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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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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许久未曾如此近的相依过,我静了片刻,又挨进他怀里,抱了他的腰。
顾宁一手箍住我,一手带上了房门,顿了下,又上了门闩。
听了那“咯噔”的一声,我脸上更是一阵的发烧。
脸侧的颊被轻轻捧了起来,冰冰凉凉的温度轻轻碰触了下羞热的皮肤,我怔怔瞧着他俊俦秀美的容貌缓缓贴来,于极近的地方略略停了下,才落了吻。
带了清雅的浅浅呼吸交错相闻,眼中也只能盛下了一个。
我向着那处侧首过去,便触了他的唇,轻轻含住。
顾宁微颤了下,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不少,腰腹紧挨着,使我不禁被勒得向后仰,那双本就没撑多少重量的腿更加失去作用,几近离了地。
我细细舔吻着将他有些干裂的唇氲湿,双手也环上了他的脖颈,手指探入他的发间,将自己更往上送去,一下咬住他的下唇。
不过瞬间就觉到自己脑后也被托着往前送,我启开唇,接受了他的舌尖,让他在我口中慢慢摸索,越发激烈,终至不可停阻。
许久后好不易得了呼吸的机会,就不晓得何时已经跌在了床上,感受了脖颈处一寸寸被细致的嗜咬,吮吸,我仰着头不停喘息着,一双带了寒气的手也从外衫下摆处探了进来,冷得我一个哆嗦,却不过刹那,又被揉搓的浑身发烫。
神智好似也开始混乱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那印在了血脉里的气息就在极近的地方,执手可触,再不是遥不可及,如何想望都寻觅不得,苦求不得的痛了。 
衣带愈发凌乱,身上的布料一件件的散开, 我举了手抓住对方的衣襟,贴蹭过去,将手指顺了缝隙伸进去,想要碰触那一抹细腻莹白。
正埋首在我胸口处的顾宁蓦然一僵,我俩动作同时停了下来,而他却在下一刻就一下子就攥住了我的手,动作急匆匆的,似是想要拿出来迅速拢好自己的衣,我却不知从何处得了力气,任他怎么拽也抓着他的肩不松手。
窗楞空隙中透过的清冷的月光。
那般惨白,那般孤寂。
“榕儿,”指尖上碰到的东西使我打起了颤,抖得整个身体都不能自控,顾宁抬手覆上我的眼挡了视线,“你别看。”
涌出的泪被拭去不少,我只微微垂眼,便能看着了那青衣寥袖下苍白的手。
屋中虽未有多少光亮,但浅漫月光顺了帘巾间隙投进来,还是得见那指尖上的贝甲,并非健康时应有的颜色。
我紧紧抓着顾宁要撕开他的衣服,他阻了一下,我猛地扑上去狠狠咬了他的小臂,顾宁颤了颤,终于僵住不动,使我得了势。
然而只一瞬,清辉就仿若更加冷寂,带起的寒都透到了骨髓里,一下一下的挫着神经。
“谁……”眼泪一刻不停地滚着外落,嗓子里的痒痛又渐渐漫了上来,我艰难的喘着气,“谁……”
谁这么对你,谁能这么对你,谁敢这么对你。
往日里向来闲情看花开云落,雅静脱俗的人物,风骨气度谁能不赞一声,才华学识谁能不羡一场,被我捧在了手心,护在了心头,小伤小痛都能让我心急心痛不休的。
我指尖按在他心口上疤,哆嗦的厉害。 
还有那些刀痕,那些烧伤,你究竟……你在这些年里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受了多少的罪……
“榕儿……”顾宁握了我在他心口上的手,凑来吻着我发着抖的唇,俯□将我拢在怀里,哑哑的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好榕儿,不过看着吓人,真没事的。”
多年未曾见他,平素里但凡想起,每每总忆当日瓢泼雨势中的腥红,牵扯得心都来来回回要痛上一遭。
然而那时的痛,又怎能与此刻相比,怎么比得了,怎么比得过。
痛得这样的撕心裂肺,好痛好痛,痛得直弓起了身,剧烈的咳也一刻不停的溢出喉咙,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嗓子下涌上甜腥,这无能软弱的身子都仿佛再也抵挡不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榕儿!”
