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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攻略(完结)作者:枫叶白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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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延数百年的正魔之战,终于迎来了一个结局。尽管,没有人知道这是否是最终结束。
中原的大门派都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天机阁主、天山派长老、古华派首徒身亡。其余高手全都重伤。而古华派掌门在战后就将自己关在藏书阁内,任凭什么人要求见面,一概不理。
因他身为代盟主,如此做法自然引人非议。可不管外面叫得多厉害,徐云帆只是不出现。江湖,天下,曾经那样执著的大义与责任,在此刻,似都崩碎成灰。
荀微一把推开拦在门口的古华派弟子,怒道:“今番失礼,我自然要向徐兄道歉的,但我现在非见他不可!”
齐远两只眼睛已经肿成桃子样,抿着嘴使劲克制的样子又伤感又微露滑稽。伸开两臂坚持说道:“徐师兄说了谁也不见,我必须执行他的命令。”
“他糊涂了你们也跟着糊涂!”荀微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罗长风的事对他打击很大,但他这样,罗长风能活过来么?你们放任他这样下去,是想让他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四个字令齐远一震,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我相信徐师兄。”他按住腰间的剑柄道:“荀门主,您要再进,就恕在下不敬了!”
荀微气得脸色发白。
正打算真的把齐远打趴下硬闯,忽然感觉一件东西按在自己肩上。
是一柄折扇。
荀微瞬间惊住,甚至是抱着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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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方巾,身穿褐色长袍。明显气血亏损的惨白面色,令此人显得十分文弱。但仅凭荀微九品境界,他竟能无声无息来到身畔,这份深藏不露,足以令人惊异!
何况荀微还注意到,在这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灰色衣袍,恭敬垂手随侍,正是之前曾在诸派集会上,提议推举徐云帆为代盟主的人!
只听那人以扇掩口轻咳两声道:“让我来吧。”
荀微但觉蹊跷,不由得让行。
此人上前,对齐远说道:“我不进去,只请你向徐云帆传三句话。三句话带到了,他若还不肯见我,我立刻就走。”
齐远怔忡了一会儿,想徐云帆虽说不见人,但带话总是可以的,便点头道:“什么话?你说。”
密室之内,重伤又受打击之人但觉内息混乱,周身剧痛。心知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更知此番绝再没有小墨会来助他。这个认知勾起无穷回忆,愈发激得心血如沸。
恍惚间甚至觉得就这样放任自流也好,否则未来无边黑暗,步步艰涩,要如何前行?
正在翻覆间,忽听门外极快的脚步声,一人跑来,隔着门叫道:“徐师兄……外面有人让我带话给师兄,说只要听这三句话便好。”
是齐远,但徐云帆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但门外之人仍是大声道:“徐师兄,那我说这三句话了,第一句是……”
——“你愿死吗?”
想死吗?
徐云帆茫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灰白的墙壁。
他不是第一次险死还生了,亦知死亡不过就是那般。失去感知,便不必痛苦。失了心,便无须伤心。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是……
不,他不会死。
再绝望,再痛苦,他也不会选择死。因为……因为他是徐云帆啊,信命却不认命,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人。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但,正因为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已经失去得太多,所以更不能放弃自己。
“徐师兄?……你不回答我就说第二句了,门外那先生说的第二句是:”
——“你愿活吗?”
不想死,自然就是要活。这是用最简单的排除法做出的最必然的选择。徐云帆眼中有淡淡的光闪过,虽然短暂如流星,却是终究点亮了那一湾黑暗。
——“第三个问题:如何活?”
