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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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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众位兄弟,孟聚有礼了!”

军官们纷纷抱拳还礼:“见过孟兄弟。”

和众人寒暄见礼后,孟聚才问肖恒:“不知长官召唤末将过来,有何吩咐呢?”

肖恒神色淡淡的:“孟副管领,你隶属东陵卫,我隶属边军,大家系统不同,长官二字就莫要提起了。你叫我肖大人便好。”

听出肖恒语气中淡淡的拒人千里味道,孟聚一愣,应声道:“遵命。不知肖大人有何吩咐呢?”

“吩咐不敢当。我是想问下,孟副管领统领一营兵马在我旅后头,不知有些什么章程?不妨说来听听,以免事到临头了大家产出什么误会了。”

孟聚这才明白,原来肖恒的不满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自己的任务——不过说起来真是谁都讨厌的,自己打仗时候后面还跟着一个跟屁虫,他们不上阵帮自己,专门等着后退时砍自己脑袋的,这种事摊到头上谁都不会爽。

战时督战,这是东陵卫的职责,孟聚也无法分辨。他只能委婉地说:“肖长官言重了。叶镇督差遣末将过来,为的是助守备旅弟兄们一臂之力,帮弟兄们掠阵,别无他意。”

“哦?只是帮助掠阵而已吗?”

“正是。只要肖将军一声令下,末将就率本部兵马出阵助战,绝没二话!”

听孟聚如此表态,肖恒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齐鹏说得没错,孟副管领果然很够义气。这次出阵,虽然未必用得到,但倘若真有那么一刻,孟副管领,我们就要多多依仗你了。”

知道对方是在暗示到时守备旅若是支撑不住后退时希望靖安陵署不要拦截他们,孟聚沉默片刻,答道:“肖大人与我们叶镇督交情深厚,这本来就是不必吩咐的事。大人只管放心,倘若事有危急,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肖恒放下了心头大石:这个东陵卫监军是个识趣的,不然这次可麻烦了。身为高级军官,他当然知道靖安城里各部都在打着保全实力的主意,他也不希望出头跟魔族硬拼——自己已经是旅帅了,都将的位置估计没自己的份了,那是皇家子弟的专利。拼光了自己的子弟兵,换来朝廷的一句好话,这不是傻子吗?

他缓缓点头:“如此,我们就先谢过了——孟副管领,听说你揍过申屠绝?”

“这个。。。末将当时冲动,一时鲁莽,得罪了友军的弟兄,叶镇督已经教训过末将了。”

花白胡子的老将军斩钉截铁地喊道:“揍得好!下次还要揍!”

孟聚:“。。。。。。”

齐鹏笑说:“孟兄弟,听说那天你们靖安陵署教训了申屠绝,我们大伙都乐得不得了。申屠绝那家伙太嚣张了,仗着跟上头的关系,做事目中无人,心狠手黑,这里的弟兄们大多跟他和黑风旅结有梁子——那天听到消息,倘若不是军纪约束着,我们都恨不得过去帮你们一把!好在孟兄弟神勇,把黑风旅摆平了,我们都佩服得很!”

“啊,那是叶镇督的帮忙,并非我的功劳。。。”

肖恒打断他:“不论是谁的功劳,但孟副管领你敢主动去招惹申屠绝这条恶狼,这就很了不起!我们当兵的,不说那些虚套的东西,有种就是有种!”

孟聚深呼吸一口气,他挺直了胸口,昂首大声应道:“谢肖大人谬赞!”

肖恒沉声道:“孟长官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可惜战阵不得饮酒,否则老夫还真拿酒来请孟副喝上几杯了。齐鹏!”

“是,末将在!”

