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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 作者: 徐公子胜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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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成天乐却很干脆的点头道:“老板,我会。”他在高中毕业、出国之前的那个暑假就把驾照拿到了,是他老爸让他去学的,说是将来出了国不会开车不行。在父母理想的计划中,儿子最好学业有成留在国外工作。后来在欧洲他也申请了驾照,也经常开同学的车,手早就练熟了。
吴老板微有些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拿的照啊,是熟手吗?”
成天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我拿照已经七年了,曾经有两年经常开车。”
吴老板很感兴趣的追问道:“驾照带了吗?”
成天乐还真随身带着了,虽然不觉得有什么用,但每年都没忘了年审,没料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他掏出来递给了老板。吴老板看了一眼,很高兴的说道:“今天你开车”于是成天乐除了打杂之外,又成了吴老板买菜时的司机,另一位女服务员坐副驾驶的位置,而吴老板在后座很享受的样子。
饭店打杂的活看上去很累,其实体力消耗并不大,只是心理上的感觉很枯燥。每天大清早起来,有时吴老板买菜,大多数时间在后厨洗涮收拾、搬个东西、递件家伙、跑个腿什么的。饭店晚上九点结单,通常要到十点之后才能关门,然后还要打扫卫生、收拾桌椅等待第二天开张。客人多的时候非常忙,如果有什么事搞不清该由谁做,大家都会喊一声——成天乐而成天乐乐呵呵的就来了。
天乐确实过得挺开心,饭店的活虽然杂乱一点,但其实也不算太重,并不需要他每天都去扛煤气罐什么的,就是闲不下来而已。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懒散,是因为手头的工作并不能带来人生的希望和意义、证明自己想要的价值。但成天乐并不这么想,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因为他心里琢磨的是“修炼”。
假如换成两个月前,他可能还没有这么“吃苦耐劳”,但是经过了在传销团伙这一个多月的“锻炼”,饭店的生活简直太好了首先是伙食,不怕没油水而是怕油水太多,做饭的谁能亏着自己的嘴?难怪如今讲究情调的小资都提倡现代健康生活多吃素呢比如有人爱吃豆腐,却不是传销团伙里那种清汤寡水素豆腐,而是各种荤菜里配的豆腐。
至于住宿条件,虽然很简单,但成天乐也很满意,至少不用和一堆人挤在一起打地铺了。宿舍在离观前街稍远的地方,是几套老式的民宅,都是三居室、厅比较小,其中有一套是吴老板自己买的,其它的是租的。两人一间屋,在屋子的两个对角各摆了一张老式的上下铺,一共四张床却只住两个人,上铺是用来放各种行李杂物的。
成天乐刚进饭店打杂这几天,感觉就像从大牢里放出来到了疗养院,不仅好吃好住而且都开上宝马了唯一让他感觉有些苦恼的,就是竟一连很多天没时间去山塘街。饭店里的作息时间是根据客人走的,偏偏这一个多礼拜生意都特别火。饭店不卖早餐,上午和午后大家也都能轮流休息或者出去逛逛街,但总有客人来的比较早,这点时间也不够大老远跑一趟的。
至于周六周日就更不可能了,大家都放假的时间,正是饭店这种服务行业最忙的时候。成天乐被好心收留,刚来也不好意思请假。既然如此,他就在晚上睡觉前“练功”,等他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大都十一点已过,却恰是天地轮回一阳生之子时。
成天乐不懂得调身打坐,原先在传销课堂上端坐修炼,那是因为必须坐在石头上听课。俗话说“舒服不如倒着”,他自然而然的也就睡着练功了。这种状态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他还是能够凝神入境,可修炼的方式却自作主张有了改变。
原先在传销课堂里的修炼,是延展神识并凝炼清晰、感受外界的万物生动,但如今躺在宿舍里感受的都是呼呼大睡的员工和乱放的杂物气息。所以成天乐刻意不再延展神识,就是纯粹的入境内守而已。反正也没有取得下一步的修炼法诀,那么就像开车一样,先把目前的境界练熟了再说。
说来也怪,当成天乐处于这种状态中时,外界的嘈杂仿佛渐渐远去,到了某一瞬间,世界突然间变得极其寂静、寂静的甚至让人心惊肉跳
正常人总是处在受到各种感观刺激的状态中,哪怕睡着了也是一样的,几乎从没有机会体会过这种“极静”。成天乐第一次莫名进入“极静”的状态,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害怕,猛然间就被吓“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身下的床还在,同屋的那位厨工也在呼呼大睡,一切都是真实而清晰的,这才“放下心来”。刚才入境的感觉实在有些恐怖,仿佛只有自己存在,而身边的世界莫名消失了。成天乐第一次由“入境”到“入静”,完全是自发的,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那天在玄妙观三清殿前的奇异经历,他吃了个大亏受了教训不敢再乱用神识,但又想入境练功,无心之间好似踏过了一层关口。他在黑暗中喘了几口粗气,又凝神在脑海中呼唤道:“耗子,你感觉到了吗,刚才是怎么回事?”
