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只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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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线上，极尽所能地为他做点什么。

没错……现在的林优就是这么想的。

房间里一时间显得无比安静。最终贺宁摸了摸林优的头发，轻叹了一句，“傻瓜……”

他可不是会随意抛弃宠物的那种没责任心的饲主，何况林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可真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了。

贺宁想他果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在今生再次遇到你啊……

正蠢蠢欲动着想要亲吻林优，就突然听见贺妈妈立在门边咳嗽了一声。两人立刻分开坐好，端正地像个小学生似的。

“咳咳……没事儿，我就倒杯水，你们继续，继续啊……”贺妈妈尴尬了一下，遂即泰然自若地端着水杯从他们跟前走了过去。

虽是这么说着，两个人却仍是一动不动，直到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才小心翼翼地抬了眼，互相看了看，然后贺宁就伸长了胳膊将林优捞到了自己怀里，迅速地亲上了他的脑门，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第二天林优就跟着贺宁的父母去医院里挂号，就诊，为贺爷爷办理了住院手续，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从一楼跑到五楼，从五楼跑到一楼，还真是将各项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病房是单人的，贺爸爸贺妈妈经过商议后还是决定住在医院里，不影响贺宁的同时也方便照顾老人，于是两人就顺便将林优买的折叠床给搬了过来。

因为贺宁还要上班，所以医院里的事就交到了林优身上，跑前跑后的比谁都勤快。

贺宁也是，下了班不是直接回家而是先往医院跑。第一天是走着去的，从单位到了医院然后再回家，这一段曲折的路走下来腿都溜细了。

第二天天气不好，打车去的，到最后也只剩下心疼那些路费了。

无奈之下男人只能选择坐公交，“享受”着每天被挤成肉饼一样的生活。

贺宁咬着牙，恨恨地说：“明年一定要买车！特么的再去挤公交我迟早会死在路上！”

林优一乐，“呵呵，你要是被堵在路上肯定会更想死的……”

贺宁扶额，觉得他现在就有一种想一砖头拍死自己的冲动。翻了翻存折，无力道：“算了，还是先存钱买房子吧……买一个大一点的，”

男人开始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说：“到时候就和你一起搬进去，然后把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也都接过来。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

林优继续嘿嘿嘿地笑，“那你可得赶紧挣钱，不然肯定跟不上房价的涨势！”

贺宁开始不客气地揪他耳朵——这小猫妖说话真是越来越气人了！

听着林优“唉哟唉哟”地呼痛声，男人心里总算畅快了一点，却又紧接着叹了一口气。

林优当然知道他在忧虑什么，贺爷爷的病情确诊了，医生建议手术治疗，可贺宁的父母却担心老人年纪大了，这么大的手术怕他会承受不住，一时间陷入了犹豫之中。

贺宁当然是希望爷爷好的，但在种种现实面前他也只能是无力。林优说不了什么，每天也只是跑到医院里陪着，回到家和男人聊聊天解解闷，至少可以看到他开开心心的。

但他能做的，却也只有这些了。

直到那一天，裴未的突然出现。

“小优优，看你裹着围裙的样子可真是贤惠啊……”

某只鬼一脸色相地飘到厨房，林优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勺子砸出去。

“你你你……”林优指着裴未，当某只鬼以为这小猫妖又要损他的时候，就见他变了脸色，突然眼神闪亮亮地看着自己，“你来得正好！”

“哈？”

“哎呀我真是个笨蛋怎么早没想到你呢裴未大大你真是来得太及时了不如顺便帮我个忙吧？！”

“打住。”裴未急忙竖起手掌阻止林优再说下去，擦去脑门上的黑线道：“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送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可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什么东西？”

“离魂丹。”
35
副作用
裴未公子掷地有声地说了三个字，从袖子里摸出一颗火红火红的珠子来。

“离？魂？丹……”林优抓抓头发，“那是啥？可以吃的吗？”

“！@#￥％……&……”裴未公子无力倒地。然后又飘起来暴躁地朝林优吼：“我靠你玩儿我呢是吧！你当我一判官干嘛没事儿总是绕着你转悠啊！当初急躁地央求我让我帮你变回去的人是谁啊是谁啊！我靠你现在居然问我这玩意儿是啥？！信不信我当场就灭了你啊！”

“呜……救命……”林优按住差点没被裴未吼聋了的氟合金猫耳，终于忆起了一点点的眉目来。

“离魂……丹？”

就是那个可以帮助他把灵魂从小猫的身体里面分离出来的灵丹？

“可是……不是说需要很长的时间吗？”

“嗯，用了一点小手段。”裴未把丹药丢给林优，拍拍手道：“总之你别问了，吞了它，然后跟我走，待我助你回魂后，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待我助你回魂后，我就可以回去每日和阎王卿卿我我了……

