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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青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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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杀我！这位公子，刚才是小人失礼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人计较。这丫头，啊不，是这位小姐是小人在别的人贩子手中转卖过来的，花了5个金币。听那个些人贩子说小姐是他们在路上捡到的，把昏迷的小姐弄醒后就卖给了戏团，但是小姐那个……很活泼，多次逃跑，所以又被退了回去，遇到我们才跟着我们。我们绝对没有虐待她，真的！！”他可不敢说他们让丫头忙东忙西吃剩饭，到了海伦城还打算把她卖给卖春的街女或红灯院，应该能赚不少。但是，看小丫头和人家明显是认识的，说了实话就死定了。
10个金币被丢到大汉脚边。“莲，算了，让他们把卖身契拿来。”另外5个算是丽丝的照顾费。
莲收回剑，接过大汉战战兢兢递上来的卖身契，一个移形换位回到我身边，契纸在掌中化为灰尘随风而去，看得众人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紫色的斗气是大剑师才有精纯斗气颜色，这个少年才多大啊，这太可怕了！
拍拍丽丝的后背，我好言对她道：“好了，别哭了。看，你自由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如果谁再敢欺负你，我会把那人抓去喂狼。”开玩笑般的话语似哄小女孩儿的戏言，但只有我和莲清楚此花有几分真假。
哭了好一会儿，又听到了法依这么说，丽丝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谢谢你，法依。”
“呵呵，不用谢的。”
脸一红，丽丝还是无法不对这天使的面容痴迷。可是，也在这时，一声咕噜噜的声音从她干瘪的小肚子中传出，我和莲对笑。“丽丝，我们先吃饭吧。”
“嗯。”不好意思的蚊子声。
第一百零五章
拉到她到马车的驾位坐下，两个小孩子占不了多大的位置，队伍继续前进。半年来没再吃过正餐的丽丝狼吞虎咽地消灭了五块小饼和两个烤兔腿后才停下来，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羞红了一张小脸，低头仿佛做了错事般，道：“法依，对不起，你送我的木牌被人抢走了。”
“召唤木牌被人抢走了？”那个最低级最没用处，只会讨女孩子喜欢的召唤一对白兔的召唤木牌，是我应她的要求随意做给她玩儿的，算不上什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也会有人抢？
她委屈地点点头。“我按照你告诉我的咒文，练习了一个月后好不容易才把它们召唤出来，它们都好可爱呢，我喜欢得不得了。后来妈妈的一位客人无意中发现了它们，又拐又骗的知晓了木牌的存在，想花300金币从我这里买走，我当然没有同意，几个小伙伴也帮我躲着那个讨厌鬼。在后来，他恼了，威胁妈妈如果不把木牌叫出来就毁了店，妈妈气得找了卡基鲁伯伯挺场，这才让那人知难而退。木牌的事也因为那个人的一闹传了出去，好多女孩子都找上我想看小兔子。去年11月初，那个讨厌鬼又回来了，这次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很霸道不讲理的漂亮千金，二话不说就砸店打人，那个女人硬把木牌从我这里抢走，还用魔法杀死了我妈妈，骂我们是不知好歹的贱民，偷了她的木牌据为己有，最后还放火……我的家就那么没了，呜……”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可恶！怎么会有这种恶女！抢东西砸店还不够，还杀人放火！！？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风儿不知何时从马车中窜了出来，对丽丝抱以同情，刚才的不舒服早被抛到千里之外了。“妹子，你记住了他们的长相和名字没有？这种人就是欠教训！张口一个贱民闭口一个贱民，就好像平民就不是人似的，实在可恶！！”
