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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包子打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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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出来,蔡苞差点吞掉自己的舌头,本能啊,她还是说出来了,转身,她去开门,假装没有说“朋友”这么尴尬的两个字:“我走了……”
    孟越之长长呼出一口气,装作没有听到:“我送你。”
    蔡苞一面说一面抬头,“就住对面,送什么送啊,我在花园中还能遇到鬼……”最后表达疑问的“么”字被她咽了下去,只因刚刚抬起头,她就在花园里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苟思辰。
    娘喂,要不要一说一个准,还真的见鬼了?
    他也才从米小媚的房中出来?这也太凑巧了吧……
    既然是鬼,她包子又没长神眼,看不到啊,看不到。
    蔡苞说着就假装没看到,壮起胆子往对面自己的房间走……
    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苟思辰一把拉住了。
    娘喂,恶鬼现身要吃人!
    “你……你想怎样?”蔡苞一面甩一面质问道。
    “你就那么急躁?没从我这得到答复就立马去找孟越之?就一个多时辰你都等不了?”苟思辰扭转头,眼中仿似喷着两攒火,直直要将蔡苞融了去。
    蔡苞被他用力扣住了脉门,半边身子便一下子发麻失力,他居然对她下此狠手,他还有理了?
    “放开!”蔡苞手上无法挣扎,只是定定看着苟思辰,怒斥。
    苟思辰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手上却半分力气也没少,反而加重了几分,直到看到蔡苞痛的眼泪花都泛了起来,在那双倔强瞪着决不肯认输的眼中,盈涌着垂垂欲滴,才微微松了一点。
    “你凭什么指责我?等?等啥?我知道你什么态度么?一个多时辰?我难道知道一个多时辰后能得到你的答案,你在说笑话吧!”蔡苞轻轻嗤笑声,转了目光,“何况,我不记得我要你答复什么……放手,我要回去睡觉。”
    “不记得?”苟思辰喃喃念着,蔡苞说的句句在理,他倒是真的无理取闹了。
    “是,不记得!你记得?你要给我怎样的答复?不装傻了?”蔡苞见他软了下来,手一甩,从他手中挣脱开来,怒意与委屈却再次淹没了理智,“你要说什么?说啊说啊,为什么吻我?一不小心把我当成米小媚了?”气死人了,她蔡苞不爆发当她好欺负?凭什么什么都做出来了,装傻也做出来了,她就放弃了算了;一回来迫不及待去找米小媚,待到这个时候才出来,是什么关系也能猜出来了,他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来质问她,对她发这场火?
    夜里空寂寂的,只余蔡苞粗重的喘息声,孟越之走到她身边,温声说道:“回去睡吧,很晚了,明天早上过来找我。”
    蔡苞没有心思问明天早上去找他干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对他不好意思甜甜一笑,她刚刚的爆发,应该将他吓坏了吧……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蔡苞转过头,深深呼吸一口,不理身边已经僵硬的苟思辰往前大步走去。
    “我跟米小媚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是不是真的晚了这一个多时辰?”苟思辰没有转身,刚刚她跟孟越之的互动收在眼里,他心里的苦涩与酸疼,几乎让他站立不稳,报应来的真是快,一个时辰的迟疑,就什么都变了。
    蔡苞深呼吸,这一个多时辰,他都在米小媚房中,真的没有关系?不过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先俯首称臣。
    不做答复,她径直走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上,全身一下子软了下来,失神地缓缓踱步至床边,却忽然念着要去把窗子关了,或许今晚没有这扇窗子,便不会又多生那么多事。
    嘲讽地笑笑,她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注视着走到窗边暴露在夜色中的她,手指轻勾,花窗“啪”的一声合上,房中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这次,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手扶上窗边的柜子,却讶然蹙了蹙眉,再反复地缓缓摸过,蓦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包袱,不是她带来的那个吧?
