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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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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也转了过来,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同样摸摸,抱了。
凑上脑袋,也不知碰到的哪儿,亲了下。
随即感觉顾宁的呼吸也过来了,双唇碰了我的脖子,也亲了下。
慢慢循环,碰碰……亲亲……摸摸……
再然后……
就是,环紧了人,蹭了下,渐渐……呼吸均匀,吐吸清浅。
只余我一个,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干瞪眼。
“……”
混蛋!你睡得也太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晚真想有二:
一、师兄大人所学正统,不知男男龙阳之事,具体如何操作。
二、某榕那只诱受(攻?),绝对不合格。╮(╯▽╰)╭




21

21、二一 。。。 
 
 
晨起,用了膳。
待撤了碗筷,略略休整了些时候,开始收拾行李。
随即整冠,肃衣,又用手指缓缓捋了衣褶,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顾宁。
顾宁看看,走过来,拢在衣袖中的手拿了出来,抬起慢慢顺了下我的鬓角碎发,弯到耳后。
“走吧。”
沉默了瞬,我低低应了声。
顾宁挽唇笑笑,拍拍我的头,“没事,不用担心。”
我也笑笑,“知晓了。”
随着顾宁出了门,经过小径通往前方待客的主屋。
路上所观,除了几株松柏,已皆是枯枝斜杈,但见萧索。
地上落叶早被下人打扫干净,倒是整洁。
天气也越发的冷。
快入冬了。
抬头望向旁边比自己前行了半步的顾宁。
如往常,遇了事,仍旧隐隐将我掩在身后,只余舒雅宁静的一个背影。
又要,为我遮祸挡灾。
轻轻呼出一口气,快速踏前一步,伸手牵了他,与他并肩同行。
顾宁似是略惊讶了下,侧头看了我。
我微微笑了笑。
你如此为我为所想,我又怎会安心贪恋闲散,只让你一人,担了所有担子。
顾宁静了下,弯了眼眸,握紧了我的手。

“家主。”通报的侍者先行进去,而后一声唤,便允了进屋。
阳平君此时正襟端坐于主位上,垂眼,神情淡淡的看着案几上一幅图。
一眼扫过去,是顾宁的笔法。
——山水飞鸟。
其间寓意,自是畅游四野,高翔九空。
这幅画他昨日画了,今日出门前托人送来,给阳平君提前打个预防针。
“阳平君。”顾宁俯身一揖,我也同样。
阳平君抬眼看来,眉目间已经换上了儒雅笑意,抬腕相让,“两位何必如此多礼,坐。”
但我却仍旧注意到了,他目光深处,俨然闪过一丝冰冷。
“谢阳平君。”敛了目,未曾失了礼数,谦和坐下。
阳平君笑道:“逸之一大清早便赶了来,不知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
待由下人奉了茶,顾宁笑笑,向着正位略俯身,“叨扰阳平君多日,我等此番前来,特为辞行。”
“哦?”阳平君捻了虚,笑道:“可是阳平招待不周,惹了厌弃?”
“阳平君言重,只是年末将至,我们兄弟二人若再滞留,恐耽误了行程。”我亦俯了身,答。
阳平君人虽看着温和,可能一口气忍下昌乐那家伙的不停挑拨,又怎会少了城府。
因而此时,便万万不可轻易示弱。
听我言罢后,阳平君一顿,视线转向我,略带了惊讶。
怕是见我一向跟在顾宁身后不多言不多问,便以为我是个闷嘴儿葫芦。
哼哼,没想到我也会说话吧。
微拧了眉,沉吟了片刻,阳平君仍旧看向顾宁,“此时天寒时乱,不易出行,逸之再多留些时日,准备周全如何?”
未等顾宁开口,我已笑着道:“时虽乱,但久留之下,恐会更乱,还是早日启程为好。” 
顾宁向来脾气温雅,可这等拒绝之事若由着这二位明里来暗里去机锋个不停,那出门的时候,还不定到了什么时候。
阳平君对我不熟,我在他那儿又从未留过什么好印象,这恶人由我做来,自也不显突兀。
顶多也就怪怪顾宁管教不严罢了。
先刺他一刺,看他还有何话。
果然,对方闻言噎了下,向着我打量过来的目光,更多了审视与犀利。
顾宁此时也侧了头,看着我微蹙了眉。
唉,别这么看我,总让你护着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总得给我个机会,也给你遮风挡雨,让你能得了片刻轻松,好好歇歇。
任性顽劣,不堪往来,被我充分发挥了个透彻,最后直接与阳平君一言不合,拉了顾宁就往外走。
“李子敏,”出门时阳平君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时局变换多端,万事深浅不测,莫要一叶障目,失了大福。”
这是说我投身昌乐那边,目光短浅了么?
还是提醒我,要小心脑袋?
只可惜,我李榕这辈子,从来都只站在自己这边。
摇开扇子笑了声,“多谢阳平君提醒。”