成天乐“神功已成”之后,便觉得“耗子”的状况比较“可怜”。“耗子”是他脑海中的一道神念心印,又是一团朦胧的灵智,无法解释它是何种奇异的存在。它只有在成天乐每次凝神入境的时候,才能够通过成天乐去感受外界的天地,平时就像处在一个混沌封闭没有其它事物存在的世界中。
“耗子”隐伏于成天乐的脑海中时,仿佛并不清楚外界的时间概念,它用声音惊喜的喊道:“撄宁,撄宁,这就是撄宁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那第一层法诀的变化竟然如此”
成天乐也惊讶道:“变化?法诀还有变化?”
“耗子”兴奋的答道:“是的啊,就像走一条路,到了尽头还通向别处的路,这就是变化。”
成天乐有些担忧道:“那会不会走岔呢?怪吓人的”
“耗子”:“应该不会的,这境界让我突然明白了法诀中所说的撄宁。成天乐,你真是太有悟性了我遇到了你,真是太走运了”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耗子”说的都不是假话,它遇到成天乐实在是走运。“耗子”本身只是石狸像中凝聚的朦胧灵智,又融合了那道包含了妖修法诀的神念心印,它并不是摸索、修证、整理、开创这套法诀的人,很多方面都是懵懂的。要是对修行一道有所了解的人,它教的法诀谁敢乱练啊?除非是傻子练不成也就罢了,万一不小心练出什么结果来,那可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了。
人们总是对未知莫名的恐惧,所以成天乐围在极静自然感到害怕,但有一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成天乐并不清楚这些,他偏偏就练了,而且练成了“耗子”本身并无丝毫恶意,它仅仅是本能的受那神念心印的指引要把法诀传给成天乐。而成天乐获得这法诀并练出了效果,认为自己有了与众不同的秘密,出了一点小状况这才开口问“耗子”。
听了“耗子”的话,成天乐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修炼嘛当然会吃一些苦头,前些日子那种苦练都熬过来了,何况现在这点小惊吓呢?而且“耗子”刚才夸得他很舒服,于是收拾心神重新入境,企图再寻找刚才那种极静状态,结果却没有成功。那种感觉仿佛只是闪瞬间的灵光一现,然后他便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起床继续工作,成天乐在饭店表现得很好,不仅是后厨的帮工、前厅的打杂还是老板的司机。老板出门买菜总要带着成天乐,因为要让他开车嘛,至于副驾驶座上的女员工则常换,因为说不定谁有空,不能耽误饭店的工作嘛。成天乐嘴里不说,可是心里暗自把饭店里那些还算漂亮的女员工都排了个队,评出一二三名等等,看来看去,还是吴小溪最漂亮
他又在那里傻想,假如自己要在这里找对象的话,那么想追的人只有吴小溪。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也不可能真的去泡人家,而且吴小溪虽只是饭店的迎宾,但勉强也算个富二代了。吴燕青老板在苏州城有一份不小的产业,有车有三套房,吴小溪怎会看上一个饭店里的打杂?但这并不妨碍成天乐对吴小溪献殷勤。
吴小溪只要招呼一声,成天乐就会不知从哪里“噌”的蹿出来,笑呵呵的问道:“小溪,有什么要帮忙的?”平时就差站在后面帮她打小扇了,倒不是因为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的确对她有感激之心。
饭店打杂的工作自然没什么可圈可点,成天乐在这里却注意到两个很特别的人。在这两个人面前,那派头十足的吴老板总会把架子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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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返观内照,功到自然成
040、返观内照,功到自然成
