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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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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知府,那三万斗粮草,你们靖安府打算何时交过来啊?”
马知府是个胖子,打坐下起,他就一直在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水,背后的官袍都被汗水浸湿了。听到孟聚问话,他躬身答道:“镇督大人,陵卫的弟兄们很辛苦,您老人家要劳军,卑职等都明白,这是应该的。但您要的实在。。。实在太多了!
东陵卫是皇家亲军,陵卫的粮草一向是洛京直拨的。由卑职地方上拨粮给东陵卫,这实在不合朝廷的体制,求大人您体谅卑职的难处,稍微宽容些可好?一两千斗的话,我们咬咬牙也就想办法填上窟窿了,可是三万斗粮草,这个窟窿太大了,卑职实在瞒不住啊!”
孟聚慢条斯理地说:“没人要你瞒。你就直说好了,这批粮草借给了我。上头有意见,让他来找我姓孟的说话好了。这笔粮草,我们东陵卫只是手头紧,暂借几天而已,又不是不打算还了。马知府如果信不过,我给你打借条也行。
马大人,大家都是同僚,又有缘同城为官,阁下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我孟某人的信誉就这么不值钱,连区区几万斗粮草都借不到?”
孟聚软硬兼施,马知府哭丧着脸,眼泪都要出来了。
孟聚说的好听,说是“借”,但大家都知道,这笔粮草给了他,铁定是有去无回了。
马知府倒不是心疼这三万斗粮草——丢了粮草,只要同僚们齐心的话,上下打点下也能捂过去的。但若是把粮草给了东陵卫,那就麻烦了。谁都知道孟镇督杀了长孙寿,如今跟拓跋元帅是水火不相容了,自己把粮草给了东陵卫,到时六镇大都督怪罪下来,一个“资敌罪”是跑不掉的。
但不交粮,惹恼了孟聚,自己同样也是死路一条——对方可是连一省都督都杀了,再杀几个小官算什么?
左右为难之下,马知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见马志仁战战兢兢地发抖,却是依然死撑着不肯开口,孟聚倒也佩服他胆子够大了。他正想再开口恫吓他们两句,有人敲响了门:“镇督。”
“小九,有事?”
王九轻手轻脚地进来,凑到孟聚耳边低声说:“镇督,柳姑娘过来了。她找您好像有急事。我让她在会客室等着您。”
孟聚剑眉一挑,他长身而起,径直出了门,让留在屋子里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在会客室里,孟聚刚进门就见到柳空琴的背影。从背后望来,女孩苗条的身躯纤细又动人,美丽的剪影柔弱得令人心疼。
听到孟聚进来的声音,柳空琴转过身来了。她秀眉微蹙,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见到孟聚时候才微微展颜一笑,那美丽的笑容,仿佛太阳从厚厚的云层后露出了头,温暖人心。
“孟镇督,来得冒昧,又打扰您了。”
听得柳空琴礼貌而客气的话语,孟聚忽然觉得,十几天没见,柳空琴重新又变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阶冥觉师了,那客气的话语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哪的话,柳姑娘,好久没见了。您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有烦心的事吗?”
“是的。”柳空琴也不寒暄,径直就说:“孟镇督,我需要你的帮助。”
孟聚一震,他反问:“可是有申屠绝的消息了?”
柳空琴凝重地点头,孟聚深呼吸一口气,缓慢地问:“他在哪里?”
“在武川的乐平城。他藏身在边军之中,我们刺杀过他,但没成功,他身边的好手很多,又在军营里,保护严密,我们没法动手。”
“等下!”孟聚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柳姑娘,你刚从武川回来?”
柳空琴诧异地问:“有什么不对吗?我去之前跟你说过了吧?”
“对对,我知道,我记得了!武川那边局势怎样?”
“局势?”柳空琴想了一阵,淡淡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乱得很。最近好像有不少兵马进驻武川,街面上多了很多兵,他们满街乱窜,酗酒闹事,常常有人喝醉了扬言说要收拾孟镇督您,为某个叫长孙的家伙报仇——被我碰到几次,顺手杀了几个。后来我嫌麻烦,就不肯出手了。”
柳空琴轻描淡写的轻松态度让孟聚一阵气馁,他奇怪的是,边军已经如此嚣张,武川那边的东陵卫却连个信都没传过来,这很不应该。大家同为东陵一脉,即使是六镇都督府压力大,武川陵署不敢明着相助孟聚,那暗底下也该派人来报个信的。江镇督是老派人物,他应该知道这些规矩的。
“武川陵署的诸位,他们可好?你们这趟过去,可见到了江镇督?”