“这么……简单吗？”林优捏着那颗小小的珠子，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烫手。

“不然呢？”裴未耸耸肩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啊，对了，这东西有个副作用……”

“什么？”

“会失忆。”

“纳尼——！！！”

裴未公子堵住耳朵，斜眼林优，“字面意思听不懂吗？就是说你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就是纯粹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而已……”某只鬼捏捏他的猫耳，“正好啊，你现在还可以去报名参加今年的高考，一点都没耽误……”

“可以不吃吗？”

“看我对你多好，小优优你真的很幸运啊……”裴未公子絮叨完这句话就突然“咔擦”一下石化了，“你说啥？！！！”

“可以……”

“开玩笑呢吧你！”某只鬼暴走了，“那我这么辛苦地为你弄来这颗珠子是为了毛线哪！你当初那么苦情地求我是为了毛线哪！不带你这样说变就变的啊！”

裴未碎碎念地抱怨着，正转三圈反转三圈，直将厨房都搅得刮起风来。

林优就站在这风暴的中央，心事万千。

“我只是……”

只是什么？能变回去是好事啊！干嘛这么不高兴呢？

“只是……”

只是什么？变回去了之后就可以重新见到自己的父母，可以重新面对自己的同学，也可以重新念书，这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

到底是什么？！林优你这个笨蛋，你就直接承认了你不想离开那个人好了！不想忘记他，不想失去他，不想他不能陪在你身边！

贺宁……

“果然啊果然……”裴未扶墙叹息，“这么快就沦陷了，林优你可真不坚定。”

咳咳……裴未公子，麻烦你说这话之前先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劝人家以身相许的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林优恍过神来道：“你让我再想想吧……”

裴未撇撇嘴，也懒得吐槽他什么了，只道：“好吧那这颗丹药你就收着吧等想好了再来找我不过我不一定有空。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拜拜了您内！”

待林优再次闪过神来，某只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手里的那颗珠子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像块石头一样压在了他的心头。然后林优吸了吸鼻子……我靠粥糊了啊！

关于贺爷爷的病情，一家人在经过反复考虑后终究决定还是听医生的，于是定下来手术日期之后，便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每天变着法儿的为老人增加营养。

贺爷爷蛮喜欢喝林优熬的粥，于是林优便换着花样儿熬好了带到医院里去，陪着老人说话，一直等到贺宁的到来。

方言听多了也能明白他的大概意思，有时候林优说话还会不自觉地蹦出几句贺宁那边的家乡话来，惹来大家一阵调笑。

贺妈妈一如既往地开着他的玩笑：“……你们看，小优不是只猫妖吗？那指不定会什么法术，随随便便挥一挥手，诶，说不定下一秒爷爷就好了呢？！”

林优听明白了她的话，笑得有些僵硬。

他要是真的会什么救人的法术那也就好了……

问题是他不会啊！

去找裴未那个死鬼，却说什么人各有命，莫要强求，逆天之举，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把林优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问：“那贺爷爷到底会不会有事啊？他能活多久？是会长命百岁的吧？”

裴未摊手，“每个人的命格都系属我们地府的机密文件，不可以为外人道的……”

说出来，那个黑脸阎罗一定会扒了他的皮的！

裴未公子真是心有戚戚焉也。

林优暗自不爽，心说你平时泄漏我和贺宁的事情难道还少吗？这会儿居然说起什么机密来了，真扯淡！

然后林优就想，算了，还是寄托希望于21世纪伟大的科学身上吧，起码比裴未那只死鬼靠谱多了。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一如既往地窝在了家里的沙发上。

谈谈情，说说爱。

林优问贺宁，“要是我哪一天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男人不解，绕了几次圈子试图套问出他不见的原因，未果后索性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去找你，哪怕天涯海角，都得把你逮回来！”

林优伤感道：“那要是我不记得你了怎么办？”

贺宁仍是不解，继续绕了数个圈子后，无奈道：“那就想办法让你记起来啊！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把我当做神经病才好……”

林优乐了，拿自己的耳朵蹭蹭他说：“你就是个神经病！”心里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他想，就算自己会忘记，至少还有人会记得，至少这一段时光还是真实存在的……

至少，贺宁不会忘啊……

那颗火红火红的离魂丹暂时被林优给收进了盒子里，站在桌子前面出神地怔了一会儿，便将它搁进了抽屉最里面的角落。

就算要用……也不会是现在。

好歹也要等到贺爷爷的病好起来……

好歹现在……他也要陪在男人身边……

贺宁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咬他的耳朵，“你穿成这样，是想诱惑我吗？”

林优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心说我不就穿了你一件大汗衫吗？有什么好诱惑的！里面还套着内裤呢！