第一个人是名警官,叫李轻水,个头和成天乐差不多高,人长得非常英俊帅气,穿着警服往那里一站显得威风凛凛。一看见他,饭店里就有女服务员眼里冒星星呈陶醉状。但成天乐的感觉却不一样,他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压,甚至对神识都造成一种形容不出的压迫感,也许就是小说中形容的“杀气很重”吧。
成天乐有点怕这名李警官,与第一次见面的经过有关。那也是一天下午…多钟、饭店里很清闲的时候,一堆服务员正呈扇面形围在那里听中间的吴老板讲话,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很严肃的声音:“吴燕青经理在不在”
吴老板立刻就把那派头十足的气场给收了,站起身来分开人群迎了上去,像成天乐那样呵呵笑道:“哎呀,李警官,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到楼上包间里说话……成天乐,给李警官拿饮料。”
成天乐刚想问李警官喝什么饮料、是冰镇酸梅汤啊还是来壶好茶啊?李警官却一挥手道:“吴经理,不用跟我来这一套,有话就在这儿说,正好大家都在,都听着”
吴老板的笑容有点苦,刚才那一句“包间里说话”听起来随意实则很有讲究,假如李警官点头了,那就说明有什么事情找他,但可以商量。如果不进包间就在大厅里,那就说明要当着面抓他什么毛病而且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希望是后者吧,但吴老板十分不愿意这么没面子,当着员工的面听警官的训。
李警官习惯性的先问了一句,仿佛是日常的敲警钟:“吴经理,你们这里还在卖青蛙吗?”
吴老板没说话,有服务员赶紧答道:“没有没有,我们这里从来不卖青蛙,都是人工养殖的牛蛙。”
李警官一撇嘴角冷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又盯着成天乐说道:“这个小伙子很面生,新来的吧,是不是从传销团伙出来的?”
成天乐吓了一跳,这是警察啊还是神算啊?吴老板却答道:“什么传销团伙?人家是学美术设计的,刚到苏州找工作没几天,现在是我的司机兼助理。暂住证也办了,就在你们分局的派出所。”
李警官扫视众人道:“这里平时流动人员很多,大家都注意点假如发现有人是从传销团伙出来的都不能放过、要赶紧给我报告,我会立刻赶到的。如果当时我赶不到你们也尽量帮我把人留住,提到这些人我就来气我们领导最近特意交待过这件事。”
成天乐有点懵了,更确切的说他是被吓着了。李警官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要抓成天乐这种人,而成天乐也搞不明白自己被传销团伙骗了究竟犯了哪条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他在饭店里打杂就是想安安稳稳求个落脚的地方,所以也没敢吱声多问什么。
后来这位李警官又来过饭店几次,有时候是通知什么事,有时候是带朋友吃饭。成天乐能感觉出来,吴老板看见这位警官心里有些害怕、样子和平常完全不同。李警官并不吃霸王餐,可能是以前饭店不收钱被他骂过,所以谁也不敢主动给他免单,但是打折相当厉害,几乎就是收个菜料的成本,连人工都不算。李警官每次吃完饭也不多问,照常结账走人。而成天乐一见到他,虽然自己没犯过法却莫名就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尽量躲的远远的。
在成天乐的印象中,吴老板最害怕的有两个人,李警官吃饭至少还会结账,而另一个人吃饭就从来没给过钱。这人形容不清有多大年纪,说是三十岁到六十岁皆可,带着老式圆框眼镜,眼睛很小但眼神很犀利,被他扫一眼就莫名感觉心里跳。此人胡须不多却很粗很硬,额上的皱纹很深、下巴很尖,模样有点像电影里的国民党特务。
成天乐不知这人叫什么名字,只听吴老板称呼他为“花总”。这位花总一来就进二楼包间,点的都是好酒好菜,吴老板还在一旁陪着很客气的样子。每次吃完饭,也不见花总掏钱,只说一句签单,但成天乐从来没见花总把单签在哪里,连账都没记过。看来花总可能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开饭店嘛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有一次成天乐往包间里送酒,花总看着他问了一句:“小伙子,你练过功夫吗?”