最后三个字在脑海里游走,刺激着混乱的神经。
要活下去,不是行尸走肉一般地活下去。哪怕只为了找一个活的理由,他还要重新扛起那些正义或责任。未来的路,还要他一步一步地走。
因为如果不走,就是辜负了那些,在路途上牺牲的人。
古华的掌门人怔然看着眼前斑驳的墨迹血迹,终于抬起手,抹去嘴角赤痕。
他的自怨自艾,他的软弱,都已经足够。那不是洒脱离开的罗师兄的期望,亦不是他自己的价值。
浴火重生的凤凰,只能将一切痛苦折磨咽在肚里,藏在心内。而后展翅向九天翱翔。
50、
古华派的大门再度打开了。
徐云帆在前;齐远在后。古华掌门依然是竹簪素服;却换了一身崭新的,平整而不见丝毫血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背后负剑。虽然神色憔悴而压抑;然而周身之坚韧气质,更胜往昔。
荀微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说什么;终究化为一道深长叹息。
他拱了拱手;道:“徐兄突破九品;乃可喜之事。”
古华派身后众多弟子听闻,表情不由得都又惊又喜。徐云帆年纪轻轻,竟已上达九品境界;成为武林道上数得着的高手。师尊地下有知;想必亦要捻须含笑了。
徐云帆却无喜色。
伐骨洗髓本就将经脉改造,经历了渭水惨烈的搏杀,极限中的运功突破最后障碍,而之后走火入魔的危险,又被人以三问点醒。他终于上冲至九品境界。
好像是个理所当然的结局,然而又哪里是他一人之功。若没有小墨,没有最后一战众人的死战,没有罗长风的血祭,他如何能杀掉祭司,使武功更上一层楼。
内中血泪,不足为外人道。
徐云帆亦拱手,只轻声道:“劳荀门主挂心了。徐云帆……不敢不勉力。”
不能死便要活,要活便要不改初心。他已想通看明白,即便心已沉沦黑暗,脚下之路仍要朝向阳光。
荀微叹道:“逝者已矣,你能这样想就最好。”
徐云帆转而看向荀微身边的另一人。
吸引目光的首先是那把折扇,不由得便看了过去,随即醒悟那只是可悲的联想,心底又是狠狠一痛。
克制了负面的情绪,拱手说道:“方才让齐师弟传达三个问题的,想必就是这位先生,敢问姓名?”
此人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很不起眼,因而令人很容易忽略他目光中的……犀利。
徐云帆随即注意到他脖子上竟挂着一串佛珠,看此人儒雅打扮又有侍从,竟是修佛者?
见此人拱手道:“在下江湖闲人,姓柳名泽,人送称号‘阎浮渡者’。”
古华派众多弟子不由得一愣,哪有人上来便报自己称号的?这不够尊重吧?
徐云帆却是将这称号咀嚼一刻,道:“阎浮意为多苦世界,先生有此称号,想必佛修精深,普度众生。”
“不。”柳泽冷冷地看过来。虽是冬季,他之神情却似比冬日寒冰更冷三分,道:“这个称号,不过说我若出世,必因天下有大难而已。”
“天下有难而智者出?”
“然。”
众多弟子在身后面面相觑。魔教方退,中原虽千疮百孔,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哪里来的大难?之前的魔祸还不够大吗?
徐云帆见他神色,绝不似危言耸听,不由得心生凝重。伸手让道:“外面说话不便,请入内。”
柳泽、荀微与徐云帆三人进入古华外院,来至正厅落座。
奉茶之后,将无关人摒弃。徐云帆直接道:“先生有何话,不妨直说。”
灰袍修者虽持折扇,却似从不打开,只握在手里。见徐云帆问,亦单刀直入地回答:“代盟主可知魔界灵元?”
以代盟主相称,说的便是武林大事。徐云帆道:“灵元是魔界至尊宝物。祭司曾将其开启,因使用其能量而功力大增。祭司死后,不知踪迹。”
柳泽冷笑道:“不用找,此物必已回归魔教,用以复生魔主。”
“复生魔主?”超出常识的说法让徐云帆和荀微皱起眉头。
“该从何说起呢……”柳泽以扇子掩口咳了几声,声音似更虚弱,表情却愈凌厉,“代盟主,你可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武林道只有九品武者,而从未出过……先天?”
荀微道:“自是因为我等天资不足,火候未至。还能有什么原因?”
“哈,天资不足?千年前中原有十大先天,才有北玄关之设。而今的人天资再差,怎就到了数百年都出不了一个先天的地步?”
徐云帆隐约觉得这话里隐藏着极大的秘密,不由得倾身道:“愿闻其详!”
