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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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尸体给清理了。
才赶到帐篷的地方，杭燃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我们是奉白将军的命令来把王大人的尸身给下葬的，你们这是在违令！”
“可是杭燃杭大人说了，他还有一些疑问，需要再确定一下，很快就会给你尸体的，白将军有没有说要什么时候处理？应该是只要在今天之内就可以了。”
“狗屁！将军说了‘立刻’，‘立刻’这个词你们读书的人还不明白吗？”
“明白，立刻这个词是尽快的意思，可是并没有说以什么时候为起点……”
“就是以将军说出这句话开始的，走走走……不要在妨碍我们了。”争吵的声音直到杭燃和齐遗掀开门帘才结束，杭燃和齐遗一走进去就看到了说得口沫横飞的韩小舒，也只有韩小舒才会如此的胡搅蛮缠。
“我的确要来看尸体，不知可否通报一下将军，谢谢。”杭燃并没有直接说这个尸体不能埋，而是换了一种说法，目的是把眼前的大汉给支走，还有就是希望白鹏能够来一趟这里，看着验尸结果出来，杭燃很想知道这次戏中白鹏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在士兵离开的一会儿，裴统领就带着仵作走进了帐篷，“这个就是仵作。”
“好的，我是杭燃，不知怎么称呼？”杭燃礼貌的走到了仵作的面前，在杭燃走近的过程中，杭燃发现仵作下意识的往后躲。
“小的姓彭……”彭三有些小心的回答着杭燃。
“那么我就叫你彭老了，我对于你交出的报告有些许疑问，我想让你在这里再验一次，可否？”杭燃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上前了一步，这让彭三害怕的立刻向尸体走去。
验尸很快就开始，表面的伤口从致命伤开始说起，等说道细节性伤口的时候，白鹏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帐篷里除了杭燃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看向了白鹏……
“继续。”杭燃没有看向帐篷的门口，不过通过在场人的表现杭燃知道白鹏已经来了。彭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面前的杭燃和门口的白鹏，过了许久白鹏终于还是妥协的让仵作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是说这个伤口是擦伤，我看伤口的周边都没有流血的痕迹，还有，我觉得他的头发有些粘块……你把他的头发给剃了。”那些被称之为寻询逼供的刀伤看起来是那样的诡异，看来这具尸体在最近清洗过了，原本的伪装都卸了……
“这个……这个……”仵作觉得这个真的很为难，可是杭燃那么强硬的态度又让自己不敢违抗。
白鹏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淡然的接受了杭燃那审视的目光。
“把刀给我。”杭燃拿起了彭三颤颤巍巍递过来的剃刀，立刻把那块看起来很奇怪的头发给剃光了，带着血块的头皮立刻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是后枕骨……杭燃仔细的摸索了一下，有这明显的凹陷。
“案发地点在什么地方？”杭燃大步走出了帐篷询问同样吃惊的白鹏。
“回答。”白鹏侧头问了一下身边的下属，很快那人就带着杭燃他们来到了王富贵的帐篷，不过这次杭燃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围着帐篷的周边走了一转。
在离帐篷五百米处发现了血迹……周边的植物也有一定程度的损毁，还用手拨弄了一下那裸露的泥土，有些松散，还有王富贵滑落的痕迹，旁边的一棵树上有些一个缺口，上面挂有几根头发和少许血迹。
事实再明显不过了，这个所谓的谋杀其实就是一个意外，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伪装成为一个谋杀，这个原因杭燃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要你立刻释放那个人。”杭燃走到了白鹏的面前要求道，可是这时的白鹏不像在教场那么爽快了。
“不可能，他已经被作为叛国犯给关押起来了。”白鹏虽然知道那个人是无辜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杭燃所能改变的了。
“为什么？”这时杭燃才想起来当时有证词说明王富贵的帐篷里丢失了一个重要的信件……
“那个信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白鹏提醒了杭燃，这件事已经不只是谋杀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一个重要信息流失，还不知道会带了怎么样的危险，所以白鹏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不是杭燃一句这个人没有杀人就会被释放。
“我知道了，不过我必须知道信件的内容我才有可能找到……”杭燃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白鹏并不打算让杭燃插手这件事。
“不用了，叛国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职责范围，你没有权利去查。”白鹏说完这个以后就让人把帐篷里的尸体给填埋了，并且今天所看到的事情不允许泄露半句。
一路上杭燃一直都跟着白鹏，白鹏走哪里，杭燃就走哪里……
“你到底要怎么样？”白鹏实在是受不了了，杭燃这个人竟然连他进茅房他都要跟着，毫不避讳。
“我要怎么样，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一定要参与这件事的调查。”杭燃毫不妥协的正视着比自己高的白鹏。
“你这是在为难我。”白鹏如果不是看在林泽雁的面份上，是不可能这么温和的忍让的，可是杭燃这个人就是得寸进尺。
“为难？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最大的就是你，你说的，没有人敢违抗。”
“真的是这样吗？我记得我让人去把尸体给处理了，你可是阻止了的。”白鹏觉得眼前的杭燃就是睁眼说白话的赖子。
“不过就从这件事来看，我的能力是值得你肯定的，不是吗？你们要尽快找回丢失的信件，在这里只有我有这个能力。”杭燃最终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白鹏，其实与其说是杭燃说服了白鹏，还不如说是杭燃把白鹏说得没话说了，白鹏不得不同意杭燃的意见。
杭燃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这个案子，原本杭燃是打算直接宣布那个人是没有谋杀王富贵的，可是综合了各方的意见之后，杭燃不得不妥协的把这个给压了下来，就在关押那个人的同时进行调查。




