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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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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全体鲜卑人,他们肯定会倾尽全力地围剿自己的——不管这场规模空前的北伐战争最后胜负如何,自己肯定是看不到结果了
想到这里孟聚对沈参事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笑得又甜又美,但心眼可是着实歹毒,她简直是存心把自己往死里带的好在老易还算够朋友,不然自己真的要被她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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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天的准备工作,在太昌九年的五月二十九日——按照慕容家的新历,现在该是天佑元年了,但民间其实多还是沿用太昌年历——驻扎在洛京城外的东平陵卫兵马拔营返程
比起初到洛京时三百人的小队伍,'斗铠吧手打'返程时的队伍庞大了何至十倍,不但多了李赤眉的兵马还多了两百多辆的辎重车辆不用说,这批辎重车自然是孟聚找卫铁心讨要来的他说是手下的兵马多了,所需物资和补给也多起来了,车子不够了卫铁心很爽快,没请示慕容毅就答应下来了,还找来了赶车的民夫——至于精明的慕容毅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孟聚也懒得管他了
在洛京的几天里,慕容毅一直托病躲在太子府里,孟聚一直没有见到他他们的来往联系,都是由卫铁心转达的但出发的这天,慕容毅还是亲自过来送行了在刚见面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都有点不自然
“大都督此番重返相州,必能再建殊功,孤在洛京翘首以盼啊”
“末将定然努力,不负殿下厚望殿下只管安坐洛京,静候捷报便是”
在外人看来监国太子对大都督的倚重和亲热跟往日没什么两样'斗铠吧手打',两人并肩而立,谈笑风生,不时爆发出欢快或者爽朗的笑声,气氛很是愉悦
在最后告别的时候慕容毅握住了孟聚的手:“兄弟,多多保重家中事勿忧,一切有孤你这一去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的那天”
“太子殿下不必忧心待末将破了北贼,再回来与殿下把盏共醉”
“把盏共醉?是啊在东平的时候,大家过得多快活啊我们一起在喝酒,一起打北胡兄弟,你救过我的命,那个大雪的黑天里,是你把我从几百个胡人铠斗士堆里抢出来的啊!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啊!”
慕容毅凝视孟聚,他的眼眶渐渐发红,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然后,他笑了,但连那笑容都是凄苦的
“要小心叶公爷,他就在相州行营要当心他,'斗铠吧手打'这人很危险!”
“殿下?”
慕容毅退后一步,他向孟聚用力地挥手:“大都督,一路顺风假若有来生,我们再做一回兄弟吧”
挥着手,泪水从慕容毅眼中夺眶而出,流淌在脸上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东宫官员无不震骇:公开场合,太子殿下如此失仪,这事倘若传扬出去'斗铠吧手打',怕是会挨陛下责罚了
望着慕容毅流着泪的脸,交往的往事一幕幕流过眼前,孟聚亦是同样心怀感触
对视片刻,孟聚深深地低头:“慕容兄,珍重”
他转身翻身上马,头也不回抽了一鞭子,胯下战马长嘶一声,风一般地向前跃去孟聚昂着头,让那迎面扑来的劲风扑打着自己的脸,感受着那呼啸而来的朔风力量五月的夏日,官道两边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野草的芬芳气息随着劲风扑入鼻端
直到奔出了很远,孟聚才回头望去——在巍峨的洛京城门前,那个穿着黄袍的渺小身影依然伫立着,他依然还在固执地挥着手,努力地向这边望过来'斗铠吧手打'
驻马停步,突然袭来的悲伤使得孟聚身躯颤抖他也遥遥举起了手,用力向着慕容毅挥舞着,泪眼模糊了他的视线
在那荒淫、动乱、无耻的年代,兄弟,请不要深责自己的兄弟我们都只是风尘中扬起的沙子,随风漂泊风平后,我们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再见了,'斗铠吧手打'我曾经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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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卫的兵马沿着官道一路北上,兵马疾驰两天后,已经抵达了洛京外围的扶遂县东陵卫兵马在城中歇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继续上路
刚出发不远,马公公就急匆匆地跑来找孟聚了'斗铠吧':“大都督,我们好像走错路了吧?右边的道才是去相州的,我们走在左边的道上了,这是去遂西的,遂西之后再过去就是上党郡了”
孟聚的神情轻松:“公公稍安勿躁,这是有缘故的太子殿下委托本镇帮他料理些事务,所以要绕道过遂西公公放心吧不会误事的,最多两天我们就会走回原来道上了”
听孟聚这么说,马贵也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咱家还以为走错路了呢,没想到是大都督奉太子钧令有差遣要办太子殿下可是要办啥事啊?大都督能否给咱家透露一些?”