成天乐愣了愣,赶忙摇头道:“没,从来没有以前一直在学校读书,没去过少林寺那种地方。”功夫他是真没练过,而“耗子”教他修炼法决的事情,他本能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吴老板在旁边也笑了笑说道:“年轻人气盛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成天乐出门的时候,无意间在走廊上又听见屋里的话,花总道:“这个小伙,神气很足啊”
吴老板:“那又怎么样?他不过是在饭店打工的,而且是一个人。”
吴老板说成天乐是“一个人”倒没错,他就是一个人来苏州的,不过吴老板说话的语气重点却在于那个“人”字,多少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不是人吗?成天乐看花总多少有点不太顺眼,因为吴小溪不喜欢这个人,经常在吴老板面前说:“老板你看,那个白吃白喝的又来了”
每当这种时候,吴老板都会板着脸道:“不要多管闲事,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呀?他是爸爸的朋友、很特别的朋友。”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饭店里的食客形形色色,与平常在大街上碰见的倒也没什么两样。成天乐继续**的活、练他的功,终于在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一个夜里,入境中突然又进入了那种“极静”的状态,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再度袭上心头。
这个过程是自然发生的,成天乐刻意收敛神识不去感应外界,就等于在断绝外缘不受其扰,更不去触动周围任何气息。当入境中这种状态到达极致,就好似突破了某一个屏障、穿过了一扇门,世界仿佛突然消失了、自己成了孤零零的存在。人们在黑暗中行走为什么会莫名害怕、总担心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就是因为感觉没底更何况是这样一种状态,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成天乐记住了“耗子”的话,而且修炼也算有根基,这一次并没有被吓醒,而是尽量克服这种恐惧,体会这种奇异状态中的感觉。从入境到入静,就这样一连好几夜,渐渐的又有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也是莫名间突然出现的,就似功到自然成。
有人可能听见过自己心跳的声音,不是用听诊器,而是在极安静或极兴奋的情况下。但你听过自己全身血液流动、甚至腑脏运行的声音吗?这种还不仅仅是听觉所察知的,而是好似配合体位神经感应,又融合了五官整体感受的一种奇异感知。仿佛能看透自己的身体、清晰的知道每一处的状况和动态,包括每一块骨骼和肌肉。
在入静中,这感觉是越来越清晰的,神识不再向外而是向内,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身心成天乐根本分不清自己是用哪一只眼睛在看、哪一双耳朵在听?因为意识好像已经抽象出来,处在身心之内的世界中,而那有形的眼睛、耳朵还长在身上呢。
在这种状态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思考者,而是一个纯粹的观察者,观察着他本应熟悉无比却又是第一次见证的新奇世界。“耗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元神,成天乐,元神出现了”
成天乐下意识的问道:“元神,什么元神?”
在脑海中这么一开口说话,刚才那种状态就消失了,但仍处于极静之中。现在的成天乐终于有了清晰的感悟,原来入境练功之时虽然看上去同样都是坐着或躺着,但进入的状态却有很大的差别,入境也是有层次深入的。比如他一开始就是简单的入境、能感受万物纷呈;后来又入了极静,什么外缘都断绝了;在这种状态下再入一层境界,又是另一种万物纷呈,感受的却是自己
有人说过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又是山,见水又是水。”之类的话,成天乐目前是总结不出来的,但他自然有类似的感受。
“耗子”答道:“什么是元神,我形容不出来,但是我在你的神识中自有感应,朦朦胧胧就觉,那是元神初现的征兆,法诀中好像有这样的内容,可我却想不起来。成天乐,你应该去取第二步法诀了,那里面肯定会有的。”
已经修炼到这个地步,成天乐确实不想再拖延了,因为他遇到的状况连“耗子”已经搞不明白,接下来必须要取得后一步法诀,否则不知道该怎么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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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对镜知形,生来焉识我
041、对镜知形,生来焉识我
与他住在同一间宿舍的是饭店的一名厨工,名叫宋春来,比成天乐小两岁,他的理想是将来成为樊师傅那样的大厨,还能在苏州买套房子结婚。宋春来每天在厨房里切墩、掂勺,仿佛感觉特别累,一回到宿舍就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成天乐问了一句:“宋春来,你在饭店干的时间比我长多了,知道这里可以请假吗?我想出门办点事,需要半天时间。”
宋春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成天乐,你来的时候没问过老板啊?有事当然可以请假,否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休息,谁愿意啊?”
