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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朵朵桃花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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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关键在于:“起因?”

陆英捷静默着,眼里似乎有什么浮浮沉沉,反问:“你跟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样一问,云震并没有太过意外:“哦,你知道了?所以这就是起因——”顿了顿,“嫉妒。”

陆英捷眉尖一跳,目光瞬间阴鸷异常。他没有反驳,也没办法反驳,只是把拳头越捏越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为什么?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什么?怎么能诱拐他——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云震接过了话,语调放得更缓,也让人听得更加清晰分明,“英捷,世上有些事是两厢情愿,比起你强迫性的做法,你认为哪种更加合情合理?”

“……”陆英捷哑然,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忽然闭上了眼。

此前一度产生过的暴虐冲动,此刻几乎都消弭于无形。

他想,这就是云震。他所敬重的云司令,他所欣赏的云叔,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大气稳重、有条不紊、仿佛永远不会犯错的人。

当然这次主要也是因为,责任确实在他,是他犯的错。不过……

——云震,你真的就半点错误也没有吗?

他张开眼,一字一字挤出来:“他可以当你儿子了。”

云震淡淡一笑:“我儿子比他还是要小得多,何况,你是他亲兄弟,一直以来他对你是什么情义,相信你比我看得更清楚,那么你也应该更知道,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让他有多失望?”

陆英捷心口一紧,再次失去了言语。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陆偲一定气他、怨他、怪他。而他自己呢,是不是也该怪自己?怪自己不该太冲动,怪自己不该这么糊涂,还是怪自己怎么能事到如今依然不知后悔?

不,他不想后悔,更不想推翻已经发生的一切,不论是陆偲身上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云震的话语把他的思绪从中切断,“你向来是个行动派,但有时候仅仅依靠行动是不够的,该说的话不说清楚,注定是死局。”

听到这里,陆英捷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令他疑惑不解:“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他不恨你。”云震答非所问。

陆英捷一怔:“什么?”

“如果他恨你,在我面前就不会保持沉默。当然,这不代表他不想把你痛揍一顿。”

像从前很多次做过的那样,云震抬手拍了拍陆英捷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吧。”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

※ ※ ※ ※

陆偲仍是那副恹恹的老样子,躺在床上挺尸。

在那两个人到外头谈话的期间,陆偲已经涂好了药。过程着实辛苦,那个地方一碰就痛,一痛他就想罢手,但是转念又想,现在多痛苦一下,将来就能少痛苦几天,所以还是咬着牙关继续。

见到云震回来,陆偲眨眨眼睛,很好奇他们两人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却又实在问不出口。

这事太尴尬了。一个曾经跟他上过床,一个刚把他搞得下不了床——这样两个人有什么好谈的,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囧,而且还有种莫名其妙的肉麻感。

云震走到床边,没有在意陆偲那神经兮兮的表情,问道:“药涂完了?感觉好些了吗?”

陆偲扯了扯嘴角,也扯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回答:“嗯,好了一点。”

“那就好。”

云震低头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话音刚落,陆英捷从门外进来,云震便对他说:“这几天你不用去军区,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弟弟。”

陆英捷尚未接话,陆偲已经发出抗议:“不要——!”

云震笑了笑:“总之假我已经批了,具体要怎么安排,你们自己协商。”说着弯下腰,在陆偲的额头落下一吻。

目睹这一幕,陆英捷眼中寒光爆射。如果放在二十分钟之前,兴许他早已经冲了上去。然而现在他却只是握紧双拳,任由指甲深深地刺进肉里,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而陆偲这边呢,其实也浑身不对劲,不自在极了。

这个人的吻来得那么自然,旁若无人,但陆偲可没有忘记在场还有第三个人。

就算放在更早以前的时候,这样当着一个人的面跟另一人亲密,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可想象的场面,更何况事到如今……

好在那个吻只有短短两秒,云震退开,揉揉他的头顶:“傍晚左右我还会路过这边,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就这样,云震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与其说气氛尴尬,不如说连空气都已经阵亡,绝然的死寂笼罩了一切。