“江镇督死了,武川陵署已经被边军抄了,死伤惨重。”
“什么?!”孟聚震惊,他失声喊道:“你说什么?”
柳空琴微微蹙眉,望着孟聚,她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江镇督战死,武川陵署已被边军查抄了。”
孟聚长吸一口气,他努力压抑住心情,平静地说:“柳姑娘,你详细说来吧。”
柳空琴的故事并不长,她到武川城后,与武川那边的东陵卫接触上,与江镇督也见了一面。知道柳空琴他们是东平陵署过来查案的,武川陵卫的态度说不上多热情,但招呼得也算不失礼了,派了人陪着他们到处转悠寻找线索。
六月二十七日深夜,柳空琴还在客栈里打坐修炼呢,忽然听到外面有很多人在叫,说是“边军进城了!”接着就是居民们“砰砰砰”关门的声音。她好奇地从窗户往外望,看见了大队边军人马全副武装地涌进城里,沿着街道一路前进。事不关己,柳空琴看了一阵就去睡觉休息了,也没觉得这事如何大不了。
但第二天起床后,她左等右等,那个每天都来陪自己充当向导的武川刑案官今天却是一直没来。柳空琴等得不耐烦,出门去武川陵署找人,到那才发现,武川陵署已完全被边军占领,外围的街道都被封锁了,密密麻麻全是兵。
柳空琴辗转打听了,才知道昨晚深夜,武川陵署被边军查抄。她还听说,边军冲进来时候,江镇督不肯屈服,领着亲兵们拼死抵抗,结果被边军士兵乱刀砍死了。那晚,武川省署和武川城的地方陵署都被查抄了,三百多人遇害,幸存的陵卫军官大多被俘了,现在生死不知。
柳空琴神色平静,将六月二十七日那晚的惨剧娓娓道来,孟聚听得心头一阵阵抽紧。
他心里明白,江镇督和武川陵署的军官们,恐怕都是受了自己的牵连。边军将领们知道各地东陵卫同气连枝,他们害怕武川陵署暗通自己,也为了发泄一口恶气或者为了讨好拓跋雄,干脆把武川东陵卫给彻底毁了。
孟聚打开了窗户,夏日清爽的凉风吹进来,看着窗外的花园,看着繁花似锦,看着带着漂亮尾巴的鸟儿在林中展翅鸣叫,孟聚胸中象堵着一块石头似的,久久不畅。
虽然与江镇督素未谋面,但孟聚听过他的事。这位老镇督是东陵卫里元老级的人物了,拥有极高的威望。他素来以耿直、刚正、勇敢而著称,是众位新进镇督的前辈,白无沙曾赞他为“镇督楷模”,教导孟聚该向他学习——没想到,这位令人很敬仰的前辈,竟被自己连累而死了。
一直以来,孟聚都很清楚这个道理,身为上位者,要有敢置千万人于火海的觉悟和气概。自己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来不得半点心慈手软和优柔寡断。长孙寿敢动自己,自己就必须以牙还牙,这是不用考虑的事。
但现在,孟聚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他开始怀疑,倘若时间能倒流,自己还能那么坚定地下令斩杀长孙寿吗?
自己杀了长孙寿,就象打开了某个阀门的开关,双方的争斗从此血流成河。那片血河汩汩流淌着,铺天盖地,不可抗拒地将孟聚淹没,让他闭上眼都能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我对不起江镇督,对不起殉职的武川弟兄们。是我,连累了他们。”
孟聚慢慢地说,他的声音微微颤动,带着凝重的愧疚。
柳空琴注视着孟聚的背影,看着那俊逸男子自责、失落的背影,那微微颤抖的肩头,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异色。
这个男子,他与公爷真是截然不同的人啊!
这样的事,倘若放在叶公爷身上,公爷大概只会冷哼一声:“大丈夫横行当世,自当拔三尺青锋杀出一片天地,岂能畏惧报复而束手缚脚!”