“后天境界是修武,而先天境界是修仙。”
柳泽一语石破天惊,令在座二人神色一凛。
“修武需要的是天资和功法,而修仙,要的是灵气。”
荀微道:“五品至九品,也需要沟通自然灵气。”
“完全不同。修武者说到底还是凡人,所需灵气有限。而修仙者突破自然束缚,与天地交融,乃是极大的福泽,所需灵气亦极多。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
“这样说吧。魔教之主便是先天。他当年沉眠血池之底,自身精元大部分化为魔界灵元,其余的则被魔教地气吸收,化为普通魔人的修为。魔人骁勇善战,与此有很大关系。”
“而魔教祭司……他早就掌握复活魔主的方法,但迟迟没有动手。我敢说,是他的私心作祟。因为一旦魔主复活,血池干涸,普通魔人依赖的地气不复存在。魔人会武功骤减,甚至大量死亡。”
“这种定律对中原同样成立,有限的灵气是无法支持太多先天高人的。除非……杀掉其他的修武者。”
冰冷的话语,令徐云帆与荀微久久不能回神。
“这……太超出想象了!”荀微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你不能自圆其说……若按你所言,中原的所有灵气连容纳一两位先天都嫌困难,那千年前为何有十位先天?那时中原武林之繁盛,远超现今!”
柳泽亦顿了好一会儿。他之神色变得极为悲悯,道:“因为……这是被神抛弃的世界。”
什么是被神抛弃……为什么被神抛弃?
柳泽到底是谁,又如何知道这些惊人□?!
但再问,柳泽却不肯深说了,瘦弱的人脸色愈加惨白,只冷笑道:“我与人有约,能说的只有这些。”
他转而对徐云帆道:“而今魔教几乎全军覆没,祭司亦身亡。想也知道,祭司一定在魔教内布下暗棋,准备复活魔主。”
“直达先天境界的魔主……呵……所以我说,中原真正的大难,现在才刚刚开始。”
徐云帆觉得整个头都在嗡嗡地疼。
想到他曾去过的神秘先天之境,想到一直流传在魔界的魔主神话和亲眼见识过的“天魔铸体”,想到自正魔开战以来,总有些身不由己的诡异感觉。
他觉得柳泽的话可信。而更因为这种可信,愈由脊梁骨向上发寒。
如果修炼成先天依靠的不只是能力,更是所谓的“灵气”这种资源,那岂不是说,若杀光现在的普通武者,夺取他们占用的灵气,高阶的武者就更有可能直达先天?
先天,御剑飞仙,遨游三界之先天。是多少修武者毕生的梦想。然而,却是要用这般手段……才可能修成的吗?
他抬起头,与对面的智者目光相撞。柳泽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颔首道:“正如你所想。”
他的目光冷如冰霜,语调隐含残酷:“不瞒尊驾,我来此之目的,便是助中原出一位先天。因如不出先天,待魔主复生,中原必被夷为平地。而要出先天,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一部分后天武者。——并不至于都要牺牲,以古华、定舆、越秀三大尚存九品武者之门派,将剩余门派皆吞并即可。若代盟主肯行,在下之智慧,愿全为代盟主所用。”
徐云帆无法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为了对抗魔主,我们要先自相残杀?”
“听起来很难以接受。但如果等魔主复出,将中原彻底覆灭,更是可悲的结局。全部死亡与存活一部分,两相抉择,身为代盟主,应当有这个觉悟。”
荀微在旁拍案大怒:“可笑之极!如此有损大义之事,亏你说得出口!”
“灵元回归,三日内魔主就会复活,徐云帆沉湎师兄惨亡三天,殊不知魔主已经在血池里起来伸懒腰了。”柳泽冷笑着顶了上去,“荀门主自认为能挡住先天?还是想重演渭水众人伏杀祭司的伟大战绩?中原武林现在还剩几个九品?就算所有人都上去,能打得过魔主?看不清形势,固守迂腐理论,将局势推向万劫不复之境地,这便是你所谓大义?”
一连串质问锐如利刃,说得荀微哑口无言。
徐云帆却忽然笑起来。
不同于素日温暖如春的笑意,而今他的笑竟似在模湣螅掷溆钟玻骸傲壬笤己芟不断缕灏伞!�
柳泽紧紧地盯着他,动了动唇角道:“不错,我很喜欢下棋。”
“所以柳先生大约忘记了,世事虽如棋局,人命却非棋子。”徐云帆亦紧紧回望,口唇微动,吐出自己的答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先生之意,大抵如此。但——你我皆非圣人!”
“即便独立顶峰,你有何权力令他人为你牺牲?你有何权力决定牺牲一部分人保全另一部分,然后以救世为名沾沾自得?牺牲是万不得已时的自我抉择,何时竟成正义的矫饰?如此为人之道,徐云帆不敢与闻!”