拐个弯避开那只暗沉的背后灵,然后……
散发责备之气的阴魂,就换了一个。
我扭回头去,笑嘻嘻的看着他,贴了过去。
摸着他的胸口顺顺,将头搭在他肩上,柔柔启唇唤道:“逸之~”同时,还忽闪了两下眼睛。
顾宁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笑叹了声。
“你啊……”
摸摸我的头,声带宠溺。
我也,摸着他的胸口,再揉两把。
难得的豆腐,得吃的饱饱。
可惜可惜,怎就是白日了。
可惜……
怎就……隔着了衣服……

回客房拿了行李,其间撞上闻言及时赶来的骆玉。
与顾宁话说开了,心境便也不同,此时我看着他,自是一千个一万个的眼刀放出去。
无奈这人太过纯粹稚子,一心向美,丝毫没在意我。
确实没在意,甚至在知晓挽回不可,同行亦不可时,竟送了不少细软,还千叮万嘱了我,要好生照顾了顾宁。
感觉,颇像托孤……
顾宁又看过来一眼,赶紧撇住笑。
随即又不得不叹。
阳平君老谋深算,心机深沉,但令人惊讶的是,其子,竟有个纯良无害的性子。
只是被他这无心的一耽搁,我速战速决的打算,怕是危险。
说不准这事也正是阳平君故意透给他的。
但面对骆玉这般真挚之人,却也只得叹气,不好说什么。

果不其然,本以为我们告辞之事事发突然,我又特意未留下什么打岔的时间,还容不得阳平君仔细部署,而此时此刻出了城门,还是遭了阻截。
蒙了面,虽仓促间,只得了几人,但从手法招式流畅中,还是多少看出了些,是经了严格训练的。
亏得之前谋划周全,我与顾宁出城门前,特意去了昌乐告知的屋子,抱了信儿,取了兵器。
曾得何叔耐心指教,手上剑法虽差,却能暂时拖一拖,接应的人应是须臾即到。
顾宁那边,已是行云流水武开了剑刃。
衣袂翻飞中,冷了盼,寒了神,竟是一番,别样的风姿斐然。
只是……只是……一个个倒下的……
流了血的……都是……人命……
“榕儿!!”
倏然回了神,耳后响起风声,血腥之气,夹杂着的恐惧猛然紧紧摄住了心脏。
未曾回身,身体不经大脑便向前扑倒,抬手将腕子上捆好的弩箭全部向后射了出去。
跌倒在地上,刚一回头,视野中瞬时冲进铺天盖地的红。血污猛地喷洒了出来,腥臭的铁锈味也全渐到了脸上。
“子敏,莫要妇人之仁。”
于远不知何时,已经带了几人来,此刻正站在了我对面。
往日嬉笑神色,皆已不见。
杀伐争战中的肃穆气息,冷峭锋寒的容,伴着冰冷话语,一下一下,冲击着耳膜。
他手中长刀指地,血也一滴一滴的,顺着刃滚动,落在地上,渐起微弱水珠。
脚下倒着的,是失了血,永缺了生气的……
只余一双空洞中带了微微绝望的眼睛,坚定不移般望着城门里,民舍的方向……

不管对方是否也有家友妻儿,不管道德礼仪……
为了一点利益,为了一点怨恨,便视他人为蝼蚁,生死不在心。
再无束缚,再无制约。
要活着。哪怕是手上染血,哪怕是取了他人性命,也要活着。
只为了自己,能活着……
手上染了血,可,心头漠了生命,亦可。这……便是乱世……
这便是乱世……
“榕儿!”敌已被他人牵制,顾宁此刻弃了剑,快速过来跪坐于地上,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抱紧。
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瞪着面前的死尸。
双手互相抓紧着,努力想要止住这停都停不下抖。
哑哑唤了,“逸之……”
“我在。”
顾宁用袖轻柔的擦去我脸上的血,抱的更紧。
“逸之……”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逸之……”
顾宁低头吻我的颊,“榕儿不怕。”
又抚了我的后脑,将头强硬的按在他胸口。
低声哄着,“有我在,榕儿不怕。”
我闭上了眼睛。