丽丝点点头，高兴遇到了知音。“那个讨厌鬼是丹林的父亲，是新上任的百夫长，当时好运地攀上了克拉克家族。克拉克家族与四公主的关系密切，与克鲁丹领主大人处于同盟状态，抢我木牌杀妈妈的是史黛拉·克拉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丑恶的嘴脸！！”
看着丽丝那本单纯天真的小脸上竟浮现仇恨之色，我不由得看向莲。仇恨，是人类最强雷的感情之一，是衍生杀戮和悲剧的根源，也是一种能鞭策自己进步的动力，我答应助莲一臂之力是对是错呢？我讨厌人类的杀戮，但是一方面我却也默认了它的存在，自己都觉得好矛盾的说。只是，现在走一步算一步，莲希望为亲人报仇，是喜欢莲的我唯一信仰的理由。
感受到我的目光，莲只是在眼中对我展现出淡淡的温柔。仅是这样，我的迷惑似乎都成了杞人忧天，显得多余了。
对又如何？
错又如何？
谁能分清这两者间的区别，连神也不能。
没有绝对……包括我在内。现在最重要的是随着心意走，不让以后的自己后悔就行，想多了反而缚手缚脚的，不敢向前。
我的蓝眸更加清澈，转头对丽丝说：“没关系，木牌没了我就再给你做一个，反正只是个取乐的玩具而已，又不值钱。”
“三百金币呢，怎么不值钱！”风儿不同意地道：“我虽然不太清楚‘召唤木牌’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刚才听了你们的对话也大概猜得出。你们可不要小看本小姐，我好歹也是去过圣城（教廷总部所在，光明帝国首都）图书馆受过初级教育的未来女法圣，知识量可不是吹的。它应该是一种魔具，主要用途在于召唤魔法上，通过咏唱咒文就能召唤小兔子出来，对吧？”
“哇，姐姐好厉害！！”丽丝也算是有见识的早熟女孩儿，对于圣城也是仰慕已久，听说那里受到光明神的眷顾，是个十分美丽富饶的地方，她好想去看一次呢。
听到有人捧场，风儿立刻小下巴一扬。“那是！召唤用的魔具虽不是没有，但是数量也在少数，越是消耗魔力小，方便携带、制作精良的越是少见且昂贵得吓人。他们如此想要木牌，还曾愿意花三百金币买，这木牌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不过能召唤些无害的小动物来对付女孩子喜欢罢了，能有什么特点。”我笑着，尽量低调。“若是风儿小姐想要，进了城后第二天可以找我来取一个。”
风儿眼睛一亮。“真的？”
“是的，你想要什么动物？”
“风系高阶魔兽冽风魔啸狼！！我只是在圣城图书馆里看过它的图鉴，只一眼我就为它的威风凛凛的样子着迷。那一身如月辉般的银毛，那么漂亮，我想摸起来一定手感非常好；矫健的四肢一旦动起来，就连猎豹都望而兴叹，泵跑在草原上的它好比一梭银光，与月色相映，照亮了大地……”某人自顾自地开始描述心中的无线幻想，浑然忘我，丽丝听得入神，也受影响地边听边在脑中幻想着高阶魔兽的威武模样。
我在心里不由得暗想：什么时候小狼（我对冽风魔啸狼的简称）变得那么甩了？它在我面前可乖得像孙子，我叫它往东不敢朝西，我叫它站着不敢坐下，哪里有点儿风儿说的威风霸气。
一口气说了太多，终于觉得嗓子干停下来时，也只有丽丝眼露向往。她瞪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我，似乎不满我的不捧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看来风儿小姐是漏听了‘无害的小动物’这六个字。”
“你……哼！我不管，总之你得给我弄来一个。”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的她小脸一红，跺脚指着我命令道。
我没理她，倒是笑问丽丝。“这次还要兔子吗？”
丽丝高兴地点头。
“法依·罗里。”某人咬牙切齿。
我笑对火气十足的风儿小姐，不受半份影响。“木牌无法召唤大体积的普通动物和任何的魔兽，只能是‘无害的小动物’，请风儿小姐选一种动物吧。”
见我不买她的账，她又怒又无可奈何，最后要了一对斑点狗仔，发誓要一个叫小法，一个叫小依，合起来就是在骂我了。对于这种孩子气的做法，我只能摇头，不与她一般见识。
香香听不下去了，就把风儿叫进了马车中，不许她在闹下去。丽丝给风儿拉进了马车，大致为丽丝清洗了一下，换上了风儿的衣服，才想把那破旧有异味的衣服扔掉却被丽丝阻止了，丽丝要留下它来时刻提醒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香香赞赏地点头，风儿只好作罢。
这时，海伦城就在眼前了。
海伦城的巍峨不下于奇奇鲁城，深红色的墙壁上还有着以往抵御过外敌的痕迹，但是维西亚联合公国以商立国，其繁华奢侈和喧哗热闹是奇奇鲁城不能比的，才一进城就见人来人往的人流。很快地，我们找到了一家不错的旅店定下了房间，我们带着丽丝和戏团分开了。丽丝跟着我们在旅店休息了一晚，仿佛新生般地又变回了干净漂亮的小淑女。一段时间不见，她已经比我高出了好多。