以前,柳空琴很赞同叶剑心,男子汉就该刚强、勇敢、铁石心肠,那些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的男子,他们不配称为男子汉。
但现在,看着孟聚那因为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死亡而自责、而悲伤,不知为何,柳空琴却是没法厌恶他,反而有种很温馨、很亲切的感觉。
“或许,除了叶公爷那种咄咄逼人、杀伐果断的强者之外,还有另一种形式的男子汉吧!虽然他哭泣,流泪,悲伤,但他依然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连叶公爷都不得不重视的强者。多么奇妙啊,正是他的软弱造就了他的强大。”
看着眼前的男子,有生以来,柳空琴第一次有了种异样的感觉,但她不善于表白自己的想法,只能轻声说:“孟镇督,请节哀。”
孟聚摇头,他转过身时候,已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问:“柳姑娘,刚才你说,见到了申屠绝?在哪里?”
“确凿无误,他就在乐平城的边军营中。不过他现在不叫申屠绝了,改名叫屠血豹,据说是怀朔边军的一名旅帅了。若不是偶然在城中碰到了他,我们是万万想不到的。”
屠血豹?
孟聚稍一思索,马上明白了。看来申屠绝对自己还真是念念不忘啊,自己的绰号“血豹”,他就起名“屠血豹”,摆明是针对自己了。
孟聚不禁失笑,申屠绝胆敢谋逆和弑杀叶迦南,确实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但他打不过自己又不敢堂堂正正来报复,只敢在背地里起个绰号占点小便宜——此人的气度太窄,似勇实怯,也就一介武夫的造化了。
柳空琴给孟聚介绍了她在乐平城里见到申屠绝的经过:经过武川城里惊变之后,柳空琴与部下都觉得,武川东陵卫全军覆没,失去了指引,在边军的绝对控制下,搜捕申屠绝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意义了,他们决定返回东平。但在途经乐平城时,在城中的饭店吃饭,他们却恰好碰到了一直寻之不见的申屠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柳空琴和部下们当场就动手起来。但时机不巧,申屠绝身边也有高手,而且里面还有冥觉师在,双方在饭店里打斗起来,混乱中,申屠绝趁乱逃掉了。
说到这里,柳空琴低着头,显得很惭愧的样子。出发前,她曾经跟孟聚说过,说只要见到申屠绝就一定能抓到他,结果现在还是让他眼睁睁地逃了。
孟聚明白她的心情,他也不点破,问:“后来呢?后来你怎么知道他改了名字当了边军的旅帅?”
“这事说来也真是凑巧了,在酒楼我们碰到申屠绝让他逃了,但他有两个亲随逃不掉,让我们给抓了活口。
我们审讯了他们,才知道申屠绝已经改名了,现在是边军中的旅帅。那两个亲随,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跟随的长官竟是北疆有名的通缉犯申屠绝。他们说,申屠绝如今是怀朔屠锋旅的旅帅,他的兵马如今就驻在乐平。因为知道那边是申屠绝的地头,他很快会调集斗铠队过来报复的,我们立即就撤退了。”
“嗯嗯,申屠绝竟在乐平,这倒是件怪事了。我还以为,他会在武川城呢。。。”
孟聚说着,突然愣了一下,停了嘴。
看他脸色古怪,柳空琴诧异地问:“镇督?”
“啊,空琴,你先不要说话——乐平城里有多少兵马,你们知道吗?”
“知道。那两个俘虏已经招供了,说乐平城中有两个斗铠旅,其中一个是申屠绝的屠锋旅,还有一个是武川本地的边军旅。不过他们说,很快就会有新的部队前来集结的——孟大人,您问这个干什么?”
孟聚脑子里进行着急速的思考。乐平是武川省内毗邻东平的城市,该城只是一座小城,位置也不甚险要,没理由要驻扎两个斗铠旅的,再加上孟聚的死敌申屠绝在那里出现,他与孟聚有着深仇大恨,拓跋雄若要对付孟聚肯定要派上他的——前后分析对照,内情已是昭然若揭,拓跋雄此次对东平发动进攻,乐平城必然就是囤积兵力的前沿基地!
申屠绝的旅和一个边军旅先过来,明摆着就是为大军担当先锋布置前进基地的。
孟聚陡然兴奋。先前自己一直烦恼,不就是为摸不清边军的进攻线路吗?现在,只要确认边军是从乐平出发的,自己就有办法针对布置来对付他们了。
孟聚越想越是高兴,他问:“柳姑娘,你们什么时候遭遇申屠绝他们的?”
“这是两天前的事了。打完那架以后,我们立即就撤离了,一路急回东平报告——孟大人,这很要紧吗?”