头被死死的扳住,麻木的唇上仿佛贴了冰冷却急切的柔软。
一股股的气息顺着口腔度过来,争先恐后的挤了进肺里,渐渐将要失去的意识又被拽了回来,我迷蒙的半阖着眼,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稍稍缓过神,嘴里就满是血味,我抬手想推开防他也染了这病,却又因着他的拥紧怎样也撼不动,坚持不过片刻便再无 力气,终是落了下来,紧紧攀着他的脖颈。
不知几时,顾宁终于微微喘息着抬了头,苍白的唇上沾染了些许殷红,他脸挨着我流满了泪的颊,低声轻轻喃呢着。
“榕儿,你早已允了我一生一世,可不许自己先离了。”
我死紧的抱着他,一刻也不放人。
“你叫我等着,我等来了你,你想我陪你,我就陪你。”
“这辈子陪你,下辈子还陪你,你想我陪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肩上又落了水迹,一滴一滴的落在皮肤上,又重量沉重的砸在心头。
明明是冰冷的液体,却滚烫得似要将人烧成了灰。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肉的……一下不小心就写成了这样OTZ
放心吧,这回真是苦尽甘来的,我保证






59、五九 。。。

落了泪,狠命的哭了一整个晚上,多年愁苦孤寂,委屈心酸仿若也都随之发泄而去,最后只知紧紧抓着顾宁,相互拥了温暖,不知何时实在疲累才睡了过去。
再到朦胧中有了些许意识,就觉眼皮外似有光亮,脸上也痒痒,仿佛被什么刮蹭着好一顿扰,本侧了头不想理会,却未想了不过一会会儿功夫,就又开始一下刮一下戳的,鼓捣的人直心乱。
睡意仍旧笼的严实,被烦多了的暴脾气也开始溢出来,我不耐地挥个手打开碍事的东西,随了“啪”的一声脆响后就不再管,直翻了个身往近旁处的热源蹭去,又缩了缩,揪住了什么,在周遭熟悉的清甜中埋住头,吧嗒吧嗒了嘴。
耳边起了一阵低低的笑,身子也似是被往里揽了揽,耳垂也被揉捻着,鼻子头撞上了片软香柔腻,滑不留丢的触感极佳。
我虽还迷糊着,却也知道面前这是好不容易重新回来,那个极了天地精华,却只给我一人近的大美人,禁欲许久早已不知被塞到哪里的色心也开始泛起,忍不住就美得一把抱住挨蹭着脸贴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又咂了咂味道,直凑上去,一下咬住。
只觉得怀里的人似是颤了颤,箍着腰的手愈发的紧了。
呼吸被勒了有些不畅,我刚蹙了眉松了牙,后脑就被按住,缓缓揉搓着,紧接着下巴就被搬了起来,一下覆上了柔软。
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舌尖激到四肢,还未来及反应,下面就被暖暖的一下握着整个包了,这下更是连连指尖都酥得瞬间哆嗦了起来,从被堵了口中发出呜呜泱泱的声音。
“榕儿……”
脸颊的皮肤感受了轻轻浅浅的呼吸,腰上也开始一下一下被粗糙的手掌使着劲力揉着越发瘫软,连喘口气明白明白的功夫都没给,胸口就被湿滑的含了,狠狠一吮。
“啊!”
我一下子叫了出来彻底清醒,下一刻又被迅速捂了嘴。
脖颈被触了,或咬或磨,只听身上覆着的人柔柔道:“莫叫,小心惹了人来扰到。”
眼睛酸涩得很,我努力的睁开眼也只得了一条缝勉强看清上方微微晃动的黑缎长发,扭着身子哼唧的想躲,却怎的都躲不开周围箍着的力量。
腿被不知不觉的分了开又架起,后腰也被一条小臂从下方横过抬了紧挨着赤条的肌理,我被那热度烫的抖了下,遵了本能抓紧了对方的肩,将自己整个贴了上去不耐的磨蹭。
“快……”喘着气,享受着冲进脑子里的一阵阵酥软与晕眩,我不禁向后仰了头,喃喃催道:“快些……”
话音刚落,谁成想那作怪的手竟一下停了,只听那人轻喘的问,“这些年,想我么?”
本正层层上窜的兴奋瞬间阻住,忽忽悠悠,半高不下的就这般挂在那儿,急的 我差点又哭了。
“想……”我开始挠他,扭了腰,唯一个还能使力的腿勾住他,另一条腿也努力的向上攀,声音里带了呜咽,“想……”
对方呼吸也更加乱了,轻轻喘息着揉捏了我,唇上又被含住缓缓舔嗜,箍着我的腰往上送,“我也想……一直想,一直想……”
“师父!您与先生起了么!”外面一声长叫,门扇也被砸了“咣咣”响,“日头都老高了,再不起吃食都凉了!”