    **
    “你喜欢她?”苟思辰喊住了欲回房去的孟越之。
    孟越之停了下来,却没有立刻回答,很久,他才淡淡答道:“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很好,我也喜欢她。”苟思辰牙关紧咬,半晌才近乎是说气话一般,将这几个字挤出了口。
    “对我,你显然坦诚的多。”孟越之回首,看向苟思辰,“可是你能给她什么呢?”顿了顿,“除了隐瞒、利用和欺骗。”
    苟思辰呆站在原地,孟越之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向他心底隐藏的黑暗,扬起尘灰无数,无处不在地提醒他,他的身份与目的。
    “你让她在武林大会上退缩,而我,可以让她拿到第一,这就是区别。”孟越之回过了身,再次背对着苟思辰,语意森寒。
    “这个第一谁都知道是假的,她会面临更多的难题,更多的质疑,这些你有想过么?这个第一她无福享受,若是你真的对她好,就不该这样,老老实实地赢了,为你以后当武林盟主铺路,才是你最好的决定。”苟思辰轻嗤,究竟是谁的头脑不清醒?
    “看吧,这就是差别,无论何时,你都会想到她在丐帮的地位是否稳固,而我,只会考虑她是否开心,不管她是输是赢,她都会因此开心……”孟越之越说越激动,他转过身,语速是从未有过的快,甚至在每一句话相连的地方还带了些颤抖。
    “我考虑的是她的安全,而不是地位!”苟思辰也再难遏制,这算是什么?相互指责?不过,他明白了,孟越之并没有赢,不然,他不会有恐惧。
    他明白这种恐惧,对于她的心情难以判定、难以捉摸,唯恐输掉与失去的恐惧。
    这一点让他心里一松,算是此时唯一能让他欢愉的事情。
    “我不会放弃的。”苟思辰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定定地看着孟越之,说出自己最后的决定。
    “你用什么身份不放弃?苟思辰还是荀四?”孟越之也静了下来,缓缓问道,“前者是我唯一的朋友,而后者……是我的对手。”说完孟越之不再看他,转身,毫不迟疑地走回了房间,将门重重地关上。
    苟思辰微微张开嘴,嗤出两口气来,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句话,对浏 览 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他来说是最好的讽刺,不只说明了他的双重身份,还说明了,包子喜欢的或许只是荀四,而非苟思辰。孟越之这句话算是警告了吧。不只是为了提醒他,欺骗了包子,也在警示他们的好友关系或许,也会因此破裂。
    可是,至少从未改变的是他不想放弃的心情不是么?
    孟越之该懂的,最好的尊敬就是公平的竞争。自己赢在了起跑线上,却输了这一截,而接下来……
    苟思辰转向蔡苞房间的方向,胜负未定。
    **
    蔡苞抱着那包袱走回床边,扶着床缓缓坐了下来。
    咬了咬牙,她打开了它,摸到了里面柔软的质地,略带讶异地抖开来,不用开灯,她便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泪意一下子窜上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去控制的时候就滑了下来,抱着那衣服倒在床上,将脸枕在那她叫不出名字的料子上,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内心的慌张与充实让她猝不及防地觉得幸福。
    他是什么意思?道歉还是……回答?
    原来,他不是去米小媚房中呆了一个多时辰,而是去了次外面,买了这衣服。
    可送套衣服真的代表了什么么?或许他仍然只是同情自己而已呢?
    想到这,蔡苞皱了皱眉。
    但他刚刚在外面的愤怒……
    还有那一个多时辰都等不及的质问……
    不过丑男脑子不是一直都不太正常么?
    扁了扁嘴,蔡苞翻了个身,反正她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决定好了,这次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她不会去做那个主动的人了。不承认是吧?她也不承认不就好了。
    看最后赢的是谁!
    扯过压在头下面的衣服,盖在脸上,将那黑暗中绽放出的笑意,遮的个完完全全。
    隔壁房间的米小媚在目睹了苟思辰和孟越之的争吵后,也陷入了沉沉的回想,她想去把那个人找回来,真的来得及么?这样吧,她笑,如果苟思辰和蔡苞这种情况,最后都能在一起了,她就不顾一切到山上去追回那个扬言要去出家的男人。
    如果不能在一起……她就继续游戏世界好了。这世上,太多痴男怨女,也不差她一个。
    而孟越之在关上门后,坐在了桌边,也是几乎无法呼吸。他刚刚说的话,已经超出了他预期。他因为某种难以控制的冲动,竟然出言不逊伤害了他过去十五年来唯一的好朋友。
    江湖上人都道孟越之心冷似冰,坚不可破,不怒不喜,不哀不伤,可他却有了如此不堪的冲动,为了争取一个人,而去伤害另一个人。
    冲动的来源呢?