第二天，风儿来找我要召唤牌，因为想要丽丝转换一下心情，我们就一起上街散心，顺便购物。风儿也是明事理的善良女孩儿，小胸脯一拍地拉着丽丝开始到处看，叽叽喳喳好似快乐的小麻雀。同是女孩子，沟通也容易，两人相处得十分愉快，手拉手好似亲姐妹。
跟着风儿出来的还有戏团的两名壮汉，神兽都在高级战士顶峰，就快要突破了。他们都见过莲出剑的速度，所以暗里还是对莲很敬佩的，不敢有丝毫冒犯，同时尽责地跟着小小姐风儿半步身后护卫。
“还记得丹林吗？”拉着莲的手，和前面的人保持三步距离，我和莲悠闲无事地漫步着。
“记得。”是他一掌把前来店里捣乱的三个骄横少年打了出去，重伤昏迷，而丹林就是其中之一的那个平头少年。
“我倒是不知道奇奇鲁何时有了自己的军队。百夫长？哼！敢欺负我的朋友，把手伸到我送出去的东西上，我会让他们哪儿都短！！”包括下面的那个。以后，看还有谁敢随便打主意。
莲挑了一下眉，不太喜欢从我的口中听到这种略带隐性限制级的话，不过，对于我只是把丽丝当朋友这件事，他心里很高兴。因为，纵是两人的关系已经确立，一点儿的不安和因在意而衍生的嫉妒还是会存在的。
“近来奇奇鲁的局势变化颇快，已经在克拉克家族的干涉下成立了正规的城军，但是夏军的存在使得他们的地位得不到实现，而且克拉克家族很看好老板，有意把二女儿奥伊拉·克拉克嫁给老板，但是几番暗示都被老板挡了回去。现在仅是保持和夏军的友好关系，取代了以前把持奇奇鲁城的势力。”
“……老爸的那个朋友，卡基鲁死了？”
“嗯，各势力的头目都受到了凯亚帝国和克拉克家族暗里内外的打击，大多数都死了。”没死的也不再强大。“你打算对付史黛拉·克拉克？”
“如果丽丝希望那样的话。”我笑看他，“不过，我认为她会更想亲手报仇。”如你一样，莲。
“交给艳艳。”莲的一句话决定了丽丝未来的老师和人生。
“听你的，大老板。”嘻嘻，有了艳艳这个老师，丽丝未来的成就也会是不可限量呢。
那边，风儿是打算吃定了我，带着丽丝专门找贵的店家进去，不一会儿我交给丽丝的百枚金币就花光了。天知道那些钱足够丽丝买上千套衣裳而非十几件无用的华丽礼服。大小姐果然是不知盐米贵，我好心地指出错误还遭她一记粉拳，真是不可理喻。
两个大汉万分同情地对我笑道：“小家伙，女人爱美是天性，你还小，不懂没关系，但是要记住一点，给女人买东西，男人一定要有风度地掏腰包，不能多话，否则小心以后讨不到老婆。”
似懂非懂，人类的雄性似乎都必须要为女人花钱的觉悟，真奇怪。在我认为，这自己的东西该药有目的有规划，并且是心甘情愿地花才有意义嘛，人类的想法真难懂。
我默默由莲拉着手，沉默是金，反正本来的目的就是让丽丝劫后重生，高兴一下，花钱多些还是可以接受的。
有了风儿在身边，丽丝一扫往日晦暗，也开始女孩子发泄式的购物行动，上至发饰小帽下到小鞋内袜无疑不备了三套。风儿这丫头还得寸进尺地和丽丝一人一个精致的精灵制发夹，借他人之名行己之惠，完全没点儿该停止的自觉，反正不是她付钱。
我的姑奶奶！这一天下来，她满意了，我郁闷了。2千金币就这样“像那昨日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我坐在床上看着账单捶胸顿足，万般无奈。这可是一个普通家庭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收入啊！！！
莲把我一直在变化的表情收入眼底，至于还是忍俊不住大笑出声，只因为这样的我实在是太可爱了！！！
呜呜……虽然我很高兴能够博君一笑，但是我“辛苦”赚来的钱啊！！
……继续哀怨中，气氛灰暗，手指在床单上画圈，请暂时不要理我。
第一百零六章
翌日，我当机立断地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抬腿走人，溜为上策！
一清早就退了房间，本来打算向看看海伦城的想法不得不放弃，我和莲带着丽丝早早等在冒险者公会门前，才一开门我们就进去查询奥莱斯特他们的情况。走了另一条线路的他们在完成任务时会有记录留下，我们看记录就能大致了解他们的情况和位置了。
丽丝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急，不和风儿道别一声。对此，我强调了两点。一、我和莲本来与他们就是萍水相逢，目的也不一样，没有必要和陌生人道别；二、我答应风儿的东西已经如约送出了，两不相欠，更加没必要再做更多的交集，所以不需要道别。
丽丝见我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与才相识几天的风儿相比，她更相信我。