“……”
“……”
顾宁垂了眼睫,微微颤着抿了笑,“榕儿果然,很会教徒弟。”
我真的要哭了出来,扭着腰挨蹭他那只带了茧子的手,急道:“别说他,你……你先让我……”
顾宁俯了下来,紧紧抱住我,如火的身子一下子烧到我这边又烫又烤,柔声道:“榕儿……”
“啊……啊……”
“师父!起没起!您倒是言语一声啊!先生!”
“……”
“多事的小子,这是第几次打扰咱们了?”顾宁轻叹一声,“什么好兴致都被他搅了。”
悠然撑着床头坐起,内衫顺了重力一下子轻轻滑落,看得我忘了身上的急切,只怔怔的移不开眼。
肌肤上那许多伤疤,纵横交错处非但没有狰狞的恐怖,反倒身形匀称,蕴力凛然,比之以前风雅更多有几分英姿,又因了透过床幔的阳光染上一阵暖晕恍如天人。
却让我只要见了,心中就是一阵的滞涩的闷痛。
抬了手指,轻轻触了他心口间那道最是惊心的,我喃喃道:“疼不疼……”
顾宁本正将长发拢过一侧打理,闻言顿住了动作。
他握了我打了颤的手,垂了眼睛看向我,柔声微笑道:“确是有些痒,但榕儿若能舔舔,自然也就无碍了。”
“……”

一碟素饼,一碟卤肉,两碗米粥,再配了零星咸菜,荀石一样样的摆在案几上,标准的服务式笑容盈在脸上,又礼貌又温和。
只是那双灵动的黑珠子鬼灵鬼祟的总往我眼角脖子上瞅,就无疑不仅使他的人,就连那笑,也十分碍眼。
“倚墨姐姐们都被我打发外面去了买些东西,至少今日上午定回不来,周大哥那里我也托付向宫里告了假,师父累了一晚上想必身上也多不适,”说着视线还一度飘忽的往下扫了,“虽有先生照顾,但师父还需多多休息才是。”
我歪在软榻上,没有说话,只微笑的瞧着他。
荀石眨眨眼,奉了筷子,又笑道:“顾先生那里如果还有甚吩咐需出去跑腿,弟子当不敢不从,”欺挨过来贴着我的胳膊,又舔了脸乖顺道:“只师父身边没有得力使唤的总是不好,还是留了这里最妙。”
“哦?是么?”我抬了茶杯,笑的更加灿烂,“你留了府里也正好,西边与内原各国贸易的账本这几日也该得送来,还想你帮着算算是否出了什么疏漏,若是能较前两三年比之一二,得些总结,确是更好了。”
整整四十三两车的册子,还真以为我没法子治你了!
荀石的笑僵在了脸上,“师父,这是玩笑吧……”
我撇着茶叶沫子,轻轻呷了口,淡淡道:“你顾先生也想考考你近些时候可曾荒废了学业,”我冲着他呲了牙,嘿嘿道:“你也知道,他经史策论向来是极好的,要求也更多。”
荀石身子也僵了。
“你还有事?”放下杯盏执了筷,我扒拉了下菜碟子,又挑眉看向荀石,继续微笑,“莫不是精力充沛觉得少了?正好,君上想着开春就将下野的荒地移民开垦出来,你也正好可去做个计划书……”
荀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师父!弟子还有事须得急办,不打扰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去拿碟子里的素饼,竟又听“咣”的一下好似撞了什么。
嗯?怎么这么不小心?
“先……先生……好……”荀石僵着身子,声音竟都打起了颤。
顾宁正出了里屋走来,见了他,点点头,微笑,“好。”
荀石竟晃了下,扒拉着旁边的门框才能勉强站定,“先生若无事,若璞告退。”
顾宁又点点头,直接往我这方走来。
荀石颤抖着手,哆嗦着腿往外走,不防又被门槛绊住,险些趴地上。
那副凄惨落魄,真真叫人怜惜。
只听他喃喃道:“莫非……应反过来……”
嗯?
看了眼好不容易出了门的荀石,再抬眼看向顾宁,只见那人一身长衫宽袍广袖,更显高挑修长,玉立如松,但也确实有点……弱不禁风的羸和之态。
而且顾宁昨晚也哭了,此刻眼角还有些微红,眉心微蹙,晚上约莫也未曾睡好,神色中微带倦意,若再目光略略下移,就能见着那苍白瘦弱的脖颈上,几颗极为显眼的大草莓明晃晃的印在那儿,好一派暧昧的旖旎风光。
我默默扭回了头,举了袖子掩住唇,轻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压抑住。
那个,若璞啊,师父对不住你,过后给你备些安神汤,两副就会好了。
“在笑什么?”
