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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娃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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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儿一边愉快的聊天,一边享用晚餐。直到东季绘察觉到身旁的上官听雨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可怜的娃娃,又不舒服了吗?”东季绘伸手探向上官听雨的额头。是室内过强的冷气让她发烧了吗?
“要不要紧?”游云皱着眉头询问东季绘,后者摇摇头,表示并无发烧倾向。
“是不是衣服给你的『压力』太大?”坐在东季绘另一边的舞风也探身过来。
舞风话一出口,游云随即略带指责的看了东季绘一眼。
和服的确是适合听雨的,所以绘总是大手笔的为她添置各式的和服及配件,只是他八成没想到,愈是精美繁复的样式,其重量愈会让听雨吃不消。
“不是舞风所说的那样。”不想绘被游云大哥责怪,她连忙安抚的朝大家笑笑,“沙发太软太舒适了,坐上它,反而腰带紧压在胃上,所以不太舒服。”上官听雨有些无奈的解释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日本人家中铺榻榻米而不是摆沙发椅。
“呃,这还不简单嘛!”东季绘灵机一动,他一把抱下上官听雨,让她跪坐在身旁的地板上,同时她也可以靠在自己腿上休息。
“反正你今天都打扮成这样了,就假装一下日本艺妓的服务态度,满足满足绘哥哥我的虚荣心如何?”他朝她意有所指的眨眨眼,如期的引来她一阵轻笑和其它两人的白眼。
“绘哥哥?你确定你的辈分是哥字辈的吗?!爹地……”舞风嘟着红唇,嗲声嘲讽,那模样儿好不诱人。在旁人看来,她就像与上官听雨争宠一般。
东季绘凶狠的白了舞风一眼,“咳,给我闭嘴。”再顺便瞪住了嘴角正微微上扬的游云,没长眼睛的拳头更是准确的给了忍不住笑倒在他腿上的上官听雨一记响头。
该死,经由她这么一闹,他又想起了当年的噩梦。
自从她们这两个“拖油瓶”满十四岁,正式加入银焰门核心之后,平日对他来讲只是手到擒来、从不需花费心思就有一大票等着他钦点的女人,竟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全逃得无影无踪。追根究柢才发现原来就是他这两个乖巧、聪明、美丽……集全世界今美好于一身的小养女们搞的鬼。
她们先从银焰门的资料库查出所有跟他有关系的女人资料,然后一个个上门去警告,而且还是用那种很懒惰的入侵手法——娃娃的一把迷香和舞的几颗小型炸弹……
直到一个月后,他重新巩固了他的情妇王国,才知道她们到底跟那些逃之夭夭的情妇们说了什么;而那时全日本的黑道也大概都已经知道他收了两个情妇,还是很泼辣火爆、会不择手段赶走其它情妇的那种女人!
天啊?!他竟然成了他两个小养女的情夫?!
问她们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她们竟异口同声的说:不喜欢晚上睡觉时,他的身上染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那会脏了她们的房间。
这是什么话?!没想到当他正大叹爹地难为时,又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件令他喷饭的事情:很多女人竟然在跟他亲热缠绵时,讨好的唤他“爹地”?!
原来是有人听到她俩难得在跟他撒娇时,称他为爹地。所以大家都以为他的“性趣”特殊,喜欢女人喊他爹地……
自此之后,他和他两位“深爱的情妇”之间的点点滴滴,就常被道上人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甚至大家还不时交换情报、写写心得,更改为一篇篇荒谬可笑的版本。
自从被狠狠整过这一回后,他视此为终生耻辱,从不准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也有好一阵子不准娃娃和舞再喊他爹地,虽然他实际上也算是。
“舞,皮在痒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服务?”东季绘看向仍笑得不可自抑的舞风,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不,不用了。”她连忙正襟危坐。开玩笑,被他火爪一抓,不脱层皮才怪。
突然,一旁看好戏的游云朝东季绘使个眼色,东季绘会意,沉思了下,随后勾起一抹不正经的邪笑,会令人胆战心惊的那一种。
“跟上去,找到目标的所在地就好,别打草惊蛇。”东季绘说完,游云已起身离去。
“要行动了吗?”舞风也跟着起身。
“嗯,对方看来情绪正沸腾呢,是时候该把饵挂到钩子上了。”东季绘答腔,扶如了上官听雨,还特意用臂膀把她揽近身旁,另一手则曲臂让舞风挽上。
“在玩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游戏吗?”上官听雨猜测,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哩!