殊不知这种欲遮欲掩的风光才更惹人遐想，再加上一条猫尾在外面晃晃荡荡，怎能不看得人春｜心荡漾。

林优任他抱着，敛目道：“等爷爷好了，我跟你说件事好不好？”

“现在不能说吗？”

“我现在不想说。”林优来了这么一句，男人只能干瞪着眼揪他耳朵，“到底在想什么啊你？！”

他也看出来了这小猫妖这两天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咕哝一句什么，问他，却也只是眨眨眼睛，冲自己笑一笑。

林优“唉哟唉哟”地呼痛，哼哼道：“你别拽了，都被你拽得不一样大了！”

“嗯？”

林优好容易将自己的耳朵从男人手里解救出来，不满地扭了扭身子，长长的尾巴不时蹭他一下，“……以后变回去了就木有了啊。”

“哈？你在说什么？”

糟糕！差点说漏了！

见男人疑惑的神情，林优连忙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伸手去扯男人的脸颊，笑嘻嘻地转话题道：“贺宁，你可不要忘记你说的话啊！”

“啊？”

——去找你，哪怕天涯海角，都得把你逮回来！

林优笑了笑，不予回应男人的疑问，却是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扬起头便亲上了贺宁的双唇。

“喂，有反应了，怎么办？”

分开的时候贺宁如是说，笑盈盈地眼底映出一只羞涩到了极点的猫耳青年来。

林优慌忙从他身边逃开，扑到床上扯着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跟过来道：“优，下回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这男人果然是越来越色了！！！

林优哼道：“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想这种事！我鄙视你！”

“嘿嘿，想想又不犯法。”贺宁欣然接受鄙视，钻到被子里揽过了林优，蹭蹭他，温言软语的哄慰诱惑着，“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

“唰——！”

被子顶上忽地探出一双尖尖的耳朵来，林优挣扎着似是想要逃离出去，贺宁使使劲儿，又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被子外侧又荡出一条长长的猫尾来，男人伸长了手，又给他抓回了被子里。

到最后两个人谁都不动了，床上一团鼓鼓囊囊的被子，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林优枕着贺宁的手臂，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睛睁的大大的。

林优想，若是我能再次想起你的话，我就依了你，什么都依你……

36

真是个笨蛋

“优，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了呢？”

男人走过来坐在床上，轻轻松松地揽过了少年的腰。

全身赤｜裸的少年有着黑色的尖耳朵和一条长长的尾巴，看起来是个修为尚浅的小猫妖。他眨眨澄澈如水的眸子，在男人怀里磨蹭，突然道了一句，“我要是能变成人就好了……变成，真正的人。”

男人不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想？”

“因为那样的话，我就能陪着你一起变老了……”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亲吻上了男人的唇。

贺宁却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眼睛。

又做梦了……

这个又是什么时候的场景呢？

有淡淡的光从窗户那里照进来，在地上映出了一方小小的格子。

房间里显得很静谧，贺宁看着睡熟了的林优，又紧了紧手臂，让两人贴得毫无缝隙。

想……变成人吗？

现在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的优……

还有两天就是贺爷爷手术的日子，而在这两天之中却又出了一件事情。

林优正趴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翻着手机，就见贺宁走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

“干嘛？”

林优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见他面色不善的样子，连忙爬起来坐得端正。

贺宁说得很平静，“一会儿你和我去见一个人吧。”

“谁啊？”

“李书言。”

“啊？！”

林优想我去见他干嘛啊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震他一下难道很有成就感不成？不知道我现在不宜见人啊这男人果然是越来越坏了……然后林优就听见男人扶着额说了一句，“他出事了。”

“啊？”

李书言毕业之后就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继续跟着杜老师做化学实验。

葛江某一段时间天天在贺宁耳朵边唠叨自家小表弟的光辉事迹，真是想不知道也难。

贺宁确实是挺佩服他这个表弟的，也希望他能在实验室里面做出一番成就来，说不定还能为他写一篇洋溢着赞美之词的报道，却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这天是在医院看到葛江的，还以为他是来拍采访照片，然后葛江就很悲痛地告诉他，他小表弟的眼睛被炸伤了。

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竟将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溶剂给倒在了一起，一下子就引发了爆炸，试管的玻璃茬子飞溅到了眼睛里，当即就被送往了医院。

贺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林优。

两个人一起去医院看望，林优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问他，“我这样进去，真的没关系吗？”

贺宁拽拽他的帽子，推开了病房的门。

“谁？！”

床上的人惊得一下子坐起来，凭着感觉望向门口的方向，可蒙在眼睛上那层厚厚的纱布带给他的只是完全的黑暗。直到听见贺宁咳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才不禁松了一口气出来。

林优就站在贺宁的身边，一时间看到这样的李书言，心里不禁有些五味杂陈的。

就算没有了那份悸动的感觉，他也一直拿李书言当偶像一般的存在着，现在看到他待在床上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样子，有些忍不住替他难过了起来。

