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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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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不仅人看着风流,脸皮也不是盖的,无论经历何等眼神威胁,仍旧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下来,确能看出高人一等的定力来。
鉴于某人强势插入了暧昧氛围,兼且带了还礼物,我与顾宁只得转移了注意,暂时放下心中暴力情绪。
许安捧了茶,凑近轻嗅了下,又挨着杯沿抿口,然后笑叹的赞了。
“好茶。”
看了眼篱笆外不远处的随从,我转向他。
“怎的,慎儿这回没跟着一起来?”
上次那包子见了顾宁,除了一开始叫了声“小叔叔”,外就一刻不停的拽着衣摆,顾宁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儿,两只葡萄被惑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美人,可是让我吃味了不短时间。
许安眼中幽幽含情,一双桃花眼看着我,甚至能分辨出几分哀怨来。
“你都嫌我碍事了,他来,岂不是更碍你的事?”
说着又斜斜顾宁。
我轻咳了一声,没好接话。
“太平,你有何事?”
许安闻言,也收了玩闹,看了眼问话的顾宁,又看了我。
“子敏,你腿上的伤怎样?”
我愣了下,随即道:“不动就无碍,除了行动有些不便,应无大事。”
许安松口气,笑着点点头,“这便好,这便好。”
顾宁放下茶杯,“怎了?”
“这几日贼寇清剿的也差不多,太守大人有了闲暇,想问问你们何时有空,能来看望。”
一城之首亲自来?
我看着顾宁。
顾宁神色淡然,只把玩着手中杯盏,并未答言。
“你们虽有意在此安居,奈何也有些人放不下心,虽因了那贼首口出秽语稍稍乱了下,”这期间,许安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但见了你领兵谋略之人也不在少数,毕竟只身五十骑攻营破千人寨,震惊者众。”
“而且……”他说着,又看看我,“子敏之技,无论如何都瞒不下。”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就垂了眼睛,食指拇指捻上了衣摆。
指节泛了白。
手上突然覆盖了温温的暖意,我微微一惊,看了顾宁一眼,他却握着我的手,微笑道:“小民出身卑鄙,怎能劳动大人亲来,自是应我等上门拜会。”
许安微微讶异了下,却又笑道:“如此,有何事需我出力,尽可言明。”
我抿了唇轻吐出口气,再抬头,便掩了内心情绪,笑看向许安,“这几日清闲日子,多亏太平相助,多谢。”
许安笑道:“即为友,又怎净说些外道话,”他举杯向我,“得了子敏亲自烹的妙茶,足抵万千之谢了。”
我听了忍不住一笑,“是是,都是我错了。”
许安凑过来,桃花眼又开始放电,捉了我的另一手握了,轻轻摩挲着,声音柔柔道:“既不外道,可需我带回家里些?好让我日看夜观,以寄相思……”
我的笑僵在了脸上,却听顾宁开了口。
“太平,”他温文笑着,直接将盛了茶叶的竹筒扔在他握住了我的那只手上,引得一声痛呼一下撒了开,“都送给许夫人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码字总不在状态,啊啊啊我真想把前。戏跳过去直接上高。潮啊啊啊啊
上次忘了感谢zhangxige1991亲给的地雷了,抱住亲一口
今天给大家分享个视频,不知道能不能放,这东西我是看一次乐一次啊XD~
五一
“那位就是?好生年轻……”
挑挑眉,腿上带了伤不好久坐,不着痕迹依了身旁顾宁,得他从后伸臂过来承了重量,能让暂时歇歇。
“嗯,听说只瞬就杀伤数百,死尸遍地,手段端得残忍,流血都将护城河染红……”
哪有这么邪乎,当时院子里总共还不到五十人了。
“只个就引得烈焰冲天,响雷轰鸣,远在城里都能看见火光动静……”
那是先前烧屋子起了火好不好?再者说,就那么发炸药,怎么可能将动静都传到城里了?