    他怕输掉。没有一个人知道,孟越之在这世上最怕的东西,不是接触不干净的事物,而是输与失去。
    目光落向刚刚蔡苞喝了水的杯子,凤眸中的幽黑轻颤,这一次,他注定要失去一个。
    喜欢的人,或者朋友。
    小小的院中,这一夜,四人无眠。
    **
    次日清晨,蔡苞极早就起来了,一夜没睡并没有让她显得无精打采,反而让她在清晨的光亮透过窗纸投入房中的刹那,就敏感地翻身而起。将昨夜抱在怀里的衣服摊在床上,鹅黄色的裙衫,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腰上有奶黄色的纱质束带,下摆被剪裁成随意的荷叶边,裙衫外面还配有一件稍短的米色纱衣,蔡苞啧啧叹了两声,丑男肯定没有这样的眼光。
    不过拿起来比了比还蛮合适的,应该比较合身,毕竟不是订做的,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蔡苞将衣服折起来,重新用深蓝色的布绑成包袱,在房中四处打量了一圈后,最终将那包袱收进了床头的柜子的最下层,再将她自己的东西一样样放了上去。
    做好这一切,蔡苞伸了伸懒腰,用极愉快的心情走出了房门。
    可一踏出房门,她就想收回脚来,看来这花园跟她有仇,总是将丑男埋伏在这里,等着被她看见。
    不过,没有料到的是,苟思辰见到她却没了半点昨晚的情绪残留,而是笑容满面地说道:“起来了?”
    蔡苞有些发愣地点了点头,这又是在玩什么?
    她没有穿那件衣服么?苟思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看的蔡苞发毛。
    “看什么看?”蔡苞一扬下巴说道,有些心虚,他这一眼,看的她浑身充满了罪恶感,她不就是想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子么?为啥就总觉得底气不足呢?
    “没什么没什么,包子你漂亮嘛,多看两眼有什么奇怪的,是吧?”苟思辰笑着摇了摇头,说完又觉得尴尬,马上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蔡苞因为他的态度和反应,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去了,今天的丑男抽风了?还是昨晚她把他骂傻了?
    “你昨晚在这花园站了一晚上?”蔡苞不禁打了个寒颤,走上前问道。
    苟思辰点了点头,暗自诧异蔡苞怎么会知道。
    蔡苞翻了个白眼:“难怪发烧了!”绕过他,“如果生病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别站在外面犯傻。”
    苟思辰满脑黑线,他或许真是犯病了。可在蔡苞经过的时候,又忍不住问道:“包子,你去找孟越之?”
    蔡苞一愕,点了点头,回头看他:“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你去吧去吧。”苟思辰堆起满脸笑意,挥手说道。
    “哦。”蔡苞也垮下脸,迈步就走。
    苟思辰收了笑,看着她背影,摸着下巴疑惑:“难道没有看到?”待她走进孟越之房间,苟思辰悄悄退了几步,便转身一个箭步冲进了她房间,目光直接落在空荡荡的窗台上,瞳仁一缩,东西呢?
    走到窗边开始四下翻找,脚步声却突然响了起来,苟思辰眼皮一跳,声音来的很急,且越来越近,他一慌,四下一望,只得往床下躲去,可正在躲的时候,门就一下被推开了。是蔡苞。她看见他明显一愣,随即就眯着眼睛冷冷道:“丑男,你在干什么?”
    正文 扑倒与反扑倒
     更新时间:2009…12…16 11:18:55 本章字数:5760
    “没有,身体不太舒服,我有瓶药安神的,想吃了去睡会儿,我记得我上次把药全放在你包袱里了,你包袱呢?”苟思辰只是一愣,转眼就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面不红心不跳,谎言说的比真话还溜。
    蔡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将药藏在床底下的习惯……”再说想到这她就气啊,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让自己背那么多瓶子,摆明了压榨自己,还硬是说是因为自己说他太粗心,所以他有心向善,既然粗心,这些易碎物品就该交给她这个无比细心的人来管理……
    “嘿嘿,我就是怕是不是一不小心滚落下去了,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苟思辰笑的一个无害。
    蔡苞无奈地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真可怜,犯病了整个人都傻了。
    “我到了就把药全部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了,你找找看。”说完就拿了放在床边的打犬棒欲出门,“我跟孟越之去少林寺见孟盟主,大概下午回来吧……”说完半眯着眨了眨眼,歪了歪头,她干嘛跟他说要去哪啊……
    “见孟盟主?”苟思辰震惊,孟越之动作那么快,都要去见他爹了?
