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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 作者: 徐公子胜治-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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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剑派近数百年来传承势微,到了近代宗门传承一度中断,邢度则的师父就没有大成剑仙的修为,他师父的师父也不是大成剑仙,但好歹是将青城剑派的正传法诀留了下来。到了邢度则这一代,青城剑派几乎到了传承断绝的边缘。
想当初邢度则日子过得很苦啊,就在青城山中那农家院里耕读修炼,辛辛苦苦收了一批弟子,本人直到快七十岁才修证大成剑仙,这也算是某种奇迹了。人间各派修士与妖物的寿元以及身心状态不同,若在精气神都达到巅峰状态的壮年时无法突破大成之境,等到年过花甲之后,再想修证大成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继续修炼也只是延年益寿而已。
像邢度则这样苦修五十多年、到六十八岁才突破大成,算是熬出头的“苦成”了。说起来其中还有一段特殊的机缘,想当年他有些事情做的不对,被正一门的前任掌门守正真人以及石盟主的师父忘情公子收拾过,挨了一顿教训。
恰恰就是这个教训,反而成了这位掌门重新顿悟的契机。对于当年的事,邢度则毫不避违,坦言自己曾行止有偏,被老神仙和风宫主联手敲打一顿。这件事提起来并不丢人,反倒显得脸上有光令人羡慕。
青城剑派的法诀传承并没有断,掌门信物碧霞蜃光珠也一直传到邢度则手中。他的弟子马梓轩成就大成剑仙,甚至还比他早半年。而根据师父的遗训,只要有两位修成本门正传法诀的大成剑仙,拿着信物就可以重新开启千柱道场,恢复那宗门圣地的千年气象。
就在五年前的夏天,邢度则与马梓轩合力开启了千柱道场,门下弟子也进入了这久违的宗门圣地,向昆仑各派发贴,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典仪式。但开启道场不易,发动静功青城剑仙大阵却更难,最后还是正一门三位出神入化的高人帮忙,玉成了这一盛况。
听说了邢度则重振青城剑派这段往事,成天乐很是感慨,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题龙山。题龙山当然比不得传承近两千年、曾经辉煌无比的青城剑派,但做为地处偏远的小宗门曾经也很兴旺,到了当代却有传承断绝之忧。
题龙山弟子史天一、王天方所肩负的责任,与邢度则是一样的,只是那王天方用心不端,目前正受昆仑各派的追缉,而史天一则有幸在芜城知味楼修行。史天一能否完成愿望,这是谁也不好说的事情,邢度则年过花甲而大成,并调教出马梓轩这样的传人,这说明一切皆有可能。史天一毕竟还年轻,等待他的岁月一切尚属未知。
有一句老话“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说得真不错,仅凭青城剑派当代这些弟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凿建千柱道场这样的小昆仑洞天,无论世事如何纷乱,这里就是庇护传人的世外桃源。但前人的余荫,后人也要有福缘消受才行,邢度则苦修五十多年,才为当代弟子重启宗门道场。
如此看来,这种树的不仅是青城剑派的祖师,也是当代的中兴掌门邢度则。邢度则的传人们受此福缘余荫,那么后人呢?成天乐在心中暗想,其实那史天一真应该到青城剑派来看看,拜访邢度则这位前辈、听听他的经历与故事,对重振题龙山的传承或许是一种机缘。
成天乐目前扮演的角色与邢度则、史天一皆不相同,他此刻的修为当然远不能与青城剑派祖师千柱道人相比,但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从无到有开创一派宗门,为化为人形、混迹红尘的妖修们留下一脉余荫。这件事可要难多了,就拿宗门道场来说,他到现在连一座古宅还没有完全搞定呢,更遑论此等小昆仑洞天。
成天乐是为了追查年秋叶的去向而来,这件事很急,但拜山的礼数不能乱,他总不能像查案一样挨个去找与年秋叶有过接触的青城剑派弟子谈话吧。而青城剑派对此很重视也很给成总面子,当即就让邢秋赋负责,搜集整理所有有关年秋叶去向的线索,明天就告诉成天乐结果。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当天晚间邢秋赋就要一个个找人去问。
像成天乐这种高手,其实几天几夜不休息也没什么问题,但客人既是远道而来,一番款待之后还是要安排雅室静修,以便涵养神气。邢秋赋没有再让冯春燕负责,而是在千柱道场一处翠竹掩映的半山腰给成天乐安排了最好的静室。假如这里能开发为世间的度假别墅,那环境真是绝佳,是一座带药田小园的二层楼阁。
经过了白天的事,邢秋赋自觉很尴尬,当她穿过竹林单独送成天乐到这处院落时,小声的说了一句:“成总,不好意思啊,听了某些江湖传闻,我对您有些误会。年秋叶是我的好友,她如今的处境,我也觉得很同情,莫名其妙对您有点生气,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成天乐呵呵一笑:“我也听说了,江湖传言给我编排了一个‘妖宗’的名号,成某人不过是一介散修出身,我所习法诀,各派弟子恐怕也不屑于修炼。说起来不过是一个妖怪头子,难免引人疑忌,你并没有和我打过交道,看不顺眼也很正常。”
邢秋赋又问道:“如果您追上了年秋叶,打算怎么办?”
