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只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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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林优伸长了胳膊按住男人的嘴唇，“别吵……”

贺宁笑了笑，遮住了林优的眼睛，拿他的腿当枕头的那人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按住了男人的手。

贺宁想，得，今晚自己是彻底别想睡了，这小猫妖是舒服了，明天早上自己的腿肯定得疼。

没了鼻涕泡泡可以戳，男人只能扣紧了林优的手，心说咱俩已经一间房子住了一张床上睡了，就连父母都应经见过了，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轻易地就被别人拐走吗？

别做梦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饭就直奔附近的大型商场去了。

买床买衣服买帽子。

林优喜欢那种看起来酷酷的鸭舌帽子，但贺宁以会压迫到耳朵为由强势驳回了他的建议，并且自作主张的给林优买了很多顶粉嫩色系的绒线帽子。加班的售货小姐一直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互相打趣，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试一顶帽子两个人还都要跑到试衣间里面。

买床的时候更是激情四射。两人又因为床的大小发生了争执，林优喜欢那种大的可以任他翻滚的床，贺宁却说他又不在老家长住，一张小床足够了。想要翻滚啊，等年过完了回到自己家，你想怎么翻就怎么翻。

而且床小一点，他晚上睡觉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这小猫妖揽进怀里啊！

男人心里面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哩啪啦响。林优顺了他的意，却又不甘心地撇嘴，“要是你再用力一点，说不定这床也会塌的……”

正在填收货地址的贺宁连忙来堵他的嘴，“大庭广众的，能别丢人吗？”

林优也自知说错了话，将帽檐往下扯了扯，试图一叶障目。

贺宁急匆匆地拉着林优走了，留下了一脸若有所思的售货小姐，突然就觉得大年初一加班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林优看来真的是在家里宅太久，出来逛个街都兴奋得不行，若不是脚上还带着些许的伤，说不定能从早上直接走到晚上。

拎着大包小包离开商店的时候他还不忘对辛苦的加班人员说谢谢，贺宁腾出手去胡噜他的脑袋，额前的碎发戳进了眼睛里，林优瞪大了双眼要去找理发店，男人只能斜眼看他，你确定你要这副样子去理发？

林优便扯着帽子不说话了。

贺宁牵住他的手，没办法了，只能回家让我勉为其难地帮你剪一剪了……

林优嘟囔，谁要你剪，说不定会秃的……

回家的路上林优看到一个卖小饰品的地边摊也要上前瞅上一瞅，竟还相中了一串沉色的串珠，贺宁便拿了两个。

林优瞪他，“为什么要两个？”

“咦？你不送我一个吗？”

林优瞥了一眼贺宁挂在手腕上的那串李书言送给他的佩珠，付过钱拿了东西扭头就走，“自作多情吧你就！”

贺宁笑着跟上了他，心想这小猫妖醋劲儿真大。虽然不太地道，不过还是找个时间将这佩珠还给李书言好了。

就这么走走停停看看，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一进门贺妈妈就迎了上来冲他叨叨，“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人家小语都等你半天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跑出一花枝招展的女生来，“贺宁哥你来啦！还记得我不？我是纪语，咱俩可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啊！”

纪语看上去是要去抓贺宁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猛然缩了回来。

林优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你说啥？你叫鲫鱼？”

女生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贺宁则忍笑忍得十分痛苦。

正好饭桌上贺爸爸盛上来一道红烧鲫鱼，女生僵硬着不肯动筷子，林优却是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还边跟贺宁咬耳朵，“这个好吃，回头你烧给我吃……”

贺宁想当然是答应的，女生不禁有些怨恨地盯住了林优。

贺妈妈将儿子扯到一旁问：“你对小语……什么想法？”

贺宁装傻，“什么什么想法啊……”

贺妈妈拍他一下，“你别在我面前装，人家一直在外面上大学，马上就毕业了。这次回来特意到咱家来拜年，其实主要还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们可是从小就玩儿在一起的，妈记得你以前还说要娶她的……”

“妈！”贺宁看了林优一眼，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老妈的唠叨，“这都哪辈子的老皇历了？您别记那么清楚行不？我都忘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小时候的话有几个人会当真啊？！而且妈，我跟你说过了，我对女人没兴趣！”

