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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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虽然这不是韩小晶想听到的答复，不过这也同样让韩小晶感到了开心，这是第一次齐遗口头上承认自己是他在乎的重要的人。
虽然齐遗不知道为什么韩小晶一下子就振奋了，不过只要韩小晶是高兴的那就行……




、44。边关　（3340字）

（四十四）边关
一路上闻着泥土的“香味”，终于是来到了传说中的边关，齐遗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是平的了，“老大，我觉得我应该下去把我的屁股给揉一揉，使其恢复弹性……好吧，我很快就回来。”齐遗赶快下了马车去不远处小解，其实杭燃也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散架了，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而且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去现场，可是……真他妈的太难了。
“老大我回来了。”齐遗小跑着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在车子旁活动筋骨的杭燃，立刻就向前汇报先前听到的信息。
“是这样的，我听前面的人说，我们已经到了边关了，好像他们决定先在城池里过一夜，然后我们又到军营里去报个到。”齐遗在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可以说是举双手赞同，不过这个决定在杭燃眼里应该会被否决吧……
“恩？是他们私底下谈论还是已经决定了的？”杭燃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决定，可是最好的决定不代表这就是最合适的决定。
“恩，是裴统领在和他的属下说的时候，我刚好也在周围……”齐遗真的很怕杭燃去和裴统领理论，这样的话今天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我知道了。”杭燃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齐遗，也知道如果真的去和裴统领说，那就真的太没人性了。
“恩？”齐遗根本就没有想到杭燃竟然妥协了，今天就能睡一个安稳觉了，这让齐遗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似乎时间也不像之前那么难熬……
终于是来到了城中唯一的客栈，看着周边黄土飞扬以及破败不堪的客栈，杭燃和齐遗才真正的感受到了眼前的局势是如何的严峻……
“裴统领，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前往军营？”杭燃还是要再确认一下，在自己看来一路上这个裴统领对自己都有着不寻常的愧疚，这让杭燃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这也表明了这边关之行应该是有隐瞒的。
“是的，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我会派人去军营里接洽一下的，明日我们就进入军营。”裴统领铿锵有力的声音震耳欲聋，刚毅的的脸颊有着军人独特的威严，让人无法对他的话产生质疑。
“好的，那么其他的事就麻烦你了，今晚我想在这个城中走一走，不知道裴统领是否可以陪同？”杭燃知道如果自己要在这个城中游走，必须要请示眼前之人，与其被尾随，还不如直接邀请，这样还能知道这个裴统领到底对这里的事知道多少。
“恩……好的。”裴统领也没有想到杭燃居然那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要求。
裴统领的确预料到杭燃等人是不可能耐得住性子在这里等待指令的，本身他们就不是军人，可是杭燃的邀请让裴统领还是比较意外的，按理说杭燃应该是对自己有防备的，在杭燃所做的这个决定里，要么杭燃是一个迟钝的白痴，这一路上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有所不同；要不就是杭燃太自信了，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晚上的时候，我会来你房间叫你的。”杭燃拿着自己和齐遗随身的东西就直接上了楼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关好门后，和杭燃同住的齐遗立刻就躺在了床上，就像是划水一般的扑腾，“你别弄了，乱了的话，你负责整理好。”杭燃也清楚为什么齐遗会有那样幼稚的表现，可是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等到傍晚的时候，杭燃还要出门。
“不是吧，今天那么累，还要出去？”齐遗一听到杭燃的安排之后，一下子就蔫了，不过后来杭燃表示这次出去只是杭燃自己和裴统领，并没有让齐遗跟着，齐遗要做的就是在客栈养好精神明天去军营里还有很多事要由齐遗去跑腿……
