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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玉米粥(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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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朋友坐在对面,假装扭头看着外面,实际上时刻竖着耳朵听着动静,不时暗暗地对视一眼:小叔叔好温柔哦,会不会其实已经是被外星人附体了!
最难熬的反而是孟彦隋。好不容易落地了,赶紧地将人抱出来。
呼吸呼吸冷空气,坐一会儿渐渐地便好转了。
姚青坐在木凳子上,孟彦隋蹲在自己前面,孟嘉乐孟嘉悦一个左一个右。三双眼睛,齐齐盯着自己看。“现在好多了。”
“真的?”孟彦隋还有些紧张。
“嗯。骗你干吗。”
有小朋友这么看着,孟彦隋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握着姚青的手,轻轻拍了拍。
再下面陪着小朋友玩旋转木马什么的,姚青只是站在下面看着。
有那种射击拿奖品的游戏,大的小的轮番上阵,都没有拿到最大的娃娃。孟嘉悦小朋友撅着嘴巴:“人家就想要那个大的嘛!”
最后孟彦隋直接用手里的代币换了一个大娃娃。
小朋友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中午在附近的餐厅吃的饭。
下午便早早地回了。
刚吃完饭,车子里又很暖和,回去还是向阳,照的人身上懒洋洋的,姚青和两个小的歪在副驾上,迷迷瞪瞪地睡了一路。
再睁眼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原来已经到了。
孟彦隋不在车上,姚青扫了一圈,从倒车镜里看到人正站在后面不远的地方抽烟。
孟彦隋很少抽烟,应该是烦心的时候才会抽。现在是在烦恼什么呢?修长的两指夹着烟,眼睛望着一个方向,吐出一大口烟,姿态仿佛有些惆怅。最后将烟蒂在垃圾桶顶端拧灭,扔进去。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时间,慢慢往这头踱过来。越来越近,终于可以看清脸上的表情,将车门打开,看到姚青的一瞬间,褪去刚刚那种平静的稍显冷漠的表情,弯起了嘴角,笑意从眼里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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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间往回调;拨回到孟彦隋和姚青XXOO的那天的傍晚,五点。
季云初跟杨律师打了电话;确认人已经到了顺城。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对于姚家的菜谱;他真的很想要。想要拿到手;仔细研究,提升自己的厨艺水平。虽然他一直跟别人说讨厌厨房的油烟;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对于烹饪他有多喜欢。对于姚青,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嫉妒。他是对方的手下败将;不愿意自己去和他交涉;何况还有姚青被他“绑架”的误会;于是找了父亲的律师帮忙。
六点半,帮佣的阿姨来敲门喊吃饭。
七点半,洗完澡季云初躺到床上,将音乐打开。手机响了,拿过来看一眼,随手丢到一旁。
十点,杨律师打来电话,说了姚东风的态度,听到这季云初有些沮丧,又说了姚家现在家里的情况,听到这,季云初忽然又生出了些许希望。祖传的秘籍不愿转让是很正常的,现在姚家需要钱,说不定还有机会。
十一点,正要睡觉,何曼文又一轮电话打过来,大有再不接就一直打不停的架势。
“有什么事吗?”季云初终于接了,声音冷淡。
“云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何曼文声音明显能听出来是喝了酒了。
“何必装傻,你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女人,为什么?还用问吗?”
“云初,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何曼文几乎要哽咽了。
“何必用爱我做借口。爱一个人就不应该去伤害他,伤害他的朋友。”季云初平静地,冷漠地。
“我没有!是因为你一直不肯一心一意对我,因为她总是想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她现在连男朋友都有了,还会来抢什么?”
“可你心里还是有她!”
何曼文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因为她自认为是季云初的女朋友,有这个立场和权利。
季云初舒一口气,“我不想和你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现在不管什么你我她的,我和你分手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我不分,我不同意,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何曼文大喊。
“……”
“你在哪?”
“……”
季云初不想再说,伸手将电话掐掉。
刚掐掉,电话立刻又响起来。季云初不接,就一直不停地响。忽然就静了下来。能想象的到那头何曼文已经气成什么样了。
短信进来: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给我接电话!!
