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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有西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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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五 动容
“听着倒都不错,那个又是什么?”小姑娘下巴一抬,视线环绕一圈,却又落在另一面淡黄的球状物上。
“那是凤凰汤。”
“汤?”小姑娘惊讶地凑拢过去猛瞧一阵,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呀!原来竟有干涸的汤,这汤味道如何?”
“姑娘,前面这就是给你尝的。”严君指了指摆在前方体积极小的汤球,旁边还有削尖的竹签子,他插了一个递过去,“你不妨先吃吃看,再做决定。”
“算了,那么麻烦做什么,给我把这有的都来一半便是。”她说着叫方才扯住她的年长丫鬟来付银钱,“芳草,给钱。嗯……那些每样也来五块,都装好了。”接着才极是自然地夸奖一声,“早听说你这摊子,现下看来倒也名不虚传。”
虽说是实打实的夸赞,只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听便知,让严君一怔,眉头微皱了下。却被旁边同行的另一个面容格外娇俏的丫鬟注意到,“你这贩子竟还敢摆脸色?莫非我家小姐买了你的东西你还不乐意么?”
严君抿唇浅笑——这可是田易都说过用来对付难缠的客人最有效的工具,“怎么会,是全部都来五个么?姑娘请拿好了。”
好在这群人似乎很是赶忙,这丫鬟也没纠缠,被那芳草给拉在一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就转身服侍着小姑娘上了马车。见他们一行又是马车又是马的渐行渐远,严君才总算松了口气。哪怕他心里再抵触,也清楚这些人要找自己的麻烦那是轻而易举。
他却并不知道,此时那小姑娘懒洋洋靠在马车内的垫子上,叫芳草取了个玉包金,拿在手里先看了看,等吃在嘴里立时来了精神,“哎!这……是叫蛋糕的味道着实不赖嘛。”
另一名与她同车大约也是大户子弟的姑娘跟着尝了一个,颇为赞成的点一点头,一抬眼见她坐在那不知想着什么,眼珠子却直转,“紫苏儿,说来你秦家的吃食铺子在本县也称得上是独占鳌头,你该不会是想……”
“哎?琳琅姐姐,你莫要把我家想得太蛮横了!”小姑娘不依不饶地扑过去同她扭打一阵,才嘿嘿一笑,“我只是有些好奇。”她边又叫来芳草,“芳草,待今日回去你同五根说一声,叫他弄两个人盯一盯那摊子。”
对于另一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小姑娘全无羞色,只笑着歪了脑袋:“琳琅姐姐,莫非你就不想随时都能吃到么?”
*
整整一日,出外游玩踏青的人是络绎不绝,严君这摊子的生意好到了极点。要知这蛋糕与三明治又是不同,细腻绵软、香甜浓郁不说,携带也极方便,特别讨小孩子和大姑娘小媳妇的欢喜,更有许多老人家牙齿差了,吃这却一点不妨事,也纷纷来买。那似胶非胶的汤也很新鲜有趣,刚开张就被买走一半,后面的那些很快就被哄抢一光。
待回到家中,将今日所得一股脑地倒出,就听见好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其中更有一块银子,正是当时芳草所给。田易都不禁稍稍吃了一惊,要知银比铜贵,寻常人买卖物品惯来不会使用银子。等听严君说了当时情形,他却沉默下来,后来还是严君连着叫了他好几声才回神,“阿君你喊我?”
“嗯……”严君不解地看他几眼,才道,“我是在想,要不要在车上安个炉子。这样一来,就不会在没客人的时候闲着无聊了。就跟我在县城里卖蛋糕的时候,旁边的那个馄饨摊子一样。好象是担子吧,但是也不完全是,反正就是炉子放在里面,外边包了一层板子还是什么。”
他说的不清不楚,田易却已明白过来,“那样啊,我知道了,就是锅灶和方柜都做到一起是么?”
“对。”
“你想要这样的倒是不难,我去跟二林叔和五叔说,包准能弄出来。”
“需要多长时间?”