贺妈妈脸色变了，“你该不是真对那孩子……”

贺宁正准备点头，就听到一旁饭桌上碗筷噼哩啪啦掉落的声音，林优和纪语的尖叫声也几乎是同时响起。

林优正按住尖尖的耳朵惊慌失措地看向贺宁，男人只觉得他一颗心脏吓得简直要跳出来，急忙跑过去将林优护在怀里，怒不可遏地瞪向女生，“你做了什么？！”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了，林优新买的那顶白色绒线帽子正被女生抓在自己手里。纪语指着林优厉声道：“贺宁哥，你看清楚了！他不是人！你看看他的耳朵！他是，他是妖怪啊！”

“他是人是妖关你什么事？！谁准你动他的！”

“贺宁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你怎么能跟妖怪在一起？！他说不定会害了你的啊！害了你还不够，说不定还要害了叔叔阿姨，害了贺爷爷的啊！”

女生越嚷越激动，最后的表情简直恨不得将林优生吞活剥了一样。

男人猛地踹翻了地上的椅子，“你住口！谁准你在我家里信口雌黄的！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似乎所有人都被贺宁这种骇人的气势给吓住了。

贺妈妈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想上去打圆场，但纪语已经满脸委屈地从贺宁家里跑出去了。贺爸爸将被踢倒的椅子扶了起来，叹了声也没说话。

林优在贺宁怀里轻轻颤着，有点被男人的怒气吓到了，但更多的还是被误解的委屈和不甘。

女生那声尖利地“他不是人！他是妖怪”始终在他脑海里回响。

原来……原来他在别人眼中只能是这种形象吗……？

林优捉住了贺宁的衣襟，双手因为用力关节处泛出微微的白色，声音却几乎轻不可闻。

“我……不是妖怪……”

24
ENO　HU　XI　NAO
贺宁将林优推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坐着，说是由他去跟爸妈说。

林优怔怔的，“他们……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妖怪了？”

贺宁揉他的脑袋，“别想太多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没事的。”

林优遮住了脸，“我给你惹了好多麻烦……我要是不跟你回来就好了……”

贺宁拉开他的手，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样子我不知道有多喜欢！”说着又在弹过的地方亲了一下，“好了，别垂头丧气了，说了出什么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知道吗？”

林优点了头，也没有计较他吃的那下豆腐，只觉得男人的一言一行都让人特别安心。

但是拉开门缝看贺爸爸贺妈妈坐在椅子上，颇有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为男人捏了一把汗。

贺妈妈吊着眼角瞅自己儿子，“得了，你把你那小猫妖哄好了，现在该来哄一下你爹妈了吧！我们可是被吓得不轻啊！”

贺宁反驳道：“妈，他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那是什么？”

贺宁想了想发现人的灵魂进入了猫的身体然后变成了猫妖的样子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比直接说是猫妖更加麻烦，索性改口道：“好吧，那就是猫妖。”

贺妈妈一拍桌子，“颠三倒四的，你逗你爸妈玩儿呢？！”

“没啊，你听我说哪，他虽然是只猫妖，可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因为……”

“因为啥？”

“因为他是来跟我报恩的！”男人点点头，“嗯，大概是我前世与他解下了什么难了的因缘，他知恩图报，所以寻寻觅觅这许多年，最终找到了我，决定要许我一世情缘……”

贺爸爸一口茶呛到嗓子眼儿，终是全喷出来了。

贺妈妈忙帮他顺气，然后揍了贺宁两巴掌，“你瞎咧咧什么？！当你爸妈都是傻的啊没看过白蛇传！你倒是说说你是那许仙啊还是他是那白蛇啊？”

贺宁退了两步跌在沙发上，拿过一个抱枕搂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跟你们直说了吧，他是我带回来的那只小猫变的，当初捡回他的时候我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我肯定林优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你们也看出来了不是吗？他单纯的很，哪里会有什么坏心眼儿，上回我出了事情，还是他救得我呢！”

