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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中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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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燃带着这些疑问来到了齐家的客厅，坐在正位上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齐遗的二叔了，“这位就是杭大人了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来上茶，请坐。”男子在看到杭燃的时候表现得非常热情，而对于自己的侄子并没有特别的关心。
“齐老爷，是这样的，您昨天派人到衙门报案说你家的大少爷离家出走了，我这不就立马把人给你找来了，不知道你……”杭燃特意把原来的尊称改为了一般的称呼，看着齐家家主的表情有些紧绷……杭燃知道他现在很紧张对于自己突然的转变的称谓都没有注意到。
“这个劳烦您了，这个是我家大哥的儿子，从小就有些娇生惯养的，前些天我内子只是口头上教育了一下，他就离家出走了，你说他怎么这么小就能够把我陷于不义之地……”齐家家主齐辉越说越入戏，开始走向齐遗并要开始动手修理起齐遗，齐遗看到向自己逼近的齐辉，吓得身体向后仰……
杭燃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齐辉的“进攻”，“齐老爷这话说的，这小孩子就是这样的，谁对他好，他就听谁的，这点我在家里就已经实践过了，至于你说的，齐遗他不服管教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今天来我也是应了齐遗的意思，主要回来和齐老爷谈谈家暴的事……”杭燃很随意的把齐遗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正面和齐辉谈判，杭燃一定要争取和齐遗在一起生活的权利，至于地点……
“老夫不知道杭大人的意思，这齐遗是我们齐家的人，我并不认为这外人可以插手！”齐辉看着强势的杭燃，拍案站了起来怒斥起杭燃。
“是我把人给找回来的。”杭燃淡淡的飘了一句，看着脸都气红了的齐辉，杭燃很没良知的看了看齐遗。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会说话吗？哼……哼！”齐辉很笃定的坐到了位子上。
“他说了什么，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伤只要不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介意示范这样的伤是怎么弄成的，至于示范对象……”杭燃严肃的看着坐在正位的齐辉。
“你还想要老夫！”齐辉再一次站了起来冲到了杭燃的面前。
“我有说什么吗？齐遗是你们齐家的人……我只是比较喜欢这孩子的乖巧……他希望我能够陪他一段时间。”杭燃喝了口下人抬上来的茶水一脸无辜的看着气得胡子发抖的齐辉。
齐辉怒视着杭燃身后的齐遗，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开，“随你！”
齐遗一直拉着杭燃的衣角抖个不停，杭燃知道齐遗很害怕齐辉，于是伸手安慰了一下齐遗也就起身让齐遗带自己去齐遗的院子。
一路上在院子里干活的下人都一个劲儿的盯着杭燃和齐遗看，并且在那里窃窃私语……
“到了？”杭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破烂的茅草屋……这地方比原来的杭家还要恶劣！
杭燃跨过门口的杂物和齐遗走了进去，一副破败景象让杭燃觉得凄凉……屋子看起来已经年久失修了，而且院子里杂草横生，没有什么像样的装饰，只有生活必须的东西，例如：水缸、灶头……
进入到茅屋里面之后更是让杭燃难以接受，只有一张用木条拼接而成的“睡塌”上面并没有棉絮而是一些干草，简单的用一些带有补丁的布铺在上面，屋里并没有木桌而是用一块坑洼不平的大石头代替了，这块石头很明显就是这院子里的一块假山睡平而成的。
没有凳子站了许久的杭燃直接坐在了“石桌”上，“这就是你的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寒碜……”
齐遗没有对杭燃的见解有什么不满，只是不吭声的走到了“床”边抽出了一些干草开始打扫灰尘。
杭燃觉得自己也不厚道，自己本来就知道少年的生后并不好，还在这里冷酷的调侃他……
“抱歉，我帮你吧。”杭燃起身帮少年收拾起屋子，并且找到了一些土豆准备作为今晚的晚餐。
“我应该准备点食物的……要不明天吧，我去和你二伯谈谈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杭燃对吃完饭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齐遗提议道，虽然齐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应，不过在杭燃看来齐遗就是默认了自己的提议。