“总要几日吧,莫急。”
他叫严君别急,一转眼田易自个却跑去同五叔两人描述一通,等到只隔了一天,严君回家时就发现那炉子已经弄好了,只需放到马车上即可。
前面是一圈晾盘,正好用来摆放制好的各色蛋糕,中间的圆洞则用来坐锅,下面就是炉子。晾盘的后面是个方柜,制出好几层来,每一层都有抽屉,能够分门别类地将各种原料和工具放置其中。待摆到马车上了,旁边又能放上几个桶,装上清水,用来清洗锅碗或是调和原料。
严君见了一愣,“……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五叔和二林叔的手艺那是没得说,做起来够快够好。阿君,你仔细瞧一瞧,可还满意?若是有哪里还需要改进,再同他们说也不是不行。”
“……明明是少爷你催着他们快些快些再快些嘛!”
听到田七的话,严君心里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现在这样已经很完美了,不需要在麻烦他们了。”他不是不愿去想自己在那人心中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他却不敢。若是最后想象与现实毫不相符,只会让人更痛苦。
田易也并无辩解之意,只轻轻把田七拍开,“明日就是寒食,不能起火,要吃冷食,阿君,你明日正好休一天。”
“嗯,这新做的炉子,我也好熟悉一下。”
“那好,哎,今日田七才采了些新鲜的春头回来,你好久没同我们一道吃饭了,这回我做个茼蒿伴春头你吃。”
“茼蒿伴春头?春头是什么?”
“就是这啊,也叫地米菜。这时节地里长了好些,到处都是,就是还不够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了些肥的。”
田七抓住筲箕里一把绿生生的菜,递给他看,这时严君才知春头就是荠菜,这荠菜成簇而生,叶片犹如锯齿,上边的花和籽都格外小巧玲珑。
待到了晚饭时,田易把经田七捡净了老叶的茼蒿和荠菜放在一处,切成极细的细末,加了盐和熟猪油,添上大米磨的米粉,在盆里搅匀。分成两份,一份直接放圆笼里头,用旺火沸水蒸上约莫一刻多钟,接着就撒上花椒,淋上胡麻油。另一份则与切成细长条的腊肉在一起蒸,蒸好了也依葫芦画瓢的撒些花椒。
还未端上桌,严君便闻到了一股香味,只是他对茼蒿向来敬谢不敏,拿着筷子有些犹豫要不要拈。可吃进嘴里,他才知茼蒿的茎叶虽然味道特殊,与荠菜在一块,反倒愈加的鲜香交融,鲜嫩爽口,又有外头一层米粉滋糯,腊肉的油腻被化开得恰到好处,当真是好吃得连舌头都要咬掉。
隔日寒食家中没有生火,到了饭时,湾里都见不着炊烟。严君起来不见田易,待到中午才知他和成伯是去扫墓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扫墓不是清明才做?”
“那倒不一定,阿君你家乡是清明扫墓么?那倒跟唐俗一般,唐时起到前朝有好些人开始在清明祭扫,只是到了本朝反倒大家多半在寒食祭扫。若是家中有人新去,还要大张旗鼓的祭祀一番。”
昨日做的寒食粥和枣饼,就是他们今天的饭。用完饭,田易又叫田七去折来柳条插在门上。这日之后过两日便是清明,待到清明之后,连下了两场雨,天气忽的又冷了下来。这日总算放晴,却又起了北风,一阵一阵刮在面上竟令人觉着有些刺骨。
从外头回来的严君使劲搓着手,心想这倒春寒还真厉害,就听成伯道,“田七去弄些柴草来,只怕今夜要打霜。”
“打霜?”
“是啊,若是落了雨方晴,又刮起北风,这天晚上多半要打霜。平日打霜也不怕,只是如今正是果树开花的时节,若是遭了霜,就难得结果了。”
因田家果树不多,没有园子,也没有预先备上足够的柴草,好在这玩意平时也没什么用处,一会的工夫,田七便将柴草收了好些。这柴草都是些残枝落叶或秸杆,拢到一起用草耙扎成把子,到地里堆起来,点燃了熏。
虽说果树未成密林,可柴草燃起还要辨风向,因而用了不少时候。待出来时,严君似是踩到了上田畴的一个洼地,脚下便是一个踉跄。
田易赶紧拽住他的胳膊,将他给扶了起来,这才发现严君眼睛好象睁不开般,不停地眨着,“哎?阿君你的眼睛……”
严君擦了好一会,终于能睁开眼,“烟熏的有点不舒服而已。”
“烟熏?你怎的不早说。”
“又不要紧。”
虽是这样说,田易却听得出他本意是不想耽搁了活计,不由站定了朝严君看去。依稀见着严君眼中泛着层水意,因撞上他的视线而偏过头去,他不自禁地柔了声调:“你傻啊,便是说了又能耽搁多会?”
