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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撞桃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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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远耐着性子跟他寒暄了几句,便说:“时辰已晚,我们先告辞。”
阿夏勒眨眨眼睛,忽然对沈瑜说:“小瑜,我几日后就要回去了。”
殷远不语,沈瑜看了看他,有些无奈地道:“大王子殿下,我要说的都说过,再问几遍都一样。”说罢拱手,便拉着殷远走了。
阿夏勒面对他的背影,十分正经地叹:“晚了啊……抱憾终身。”接着又大声喊:“小瑜,我以真神之名起誓,永远在草原等你!你记住啊!”
尚未走远的沈瑜和殷远自然听得清楚,后者扶额:“这大王子还真是执着。”
沈瑜内心感受复杂,虽然不欲与阿夏勒深交,但看他如此,也有一些触动,跟着叹了口气。殷远揉揉他的头发,似是安慰。
白日间得胜,沈瑜似比殷远还高兴,拉着他问来问去。
殷远含笑,也不阻止,任沈瑜说个不停。
俩人直到深夜才歇息。
累了一日,本来应该好好休息。可也不知是不是兴奋过头的原因,沈瑜夜里睡得极不踏实。
到了凌晨寅时,他又醒了,见窗外月光极好,忍不住起身。
殷远睡得正沉,沈瑜便没叫醒他,自己轻手轻脚下了床榻,披了外袍,推门而出。
凌晨的山林并不像在城中那样安静,草丛里传来高低的虫鸣,还有远处传来的,不知什么东西的鸣叫。
月光十分明朗,到处都蒙上一层极淡的蓝色,让白日看惯的山林又变得十分不同,多了些奇异的感觉。
沈瑜并不曾见过这般景象,一时间看得有些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矮树丛里忽然动了动,一只白色的狐狸探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野兔。
沈瑜看着像是之前见过的那只,却又不敢肯定,只站在原处看它。
那狐狸也静静站了一会儿,抬爪走了出来,一步一步靠近沈瑜,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将兔子放在地上,还用鼻尖向沈瑜的方向推了推。
“给我的?”沈瑜问,同时觉得自己和一只狐狸说话,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那只白狐又将兔子往前推了推。
沈瑜觉得它一定听懂了,大惊:“你……你真是狐狸精么?”
自然没有回答,狐狸又静静站了片刻,转身往山林深处奔。
沈瑜好奇心大起,连忙跟了上去。
有惊无险(上)
那白狐发现有人追上来,便加快了速度,左窜右窜,专找树丛钻。
沈瑜虽然想尽力跟上,奈何狐狸太机灵,林间视线又不清楚,最后还是给跟丢了。他又往前跑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希望,才气喘吁吁停下来,也顾不得衣裳,靠着一棵大树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瑜对这林子本来就不熟悉,方才一阵乱窜,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四下仔细看了看,他还是分辨不出方向,索性一边休息一边等,想着等天大亮,殷远就该带人找来了。
此时虽是秋季,凌晨的林子也是很冷的。沈瑜出来得匆忙,披的外袍也在追踪狐狸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现在身上就剩了件单衣。
他刚跑过一长段路,身上正冒汗,没察觉到冷,只觉得困倦不已,没坐多久就靠着背后的树渐渐睡着了。
沈瑜是给冻醒的,起来时手脚僵硬,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天才能亮,沈瑜觉着有点受不住,就起来四处走动。
肚子有些饿得难受,他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吃过的兔子汤,暗自抱怨殷远动作太慢,还没寻来。
沈瑜走了一会儿,看见远远有棵树上挂着不少野果,红彤彤的甚是好看,看着,似乎也很好吃。
他盯着瞧了片刻,肚子越发咕咕作响,实在忍不住了,便往那边走。
走近了才发现横着条土沟,沈瑜小心翼翼凑近看了看,只见那沟足有三丈深,壁上密密麻麻生长着手臂粗细的小树,看上去纵横交错。
而沈瑜看中的那棵树就长在土沟的边沿,歪歪斜斜的,大部分枝桠都伸出去,好似悬在空中。
枝头红红的果子生得繁茂,压得枝头沉甸甸地低下来,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到。
沈瑜站在里面试了试,只差一点。他犹豫了一下,瞧着树干有小腿那么粗,便扶着树干探出大半个身体,伸手尽力往外。
还差一些……还差一些……还差一些……沈瑜一点点放松环着树干的胳膊。
忽然脚下一空,沈瑜面前的景色旋转起来,他还来不及喊一声,就直接往下坠去。
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他才落地。
一霎那身体似要被粉碎一样,内脏因为重击几乎都搅在一处。背部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下一刻,沈瑜就失去了知觉……
殷远醒来的时候并未察觉异样,他看了看空着的床铺,以为沈瑜新鲜劲未过,早早起身出去玩了,便也跟着起身。
围着营地转了三圈,却仍没见沈瑜人影。
问过值夜的士兵,说是看见沈瑜半夜朝林子里去了,以为是起夜,便没有阻拦,殷远才意识到不对。
今日是秋猎的第二日,有几位皇子的狩猎大赛,殷远想了想,没惊动皇帝,自己带了几个人入林子寻找。
按照值夜士兵所指的方向一路疾行,没多久就看到丢在一旁的衣服,殷远一眼认出那是沈瑜的,心里更急。
林中虽无猛兽,但豺狼还是不少;沈瑜夜里出来,又是孤身一人……
一想到某个可能,殷远就觉得像被人攥住心脏一样,呼吸都不顺畅了。但他只恍惚了一瞬间,就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指挥着跟随的一队士兵分头四处搜寻,自己也往更深处去。
山间夜露重,泥土比较松软,殷远走了一会儿,便察觉地上细碎的痕迹。他心中一喜,又一紧,下马仔细查看。
地上除了鞋印,还有五瓣状小兽的脚印。难道,阿瑜是追着什么东西跑出来的?