“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去以后,你去天香楼订个桌子,到时我们大伙都出来,请靖安署的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齐鹏响亮地应道:“长官,说起这事,末将十分惭愧:上次提拔的那事,末将还欠着孟长官一杯水酒呢。希望孟长官莫要计较末将失约才好。”

“哈哈。。。”众将一起大笑,气氛十分和睦。

“孟兄弟,听说你们东陵卫抓了申屠绝,后来又把他给放了?这实在太可惜了,要知道这厮可。。。”

“齐鹏,这是人家东陵卫的公务,叶镇督自有计划,你莫要多嘴!”肖恒打断了齐鹏。

刚说完齐鹏,老将军却自己说了:“不过,申屠绝此人鹰顾狼盼,凶残阴险,分明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来着,叶镇督怎么能容得下这等人?”

同样是边军,但孟聚感觉,肖恒跟申屠绝和易小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倘若说申屠绝和易小刀是属于“阴”型的军人,那肖恒、齐鹏等人就是属于“阳”型的军人。这些戍守边疆的男子们有一种光明磊落的气质,阳刚、豪迈、直爽、热血,跟他们相处,孟聚觉得很舒服——尤其大家都痛恨申屠绝,这更令孟聚有一种找到知音的舒畅感。

孟聚简单地答道:“其实末将也是不赞成留下申屠绝的,只是镇督大人韬略深奥,并非在下所能揣测。”

“哦。”肖恒摸着胸前的白胡子,他沉吟一下:“孟副管领跟申屠绝结下了死仇,倒是要多加小心一点。虽说如今大敌当前,他未必有这么大胆子,但申屠绝这种人是不能以常理估之的。你的军阵跟我们近,离叶镇督的军阵远,倘若真有什么事,你只管跟我们说好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时候闹内讧?难道大魏朝的王法和军律都治不了他吗?”

肖恒主动伸出援手,孟聚很是感激,拱手道:“是,肖将军关爱,末将十分感激!有您的话,末将心里也有底气了。”

“呵呵,孟长官,来跟老夫说说,你们破海营的兵力如何?将来还要配合,老夫心里也要有个底。”

“说来惭愧,因为末将毕竟不是正规军,破海营虽然也有七十来具斗铠,但训练很差,还不成气候,步兵倒还是满员的。。。”

“呜~~呜~~”

远处传来的呜呜号角声打断了孟聚的讲话。众人都是一愣,笑容都收了起来。

肖恒以严峻的眼睛扫众人一眼,喊道:“都回自己营里去!”

孟聚钻出了营帐,往北方极目眺望。只见白茫茫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线黑色的轮廓,而且这轮廓还在不断地蠕动着﹑扩大着,人马扬起的飞雪和尘土铺天盖地,犹如一场恐怖的暴风席卷而来,声势骇人,风中隐隐传来了胡人腔调怪异的羌笛声和人马嘶声。

(PS:以下不计字数,读者朋友们,这周请假的欠债猪可是已经还清了啊!呼噜!)


一百零九 鏖战

一百零九 鏖战

孟聚策马一溜小跑跑回了破海营阵中,主办们纷纷围上来想打探消息。孟聚也不理会他们,找到吕六楼:“六楼,敌人已到。我们是不是准备上去了?”

吕六楼和斗铠士们都坐在地上,他的神色很平静:“孟长官,莫急。前阵还有守备旅的人,他们要我们上阵的话会提前说的,您还是先穿好斗铠吧。”

对比吕六楼的气定神闲,孟聚才发觉自己的仓促,他脸上微红,好在大伙都是新手,听着风中传来的胡人喧嚣,大伙都是神色紧张,也没人注意孟聚的尴尬。

有人帮孟聚搬来了豹式斗铠,孟聚将斗铠都穿戴上身,感觉浑身精力充沛,杀意盎然,顿觉安心不少。他学着吕六楼的样子,坐在高坡上看着前方。

隔着重重军阵,孟聚只能隐隐看到魔族军阵在前方四五百步外停下驻阵,烟尘萦绕,也看不清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只见白茫茫一片人海无边无际,各色旗帜飘舞如云。