孟聚望着马贵,神情似笑非笑:“太子殿下嘱托本镇的事——公公您确定真的想听?”
看孟聚这副蔫坏的表情马贵立即察觉不妙,他把头摇得飞快:“不想,不想咱家多嘴了,大都督莫怪,莫怪!咱家这就回去,大都督您就当咱家没来过好了”
陵卫兵马向着西北方向又走了两天,已经过遂西县了,孟聚却是依然没有回头转向的迹象这时,马贵公公终于坐不住了,他再次跑来找孟聚:“大都督咱家知道不该多事的,不过您能否透露下,您办这趟差事,可是准备要去哪啊?咱们离相州,可是越来越远了路上耽误得太久了,误了军机就不好了”
“不远了,再过两天就到了到那边办完了事我们立即调转回头,绝对误不了事!”
孟大都督口中的两天那就跟沙漠中的绿洲一般,那是永远可望不可即的幻影三天之后东陵卫兵马进了上党郡,孟聚却依然没有回头的意思,这时候,马贵就是再糊涂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他跑来找孟聚大吵一顿,要'斗铠手打'求他立即调头重返相州行营,否则将被朝廷视为叛逃,“必遭大军剿灭”!
马贵发难的时候,孟聚一言不发,脸沉如水——说实话,他还是很佩服马公公胆气的这可是在孟聚的中军,左近军士全是孟聚亲信,惹恼了孟聚,被乱刀砍死也不是什么怪事虽然平常奴颜婢膝,但在关键时候,这阉人忠于职责,很让孟聚敬佩
待马贵骂累喘气的时候,孟聚才吩咐左右:“马公公累了,你们把他送回住处歇息吧”
“大都督,你辜负吾皇圣恩,若不悬崖勒马,立即回头,朝廷大军一至,必将”
孟聚站起身,打断了马贵:“公公的肝胆和忠义,我是很佩服的但今日之事,非言辞能动天下的离合聚散,无非缘分我军南下助战,是因缘而来;我今日北上,也是因缘已尽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尽人散,本是世事常态,公公又何必这么看不开呢?
此番南下,孟某自诩对朝廷还是略有薄功的,即使今日分手,公公何必口出恶言呢?大家都留几分情面,留待将来再见之日吧——来人,送公公回去歇息”
几个亲兵入营帐来,将马贵捂了嘴拖了出去,后者圆睁两眼,怒目以示,让孟聚好不郁闷:慕容家的想法也真太奇葩了,自己帮他们打垮了整整一路边军,夺回了金城,救回他们的整路兵马,作为回报,慕容破就只封了自己一个北疆大都督的空头衔——战绩和回报相差悬殊,现在,他们居然还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们!
“有些人呐,还真不能跟他们走得太近了啊!”
孟聚摇头晃脑地叹道,他把头转向左边的人:“胡管领,这事你怎么看?”
胡庸平视前方,表情木然,像是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视而不见听到孟聚问话,他躬身答道:“大帅,末将受太子殿下钧令,跟随大帅听候差遣现在,末将并没有接到太子殿下的新命令,所以,大帅有何差遣末将都会从命的”
“倘若我要你随我一同回北疆东平呢?”
“倘若大帅有命的话,末将'斗铠吧手打'不敢不从”
孟聚微微颌首胡庸的表态,证实了他的心中的揣测:慕容毅确实猜出了自己用意了否则的话,知道自己要北归,作为慕容毅亲信的胡庸绝不可能这么平静只是,慕容毅既然知道自己要走,他为什么不阻拦自己,反而还派部下来协助孟聚返程呢
想到离别时候慕容毅那泪流满面的脸,孟聚隐隐猜到了缘由,他叹惜一声
人心呐真是世界上最复杂最不可揣摩的东西了
“胡管领明晰事理,本镇很是欣慰既然这样,劳烦阁下跟我们走一趟吧,本镇不会让阁下和贵部白辛苦的”
“不敢,这是末将职分而已'斗铠吧'”
孟聚一个个望过在座的部将,微笑道:“弟兄们我们这就——回家吧!”