贺宁充分发挥了他文科生的好口才，添油加醋地将冬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直恨不得将林优夸得跟朵花儿似的，最后义正词严地来了一句，“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今天就不能坐这儿跟你们说话了。爸、妈，你们别听那女人瞎咧咧，要是实在不能接受的话，我带着林优走就是了！”

贺妈妈照着自己儿子脑袋上就是一巴掌，“说什么呢？！跑外面两年长本事了！居然还威胁起你爹妈来了！”

说着又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你总得给我们一点思想准备啊……小语也只是心直口快了点，你别那么说人家姑娘，毕竟她也是担心你啊，你下午都把人家给吓着了……”

贺宁不耐烦地将头偏向了一旁，“我不待见她！”

贺妈妈正要再说，被一旁的贺爸爸拉住了，摆手示意她莫要再提及这个话题。贺妈妈无奈叹了一口气，“儿子，你对那小猫妖……额，不，妈是说，你对小优有意思吧？”

贺妈妈试探性地问贺宁，男人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一时间没有说话。

关于性向这种问题，贺宁想迟早都是要向家里面透露的，虽然父母算得上是开明却也恐怕一时半会儿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所以贺宁一直倾向于用一种温和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向自己爸妈透露，尽量取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但现在这种超乎预料的情景，倒叫男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贺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爸妈也只是关心你，绝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啊……”

贺宁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坦白的好吧。

就知道老妈的那双火眼金睛压根儿是瞒不了的啊……

“妈，你说的对，我确实对林优有意思，可是他比较迟钝，所以我们还没有正式交往，不过，我想让他陪着我……”

“可……他是男的啊……还是那个……妖啊……”贺妈妈的表情有点为难。

“嗯，我喜欢男人。关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怕你们无法接受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和大学时的女朋友也是因此分手的，我没有办法和女人在一起，所以，爸妈，我真心的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和林优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很高兴，而且你们不觉得他这副样子真的很可爱吗？若是以后看不到了说不定还很遗憾呢……再说，当初是我把他捡回家的，总该负点责任吧，他现在不跟我在一起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让我把他扫地出门吗？”

“额……这个……也没有啦……”贺妈妈想要是林优这副样子到了街上去，保准被人送到科研所去，可怜见的……贺妈妈想想就心软了。

贺宁接着说：“反正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我了，不管怎样我都要护着他，绝不准他受丝毫的委屈！妈，你说对不对？！”

“额……对、对。”贺妈妈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儿子给绕进去了，可思来想去又没挑出贺宁的错处在哪儿，便拧了贺爸爸一下，“老头子，你说句话呀！”

贺爸爸挠挠头，心想你都说对了，我还说什么。咳了声道：“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时门外一声吃痛的“唉哟！”打断了贺爸爸的话，贺宁被惊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然后就听到了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的贺爷爷的声音，“小优啊，你怎么趴到地上了？”

林优抬起脸冲贺爷爷傻笑。

一只苍老的手伸到他头上，“咦？小优啊，你怎么长出两只猫耳朵来了？”

林优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敢打开老人的手，踌躇之间就听到贺宁怒气冲冲的声音。

“林优！你做什么跳窗户？！”

林优“妈呀”一声爬起来朝门口跑去，贺宁几步冲上前去抓住他，“你跑什么？！不是让你乖乖待着吗？谁准你跑出来了！”

“你你你！你放手！”林优挣扎着，“我是不想让你为难！反正你爸妈是不可能接受我的，我又不能总是麻烦你们，还不如识趣点自己走好了。”

“林优，你讲理不讲？！哪有你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要是你就这样走了才是真正的给我添麻烦你知道吗？！”

林优撇撇嘴，不说话了，蹲□来默默地在地上画圈圈，“可我这副样子很奇怪不是吗？”

刚说完就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耳朵上摸来摸去，贺爷爷笑眯眯的样子映入了林优眼底。

“小优这耳朵真是可爱啊……”

贺爷爷如是说。林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爷爷，您……”

“爸，”贺妈妈走过来，对林优的耳朵好奇地打量了两眼，转过了头去。林优怯生生地垂下了眸去，正准备道歉时，就听到贺妈妈商量的语气，“您能让我也摸摸吗？”