“几位总算来了,”至了林中隐蔽一处由昌乐暗暗谋划出的营地,一直站在外围观望的一人见了我们,似是松了口气,立刻上前,“主子吩咐几位暂且在此处歇息几日,他不日脱身便来。”
身后还跟了个红毛狐狸,一下窜过来。
于远点点头,“有劳。”说罢,又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我紧抓着顾宁的手,由他揽了下马。
弯腰抚了下过来仰头磨蹭撒娇的小狐狸的头顶,见顾宁关切眼神,我努力扯了个笑。
“无妨,不用担心。”
顾宁见了,却叹口气,向来人问道:“可有热水?”
对方看看我身上的血和土,迟疑,“这……”
我牙齿微微打颤,紧抿了下唇后勉强笑笑,“此地何方有溪?”扎营的地方,总是要选了有水的地方。
对方立刻俯身,“请随我来。”

来了这世以后,都是住在山中,平素也就猎个猎物,打个吃食。
却是第一次,见到杀人。
不过是从小到大经了二十多年的道德观和心中准绳,一时受了震撼。
我能适应的。
为了能与他安然度日,我也能适应的。
抱了膝潜下水面。
冰冷一下淹了满身,经着皮肤侵袭过来,顺了经脉钻入骨髓。
睁大了眼睛,清的水,碧的草,还有幽幽光亮,折射进来,映出底面圆润秀气的石子,沉沉暮暮的泥土,一片或明亮,或斑驳。
长发浸在水中,飘飘荡荡。
胸口窒息得一点点痛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却越发清晰。
到处都是血……
“榕儿!”
“哗啦”一声被人扣住腰肋拉出水面,我脑袋一晕,无力的向后仰去。
下一刻却被人紧紧揽入怀。
暖暖的温度也透过湿染的衣衫,传递过来。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口气呛了,不禁猛地咳了起来。
一只温柔的手不断拍抚着我的后背。
被去拿干净衣衫的顾宁扶着拖上岸,紧接着,便是大衫小衫的往身上套。
我恍恍惚惚的躺在地上,任由他揉搓着我的身体为我回暖。
茫然了片刻,顾宁凑到面前,拂去我颊上的湿发。
俯了身,呼吸落在皮肤上,低低唤道:“榕儿……”
我一下抓住他,双手揽了他的脖子就咬上去。
顾宁似是吃了一惊,僵住。
我却不依不饶,来来回回的不断熨帖着他的唇,摩挲舔舐了半晌,趁他怔愣中,撬了他的齿,伸了舌尖进去。
吸咬中,顾宁也慢慢开始生涩回应,进而激烈,热切。
温度开始蒸腾,渲染了炽热,情浓。
相互双臂环着,力道也越发大,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
过了许久,直近窒息,才终于缓缓不舍的离了开。
顾宁喘息着静静的抱着我,顿顿,轻声低哑,重复了句。
“榕儿,我在。”
嗯,我知道。
我死死的收紧了胳膊。
我知道,你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的初吻啊~终于被榕榕夺走了~~~




22

22、二二 。。。 
 
 
双手染了血,生平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生存取了他人性命,现代社会养成的顽固价值观受到严重冲击,普通人都会有何反应?
被激起深埋于心的暴虐进而疯狂,肆无忌惮,还是就此懦弱发抖,萎靡逃避下去……
由各类电视影像总结……大多数最先体验的,似应是梦里不断见到死于自己手下的那人,不甘和怨恨的目光……
虽那目光,确实已死死的印在了脑子里如何都忘不掉。
但……做梦啊……
似乎……
我眯眯着眼睛想看清眼前景象,可努力了半晌,仍旧……
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给力啊……
耳朵也……不断的发鸣……
“榕儿。”来人声音中,颇为担忧。
分辨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而且说话的人是极为熟稔,被我捧在心尖尖上的那一只。
寻着对方声音的方向晕晕的转了头,蹙着眉,将自己紧紧包在被子里,翻滚着往前蠕动了两下,枕到他的大腿上,蹭蹭。
带着浓浓的鼻音,轻“嗯”了一声。
鼻子……也不通气了……
“唉,”顾宁叹了口气,一把将横尸在他腿上的我移到了他的怀里,抱了,微凉的手心贴在额头上轻轻揉着,“很难受?”
我舒服的轻吟了一声,贴着他的手蹭了蹭。
这不废话么……
哪个人感冒低烧了不难受?
古代的病菌,果然威力不可小觑,一击必中。
而且,膝盖似是也受了寒……有点疼啊……
缩成一团抱住腿。
要入冬了,去年好不容易见好,这回膝上的旧病,不会又发了吧……
“你非往冷水里扎,”顾宁抱着我,一手伸进被子里揉上了我的膝盖,脸颊贴在我的头顶上,同时,另一手的手指也掐上了我的脸,拧,“可知晓后果了?”
这种境遇,换你来试试,你能不知道?
“恩渍(逸之)……”被扯了皮,再加上暂时歇业的鼻子,我吐字不清。
“嗯?”难得这种音调他还能听明白,我是在叫他。
“番搜(放手)……”别掐了……脸掐肿了,一会儿有人进来怎办?
顾宁轻轻笑了笑,掐的更用力,并且开始将肉往外拽,“榕儿你,甚是可爱啊。”
“……”