“傻瓜,有好玩的会不让你加入吗?”东季绘安抚的拍拍她的脸,“杀鸡焉用牛刀,这是小事情,用不到你的。”
其实她可不只是加入,而且还占了主角一要职呢,当然开于这点,坏心的东季绘可没告诉她。
目标猎物如他所预期已经饥肠辘辘,现在只要把饵摆好,在陷阱边等着就能验收到成果……
东季绘挽着两位覆面佳人,左拥右抱看来好不惬意,他们一行人特意走过大厅中央,来到隔着层层帘幕的露天阳台上。
“娃娃乖,在这里等着,我们马上回来接你。”东季绘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轻吻。“别回大厅了,室内冷气强,怕你又要发烧了。”
“嗯。”上官听雨顺从的应了声,看着东季绘舆舞风相偕离去,留下她一人。
是她的错觉吗?今晚大家都显得异常小心翼翼,像在等待什么,又像极力在隐瞒什么。
呵……她无奈的摇摇头。尤其是绘今晚对她的举动,有八成都像在作戏给谁看似的,难不成她这个受宠情妇的身分,又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拱出来表演给大家看?
这绘啊,真是愈来愈爱玩了,整天不务正业的,脑袋中几乎只想着要怎样把工作丢给别人,以挪出更多时间玩她们这几个人。
边想着今晚莫名其妙的家人,她一边自在的靠在雕花栏杆上,用手掌托住下巴,欣赏着阳台外好几株正盛放的紫罗兰。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往后揽,直到她靠上一个厚实的胸膛。胸膛的主人没出声,只是紧紧将她揽住,却不让她回头。
上官听雨也没多想,任凭来人抱着。
她抬起手,指着栏杆外绽放得异常美丽的紫罗兰说道:“绘,还记得以前你说,紫罗兰的花语是『请相信我』呢,真特别。”
她甜甜一笑,却感到身后之人明显一僵。
“绘,你不舒服?受伤了吗?”她想回头,无奈一只大掌牢牢的握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如愿。“怎么了?绘……绘……”她愈来愈觉得不太对劲。
庭院中一直吹送的晚风突然转弱,她往空气中微微一嗅。
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但这不是她为绘所调制的香味。
“你是谁?”上官听雨低喝,但身子仍被他箝制在怀中。
“你说呢?”低嗄的声音隐含着狂怒,他仍是没让她转过头,但她却已经想起这个声音。
洸?!
还来不及反应,搁在她后颈的手指一捏合,她随即失去意识,瘫软的身子如预期跌入身后之人怀中。
日原洸抱起上官听雨爬上栏杆,跃下约有一层楼高的阳台,在不小的庭院中,他俐落的躲过几个紫外线监视器和自动雷射枪后,迅速的离开宴会场地。
“猎物叼饵跑了?”从阳台帘幕后走出来的舞风问着同样和她看完整场戏码的东季绘。
“这就是我要的。”东季绘挑眉,洋洋得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滴滴都没出错。
“你确定吗?”她可没那么有把握,心底着实不放心听雨的处境。
“娃娃是要吃上一点苦的……”他揽住舞风安抚道,“但是放心,有游云跟着呢,不会让她丢了小命的。”
“再说,他欺负我们娃娃多少,我们会有机会要回来的。”他高深莫测的补充。
舞风斜睨他,“你现在的样子真像只千年老狐狸。”
“别告诉我,你自诩为小白兔。”他一脸不相信。
“小白兔已经被你挂到勾子上,刚被猎物叼走了。”舞风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
完了,她这样不晓得会不会很没良心?不管了,反正天大的事都有绘老爹扛着,到时候听雨娃娃发脾气,也有他当挡箭牌咩……
反正一切都是绘玩出来的,她跟游云大哥只是听命行事,都是无辜的……舞风贼贼的想,心中已经拟出一套推卸责任的完美说辞。
第五章
上官听雨在床上醒了过来,眼前是全然的黑暗、无声,让她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几阵刺眼的闪光之后,一片光明充斥整个室内。
她忍不住眯起眼,想用乎臂遮去对她来说还不能适应的光线,才发现两只手腕早被牢牢缚在床头。
这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在宴会……在阳台……盛开的紫罗兰……
啊!是他……怎么可能?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嗓音打断她心中的震惊。
日原洸站在床头,垂眼看她,阴骛的面容教人胆战心惊。
“怎么?发现我不是你的情夫,没让你惊讶?”他冷讽的口吻教上官听雨皱起眉头。
“为什么?”没有惊恐、没有怨怼,她冷静的询问为何自宴会中掳走她?