斩钉截铁之话语,令空气骤然冷凝。两人正面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坚硬。
但,出人意料的是,柳泽眼中的坚硬,在瞬间融化了。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胸腔起伏,血丝顺着指缝流下来,然而他却是边咳边笑,竟至笑道弯下腰去。
“很好……很好!”
亦儒亦佛之修者,朗声笑道:“你果然……与他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开新副本
看了眼表居然都九点了……再熬夜码一章明天会使掉_(:з」∠)_
昨天欠的更新这周一定补上,但是这周哪天待定_(:з」∠)_
51、
他是谁;谁是他?
柳泽不说;徐云帆亦不深问。因他已看出;这名智者背景绝非寻常,不想说的;问也没用。
荀微则怫然道:“先生语带试探,非君子相与之道。”
“荀门主勿怪。”柳泽敛了笑意,对他颔首;“我只为试探二位心性才出此下策;失礼了。作为赔罪;我有一个消息想告知二位。”
话刚说到这;忽听门外人声鼎沸;一名师弟快步跑进来道:“徐师兄!外面飞来一个东西,直奔咱们正门来了……啊,来了!”
就在他说话时候,那件什物从厅门飞入,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冲徐云帆面前。
柳泽眼底幽深,道:“来得好快,不用我通报了。”
徐云帆觑得清楚,见那似是一封书信,却挟强硬真气,来势如箭。当即运气于臂,伸手将其牢牢接住。
触手瞬间,神色陡变。
自升为九品,他之灵觉与前大不相同。见微而知著,窥一斑而得全豹。因而能感受到这书信,竟是从千里之外传来,遥远得超出他之想象。
还有这种强大的魔气……
从未接触过的浓烈魔气从二指牵连之处传来,引得真气受激而起应和。宝剑通灵,所佩长剑连鞘低吟。荀微不由得以手按住剑柄。整个房间充斥了紧张气氛。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封书信之上。
徐云帆扫视信封。空荡荡没有名头也没有落款,却有一枚黑色的骰子图案。骰子的六面均是诡异的图腾,细细看时,令人恐慌,却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优美。
心中明了此信必是魔界发来,是复生的魔主吗?来得好快啊。
深吸一口气,刚要去启封泥,柳泽却道:“且慢。”
徐云帆投以疑问目光。
“代盟主听我一言。”柳泽倾身,肃然道:“无论此信中是何等荒诞的邀请,你务必要答应。不能犹豫,更不能拒绝!”
徐云帆略一顿,想柳泽若有意害他,之前就无须数次协助,更无须出言试探。便道:“好。”
于是徐云帆伸手开启了封泥。
甫取出信纸,一股难以言说的压逼气息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紧接着,信纸竟然发出了声音。
一道极有特质,令人一听便难忘的嗓音,像蛊惑,像诱导,像从圆心层层地发散出来,漂浮在空气之中。道出的,是出人意料的言语:
——“中原武林的领导者,你可要参与魔的游戏?”
游戏?
荀微愕然,柳泽处变不惊地沉默。徐云帆一瞬间没有反应出这两个字的意思,等确定自己听得无误,心下大讶。这就是柳泽所说的荒诞邀请?
心下震惊,却记得柳泽的叮嘱,于是答道:“我愿答允。”
“哈哈哈,毫无犹豫,亦不深问,是有高人指点,或是你太过自信到莽撞?”那声音竟能对答他的话,不由得让徐云帆猜测这信竟能千里传音?而在千里之外的魔主,又是以怎样的表情审视着他?
便回答那声音道:“魔主是先天高人,想灭我中原太过轻易,既然如此,魔主给砧上鱼一个挣扎的机会,当然要快些应承——以免你反悔。”
“哈哈哈……”魔人的笑声似是满意,又似单纯觉得事情好笑。笑声所及,房屋随之簌簌震动,白灰仆仆而落。荀微紧按佩剑,面带郁怒,却为免有碍大局而闭口不言。
实力决定一切,双方实力的差距,迫得弱势者必须忍气吞声。
而徐云帆对这笑声,神色中少了几分内敛,却多了几分锐利。
细微的变化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但在过去,他极少以反讽的语气说话。也许是心态的改变……也许只是厌倦了示弱和试探,即使肩有重责,也不妨举重若轻。
耳听魔人笑声渐止。便见信上变化,一张似真似幻的纸张浮现在空中,上面闪烁着黑色的四个字:“游戏契约”。
契约?