在柜台处交出旋风小队的徽章，莲从工作人员那里得知，奥莱斯特他们刚完成一个剿灭小型山贼任务，队伍等级提升到了C级。
“是否有伤亡？”虽说是小型山贼，怕是也有五十人左右，奥莱斯特他们应付的不会那么轻松。
“根据记录，三人中度受伤，其余都是轻伤，无人死亡。有光明系的法师在，他们是幸运的，伤势都得到了即使的救治。任务完成后，扣除百分之三的手续费，酬金194金币已经支付给队长，您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没了。”一个银币留下，是咨询费。
我听完莲回来的转述后，摇头道：“初生之犊不畏虎，这个任务一定是利恩那个英雄迷接下的吧，想来一次为民除害。”
丽丝坐在我身旁，喝着公会提供的饮料，好奇的问：“法依是奥莱斯特哥哥他们吗？”
“嗯。他们和在学校认识的朋友一起边做任务边朝目的地走，我们也要和他们在圣英堡汇合的。”
“啊！那里很可怕的！！听妈妈说，那里靠近亡灵之海，是守卫人类的三大要塞之一，每天都在和游荡的亡灵战斗。那里的亡灵是吃人的。你们去那里太危险了！！”
看到她吓白了脸，我笑着安慰道：“还好啦，传言总是有些夸张的，平时是不会太危险的。我们的实力也不差，对付一些低级亡灵是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安。
点头间，在我的视线里经过了一个身影。
由于时辰还早，公会大厅中的人并不多。但是，我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她的衣装虽掩住了脸，声音也故意压低了，但是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是莫伽九公主殿下。
她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莫伽帝国国内，带在身边的人也不多，怕是不想引人耳目吧。还有，她身边的人不正是当初在后山上和莲他们交战过的巫妖吗？
莲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也和巫妖的视线对上。那一场战斗还犹记于心，莲也没有忘记那个巫妖的样子。
九公主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领着人到了公会深处设置传送阵的大房间。门扉关闭，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她们要去哪里？我和莲对视一眼，马上找了工作人员询问，但是公会有保护个人隐私的规定，我们得不到答案。
“法依，怎么了？”丽丝拉住我的袖子。
“……不，没什么。莲，我们也走吧。”
见我不想说，她也你没有继续追问。我们三人来到佣兵任务办理窗口，发布了一个护送丽丝去凯亚帝都找艳艳的E级任务，酬金是100金币。约好了中午还会回来看看有没有人接任务，我们就出了公会。
离开公会后，丽丝的神色黯淡。原本得了自由又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是这么快就又要分离了。法依是不是嫌弃她了？也是呢，罗里家的家境她也知道了，就算离开后发了一笔小财，那两千金币也够她用一辈子的了，法依一定是觉得自己花钱太过分，将来一定不是个好妻子才急着把她送于他人的。
停下脚步，我对她道：“丽丝，你也知道，我和莲另有预定的事情要做，不能带你去。我绝不是嫌弃你或认为你是累赘，只因为计划不能打乱，希望你能谅解。凯亚帝都的艳艳小姐我认识，她将会是你的老师，照顾你，教你学习武技，我相信只要你努力，报仇不是问题。”
她眼圈一红，哽咽道：“真的不能带我去吗？”
我抱歉地点头。“对不起，丽丝，等我们办完了事一定所有人会去看你的，我们拉钩。呵呵，别哭嘛，我们还不会马上分开呀，我和莲还会送你一段路程的，之后再分开。奇奇鲁那边你暂时不可以回去，太危险。别担心，艳艳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反而在行事作风上和阿姨很像，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
“像妈妈？”不安被期待取代。
让丧母的孩子重得那相似的温暖，排斥心理也会很快消失。“对，所以你就放心在那里学习吧。你的仇人我先帮你看着，等着你学成归来亲手惩罚他们。”
终于由阴转晴的丽丝拉着我的手快乐地享受暂时的无忧无虑，莲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送给了她用来防身，我送她一个空间袋。
