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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朵朵桃花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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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重生之后,或者说,两世以来,他初次尝到身体上的愉悦与心理上的满足——这两者完美结合的享受,就是云震带给他的。
如果说,梅凌是他生理上的初夜,陆英捷是他心理上的初恋,那么云震就是他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注定非比寻常。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先前那个小插曲的缘故,今天云震的做法似乎有些急切,乃至凶悍,重重………,陆偲只觉得被他一次次顶到肠、顶到胃、甚至顶到肺,简直喘不上气来,语无伦次:“唔!啊啊,不……云叔不要……”
云震在他胸尖一咬,就听见他的呻|吟接连变换几个调,直到最后一个调子也滑落下来,云震才说:“叫干爹。”
现在陆偲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了别的,云震说什么就是什么:“干爹,干爹……”
叫了几声,越叫越顺口,还乖觉地嘟嘟囔囔,“好干爹,饶了我吧……唔啊,给我,给我……”
云震埋首在他颈间,沿着那脖颈线条一路吻到他耳朵下面,问:“给你什么?”
“给我,就给我……”陆偲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一条长腿勾挂在对方腰上,磨啊蹭啊,蹭啊磨啊。
这个小家伙,真是越发进步了啊——
云震吸了口气,吻住陆偲还在喋喋不休的双唇,直到把彼此都吻得喘吁连连,暗哑道:“小玫瑰,干爹爱你好不好?”
陆偲无需思索也无暇思索,一个劲点头:“嗯!嗯啊啊……”
于是云震继续疼爱他,爱得淋漓尽致,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尽数灌注到他体内,促使他绽放出最鲜艳最绮丽的花儿来。
被反复摩擦的地方越来越热,几乎燃烧起来般,陆偲下身赤|裸着,上身衣服解开了却没脱掉,更是叫人热得不行。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热胀而爆炸的时候,云震的动作蓦然缓了下来,………,就像一只电动压力机持续不断地挤压挤压再挤压,最终将陆偲的汁液给压榨了出来。
那种美妙的酥麻感是从两腿之间开始,如同过电似的,一下子扩散到全身,整个时间也许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但却叫人回味无穷
陆偲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还打了个哈欠,颇有躺平任服侍的架势。
肚皮处理完毕,接着就轮到后|庭。
当云震的手指………。
云震唇角一勾:“我的宝贝果然天赋异禀,就连刚刚做完都比处子还要紧。”
露骨到几近下流的话语把陆偲弄得有点害臊,嘀咕道:“好像你搞过很多处子似的……”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说出来才发现心里似乎不大舒服,皱了皱眉,画蛇添足地补上一句,“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处了。”
云震亲吻他的额头:“也许你在跟我之前就不是处子,不过对我而言,你的确是我第一个男子。”
“什么……”
过了好几秒钟,陆偲才反应过来,登时只觉得不可置信,“什么!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云震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以权谋私,看中了什么人就直接拐上床?”
陆偲暴汗:“呃,没有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你哪用得着以权谋私啊?”
咱们司令大人何许人也,单凭自身的魅力就完全足以让人俯首称臣了对吧?
陆偲迟疑了一下,斟酌着该怎么问,“我只是觉得……你不是GAY吗?哦,应该说是双(性恋)吧?”
因为云震已经结过婚,还生了小孩,尽管他并不爱那个妻子,但在那之前他也曾经跟别的女人交往甚至谈婚论嫁,由此可以肯定,他至少有一半是直的。
那么:“难道你一直没发现自己是……”还有另一半是弯的?
“的确较晚发现,但也有些年头了。”
云震用手指缓慢地梳理着陆偲的头发,似乎对那柔顺的触感爱不释手,“如果你问我有没有过觉得不错的男人,自然是有,但我从没有要跟他们亲近乃至上床的想法。”
陆偲不禁纳闷:“这是为什么?”
“没必要。”
云震淡淡地说,“既然我是双,那么女人就可以了,无须为了尝鲜而去特地换口味。直到遇上你——”
陆偲等了一会儿,最后等不及地问:“遇上我怎么样?”