这个词好生熟悉。徐云帆不由得想到了罗长风留下来的遗书。他说与神明交易签订“神之契约”,难道与此有何关联?
柳泽不知他的想法,见他发怔,只道他犹豫。将扇子在桌面上轻敲一下提醒。
徐云帆回过神来,忙看契约内容。
“游戏目标:通过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关。
人物可携带技能:武功、学识、法术。
技能限制:每入一关,只能选择一个技能,其余技能将被彻底封杀。
参与人数:一人。”
徐云帆顿了一下,只觉莫名其妙。这种游戏方式闻所未闻,该说是这位魔主大人太过无聊,还是说他太过自信,又在玩猫捉耗子的把戏?
然而现今局势正如他之前所言,魔主的实力太强,他们没有本事胜出。硬拼无胜算,所以就算明知是陷阱,也要跳下去。
但还是要问明白……
徐云帆道:“这份契约里并未说明,如果我胜利了会怎样,失败了又将如何?”
“与魔的游戏,胜负结果还需要明说吗?”那声音呵呵一笑,似觉这问题十分滑稽:“就如你想象的那样。胜利了,得到你想要的。失败了,付出所有人的性命。”
意思是……他胜利了,保住中原,失败,则令魔主将正道覆灭?
以一人之身为中原赌输赢吗?
既然已经答应,便只有签订契约一途。
徐云帆并指作笔,方欲以剑气在上书写姓名,柳泽却道:“且慢。”
“又有什么说法?”
“既要签契约,还该去御武台签。”
“哦?”魔主的声音饶有兴味,“经历了海宁之战的背叛,中原人还相信御武台?”
柳泽咳了两声,一边站起身,道:“神明不可欺……既然要玩游戏,就玩得公正一点。魔主也该现身,让游戏的参与者见见游戏的庄家。”
“自诩智慧的人,你很有趣。我这里还有其他的游戏,适合你的参与。”那声音好似又在蛊惑。他这是……有玩游戏的强迫症么?
柳泽淡笑道:“多谢魔主盛情。但我想徐云帆的这场游戏,就给我足够多的上场机会了。”
一番交涉,徐云帆与魔主约定,三日之后,在御武台相会,签订所谓“游戏契约”,开启魔之游戏。
“魔主是个心性诡异的人,最喜欢玩所谓的‘游戏’。当然,参与游戏者永远是别人,而他只会做幕后的操纵者。”
“其实这种心性,才像是魔不是么?”亦儒亦佛的智者惨白着脸色咳了两声,又看向徐云帆:“三天时间,有何事情要处理,抓紧吧。”
三天时间,徐云帆要处理武林上的事,天机阁主与天山派掌门都要重选,诸多门派百废待兴,又要防范魔教再度来袭;还有门里的事,这些天来求拜师的人门槛都踏破了,他便安排齐远王禹等人接待、遴选。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但直到最后一天,他也没有为罗长风立墓。
虽然躯体不存,衣冠立冢也是可行的。但徐云帆不提,师弟们谁也不敢问。只是偷偷在背后看着掌门和自己一样上了身就脱不掉的素色丧服,便觉了满目凄凉。
……也许,不立冢不入土,就可以幻想人还在吧。徐云帆将那卷画收入袖中,自嘲地这样想着。
更也许,只是因为一旦立了坟冢,那缠绕在心头的毒蛇就会收紧,让人无法呼吸。
千难万险,他曾以为是一人独闯,后来才知有人同在。而今他终究是独自一人,却需要留些念想,才能将脚步迈得轻巧一点,不至于跌入悲哀的深渊。
是这样吧,罗师兄。
三日之后,徐云帆与柳泽两个人,赶赴御武台。
没有带其他人来,因为据柳泽说带也无益。魔主的游戏只有徐云帆一人参与,至于柳泽会跟来,是另有打算。
御武台建在一座高山之巅。虽路程遥远,以徐云帆而今脚程,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座高台有数十丈方圆,雕栏玉砌,极为壮美。台子周围漂浮着一层一层的气墙。有中原武术不同特色之气息,却也有异域魔界之黑暗力量。或者说,这里是天下各路武学之汇集地,所以,亦是中立之所在。
御武台正中央,立有数根石柱,被不同气息缠绕着,是代表各家的雕像。徐云帆看向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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