可是日原洸没理会她,迳自抚上她胸前和服上美丽的刺绣。“他送的?”
“谁?”
“送这套衣服的,是他?”他唇角逸出一抹笑,俯下身,捉住她的衣领便用力一扯,暗红色的和服敞了开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和服之下,无着任何贴身衣物。
发现这项事实,日原洸没停下手,反倒是动作更带愤怒的一心要剥除她身上这些“情夫”赏赐她的衣物。
她没穿贴身衣物,是为了更方便与男人在任何场所亲热吗?
满脑子都是她舆别的男人不堪的画面,他实在是气极了,气到只想伤害她,想见她求饶、想要她道歉、想要她承诺,她欺骗了自己的事实,
宽厚紧缚的腰带、貂皮围巾、发簪、和服外袍、同色的内衬、雪白的贴身内衬……一件件繁复的服饰被日原洸脱下扔在床边,直到上官听雨身上再无一物。
整个过程中,上官听雨只是震惊,并无反抗。
她静静的望着他,氤氲的眸中满是不解。
“你不反抗?为什么?”他俯下身看她,冷然的眸子似笑非笑。“还是跟谁上床对你来说都没差?对了,我都忘了你只是个情妇,跟哪个男人相好对你来说都一样吧?”
“你后悔了吗?对我。”她轻声问道,雾眸已敛下不再看他。
他刚才的几句话已经在她心上划下深痕,好痛。
“不,当然不后悔。”日原洸讥讽且炽热的视线在她无瑕的身子浏览一回,牵动嘴角。“虽然陪你玩了好一阵子,但总算是得到你的亲口允诺不是吗?你曾说,我可以『占有』你,既然你开口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会跟你客气?”面对上官听雨眼中深沉的悲痛,他选择忽略心中浮起的一丝不舍。
他褪尽身上的衣物,俯身欺上了她同是光裸的身子。在两具身躯相贴的一刹那,他感到她轻颤了一下。
一没想到你这么期待?看来我是不能让你失望了。“他邪恶笑笑。手下是毫无怜惜的搓揉着她外形完美的丰盈。
上官听雨只觉得脑中思绪一片空白,她眼神空洞,深深望进他热切孤傲的眸里,承受着他无情的侵略,没有挣扎、也不哭喊,只是心里传来一阵阵的痛,教她有些受不住。
他的手劲是不留情的,已经在她身上肆虐出几道深浅不一的青痕。他没吻她,却不断用唇齿舔吮撩拨,想激起她的回应。
“为什么不回应我?因为我不是东季绘?”她仍是冷冰冰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张着大眸望住他。这让他非常不悦。
这是代表她对东季绘的贞节?!
盛怒使日原洸失去了理智,他只想毁去她冷静的表情,甚至让她哭喊、尖叫。
他用膝盖强行顶开她微微颤抖的双腿,让自己置于她两腿间,然后大掌冷不防地扣住她的腰际,将她往上拾,直到他的炽热准确的顶在她女性核心上。
“这是你自找的。”日原洸淡淡的隐着一丝恶意说完,一个挺腰,残忍地将自己硕大的坚挺埋进她完全未准备好的体内。
痛!像火烧又像撕裂般的剧痛在她下身爆发开来。
随着他一寸寸侵入,由下身逐渐蔓延开的强烈痛楚让她不由自主的僵硬颤抖,头顶上被捆住的手腕也不停的挣动着,腕上细致的肌肤已经让粗绳磨破,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但上官听雨仍是紧闭双眼,不吭一声,下唇已被她在无意识间咬出了伤口,一道血痕沿着唇边流下,更衬出她脸色异常的苍白。
然后,难以形容的痛楚中她感觉到体内的他停住了更深一步的侵略,缓缓退出,却在他退出的过程中,又为她带来另一波的折磨。终于在这难言的剧痛里,她承受不住,失去了意识。
日原洸神色凝重的看着已昏迷过去的上官听雨。早在强迫进入了她,而感到自己竟然突破了一层不该存在的阻碍时,他随即退了出来。
她……还是处子?