成天乐:“如果她守约,我就护送她回逍遥派;如果她不守约,我也护送她回逍遥派,因为我得守约。其实秋叶仙子人倒不坏,就是太过好胜自傲,让她直接回山领罚,她下不了那个台阶,心里也解不开那个疙瘩。”
邢秋赋:“如果逍遥派要重罚她,您又打算怎么办?”。
456、星河灿,观仙游圣灯
456、星河灿,观仙游圣灯
成天乐想了想道:“事关逍遥派的声望,她若回山领罚,必然会遭受呵斥,尊长的态度上也是要严惩的,否则一派宗门的威信何在?所以我才要送她回去,别人求情或许只是场面话,我若开口求情,这个台阶才好下。 ”
邢秋赋叹息道:“年秋叶上周在这里与我同住一室,我们谈了很多事情,其实她并不是不愿意回山,更不是不想受责罚。若逍遥派责罚太重,所受的苦倒是其次,但也意味着罪名坐实,何颜再见天下同道?
她在我面前多次提起成总,也提到她曾对您的怨恨,并不是因为您有什么错,而是令她非常尴尬羞愧。可是后来她又对您心存感激,并不仅仅是您在太行山中救了她,而是给她留了余地,定下这一年之约并托太行派转告天下。
我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她何苦对您有好感呢?在我看来,成总不过是一个走运的旁门修士,结交了白总门下的妖修赤莲,通过这个关系找到了坐怀山庄这个靠山,又通过擅察妖修的特长,抓住一件事情将权谋手段发挥到淋漓尽致,而成就自己的一切。
今天见面打交道,没想到成总倒真是与众不同。您当众解说了所有的内情,并不掩饰自己的懵懂糊涂,就连当年未入修行门径被骗入传销团伙这种事都说了出来。更没想到您有这样一种经历,竟能以人身求证玄牝妖丹大成,确系非凡男儿!”
成天乐被她说得都不好意思了,赶紧解释道:“哪有这么夸张,我当年确实就是个傻小子,否则也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但傻归傻,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有些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年秋赋语气一转道:“听了成总方才的话,我才明白您为什么要去找她,又为何要护送她回逍遥派。若给秋叶仙子求情的话,既要照顾逍遥派的威望声名,又要不让秋叶仙子受委屈,您想好怎么说了吗?”
成天乐:“该受罚她还得受罚,倒也不算什么委屈,因为当年的事她确实有责任。但后来她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在悔过弥补,我理应为她求情,有些话别人说出来不合适,只有我这个事主才好说。惭愧的是,我对昆仑各派的情况和规矩并不太清楚,到时候该怎么开口,还正想请教秋赋道友。”
他们走到那座小院,就在药田边的石凳上落座,成天乐实心实意请教邢秋赋该怎么为年秋叶求情,语气中并无半点伪饰之意。说来也有意思,仅仅大半天的功夫,邢秋赋对成天乐的印象竟有一百八十度的改观。当成天乐坦然看着她的眼睛说话的时候,邢秋赋竟不由自主垂下眼帘、脸色微微发红,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一见就看对眼了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抬头可见灿烂的星河。山外看不见千柱道场内的情景,在道场内却可以看清周围的天地群山。在那漫天的星空下,却有星星点点若荧光若灯火时聚时散,如无数仙家打着灯笼云游天河,既神秘又壮观。
成天乐诧异的问道:“这天上是什么,难道是洞天结界造成的异像吗?”
邢秋赋仰望星河若有所思的答道:“这是青城山中自古的奇观仙游圣灯,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史书有多次记载,只是近年来很少见了。上一次仙游圣灯奇观出现,恰好就是我青城剑派重启洞天举行大典时,各派同道都一起见证了。今日成总拜山,却出现了这种奇观,想必也是与我青城剑派有大福缘之人啊!”