季云初气极反笑,拿起电话播了何曼文的号码,接通了就是一串冰冷至极的言辞:“何曼文,如果当年不是你设计害我,你以为我会愿意睡你!如果不是你跑去跟我父母哭诉,你以为我会愿意同意和你订婚。你处处算计别人,算计我,还敢说爱我。夏喵是不是被你收买的卧底?咏儿的腿是不是你找人烫伤的?姚青是不是你让你表弟何廷骏去关的?”
“姚青的事也是为了你啊,你不是要菜谱的吗?”何曼文急急地插了一句。。。。。
“我要我会自己去买,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知不知道,别人全都以为这事是我指示的,连最信任我的咏儿也来质疑我!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简直是可怕。我不管你要到我爷爷到我父母那儿怎么闹,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季云初啪将电话挂掉,直接关机。坐回床上,因为刚才话说得太大声,而有些激动,何曼文真是好样的,将自己气到差点要吼出来。
“喂,喂——贱人,全都是贱人!”何曼文气的酒精攻心,手上发抖,抑制不住想狠狠发泄一番,一扬手,将手机直直摔出去。正好砸到一辆摩托车上。警报器一触即响,连带着酒吧门前的一排车的警报器都响起来。
“呦,小娘们脾气蛮大啊。”两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男人正好从酒吧出来,晃到那辆很拉风的摩托车边上,仔细查看了一下,“坏了,远哥,倒车镜砸出一道印子。”
何曼文一转脸,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中等个头,约莫三十来岁,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正低着头弹烟灰。不知怎么的,何曼文觉得这个动作这男人做起来挺顺眼。
压了压心里的火,从身上掏出皮夹子,随手抽出十几张,递到这个叫远哥的人的面前,“砸坏了赔你就是了。小娘们我有的是钱。”
“就这么点?不够。”涂远也不看钱,眯着眼抽烟。
“你想讹人啊!”何曼文将钱往地上一扔,有些踉跄地往自己的停车位上走,“MD;爱要不要。”手机也不要了。明天再买新的。
掏出车钥匙,开了门,刚坐进去,砰砰砰,几声关门声,刚才三个男人已经前前后后地都坐进车里来。何曼文吓得酒已经全醒了。遇上碰瓷的了,怎么办,钱包里还有两千块现金,酒吧一条街拐个路口有一个广发银行自动取款机,现在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这几个人会不会乘机抢款行凶?现在就开门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别动哦!”后座一个男人进来的第一句话,随手将一把匕首掏出来,在何曼文的脸上抹了两下,刀口闪着银白色的亮光。
“你们要干嘛?”冰冷的器械让何曼文立时全身汗毛倒竖,竭力要保持镇静,他们无非就是要钱。
“不要紧张,咱们远哥只是进来坐会儿,今天心情好,教教你两件事。你乱动的话就不好说话了哦。手规矩放好。”后座另一个男人无比轻松的仿佛话家常的口气。
何曼文微微磨过脸紧张地看着副驾上的男人,一直在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将车窗降下来一点,两指一弹,将烟蒂弹出老远。何曼文从窗口看出去,停车场这一块地方这个时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能听到后座的两个人掏出打火机点烟,小声说笑。车上顿时烟味更盛。
涂远,但凡混世的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外号:王八。有自己的水产生意,祖上家底殷实,为人颇仗义,有前科,见了面的都会尊叫一声远哥。平生最恨人问候他爹妈。曾经在里面因为别人骂了他一句把人肋骨打断两根。绝对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那种人。
“你看过昆丁塔伦蒂诺的电影吗?就那部低俗小说?”这个叫涂远的男人终于说话了,语气轻松,说的却是云里雾里。
何曼文一时转不过来,只盲目地点头。
“布鲁斯威利斯在里面骑的那个知道是什么吗?”