、47。所谓的信件　（2752字）

（四十七）所谓的信件
“能不能有个范围？”齐遗坐在满是信件的帐篷里，都快要吐了。
“要不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来吧。”韩小晶在一旁安慰了一下齐遗，继续着手中的信件，其实杭燃的想法很直接，就是通过整理王富贵帐篷中的书信以及各种文字类的资料，查看有什么是断档的，从而推测出具体被偷的信件到底涉及到什么。
“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小晶你也别看了，这么多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杭燃也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笨了，可是白鹏那群人死都不说那信件到底是什么，杭燃就觉得奇怪了，已经丢失的信件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那么就算他们不说，最终全天下的都会知道，为什么不让小部分的人先知道了，以便能够及时的投入下一步去查找。
到现在都还记得白鹏是怎么和自己说的……“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这个本来就是你应该管的。”
是啊，可是被关押的人是无辜的，这一点就足够杭燃为之奔波，无论什么杭燃都能妥协，可是涉及到人命，这点杭燃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经过六天六夜的奋战终于把王富贵帐篷里的文书整理出来了，可结果却是那样的可笑……
“如果硬要说丢失了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有可能是王富贵的家书之类的，所有重要的文书以及信件都在这里了，绝对没有缺失。”韩小晶很肯定的向杭燃解释着，通红的双眼表明这段时间韩小晶是多么的拼命，几乎没有合过眼。
“我知道了，你和小遗都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来解决。”杭燃拖着僵直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没有上油的机械，缓慢的向帐篷外走去，在去往白鹏的那里之前还是好好的理清一下思路会比较好，而且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也许还没有见到白鹏，就被轰出来了。
杭燃这一去本来是去质问的，反倒被告知那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白将军，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一句死无对证就敷衍过去了”杭燃实在是无法认同这里对于人命的无视，每当杭燃看到白鹏那无所谓的表情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白澜被凌辱的场景，那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冲。
“人都死了，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不管你愿不愿意，事实就是如此，还有据我所知那信件已经流到了敌方营地，我们要开始做准备了。”白鹏觉得这样的杭燃根本就是死缠烂打。
“怎么会到他们手中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在杭燃的记忆里自己来到这里的两个月里，可以说没有一个人不是在监视底下生活的，如果是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把信件流出去了，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离开，要等着自己把他揪出来，还一脸的期待……
“现在追究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白鹏看着一脸无解的杭燃，觉得杭燃就是一个小丑，一个跳梁小丑。
“重要！这本身就说明了军营里存在着严重的安全隐患，为什么你们不把事情给弄清楚了。”杭燃还在据理力辩，可是在白鹏看来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你的意思是等到人家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在为一个流出途径伤神……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全部人都死在这里！”常年在战场上拼搏的白鹏，看着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战争的杭燃，不想做任何解释的转身回避。
“……好吧！你说的是，这里本来就随时会有突然改变的事情发生，世事难测……好的，我不去追究那个人的死，我也不追究信件的流出是怎么做到的，我现在就呆在你们给我们安排的帐篷里，我希望有任何我帮得上的事情，你能及时的想到我，谢谢。”杭燃不得不妥协，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没有任何人会为他说一句话，会支持他的观点，如果杭燃把白鹏给惹毛了，还指不定会有什么更大的问题出现在杭燃的面前。
“这样最好。”白鹏看着软下来的杭燃，也没有过多的为难，立刻离开前往前方去安排防御。
回到帐篷的杭燃看着已经熟睡了的韩小晶和齐遗，有着前所未有的愧疚，“抱歉，我没有为你们的努力而争取，让你们失望了……”杭燃小心的为韩小晶和齐遗掩了一下被子。
过于疲惫的身心，虽然纠结得难以释怀，可还是靠着一旁的草墩睡过去了……
已经三天过去了，杭燃看着眼前的韩小晶犹豫了很久，“你知不知道离墨到底去哪里了？这已经快要四天了，他和你姐姐一点消息都没有……”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杭燃的心总是提着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老板要去一下……那边，所以姐姐为了掩护他也就去了。”韩小晶很小声的和杭燃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当杭燃听到韩小晶说离墨和韩小舒去了边境的另一边，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你要我怎么和你说？本来他们就是秘密的去的，没有告诉任何的人，说出来就是添加危险，老板说了这一行是必须的。”韩小晶虽然也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是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入虎口，焉得虎子。