孟聚继续追问:“动手的时候,你们报自己身份了吗?申屠绝知道你们身份吗?”
柳空琴一愣,她微蹙秀眉想了一阵,摇摇头:“动手时情形太混乱,酒楼里客人很多,动起手来,乱成了一片——我没报自己身份,估计申屠绝也认不出我来。”
“申屠绝身边有冥觉师?那冥觉师很强吗?”
“很强!”柳空琴说:“我估计,他的实力与我不分上下吧。但孟镇督您不必担心,他受了伤,估计有一阵子丧失战力了。”
“哦?详细说来听听!”
“那冥觉师实力很强,但他运气不好,摊上了申屠绝这个同伴。那时申屠绝身边有一个冥觉师和十来个边军的好手,和我们这边的实力差不多,真要死拼起来胜负还未可知呢。但申屠绝这个胆小鬼,见到有人来刺杀,他马上就溜走了,结果边军那边士气大跌,被我们压着打,一阵就打垮了。
那冥觉师虽然实力很强,但我们的人有我护持着,他也没办法用精神攻击。待到他那边的好手都被打垮了,他想跑也跑不掉了,被我们的人刺了一剑胸口,他捂着伤口一路洒着血跑掉了,也不知道死没死——但肯定,三五个月之内他肯定丧失战力了。”
孟聚顿时心下大定。他当然知道,一个高阶冥觉师在两军对战时的恐怖作用,那是可以扭转乾坤的巨力。看来,为了能一举铲除自己,拓跋雄还真是下了血本,不但调动了诸多名将,还派来了高阶的冥觉师待命。
他很痛惜:“柳姑娘,你们怎么不把他拦下来?这种祸害,一刀捅死了最好!”
柳空琴温婉地笑笑,说:“孟大人,这是冥觉师的规矩,冥觉师人数本来就少,高阶冥觉师更是罕见。大家有缘成为冥觉师,能练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冥觉师的几大派系,彼此都有几分香火情,即使南唐的冥觉师和我们交战,大家也是各为其主罢了,冥觉师对战,只要分出胜负就够了,很少下死手的——这也算我们的行规吧,毕竟,谁都有技不如人落败的那天。”
孟聚“嗯嗯”几声,心中却在腹诽不已,什么狗屁规矩!自己斗瞑双修,怎么也算个半吊子冥觉师吧,怎么自己历次上阵,从没有人对自己手下留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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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太晚了,明天还有继续四更,大家今晚不用等了,明天看吧~)
一百九十五 出击
一百九十五 出击
送走了柳空琴,孟聚急匆匆地召来了吕六楼、江海和王北星等部下。没等众人坐稳。孟聚就急不可耐地宣布:“我已查探到确凿消息,此次边军出兵的基地是乐平城!可以确定,边军将从乐平城出发来进攻我们。请大家过来,就请大家集思广益,我们该如何应对?”
有了确凿的情报,师长们很快想了几个对策方案。吕六楼提议,在敌人前往靖安的途中拦截他们,逼迫敌人来一场货真价实的野战;而王北星则认为劳师远征的优势不明显,他更倾向以逸待劳地在靖安城外等着敌人到来。
两人讨论了一阵,孟聚在旁边也插嘴说了两句,但他忽然觉得异样:自从讨论开始,江海就一直没开口说话,他坐在旁边蹙眉沉思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海,你在想什么呢?六楼和北星两个方案,你赞成哪个?”
孟聚出声问起,江海茫然地抬起了头。他说:“镇督,卑职觉得,王兄弟和吕兄弟的方案都不是很好。”
孟聚扫吕六楼和王北星一眼,他不动声色地说:“江海,说说你的看法?”
“镇督。王兄弟、吕兄弟,卑职冒昧了。这也是卑职刚想到的,未必很恰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边军要对我们不利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先发制人?趁着拓跋雄大军未集,我们先把乐平的这股边军给打掉!”
此言一出,四座震惊。
孟聚不敢置信地望着江海,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是啊,谁规定了自己只能困守东平等着拓跋雄来攻打?既然知道了拓跋雄的动向,自己完全可以先发制人的。
至于朝廷的反应——去他娘的,现在朝廷摆明在装聋作哑,指望他们是靠不上了,自己何必在乎洛京大佬们在想什么。
压抑住激动,孟聚说:“说说你的方案,江海。”
“镇督,卑职的方法也是刚想到的,未必很完善。倘有纰漏之处,还请大人和二位兄弟不吝指出。”
“你只管大胆说,不用废话!”