其实林优没太听明白，但在贺妈妈的手伸过来后，是确确实实了解了她的用意，眼睛比刚才瞪得更大更圆，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阿姨，您……”

“哎呀其实这样子看起来小优确实很可爱啊！”贺妈妈突然就花痴了起来。

林优抖抖耳朵看向贺宁，男人一脸自鸣得意的表情——谁说我爹妈不能接受你了？！

然后几个人将目光一起投向了贺爸爸。

贺爸爸尴尬地咳了声，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小优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整天戴着帽子了啊！”

这个时候除了傻兮兮的点头林优还能做什么？！

贺宁将林优拉进怀里，“妈，你别摸了！”

贺妈妈讪讪地缩回手，瞪他一眼，“小气样子！”

林优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按住了自己的耳朵，总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你爸妈接受程度真高啊！”

贺宁笑了笑，揉他的脑袋，“都说了叫你别担心了。”

这厢说着，那边贺妈妈也在想，就这样子就给接受了？！额……这跨越了性别和种族的……爱情？唉……怎么就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这时商场的送货人员将贺宁订的床送上了门，贺宁跟着自己爸爸去搭手帮忙，将林优推给了自己老妈，让她帮着给剪剪头发。

林优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生怕贺妈妈一不留神就在他耳朵上来一刀，让他血溅当场。直到自己那乱七八遭的头发变得利落而整齐，才勾着唇角傻乐起来。

他这副样子看在贺妈妈眼睛里，真是越看越欢喜，摸着他的耳朵道：“小心点啊小优，可别让人欺负了去，让贺宁好好照顾你知道吗？”

林优装做听懂了的样子，笑嘻嘻地点头。贺妈妈无奈地推了一下他的脑袋，骂了句，“真是个傻小子！”

林优继续笑，连带着把贺妈妈也给逗笑了。

晚上当贺宁家人又看到林优那条黑色猫尾时远没有下午那么惊讶，贺妈妈再度凑过来，一边摸一边啧啧称奇。林优抓着浴巾动都不敢动，求助似的看向贺宁。

贺宁忙过来推开自己老妈，不满道：“妈，你先让他去洗澡好不好？”

贺妈妈只能又一次讪讪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盯着消失在浴室门口的猫尾，瞪贺宁，“小气样子！”

林优往外推男人，贺宁撑着浴室门口死活不肯出去，“林优，林优！你别害羞啊！我以前不是经常给你洗澡吗？”

林优惊得脚下一滑，就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哎哟！”

不仅湿了满身，后脑勺还磕在了浴缸边沿上。

“没事吧？”贺宁急忙扶住了林优的脑袋，笑着看他光溜溜的身子。

林优抓住贺宁的手，“你还说呢！”好歹以前洗澡也都是他在猫的情况下进行的啊！

这话林优吼不出底气来，只能转而挑男人的错处，“猫不能总是洗澡的，要真的是只猫早被你洗死了……”

“我错了我错了。”男人虚心接受批评教育，撩湿林优的头发，“我来帮你洗头发。”

“嗯。”林优一泡进热水里就懒得动弹，手脚搭在浴缸边沿，一副小受，啊呸！是享受的模样。

贺宁小心翼翼地不让泡沫沾到林优的耳朵和眼睛，看着他昏昏欲睡的表情，心念一动，急忙转了视线。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林优，我教你我们这儿的地方话怎么样？”

“嗯？”林优睁开了一只眼睛瞧他。

男人用淋头冲走了他头上的泡沫，一本正经道：“嗯，比方说这句，ENO　HU　XI　NAO。”

“呃、忽喜、闹？”林优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啊？”

“嗯，就是晚安的意思。”

“哦~”林优拉长了音，兴冲冲地点头，“懂了！”

男人实在忍不住偷笑，手滑着摸到那条荡在水中的黑色猫尾，就压低了嗓音问：“我来帮你洗吧？”

林优脸唰一下红了，哗啦啦甩了男人满身的水，吼道：“色狼你快给我滚出去！”

稀里稀里哗啦哗啦……

贺妈妈瞅了一眼身上的儿子，满脸鄙夷。

林优洗完出来，就发现客厅里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顿时觉得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想到男人教他的那句方言，当即拿来现学现卖。