云震微笑,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就是这样了。”
“……”还有比这更敷衍的回答吗?!
陆偲很不满意,却又不好意思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人家已经爆了这么大一个猛料,难道还不够吗?
——够够够,太够啦!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对云震来说竟然是第一个。
原来自己也是他的第一个。
不自觉地捂住胸口,那里热烘烘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一层一层扩散开来,最后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其实那种感觉有个非常简单直白的描述,叫做“心花怒放”。
不过眼下陆偲自己还没意识到,因为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深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
忽然想到什么:“那你第一次怎么那么老练……”
云震:“我不是有过女人吗?”
陆偲:“这能一样吗?”
云震:“异曲同工吧。”
“……”陆偲真是被打败了。
云震被他那副表情逗笑,大手在他头顶轻轻揉搓几下,偶然起意地问:“那么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陆偲怔住,心情就像从高空猛然跌落,重重摔碎在地上。他紧抿着嘴,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终于张嘴吐出了一个名字。
“梅凌。”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号:【firstlovetoyou】
不去博客?OK,那就让邮箱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72章
今天晚上,《争锋》举办了盛大的杀青仪式。
《争锋》就是梅凌最新出演的那部古装电影;陆偲还曾经无心插柳,为电影主题曲写了词。
当时梅凌提出要用新歌换下原本的主题曲;虽然突兀;不过他拿来的这首歌也确实得到了包括导演在内的摄制组成员的一致赞同;所以这事倒也不算是梅凌独断独行的任性妄为。
杀青仪式上;群英荟萃;众星云集;那热热闹闹的排场;俨然已经预示了电影上映后热火朝天的票房。
金碧辉煌的大厅,衣香鬓影的人群;一眼看去简直宛若天宫的众神大会。
然而现场越是繁华;人群越是热闹,梅凌就越是感到……异常寂寞。
是的;寂寞,就这样一个词。
原本梅凌也从来不了解,直到某个寂静深夜,在他那张舒适如云的大床上辗转反侧,脑中瞬间闪过“如果现在把那个人抱在怀里就好”的念头,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寂寞就是这种感觉——渴望有人陪伴的感觉。即使这个人曾经背叛他。
从来没有人这样背叛他,从来没有,只有这个人……
卑鄙、自私、无耻……这人的缺点随随便便就能列出一大堆,偏偏到最后都敌不过一个“想”字。
我想他。
梅凌问自己,为什么我别的谁都不想,独独就只想他?为什么我这么想他,而他却想跟我一刀两断?
安娜说,爱就要去努力争取,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不管经历什么过程,甚至连结果也不那么重要,总而言之,爱就是要做——当然此“做”非彼“做”,至少不完全是。
爱?
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梅凌其实不大清楚,他只知道,他想把那人逮过来,用手铐铐在自己手上,不准他离开视线,不准他穿戴衣物,就这样每天干他干他干他,直到他跪下哀求自己再也不要让他离开为止。
好吧,坦白说,偶尔梅凌自己也会觉得,这种感情其实更像是恨吧。
无论安娜怎么说,他始终无法认为自己能够接受与别人共同分享陆偲,这种事光是想想就令他快要暴走了。
在他的定义中,陆偲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怎么能背着他跟别人乱来?尤其是一想到陆偲居然堂而皇之地告诉他说,自己跟别的男人上了床,每每就让他一口血堵在喉咙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实际上,他真的想过放弃,这样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就算硬抢回来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还等着再被背叛第二次,第三次……
杀青仪式进行到中途,工作人员前来请梅凌上台唱歌。这是预定好的单元,梅凌身为主演兼歌者,将为大家演唱电影主题曲。
而当梅凌唱着的时候,脑海中却不期然地浮现出了那天的情形:
在那间空旷的音乐室,巨大的窗帘随风翻飞,窗边站着陆偲,静静地听他唱歌,是那样满脸的痴迷与惊喜,可爱得不得了,于是后来他就把人压在钢琴上狠狠疼爱……
有些事情不能开始,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比如“想念”,比如“渴望”。
一曲唱毕,梅凌下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陆偲打电话。
起初只是想谈谈,明明白白把话谈清楚,然而一听到陆偲的声音,却发觉还是想亲眼见到他——必须要见到他,现在,立刻,马上!