“好吧，你注意安全啊！”结束对话之后，杭燃和齐遗没有清洗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其实到了最后杭燃是被裴统领给叫醒的，“真的很抱歉，我睡过头了。”杭燃很抱歉的向一脸严肃的裴统领道歉，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和清洗了一下脸就和裴统领一同走出了客栈。
一路无语，而杭燃也不在乎这尴尬的气氛是不是别扭，杭燃只是专注于要在这个城池中收集的信息而已。
在杭燃看来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不是因为战争所带来的那种萧条，而是一种近乎于死寂的荒无人烟，仿佛经历过一场气势恢宏的瘟疫。
物资急缺这点证明了为什么朝廷对于前来调查的官员表现得那样严苛，可是无论怎么说死者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小吏，并不用如此的兴师动众的，想到这里杭燃抬头看了看走在身边的裴统领。
本来还想在路上能不能遇到个百姓，问问最近这段时间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情……可是杭燃看着凄凉的街道，想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不如好好的走一走这大街小巷，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应该是因为这里时常发生战争，所以大部分的房屋看起来有些破败，没有什么装饰，大部分看起来很朴素，不远的郊区没有人进行耕种，有的院子里也是黄土飞扬，树木看起来也是异常沧桑……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裴统领站在杭燃的身边看着杭燃在刨树根，他们是来到了一个非常穷困的地方，可是并不代表已经惨到要通过吃树根才能活命的地步。
“很快。”杭燃敷衍着裴统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直到杭燃挖的差不多了才停止。
什么也没有挖到，这让杭燃觉得很伤心，不是因为自己辛苦那么久都没有任何的收获，而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打算再回到这里居住了。
在战争多发地区，很多的难民都会打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埋在自己家附近可以识别的地方，这样做远比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被匪徒抢去的强，只要战争结束或者是停止，他们总是会回到自己的家园……
杭燃挖的这家是这个城中看起来最好的一家了，如果是自己应该是会回来的，可是他们却没有，所以杭燃可以这样推断这里已经是死城。
“好了，我们回去吧。”杭燃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无言的走了，其实杭燃那难过的情绪裴统领是感受到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挖泥土也能让一个大老爷们伤心，真是太可笑了。
杭燃并不是没有看到裴统领脸上的不屑，只是觉得向他解释没有任何的必要，况且杭燃还没有弄明白裴统领在这个“生物圈”中到底是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一夜无梦，杭燃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人间烈狱那么就不会退缩，一定要把案子给结了！
第二天，裴统领带着杭燃他们一群人来到了警戒严格的军营，这里没有了城中的萧条之感，更多了一份萧肃，杭燃和齐遗在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在裴统领身边的那个副将介绍着这里的规矩和各个方位的帐篷所具备的功能。
“谢谢，我们有什么需要会及时和你说的。”裴统领在那位副将介绍结束之后，送走了他。
回到帐篷里的杭燃和齐遗放下了自己的行李，看得出这个帐篷是零时腾出来的，那么就说明这里要住下三个人，杭燃，齐遗，裴统领。
“你的人最快反应是多久？”这是杭燃来到军营中的第一句话。
“一个时辰。”杭燃的这个问题直接就挑衅了军队的尊严，这让曾经也当过兵的裴统领给触怒了。
“我无意冒犯，我只是要确定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我们要提前多久准备。”杭燃并没有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于是这道歉看起来显得有些敷衍。
“……”裴统领并不打算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计较这些，不过杭燃贪生怕死的形象是坐实了。
齐遗对于裴统领所露出的不屑感到不满，可是碍于杭燃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只能是忍了下来。
收拾完毕之后，杭燃立刻要求去看尸体这才让那沉闷的气氛有了改变，“尸体就在军营里，原因是如果在外面，太危险了……”齐遗这时觉得非常奇怪，一具尸体还能有什么危险，人最大的危险就是死去。