“我不……”
田易却打断了严君的分辩,扶了他就朝家中走。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方才那一刻的动容。他向来脾气好,在湾里人眼中他温和可亲最易接近,可对于严君,又何尝没有冷眼旁观保持距离的时候?可是这个人一旦改起来竟真如脱胎换骨般,实在是……傻得有些可爱。


章四六 大买卖
“阿君。”
“嗯?”
才用完饭,严君边轻轻捶着肩膀边往房里走,在院子里却被田易叫住了。他立时停下脚步,疑惑地望过去,就见那人放下了正端在手里的水盆,朝这边走来,面上掠过一抹看不很分明的神色,“阿君,去雇个伙计吧。”
“雇伙计?没这个必要。”严君先是一怔,随即摇头拒绝,当然他有理由,“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的工钱,我记得成伯说那花销不算小。”
“那又如何?”田易不以为然,“是,伙计得付工钱,若是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那定然更贵,只是你这样连日奔波,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你确是跟成伯练过一阵子,可你如今还练了么?没有。就算你现在比原先壮实,但自从你操持起蛋糕摊子的事务,就没日没夜早出晚归的,你真当自己是铁人了?”
“……怎么会,可是我没事,阿易,你的好意我很清楚,只是真的没这必要。”严君并不想改变主意,他承认这些天劳动强度正越来越大——上汜过后,来光顾“香满屋”的客人比起此前的数量,简直就跟芝麻开花似的,节节高。但满打满算,在县里待的时间并不十分久,跟过去在酒店工作时常凌晨两点下班相比,谈不上哪个更累些。他也不认为自己的状态有多差,无非就是缺少睡眠罢了。
然而看在田易眼中,他的情形实在不容乐观。脸色明显比之前难看不说,精神劲也不如前些时。今日距上回烟熏防霜冻已又过了些天,那日他将严君扶回家,叫田七打来水仔仔细细替他把眼睛擦洗了一遍,总算没有大碍。原本第二天,田易不赞同严君照旧开张,可严君却很坚持。这一回,坚持的换成了田易。
“阿君,随便找个人看一看,包准每个人都会看到你现下的憔悴。不过是个摊子,何苦操劳到如此地步?”
严君偏开眼,“你明知道那不仅仅是个摊子。”
“我晓得,可你真得找个伙计帮着做才好。”
“不需要。”严君也很坚持,“我旁边的大爷都独自一个人顾那么大个摊子,我一个年轻人难道还不如那位大爷?”
“……这不能相提并论吧。”那位大爷田易也曾见过,一看便知是做这门馄饨生意做了几十年的老人。
“为什么不能?”
说来说去,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只能互相瞪着眼,还是田易先缓下来,摇一摇头,笑道:“也罢,雇了伙计若是不提防着,说不得还会带来祸事,就是要找,也得找个靠得住的,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看着他转身端了水盆离开,严君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却一个字也挤不出口,心中难免忐忑,一时间竟是站在原地出了神。要说这段日子不吃力那是假话,他又何尝不想顺了田易的意?只是他还记得上回听成伯与田易的谈话,知道田家也不宽裕,前一年因自己的缘故多花了许多钱,人家不说,他却不能不放在心上。若是雇佣伙计帮忙,哪怕并不熟悉厨里,也能让他轻松一截,但那价钱……寻常的人工一日约莫要三十文往上走,最高能到一百文乃至更多……着实不低。
刚才田易似乎还提到要提防雇来的人,说来也是,蛋糕在古代可以说是独树一帜,搞不好就跟上回那铺子一般被人瞧上。思来想去,脑子里乱成一团糨糊了严君方才回神,发现周遭漆黑一片,明日开工要做的活还没去做。
他赶紧往厨房走,哪知一推门,就发现里面有人。
田易正背对门在桌前做什么,袖子高高挽起,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见是严君便微微一笑,“阿君,你来了。”
“你怎么在这?还不睡吗?”
“原本打算睡下,只是还没熄灯就记起你没来备好明日的东西,我想着来帮你做一些是一些,这样你也好多睡一会。”
“……谢谢。”严君悄悄退了一步,随即又走上前。他不想将这一刻内心的波动表露出来,但有些事似乎并非能压就能压得住。
“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好在田易已然回头,直到他走到桌前,方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嘿嘿一笑,“哎呀,真不好意思阿君,我忘了我手上全是面……”
“没、关、系。”严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这可是他昨儿才换的衣服!