“简直是胡闹！”看着事已如此，杭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等着离墨他们安全的回来。
韩小晶看到杭燃愤怒不已的坐在床头，自己也只能走到了一边不要去打扰杭燃，以免引火上身……
齐遗从外面走了回来，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刚好从自己的帐篷处离开，那人的身影很健壮，并且天色也只是刚亮，还有很重的水雾……
齐遗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不过齐遗很清楚这个军营里的人并不是很喜欢他们，所以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应该是不会来找他们的，于是齐遗一拉开门帘的时候就问出了声……
“老大，有人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杭燃在听到齐遗这样问的时候，感到很奇怪，这么几天都没有人来过啊。
“什么人？没有人来过啊，你在外面遇到谁了？”杭燃担心的是自己和韩小晶所说的话是不是被有心人给听到，如果是……也不是说会有什么严重的控告，只是杭燃还不是很确定来这里办案是不是一个阴谋，还是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草草了事”。
“就是一个人，从我们这里走开……具体是谁我没有看清楚，今天的雾很重。”齐遗有些抱歉的和杭燃解释道，不过齐遗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杭燃看起来那么严肃。
“没看清就算了，我和你说离墨和小舒去了边境的那一边，在这种非常时期不要出现任何不必要的乱子，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杭燃再三强调了只能是现在在场的人知道，不要表现的很明现，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天裴统领很久才回来，裴统领才走进帐篷就看到了披着衣服等自己的杭燃，“还没有睡？”
“你没有安全的回来，我有些担心，现在外面很乱，白将军现在事情很多，你出了什么事很难会有人会注意到，我希望你明天回来能够早一点。”杭燃打着哈气交代着裴统领，杭燃真的很希望来了多少人，也能够安全的回去多少人。
“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吧……”裴统领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得到杭燃的留门。




、48。战鼓震天　（3734字）

（四十八）战鼓震天
难熬的日子总是漫长的，可是当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那时间又快得惊心……
“你听到了吗？那是战鼓的声音对吧！”杭燃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都不期望的事情终归是发生了，如果真的发生了战争，那么离墨和韩小舒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杭燃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发黑，不会的……不会的，离墨不会离开自己的。
每当杭燃一想到离墨有可能像上一世的妻子一样，那样离开自己，离开自己的生活，离开自己的世界……杭燃就觉得自己喘不上气。
“老大！老大你还是休息一下，我和裴统领一同出去看看，你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也不是那么的糟糕，小晶你好好的照顾老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齐遗和裴统领立刻就前往了前线，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站争应该是会发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笃定。
今天还好只是比气势……互相派遣了一个小分队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厮杀，作为开场白，并不是真的战争，不过就血腥味还是很浓重的。
回来之后裴统领并没有留在帐篷里，他需要通知还在城池中留守的侍卫，战争已经爆发了，现在他们要自己保护自己，并且要随时保持最佳状态，也许他们要随时为国家献身的准备。
“老大，开始了……我们现在不能离开这里，还有就是裴统领已经去城池里去安排了，我们会得到最大的保护……”齐遗转述了白鹏和裴统领的话，虽然白鹏的话听起来特别的刺耳，可是留在军营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离开的话应该会被流箭给射死。
“知道了，我没事了，只是一开始有点难以接受，现在好很多了，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做任何事，那么还是安分一点的好。”杭燃也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想要出去找离墨和韩小舒，到后来的茫然，再到后来的妥协。
韩小晶跟在杭燃的身后走了很多的地方，只是这个范围都没有离开军营，杭燃是真的挣扎过了，可是他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去找，更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们。
“难道我们都不要努力一下吗？”齐遗没有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杭燃居然没有原来那样无畏的精神去寻找，只是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等待。
“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努力？”杭燃看着血气方刚日益挺拔的齐遗，同样很渴求齐遗能够给自己一个方案，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那么的无措以及痛苦。
“我不知道。”齐遗从来都是听杭燃的安排，很少自己决定什么事的。
是啊！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能等！在杭燃的经验里告诉自己静观其变，关心则乱。
焦急的等待……也许是命中注定，等到的永远都只是噩耗而已。
“你说什么？你没有看错吧……”杭燃难以置信的看着裴统领，怎么可能就那么背！韩小舒竟然被抓了，“那么你有看到离墨吗？离墨难道没有和小舒在一起？”杭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希翼，既希望离墨和韩小舒在一起，可是又不希望离墨被敌军抓住。