客套了几句后李书言突然说道：“好像还有一个人……是谁？”

眼睛看不见后其他的感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起来，尤其是听觉，晚上的时候有任何响动都会轻易地将他惊醒。而现在，他很明显听出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贺宁，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贺宁没有想到他这么敏锐，看了看林优，说：“是我男朋友……他也很担心你，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

“男……朋友？！”李书言张了张口，喃喃道：“怎么会……”

他这么惊讶的神情倒叫贺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些奇怪葛江怎么没告诉他呢？

回头去看林优，却也只见他愣愣地瞧着李书言，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李书言垂下头，“上回见你和艾莎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

上回？

上回贺宁难得主动约他出来，先是祝贺他毕业，客套话说了一大箩筐，最后又以写稿子攒素材为由开始九曲十八弯的问他以前同学朋友邻居的事情，聊完像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一样高兴地将他送上了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艾莎的出现，看到两人的相谈甚欢，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误会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贺宁解释道：“而且艾莎……不是你表哥一直在追吗？”

“不清楚，他没细说。”李书言摇头，随即轻笑道：“恭喜你找到意中人啊，一定很讨你喜欢吧！不过……怎么不说话？”

林优眨眨眼睛，“额……我……”

卡壳了。

“……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吧。”贺宁帮他把话头接了过去，林优顿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害羞？”李书言又笑，然后摸着眼睛上的纱布，轻声道：“你应该早点介绍给我认识的，现在我都看不见了……”

贺宁和林优互相看了看，同时缄默了。

“那个，眼睛……怎么样了？”

李书言垂下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也许会瞎吧……”

醒来时听到家人在和医生讨论自己的病情，碎片扎进眼睛里，虽然眼球是保住了，角膜却也受了伤，视力会下降的很厉害，可能逐渐逐渐地便再也都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当时就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却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他甚至没用什么思想准备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许会瞎吧。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就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

“……杜老师来看过我，说等我好了还可以继续跟着他。不过……我大概会有阴影吧，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发神经了……”

爆炸就在一瞬间。

变故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任他之前想什么在那一刻也完全是脑子空空了……

还能说什么呢？

贺宁拽着林优的手，说：“不是可以做角膜移植的吗？”

李书言勾起唇角，“你以为是去市场买猪肉，说有就有的吗？”

凄然。

林优在心底对李书言的这个笑默默地评价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贺宁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重新戴回了李书言的手腕上。

“上回忘记了……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我现在很好，我……其实它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李书言摸着那串佩珠，张张口，然后又抿住了嘴唇。

“也好。说不定就是我把它给了你，才让自己的福气都跑掉的吧……”

他很明显的开玩笑语气，却没有谁真正的笑出来。三个人沉默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好小护士来给病人打吊针，于是便趁机提出了告辞。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优突然扭过了头对李书言道：“你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会好起来的！加油啊！”

贺宁笑着揽了他的肩膀走出去，李书言呆滞了一下，坐在床上慢慢发起呆来。

你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会……

这个声音和这种语气，和某个人还真是像啊……

房门开了又合，李书言听了听，叫道：“表哥。”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葛江惊奇地走过去给他倒水。

“嗯，听到你的皮鞋声了，啪嗒啪嗒的，很有特点。”

“真是厉害啊你！那我回头换双球鞋，看你还能不能听出来。”葛江将水杯放进他的手里，配合着与他开玩笑，真是由衷地佩服自己这小表弟到了这时候还能挂出笑容来。

李书言捻着腕上的一颗颗串珠，突然道：“啊，忘记问贺宁他男朋友的名字了……”

葛江挠了挠头，“好像叫……林优吧？”

“林……”李书言抬起头来，差点没把杯子里的水给洒出来。

林优……

貌似上回贺宁来找他，问得最多的也是关于林优的问题。

可是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呢？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吧……

葛江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坠落，听见李书言好奇地问道：“他长什么样子啊？”

“嗯，是个挺清秀的小男生，长得挺好看的，不过那性格，啧啧，真不招人待见……”葛江摇摇头，看样子仍旧是对当初那碗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怀恨在心。

李书言想象了一下自己表哥的神情，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然后便又将话题扯回了葛江身上，询问起他和艾莎的事情，想他这次也不告诉自己一声，太不厚道了。

葛江一提起艾莎就一副满眼冒红心的花痴样子，双手合十道：“……在我的不懈追求下我家小莎莎已经答应和我约会了，你就等着你哥回头给你带回来一个漂亮表嫂吧！”

李书言被他逗乐了，想了想艾莎的样貌果然够上乘，不过自己表哥口中“约会”的程度大概也只是对方答应和他吃顿饭而已吧，电话号码都不一定有要到呢。

所以，李书言摸索着拍上葛江的肩膀，“革命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