“这个我能理解……对于守护他的人而言的确有太多的不便。”杭燃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齐遗，而一旁的裴统领同样对齐遗投射了和杭燃一样的眼神。
来到放置尸体的地方，杭燃先是确定了尸体的身份，接着就是看了看得到的尸检文书，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的，我们看看尸体……”杭燃紧接着就是把尸体身上的白布给拿开。
“等等！”帐篷外传来了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这声音对于杭燃来说是那样的熟悉。




、45。将军白鹏　（3567字）

（四十五）将军白鹏
如果可以杭燃真心的希望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听到那个疯子的任何消息，更别说是和他见面了。
“不知道白将军对我接下来要做的有什么意见？”杭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自然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果不其然站在杭燃面前的就是白澜的弟弟白鹏，至今白鹏虐待白澜的景象历历在目。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我希望杭大人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对这个案子……”白鹏还没有说完，就被杭燃严肃的打断了。
“我想白将军想太多了，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白鹏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白鹏的言语直接让杭燃在所有人的面前下不来台，这是在说杭燃和白鹏之间有着很深的过节，而杭燃很有可能在办案中间给白鹏一些不真实的指控……
“好的，既然杭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放心了，你们忙吧！”白鹏看得出因为自己的话，而致使帐篷中的人怒气十足，白鹏在出去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裴统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竟然也是一脸的不爽看着自己，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话？
等人都走远了，杭燃开始对比记录上的内容是不是和尸体表面的伤口描述一致，过了许久大概完事的时候，这时杭燃问了裴统领一个问题：“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失望吗？”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杭燃抬起了头直视着自己对面的裴统领，而一旁的齐遗很奇怪为什么杭燃要问裴统领这样的问题，在齐遗的记忆里似乎裴统领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更多的是不屑……
“我没……是的，我感到了失望，我没有想到白将军是这样一个人，他在这个国家的存在可以说是一个神话，年纪轻轻就拥有着不凡的军事才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个男人。”接下来的话，裴统领并没有继续说，杭燃很不赞同裴统领这么片面的决断。
“他是将军，这点毋庸置疑，他能够守住这‘虎穴’就说明了他的能力，我希望不要因为我而发生任何的评价偏差，你并没有直接接触过白鹏，其实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他这个人，你不应该因为一些间接的评价就对他失望。”杭燃客观的分析打动了裴统领，其实裴统领对白鹏也只是耳闻，所以在看到白鹏那恶劣的耻笑面孔忽然让裴统领觉得很失望，在他看来如战神一般的白鹏不应该是这样的……
“恩，我知道了，他也只是一个人……”白鹏有凡人的情绪是正常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白鹏应该是怎么样的人。
“是啊……”杭燃同意裴统领的话，可是这个人是一个坏人。
杭燃并没有想过要去探查军队里的信息，这本来就是一个大忌，这有叛国的嫌疑，可是没有想到主帅居然就是他，这无形当中给这个案子的查办带来了不小的阻力，并且在探查尸体的时候，杭燃觉得尸体上的痕迹有些奇怪，具体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个杭燃自己说不上来，本来杭燃就不是一个仵作。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用旧相识的便利，直接问活人不是更直接，“白将军，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讨教。”
“什么事？”白鹏没有了刚开始的敌意，只是稍许的戒备。