殷远正暗自思索,抬头见树丛后有只狐狸探出半个身体。
又是白狐
殷远一皱眉,起身要追上去。那狐狸见势就跑,跑了一段,看殷远没有追上来,便停下,回头张望。
他动,那狐狸又跑;他停,那狐狸也停,来来回回几次,倒像是要引他去什么地方。
殷远想了想,返回去,策马追在那狐狸身后。
沈瑜一醒来,就觉得浑身像被打散了一样疼得要命。他试着动了动,骨头还完好,只是似乎扭到了脚腕,肿得跟馒头一样。
暂时没有大事,他不由松了口气,又脱力躺回到地上。
身边不少断枝残叶,沈瑜仰头去看,上方正是他掉下来那条沟。想必自己一路跌下,被横生的树枝拦了拦,沟又不是太深,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向来心宽,躺着无事,又开始胡思乱想。
原先沈瑜看过不少话本,大侠们跌下悬崖,总要捞两本秘笈,或是奇草异果之类,然后功力突飞猛进,出了悬崖就无人能及。
而他此时,也有几分这意思。
思及此处,自然而然想起了害他跌下来的罪魁祸首——那红彤彤的野果子。
这……这不正是自己遇到的异果么?!
沈瑜心中一动,猛地坐起来,牵动了脚上伤处,疼得呲牙裂嘴。
好容易缓过劲儿,他立刻四处看,见那果子连枝带叶给他扯下来一大股,就落在不远处。忍着疼痛,沈瑜爬到那果子旁,摘了一个拿在手中细瞧,这一瞧之下大喜!
手上这果子他竟从未见过,鸡蛋大小,通体晶莹似玉,皮更是薄如蝉翼,晃动一下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浆液,一看便知不是凡物!滋味定然美妙无比!
当下,沈瑜肚内的馋虫就开始作怪。
虽然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有毒,但一来好东西在眼前,叫他忍着不吃,实在比登天还难;二来,腹中确实饥饿,殷远带人找到他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活活饿死。
这么想着,沈瑜就毫无压力地咬了一口。
好甜!
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个,用草叶子擦了擦手上黏黏的汁液,沈瑜又伸向下一个果子,脚伤什么的,土沟什么的早就被他抛至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殷远直追到土沟边,却不见狐狸的影子。
他四下一扫,看到长在土沟边的那棵树。走近了,眯起眼睛看了看树上新断茬,和边上滑下去的痕迹,殷远气得一鞭子狠狠抽在树干上,留下一道泛白的印子!
叫你只顾着吃!