他未曾料到,没过多久,他却不得不认真考虑起雇佣伙计来帮工这件事来,起因则是一桩大买卖。
如今每到中午时分,在家中备好的各色蛋糕总会被卖得差不多。一些特别受欢迎的品种他虽说也会多做些,仍是供不应求。这日照例是如此,眼见着生意稍稍空了些,严君便把带来的饭食在锅里加热一下,正要吃时,就见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抬起头,却见到了一位熟人。
“芳草姑娘?”
这位大户人家的丫鬟,也是从上汜那日起,就时常来光顾严君的摊子。每每买些裹奶皮的玉包金,或是买些凤凰汤球。这天她的穿着打扮与前几次却有些不同,格外的朴素些,头上只简单簪了朵绒花,一来就道:“嗯,我记得你曾跟我说你这摊子能做些什么,上回似是提及能订做蛋糕,是也不是?”
“没错,姑娘请告诉我数量和截止日期,我才好决定。”
“行,我这回是来替我们府上在你这订上五百个蛋糕。我们老爷明晚要宴请宾客,那客人可不一般,正想弄些不同寻常的吃食呢,小姐就想到了你这的蛋糕。不是我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严君依稀觉得芳草的话里像是意有所指,却又有些语焉不明。
“你可千万要卖力些!花色呢是要分成五种,每一样一百个,头一种是那玉包金,接着是散红碎,甜又蜜,三色夹和元宝儿。”
芳草边说边拿手指在严君摆在晾板的碟子上点来点去,这碟子里装的是各色样品,一是为展示,二是为试吃。
“就是要这五样对吗?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是要什么时候取?还是直接送去府上?这么多我会给你打上八折……”严君边听边取了纸笔在一旁写写划划。
芳草瞅着他的举动,不自觉地往另一边看了一眼,嘴里不忘答道:“就是这五样,每样一百个。八折?!是说只收八成钱对吧,倒是你这摊子才有的新鲜玩意。不过那倒不用就是,我们府上可不缺这些个银钱!便照原价给吧,只是要在明日酉时前做好,就在此地,我们老爷会派人来取。”
“……明日酉时?”下午五点左右,想想五百个,要再加上当日的生意,还真有些难以承受。但严君却不想放过这笔买卖,因为五百个差不多也得卖上大半天,于是他一咬牙又问道,“姑娘府上贵姓?”
“姓……”芳草不知怎的犹豫了一下,“秦。”
“那好,这张收据……,凭证就请姑娘收好。这是明日来取的时辰,这是数量,这是订做蛋糕的买方姓氏,这是……今日先付上三成定金,到时候拿着这来取就行。”
“……。”芳草拿着那张纸在手里,眼神有些游移,又朝远处看了一眼,方才镇定下来,“这是定金,那我先走了。”
“姑娘走好。”
这时摊子前已又有人光顾,严君也顾不上留意她,就边同客人说话,边琢磨起怎样按时把蛋糕全制出来。
而芳草拿着那张纸快步走到前边,一闪身拐到街角的茶馆里。
“弄妥了?”
若是严君此刻在这里,定能认出说话的便是那日的小姑娘。
“小姐,这给你,我又不识字,只知道这是凭证。”芳草递了纸过去,又掏出帕子擦了把汗,“那么些钱就这么给出去了,下回再有这事可千万别找我。”
“你放心吧,这人可不至于会吞了那些钱。”秦家小姑娘看着那单子,眉头逐渐上扬出一个颇有些锐气的弧度,“倒是未曾看出,这人还识得字,就是写的难看了些。这张凭证倒差不多是一份简单些的契书,还有些意思……”
*
田易这天一听严君松了口,透露出想要雇佣伙计的心思,原本因这事而产生的些许忧虑都一扫而光,顾不上再细思那秦家是否另有打算,一个劲地点头:“早该如此,可不就要雇伙计来帮忙么。”
田七一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自告奋勇地道:“严少爷,雇什么伙计呀,这儿不就是个现成的么!而且我不要工钱,只要管饱!,是蛋糕管饱!”
“你这小子,这样不是比工钱还贵?”田易好笑地把他拍开,又朝严君道,“既然有了这打算,先把明日这买卖做了,后日我们便去牙行找人如何?”
“牙行?”