“王富贵，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死了的？”杭燃本来是打算直接说死者的名字的，可是转念一想，也许白鹏并不知道王富贵是谁。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我并不在军营里，敌军有了一个小型的突袭，我忙着去安排迎战了。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被搬到了现在的那个帐篷里，具体的情况我也只是隔着白布看了一眼，所以我也说不上来。”白鹏对于杭燃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感到了无力，这个案子直接牵涉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往小里说这就是一个“意外”给粉饰过去了；往大里说，可以是军营里有奸细，这关乎国家安全，不得不重视。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后来又想起了什么请你及时的告知我，谢谢。”杭燃知道白鹏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虽然白鹏是一个很会说谎的人，不过杭燃觉得在这件事上杭燃是可以信任白鹏的。
从所有的证据可以看出是一个典型的谋杀，具体的作案地点也有很多的翻找痕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丢失了一个很重要的文件。
“我不明白的是，你一直都在强调那个信件很重要，可是你又不说明这个信件到底和什么有关，我根本就无法确定嫌疑犯的动机，没有动机我要如何排查？”杭燃面对王富贵的顶头上级，很是无语，一方面在积极地表示自己会提供有用的信息，一方面却遮遮掩掩。
“今天我就直接说吧，你必须告诉我丢失的信件到底是什么，要不我就让裴统领直接来和你谈。”杭燃愤怒的站了起来离开了那官员的帐篷。
“有什么突破吗？”裴统领一看到杭燃走了出来，立刻就围了上去。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在隐瞒……还是看小遗那里有没有什么收获吧。”杭燃觉得在这里想要得到有用的信息怎么就那么难，本来在军队里就有很多的秘密，自己无心探查……
至今为止杭燃还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对自己说真话的人，杭燃和裴统领一同回到了帐篷后，就看到齐遗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不过里面还有三个意想不到的人……
“墨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这里太危险了。”杭燃觉得离墨来这里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如果是林泽雁也许还不怎么样，可是长成这样的离墨，在这里本身就是危险“吸铁石”。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还带着他们。”杭燃一侧身就看到了坐在床铺上的韩家姐弟，天哪……自己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跟在他们身后。
“小燃，你别这样，哪怕这里没有出事的话，我们也是要到这里来的，军队的物资一直都是我们在提供，老板可以算是来这里解决问题的……”韩小舒走了过来替离墨向杭燃解释了一番，就在这时杭燃终于知道为什么离墨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离开了，原来如此！
“好吧，你和墨来是因为你们本来就应该来这里，可是小晶呢？他就是一个孩子，军队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杭燃觉得离墨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就算是怕韩小晶一个人在国都有困难，那么也可以让他回寺庙，不用随身携带吧。
“好了，小晶是能够帮助到你们的，这点我保证。”说完之后，离墨轻碰了一下杭燃的嘴唇，这成功的阻止了杭燃接下来的指责。
原本并没有为离墨他们准备帐篷，所以离墨和韩小晶就必须在杭燃的帐篷里住，而一个较小的简易帐篷在夜晚的时候才会搭建起来给韩小舒单独住，这个原本还比较宽敞的帐篷立刻就变的十分拥挤了。
“好了你们互相之间都已经认识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会比较艰苦，大家就互相忍让一下了。”在这群男人之间杭燃最担心的就是离墨，离墨是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差的地方，韩小晶好歹还在寺庙修行过，生活上也比较朴素，可是离墨……
“好了，不要担心，我经常在外地跑的，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比这个更差的，当年之所以那样挑剔……只是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离墨在众人面前就开始了肉麻戏码，这让在场的其他人有些尴尬，于是裴统领提出出去走走，而其他的人也跟着他出去了。