“看样子也不像是那种人,”有个转过头来觑觑,又迅速避了,“怎就这般心狠手辣……”
当没看见,扭头拿了茶盏抿了口茶,以他们这般八卦程度,再过不久就能变成邪神阎王了。
不过这转头,却不想见着了在旁边坐着顾宁表情。
他言不发看着对面那几个长衫文士边“窃窃私语”,边对这“指指点点”,那眉头拧,都快在中间挤出个裂谷了。
忍不住笑,伸过手去,轻轻揉上了他眉心。
顾宁怔,舒了眉,转头看。
笑着低声道:“不在意。”而且这里毕竟是太守府,们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顾宁静了下,随即轻叹了声,在案几下握住了手。
他手握得紧,就像他决心般坚定不移。
“待闯出天地,定不会叫榕儿再受这些委屈。”
这回轮到怔住了。
看着他清亮幽静盼子,唇不禁就抿着笑了,那是从心里头溢上来,掩都掩不住甜。
“嗯。”
“先生。”
闻言抬头看去,正见不远处门口站着冷漠男子,执剑带甲,本是笔挺孤傲背对着微微俯了。
“张将军。”虽只当夜相逢面,但好歹同经了那般生死相搏,此刻再逢故人,心里不是不高兴。
顾宁扶着面露喜色站起来,将木拐教于手,见张贺上前两步,便笑道:“许久不见,常吉别来无恙?”
“顾先生,”张贺那张冰块般脸上神色略略纾缓,“多蒙成全,小将侥幸安好。”转向,“先生腿伤?”
“无碍,休养几日便好,”摆摆手,“劳将军挂念。”
张贺微点了下头,随即又淡淡扫了眼对面几位。
那几个刚还窃窃私语脸色微变,皆拱手打了个招呼,唤声“将军”后,寒蝉施礼,纷纷告退。
却不禁讶异了番,不想这位威严早已不止于辰阳军中,竟是连文士都不敢招惹了。
顾宁见了样子,微笑道:“常吉身虽兼中郎之职,似有些不合于人群。”
听了这话就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
此时中郎将虽是中等军官职位,但却统属禁军编制,之间职位、品秩、权力差异亦有很大,有时全凭王上个意思决定,有可比肩于方镇守大将军者,亦有仅相于校尉小级,不足为道之人。
但于某方面来说,却可算是只奉君王之令。
本还以为他是太守手下这辰阳城守将,不想难道还是个中央领导?
这些可都是用性命步步拼杀得来身份地位,虽先前大概有这么个认识,此刻确认,不禁更加肃然起敬。
“李榕先前若有失礼之处,望将军莫怪。”想想先前在那庄子里布置时来回指使着他给干这干那做苦力活,真是狂妄有眼不识泰山。
怪不得没看见炸药前那般风轻云淡作态了。
耳边听了顾宁没忍住声笑,正想要拧他下怨他不早些说,这边张贺见了这副样子,却皱了眉头。
“先生何出此言?”周遭空气都好像瞬间重回数九寒冬,张贺冷冷道:“先生莫不也是以身份揣度势利之人?”
呐呐了下,被这话问了出来,总不能承认他说其实都对,自己就是个势利眼,就是因为知道了身份,才能体会出他王八之气了。
狠狠瞪了仍旧笑意不减顾宁眼,顾宁轻咳了声,向张贺笑道:“榕儿他向来无甚心机,想到什么说什么,常吉还是莫要计较。”
喂喂!这么说难道是白痴不成!
张贺闻言不置可否,只看起来那身寒气不再冒更厉害了,趁了此刻气氛中不再僵硬,立刻问道:“将军此来,可是太守忙完要见?”
对方点点头,后又道:“先生唤表字即可。”
再次迅速跟上,“将军亦可唤在下表字……”他应该听过……
“先生大才,礼不可废。”
这下噎得。
也板起了脸,做面瘫状,“还请将军带路。”
张贺冷淡俊脸上又皱了眉,静静看着。
怎么?难道还要只剩人被口个先生叫难受?
不改口还就不改口了!
张贺只跟个镇山石头似得堵在面前,既不走,也不说话,只看着。
重复道:“还请将军带路,莫让太守大人久等。”
张贺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只冷冷道:“那又如何?”氛围又僵硬回来了。
这般威严气势,简直快顶不住了。TT
顾宁笑叹了声,“榕儿,劝还是放弃,结果注定失败。”
唉?诧异看向顾宁,难道连他都摆不平?
顾宁笑着摇摇头,眼中皆是无奈,显然是早已经试过了。
嘴角忍不住抖了下,看会张贺冷峻面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字,“常,吉。”
张贺淡淡扬了冷硬淡薄唇线,细微几乎让差点未能发现这丝笑意,向旁让了步,抬手,“两位先生请。”后当先迈出了门。
这家伙简直太气人了!