土沟不深,掉下去应该不会伤及性命,可受伤却是免不了的。
殷远气出完,心里又一阵阵抽疼。想着要是沈瑜此时动弹不了,遇着野兽也很危险,当下不敢耽搁,打马寻找往下的路。
没费多少工夫,殷远便远远看见躺在杂草丛里的沈瑜。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马上发现沈瑜身上的衣服被染成一片一片的红色,看着触目惊心。
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啊……
殷远心都揪紧了,不长的一段路,却像很久才走完。
他小心翼翼抱起沈瑜的肩膀,仔细检查一遍,才发觉他身上染的是果子的汁液,而本身并无严重的外伤,这才略微松口气。
他紧紧抱着沈瑜,将头深深埋在他颈窝处,一动不动。
只是一小会儿,殷远将沈瑜抱起放在马背上,想了想,又摘了个果子放到衣袋里,这才翻身上马,往营地走。
御医仔细诊治后,说沈瑜并无大碍,几个时辰后便能醒来,只给开了些安神压惊的方子,这才让殷远彻底放心。
他亲自煎好,小心地喂沈瑜喝了。
至于外伤,殷远嫌御医们下手没有轻重,便也亲自替他涂抹些活血止痛的药膏。
虽无大碍,但沈瑜身上到处是青紫的淤痕,还有被树枝划出的一道又一道伤口;脚腕更是肿得可怕。
殷远看着心疼极了,下手不由自主轻了又轻,但就是这样,昏睡中的沈瑜还是几度皱起眉头。
皇帝听说沈瑜受伤,打发贴身的内侍来问了一遍,特地下旨准殷远不参加秋猎,留下来照顾沈瑜。
阿夏勒更是吵嚷着要来探望,却被殷远以“阿瑜要静养”为由拦在帐外,后来让巴尔桑架走了。
到傍晚,沈瑜醒来过一次,迷迷糊糊喝了药汁又陷入昏睡。
夜里,殷远替沈瑜擦了身,便坐在床边细细看他。
沈瑜脸上倒没怎么受伤,还是白白净净的,此时睡着了,难得地十分安静。殷远看了一会儿,心中一酸,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慢慢摩挲,轻声说:“阿瑜,你太不让人省心了,等你醒了,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不可。”
沈瑜自然不会回答,殷远就全当他应了,把要如何教训他细细说了一遍,说到后来,沈瑜还是没醒,他也觉得有些无趣,吹灯宽衣,上去躺在沈瑜身边,握紧他的手睡去。
殷远心里惦记着沈瑜,夜里睡得并不沉,所以一有动静他就醒了。
他睁眼见沈瑜坐了起来,一翻身跟着起来脸上惊喜万分:“阿瑜!你醒了!”
沈瑜听得有人唤他名字,慢慢转头看向殷远,面带疑惑的神色,眨巴眨巴眼睛道:“哥哥,你是谁,为什么和我睡一张床?”
这反应实在异常,殷远和他对视了片刻,翻身下床,不一会儿,拎着尚未清醒的御医回来了。
“哥哥,他又是谁?”沈瑜歪着脑袋问。
一句话,御医也知道出毛病了,一边差人叫自己的医童,一边慢慢问沈瑜:“沈公子,你可记得自己是谁?”
“当然记得!我叫沈瑜,家里排行第三。”沈瑜清清楚楚口齿伶俐地回答,面上有些不高兴,似乎这问题很侮辱人。
御医又问了几句,回身道:“小侯爷,臣瞅着,沈公子像是不记事了。”
“废话,”殷远心里着急,就没好气:“我看也知道,你快想想怎么医好他。”
御医躬身回话:“沈公子现在犹如八九岁的孩童,如此症状,臣以为若不是不小心撞了脑袋,恐怕就是吃错了东西。具体是何缘故,还得再查查沈公子有无受伤。”
谁知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见沈瑜有些害怕似的往里缩了缩。御医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想难道皱纹又多了?
殷远见状,一把将御医拨到一边,对沈瑜说:“阿瑜,你别怕,过来让我摸摸看。”
沈瑜果然不怕他,乖乖爬到殷远跟前。
殷远一手扶着他的脑袋,一手轻轻摸索,而后者趴在殷远胸前,安静得像只吃饱了的猫。
过了片刻,殷远道:“并无伤痕。”
说罢,他又忽然像想起什么,叫随从进来问:“昨日我换下的衣服里,可有个小果子?”
随从说有,殷远便让人赶紧拿来。
“恐怕阿瑜吃了这个东西,”他将果子递给御医,“你看看可有关系?”
御医一见那红彤彤的果子,轻呼一声,捧在手里看个不停,爱不释手:“此物名为朱玉果,北地十分罕见且保存不易,一般只有干制品,不知这鲜果从何而来?难得……难得……”
“别说废话!”殷远见御医一副沉迷研究的模样,又急又怒。
御医咳了两声,道:“小侯爷不必焦急。朱玉果无毒无害,只有些轻微的致幻作用。想必沈公子误食此果,才会……”
殷远追问:“如何能医好?”
御医意义不明地笑了声:“朱玉鲜果作用强烈,但一般几个时辰便可自愈,沈公子……咳,可能是吃得多了点……”
见殷远脸色又一变,御医赶紧补充:“小侯爷无需担心,少则三日,多则五六日,沈公子必能大好,好生照料着就行。”
听说沈瑜并无危险,殷远总算放了心,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单衣,有点尴尬,连忙谢过御医,请随从送他回去。
于是房中只剩下他和沈瑜两人,后者开口问:“哥哥,我生病了么?”