“嗯,那儿是专做这等经济之事,免得我们去找人只会如没头苍蝇一般乱找,现下却只需要寻个好的牙人,交由他去办这事,最后再付钱与他便是。”
“……。”原来是古代的人才交流市场啊,严君了然地点头,“好。”


章四七 太好学要不得
隔日秦家派了几名小厮来取蛋糕,严君接过那张凭证,便朝后面一指,“贵府上需要的蛋糕,都在这里了。”
当头的小厮一见五百个不同花色的蛋糕整整齐齐码在车上,每个都小巧可爱,一股浓郁而香甜的气息在四周萦绕,暗暗点了点头,“这是剩下的银钱。”钱货两清,他们就迅速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严君才松了口气。此时酉时早到了,换在平日也差不多该收摊子了,他边打了个呵欠,边开始收拣东西。这蛋糕说来数量颇大,哪怕总共分量不算极多,做起来却要耗费大量时间,尤其是那玉包金裹奶皮时要格外细致。要不是有田易同田七帮忙,只怕还未必能及时做完。就因如此,从昨天到现在,严君统共都没睡到一个时辰,所以才会困得不行。他只希望身边现在有张床给他躺上去,能昏天黑地地睡上个几天几夜!
所谓有付出必然也有收获,忙碌了一整夜的成果便是眼下手上的银子。严君早从田易那儿知道这时代一两银子比一贯铜钱看似等价实则贵重得多,因此在又一次看到银子时,他体会到了秦府的财大气粗……
由于太困,回家的这一路上,严君就没中断过打瞌睡。若不是自家的马灵性十足,压根没要他赶车也能不紧不慢往前走,更没走错路,只怕他会在哪个水沟沟里睡醒过来。而现在嘛,他则被一个柔和的嗓音唤醒。
“阿君?阿君,到家了。”
这声音听着很近却似乎又格外远,隐隐还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严君一个激灵醒来,“到了?”
“是啊,到家了,阿君。”雪  儿整理
严君睁眼便见到田易含笑的眼,脸上先就一热,“。”
“若真想睡,待先吃了饭再睡,啊?等明儿起来,我陪你去牙行挑个好使的伙计,来过来先吃饭。”
“嗯。”
*
人在疲惫渴睡时,思考的能力也会直线下降,换在往常严君只怕还会推托一番,今日却老老实实应了一声。吃饭时仍是一脸呆滞,筷子都不会变方向般,只顾往眼前夹。还是田易帮他往碗里塞了菜,他才一点点吃进嘴里。
对此田七特别的不屑一顾:哼……我小时侯可也没让少爷夹过菜!
用过饭强撑着洗漱完,严君躺到床上,狠狠舒了口气。终于能够睡觉,那感觉简直不是一般的松快,只一合眼,他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格外的沉而且长,醒来时严君只觉脑袋比起前一日要清明许多,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就听到院子里有响动。
推门一看,原来是田易正同成伯一道在练拳,严君想了想便也过去跟上,哪知太久没练手早生了,才到第五式就有些奇形怪状。直到田易偷笑出声,才让他讪讪地停住动作,偷眼瞧他们一举一动宛若行云流水,严君不禁有些闷闷不乐地摸了摸鼻子,“看来我还是得每天练习。”
田易赶紧道:“阿君,你的用意是好,毕竟练拳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但相隔这么久,你生疏些也是难怪,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你如今每日早起已是辛苦,要再早起练拳,身体怕是受不了。”
“……哼。”严君睨他一眼,没再坚持。
成伯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君哥儿有这个心是对的,你们不是马上要去雇人了?往后要有人分担,自然能重新把这拳呀,给捡起来。”
“嗯,我知道。”
县里的牙行在县城一角,离马市不远。到了里边,严君就发现这儿秩序井然,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喧闹与嘈杂。田易对牙行并不熟,不过他早有决定,一进城先找上了熟门熟路的全叔。全叔很快找到一个中年的牙人,将需要的条件一说,便由那牙人替他们寻找合适的人选。
严君有些不解地小声问:“我刚想起来,为什么不干脆在湾里找个人?那样价钱应该比这里便宜,而且知根知底。”
“湾里不好找。”田易却摇摇头,“要知现下这时节不同于刚过完年那会,惯来做工的乡亲都已有了主家,再者湾里的大伙更愿意在地里刨食,加上近日农事繁忙,谁顾得上出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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