其实,早在扶遂县走上岔道那天,有聪明的部下已经猜出一点端倪了,但直至此刻,孟聚亲口宣布了,大家才能确定,真的可以回家了
当下,军官们面露喜色,纷纷跑出营帐回自己兵马去不久,军营各处都响起了士兵们响亮的欢呼声这趟南下征战东平陵卫兵马离乡日久,众人早在思念家乡的亲人了倘若不是孟聚威望高,军功犒赏又丰厚,士兵们早就抗议了
晚上歇营的时候,有部下跑来向孟聚禀告'斗铠吧打'说是监军太监马贵失踪了孟聚倒也不在意:“让他去吧他碍不了咱们的事了”
孟聚算得很清楚,从上党郡直奔相州,就算快马疾驰也需要四五天即使马贵能一路狂奔回相州报信皇帝慕容破要调集大批兵马过来拦截自己,那起码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时自己早出慕容家的边界了,慕容破就是再吹胡子瞪眼也拿自己没办法了
太昌九年六月十日孟聚兵马抵达上党郡的祁峰县这里已经接近慕容家与北疆军交战的前沿了,考虑到连日赶路兵马疲惫,前面很快就要进入北疆军的占领区了,在敌占区行军需要充足的体力,孟聚于是下令兵马在此歇息一天,'斗铠吧手打'养精蓄锐之后再出发
祁峰县是个很小的县城,城里不过几千户人家进城后,孟聚的亲兵很不客气地把上门劳军的县令给赶跑了,把县衙抢过来当了孟聚的临时住处'《》'
既然上司如此,部属们自然是有样学样,军官们纷纷领着部下去城里的大户人家处找地方“借脚歇息”——还好,军官们都知道孟镇督军纪严明,奸淫掳掠的事是不敢干的,不过敲诈屋主一顿好酒好菜招待还是免不了的孟聚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反正这不是自己的地盘,这笔账都会记在慕容家的朝廷身上,自己倒也不必太客气
在县衙里美美地歇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才刚蒙蒙亮,孟聚的门就被拍得砰砰响了孟聚睡眼朦胧地爬起身,亲兵去开了门,却见第一旅旅帅王虎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嘴里嚷得天响:“镇督,镇督!大事不好了,咱们可是被慕容家堵住了!他们追上我们了!”
“慕容家来拦截了?真是快啊!'斗铠吧'”
慕容家的兵马抵达得比预想中要快了很多,但孟聚并不在意——他们来得这么快,肯定来不及调集多少兵马就算有一两旅斗铠,以东平陵卫现在的实力,击溃他们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
只是孟聚觉得,这一仗打来毫无意义,就算赢了对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平白损折兵力还跟慕容家彻底翻脸,所以,这一仗,孟聚还是想极力避免的
“我说虎子啊,身为一旅统帅,你得镇定!这么慌慌张张的,放在弟兄们眼里成啥样了?说吧,慕容家到底来了多少兵马,领兵的是哪位将军?”
“启禀镇督,他们有多少兵马,现在还没查清不过他们的斗铠可是已经堵在县城门口了!他们给我们发话了,说要镇督您立即出去见他们,不然就要不客气了!”
听闻此言,孟聚胸口顿时一股怒气上涌,自南下以来,自己战无不胜,屡破强敌,就连皇帝慕容破和太子慕容毅对自己都要礼敬有加这个'斗铠吧手打'不知什么来路的敌将居然如此嚣张?
“呵呵,真是有趣虎子,对面是慕容家的哪位将军?我倒想看看,谁的口气这么大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王虎知道了,镇督显然已经动了怒气'斗铠吧】【手打'他高兴地嚷道:“就是,来传话的那小子口气忒大,板着张脸,鼻子都翘到天上去那神气,象咱们是他家养的奴才似的倘若不是没得镇督您允许不好动手,我当场就把他给宰了”
“虎子,你越来越像个婆娘了!我在问你话,你在给我东拉西扯什么?对面带头的,是谁?”
王虎涨红了脸,他说:“镇督,那传话的小子说,他们的将军是行营第七镇的行军总管,具体啥官职咱也记不清,好像是都督兼御史大夫?他姓叶,叫叶子军——镇督,这姓叶的敢对咱们这么无礼,咱们可不能放过他了等下开打,末将定要当先锋,镇督您可得答应我啊!”
“胡子,你给老子闭嘴——叶子军,这名字好熟啊,我在哪听过了?”