就说最最讨厌面瘫了!
前方步处张贺突然站定,回头道:“先生当日救命之恩,贺此生,不敢相忘。”说罢微微俯身,又起步而去。
唉?救过?怎么记得是救?
惊抬头,视线里却只是个沉默孤寂背影,高傲笔直。
顾宁微微笑,嗔了眼,“榕儿收了个好手下,让好生嫉妒。”
唉?唉?这又是什么话?
“啊……”顾宁抬手点点额头,笑叹道:“真真叫人操心。”话音落,就直接伸了胳膊,下子将猝不及防展臂打横抱了起来。
被唬了跳,“快放下!”下就揽了他脖子,惊慌道:“这叫人看见成什么话!”说着还赶忙四下看看有没有人。
顾宁却笑了笑,悠然迈了步子,温柔道:“无妨,谁都知道腿上有伤,总要好好养着。”
这根本不是理由好不好!手里拐是装饰品啊!
路招摇过市,直至近了正厅,顾宁才把满脸羞愤重新放了下来。
前方张贺只是极微挑挑眉,并未多言,直接进了门。
这般心性考验,架了拐时手都忍不住有些哆嗦着,见顾宁扭头看来,迅速扳着手做镇定表现。
开玩笑,要是再被他抱着见了太守,还活不活!
几乎算是略微僵着身被顾宁扶进了屋,就见前方堆满了文案桌几后续着短须,大约四五十岁,面貌清濯之人起身迎来,“二位久等,刘云罪过。”
与顾宁同俯身。
“顾宁见过太守大人。”
“李榕见过太守大人。”
张贺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们被请至下座。
“前番辰阳大劫多亏二位先生相助,王上已听闻应事态,特下诏书望两位能前往都城……”
愣,看向顾宁,见他也是怔了。
待到被送出了府衙大门,心情不由有些沉重。
虽心中早打了预防脱不得争斗,可却是万没想到,这泥潭竟然陷这么深,番变故,竟是要直接到那权力角逐最激烈残酷之地。
眼下消息突兀之极,先前没有半分征兆,与顾宁虽是闹动静不小,可以讹传讹者甚多,尤其是被夸大到了那种样子,楚位子最高那位素来自大无实,听多了这种夸大奉承之词,应是只当乐趣对们不会太过注目,万也没有该被重视到如此地步道理。
而且要离了辰阳……
这么快,就要离开那个刚刚建好家……
“榕儿……”
转了头,顾宁拍拍手,看着,“们在起。”
怔了下,随即笑,点头,“是,们在起。”
顾宁也露了笑意。
身旁张贺道:“先生放心,去向太守争得护卫,这路保二位先生周全。”
笑了笑,“那就多靠将军照顾。”
张贺沉默看着。
扭过头,不理那充满威胁冰冷眼神,却不想听见了不远处人高声呼喊。
“逸之,子敏?”许安从轿子中走出来,“们来城中,怎不告诉!”
“太平……”
话还没说完,就见许安已经跑过来,“们怎能如此无情!”他把捉了与顾宁相握手捧在起至于心口,目中含了情幽幽看着们,“日等夜等不见消息,这等苦捱寂寞,们可知……”
僵着身子听他絮絮叨叨,却瞥见了旁边直表情冷淡张贺见了许安,竟脸色微变向后退欲走。
不想许安此刻也瞅见了他,眼珠转,立刻惊呼控诉道:“常吉,原来也在!这几日怎直躲,前日小犬之事还未曾报答,怎能忍心让人孤苦垂帘!”
“相公……”惊讶看着向面瘫,万物不萦于面张贺脸都青了,就听如空谷芳兰般清雅出尘声音自轿中传来,悦耳轻灵犹如仙音,就像十分了解许安癖好般,柔转清丽声音中带了微微责怪,“莫要使人为难……”
许安立刻又像躲瘟疫般迅速甩开们手,颠颠跑过去,桃花面上皆是春意荡漾,“娘子,这是朋友,真是朋友!别醋,知心中从来只人,念想敬爱钟情于……”
那轿中人仿若疲累般无语,许安更加卖力表白,“此生何幸竟逢卿,明月流莺共赏闻。岂似去年今日晚,朗风暖夜正消魂,咱们这就去买最爱芙蓉糕……”
“……”
顾宁浅浅含着笑,从怀里拿出个帕子,将刚刚自己被许安抓过手反复擦了擦,又给擦更仔细,然后扬胳膊,扔远远。
“常吉,附近可有何处小食不错?”