直到陆英捷身形一动,开始往前走,来到床边望着床上的人。

由于视角问题,那双幽黑的眼睛高高在上,显得格外气势凌人。

莫名地一股倔气从陆偲的肚子里冒出来,他不肯示弱,使劲瞪了回去。

两人一站一躺,视线勾缠交错,许久许久,那副情状看上去如此(狗血)经典,仿佛如果不是生死与共的情人,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忽然陆英捷弯下腰去,扣住陆偲的双肩。

那十根如同钢铁铸成的强硬手指,令陆偲一下子想起昨夜的“噩梦”,整个人僵了僵,想把对方推开,却被抓住手腕,按在他的脑袋两侧。

如果说陆英捷的战斗力是正一千,那么陆偲的战斗力最多也就二百五。所以他完全不必考虑反抗的事,两只通红的眼睛更加死劲地瞪着对方,简直睚眦欲裂:“陆英捷!你……”

“听着。”

陆英捷截过话,“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现在你必须有人照顾。”

口吻一如既往的强势,但如果用心仔细去听,还是听得出其中掩藏着的一丝尴尬的生硬,一丝担忧的关切,甚至是一丝求和的妥协。

只可惜陆偲现在任何心思都没有,断然大叫:“不!我不需要!”

那句话至少前半句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想看见这个人,因为一看就会想起那些不愿想起的事,胸口窒闷不堪,连痛苦着的地方似乎也加倍痛苦起来。

云震有句话也说的没错,他不恨陆英捷,但不代表他不怨。

有时候怨与恨,也不过就是一线之隔。

陆英捷听了他的答复,并不意外,也不沮丧,只还给他一句:“那你现在下楼去吃点东西给我看看。”

“你——”

这人怎么知道他想吃东西却没吃成?陆偲有点震惊,随即硬气地回道,“我不饿!”

老天爷爷这位老人家啊,有时候真的很喜欢恶作剧,陆偲话刚讲完,肚子就咕咕叫了几声,顿时懊恼地红了耳根。

陆英捷没有取笑他,反而想起了别的什么,声音微微变得低沉:“你现在应该吃流质食物,我去给你弄点粥。”

陆偲一愣:“你会做饭?”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抿紧嘴巴把脸扭向一边。

看着他这别扭的模样,陆英捷的唇形几不可见地变化了一下,似乎笑了,又似乎只是错觉。

“虽然没你的手艺那么好,但煮个粥还不成问题。”说完就离开房间,下楼去了。

之前陆英捷买药回来的途中,顺道进超市买了些东西,其中包括营养粥,粥里面各种材料都已经搭配好,只需要加水煮熟即可。

等陆英捷端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粥回到房间,陆偲早已百无聊赖,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选中电影台,尽管这部电影白烂得比他还要无聊。

为了方便看电视,他把两块枕头叠了起来,把上身稍稍垫高,总体上整个人还是平躺着,以免压到痛处。

陆英捷坐到床沿,舀起一勺粥,仔细吹凉,再送到陆偲嘴边。

如果可以的话,陆偲当然很想自己来,但那就得要求他坐起来吃,不然手和脖子肯定吃不消,更不可能趴着吃吧?

偏偏他现在是死都不想坐的,心里好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决定,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默默打开了嘴巴。

就这样,陆英捷一口一口地喂,陆偲一口一口地吃,过程顺利,气氛平和,如果叫外人来看,没准还会感叹——真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啊!

事实上,陆偲是只盯着电视机,压根不看那个给自己喂食的人。

一直到很后来,他终于才忍不住瞄了一眼,但见陆英捷垂眸望着碗里,刚刚舀了一勺粥,正专心地将之吹凉。

或许是因为这种居家型的举动,衬得这个人的神情也温和很多,不再像平常那么冷峻,更不像昨夜那么残暴……

想到昨夜,陆偲又是阵阵心悸,紧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看不见脑海中的那些不堪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陆英捷唤道:“陆偲?”