    “是啊。”蔡苞一面走一面点了点头,不错,反应挺大的……呃,又呆住了。她又是为了什么看他反应大就那么开心啊。难道她一直就潜藏着要刺激的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爆发着?
    这个习惯不好啊不好,天气如此晴朗,她怎能如此阴暗?改掉!
    可背对着苟思辰的她,显然开始窃笑。
    “好,去吧去吧。我找药吃了睡觉。”苟思辰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笑着说道,暗自决定等蔡苞他们出去了,他就跟着去,一面笑一面拉床头柜的抽屉。
    蔡苞对他的变脸速度也不能适应了,听他声音居然在笑?一时气得口鼻生烟,但也不回头,径直往外走去。直到听到了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她一顿,印象中她今早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进去……
    娘喂,要死人了!
    想也没想,蔡苞吓得将手中的打狗棒一甩,一个利落的旋身,直接扑向了正弯腰站在那里找东西的苟思辰,后者听见动静,有心防备,可刚刚转了一半身子过来,就直接被她掀翻按在了床上。
    蔡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趴在他身上的她,只是嗷嗷嗷嗷怪叫几声,爬了几步,伸长手臂,将已经完全拉开的抽屉推了回去,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娘喂,还好还好,动作就是要快、准、猛啊。
    感慨完,她准备从已经瘫在床上,完全傻了的肉垫身上下来,却被扶住了腰,不满地看了身下的肉垫一眼,却发现他眼中颜色极深,没了平时的光亮,就如见不着底的深潭,像是要把人的魂给吸了去,不由的,蔡苞就忘了转开目光,不知对视了多久,他突然一笑:“亲爱的,你真是热情……”
    蔡苞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稍微醒过神来,抽了抽嘴角:“我没压着你脑子吧?”她把他压倒了,还没来得及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撞坏没有,他居然说她热情?
    苟思辰脸也黑了大半,果然,跟蔡苞之间就算是要调情,都要考虑到她的知识范围,她对不知道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天分”都没有,难道就没有自然的感觉与冲动,让他能够一点就透?
    点了又点,就算是水滴顽石也穿了,蔡苞就是一朽木,还凿不透。
    “真被压了脑子?”蔡苞见苟思辰久久不说话,便着急地问道,“你被压了脑子也不用还让我压你身上吧?”说着就扭了扭身子,“不痛?”看着苟思辰面部稍微抽搐了一下,似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满脸欣慰,“痛?痛还不快点放我下去……”
    一边说就一边蜷起身子欲往下退,眼前一花,天旋地转,瞬间记忆中,只有眼前丑男的眸中色彩又深了几许,再晃过神来时,她便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他有几缕没有梳好的头发,就垂在她脸上,弄的痒酥酥的,她想伸手去挥开,却发现她手正本能地抵在他胸口,稍微一动,他就离自己又近了一些般,便再也不敢动了。
    娘喂,报复心真重,就压了他一下,就想压回来?