“是,镇督。按孟镇督说的,驻在乐平的边军也就两个旅,也就五六千人的兵力,出奇不意之下,我们有能力吃得下他们的。”
吕六楼平静地说:“但是要击败倚城坚守的两旅边军,我们要出动多少兵力?怕是东平署要倾巢出动了吧?出动这么多兵力,靖安城不就成了一座空城了?边军的新编旅还驻在靖安城郊,万一鲜于霸看到有漏子可钻。乘我们不在的时候攻打靖安城,那怎么办?”
吕六楼语气很平和,他并不是针对江海,只是就事论事地指出这个方案的缺陷,江海也很客气地说:“吕兄弟考虑的很是,此次进攻,我们只能偷袭,不能强攻,须得速战速决。”
“偷袭?江兄弟,既然边军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们,肯定在靖安城里派了不少耳目和眼线。东平陵卫这么大批调动人马,怎么瞒得过他们?只怕我们这边刚出动,乐平就得到消息了吧,怎么偷袭呢?只怕我们大军刚出,鲜于霸就端我们老窝了。”
“关于鲜于霸的事,我听说,靖安守备旅肖长官与我们东陵卫关系密切,在我们主力离开的时候,孟镇督拜托守备旅负责靖安的城防,不知可不可以呢?”
孟聚点头:“这件事可以,守备旅应该肯帮我们这个忙。”
“那就好。有肖将军的守备旅留守坐镇靖安,威慑鲜于霸不敢妄动,我们的后顾之忧就解除了。吕兄弟担心我们东平陵卫大军调动会让边军知道——倘若我们真的要调动上万人的大军,那自然是躲不开拓跋雄的耳目。但如果我们只是调动五百精兵的话,混在商队里过去,那倒也不难掩饰。”
“五百精兵?”
众人都是一愣。江海正色道:“诸位,上次承蒙镇督大人的教导,告诉了卑职很多新奇的兵法,卑职受益匪浅。卑职觉得,您说得非常有道理。五百名精锐铠斗士,借助商队的掩护潜入乐平城中,然后突然发难。出奇不意之下,粉碎乐平的两旅边军不是难事。”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江海描述的战果激动人心,大家都在思索着此事的可行性。
王北星第一个赞同:“江兄弟说的事,我觉得这事能行。连我们都想不到先发制人,拓跋雄那边自然更想不到。凭我的经验来说,打仗只要能打得出乎对方意料,那就算赢一大半了,剩下的,就得看运气了。”
吕六楼还在蹙眉思索着,他是靠着经验做事的老兵,思想有点守旧。江海说得头头是道,但他还是觉得很不靠谱:靠着几百铠斗士就能击败六千边军?这事也未免太玄了,边军的两个旅,起码也有三百铠斗士,再加上几千步兵,怎么看也不像是几百铠斗士能对付的。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孟聚已经拍板了:“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五百名铠斗士太少了。我们出动七百名铠斗士,留下一百名铠斗士协助守备旅看住鲜于霸就行了。大家注意保密,我们今晚连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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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聚想趁着夜色,领着几百铠斗士一路疾驰飞奔杀往乐平,于月黑风高之时如飞将军一般从天而降,杀得熟睡中的边军溃不成兵,也好让将来史书记上一段“孟镇督月夜下武川”的传奇佳话——可惜,孟镇督的满怀豪情遭到了部下们的无情打击。
吕六楼很坦白地告诉他,倘若就这么穿着斗铠一路奔过去,估计到不了半道,所有出击的东陵卫铠斗士都会很酷地躺在路边等着边军来收尸了——不是所有铠斗士的真气和契合度都象孟大人这么恐怖的,孟镇督拿自己能在魔族阵中来回冲杀的实力来衡量部下们,这实在让大家为难了。虽然大家都很敬仰孟镇督的超人战力,但孟大人倘若不希望一个人杀到乐平的话,他最好还是放慢脚步等一下大家为好。
太昌九年的七月三日清晨,孟聚率领着一路出击部队在黎明的晨曦中离开了靖安。
从外表上看来,出击部队跟一支商队没什么两样——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一支商队。队伍里的车夫、马夫、商队伙计、账房先生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常记商行雇员,马车、商旗也是从常记商行的,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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