殷远对那声“哥哥”还有点不能适应,回头见沈瑜神情迷茫间又有点害怕,好似真是八九岁的孩童般,便柔声安慰:“大夫已经开了药,阿瑜好好休息,过几日就好了。”
听了这话,沈瑜便立刻眉开眼笑,果然是小孩心性。他下床拉着殷远说:“哥哥,和我一起睡。”
殷远依言,也躺到床上。
沈瑜一下子钻到他怀中,还撒娇般说:“哥哥,抱着我睡。”
殷远将那温热的躯体抱了个满怀,不由有点荡漾,偏偏沈瑜十分无辜地睡死过去。他不由苦笑,只好暗自忍耐。
睡,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殷远开始细细端详沈瑜的睡脸,时不时这儿揪一下那儿捏一下。
玩着玩着,想着明日就能回府,一个十分邪恶的想法便浮上他心头。
有惊无险(中)
沈瑜睡得正香,殷远不忍将他闹醒,也只能在脑子里过过瘾。
没过一会儿,他的脸可疑地红了。
虽然四下无人,殷远还是不由自主掩饰般地咳了一声,默诵了几段佛经强使自己心无杂念,然后搂着沈瑜睡了。
秋猎的第三日要轻松些,众人随意活动,午后起营回京。
殷远要照料沈瑜,自然起了个大早,想弄些可口的东西给他好好补一下。
谁知道他一出去,就见帐篷的帘子外趴着一只狐狸,通体雪白,团成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毛团。
又是狐狸……殷远暗自叹了声,不欲理会。
谁知那小狐狸忽然醒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往帐篷内去。
殷远横跨一步挡在前面,小狐狸抬头看他,眼神十分无辜,好像在说“让我进去吧让我进去吧”。
看它这副模样,殷远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惹来精怪缠身。
他不动,那小狐狸就左拱右拱想找缝隙往进钻,叫殷远用脚轻轻一挑,滚了半丈远,爬起来又钻。
殷远给它笨头笨脑的样子逗笑了,小狐狸走近他蹭了蹭,好似在哀求。
“难道这东西懂我的意思?”殷远也有些奇怪,他小时候跟着母亲时,曾听附近的老人说,白狐最通人性。
原本以为是怪力乱神,眼下看这小狐狸,倒真有几分意思。
想起昨日之事,殷远甚至觉得,这小狐狸是送上门“赔罪”的。
一人一狐对峙间,就听帐篷里传来一句:“好可爱的小狗!”
紧接着一条白影扑出来,蹲在小狐狸面前看了一会儿,十分惊喜地抬头:“哥哥,是你送给我的么?”
……小狗……么……?
小狐狸身形一滞,似乎受了很大打击。
不过沈瑜毫无察觉,立刻极为开心地将毛团抱起来,放在自己脸边蹭了蹭,爱不释手的样子。然后他和小狐狸一道抬起头看殷远。
四道期盼的目光下,殷远有些心虚地认了:“唔……阿瑜喜欢就好。”
罢了,看沈瑜高兴的跟孩童无甚差别,殷远心情复杂地道:“阿瑜,你先……玩着,我去准备早饭……”
启程回京的时侯,沈瑜抱着小狐狸不肯撒手,殷远百般劝说都没什么效果,无奈之下只好寻了个袋子将小狐狸挂在马上,也带回了家。
家中众人早接到殷远派随从带的口信,十分担心地候在门口。可等真的见了沈瑜变得像孩童一般,拉着殷远的手左顾右盼,像第一次来别院一般,他们全傻了。
面对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本就有些忐忑的沈瑜顿时不肯再往内走,拉了拉殷远问:“哥哥,这是哪里?”
听了那声“哥哥”,宇青憋不住笑了出来,被殷远横了一眼,赶紧躲到祈蓝身后。
殷远安慰般摸摸沈瑜的头顶,柔声道:“这是我家,阿瑜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好!”沈瑜大力点头,很高兴的样子,一边拖着殷远往里走,一边说:“还要一起睡!”
这下宇青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跑了出去;连茴香都有些脸红,借着安排众人各项事宜的名目,把话题带开了。
因为沈瑜的特殊情况,殷远特地嘱咐了茴香一番。待安排妥当,俩人略作休息就到了晚饭时候。
为图个热闹,这回破例连宇青祈蓝茴香在内,五个人坐了一大桌子。
沈瑜自然在殷远身边,他神情挺自在,看样子已经迅速适应了,正对着一大桌子菜举着筷子,却迟迟不落下去。
殷远凑近他问:“怎么了,是不是不爱吃?”