“二位先生跟来,这边,”顿顿,淡淡加了句,“离许家最远。”
点头,甚是满意,“好。”
“……”们……
五二
太守府。
“先生。”
抬头望去,是张贺走来,“常吉。”
“先生怎一人在此?”
我坐在院中石阶上,笑了笑,“逸之随人去拿进都城的引牒,我不耐烦礼数,就在此等。”随即又问道:“你那里?”
张贺扶着我站了起来,“已有三十人备妥,就等上路。”
“嗯。”仰头望望天色。
昨日里已经与村子里的人告了离意,众人伤叹,其中荀石哭得最是厉害,拉拽着死活不愿放手,许了不少好处才勉强脱身。今日怕离别伤情,便一大早就到了此,刚刚再见了许安与天真不知世事的许小包子,此时心中多少有些伤感,“等逸之回来,咱们就……”
身旁一衙役托了托盘走过,见了那上放的东西,我蓦然一僵,大声道:“等等!”
对方回头看来。
瞪大了眼睛看了那托盘,微微颤了声音,“那是……”
“回李先生,”衙役走过来,看看我手指着的东西,语气惊讶中仍旧带了敬意,“前日里审犯人时,留下的罪证。”
“那人,那犯人,可还活着?”
衙役神色更加奇怪的看着我,却认真回道:“来时便已是重伤,本以为活不了几日连刑都未敢大动,不想竟一直残喘至今。”
张贺也疑惑的看着我,“先生?”
我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待睁开后又道:“李榕冒昧,可否请大人带我去看看。”
“李先生客气,”年轻的衙役有些惶恐,“小的自当听命。”
昏暗的地牢,目及处皆是一片潮湿,腐臭,恶气,呻吟,谩骂,求救充盈着四周,带来一阵阵压抑的沉重,拐杖敲击着地面时的毛骨悚然,墙壁上的火把都无法驱散这种仿若能渗进骨子里的阴冷。
我就在这样的地方见着了他。
在一股子恶臭与血腥中与鼠虫为伴,连床被褥都不曾有,就那样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发虚散乱,让我也看不清他早已被毁的面容。
本想问他还好不好,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虚伪的话。
还想问为何都这样了还要坚持,可我却知我连问话的资格都从不再有过。
紧抿着唇,我将从衙役那里要来,已经有了裂纹,染了殷红的白玉轻轻放在了牢门口。
深深吐出口气,站起身,想要走出去。
虽然我没有多少力量,但进都前,好歹能仗势求一求,让这里的人好好待他。
“李榕。”
背对着我人一直没有回头,但声音却粗粝的仿如沙石磨擦后的嘶哑,流了血,结了痂,却再也好不了。
丝毫找不到曾经听过的意气风发。
我站住没有动。
那人喘息着剧烈的咳了,心肺都跟着振颤,吸气声似是已经濒死,但语气竟出奇的平淡,“那一日,如果那一日我不曾算计欺骗,发现你身份后立刻言明利害,真心相待,你还……”他咳得更加厉害,却还是费力的发出声音,“你还……”
若是那一日,他只是囚了我以防我威胁他的大计,不动心机,不辱我伤我,以礼待之,相交君子……
我垂了眼睛,打断了他,“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
身后的人一瞬中沉默了,却在下一刻渐渐笑了起来。
低低的,压抑的,边咳边笑,边笑边咳,震撼了这黑暗的牢房,撕心裂肺的就连缠着脏腑的绳线都因此而牵动,随着他的笑越来越大,揪住的疼也越来越大。
“李榕,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里终于带出了恶毒的笑意,“我真想看,真想看你那时的表情。”
抬了拐,一步一步的缓慢挪动,身体都仿佛疲累的不再有多余的力气,“我走了,你多保重。”
近了入口,明亮的光芒一下子照过来,惹得我不禁举了手掌,遮掩了视线。
“榕儿。”
怔了怔,放下手臂,就见顾宁一席落落青衫站在阳光下,身上都似蕴了柔和的光芒,叫人冷痛的心,都能暖得鲜活起来。
“走吧。”他温柔的笑着,向我伸了手。
我也笑了起来,握住了他的手。
“嗯。”
天际略阴,太阳隐在厚厚重云之后,只余蒙蒙的一片光透过,空气中也有了寒冷的湿气。
马车缓缓前行,张贺骑马在外,偶尔听见马全与他谈笑。