找了一家比较安静（仅是相较勇敢于其他被佣兵包场的酒店旅馆而言）的小吃店坐下吃些东西。因为这里是维西亚的佣兵城，到处可见自由、强大、豪爽、好战、不拘小节、嗜血、爱喝酒的佣兵出入，包括这家小吃店中也有半数的客人是这样，这里平民也崇拜佣兵，有时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也是可以免费享受一餐的。我们三个年级小的在这个场合中实在不太合群，所以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那边的热闹和欢笑与我们无关。
“法依，我花了那么多钱，你不生气？”
“不生气，以后还我就行了。”我平淡地道。莲在暗里笑。
她一嘟嘴，娇声道：“法依好小气哦！哪里有叫女孩子还钱的，男孩子为女孩子花钱可是天经地义呀。”
“是吗？我没听过。我只听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说。”这个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阿姨那套向男人撒娇的腔调，以后恐怕会更让男人晕头转向吧。
丽丝气结，暗骂我脑袋不开窍，手中刀叉狠狠切开盘中牛排泄气。
莲强忍笑意，还是一脸冷酷。他的宝宝呀，可是小钱精儿，关心的是付出与回报的平衡，怎会不计较？
“嘿，小家伙们，能借个位置坐吗？”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战士，一头红发和莲一样鲜艳，后背背着一把双手大剑，成熟、豪放的气质并不惹人讨厌。他笑着用拇指比了下身后的桌席，对我们说：“那边没位子了，麻烦挤一下了。放心，我不是人贩子，才不会拐卖儿童呢。我叫福拉古，是个高级战士，B级佣兵。”
莲莫名的，对这个男人有种熟悉感。“莲·洛罗维亚。”没有做多余的介绍，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男人眼底闪过惊愕和激动，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也都没注意。
莲·洛罗维亚，会是那个孩子么？
“谢了。你们可真有眼光，这家店里的东西的美味在海伦可是数一数二的，除了那爱宝儿商会的店，就数这里的大麦酒让人忘不了了。这可是我的最爱，每次来都少不了它。”拿过服务生送上的两瓶酒，迫不及待地边打开边对莲说。
我喝完自己的牛奶，问：“福拉古先生对海伦城很熟悉？”
“呵呵，不止海伦城，整个维西亚我都跑遍了。”他很享受地边吃肉边喝着最爱的酒。“这里我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佣兵嘛，到处跑也是家常便饭了。我呢，是怎么也忘不了这里的好酒好菜才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解馋。没想到这次赶上了城主大人为了给母亲庆生搞了不少活动，我们佣兵也很看好这次的机会的。不过啊，你们还小，有的比赛可不适合你们观看。”
莲似乎明白会是什么，确认地问：“是地下斗技场？”地下斗技场的决斗不像是台面上专门用来提供决斗场所和修炼用的地方，而是极为残酷血腥的战场一般的地方，由当地权贵出资，提供一场平时看不到的“表演”，这其中多为观饥饿的魔兽追逐狼狈奴隶的残忍戏码，享受着下面的尖叫和危机下的人性，十分恶劣的爱好。如果是佣兵参加的话，那应该是另一种生死斗吧，不把对方杀死就无法胜出的比赛。
“嗯，前三名都有很丰厚的奖励。”
“很危险。”不知为何，莲莫名地在意这个人的安危。
“哈哈，放心，这次的规矩不太一样，毕竟给老夫人庆生，见人血总是不太好的。小兄弟，与外表不同你也很善良啊。看你们也知道不是海伦的人，需要我当向导吗？我的消息一向很灵通的。”
“那你知道西面的扎夫小村吗？”我问。
“……知道。”
那一停顿是什么意思？
“那村子也毁了好几年了，听说是当时卷入了战乱中。”他说得中肯。
“我想知道真相呢。”天使的笑容。
大口灌了一口酒，看着莲。“你们想知道它干什么？”
“现在是你在回答我们。”莲提醒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应该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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