成天乐很不好意思说道:“哪里哪里,可能只是凑巧了,应该是青城剑派将来有喜事要发生的征兆吧。”
可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邢秋赋的脸色不禁又微微发红。她还要去挨个询问青城弟子,不便久坐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又说了一句:“成总,我对您以人身求证玄牝妖丹大成十分好奇,本门弟子其实也都很好奇。明日就在千柱道场,成总能否赐教?秋赋想与您演法一番,也好让青城剑派众弟子开开眼界。”
成天乐一怔,随即想到邢秋赋这是要探他的修为底细,自己说要远赴川西相助年秋叶,那总得有本事才能让人放心啊,便很痛快的点头答应了。
于千柱道场这座楼阁中定坐一夜,感觉果然神清气爽,第二天他走出楼阁的时候,又是邢秋赋亲自来迎。两人并肩穿过竹林走向千柱道场中央的谷地,成天乐追问年秋叶的行踪查得怎样?
邢秋赋实话实说,该问的弟子都问了,也有一些线索,但真正最有价值的线索是年秋叶告诉她本人的话。年秋叶说过她的目的地,在青海省玛多县接近黄河源头,年秋叶还特别提过,将穿过一片叫星宿海的地方。在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中,有个丁春秋自称星宿老仙,搞了一个星宿派,其道场就叫星宿海。
当然此星宿海非彼星宿海,邢秋赋却因此印象十分深刻。她昨天找青城剑派弟子挨个问询只是为了在年秋叶言语间留下的蛛丝马迹中确认消息,接着连夜出了一趟千柱道场,到外面的道观里去上网了,查询了星宿海的详细资料,确实位于青海省玛多县一带,这才完全确定。
高原上的一个县,与内地的概念完全不同,玛多县面积两万五千平方公里,可常驻居民只有一万多人,大多集中在几个小市镇上,还有极少数游荡在野外的牧民,很多地方自古千里无人烟。那里是高原苦寒之地,生存条件十分恶劣,点缀着大大小小很多湖泊与皑皑雪山。
但年秋叶只说到达目的地要穿过星宿海,却没说具体要去什么地方,这要是在高原上找起来,可是麻烦得很啊。邢秋赋将自己所知的情况都告诉了成天乐,还将昨天夜里整理的有关星宿海以及黄河源的资料都交给了成天乐,图文并茂十分详备。
成天乐非常感激,连声道辛苦与感谢。邢秋赋微笑道:“我好歹也有大成剑修成就,做这点事情算什么辛苦?成总若要谢我,待会儿演法之时千万不要谦虚留手。”
说着话走出竹林来到那法坛周围的空地上,只见三十六名持剑修士正在演练某种阵式,乍看就像公园里的武术爱好者在健身一般,但以元神感应,他们实际上是在凝炼剑气与剑意,含而不发却隐约呈玄妙的呼应,围绕着那座法坛布成了一个正在运转中、随时可以发动的大阵。
成天乐倒吸一口冷气道:“此阵好生玄妙,若能全力发动的话,其威力锐不可挡啊!”