这些菜是祈蓝去八宝斋定的,平日沈瑜最爱吃,可是现下他脑子正混着,谁也拿不准还合不合他口味。
沈瑜摇了摇头,有点茫然地说:“不是,好吃的太多,不知道该先吃哪个。”
宇青的双肩又开始可疑地抖动,殷远也失笑,替他夹了几只油爆虾在碗内,沈瑜这才高高兴兴开吃。
从桌下传来细小的哼哼声,殷远低头一看,小狐狸也抬头望着他,眼神很是殷切。
它被殷远带回别院后,全府上下都很新奇,宇青还特地寻了个空房间,布置成小狐狸的住所。这小东西一进去就趴在软垫上呼呼大睡,不知是什么时候溜过来的,兴许是闻见肉味儿了。
“小东西,你也想吃?”殷远低头,带着笑意问。
小狐狸赶紧哼哼两声,上前蹭殷远裤脚,末了蹲在那里继续用期盼的眼神看。那神情让殷远暗自发笑——简直和阿瑜想吃东西时有几分相似,他的兴趣顿时上升。
殷远动手夹了只虾,正要扔给它,看见小狐狸那欢喜的模样,玩心忽起,伸手将虾送到它嘴边,等小狐狸张嘴要吃的时候又迅速拿开,如此几次,惹得它用两条后腿站起来,使劲跳着,却还是够不到,急得吱吱直叫。
殷远不自觉地代入了某人的脸,玩得很是兴起,却忽然听见背后正主儿发话:“哥哥,你别欺负小毛球。”
抬头,见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殷远难得有点尴尬,又咳一声,将虾喂给小狐狸,回去替沈瑜夹了只鸡腿。
吃饱喝足沈瑜就在房里逗小狐狸玩,看它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自己坐在一旁直乐。
等时辰晚了,殷远便将小狐狸赶了出去,回头见沈瑜紧紧抿着嘴巴,他问:“生气了?”接着解释道:“宇青在外头呢,他会带小毛球回房间去的。”
沈瑜还是不说话,殷远走到他跟前,张开双臂,也不动,就那么等着。沈瑜一会儿就撑不住了,笑着扑到他怀里,殷远借力一带,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烛火的光朦胧,使沈瑜的身体看上去如玉雕般光滑。
他早就被剥了个干净,赤裸着舒展在床上,完全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因为殷远要单独陪自己,觉得很高兴,不停拍打着自己身边:“哥哥,你快来睡呀!”
殷远含糊应了一声,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面庞,然后低身吻住他。
沈瑜呆了一下,张开柔软的嘴唇,吮住了那温热而柔软的舌尖,顺势和殷远纠缠起来。此时他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和殷远很亲近,让他安心,同时又觉得有点舒服。
许久之后,殷远放开他,低低叫了声:“阿瑜……”嗓音有些沙哑,将沈瑜往怀中一带,接着翻身上床,后者便趴在他身上。
沈瑜两颊红红的,微闭着双眼轻轻喘息,显然已是情动。他对自己和殷远的变化感到很新奇,像一只小兽一样在对方身上弄来弄去。
殷远的呼吸声渐渐粗重,一手紧紧扣着沈瑜的腰,一手探向沈瑜双腿之间。
后者先是受惊般缩了一下,大概是觉得那地方给人碰很害羞,低着头用迷茫的语调轻轻叫了声:“哥哥?”
很快,他就得了趣,细细哼出声,同时将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向前挺,像是在配合一样。
这模样勾得殷远重重叹息了一声,然后便伸手到他后面仔细开拓,觉得差不多了,扶着沈瑜的腰慢慢往下。
开始许是疼了,沈瑜蹙起眉头闷哼了一声,带着哭腔叫“哥哥”。殷远停下来,托着他的后颈往下带,然后仔仔细细地,像是要描绘一般吻他的嘴唇。
这么停了一会儿,他开始试探着上下动作,没多大工夫,沈瑜开始毫不遮掩地低声哼哼。
平日沈瑜总是有些羞涩的,喜欢吹熄了烛火,将脸埋进枕头里,所有声音都被封在唇齿间,受不住时才泄出一两声轻哼;而此时,他仿佛彻底放开了,半闭了眼睛,神情有些享受似的迷乱,嘴里不停地低声呼唤着“哥哥……哥哥……”,偶尔被一声高亢的呻吟打断。
殷远近乎迷恋地看着沈瑜微微扬起的脖子,一手将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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