何曼文盲目地摇头。
“哈雷,记住了,这不是一般的摩托车。你砸了我的宝贝,知道吗?”绝对谆谆教导的口吻。
“我赔就是了。”何曼文谨慎地说,被涂远盯得背后发毛。
“有钱难买心头好。”涂远耐心纠正。
何曼文不敢再说话了。
“刚才骂我什么,MD?好久没有人这么骂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么骂我后果很严重。”涂远越是和风细雨的,何曼文越是害怕,这人身上眼里总是透着一股子戾气。原来症结在这,感情这人不能骂。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曼文稳稳心神,勉强扯出一点笑容,“对不起,给您赔礼道歉。”
涂远伸出一指,摇了摇,很认真地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
“那你想要多少,我赔就是了,我爸是净捷家化的老总,你要……”
“咝—哎呦喂,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哇,远哥!”后座一个男人发出一声惊叹,何曼文则被这个插进来的一句话吓得心里一抖。
“何大昌是你爸?”涂远笑着问。
“不,是我二伯,我爸是何志开。”涂远又笑了,笑一下何曼文心里抖一下。
“你知道涂远是谁吗?”
何曼文茫然摇头。
“啧啧,我跟你爸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司了,你可真是太不关心你老爸了,年轻人不孝顺可不好。我养了那么多王八全死了,就是你爸工厂排的污水喂死的。要不是孟彦炳处理了你爸,我还不知道呢,明面上说处理过了,其实排出来的全是脏东西。父债子偿,要不然你今天就一起还了吧。”
何曼文听到这已经吓出了几身冷汗。
午夜十二点,一辆红色的马六穿过寂静的街道,融入夜色。
“因为我们都是一堆俗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就点兵点将吧,不过要先说明一下,我对女人不敢兴趣,如果你点到了我算你倒霉,我喜欢走后门。开始吧。”涂远说完,靠回沙发上。眼前的何曼文泪眼婆娑地坐在地板上,抖着身子求饶:“远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第一,你骂我妈,不能因为你是个女的就放过你,坏了我的规矩。第二,你爸害我死了那么多王八,还要跟我死磕。第三,我现在不想要钱。你能怎么赔我?还不开始,忘记了,啧啧,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点兵点将都不会。阿奇,你来教她。”
“我教你一个,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点兵点将,点到哪个是我的大兵大将,小兵小将,萝卜丝炒肉酱,热饭冷饭,吃了就滚蛋。”
涂远忍不住笑了出来,“蛮好!”
何曼文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一副讨论天气的轻松模样,好像完全不把她当个人看,心抖着,惶惶地,平时再精明厉害,到底还是个学生,现在这种情况,早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身上软得伏倒在地上。
涂远坐了一会,看了一会,何曼文倒在地上哭得一趟糊涂,觉得甚是无趣,“阿奇,拿个相机来,拍两张了事吧。吓唬吓唬算了。我也累了,大四呢?”
“四哥去替人办点事。”
“哦,什么人能使动他了?”
“呵呵,说起来还有意思呢,好像是去替人看着一个小少爷。”
涂远当时一笑,也没在意。
派人将何曼文送回到原地,搁下话:远哥说了,第一,以后要孝顺父母。
第二,女孩子要淑女一些,不要张嘴就是脏话,骂到不能骂的人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第三,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能做的事不要做,总之乖一点就对了。该吃吃,该喝喝。有的事该翻篇就要翻篇。别尽想些有的没的。
何曼文茫茫然坐在车里,手绞握在一起,犹自抖着。
把时间从上面往前调,姚青在医院遇到张照原和孟嘉乐小朋友的那天,下午一点,和父亲刚下公交车,过条马路就是医院的急诊部。
医院的急诊部和门诊部大门都在一条马路上,隔得不是太远,因此只有门诊部那边有一个红灯,急诊部这边的交通便稍显混乱。巧了,这边大门又正对着路对面的公交站台,因此经常有行人横穿马路。
明明看着前面是红灯的,姚青扶着父亲过马路,让过两台车,刚到中间的黄线,车流便涌过来了,本身姚东风又走得慢些,因此只得在路中间站着。
车子川流不息地,有很多都是贴着身子开过去,姚青站久了便有些着急,瞅一个大空子便搀着姚东风往前走,可也只是想想罢了。但是身边一起站着的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太太却有些等不及了,往对面刚走到一半,一辆车忽然开至面前,速度真是快得可以,刹车也踩得干净利索,真的就是戛然而止。只不过老太太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姚青连忙跑上去将人扶起来,赶紧回头看父亲,还好好地站在黄线上。
“远哥,看到那个人了吗?就是那天劳烦四哥的那个少爷。”车流里一个黄头发的年轻司机跟后座的人说话。