杭燃在第二天来到了齐辉的书房，“齐老爷，我还从来都不知道你家的大少爷原来过得那样的清贫……”
“……”齐辉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在看自己桌上的账本。
“我们昨天吃了一些发芽的土豆，今天身体就有点不舒服了，你说我和齐遗要不要去一趟医馆？”杭燃继续自言自语的在齐辉的面前表演。
“你想怎么样？”齐辉终于受不了的看着杭燃，手中的账本也被捏得皱巴巴的。
“我们只是想要吃正常的饭菜，这样也不可以吗？”杭燃故作可怜的看着齐辉，并且表示自己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
“知道了。”齐辉恶狠狠的看着阴谋得逞的杭燃，很不爽的开始下逐客令。
杭燃看了看一脸青紫的齐辉没有再做停留，走到了下人住的后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做起了偷窥狂，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到了后院开始洗衣做饭……
“你们看到那么跟着齐遗进府的男子了吗？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瞎了眼，像齐遗那样被家族驱逐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出头的机会。”一个中年妇女粗旷的声音。
“这不就是嘛！听说是他把齐遗给找回来的，欸……其实老爷就是走一个过场，齐遗回不回来这一点都不重要。”另一个接声继续念叨。
“我觉得他是图齐遗的样貌，前不久老爷不是要把齐遗送个一个员外做男宠吗？现在他也说不定就是看上齐遗的样貌……”
“样貌有什么用？还是要嘴上功夫好才行！你看他就是一个哑巴，打一半天也没有个屁，大夫人才那样虐待他……”
“不过说起来这齐遗也是挺可怜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他看着自己家里灭门那里会这样……他一直都挺受齐老爷子的喜欢……那时候的他真的很……”一个年老的男人喝止了妇人们的八卦。
“你们都很闲吗？在这里说主人们的不是！还不快去干活，想走人是吧？”轰走了那些嚼舌根的下人后，男人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杭燃的藏身之处，“这位小哥很休闲啊！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恩？当然。”杭燃坐直了身体，面对着这个看起来异常沧桑的老人。
、5。齐家 （2878字）
（五）齐家
齐家祖辈为开国元勋，后来因为先帝去世齐家祖辈为了保全家里，卸去了官爵投身商道……
经过了两代人的努力在齐遗爷爷那一辈的时候达到了齐家的顶峰，本来齐老爷子是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大儿子稳重诚恳在商业上虽然很有自己的一套，可是齐老爷子却更看好自己的二儿子，但是在一次生意场上的较量，大儿子却出奇制胜了，这时齐老爷子才真正的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一直忽视的大儿子，大儿子在齐老爷子的帮助下渐渐地掌握了齐家的所有生意。
而原本被看好的二儿子此时却非常的落魄……再加之齐遗的诞生，这仅有的“余光”也被完全的剥削去了，二儿子一直都对自己的大哥心存不满。
而彻底的一次决裂则是发生在一天夜里……
那是一个雨夜，狂风暴雨的冲刷着大街小巷……齐家二少爷那时正在帮皇家准备进贡的外邦布匹，这对于二少爷来说这是最后一次能够翻身斗大少爷的唯一机会。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二少爷为外邦准备的货仓却出现了紧缺……二少爷也不是一个做事不周到的人，可是这货仓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
回到齐家的大少爷进入到了大厅后，就看到一脸不善的二少爷，“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
“我睡不着，我那仓库的事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二少爷也没有和大少爷拐弯抹角的瞎扯一通。
“你是说你为那些番邦准备的货仓？我没有。”大少爷矢口否认了，不过在二少爷看来大少爷陷他于不义这件事是坐定了。
“怎么不是？你的那几担子的大米是存在哪里了？总不可能是露天的吧，家里的货仓可是存在其他的货物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准备那么多的大米，那货仓的主人会拒绝我吗？”二少爷拍案站起，来到了大少爷的面前大声的质问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一天了，我要去休息。”大少爷看着一脸激动的二少爷不打算在做任何的解释。
“你等等，我的那些布匹怎么办？你是我哥，你要帮我……”二少爷看着疲惫的大少爷软下身段来，向自己的亲大哥求救……可是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复。
二少爷显得异常的愤怒，那一夜二少爷的房屋里传出了叫骂声和打砸声……