陆偲这才睁开眼,看到那勺粥已经递到他唇边。他深吸了口气,视线向陆英捷投去,说:“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语法是疑问句,但口气是陈述句。

陆英捷微微一怔,很快明白过来。

是啊,无端端碰上这种事,谁会不困惑,谁会不想得到解释?否则困惑还会持续,各种负面情绪也会一直累积,最终,山崩地裂。

该说的话要说清楚——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掠过脑海,陆英捷的表情复杂起来,刚要开口,却被陆偲抢先:“在你解释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在你眼里,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弟弟?”

陆英捷瞬间有些窒息,眉头紧蹙:“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无法想象会有哥哥对弟弟那样做。”

陆偲脸上掠过了一丝冷笑,似乎是嘲弄,也或许是自嘲,“如果在你看来我始终是一个外来者、一个冒牌货,永远不会真正成为你的兄弟,那就趁早告诉我,我也好知道以后该怎么处理跟你来往的问题。”

“……”

窒息感在陆英捷胸中继续扩大,几乎用尽全身气力,他才把这种感觉一点点压了下去,深吸几口气,终于发出话来,“你一直想成为我的兄弟,是吗?”

“是。”

陆偲再次笑了一下,自嘲的味道越发浓烈,“至少曾经是。”

陆英捷闭了闭眼,先前他曾经想说些什么话……忽然之间,他就好像已经记不起,也不愿记起了。

他说:“我无法解释昨晚的事,也许真的是我喝醉了,是我发疯了,我很抱歉,对不起,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

顿了顿,“我也可以承诺,今后会把你真正当成我的兄弟。”

——兄弟,仅仅只是兄弟。

他的态度太过配合,反而让陆偲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英捷说:“千真万确。”

“……”陆偲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照理说,他应该是要满意、要乐意的吧?却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留下了太重的后遗症,他只感觉疲惫莫名,还夹杂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他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低声嘟哝:“但愿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陆英捷眼中的光芒骤然暴涨,仿佛涌起千言万语,却连半句都没说出口,沉默着拿起勺子,继续喂陆偲吃粥。

在此之后,谁都没再开口,气氛重新回归死寂。

不多时,一碗粥全部干净了,陆英捷问陆偲还要不要,陆偲表示已经吃饱,陆英捷便带着空碗下楼,到厨房把碗洗掉。

区区一只碗,他却洗了许久,明显心不在焉。水流在碗上冲刷着,也在他心头冲刷着,水柱冰凉有力,甚至像要在他心脏上冲出洞来。

忽然“哗啦”一声,一记拳头重重地砸在水池里,水花四溅,有的溅到他身上,还有的溅到他眉头,滴滴水珠悄然滑过眼角,沿着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最后没入那双紧抿的薄唇间。

兄弟。

不错,兄弟啊……

无论他怎么想,也无论陆偲身体里的灵魂是谁,在陆偲眼中的他,始终都是兄长。

他们本就是亲兄弟,这层血缘从他们的父辈开始便传承下来。

试问,与自己的兄弟,他想怎么样?他能怎么样?

假如他们真的怎么样了,整个陆家大概就要爆炸了吧,硝烟尘埃漫天遍地,无可收拾。

昨天他已经疯狂一夜,仿佛已然用尽了毕生的冲动与疯狂,难道他真的还要继续疯狂下去?

 第53章

正如云震先前离开时所说;傍晚时分他果然再度造访。彼时陆偲刚刚被投喂完毕,正躺在床上打饱嗝。

门铃响起后,是陆英捷来开门。

或许因为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如今面对云震,他的情绪显得很冷静,或者说太过冷静,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然后吃饭去。

他是先把陆偲喂饱,下一个才轮到自己。粥这种东西他吃不惯,所以叫了外卖,几分钟前刚刚送到。外卖分量极足,再算上云震一份都足够了。

来之前云震已经吃过,于是直接上楼去看陆偲。

比起上午刚见面的时候;陆偲的精神不再那么萎靡,气色明显好看不少。

云震询问:“感觉好些了吗?”