大军厮杀之前,两军的游骑。斥候先要掠阵厮杀,称为“斗阵”。

战骑奔腾如云,骑士矫健若龙,大。群骑兵冲过,激起了大片的雪粉尘雾,两军阵前一片雪白的雪尘,犹如雾腾云涌一般,白茫茫一片,蒙蒙中不断地传来铺天盖地的马蹄声,淹没了那些凄厉的惨叫和摔下马人体的沉重回响。

不止孟聚,几乎所有军官都跑。到了高坡上观战,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那一阵又一阵惊雷般的马蹄声象是踏在了众人心口上。

“他们是不行的,”沉寂中,有人在轻声嘀咕:“魔族骑兵。太多了,我们斗不过的。”

仿佛回应他的说话,尘烟中猛然冲出了一彪兵马,。正是北魏军的出阵骑兵,他们斜斜向己方的两翼撤去,后面大股云雾腾起,披着白色斗篷的魔族骑兵紧追不舍,同时向北魏步阵的前头逼来。

北魏军前阵各营指挥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军。务了,眼见魔骑兵逼近,他们纷纷怒喝:“放箭!”大蓬大蓬的箭矢划破了天空,落到了魔族骑兵的阵中,一片人仰马嘶的惨呼声中,大片骑兵在奔驰中落马翻倒,人仰马翻。但更多的骑兵却在汹涌而至,他们已经不是在追击败退的马军了,他们径直朝着前军的阵头猛烈扑来,魔族骑射手奔驰中还一边拉弓放箭,箭如雨点般向魏军的阵头泼来。

前阵一片急促。的鼓声,各营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大喝:“列阵,力士列阵!”

处于一线的北魏军共有十二个营,一营为一个方阵,十二个营排成一线,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魏军方阵的第一排全是手持佰刀手的铠斗士,铠斗士们拉下了面罩,他们身躯和肢干都被密密麻麻的铠甲所遮盖,佰刀如树林般向前斜指着,寒光森然,箭矢如雨点射在他们身上叮叮当当作响。

而在第一排斗铠士后面的几排,那是排得整齐的步兵长枪方阵,他们将长枪搭在前方斗铠士的肩头,无数的长枪密密麻麻地探出阵头,刀枪在日头下反射着金属的寒光,整个方阵如同地面上陡然生起了一堵由刀枪组成的黑色钢铁墙壁。

眼见魏军严阵以待,魔族骑兵不敢冲阵,他们在阵前划了大弧线向两翼散去,一边放箭一边向两翼逸去。但是魔族骑弓的威力不强,在漫天箭雨中,前排魏军的铠斗士被射得跟刺猬似的身上插满了箭枝,却能依然屹立不动。

而比起魔族骑弓来,魏军步卒的弓箭更强劲也更犀利,一箭命中就能把魔族兵从马上射飞了出去,一时间,箭矢横飞,飕飕飕飕地尖锐破风声划破耳膜,魔族骑兵人马落地如那枯枝黄叶被秋风扫荡,纷纷掉落。失主的战马,披散着长鬃,悲戚嘶鸣着到处奔走。

眼见魔族骑兵不敌魏军步阵,后阵中传来了一声古怪腔调的笛声,伤亡颇重的魔族骑兵纷纷向两翼散开向后退去,消失在那一片激荡的雪片尘雾中。

没等观战的孟聚松上一口气,陡然间,雪雾尘障中猛然冲出了白色的兵马,魔族铠斗士白色斗篷铺天盖地,形状狰狞的魔族斗铠犹如大海波涛一般汹涌而来,无数的刀剑如海涛里的雪白浪花,褐色的旗旌一面接着一面,在人群里浮涌前进,遮天蔽日。

“魔族军主力已出动了!”眼见魔族斗铠声势浩大,观战的北魏军官无不骇然。

面对着这狂涛一般席地涌来的斗铠大潮,魏军的十二条个方阵便如那岸边千年不动的礁石,巍然不动。

指挥官陡然一声厉喝:“佰刀队,向前一步,杀!”