哦?涂远有了点兴趣,微微欠起身,姚青正好扶着老太太从车前过。眉清目秀的,穿着黑色的连帽羽绒服,更显得白几分,头发不是时下年轻人的五颜六色像大锅盖一样的刘海,短短的神清气爽。
长得倒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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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少了。涂远这句感叹说得一本正经。
“远哥您这话什么意思?”黄毛司机向后座问一句。
“现如今像这样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家倒在地上的;谁敢去扶。被反咬一口也说不定。你看看这两边站了那么多人,如果他不去扶;你以为还会有人去管这个老太太么。这个社会不但病态;而且畸形。”
黄毛知道涂远本身就是有些愤世嫉俗的;又在里面呆过很长时间,对社会上很多人事都不满意;因此也没敢随便接话。
姚青将老太太扶到急诊部门前的花台坐好,才回去接父亲。车来车往的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已经被某人惦记上了。
大年初几;一帮人聚在涂远的别墅里搓麻。
客厅里烟笼雾罩的;老爷们在一块打麻将;没有不讲粗口的,但是只要涂远在桌上,一帮人都很注意,都知道涂远不爱听。
打到下半夜,卢四带着两个人来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子,留着一个斜刘海,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涂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喜欢年轻的男孩,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遇到好的,也会有人往他这儿送。他这一段因为和何志开打官司,好久没有办事了。
大四在边上略站了一站,笑眯眯地说:
“远哥,累了不,要不你歇歇,换我来一会?”
涂远叼着烟,咧嘴笑了,继续摸牌,最后胡了牌才站起来往楼上去。旁边的男孩子也不用人使眼色自己就跟上去了。
“叫什么?”涂远一边将腕上的手表卸掉,一边问站在门边的男孩。
“小天。”
“多大?”
“十九。”
“做这个多久了?”
“刚做。”
“为什么做这个?”
叫小天的男孩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需要钱。”
涂远听着很满意,他喜欢诚实的人,说着话脱了上衣坐到床上。小天乖乖走过去,将身上衣服脱光。年轻的身体怎么看怎么漂亮。**
“小天用嘴帮您舔?”
“嗯,伺候好了,钱不会少。”涂远一向出手大方。至于男孩子家里为什么需要钱,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不会去问。这世上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区别只在于难念的程度不同。不管怎么个难念法,反正不会有人替你。那些一心要替人念经的,如果不是本心至善,就是亏心事做太多要救赎自己。涂远自认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酣畅淋漓地大G了一场。身下的人被G得头发都汗湿了,嗓子也喊得哑了。刘海拧到了一起,涂远一伸手,将小天的刘海撸了上去,露出整个额头。长的是不错,眼睛挺大,皮肤挺白,年纪不大,又是刚做这行,眼里还有几分纯真。不知怎么的,这张脸看着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个。
洗完澡下楼,立马有人给涂远让位子,谁知涂远刚摸了一手,上来就放炮。
大四调侃道:“看来远哥炮还没打够。”
其余几人都暧昧地笑起来。
涂远自己都笑了。
“大四,我听黄毛说前段有人差你办事,去跟踪人?”
“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孩子我前两天见过,很好。”
卢四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再看涂远,一脸认真地摸牌,好像只是随便说说。如果涂远是看上姚青了,那他直接说那人不能惹,肯定坏事,涂远要恼。可是不说的话,要是那个姓孟的知道因为自己这边而沾惹了他的人估计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这都是便宜的。
但是又转念一想,明知道人家是有主的,还去招惹,这完全不是涂远会做的事。他和涂远这么久,涂远在这方面的规矩,他很清楚。从不会强迫别人。这样一想,卢四便放下心来。孟家是不好惹的,孟彦隋的喜好自然也不能乱说,没有人问,卢四当然不会多嘴。好在涂远只问了这么一句,再无下文。看来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涂远对卢四找的这个人很满意,连着叫了几次。
十五小年一过,学校就开学了。父亲排队配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再这样下去,临时导管很容易出现炎症的。
姚青满心愁绪,从学校出来,因为还太早,寝室的几个都还没有来。
正往站台那儿走着,迎面上来一个人。
“姚少爷!”