成天乐这才清楚,原来饭店的服务员和厨师也是有假的,不是按国家规定,而是按饭店的内部规定。每个星期有一天的休息日,可以请假上街办点自己的事,但是最好不要在周六周日,而且也不要好几个人同时请假,最好是轮流休息。但是大家吃住都在饭店里,平时没什么事也不用出去,所以一般都不请假。假如不请假的话,老板每个月还会多给钱呢
原来如此,成天乐呵呵笑了,算算日子他也干了快半个月了,请半天假应该没什么不可以吧?中午吃完饭出门还能赶回来吃晚饭呢,挑老板不在的时候,和樊师傅或者吴小溪说一声就行。
第二天吴老板一大早买完菜就有事出门了,饭店员工聚在一起休息聊天的时候,成天乐问樊师傅道:“我有点事情,想请一个下午的假出门办一下,不知道哪天可以?”
吴小溪插话道:“今天就可以啊,反正也没有别人请假。”
樊师傅说道:“吃完午饭再走,快去快回,别耽误吃晚饭,你有什么事啊?”
成天乐:“就是买点东西。我刚到苏州,什么都没来的及置办呢。”
吴小溪又提醒道:“我们饭店员工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假,但要提前打招呼,防止大家都在同一天休假忙不过来。苏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饭店不忙了你也领了工资,可以好好逛逛。”
樊师傅也说道:“是啊,年轻人不能一天到晚只顾着工作,也得娱乐娱乐,要不然干活也没精神头啊来到苏州这么长时间也没出去好好看看,确实可惜。”
这位大厨对成天乐的印象很好,甚至有想把这位打杂培养成厨工、再教他手艺的意思,一方面是因为成天乐不仅手脚勤快而且听话不顶嘴,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竟是成天乐吃饭香成天乐吃饭可不是一般的香,看他吃东西的样子,简直可以激发一桌人的食欲。也难怪,成天乐这阵子确实吃什么都好吃、食欲非常旺盛、还消化的特别好。但凡做厨师的,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做的饭菜好呢?饭店员工吃的饭菜很多都是樊师傅做的,成天乐不需要多说什么,他的表现就是最好的夸赞,樊师傅是越看越开心。
中午吃完饭成天乐去了山塘街,有了工作心里也就有了着落,大热天没有再挤公交车而是直接打车去的。没料到苏州老城还真不大,从观前街打车到阊门也就十来块。
一走过山塘桥,成天乐很自然的就凝神入境,这种状态并不是深夜行功时的极静,更不是返观内照之功,而就是保持一种随时感应外界万物纷扰、却又不刻意以神识触动的清晰状态。因为故地生游的不仅是他还有“耗子”,他对“耗子”有恻隐之心,想让它也能感受到这热热闹闹的山塘街。
成天乐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打坐行功,就像绝大多数山野妖类也都不可能。他是坐着也入境,躺着也入境,在大街上走路也入境,只是层次深浅的不同。其实像他这种练法,并不适合初入门者,因为功夫尚不精熟、神识也不够清晰,没有必要如此。虽然这是对神识的一种磨砺,但刀也不用天天磨呀,初学者只须子午行功精深即可。可成天乐不以为这是练功,他不过是为了能一边走一边和“耗子”说话而已。
“耗子”的声音立刻就出现了,带着感慨道:“山塘街真热闹”
成天乐:“你不就是从山塘街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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