“杀!”犹如平地里陡然响起了一声春雷,第一排斗铠士齐齐前跨一步,闪耀着太阳光辉的佰刀猛然从半空中砍下,如同雷霆般落到了魔族铠斗士头上,鲜血横飞,无数的铠甲、肢体和肉体被整个砍劈开,刀刃粉碎铠甲和骨骼的砍劈声和惨叫、惊呼声混杂在一起,这种声音决非人类所能忍受,

没等佰刀手们收起刀刃,魔族斗铠的第二波已冲至眼前,无数的长枪如毒蛇般从阵中捅出,将冲前的魔族斗铠给整个刺穿,阵前一片狂暴的呼喝和惨叫声不断,魔族铠斗士惨死纷纷,接连不断地扑倒。

魏军阵前陡然腾起了一阵猩红的雾气,那是大量滚烫的血从人体内流淌出来时的热气!

“咚~咚~咚~咚~”

指挥阵方向传来了沉闷的战鼓声,声声战鼓犹如敲在了勇士们心上,激得人血脉贲张,激愤难言。战鼓助威,北魏军阵更添威武,一阵阵整齐的喝声响彻军阵:“杀——杀——杀——杀!”

每喝一声,魏军军阵便齐齐向前迈出一步,无数的佰刀猛然从半空砍下,每一处起落,在那长长一排闪电般的刀光下,黑咕隆咚成排魔族铠斗士头颅就要在佰刀的砍劈下消失,鲜血飞溅,人体颓然倒地。

面对魔族铠斗士的攻势,北魏军阵不但坚持住,还在向前步步推进,将攻来的魔族军给打得步步后退,而且退得到了出发处!

只听号哭、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魏军的方阵便如一座缓缓移动的巍峨大山,践踏一切、压倒一切、披靡一切,人如墙进,人马俱碎,在密密麻麻的魔族铠斗士中压开了一条血路。

魔族军并非没有强悍的战士,但在浑然一体的魏军钢铁步阵面前,面对着一排刀剑不入的王虎斗铠力士,他们的努力统统成了螳臂当车。这种威势,犹如整面钢铁的墙壁在向前推进,分明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杀戮机器,刀砍、枪捅、箭射,那一阵又一阵的钢铁巨响就如一万个铁匠铺同时开工,凡是阻挡他们的,绝难活命!

魔族阵前响彻一片惨呼和呼号声,魏军每前进一步,魔族的阵线便要被压倒一片,原来浩荡的军阵渐渐收缩、变窄,不住地向后退去。

牧人兵马的惨呼和佰刀砍劈的声音远远传开,即使后阵的观战兵马都听得清晰。

眼见魏军威武无敌,观战的东陵卫军官们无不兴奋雀跃,热血沸腾,他们恨不得也上阵厮杀一番,扒开胸膛流出热血才爽快。

看着魏军大占上风,孟聚心情复杂。身为华夏子民,能亲眼目睹痛快淋漓地反击入侵的蛮夷兵马,他心头自然是充满欣喜和兴奋。但他也在隐隐地担忧,历经三百年,北魏的边军并不曾腐化,他们依然保持着开国时以武立国的强悍和善战,依然是第一流的强劲兵马。

将来若是南朝北伐,在江南暖风熏陶下的北伐军就要面对着这支被塞北风雪和魔族刀剑磨砺出来的悍勇边军,怎能不令人担忧?

他笑道:“蓝长官,看来你是杞人忧天了。我军大占上风,大胜可期。”

蓝正望孟聚一眼,花白的头发颤了一下。他慢慢说:“嗯,孟长官说得对,我老糊涂了。”

但就在这时,有人出声喊道:“孟长官,蓝长官,你们看中军那边的三个方阵,好象有点不对啊!他们怎么落后了老大一截!”