但身为东季绘情妇的她……怎么可能还是……
他眼光移到她身下,看到床单上一片沭目惊心的血迹时,他得到了答案。
天,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看着她腕上被血染红的绳子,唇上还直流不停的鲜血,身下的一片血迹,和全身上下无数的青紫和咬痕,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对他赢弱的小雨儿做了这些……
床上上官听雨苍白如纸的面容让日原洸生平第一次起了恐惧,他不敢去碰她,就怕她的身子已经变得如同她的性子般,冰冰冷冷的……
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而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所有都不曾发生。
他呆坐在床边,愣愣看着仍未被松绑、全身赤裸的上官听雨,一动也不动,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拿枪顶住了他的头。
“该死!娃娃……娃娃醒醒!”东季绘轻拍着昏迷的上官听雨,在得不回应后他测了她颈间的脉搏,解下她手上的束缚,然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包住光裸的她。
“听雨要不要紧?”游云担心的语气唤醒了一直处在惊恐状态的日原洸。
“不太乐观,娃娃脉搏不稳,现在体温也很高。”东季绘脸色也很差,抱着人急切的就要离开。
“放下她。”不能让他们带走雨儿,否则他知道要再见她就很难了。
无视于拿枪制住他的游云,他起身就想阻止东季绘离去。
“她只剩下半条命了,留下她再让你折腾吗?”东季绘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除了明显为听雨心疼外,还有一丝失望。
失望……是为他错待了雨儿?
日原洸没时间多想,也来不及阻止东季绘抱人离去,右肩突然传来一阵烈焰焚烧般的疼痛,教他冷汗直冒,整个人跌落地上不停的抖颤,剧烈的疼痛从右肩焚烧至全身上下,他撑着没逸出任何一声呻吟,但意识却不由自主逐渐被拖入黑暗中。
是游云朝他开了一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是银焰门『小阁』最新研发出的焚冰弹,你是它第一号试用者,就好好享受吧。”愤怒让他下了重手,他朝日原洸说完后,马上跟着东季绘离去。
别带走她……我的雨儿……
挣扎着要起身,他不能让她离去。但右肩上难以形容的痛楚又让他狼狈的跌下地,这次落下地前,他不小心撞着了桌角,头部的重击让他昏迷了过去。
雨儿……
“目前来说情况都还算稳定……右肩的伤口外侧有灼伤的情形,但并不严重,我们也已经处理完毕……对,整体看来疑似遭人近距离枪击,但是我们并没有在他体内找到任何弹壳碎片,所以仍是没办法肯定是枪伤……”
“他的伤口疑似被注入不明化学蔡品,我们已经做了各种的药物及毒品测试,仍是一无所获,所以目前也无法肯定到底是何种药物配方。不过药性除了造成火焚般的剧烈疼痛外,目前看来并未出现别的作用,而且剧痛随时间已经逐渐消去,所以我们大胆臆测,这不明的药物应该是有时效性的,也就是说时效一过,这不明的剧痛就会消失……”
“我不是请你们来演讲你们大胆臆测的结果,你们只要确定的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李维
亚莱森忍不住大声咆哮,骇住了眼前几个在台湾号称医界权威的老伯伯。
他的好友因为那该死的剧痛已经重复昏厥了好几回,而这几个老头竟然浪费了两三个小时却只查出这一堆费话!
大胆臆测?
“谁要你用猜的?你弄了那么久,浪费三个小时都是在玩吗?”
“这……亚莱森先生……我……”带头的主治医师频频以袖子抹去满头的冷汗,尽量斟酌着字句来解释自己的无能为力。
天啊,这是八辈子的“楣”,一次全在他面前倒尽吗?