于是要求陆偲在酒店等着,挂了电话,便独自一人悄然离场。
本来张晚应该是跟随在梅凌身边,这会儿可能去了卫生间或是有别的什么事,暂时不知所踪。梅凌没耐心等他回来,就给他发了语音简讯知会一声。
从杀青仪式的会场到Vul酒店,路程遥远,约莫要耗费一个多钟头,这还是在不堵车的前提下。
开到半路的时候,梅凌又给陆偲打了电话,这次没有像之前那么难打,很快就被接通。
梅凌第一句就问:“你在哪里?”
陆偲说:“我?在酒店啊。”
梅凌松了口气,还在酒店就好,如果他偷偷溜掉……哼。
“你已经到了吗?”陆偲问。
梅凌:“还没有,我在路上,你再等一会儿。”
陆偲:“哦。”
此后一阵静默。
微小的电流声从听筒中传出,单调而枯燥,越发令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梅凌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捏紧、放松、又捏紧,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理由?”
陆偲:“什么理由?”
梅凌:“你怎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
“……”
短暂的沉默后,陆偲慢吞吞地回道,“他对我很好,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他真的……很喜欢我。”
梅凌呼吸一滞,冲口而出:“那我呢?”
陆偲反问:“你怎么?”
“我对你不好吗?!”
梅凌几乎是口不择言地低吼道,“除你之外没有任何人上过我的床,难道我还不够喜欢你?”
闻言,陆偲似乎无语了一阵子,才说:“你对我没什么不好,不过你说的喜欢,跟我说的不是同一码事吧。”
梅凌眉心紧拧:“你什么意思?”
电话中,陆偲那边传来一声飘忽的叹息:“你只是喜欢跟我上床,不对吗?”
“……”
刹那间,如同大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梅凌浑身冰寒彻骨,连骨髓都冻结了般。紧接着又迅速发热,热得仿佛可以把车里的氧气都燃烧起来。
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梅凌就像要把刹车生生踩断似的,狠命一脚踩了下去:“你说什么——?!”
※ ※ ※ ※
夜色渐晚,云震要先离开,陆偲送他乘电梯一道下楼。
这会儿陆偲的心情无比复杂,整个人就像要精神分裂了。
一方面,刚刚与云震说的话、做的事,让他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极其满足;
另一方面,想到陆英捷,难免还是有些惭愧不安;
再一方面,想起梅凌,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之前他向云震交代了有关梅凌的事,略过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之的内情,主要解释了两人的来往经过,以及上次摊牌的状况。
在陆偲的叙述当中,云震听出了些许端倪,只不过陆偲本人貌似还当局者迷。云震也没有特意点破,让他自己去想,想得通就通,想不通就罢了。
毕竟是他的私事,云震不可能桩桩件件都加以干涉。
再者,即便云震不介意有更多人来跟他一同呵护心爱的小玫瑰,却也不见得要把每个人都亲手推到陆偲身边吧,是不是?
酒店大门外,云震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门口候着。
这边厢,两人刚刚走出电梯,陆偲的手机就响了。
仍是梅凌打来的,询问他在哪里,并让他再多等一会儿。
然后,梅凌问他要一个理由。
陆偲不太明白梅凌为什么这样问,依照内心的想法说了实话。结果不知怎的,梅凌听了忽然就很激动,继续质问他。
当听到那句“难道我还不够喜欢你?”的时候,陆偲的大脑停顿了一下,瞬间闪过了“难道他喜欢我?”的念头,但随即就被自我否定。
梅凌说只有他上过自己的床,这让陆偲想到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到梅凌的住所,当时是为了探病,在那里逗留几天,的确上过梅凌的床,而期间更是被梅凌一次次压在床上“治病”……
陆偲想,梅凌大概是搞错了什么吧?所以他也直言道:“你说的喜欢跟我说的不是同一码事吧。”
梅凌问:“你什么意思?”