顾宁坐在我身侧,侧首看来。
“没有,”我视线飘忽,“无缘无故怎会笑?”
顾宁微笑的看向我,轻轻柔道:“榕儿……”
声线微缓,也略低,还有些不易查的哑意,这般一波三折,婉婉转转的唤出来,我登时身子就酥了半边。
“啊……”
顾宁笑了起来,将我揽在怀里抱了,应是见我拿了筷子,便道:“怎不动?可是要我喂?”说着,也抬手去拿筷子。
我赶忙抓住了他的腕子,“哪里了,又没残又没废,自己吃的了!”这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冷不丁从外面进了来,我还要不要脸!
顾宁却不知为何,竟突然顿住了手,静了一瞬,正当我疑惑,就觉他的手掌抚上我的右脚踝,顺了裤腿慢慢上推,露出细瘦的小腿,还有腿上的疤。
“治不好了?”手掌堪堪好能全部握住我的腿,声音也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我侧了下头,靠在他肩上,笑道:“怎会不好,你昨日不是见我走了?倒是你……”我顿顿,扫了眼他从昨晚扶我上车起,就一直更多用的左手,终是不再言语。
我与他从小相知,当然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左撇子。
他既不愿让我担心,那我就不问。
前事坎坷自是命运苦难,但他如今能在我身边安乐快活,我又何须求更多。
只要他好好的,自是要我做什么都行。
捉了他的手,合了掌拢在手心里,一点点的将其暖热。
“我这几年每至一地见了绝景,每做一事成了效绩,都会给你抚曲,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每日夜间梦回,我总是能听见你的曲,知道你还在等我,白日里便能不忌险阻人祸,努力来寻你。”
我抿着唇笑了,蜷缩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待得几日后秋叶全红,咱们便去郊外游逛游逛,带了琴,我给你抚曲。”
顾宁揽紧了我。
“榕儿的秋风辞,只许给我一人听。”
“嗯……”我轻轻应道:“只给你一人听。”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两天事情都赶在一块了,这么久没更新真对不起大家
这文也就还有三四章的样子正文,再来几个番外就完结了
于是……后面真的木有虐了OTZ





60

60、六十 。。。 
 
 
“楚境广袤,只一路恐是不可周全,稳妥之计,可分南北二道。”纤长的手指徐徐划过羊皮地图,于一处山峦处走了个弯示意,又向上落在江头处,轻点了点,“一陆一水,呼应相和。” 
满了茶,推了一杯在他面前,手心里捧了另一杯,热度熨烫着手心,“水军不错,秦之舰早有着人研究,只因不近水未曾实践,此次倒是可以借了蜀川试试。”
顾宁微微一笑,也捧了茶,小抿了下,“蜀境易守难攻,且是上游,退路自是不用忧的。”
四川盆地啊,恐怕还不止易守难攻,“景色也该是极好的,”看了几枚红叶随了秋风飘然而落,“天府之国。”
而且粮产丰富,物资富饶,因了天然屏障能长久的安稳发展,再有铜、铅、煤、铁皆出,堪为科技发展的坚强后盾。
顾宁果然是会挑的,我本还想第一站就凭了北方彪悍,用铁骑快马硬夺过来,为了此还订了七八个计划,特意叫张贺前去打探。
不想竟被抢了先,全部付之东流。
“怎了?”正发着呆,耳朵被就被人轻轻揉了揉,顾宁低声笑问道:“想什么了?”
回了神,长长感叹了一声,“想旅游,”我挨在他的肩上,一把抓过他的手,轻轻摸着手背,“想伴美畅游。”
九寨沟都江堰,还有那小说里头满是美女的峨眉山上的峨嵋派……
她们肯定比不过我身边这美人。
耳边又响起了他婉和的笑,被我霸住占便宜的手抬了指尖,又挠了挠我的手心,“且等等吧,如今蜀中也不太平,还需摆平几个麻烦,等万事安定,我带你去观美景。”
勾引我!