一大早收到这一个症状离奇的病患也就算了……而且还……唉,还附带了一个身分特殊的保证人。
三位医师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们心底都很明白,里头病患已经不是重点,但只要惹火了这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将来在国际医界,他们恐怕是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李维在病房前对几个医生大发脾气,完全没注意到病房内原本还昏迷不省的病人早就消失无踪。
“雨儿别发呆,理理我好不好?雨儿……雨儿……”
一声声宠昵的呼唤让她忍不住笑开了一张小脸。她朝他望去,想投入他的怀中时,却发现他在一瞬间换了张脸。她看着他令人难懂的神色,心中不断漾起莫名的恐惧。想逃离他的怀抱,他却拿绳子绑住了她,然后撕了她的衣服……然后……
从噩梦中惊醒的上官听雨满身大汗,她不住的轻喘着,想藉由几个深呼吸平定噩梦带来的慌恐。
被绘跟游云大哥带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但她仍是在每天夜里重复作着噩梦——有关那天的情节。
“作噩梦?”睡在身旁的东季绘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瞄了眼腕表,揽过听雨的腰际就想再窝回床上。
“哔哔——”隐藏在墙内的通讯器适时响了起来。
该死,现在才凌晨五点半,是谁想回老家去卖鸭蛋?
“我是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火爆且称不上文雅的言语让上官听雨凝了眉头。
“少主,逮到日原洸了。”沉稳的声音来自银焰门两位总管之一的藏雪。
“日原洸?”他注意到身旁的听雨明显的身子一僵。
“是的,他闯进了少主的房里,被迷香迷昏了过去,我暂时把他留置在刑部。”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回去休息吧。”
和总管藏雪结束了通话,东季绘坐在床上沉思了起来,他深沉的脸色让上官听雨有些不安。
“舞、游云。”东季绘朝空中喊了两人的名字,墙内的通讯器马上为他连接上舞风小阁和游云武馆的通讯网路。
“我是舞。”睡意浓厚的舞风大大打了个呵欠。
“游云。”游云也是刚被吵醒。
“日原洸来了,现在被留置在刑部,你们跟我一起过去……不,娃娃,我要你留在这里。”他举手制止了正要起身的上官听雨,特意将她留下。
“绘说得对,你留在竹楼,别去了,等会儿场面不好看。”游云丝毫没掩饰语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哼,他来得好,上次游云大哥只送了他一颗焚冰弹就算了,这次让我逮到了机会,非整死他不可。”舞气呼呼的结束了通话。可以想见她是马上赶过去了。
“绘……”上官听雨拉住了正欲出门的东季给,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知道几位家人们明显的愤怒,她已经可以想见日原洸将会得到如何残忍的对待了。只是……虽然家人们的愤怒皆是为他对她的伤害而来,她还是不希望大家伤了他。
虽然他是如此的错待她,她还是不希望他受伤痛苦……
“别伤了他,好吗?”她轻声恳求着东季绘。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开口,她还是为日原洸请命。
“别担心,事情我们都会处理好的。你乖乖去睡一觉,嗯?”东季绘拍抚着她仍是缠着纱布的手腕,哄她上床休息。在得到她同意的点头后,轻轻在她额上一吻,随即离去前往刑部和大家会合。
还没来到刑部地下室,几声细微的枪声传出。他加快脚步进入这间位于刑部地下室的牢房。
地下室的里边是几闾看来活像古迹的老旧牢房,现在已经没有关人。日原洸则是用铁链拴绑在地下室的一方空地中,因为没有灯,所以在他的两侧燃着两大盆碳火用以照明,木碳燃烧所造成的高温让他眼睛有些张不开,而两肩和右腿中弹蜿蜒流下的大量鲜血在他身下积成了一摊骇人的红水。
“别忘了留他一命。”东季绘开口制止游云和舞对他的射击。
“没中要害,只是给他个教训。”游云说完,收了宝贝银枪,转身就要回去睡回笼觉。反正绘负责收拾残局,他的戏分只到这里。
“他满意,我可还不满意,哼,竟敢伤我们家听雨——”舞风取下了墙上的皮鞭,“啪”的一声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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