邢秋赋解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青城剑阵,其真正的威力不亚于正一门的周天伏魔大阵。我青城剑派传承一度中断,正传法诀可以留下来,但这青城剑阵的玄妙却无法口口相授,就连师祖传授我父亲时也没有将其参悟透彻。
幸亏有这处宗门圣地在,五年前正一门三位出神入化之高人合力催动青莲宝灯,演示了剑阵的玄妙,我父亲与马师兄得以亲眼见证,才悟出其中的剑意与阵法,然后再召集弟子习练。此剑阵威力强大,但想完全发挥却很难,直到今年青城剑派才能勉强集合三十六名的弟子去演练它。
在千柱道场所留存的秘典中,曾提到青城剑阵不仅可由三十六名弟子布成,其实一人一剑也可施展。我青城剑派的独门剑诀——裂刃飞虹术,自古赫赫有名,其威力不亚于正一门的神宵天雷术,只有大成剑修才能习练。此术修炼到最高境界,剑气可化为青城剑仙大阵,只是那等境界恐怕只是传说,不仅要有化身五五之能,恐怕已将待诏飞升了。”
邢秋赋向成天乐介绍青城剑阵以及青城剑派的独门绝技,语气中不无自豪,同时也有往日辉煌不在的遗憾,但她的眼光中充满期盼,如今青城剑派正在复兴之中,假以时日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未尝不可重现古时的兴盛辉煌。
她多次提到了正一门,以周天伏魔大阵和神宵天雷术相比较,正一门千年以来都是昆仑修行界的第一大派,要比就和最好的比!这并非是相提并论给自己的脸上贴金,邢秋赋也坦然承认目前这个青城剑阵威力还不行,只是表达了心目中期盼的目标。
她还提到了“待诏飞升”的境界,那是传说中随时可羽化登仙的修为啊,哪怕以她目前大成剑修的身份,那种境界也只是传说,仿佛可望不可及只能向往而已。成天乐有一种感觉,这姑娘的眼界很高,寻常事物很难入她的法眼。
这当然也未必是缺点,至少她很清楚自己的追求,有坚定的向道之心,但在寻常的为人处事上,若不注意的话可能就让人有点不适应了,比如年秋叶曾经就过于孤傲,还喜欢那种被人欣赏的感觉。若是善加劝诫、其人能心念通明,倒也未必是坏事。。
457、飞电石,不动应万变
说话间,那些青城剑派弟子见邢秋赋与成天乐联袂到来,便撤了剑阵纷纷上前见礼,大家都已知道邢秋赋与成总今天约好了演法斗神通,早就等着看热闹。成天乐就是手持拂尘来的,法器都准备好了。
邢度则和马梓轩倒没有来,他们自重身份不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成天乐好歹也是拜山的贵客,哪能攒动人家斗法呢?像这种玩闹的事情,掌门与掌门大弟子在面子上肯定是要阻止的。但是说实话,他们对成天乐的修为也很好奇,此刻躲在远处一处阁楼的窗户后面也看着呢。
就在法坛前方的开阔地上,邢秋赋手持一柄宝剑站定道:“成总,我这柄剑是得自千柱道场封存的千年法器,以之施展青城剑诀,多少占了您一点便宜啊。”
再看她手中的剑,令成天乐很是羡慕啊。很精雅的沉香木柄,竟能将这种较为疏松的材质炼化得坚韧耐久;二尺八寸剑身是纯净的沉银所制,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更令人惊叹的是,它的材料是天成的完整沉银,曾埋藏于地下不知千年万载,甚至是打造神器的辅材。
沉银本身并没有特别的妙用,它是一种融合性非常好的材料,最适合用来打造法宝飞剑,其物性异常纯粹,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剑芒、剑气的威力,不带其他的任何花哨。邢秋赋手中的剑得自千柱道场中自古封存的器物,虽然还不是神器,但已经非常难得了。这就是曾经的大派底蕴啊,也难怪王天方当年那么想开启题龙山宗门道场,里面的好东西肯定也有不少。
成天乐手挥拂尘在三丈外站定道:“我这件法器,是亲手炼制,这拂尘上的长丝便是我的头发。我习练的是妖修之法,它也相当于妖修原身之物炼成的法宝,施展起来十分诡异。邢师妹要注意了。”
演法的规矩,一般是晚辈先动手,成天乐既叫她师妹显然就是平辈论交了。邢秋赋一抖剑尖吐出一道光华直射而来,这只是试探性的攻击,抢先出手已显示礼数。成天乐并没有挥动拂尘,而是弹指祭出一道烟霞,光华射入烟霞散开、如被梦幻吞没。
这正是他根据寒山伤心碧创出的独门法术姑苏画中烟,周围众弟子发出一阵喝彩。邢秋赋随即挥剑起舞。道道光华如虹铺天盖地而来,斗法正式展开。这番演法相斗煞是好看,邢秋赋在舞剑,也是在以剑为舞,周身光华环绕不断有剑气如虹,她高簪披发穿着束腰道袍,衣袂飘飞真如凌波仙子。