姚青一抬头,这人他见过一次,在傣妹帮他解过围的那个黄毛。
“你……有事?”
“我们远哥想请你喝茶。”黄毛面带笑容。
远哥?如果姚青没记错的话,那天这人嘴里说过一个四哥?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难道是孟彦隋有什么事?要不然这些人和自己能有什么牵扯呢?
“请务必赏脸。”黄毛说着,向后面的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是替孟彦隋办事的,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姚青上了车,顿了一下,手机掏出来,给孟彦隋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现在这个点,估计在开会。孟彦隋开会的时候讨厌人开手机。
既然是喝茶,应该是到茶楼之类的地方。姚青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别墅。而且是装潢得非常有特色的别墅,整个就一个海底世界,一水的蓝色。楼梯的扶手上还雕了一些花纹。
屋子里暖气太大,姚青将羽绒服脱掉,也不好随便放,便抱在怀里。
涂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姚青穿着白色毛衣抱着衣服站在楼梯口那儿,微微弯着腰,好像在研究扶手上的花纹。从二楼这儿能看到那人的一截白皙的脖子。
姚青看到来人,直起身子。这个人,确定是不认识的。
涂远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小天会想到这个姚青了,因为眼睛,大而且黑,感觉很像。不同的是这个姚青,气质非常干净。
涂远招呼人上茶。
“远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和孟彦隋有关系吗?姚青只是将茶端在手里,说话客气。这人看人的目光让姚青感觉,很不舒服。
涂远端坐着,笑笑,“就是坐坐,想和你认识,做个朋友。”涂远从来都直接。但是这么看这个姚青绝对不是随便的那种人。做事很谨慎,礼貌地端着茶,却一口不会喝。
怎么会有这么无缘无故的事情。姚青疑惑。
“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吗?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如果真的没有事的话,茶也喝了。”言下之意,要告辞了。
有趣。涂远就喜欢这么直接的。
“就是看看能不能做朋友。”涂远盯着对面的人,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忽然咧嘴一笑,那样的眼光让姚青心一窒。如果是以前姚青也许不会觉出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现在经过孟彦隋的这么多事情,很容易就往那方面想了。眉头直接就拧了起来,心里怒火一下就翻腾起来。
“对不起,可能咱们不适合做朋友。我要告辞了。”说着抱着衣服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啧啧,怒了。
“我可没说让你走哦。”涂远一点也不恼,只是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姚青的胳膊。姚青被这股力气拽的差点没站稳。
如果刚才的眉毛是拧的,现在就已经是竖的了。
“请你把手放开。”姚青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涂远看着姚青,小脸都气红了,还礼貌地跟他说请字,就觉得心里一阵荡漾。要说人吧有时候就是贱,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喜欢,即使是对自己横眉立目的。
真的就乖乖地把手放开了。姚青一甩手,抱着衣服就往门外跑。
跑出大门,手机就响了。
“干吗呢?”孟彦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姚青忽然觉得一阵委屈。定了定心神。
“没什么。你现在很忙?”
“有点。”正说着话,挺到那边Ada胡的声音,“孟总,请您签字。”
“不打扰你了。忙吧。”说着没等孟彦隋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一时拧着眉,在路边站了一会。觉得冷了,才发现外套还抱在手里头。
他这是倒得什么桃花霉,竟惹上这样的事情。
先前那个黄头发的男人从后面追上来。姚青看到也理会,伸手拦了一辆TAXI,一猫腰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非常急,不好的地方还请包涵,看看后面还能不能改。
、一碗玉米粥夕阳看鱼
四十四章
凡事均是否极泰来。。。。
姚青刚从的士上下来;电话响了,是个座机号;接起来,是上海X医院,通知病人尽快赶过去进行手术。
姚青一路飞奔上楼。
张敏慧听到这个好消息;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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