下一瞬间,孟聚陡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大惊失色:“不对,她是叶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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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 勿忘
在荒草蔓延的官道上上,一行人正在等候着相州行营第七镇行军总管,遥领冀北都督兼三品谏议大夫的叶梓君将军坐在道边的石头上歇息,盛夏的凉风吹拂她额头的刘海,连夜赶路使得她神情疲惫日头照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泛着微微的汗水光亮
她抹了一把脸,望向远处的城池:“那就是祁峰县?杨鹏,东平兵马就在城里吗?”
在叶梓君身后,站着四个高矮不一的男女,有傲气的年轻男子,有正当妙龄的清雅少女,有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也有邋遢颓废的浪荡子他们同样穿着魏军的武官服,但谁都能看出,这几个人的气质做派,根本不像武官
那位青年微微躬身:“小姐,把守城门的,确实是北疆的东平兵马孟聚就在里边小姐,从传话到现在,足足有半个时辰了,再等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了,我们该动手了”
叶迦南侧头望着他:“动手?”
“既然那姓孟的不肯出来了,那我们就不妨进去,把斗铠吧手打他给抓出来!”
那青年刚说完,旁边的清雅女子“噗嗤”的一声笑出来了,笑声中隐含讥讽
“柳小姐,有甚好笑的?”
柳空琴唇边带笑:“没事北疆第一高手,杨先生说抓就能抓回来,这么大的本领小女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在此恭贺杨先生马到成功手到擒来吧!”
杨鹏望着柳空琴,神情有些生气:“柳姑娘,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说,只要我们报上叶小姐的名号,姓孟的准会乖乖出来现在,我们站这都半个时辰了,可有个鬼出来?”
“我相信孟将军会出来的”斗铠吧手打
“柳姑娘,你说得倒是轻巧,那姓孟的一直不出来,我们就要等到天黑不成?”
“哪怕等到明天都得等在这里等,死不了人的但倘若硬闯动手的话”
柳空琴清丽的脸上流露寒意:“即使能把孟聚带出来,我们也得死上一半的人杨先生,家主要我们请孟将军回去,斗铠吧手打并没有让我们大打出手好好谈就可以解决的事,何必要弄得血淋淋的?”
杨鹏仰头“哈哈”了两声,脸上却是半点笑意都欠奉:“死上一半人柳小姐你是在吓唬我不成?”
柳空琴淡淡说:“我从不吓人”
“笑话!那姓孟的名头是很大,但他部下连一个暝觉师都没有!你倒跟我说说,他拿什么让我们伤亡惨重?”
柳空琴咬着樱唇不说话按常理来说,杨鹏的话是对的所有的战例都在证明他的话在暝觉师面前,普通的战士和铠斗士是没有抵挡能力的孟聚只是一名铠斗士而已就算他是很强的铠斗士,但即使强如当年开国天武,照样败在了暝觉师沈天策手上
但柳空琴就是有这种感觉:倘若与孟聚生斗铠吧手打死相搏的话,最后的活下来的人,决计不会是自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基于理智,只是出于作为生物的直觉反应而已哪怕从没见过猫的老鼠,见到猫的第一反应都是逃跑而不是搏斗
叶迦南淡淡道:“左先生,你怎么看?”斗铠吧手打被叶迦南唤作左先生的是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男子,他面白微须,发髻梳理得整整齐齐,气质儒雅听到叶迦南的问话他捋着短须,平和地说:“柳姑娘慎重把持,这自然是不会错的,但我们却也不必太畏缩了
毕竟,这里有四位暝觉师,哪怕这祁峰县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大可闯上一闯了虽说家主要我们劝孟将军回去,但家主的意思显然是这个,在下斗胆揣测吧,这事倘若是言辞能解决的话,家主也不必派我们几位来了”
“那,左先生的意思,我们该强硬行事?”