齐家院子里的人都不敢出声，第二天大少爷和二少爷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这个齐家大院里正常的生活着。
后来外界的各种传言才证实了齐家二少爷在仓库这件事上吃了大亏，没有存放的地方，二少爷不得不高价和客栈老板商量，把外邦的贡品存放在客栈的房间里，可是这样一来，二少爷的这次生意必定是吃了哑巴亏……
大少爷并没有帮二少爷度过难关，这件事也让齐老爷子很是不满，“你怎么就不能帮衬着点你二弟？”
“爹爹，我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儿子我也无能为力，至于二弟的损失我也会尽绵薄之力的。”大少爷也如他话所说，向二少爷伸出了“援救之手”，只不过这“援救之手”有点杯水车薪之势。
大少爷和二少爷之间的关系直接就进入了决裂的状态。
后来的各种摩擦更是加剧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两家人之间的矛盾，有的时候大少爷的妻子和二少爷的妻子都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个不休。
齐家老爷子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之间的战争不是没有看到，而是持支持的态度，在这位老人的眼里，只有争斗才能显现出能人。
直到齐家老爷子死的时候，大少爷和二少爷之间的战争依旧在继续着，甚至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而在齐老爷子死了没多久，齐家大院再次迎来了丧事，只不过这次的更为隆重并且更让人感到震惊——齐家大院里的当家全被灭门了。
因为齐老爷子死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生意转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所以在头七以后，齐家二少爷正式搬离了齐家大院，并且躲过了这次劫难。
因为齐家大院里的人全都死了，那么唯一能在齐家做主的人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已经出阁的小姐，另一个就是这才离家没有一年的二少爷。
齐家小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想要亲自抚养大哥的遗孤，可是遭到了二少爷的反对，“不行，这样对你不好，你已经出嫁了，你怎么带着这个孩子去你夫家？这齐洛再怎么也是我们齐家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可怜啊！二哥不是我说，你和大哥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你能保证你不会把你们之间的怨恨转接到小洛的身上，那你的妻子呢？她是一定会的！”齐家小姐哭着和自己的二哥讨价还价。
最终齐遗还是留着了齐家大院，并且改名为齐遗……
齐家小姐做过很多的努力，可是依旧被自己的二哥给打发了，等到齐遗到了上学堂的年纪，齐家小姐再次登门想要带齐遗离开，“二哥，小洛……不是，是小遗，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你这里不方便，要不去我那里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也知道他在那夜受到了刺激，在家里学习是最好的方式，去你那里，到时候你夫家又有话说。”二少爷，也就是现如今的齐家家主再次拒接了齐家小姐的请求。
“二哥这个地方对小遗一点都不好，你还是让他和我走吧，我夫君说他可以很好的照顾小遗的……”
“我们齐家的孩子不用一个外人来照顾！”齐家家主齐辉甩了甩衣袖看也不看自己妹妹一眼就离开了客厅。
齐家小姐也只有暗暗抹泪，为齐遗这孩子感到可怜……
“哦！老伯你的意思是，这个齐遗就是当年唯一见证了那场劫难的人？”杭燃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齐辉的态度那样让人寻味。
“是的，也许是当时的刺激太大了，以至于齐遗少爷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老伯很是惋惜。
“恩。”杭燃没有继续和老伯闲聊，而是道谢后离开了后院，回到了齐遗的小院子里，为齐遗做晚餐。
杭燃看到齐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来来！我们今天终于是有正常的饭菜了，你看看这都是你的二伯准备的……”其实杭燃并不是特意试探齐遗这孩子的，而是现在唯一会和自己说真话的人大概就是眼前的少年。
齐遗看来一脸热情的杭燃，默默的坐在了石桌前准备吃饭。
“来吃这个，你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杭燃看着依旧默默在吃碗里的饭的齐遗，想要深入的了解齐家的事又该怎么和齐遗说……
“小遗，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杭燃看着少年并没有发对的表现，就准备继续自己的话题。
“是这样的，你在这个家里喜欢的人是谁？”