于是——

“叔叔阿姨，ENO　HU　XI　NAO。”

贺爸爸贺妈妈的表情不知怎的有点呆滞。

然后——

“爷爷，ENO　HU　XI　NAO。”

贺爷爷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最后是——

“贺宁，ENO　HU　XI　NAO。”

“嗯嗯，我也是！好了，快去睡吧。”男人挂着满足的笑容将林优推回了房间。

贺妈妈斜着眼睛将贺宁扯住。

“你又欺负人家了是不是？好好的说什么‘我喜欢你’啊？！”

“妈！你可不能拆穿我！”

“德性！”

贺妈妈摇了摇头，默默地为林优叹息。

　　　这么只小呆猫，看来迟早是要栽到自己儿子手里面啊……

25　
不会抓老鼠的猫不是好猫

按照习俗大家都会在过年的时候走亲访友，顺势联络一下感情。于是贺宁这就跟着自己爸妈去别人家里上门拜年了，不过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竟还差点让玩耍的小孩子将炮竹给扔到身上来。

听着一旁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聊天，男人漫不经心地碾着脚下鞭炮的碎屑，还要时不时地被自己老妈拉到人堆里接受一下唾沫星子的洗礼，满脸堆笑地朝阿姨大妈们说“谢谢谢谢哪里哪里”。

儿子被夸奖了贺妈妈心里也美得很，脸上一直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然后在贺宁提出想要提前回家的时候全部冻成了冰碴儿。

“瞧你出来一趟跟丢了魂儿似的，回去干啥呀，你张婶儿，王大妈，赵阿姨，纪叔叔家还没去呢！”

其实贺宁的心思还不好猜吗？

因为林优是客人所以就没带他出来，和年迈的贺爷爷一起留在了家里面。贺宁念着他，但贺妈妈就是看不惯儿子一门心思只系在那小猫妖身上，存心不乐意遂了他的愿。

男人望天，晃晃悠悠地蹭到了贺爸爸那里，“哎，老爸，你这身西装不错啊！诶？不过这儿怎么有个小洞啊？”

贺宁一下一下地扯着贺爸爸的袖子。

“哎呀！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指定是被那老鼠咬的！要说咱家这老鼠啊，实在是太烦人了！你看你那小床不就是被老鼠啃了然后塌了嘛，所以说，一定得想个办法将这窝老鼠除掉才行！”

贺宁使劲儿点头，“对对对对！你看前两天我就想着要帮您捉老鼠了，不过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所以到现在也没能完成。正好啊，我这时候也有空，不如就回家帮您去捉老鼠好了！”

贺爸爸配合着拍男人肩膀，“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啊？”

“爸，您别忘了啊，林优他可是只猫妖，捉个老鼠什么的根本是小菜一碟！”

贺宁毫不脸红地吹捧着林优，兀自做了决定，“这样吧，爸妈，你们接着去拜年，我带着林优去给你们抓老鼠去，保准你们回来时一只都不剩！”

说完也不等贺爸爸贺妈妈点头，男人一溜烟儿的就给跑得没影了，跟装了飞毛腿似的。

贺妈妈揪起贺爸爸，“你就跟他一唱一和的跟我过不去是吧？！”

贺爸爸安抚她，“好了，他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留他也没用。而且你没看出来吗，他压根儿就不想去人家老纪家啊！”

贺妈妈一撇嘴，“真是儿大不由娘了！早知道他这副德性，就带着小优一起来了，看人家那孩子，多乖巧！”

乖巧的林优此时正陪着贺爷爷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条大黑狗就懒洋洋地趴在贺爷爷脚下面，光滑的皮毛在阳光下油亮亮的。林优犹豫着想摸它，却又不敢。

贺爷爷笑眯眯地看着，“这条大黑狗啊，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时候它才那么一小点，现在倒是长得威风。这么多年处下来，我老了，它也老了，估计以后啊，他就得看着我进棺材了。”

黑狗伸过头来蹭着贺爷爷，老人一下一下的摸着他，“其实动物啊，也跟人一样，甚至比人类还要聪明得多。知冷知热，知道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相处久了也会与人类生出感情来。不止是动物，这尘世间的一草一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