一阵冷风刮进帐子来,我打了个激灵,更缩了缩。
“子敏,好些没?”随着于远声音的响起,一个红毛团团,顶着一身锃光瓦亮的皮跐溜一下滚到了我眼前。
努力睁了眼,才看清这尖嘴猴腮的小畜生,正忽闪了溜圆的眼珠子讨好的冲我伸了舌头。
随后,又是一阵冷风,红艳艳的穿得更加锃光瓦亮,玉佩金饰,绫罗锦带,混身上下写满了“我很有钱”这四个字的某骚包畜生也进来了,险些晃花了我的眼。
“呦,还没死呐?”
瞧瞧!这都是什么人啊!
有一见面就问人这话的么!
顾宁蹙眉,轻“咳”了声,昌乐立刻挑眉,昂了下巴,高傲回视。
却也,闭上了嘴。
顾宁掖了掖我的被角,将我整个抱在怀里圈了,才向那两位打招呼,“来了?”
于远“啊”了一声,凑到我这儿,举了三根手指头搁我眼前晃晃,关切道:“子敏,你知这是几么?”
嘴角狠狠抽动了下。
见我未能马上回答,于远眼带失望,看向顾宁神色惋惜,怅然一叹,“他不识数了?”
顾宁也轻轻一叹,没有否认。
于远摸摸我的头,被顾宁微笑的盯着,移开了,又笑嘻嘻的,“别担心,左右还有我……”又被顾宁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咳,你师兄养活你了,就算成了傻子也饿不死。”
我扭了头,一下埋在顾宁怀里,不看这让人伤肺的家伙。
“李子敏,比起你师兄,你未免也太不争气,”某昌乐畜生“啧啧”了两声,摇头,声音里头满满的鄙视,“这么点小病小灾就废了,你说,要你还有何用?”
“在下有用没用,不劳昌乐侯费心。”
“啊……”又是一个拖长了的散漫调子,“所以说了,李子敏,小爷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大没小态度。”
“哦?在下竟从不知,昌乐侯竟会比我小。”
“嗯?”眯眯眼睛,“你说什么?”
打了个哈欠,往顾宁怀里又蹭了蹭,用了不甚通气儿的鼻子使劲吸了两口美人身上的香气,咂咂嘴,回眸浅笑,“昌乐弟弟,听话,赶紧回家,哥哥我现下没精神陪你玩。”
“……”
于远拍了拍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直喘气的昌乐,以一副过来人的长者样子叹气,“兄弟,别说了,你比不过他。”
“……”昌乐喘气的声音更大了。
额头青筋,似是也跳了跳。

斗了两回嘴,脑袋烧得更晕,到了最后,我便也不去理会炸了毛的昌乐不停休的挖苦讽刺,直接一撩被子盖住头。
爱咋地咋地!
所幸有顾宁在,似是又与他们说了些什么,几人来回来去商量了一番如何给阳平君扣屎盆子的阴险诡计,待到我睡着了前的唯一记忆,就只模糊的听见于远兴致勃勃,嗷嗷直叫着冲出了帐子。
“且瞧我的吧!这回那老匹夫扒灰的名声是落定了!”
“……”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再睁开眼,帐内已经燃起了灯。
脑袋清醒不少,四下看看,除了窝在软榻角落的小狐狸,周围一人也没有。
身上出了些汗,嗓子也有些干,撑着想爬起来,动一动膝盖,果然,一丝丝的钝痛。
唉……流年不利啊……
“醒了?”顾宁掀了帐帘进了,见了我,便端着木盘过来。
一阵阵香甜的米香传来,哪怕我这现下仍旧不甚好使的鼻子,也都能闻见那股子味道。
咕噜噜……
顾宁忍不住低低一笑,摸摸我的头,“饿了?”
脸上发烫,肯定是低烧的原因!
顾宁放下木盘,又将我圈在了怀里,一手拿了勺子慢慢搅动浓粥,在我眼也不眨的盯着那顺时针搅动的瓷勺时,柔声道:“乖,榕儿好好吃,垫了胃口,还要喝药。”
“……”我说,你就不能等我吃完了再告诉我?