“依在下之见,最好还是先礼后兵吧对方号称北疆万人敌,破阵如破纸,损折在他手上的高手数不胜数能闯下偌大的名头,此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不可轻敌”斗铠吧手打
“左先生言之有理,那我们就再等半个时辰吧倘若他再不出来的话,我们的礼数也尽到了,你们就冲进去抓人吧”
“是,小姐”三名暝觉师躬身答话吧
这时,第四名暝觉师,那个坐在地上始终没有说话的邋遢男子抬起了头他从腰间的行囊里拿出一个酒瓶,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斗铠手打那股低劣陈酒的味道散发出来,众人不禁蹙眉
邋遢男子站起身,显出了高大的身架他随手把酒壶一扔,披散的长头发胡乱绑了起来,露出了一张瘦削、肮脏、满是胡子茬的脸他望着城门的方向,那眼神竟是出乎意料地明亮和锐利
“小姐,不用去了”他声音低沉又沙哑:“他们自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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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低沉的轰隆响声在那连绵的野草的上方,黑色的斗铠连绵不绝地出现,在草丛的上方黑色的佰刀在草丛中密集地竖起,犹如一片会移动的树林号角低沉呜呜吹鸣中,数以百计的铠斗士们并肩前行,沉重的钢铁步履碾压着草地斗铠吧,“嗨、嗨、嗨”的低声呼喝遥遥传来,那些浑身黑甲的强悍战士踏草而来,一股凌厉的杀气冲天而起走在前面那名魁梧的虎式铠斗士,他高高擎着一面黑色的战旗,鲜红的日头下,战旗迎着晨风猎猎招展战旗上白色的猛虎正在张牙舞爪地咆哮着
“空琴,看那边啊!”叶迦南抬着头,指着那面黑底白虎旗,她说:“这旗,是北疆东平陵卫的黑室战队,这是东陵卫的前导旗,白虎所在,千军披靡!”叶迦南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面旗,自己就能脱口说出它的来历,斗铠吧手打仿佛这些知识早就深深铭刻在自己脑海中
亲眼目睹一支行进中的斗铠军队,这是令人震撼的众人都是见多识广的高阶暝觉师,但亲眼目睹这样的军旅之威,钢铁和力量的完美结合,这依然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着逼近的兵马,邋遢的男子在冷笑,不停地喝着酒;左先生矜持地摇着手中的扇子,微笑不语;杨鹏转过身来他对柳空琴嚷道:“柳姑娘,你可是出的好主意!你通知孟聚出来,结果他们出来了整整一路兵马!斗铠吧手打按我说的,趁他们没防备我们几个摸进去,早把孟聚给抓出来了”
柳空琴没有说话,心头却涌起了淡淡的失落感她是了解孟聚的,知道他对叶迦南的爱恋,那种情感真挚而热烈,决计不是出于伪装
难道对现在的孟聚来说,叶迦南这个名字,已经不再具有特别的意义了吗?短短一年间,那个重情重义、多愁善感的男子,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斗铠的大部队在一里外停下了脚步,展开了战斗队形戒备大队中分出一小队的铠斗士朝这边奔过来然后,在数十步外这小队铠斗士也停下了脚步,只有一个铠斗士径直朝这边奔来看到那穿着黑色铠甲的战士,柳空琴心情复杂
她已经认出来了,来人就是孟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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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孟聚就看到叶迦南了
这一瞬间,孟聚的第一感觉不是喜悦或者激动,而是羞愧他很想把王虎暴打一顿这家伙口口声声说敌人大军堵门,害得自己点齐了兵马出来,才发现对方来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这次的脸丢得够大了,更令孟聚困窘的是,这个丑还是在叶迦南面前出的
他瞪了王虎一眼,后者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赶紧躲进了齐鹏身后,嘴里还在解释:“镇督,这可不怪我,那家伙气势汹汹地过来,敢口气那么大,我怎想得到他只有这么点人啊”
“闭嘴吧,回去收拾你你们也是,我过去跟那边谈谈,不要过来碍事!”
亲兵们嘻嘻哈哈地答应了,他们也看得清楚,那边只有几个没拿武器的男女孟镇督武勇盖世,这几个男男女女怎么看都对他构不成威胁
孟聚解下斗铠的头盔,光着头走过去
二百五十 天阶
二百五十 天阶
眼看形势危急,左先生也顾不得脸面了,他急嚷道:“老九,你是死人吗?快动手啊!”
韩九紧盯着孟聚,手捏印诀,口中喃喃念诵着咒语,但这时,“砰”的一声急响,他后脑被什么东西猛然撞击,疼得他惨叫一声,那酝酿的大招也被迫中断了(dukan ka 更新最快最稳定,读看 看
韩九又惊又惧:自己竟被无声无息地偷袭了?这是什么暝术?除了叶家,在场的还有其他暝觉师?他摸着头上的痛处,看到手上湿漉漉的,全是血——这时,韩九才醒悟过来:这不是暝觉术,自己被人砸伤脑袋了!
韩九急忙转身,他看到草丛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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