陆偲点头:“嗯,好多了。”

“按时吃药别忘了,外用的药也要记得。”这么叮嘱着;云震在床沿坐下来;顺手把快要滑到陆偲腹部以下的薄被往上提了提。

陆偲看着他这动作,不自觉地一笑:“记得记得,都记得,哥也会提醒我。”这句话说得异常顺口,说完方才一愣,尤其是那声“哥”,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有着分外亲昵感。

原来才短短几个月;他就对那人如此习惯成自然了吗?一时间想改也改不掉……

转念一想;人家已经承诺会好好跟他做兄弟,那么他也的确应该叫“哥”才对,否则总不能直呼名字吧?

云震听出了些许端倪,便问:“你们和好了?”

陆偲想了想:“一半一半吧……”

目前来看,他们还算勉强可以和平共处,但他心里的气可远远没消呢。

怎么消?被人暴行侵犯,而且那还是一个曾经无比信任的人,这种气怎么才能消?

“他对你说了什么?”云震接着问。

“嗯?好像没说什么吧。”

陆偲纳闷地反问道,“难道他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云震笑笑,半开玩笑似地说:“比如说他喜欢你之类的?”

“啊?没有没有!”

陆偲一脸【这个笑话不要太冷了好吗?】的表情,摆摆手,中间顿了一下,“你说的是爱情的那种喜欢?那肯定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其实他也曾经考虑过,不管人怎么发脾气、发酒疯,跑去强|暴别人都太不正常了吧?对着一个完全不来电的对象也能下得去手吗?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直到后来他记起一句俗话:男人若冲动起来,对着电线杆都能发情。

那么陆英捷想必也是这样吧,在莫名其妙的环境下,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生理欲望。当然这只会是一时头脑发热,纯属酒后冲动,跟什么情情爱爱是绝对扯不到一块儿去。

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强|暴他,那强|暴根本就不会被列为犯罪了,不是吗?除此之外——

“况且他是我哥,我们是亲兄弟,总不可能乱伦吧?”

“哦?”

听到这里,云震知道了,陆英捷肯定什么都没说。至于陆英捷为什么要缄默,他不会去问,这个人必然是有自身的考量,而他也或多或少能够猜到一部分。

“你很排斥乱伦?”他问。

陆偲皱起眉头,很快就松开,耸耸肩:“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我家人肯定不能接受啊,他们绝对会疯了,再说你看我哥他也不像是会这么乱来的人对吧?”

看着陆偲这么大大咧咧的样子,云震蓦然产生一种“搞不好这孩子异常迟钝”的感觉。

“你谈过恋爱吗?”云震问。

“……”正在被家长关心成长问题什么的,只是错觉吧?

陆偲捏捏鼻子:“没有。”

大概是因为吃饱喝足精神好,他的心思开始活泛了,玩心忽起,嘴角一撇泫然欲泣状,“可怜没人喜欢我啊。”

云震眉梢一挑:“照你这么说,我不是人?”

“什么?我没有这么说啊。”

陆偲赶紧澄清,之后才反应过来,“呃?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喜欢我?”

在这里可以看出,陆偲的神经比云震所想的还要迟钝,完全当作对方是在开玩笑,还笑嘻嘻地故意问道,“那你都喜欢我什么呢?”

少顷,云震仿佛在认真沉思,答说:“喜欢你漂亮,喜欢你青春,喜欢你可爱。”

……不得不说,这话听上去还真像是玩笑。

所以陆偲仍然没有当真,自以为很给面子地笑了几声,正要调侃回去,却听见:“我喜欢看你快快乐乐,也喜欢你让我快乐。”

这样说着,云震双手捧住他的面颊,如同捧着一朵娇嫩花苞:“小玫瑰——”

最后一个音久久没有落下。

陆偲的心脏也跟着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他两眼瞪得发直,目光急速闪烁,云震甚至能从他的表情当中看出他正屏住呼吸。

云震微笑,低头吻了他一下,然后松开双手,再然后……没了。

——就没了?!

陆偲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差点没喷出来。

这是在存心吊他胃口吗?明明话还没讲完……吧?

转念想起刚才自己的紧张反应,那口血又“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是他的错觉吗?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居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是认真的,真的喜欢他,喜欢他这样,喜欢他那样……

会吗?应该不会吧?难道真的会吗?可是怎么会呢?