陆偲反问:“你只是喜欢跟我上床,不对吗?”
电话中死寂了几秒,骤然传来咆哮:“你说什么——?!”
这声咆哮着实够响亮,把陆偲吓了一跳,耳膜都差点被震麻,连忙把手机拿远了点。
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陆偲瞪着手机皱眉头,突然——
“砰!”
一声巨响,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那声响是那么巨大,整个手机都被震得打颤,连带陆偲的手也跟着颤动,一种莫名的战栗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到心脏,就像被一层保鲜膜裹紧了死劲拉扯,胸腔里越发窒闷,透不过气。
陆偲僵立在原地,一脸呆滞,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机拿回耳边:“梅凌?梅凌?梅凌!”
无数次呼喊,始终得不到回应,听筒中只有阵阵模糊不清的杂音,陆偲试着从中寻找梅凌的呼吸声,一无所获。
出了什么事?刚刚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梅凌究竟怎么了?他在什么地方?
得去找到他,一定要去赶快找到他!此刻陆偲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匆匆迈脚往前走,却没留意到前方就是台阶,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前栽倒。
万幸云震就在他旁边,及时伸手一捞,将他接到了自己怀里,问:“怎么了?”
听到云震的声音,陆偲才想起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
——对,还有这个人在啊!
他一把攥住对方的衣襟:“梅凌出事了,他好像出什么事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每说一句,他的手就攥得更紧,指关节简直像要断裂开来。
云震把他的手握住,沉着的话语传进他耳中:“你先别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看能不能让人追踪到他的信号所在地。”
陆偲立刻报出号码,低下头,看着仍然保持在通话状态的手机,上面还显示着梅凌的名字,陆偲的胸口却好像破开了一个大窟窿,猎猎寒风狂刮进来,呼啸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邮箱已发,请注意查收^^
第73章
根据货车司机的描述;以及路口的电子警察也可以作证;当时是那辆轿车突然冲了出来;想闯红灯似的迅猛加速;让人根本闪躲不及。
于是张晚等人猜测;梅凌应该并不是故意闯红灯,而是误将油门踩成了刹车,才会酿出这场意外事故。
至于他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其他人暂时不得而知。
然而陆偲却不能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在跟梅凌通电话啊!是他令梅凌走神,也是他令梅凌情绪激动,是他……都是因为他!
现在时间,上午十点。
梅凌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睡得像个不知人事的孩子。
他已经做过手术,主要是肋骨和右臂几处骨折,轻微脑震荡;这个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也不太重。
说来还得表扬一下梅天王的完美主义,对于座驾不单要求外形满意,安全性能也要顶尖。不然的话,在那样严重的车祸中,搞不好当场就已经车毁人亡。
从昨晚到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曾经在病房里来来去去,而如今唯一留下的人,就是陆偲。
张晚身为梅凌的总助,有大堆事情需要处理。车祸的消息目前还没传出去,但这么大的事毕竟很难完全封锁,也用不着封锁,必要的时候自然会公开。
总之,张晚暂时先严禁了一切未经允许的探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这样那样的事务,无法在医院久留。
另外,昨晚云震在陆偲身边陪了许久,今天还得去军区,所以也先行离开了。
现下梅凌最需要的便是清静,本就不该让人打扰。陆偲能够留在这里,还是全靠张晚的特别通融。
在张晚离开之前,曾经与他进行了一番交谈。
“你喜欢梅凌吗?”张晚说话素来直截了当。
陆偲的回答也不拖泥带水:“喜欢。”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跟他分手?是喜新厌旧吗?”问着这么犀利刻薄的问题,张晚却始终面无表情,就如同一个机械警察在例行审问。
这更让陆偲有压迫感,干巴巴道:“没有,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喜欢其实……”
“听着。”
张晚截话,“简而言之,如果你喜欢他,就好好留在他身边做你该做的事。如果你不喜欢他,现在就立刻离开。”
陆偲无言。
喜欢?这两个字他不敢再轻易乱说。
不喜欢?却更加说不出口,因为他不能离开,绝对不能。
最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不太明白……”
张晚问:“不明白什么?”