我执着顾宁亲手做的竹箫,试了两个音,手指头怎样摆弄听着都不得劲,总有那一两个错音纠不过来,不禁就拧了眉头。
额上碰了一触清凉,我抬眼看去,便见顾宁微微笑着,抚了我的眉,又贴了我的颊,“不急,慢慢来。”
我扔开竹箫,歪□子躺倒,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抱了腰,搁他怀里磨蹭着,“给我抚琴。”
顾宁去了我头上的簪子,长发落下时,便用手指顺顺我的头发,“好。”
闭上眼睛,耳边就起了缓缓熟记于心的曲子。
那悠扬飘渺,就如最是自在肆意的梦一般,寄了所有情思愁乐。
我轻轻开了口,曼声唱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顾宁琴声不断,仍旧音韵如仙,我也难得的没能跑了调子,随了他的琴,一直唱,一直唱。
雷声阵阵轰鸣,天色越发昏暗,外面张贺敲了敲车壁,“顾先生,看天气要下雨,是否寻个地方暂时避避?”
顾宁揽着窝在他怀里的我道:“也好。”
我磨蹭着爬起来,“附近有村子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开始下降了。
顾宁掀了帘子向外看看,摇摇头,“此地林木颇胜,不易寻得。只望周围能有个庙宇或庄院……小心!”
我正打了个哈欠听他话说到一半,冷不丁就被按住了头“梆”趴在了垫子上,滚向一边。
“怎……”还未能问出口,就听见外面惨叫,随之一只箭矢“嗡”的一声射进了车厢,擦着脸颊刮过的风锐利得都能割破皮肤,钉在车壁上的尾羽犹自振颤。
“先生!”马车一下就剧烈的行进了起来,张贺在外高声,“有敌袭!”
顾宁一下扯过将我拉出去,“弃车!”推着我爬上马,一挥手握住张贺掷来长剑出鞘砍断了马上与车相连的绳索,大喝,“快进林!”
雨点噼里啪啦的落的更大,天上也开始闪雷,“逸之!”看着几十个人从林子里突然出现,我扯着马缰止住方向。
顾宁揽了我的腰,一剑断了从旁侧激射而来的箭矢,“这边。”
“该死!究竟怎么回事!”又几声惨叫响起,我们周围的护卫越来越少,马全因了躲避摔下了马,大怒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张贺挥刃斩了冲来之人的头颅,血液一下就高喷至天际,参进混了血雨中,又纷纷降了下来,血腥四溢。
“别多言,快走!”
突然一声雷响贯彻,雨势更大。
混蛋,这种天气,根本就用不了火药。
又有几十人持刀明刃的突然从旁侧草丛中冲出,一刀砍向我与顾宁所骑的马腿,顾宁一下抓了我的腰带护着我滚至一边,起身后一下背起腿不灵便的我,“抓紧了。”向林子深处跑。
最后只余寥寥几人护在我们身后,我看了那些血,那些人的血,都流程了河。
怎么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听大家一起谈笑风生,尽言都城美好趣味的……
顾宁背着我躲进了一隐蔽的野兽山穴,身边张贺马全也立刻跟进来,伏□,浑身的肌肉的戒备的僵硬起来。
外面仍旧有人,一寸寸的搜寻。
我一落下来,就闷哼了一声,抱着右腿倒在地上,冷汗都渗了出来。
“榕儿!”
顾宁快速过来查看,紧张道:“怎了!”
“没事,”我喘着气,努力冲着勉强笑笑,“刚才跳下马时,挫了下。”
顾宁此刻也将手掌落到了我的腿上,看着已经湿透的裤腿上染了血迹和有些扭了形状的腿,微微颤着不敢动。
“逸之,没事的,”我抓着他,“那不是我的血,”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使他相信,“那不是我的血,我能走。”
“真的!我能走!”
顾宁却只抿着唇,静静的看着。
“逸之……”
“顾逸之!”
我与顾宁同时一怔,向外望去。
“顾逸之!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外面传来一声疯狂的大喝,暴戾残酷的气息几乎不用辨就能听出来,还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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