灿烂地笑。
“我要唱的歌是《最美》,献给他——”顿了顿,笑容再度扩大,一字一字朗朗清脆,“祝你生日快乐!”
十秒后,伴奏音乐响了起来。
平心而论,陆偲的歌声并没有他的外貌那么出色,偶尔还会有一点点音准问题,但总体上也能算是无功无过。
等他唱完整首歌,人们毫不吝啬地奉送了掌声。
就算不谈他的歌喉如何,他能够站到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唱,只为了表达对于一个人的祝福,这份勇气这份心意都是值得赞赏的,对吧?
陆偲跳下台,回到座位上,只见云震笑吟吟地望着他,向他鼓掌。
刚才在台上他还落落大方,这下却忽然有点羞惭起来,掩饰性地搓搓鼻头:“你不要鼓掌啦,我知道我唱得不好,你别嫌弃就不错了。”
“怎么会?你唱得很好,而且——”
云震唇边笑意加深,眼神柔和似水,水波中荡漾着深邃的流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唱情歌为我庆生。”
“……”陆偲额上挂下一滴汗。
当时屏幕上的歌单第一页刚好有这首歌,比起其他歌也更熟悉,再加上他觉得这个歌名还挺适合云震——这着实是他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之一嘛,所以他就直接选歌了,压根没有多想任何。
现在被云震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还真尴尬,澄清也不是,不澄清也不是。
怎么办好呢?
——喝酒呗!
今天陆偲点的酒是基本没有酒精度的鸡尾酒,不怕会喝醉,于是端起来与云震碰杯,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那些尴尬的东西也随之一带而过。
忽然有两个人走过来,都是体格高大的白人男子,他们俩分别与陆偲这边的两人搭话,说要请他们喝酒什么的,说白了也就是搭讪。
陆偲有些讶异,这里并不是GAY吧,没想到也会被同性搭讪。
他当然拒绝,对方多说了几句还是说不动,也就没再纠缠。
云震那边的人还在接着说,似乎不肯气馁的样子,然后云震就笑了,笑得很淡,从容如常,透着一种罕见的冷漠,就像剑鞘中的剑,看不到外露的锋芒,却莫名逼迫得人不敢靠近。
最后那人终于放弃,跟自己的朋友一道离开。两人并没有走远,附近恰巧有张桌子空出来了,他们就在桌边坐下,边喝酒边聊天。
刚才跟他们交谈时讲的是英语,当时陆偲就感觉这两个人的口音有点怪,现在再一听,果然都改成讲俄语,原来是俄罗斯人——算陆偲的半个老乡?
大概是以为这里没人能听懂俄语,他们便懒得刻意压低嗓门,音量大到陆偲这边都能清楚听见。
其中一人问:“你也失败啦?”
对方回答说:“是啊,真可惜。”
“算啦算啦,运气不好嘛。不过我说啊,你的口味怎么变了这么多?你那个明显年纪比较大吧,至少有三十岁了吧?你以前不都喜欢十几岁的小男孩吗?”
“哈哈,同一种类型的玩多了也会腻吧?更何况这人长得很不赖啊,而且身上有一种,唔……中国人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哦,气质,对对对,有气质对吧?反正我是觉得挺有吸引力的。年纪大点又有什么要紧?比起小孩子经验丰富啊,正好能跟我仔细交流交流嘛。”
“哼哼哼,交流个鬼哦!我看他就不像是给人压在下边的,难不成你还打算给他压吗?”
“如果是他的话,我觉得让他压一下我也不介意啊。哈哈哈,再说你不是认为他年纪大吗,我还怕我太猛了他会吃不消呢。”
话说到这儿,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如果说陆偲先前只是无语,那么现在就是已经忍无可忍,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与其说是放不如说是砸,酒水都从杯口洒了出来。
他从椅子里腾地站起来,走到那两个人的桌边,居高临下地说:“我觉得有些事你们还没搞清楚。”
“……”
当陆偲走过去的时候,云震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视线追随着他,只见他对那两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听起来像是俄语——事实上的确是俄语,那两人瞬间满脸错愕,随即显得有些尴尬,然后也回了他一句话。
陆偲听了面无表情,再度张口,随着他继续说下去,对方的脸色也是千变万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演变成争论。
同样的,陆偲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听上去就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狂扫猛射,如果化为实质的话,面前的一切早已经千疮百孔。
突然,那个之前向云震搭讪的男人站了起来,伸出手,作势要捏住陆偲的肩膀。
陆偲一把捉住对方的胳膊,身体一转,直接把这个比他高壮一圈的男人丢了出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标准到堪称完美的过肩摔。
“……咦?”
陆偲愣了愣,眨巴眨巴眼,自言自语道,“是我吗?难道是被我摔倒的?”
在做出那个动作之前,其实他什么都没想,好像只是惯性的条件反射——一种多次训练而形成的反射。
所以说,他这么多天来的训练确实有了成果,虽然连他自己也没料到效果会这么好。
他再次眨眨眼,忽然一脸兴奋地向云震看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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