“你啊！这里不是在家里，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随便，回去了一切都随你的便，我承诺。”杭燃事先就和离墨签订的约定，这样也可以避免再在这种公共场合出现不该出现的动作，而杭燃也知道离墨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动作，也是为了在这个约定中获得更大的利益，这就是商人的本质！
“好的，一切都听你的……”接下来的话都不用再说了，杭燃吻上了离墨的唇……
第二天杭燃和韩小晶走在了营队旁边的灌木丛中，“小晶，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这里的实际账本？这里实行的是双账本记录……”杭燃知道军队是捞油水的好地方，只要是军队需求的，皇帝基本都不会拒绝，可是让杭燃不解的是，这个账本韩小晶是怎么看到的？难道不应该是离墨来处理这件事吗？
“我已经把它写了下来，拿给了老板，其中还记录了一些人的名字，所以这个账本其实也不能算是账本，更像是一个记录本。”
“名字你罗列一个给我。”杭燃终于知道为什么离墨会说韩小晶会帮助到自己。
下午的时候，杭燃就让裴统领去找名单上的人来谈话了，神奇的是这些人里面一见到杭燃就直接说出了实情，这让在一旁的齐遗很是高兴，齐遗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水落石出。
“你高兴什么？”杭燃对于齐遗的高涨情绪很是不解。
“他们不是都说了吗？虽然这些和谋杀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也算是解决了这里的一个潜在问题。”不过齐遗高涨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杭燃无情的浇灭了。
“正常人，在面对和自己利益有巨大冲突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坦诚承认自己的过错吗？虽然他们说的是实话，可是都在隐瞒一个更大的秘密。”杭燃觉得齐遗就是一个猪脑子，真不明白自己这些年是怎么教导齐遗的，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46。凶手　（3501字）

（四十六）凶手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齐遗不停的咆哮着，在国都是感受不到那么多的雨水，所以这淅沥沥的小雨一开始还让齐遗感到兴奋，可是现在更多的是抱怨。
“不知道，不过我让你确认的事情你确认了吗？”杭燃同样对这样潮湿阴冷的天气感到不舒服，不过想要停止这恼人的情绪，最好的办法不是祈祷这雨不要再下了，而是尽快把案子给结了，离开这里。
“是的，我已经确认过了，他没有办法证明他在案发的时候不在现场。”齐遗是按照杭燃的要求再次去确认记录中那个目击证人的证词的可信程度的，可是没有想到却发现了他不在场描述出现了矛盾之处。
“好的，裴统领你可以去通知白将军，我们可以实施抓捕了。”杭燃听完齐遗的答复之后，就对一旁的裴统领说道，这让裴统领怔了一下，不过还是按照杭燃的意思去通知白鹏了。
所有拥有一定官级和相关的人员都汇拢在了教场上，杭燃一开始并没有直接说是谁杀的人，而是论述了一下案情的相关细节，以及证据所指向的嫌疑人……
在杭燃大声说出凶手就是那个目击证人的时候，杭燃却发现了一个他心惊的信息……
“恩，那我们就把他给抓起来，来人！”白鹏在杭燃说完之后，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异议，直接按照杭燃的意思直接抓人。
所有的人都很安静，没有疑问的等着白鹏宣布散场，只有裴统领和齐遗很高兴的走了过来恭维杭燃一番……
“我们走。”杭燃并没有领情的转身离开了，裴统领和齐遗都不解的跟在了杭燃的身后回到了居住的帐篷。
三个人在帐篷里站了许久，直到齐遗实在是受不了这沉默，“老大，我不明白明明案子都已经解决了，并且很明显在场的人都没有提出异议……我们明天就可以准备回去了。”
“你确定？你不觉得今天在教场的气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杭燃对于齐遗这样的看法，并不觉得奇怪，可是气氛不对这个齐遗不可能感受不出来。
“恩……太安静了，和我们平时抓捕嫌犯区别太大了。”齐遗不是没有感受到，而是太急于离开这里了，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几乎是用数的……
“我在说出嫌犯名字的时候，和案件相关的人几乎都是放心的舒了口气，都没有惊讶的！
而且白鹏都没有质疑我的结论，这个嫌疑人不说和白鹏有多么的熟悉，那么也是白鹏手下的人吧，我的官级并不比白鹏高，质疑一个比自己等级低的人，应该是人的本能。
还有就是嫌犯都不抗辩的？那么顺利的就让我们抓捕了，还一脸的悔恨，那表情会不会来得太快了，我并没有把他逼入绝境才让他承认的。
今天的感觉就是，在场的人都是来看我演一场戏的，他们作为观众，仿佛已经看过预告了……”杭燃越说越觉得自己也许是陷入了一个圈套，一个事先已经设定的圈套。
“我们立刻去一趟放尸体的帐篷，裴统领你立刻去找仵作，我要他在我面前再验一次尸。”杭燃和齐遗立刻前往停放尸体的帐篷，一定要阻止他们把尸体给清理了。
才赶到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