“还不知道，要看白将军探查的情况了，也许我们要再等一等……”
“我不想等，我需要立刻知道离墨的情况！”杭燃吼完之后就离开帐篷前往自己一直抵触前往的地方——指挥台。
白鹏在看到杭燃跟着一个士兵走上了观战台，有些疲惫的转过了头，“你终究还是来了。”
“是啊，情况怎么样？”杭燃还是压制自己自己那混乱的情绪，强迫自己接收眼前的所有信息，在环视了周边的情况之后，杭燃不得不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战场……
还好，什么都没有！杭燃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动作被白鹏看到了，“应该是只有韩小舒那个女人，离墨是林泽雁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一个看起来不算承诺的承诺让杭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鹏，“好吧，谢谢你。”
杭燃选择相信白鹏，走在半道上的时候杭燃碰到了裴统领，“你有事要和我说？”这几天裴统领一直都是吞吞吐吐的，而且时不时的避开和杭燃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不过，我保证战事一有缓和我们就立刻离开。
其他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一路上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我保证。”
“你很确定。”杭燃看着裴统领那毋庸置疑的表情，很是不解，特别是在裴统领提到“不会有危险”这句话的时候，可以说是一个确信，为什么？
“我？我……我只是希望你安心。”裴统领有些躲闪的眼神更是让杭燃起疑，如果说是信任的话，杭燃更相信那个反复多变的白鹏，而不是眼前相处不到四个月的裴统领。
裴统领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总是躲躲闪闪的，而且杭燃并不知道裴统领的上级是怎么和裴统领交待的，裴统领对杭燃一直都有着难以忽视的戒备和隔阂。
“恩，谢谢。”杭燃就这样和裴统领一同走进了他们所住的帐篷，一进帐篷就看到了韩小晶在一旁抹眼泪，而齐遗一直在细语劝慰着。
“还好吧？”杭燃走了过去，搂了一下韩小晶的肩膀以示安慰。
“还好，只是小晶听说自己的姐姐被绑在了战车上……小晶他有些接受不了。”齐遗也不知道要怎么和杭燃说，没有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家人被别人虐待。
“好了，我知道了，别难过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已经和白鹏说过了，他会尽力去争取的，我们对此无能为力，我们要尝试着去相信别人……”杭燃觉得这些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非常好笑，可是这是杭燃唯一能说的。
“恩……”韩小晶和齐遗只有点头，现在不是在国都，不是在自己的地盘，所有的一切都要听别人的，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陷入危险。
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杭燃从来没有发现有一天会被活活的憋疯……无法疏解的烦躁，让杭燃想要杀人。
决战了！营区里到处都在为最后的战事准备着，可是韩小舒的情况还没有一个定数，想到这里杭燃慌忙的跑到了白鹏所在的地方。
“小舒呢？你不是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把她接回来的。”杭燃觉得眼前的白鹏又变回了那么冷血无情的将军，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必赢得战争更为重要。
“无法改变。”白鹏丢了这么一句话，就下令射箭……
这时的杭燃才像是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战场中央，被绑在战车上已经看不出人形的人，就被毫无遮挡的射成了一个刺猬。
“那个……”杭燃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疯狂的往下落。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谁来告诉自己！杭燃无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杭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韩小舒的血液就那样潳潳的往外流，韩小舒那绷紧了的身体在承受着死亡所带来的痛苦……
厮杀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结尾曲，没有人多看一眼战车上的韩小舒，只有杭燃在撕心离肺的呐喊……那是无声的呐喊，杭燃的嘴角流下来一条血痕。
战争结束了，士兵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把韩小舒的尸体给送到了杭燃的帐篷，韩小晶看着眼前被血迹浸染了的白布所覆盖着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勇气拉开来确认是不是就是姐姐韩小舒，“不！不……我做不到……呜呜……”齐遗一直都抱着韩小晶的身体，以防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摔倒在地上。
这时只有裴统领走上前来确定，的确就是韩小舒，当这个消息一出，韩小晶就直接晕过去了……
只有杭燃麻木不仁的看着裴统领，一动不动的看着直到把裴统领看得头皮发麻，“确实是小舒，我没有看错……”裴统领走了过来想要和杭燃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说谎，可是解释被杭燃迎面一拳就给打散了。
杭燃因为口腔受伤所以不方便说话，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杭燃的这一动作给弄蒙了，毫无防备的裴统领一下子就被杭燃打翻在了地上。
裴统领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解释一下的，可是杭燃接着就是一脚踹在了裴统领的腹部，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所有在场的人没有阻止，也没有叫好……
“给……老子……滚！”残破的字符，支离破碎的声线，表明了现在的杭燃是多么的愤怒。
可是韩小晶和齐遗不明白的是，这份愤怒难道不应该针对白鹏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