齐遗抬起了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杭燃，可还是低下了头仔细的回想……
杭燃看到齐遗有这样的反应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这样的回想方式一般只针对已经离自己远去的人。
本以为已经抬头的齐遗会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看来还是太奢望了……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杭燃用手抚摸着齐遗的头安慰着。
过了一会儿，杭燃和齐遗都吃完了晚饭杭燃在洗碗的时候，随意的问了一下齐遗，“小遗，你对你姑姑还有印象吗？”
齐遗对着杭燃摇了摇头，可齐遗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对杭燃点了点头……
“这样啊……”杭燃没有再追问齐遗有关于他姑姑的事情。
、6。阻碍 （2558字）
（六）阻碍
杭燃回到了刑部，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了自己的新上司——李飞，“你有事？”杭燃很不客气的坐到了自己的凳子上。
“听说你对于南区的齐家很感兴趣……”李飞有些不确定的问，其实李飞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杭燃就会有一种畏惧感。
“恩，你有什么有关齐家的消息要和我说吗？”杭燃觉得和李飞说话很费劲，眼前这个人总是说话说不到重点。
“那个……是这样的，闽尚书和齐家的关系挺不错的……”李飞说到一半看着一脸不悦的杭燃，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又怎样？”对于杭燃来说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查案，无论这人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权利……
“没什么，只是林大人让我来和你说一声。”李飞想要赶快结束这场对话，杭燃的气势很压人……
“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处理我的工作了。”杭燃直接给李飞下达了逐客令。
李飞看着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的杭燃，吞了吞口水快速离开了杭燃的“领域”。
杭燃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林泽雁好好的谈一谈，于是杭燃在快要下班的时候，在刑部的门口等着最后离开的林泽雁。
林泽雁一走出刑部的大门就看到杭燃一个人站在旁边的石狮子旁，“你等我？”
“恩，我是来和你打声招呼的，齐家的事我管定了！”杭燃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打算得到林泽雁的回复，就转身离开……
“等等，我有话要说。”林泽雁拉住了杭燃，并且表示自己还没有吃饭……
“恩，那就去你家。”杭燃妥协的跟在林泽雁的身后来到了林泽雁的府上。
杭燃和林泽雁一进家门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离墨，离墨在看到杭燃的时候眼睛一亮的站了起来，“小燃燃，你终于是有时间来看看我了，你不知道泽雁这家伙越来越冷漠了，一点情趣都没有……”
“呵呵……他需要什么情趣啊！他本来就是一根老光杆。”杭燃口上没德的和离墨一起调侃起林泽雁来。
三人坐在饭厅准备吃饭的时候，杭燃向林泽雁提起了在刑部大门口说起的话题，“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就说吧，如果你说得没有道理，也可以让离墨来评评理……”
林泽雁看了看一脸臭屁的杭燃，也没有生气的对着离墨说：“墨，燃他要管齐家的事，这个齐家你最清楚，你和他说说吧。”
离墨有些不解的看着杭燃，“齐家？这个家族很有实力的，至少在这任家主来说就是不可多得的，怎么会有官司和他们有关？”
杭燃对于离墨的质问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齐辉这个人，你有和他接触过吗？”
“恩？有啊，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没有和齐家有过生意来往，齐辉作为一个商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我并不是说他在商场上的才能有多高，而是他脑袋瓜好使……很多时候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都能出其不意。”离墨是由衷的觉得齐辉很有才。
“这样啊……你觉得他为人怎么样？”杭燃继续问离墨。
“生意场上是个不错的伙伴，不过他为人比较苛责……听说家庭关系也不是很和睦。”离墨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他认为中肯的评价。