扭了头,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我挑了他的下巴,轻笑道:“你可知,有一美景在我心里头,可是万物锦秀都是比不过的……”
说着,还启了唇,坏心的向了他的耳眼里轻轻吹了口气,低笑了起来。
不想顾宁却是镇定,也不言语出声,只垂美目静静看了我,一双漂亮招子直看得我脸红心跳,堪要把持不住扑上去啃上两口,才听了他的一声叹。
“榕儿……”
腰上被紧紧揽了,那力道仿若箍进了心里。
“你不必……”
顾宁将头埋在了我肩上,使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声音低哑,仿若梗住什么般,“你不必……”
嗅着他的清香,听着他微颤的胸腔里节奏快了几分的跳动,知道这玲珑心窍的人早已听出其意,便轻轻笑了。
“为你,”我抬手擒住他背上披散的长发,“天地都已失色。”
所以你不必告诉我蜀中的势力情况,不必告诉我蜀中的弱点,你若已投主,我又怎愿让你落个叛敌之罪,担了万世骂名。
“我只想有你,只要你好。”
“咣当”一声脆响,惊了我蓦然回过神。
再起身转头看去,就见侍书已然带了惊慌失措且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跌在了地上,瞪着我与顾宁。
而她手中的托盘,加上其上的碎瓷药汁,不用多想就知道刚刚发出声响的源头。
我磨磨蹭蹭的从顾宁的怀里出来,顾宁手指颤了下,却仍是忍住,松了力气放我起身。
抓住他已经攥成拳泛着苍白的手,一个个的将手指掰了开,又拢在手里,看看手心里还没还得及落下被他的指甲弄出的伤,松了口气放开,才笑看向侍书,“怎的这么不小心。”
“先……先生……”声音都开始抖了。
怕什么,我还会灭口不成?
“先生?”
倚墨打了帘子进来,想必也是听见了声音,看看端坐的我与顾宁,又看看地上的侍书,最后又看了我,疑惑道:“这是?”
叹了口气,“药都被她摔了,太不小心。”
“先……先……”侍书抖得更厉害了。
至于么。
没瞧见倚墨脸上更显困惑了?
揉了揉开始发痛的额头,打发倚墨收拾东西,“再去煎一碗……”顿顿,想起顾宁的身子,便又加上句,“两碗,只要不冲了药性,就库房的药材多放些,凡是好的都别吝惜。”
“嗯?”倚墨收拾好碎瓷放了一边,正扶着侍书要站起来,闻言转头看我,奇怪道:“先生素来不是最厌喝药么,”她说着还斜睨了我一眼,嗔道:“总趁我们不备将补药偷偷倒了,这回怎就要了两碗?”
察觉顾宁锐利的视线随之落在了身上,我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故意板起了脸,“小丫头瞎说些什么!没看见还有人在了!”
“说不着正要让人笑话笑话您还惧苦,才好改了。”倚墨皱了皱小鼻子,看了眼顾宁,颊上晕了浅浅的红,又迅速低了头小声嘟囔,お萫閄苐“外使气度风姿,也该是先生您学学的。”
这不是等着让我羡慕嫉妒恨么,“哪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倚墨收回偷偷瞥向顾宁的目光,哼了一声,一手扶了仍旧不在状态的侍书,一手端着碎碗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喂!你眼里还有我么!好歹我才是这府里头的主儿吧!
果然我平素就是太惯着你们了!
“榕儿,”顾宁温温的唤了,声音里满是柔情蜜意,“你往常,都是将补药倒了?”
“若璞呢,”我立刻向外面可能守着的侍者喊道:“死小子又上哪浑去了!皮痒了是不是!” 
不知道你顾先生此刻正急等着考你了么!
“怪不得,你前日里还曾于祭天之礼上……” 
这可是要急出我的命了!
“榕儿……”
脚腕一下被人抓住,只“跐溜”一下,自身衣饰席子间的摩擦力与对方拉力较量失败,我就眼睁睁看着前方景象离我远去。
后背上猛地被压了个重物,四肢轻松制住,腿也被按住膝盖分了开卡住对方的腰,嘴里探进了个指头搅着舌尖,弄得我“呜呜泱泱”半天也没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泪都快飙出来了。
“想逃?”
顾宁笑声清幽出尘,尾音里头却开始泛出寒气,凑过来的眼珠子黑沉沉的。
柔柔的那声轻叹,顺着耳道就传进了身子,挠的心头又麻又痒,浑身发软发热。
“榕儿,除了我这儿,你还想到哪里去?”
我能去哪,都被摆弄成这幅架势了我还能有力气去哪?
三清佛祖啊……一会儿她们就得拿药回来了啊!

“子敏!”声音由远而近呼啸而来,到了最后直直变成了恸哭,“子敏唉!你可别走啊!”
号丧了!我还没死呢!
“唉唉唉,好的时候把酒成兄弟,差了就连个颜色都不给,亏得我破整日里为你忧心成疾,你怎能就因了外人几句中伤之言就弃我不顾,这情人能比兄弟还……”
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子就拱了起来,暴怒,也不叫停车,我直接用扇柄挑了了帘子,顺着看去,皮笑肉不笑,“成疾?长辽兄,可是身子有恙?”
于远驾了马,小跑了几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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