陆偲的视线转移到病床上,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困惑:“我不明白他……对他来说我不过就是床伴罢了,他又何苦……这样呢?”
“床伴。”
张晚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掏出手机翻翻日历,然后报出一个时间,某年某月某日——“这天是你跟梅凌第一次上床对吗?”
陆偲瀑布汗:“是……大概是吧。”其实他怎么可能记得啊?开玩笑呢吧!这种事居然也做记录?!
“嗯。”
张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也是他第一次与人上床。”
“什么?”陆偲一时没听明白。
张晚继续说:“以前他有时也会跟别人去玩,而自从与你来往之后,他基本就再没跟那些人在私下里单独相处过了。”
当然,也不能说梅凌是为了给陆偲守清白而刻意为之,纯粹是已经毫无兴趣罢了。
听到这里,陆偲的脑子才渐渐转过弯来,彻底张口结舌。
他刚刚都听见了什么?这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床伴之一。
第一且唯一的床伴。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吗?
反正陆偲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脑袋里一团乱麻,心里更是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崩塌,仿佛被千军万马狂涌而过,满地狼藉溃不成军。
——‘我对你不好吗?除你之外没有任何人上过我的床,难道我还不够喜欢你?’
怎么会,居然是这样……
※ ※ ※ ※
从昨晚到现在,陆偲一直没合过眼,不疲倦是不可能的,却始终毫无睡意,因为脑子太乱,就像一只疯狂旋转的陀螺,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凝眸注视着睡在床上的人。这可能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端详这个人沉睡的模样。
从侧面看过去,这人的睫毛长得出奇,还那么浓密,漂亮得简直不真实。高挺的鼻梁就像是雕塑课上最标准的建模,一分都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双唇偏薄,却非常线条分明,可以轻易做出性感迷人的微笑。
这人真的是——这么说或许老套了点,反正陆偲还是认为,只有“完美”一词最适合用在梅凌身上。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与之相配呢?
反正肯定不会是咱这样的吧……
倒不是陆偲妄自菲薄,他只是觉得,人不能没有自知之明。更主要的是,在他的概念当中,从一开始双方就不是处在同等的位置上,梅凌是他最景仰的大神,而他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侥幸被大神选中了作(床)伴,已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谁知道,这块馅饼貌似比他原以为的还要大得多得多,简直把他砸得晕头转向,找不着东南西北……
时间转动,不知不觉来到中午。
陆偲饥肠辘辘,去医院食堂随意买了便当充饥,而后继续守在病床边。
时间不断流逝,一点,两点,三点,四点……
陆偲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回来,就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他先是呆了呆,紧跟着大喜过望:“你醒了——!”
话刚出口,发觉自己声音太大,唯恐惊扰了人,连忙压低嗓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梅凌的视线在空气中漂浮着,缓慢地来到陆偲身上。也许是由于刚刚苏醒的缘故,梅凌的目光显得有些空洞,嗓子也很沙哑:“这是哪里?”
陆偲回答:“医院,这是医院。”
“你在这里做什么?”梅凌接着问,似乎只是本能地产生疑问,完全无需经过思考。
陆偲说:“我在这里陪你。”
梅凌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偲蓦然呼吸一滞,略显气弱地说:“你发生了车祸……还记得吗?”
梅凌双眼眯了起来,慢慢闭上,仿佛在沉思,片刻后重新睁眼,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偲愣住,这句话不是刚刚才问过吗?
“我在这里陪你啊。”
“有必要吗?”梅凌冷冷道。
陆偲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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