孟聚和蓝正同时望去,只见北魏军的全线都在推进,唯有中军的三个方阵停下了脚步,和其他营头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观战的军官们都是脸上变色。大家不是内行也知道其中厉害,大军进退趋同,互相掩护,此乃大魏军铁纪,中军这样拖延不进,岂不是将友邻部队侧翼暴露给了魔族军?”

孟聚深吸一口气,开战以来一直盘绕在心头的阴霾终于变成了现实。虽然没有人明说,但他直觉地知道,这肯定是申屠绝的军阵——当日不杀此獠,终成祸害!

他盯着中军空出的缺口,眼光阴郁,眉头紧锁,沉默不言。

申屠绝的黑风旅顿步不前,中军指挥阵也觉察了不妙。只见大旗频频挥舞,战鼓响得更急更密,传令骑兵走马灯般从后方的指挥阵向中军跑去,军令如火,就是要申屠绝立即跟上并补上中军的缺口。


一百一十 溃败

一百一十 溃败

现在,申屠绝的那三个营已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因为黑风旅的迟缓,魏军的两翼毫无遮掩地凸了出去,防备薄弱的侧翼直接地暴露在魔族军面前。

因为担心被胡人兵马攻打侧后,各个方阵都不敢再进,各营指挥官迷惑不解,他们不断地向后打出旗号询问,或者直接派出联络兵前往黑风旅处打探询问。

魏军如虹的攻势突然停下,在崩溃边缘徘徊的魔族军硬生生地缓过一口气来,惊魂未定的魔族铠斗士与魏军相隔十几步对峙着,气喘吁吁,狐疑不定。看那模样,只要魏军再向前一步,他们就要立即掉头逃跑了。

柔然和突厥的酋长们同样注意到,魏军阵列中出现了异常的动向,在魏军的中阵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大破绽。只是,他们还心存犹豫:这是不是魏军的圈套?会不会在这里投入兵力后,就会突然遭到魏军两翼的变阵合围和绞杀?

两军同时停止动作,战场上出现了罕见的平静时刻,阵前只有小股骑兵的捉对厮杀,比起刚才震撼人心的巨响,马蹄声和骑兵的喊杀声竟显得那般温柔了。

雪下得越发大了,从一粒粒。变成了一片片,雪花洒成了一片雪幕,在这白茫茫的雪雾中,前线的军阵和厮杀都变得朦胧而遥远。

突然,一名骑兵撕破雪幕突然出。现在孟聚的视野里,他一路高呼着过来:“破海营听令!破海营听令!”

他被带到军官们面前,孟聚说:“。我是破海营副管领,这位是管领蓝正。。。”

传令官打断了孟聚,他一口气说了下来:“都督府有。令破海营立即奔赴中军黑风旅位置按队列填补缺口参战!”

然后,他俯下身,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他身上腾腾地冒着白气。

孟聚和蓝正对视了一眼。孟聚答道:“阁下,破海营。已收到命令。我们正在整队,马上就过去。”

传令官抬起头,双眼哀求般望着孟聚:“快,快,快,要快!”

蓝正一声令下,。破海营的铠斗士纷纷起身列阵,步兵们跟随其后,军官们大声呼喝着整队,但那传令官还是不满意。

他满脸焦虑,对孟聚压低声音威胁地说:“孟副管领,此事十万火急!若是迟缓误了大事,你担当不起!军法等着你!”

孟聚心情本就够烦躁了,他冷冷回道:“都督府拿黑风旅没办法,就来欺负我们破海营吗?有本事的,你去跟申屠绝说这句话!”

那传令官涨红了脸:“混账!你敢藐视都督府军令,你叫什么名字?报上来!”

“小子,你听不懂人话吗?再吵我宰了你!”