成天乐若脚下生根不动,手挥拂尘有万道青丝飞卷。那拂尘上的长丝也不过两尺,可是化为犹如实质的丝状光影仿佛无穷无尽,卷向剑光不断的被其斩灭又不断祭出。还闪现出噼噼啪啪的电火花,就像在空地上放着漫天烟火。
邢秋赋人长得好看。剑舞得也漂亮,而且剑意精纯不杂其他任何手段,纯粹的剑气飞芒连绵不断的袭向成天乐,比拼的就是法力神通。有些剑芒穿透了光影飞丝,直接斩到了拂尘上,而拂尘上的青丝已经舞成了雾状,舒卷开来如黑色云霞。那凌厉的剑芒竟然斩不断这些细丝,只是激起了一层层幽蓝色的电光。
成总这个人很实在,某些方面也许是太实在了!他答应了邢秋赋。演法之时不会谦虚留手,此刻就老老实实的施展手段。对付邢秋赋这种飞虹剑芒,若是锋芒难敌最好的对策是依靠法宝妙用游走闪避,也能和对方那妙曼的舞姿相呼应,但成天乐就是双脚生根站着一动不动,对方使什么招数,他挥舞拂尘尽数全收。
场面看上去就有些特别了,邢秋赋手持威力强大的一柄宝剑,以青城剑派看家剑术无论施展了多少凌厉的手段,无论她的剑意是强是弱,成天乐的态度丝毫不变,就是稳稳的压制住她。仿佛不论邢秋赋的剑意有多么强,成天乐都不在乎,信手就能化解。
说实话,邢秋赋确实不是成天乐的对手,虽然修为境界相当,但是神识法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成天乐修证玄牝大成下的功夫可是超出了寻常妖修的三倍。而邢秋赋的剑势毫无破绽,成天乐若想反击也不容易,除非是使绝招重创于她,但这是演法并非生死相斗。
渐渐的喝彩声止住了,大家都屏再凝神在看着,谁都看明白邢秋赋奈何不了成天乐。成天乐只是在演示自己的修为境界是如何克制对方的,演法到这里其实也可以结束了,但就这么收手却又说不过去,总得有点你来我往的交锋吧?
假如换个懂事点的,就算功力远在邢秋赋之上,也不能做出一副“你尽管折腾吧,反正我把你吃得死死的”这种态度,好歹施展身形游走闪避,向围观众人演示互有攻防,然后择机胜个一招半势,这样才显得双方都有面子嘛。
成天乐知道邢秋赋提出这场演法,是为了考他的修为功力、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底气和能耐上高原保护年秋叶、对付刘漾河。所以成天乐并没有存心卖弄什么,一心一意在展示自己的实力,无论邢秋赋的剑术多么的变化繁复,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远处躲在窗后观战的邢度则和马梓轩,脸色不禁都有些古怪和无可奈何,他们也看出来了,这场演法的结果对邢秋赋来说只能有两个,要么是将青城剑诀舞出各种花样,而对手动都没动,甚至连特别的反应都没有,最后只好作罢认输;要么是剑法不乱坚持到最后,活活的累趴下。
邢秋赋修为不弱、法力绵长,但可比不上成天乐的神气浑厚,她等于是立足不胜之地。斗到最后,剑舞看着精彩,但从演法角度这场面实在有点搞笑。邢度则微微皱眉道:“那成天乐是有意在展示根基,许是清楚秋赋的试探之意,若秋赋还不认输的话,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青城剑派的第一高手马梓轩沉吟道:“他们的修为境界相当,但成天乐的神通法力明显更强。秋赋师妹专修剑气飞虹,那成天乐也不施展其他手段,攻守之间只拼两点,一是师妹的剑意乱不乱,二是成总的定力强不强。
我们能看出来门道,可是在场那些弟子却看不出端倪来,恐怕会认为成总深不可测,无论师妹祭出怎样凌厉的剑势,都无法逼退成总一步。认输不要紧,可是输得这么窝囊,让同门根本看不清她与成总的实力差距,恐怕不符合师妹的脾气。”
邢度则突然小声喝道:“哎呀,这丫头,只怕忍不住会施展裂刃飞虹术。”
马梓轩也微微变色道:“她还没完全掌握纯熟呢,就算是演法中逼退成天乐,说不定也会伤着自己的。……我这就去劝他们罢手。”
两位高人的话刚说到这里,那边演法的场面就陡然生变,知女莫如父啊,邢秋赋果然施展了青城剑派的独门剑诀——裂刃飞虹术。方才的斗法,邢秋赋起舞中剑气纵横,看似万千道飞虹齐射,其实是连绵不断先后发出的,在她周身布成了一张剑网,章法不乱毫无破绽。此刻她忽然妙曼的一旋身,纤纤素手持剑前挥,脸色微红发出一声轻喝。
对面的成天乐仿佛看见了一个太阳的爆发,那剑虹炸裂了,无数飞芒同时射出,隐然形成玄妙的阵式从各个方向交错穿插,似是无边无际的攻击一起袭来。邢秋赋施展绝技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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