接过顾宁递过来的黑乎乎汤汁……那味道……
我一咬牙,深吸口气,凑到嘴边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儿全都灌了下去。
随后立刻撇了碗,吐了舌头呼呼的直吸气。
好苦啊……
眼前出现了一枚腌渍过的杏干,被那润洁修长,莹白如雪的两根手指轻轻捻着,在油灯下闪着浅光。
我眨眨眼,抬头看向顾宁。
顾宁微微笑了一笑,温柔道:“吃吧,特意寻了昌乐侯,给你弄来的。”
“我就知你最好。”扑上前吧唧了他一口,得了顾宁笑意盈盈的一个嗔视,就又低了头一口过去咬住杏干。
此世间制糖仍是用甜菜,甘蔗尚未普及,甜食在这般年景可是不易得的,向来可遇不可求。
以前在山里忍不住了,总是能想法子采了野果自己制,但出来后便再没碰见,还曾后悔顿足未能多带些出来,未想今日还能尝到。
滋味酸甜不腻,堪得极好,让我甚至忍不住伸了舌头,舔了下顾宁微凉指尖上沾的甜汁。
顾宁动作顿了下,我却一把推开了也凑过来,眼巴巴望着的小狐狸。
去去去,你又没喝药,不是给你吃的你来添什么乱。
刚把狐狸推下了榻,看着它就地滚了圈后好不容易站定,“呜呜”叫着,眼前就又多了一枚干杏。
嗯?
又抬头望望顾宁。
顾宁捏着杏干,凑到我嘴边,认真的看着我,“再吃一个。”
我咬了过来,放在嘴里嚼。
顾宁蹙了蹙眉头,又从小碟里拿了一个出来,放到我嘴边,“来。”
“……”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我疑狐的看了眼他,顾宁抬了抬手示意——快点。
小心的,用门牙咬住,想含到嘴……没成。
顾宁没撒手。
我又抬眼看着他。
顾宁却拧了眉,低头凝视,“怎不舔了?” 
“……”
见我呆滞,顾宁侧了头,抿了唇,将手指头顺着我咬着杏干的牙缝,伸到了我嘴里。
指腹压压舌苔……
喂!
指甲轻刮了下……
喂喂!
又搅了搅……
喂喂喂!
顾宁从我嘴里抽了手指,低头看看,又看看我,又看看指头,随即顿了下,轻轻一笑。
听了这突然的笑声,我激灵灵抖了下,蹭着就往旁边爬。
“是舌头……么……”顾宁低低念了句,随后转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我一下就僵硬住了。
只因他已经俯身过来,压在了我身上。
顾宁修长的指头抬了我的下巴。
“有些奇怪,”说着倾了身,双唇印了我的唇,抬头,低声喃喃,“不一样。”
然后一把按住扭动着想往外爬的我,“果然,皆是因了舌头。”
声音一落,我眼前就整个黑了下来,脸被捧住,强硬的扭过去直对着某张俊美温雅的脸。
随即,唇上又落了吻,一直哆嗦的牙也被……撬了开……
杏干还在嘴里未能及时咽下去,可因着另一个闯进来的入侵物,恐怕它一时半会儿,也咽不下去了。
不呛到气管里,已是造化。
口腔中……天翻地覆……
随即是……天昏地暗、天旋地转……
呜……
呜呜……
呜呜呜……
鼻子不通气儿……
身上更烫……
更软……
哥哥……你……你先松开……
等……等我病……好了……咱们……有……有的是机会……练……
先松……开……
我……我快憋……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哈哈哈嘎嘎嘎吼吼吼!




23

23、二三 。。。 
 
 
枯枝,落叶,流水。
蓝天,白云,清风。
起音拨弦,勾挑流转中,是十指翻飞。
我坐在顾宁怀里,毫不客气的依了他的身,摇头晃脑的启唇轻唱,“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顾宁一手揽着我,另一手满了杯茶,举起放到我嘴边。
我住了声音,回头看看正弯眸而笑的他。
顾宁摸摸我的头,仍旧笑若和风,“嗓子干不干?喝水。”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才刚开始唱两句,哪里会干了……
你直接说你不想接受噪音迫害不就成了。
我还能真与你计较不成?
顾宁微微侧首,盼子间流光婉转,举了杯,自己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便看着我,笑。
那笑,端得招人。
而他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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