两人怒目以视,象两只斗鸡一般狠狠瞪视着,蓝正等人连忙过来将他们拉开。忙乱间,突然有人惊呼一声:“黑风旅那边,看哪!”

众人闻声望过去,同时惊得目瞪口呆。就在两军数万官兵的眼皮下,黑风旅的三个方阵缓缓向后退去。他们保持着森严的阵势,大踏步地向后退去,与胡人兵马的距离越拉越远,后撤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完全脱离了魏军的阵型,还在不断地向后退着。

那传令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嘶声喊道:“不可能!黑风旅疯了吗?”

孟聚铁青着脸望着他:“阁下,现在你还要我们赶过去那边补缺口吗?那是送死!”

传令官如石头一般伫立着,对孟聚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这时,两军都爆发出一阵鼓噪。魏军的呼声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魔族军那边则是一片兴奋的欢呼,那怪腔怪调的羌笛和吱吱呀呀的欢呼重又响了起来。

魔族铠斗士兴奋地鼓噪着,挥舞着刀剑,无数的白斗篷潮水般涌进黑风旅后撤形成的缺口里,大群魔族铠斗士从侧后对魏军发动了凶猛的进攻,对毫无遮掩的各方阵弓箭手和步兵大砍大杀起来,一片惨叫和呼声响彻魏军阵头,北魏军尸横遍野。

在最薄弱的侧后遭到最凶猛攻击,魏军方阵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垮,就象那烈日下的冰块一般崩溃瓦解。不是没有抵抗的魏军,但一两个抵抗的方阵对全局丝毫无补,唯一的作用只是将最后溃败的时间稍稍拖延了片刻。

惊天的喧嚣响彻魏军阵头:“败了,败了!弟兄们,逃命去吧!”

军队崩溃就象那大山崩塌江河决堤,各个方阵都在旌旗倒转,都在匆忙后撤。有些军阵还能保持秩序井然,有些军阵干脆就是一溃如水,军官倒拖着旗帜,骑兵、步兵都在匆忙地向后跑。

就在破海营面前,第一批溃败的魏军士卒逃了下来,破海营开始还想履行督战,喝令叱骂他们,拿刀砍他们,甚至放箭射死了十几个逃兵,但更多的逃兵依然源源不断,数百上千地涌来,人头如潮。

眼见东陵卫列阵整齐地挡住了逃路,溃兵们不敢冲撞,却嚷得震天响:“陵卫的弟兄们,快放我们过去!魔族杀来了!”

“黑风旅早撤了,又不见你们去拦!光拦我们算什么本事!”

“东陵卫,快逃命去吧,还打什么!”

到这种地步,便是兵圣再生也没办法了。蓝正愤怒地一跺脚,一挥手,破海营让出了道路,放溃兵们通过了。

眼见败军如潮,搜捕科主办古之寻犹豫地问:“蓝长官,孟长官,我军接战不利,我部是否该考虑转进事宜了?”

这其实也是大家都想问的,蓝正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说:“孟长官的意思?”

“我没意见。不过指挥旌旗好象还没动,守备旅还没撤下来吧?撤退不等肖恒将军,那样好象不大好吧?”——大军败势已成,撤退是肯定的,但是如何撤退,这也是很讲究的。撤得太慢,那就成了帮大军殿后的弃子;撤得太快,也会惹得上司和同僚们心怀怨恨,将来朝廷追究下来说不定就当了替罪羊,最好还是随着大部队一起走,混在溃兵中不起眼地回城去,那才是最安全的。

蓝正闻言点头道:“孟长官说得很是,肖恒将军是我们左翼的指挥官,我们最好接应了他一起走。”他望望孟聚,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亲眼目睹一路大军在面前溃败,这是极让人震撼的事件。

众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听着惨呼声和胡人兵马的呼喝声不断传入耳朵,那喧嚣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有些军官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

过了一阵,有人说:“指挥阵的旌旗也动了。”

众人齐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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