    不满地抬眼看向他,正欲叱责几句,却恰好撞在他深沉的眼波中,那原本的小小不满便瞬间被那沉沉墨色吸了个干净,嘴巴微微张着却忘了言语,眼见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唇上,她不由想到了某天晚上发生的她平日根本不敢拿出来回想的事。一惊之下,她也不顾什么距离不距离了,从两人之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捂在了自己嘴上。眼睛死死地瞪着,同样的地方,她绝对不会摔倒两次。
    可罩她上方的人,显然没有收到她眼睛中的警告,只是用手去掰她的手,她皱紧了小脸,坚决防卫,绝不服输,一时一场拉锯战就这样展开。
    苟思辰见她眼睛都不敢睁,仿佛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五官皱成一团,夸张的可爱。不由一阵好笑,手上仍然没催动半分功力,只是使了自己一半的力气与她拉扯着,可趁着她闭着眼睛,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彼时蔡苞还正在想,坚持就是胜利,人愤怒下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她的力气都可以与丑男相媲美了,却觉得额头上蓦地一凉,眼睛蓦地睁开,大惊之下,手上失力,就被人拿开了她想要防护的地方,给牢牢按在了身侧。
    苟思辰微微抬首,看着身下满脸悔恨的蔡苞,扬眉轻笑,眼中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蔡苞只觉得一切现实都惨不忍睹,委屈地闭上了眼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这就是教训,丑男太阴险了。额上复又落下轻柔的吻,开始连绵辗转地顺着鼻梁往下移,蔡苞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脸红的发烫,连呼吸都忘了。好热啊,她,是不是发烧了?可是,为啥,那吻在她鼻梁、脸颊、额头辗转了又辗转,缠绵了又缠绵,就是不往唇上落呢?最害怕的事情将要发生却又久久不发生,这不是酷刑么?她要被自己的温度给煮熟了……
    娘喂,她不是真的包子啊,不要熟……
    苟思辰半睁着眼睛,一面吻她,一面打量着身下的包子,只见她呼吸急促而滚烫,却显然出气比进气多,往日白皙的脸透红,紧紧闭着眼,整张脸就诉说着一个紧张。他笑了,故意在她的耳边,刺激她已经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包子,你想我吻你吗?”
    娘喂,这男人太啰嗦了!
    包子愤然睁开眼睛,抬高脸,直接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与他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这不就结了么?刑罚结束,报复完成,丑男该满意了吧!
    蔡苞忽略唇相触那一瞬间,心里突然垮塌的部分。后退,撤唇,挣开他手,一把推开了身上一下子僵住的苟思辰,从他和床之间的缝隙中跳下床,弯腰,拾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打犬棒,推开了刚刚被自己打开了一半的房门,冲了出去。
    娘喂,丑男真重,压得她浑身酸,可是……唇角升起淡淡笑意,眼珠子轮了一圈,这个啰嗦的男人要是现在还敢否认他喜欢她,她一定要将他乱棍打死。
    笑意止于抬首间。她看到了站在院中的孟越之,在蔡苞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一如既往的清冷深邃,在秋日难得的灿烂阳光下,也没有让他暖和起来,哪怕,是身上的雪白衣服,已经被淬成了金色。蔡苞歪头,想了想,她不该期盼的,就算是盛夏的时候,他身边依然凉风徐徐,清爽怡然。
    蔡苞走到他身边,只见他眉目深深锁着,目光似是微微扬着,却因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找不到焦点。见蔡苞走进,他似是突然从恍惚中抽出身来,转向蔡苞,深深一眼,深到在那瞬间,蔡苞微微一颤,有了要后退的冲动,心里虚的不见底,让她如一脚踏空,刚刚平静的心跳,刹那又剧烈起来。
    “我们……走吧……”蔡苞转开脸,躲避他的目光。
    “你脸很红……”孟越之表情冷然,心里却泛起了不可抑制的疼,他忽然觉得,真正晚了的是他,晚了的又何止一个多时辰而已?
    “啊?”蔡苞摸了摸自己的脸,仍然滚烫,她是否应该再平静一点,才从房门走出来的。
    孟越之盯着蔡苞,只见她满脸尴尬与悔责,牙齿不自觉去咬下唇内的嫩肉,心里一软,浏 览 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便决定放过她:“没生病吧?”他,没有那个身份去质问她什么。
    蔡苞愕然,半晌才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啊,是……”又慌忙摇头,“不是生病了,或许今天突然很热的原因吧……呵呵。”
    干笑两声,连自己都觉得傻。再次错开目光,蔡苞暗自唾弃自己,什么时候撒个谎都变得这么紧张了?她不是想要瞒孟越之什么,而是刚刚在房里的事,她都不知道该归结到什么状况上。
    何况,她还没有跟孟越之说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那些从最初见面开始到现在仍然无法根治的小小悸动,她其实无法解释缘由,或许是崇拜;或许只是赌气,因为他太过完美太过骄傲,一开始看不起她,所以便想着要让他也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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