说实话，离墨和齐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特别是后来杭燃给离墨很多的生意上的建议以后，离墨做生意理念和这些个传统的商人有了很大的区别，但是离墨和齐家的生意合作也是最近才发生的，所以对于这个齐辉，离墨还不是很清楚……
“你最近不是和齐家有生意上的合作吗？”林泽雁给离墨加了一块肉，提醒着在场的某人……
“恩？墨，你怎么不说……”杭燃有些埋怨的看了离墨一眼。
一顿饭后，杭燃也知道了林泽雁的意思，杭燃必需在齐家的这件事上把离墨的损失降到最小，而且在杭燃看来林泽雁并不是完全不让自己调查，只是调查的时候低调一点，不要让谣言中伤了离墨的生意……
杭燃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齐家大院，杭燃在齐遗的小院门口就遇到了齐辉，“齐老爷，这么晚了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齐遗过得怎么样……”齐辉的眼神有些躲闪，很不自然的从杭燃的身边穿了过去。
杭燃看着远去的齐辉有些冷哼，“没安好心！”转身走进了齐遗的小院……
杭燃在屋里看到独自抹泪的齐遗，并快步走到了齐遗的面前，“怎么了，他对你动手了？”
“……”齐遗依旧是低泣，没有任何的表示……
杭燃看着悲伤的齐遗，一把把齐遗拥进了自己怀里，“没事了，有我。”
这一夜杭燃抱着齐遗安慰着睡着了……
第二天齐遗起得很早，杭燃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很满意的向齐遗道了谢，“谢谢你……”
虽然齐家和离墨有瓜葛，可是齐遗的事情是一定要解决了，至少要把齐遗给弄出齐家。
杭燃按照刑部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齐遗的姑姑——齐珍，当然现在是刁齐氏。
齐珍的夫家就是临城的一书香世家，刁家从祖辈开始就是人才济济，每一代都是城里有名的文化人，如果齐遗去刁家一定会受到优良的文化熏陶。
杭燃看着文人气息浓重的刁家，“这位就是刁先生吧。”杭燃很不好意思的装了一次文人……
“恩，老夫就是，阁下是？”刁老爷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在下是小遗的朋友……”杭燃看着有些下颚紧绷的刁老爷，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这样啊，那小遗怎么了吗？内子最近还想要去看看他呢！”刁老爷笑着掩饰了自己的不悦……
接下来杭燃都在和刁老爷谈论了风花雪月的事……并没有再涉及到齐遗。
“对了，我们交谈了那么久，怎么没有见到尊夫人呢！”杭燃看着已经见底的茶杯，有些催促的问刁老爷。
“这个……内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刁老爷有些躲闪的回答了杭燃的问题。
杭燃也知道刁老爷为什么那么抵触谈话内容里有关齐家，始终自己的妻子不停的和自己谈论别人家的孩子，并且要让别人家的孩子到自己的家里来住，这一定会产生很多的家庭矛盾。
而刁老爷对于杭燃要见齐珍的态度让杭燃有些摸不着头脑，杭燃并没有表达要让齐珍把齐遗带到刁家来生活……那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和齐珍有交流？
杭燃在刁家并没有逗留很久，杭燃在没有看到齐珍的情况下只有让刁老爷帮忙留了一个口信给齐珍，让齐珍有机会的话，去一趟齐家，因为齐遗在齐家离家出走了……
、7。逝去的记忆 （4410字）
（七）逝去的记忆
烟雨蒙蒙，模糊的视线让人迷失在梦幻般的世界里，沉闷的气压让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杭燃看着呆坐在草屋门前的齐遗，心里觉得对不起他……“抱歉，我带你回到你最不喜欢的地方……”
齐遗木然地抬起了头看着抚摸着自己发顶的杭燃，晶莹的眼泪滑落至脸颊是那样的消无声息……齐遗仿佛在极力的否认着杭燃的话，眼泪流个不停。
杭燃看着少年那自责的脸，却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呵呵……你啊！”杭燃坐到了齐遗的身边一同和少年坐在门前看雨……
天色暗了下来……杭燃想让齐遗到屋里去准备睡觉，“今天的雨是不会停了，去睡吧。”
杭燃以前不知道齐遗是怎么在这样的雨夜里度过的，可是现在的杭燃知道了，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什么……今晚的齐遗很不平静。
“不……不不……没……娘……不……”齐遗小声的喊着，一开始杭燃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从杭燃和齐遗相遇以来还从来没有听齐遗发出过任何的声音，哪怕是痛得双眼通红，齐遗也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杭燃准确的说是被齐遗用力抓醒的，那让头皮发麻的疼痛让杭燃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小遗，怎么了？醒醒……小遗……小遗”杭燃一声一声的呼唤，渐渐的让齐遗安静下来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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