喉咙里又是“咕咚”一声,吞了大口唾沫,偷偷向人瞄去,恰好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霎时心跳乱了几拍,移开视线。

一手攥起了拳,另一手按在胸口:噢天哪,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莫非、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心如鹿撞?

好吧,不管真的假的,有这么个魅力指数超标的男人对你告白,谁又能不心跳加快呢?

给自己找了这样的解释,陆偲拍拍胸口顺了顺气。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就未曾期待过,不予不求,自然心安理得。

然而现在,心池忽然被搅乱了,即使他不敢期待,却还是禁不住东想西想,尤其是与这个人相处至今的种种细节,有没有什么迹象可循?

想啊想啊,太过投入,一不留神冲口而出:“那你为什么也不生气不吃醋啥的?”

“嗯?”

云震想了想,“你是说我要跟英捷争风吃醋?”

刚才话一出口陆偲就已经后悔得想挠墙,再听到云震说得这么直白露骨,更是让他从脖子根开始爆红,连连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你听错了,你听错了。”

温和的笑意在云震唇边散开:“如果我跟他吃醋的话,最为难的人还是你吧。”

“呃……”也对哦,夹心饼干什么的最难做了。

陆偲挠挠头,突然嘴角一抽,整个人“OTZ”了。

他怎么还真的入戏啦?这两人不论哪个都没可能为了他争风吃醋好吗?

懊恼地拍拍额头,努力把心思从这笔糊涂账里抽出去。

其实云震话虽这样说,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吧?与其计较他说了什么,不如先搞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

“话说回来,你对我哥还挺好的。”

陆偲琢磨着,“之前你就帮他讲话,还给他放假让他留下来照顾我……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很关心我跟他的关系好不好呢?”

——因为他的做法越是激烈失控,越表明你对他的影响力之大,越证实他把你看得何其之重,一旦将来他厘清了自己的心情,他就越是会珍惜你,做你的枪,做你的盾,为你保驾护航,为你付出一切。

陆英捷就是一个这样的男人。

不过这些话,云震就不在这里多说了,还是让事实来见证吧……如果有机会的话。

见云震笑而不语,陆偲没来由地汗了一下,就此打住。其实他也只是偶然想到,有点狐疑,并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毕竟云震和陆英捷认识这么多年,交情不好才叫不正常吧?

更主要的是,跟一个与自己关系暧昧的人,讨论一个刚强|暴过自己的人,感觉总会怪怪的。

于是转移话题,虽然这话来得有些后知后觉:“对了,没想到这么就能再见到你,我还以为会是很久以后呢。”

云震笑笑:“这次算是机缘巧合,下一次……其实机会还有很多。”

归根到底,机会是要靠人创造。只要人有意愿,机会自然少不了。

陆偲“哦”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也跟着笑起来。

说心里话,他还是很喜欢云震的。姑且不论这种喜欢是哪种喜欢,跟云震在一起感觉非常舒服,甚至可以说是享受。

要知道,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得到长辈的体贴照顾和情人的缠绵温存,真是太划得来了对吧?

……二逼青年,你赢了。

“你来的时候看到院子角落的野玫瑰了吗?已经栽活了噢。”陆偲献宝地说,那眉飞色舞的表情,衬得俊脸更加神采飞扬。

云震不禁笑了起来,捏捏他的鼻子:“看到了,很了不起。等到它开出和你一样美丽的花,记得叫我来观赏。”

“哦,没问题。”陆偲顺口应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和他一样美丽的花?这人来赏花,到底赏的是哪朵花啊?

瞬间被囧得不行,把这两个问题从脑海中狠狠一揪,拖出去五马分尸。

身为男性,时不时被人叫成花名已经够郁闷了,“小玫瑰”这个称呼其实也是他纠正了多次以后不得不放弃的。

要不要最后再试一次呢?

就在这时,见云震看了看腕表,陆偲立即把刚刚的念头抛到脑后,问:“时间到了?你又要走了吗?”

云震颔首:“嗯,差不多了。”

“太快了吧,这么快啊……”陆偲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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