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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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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的,唯有我们伟大的可汗!正是与尊贵可汗交手后,慑于神圣可汗的威力,黑色的地狱恶魔才败退逃走的!”

老将军高高举着可汗染血的手帕,骄傲得仿佛举着一面旗帜,他厉害地吼着:“这血,是天下无双猛士的血!这伤,是草原勇士最骄傲的勋章!天神在上,为我们最伟大的勇士欢呼吧!”

众人齐声欢呼,他们明白老将军的用意,无数人涌上去争先恐后地吻可汗的鞋面,他们眼中涌现着泪光点点,感谢可汗逐退恶魔,拯救了他们微不足道的生命和灵魂。

“天神伟大,可汗至尊!”

“打退了恶魔的勇士,万民之天,从东到西所有草原子民都慑服的雄主,我们的守护神啊!您的威严犹如天神双眸的注视,您的勇敢已经超越了部族中所有的战士!”

在如潮的称颂声中,可汗脸上的恼羞在渐渐消退,浮肿的脸重新浮起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虽然贵为王侯,但在必要的时候,我还是能如草原战士一般拿起武器来战斗的!”

在众人簇拥下,可汗巡视着刚刚厮杀的战场,看着那遗尸遍地,看着那些了不起的猛士都变成躺在地上的冰冷尸首,可汗不禁自鸣得意:刚才,自己的应变当真是太英明了!

他满怀慈悲地嘘叹道:“并非草原的雄鹰们不够勇敢,也并非我比他们更强到哪去,只是因为我对天神的坚定虔诚,所以天神眷顾了我!谁人生,谁人死,一切都是天神的旨意。”

“伟哉圣言啊!这是多么谦逊的勇士啊,又是多么胸怀坦荡的王者!”

这时,可汗忽然觉得有点异样,他左右张望,发现头顶的那面猎猎飞舞的褐色王旗不知何时已失踪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半截旗杆。

“天神在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大旗呢?”

侍从们面面相觑,半响,有人很委婉地禀报可汗,就在他把头埋雪地里扮鸵鸟的时候——呃,不,该说是他很英勇地与恶魔战斗的时候——地狱恶魔追着瘟神冲过来,王旗旗杆很不幸地挡在他们前进的道上,仿佛一道可怕的毁灭飓风卷过。。。很悲哀,不知是瘟神还是恶魔,反正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卷走了旗帜。

可汗勃然大怒:“王旗被夺走,你们还不快去追回?”

想着要去追赶那可怕的黑色恶魔,御前武士们脸如土色。但可汗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着,他们应声纷纷准备出发。

“啊,等一下!”

可汗忽然想起,万一那个恶魔又掉头杀回来,能阻挡他的御前武士们都走了,那可怎么办?想到这里,他连忙又叫住了武士们,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如诗人般叹道:“正如斡鲁河上流淌的河水,正如草原天空上漂浮的云朵,天神的旨意,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我们是不能强留的。我们要服从天神的旨意,否则会带来厄运啊!”

御前武士们如释重负,他们一条声地喊道:“在天上没有比天神更伟大的,在地上也没有比可汗更英明的!”

“天神在上,那究竟是怎样的煞神啊!一人就打穿了我的阵营,杀了那么多的勇士!”

可汗眨巴着眼睛想着:“倘若我手下也有这样的猛士——呃,不求多,我只要一百个这样的猛士!那我们不止能打下靖安,拿下六镇,甚至连洛京都不在话下啊!说不定,我还能当上中原的皇帝呢!”

想到那山一般堆积的金银,那水一般流淌的美丽丝绸,还有无数如花似玉的女奴,可汗眯着细长的眼睛,笑得脸都成了一朵花。

“敌袭~敌袭!”

凄厉的呼声打断了可汗的遐想,巡哨骑着一匹满是汗水的烈马,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御营跟前下马。他急匆匆冲入内,觐见可汗,大声嚷嚷道:“敌袭!后阵方向出现了魏狗的大股斗铠,我们的掩护部队被击溃了,他们正朝这边冲来,尊贵的可汗啊,请您早做准备啊!”

“什么!”万夫长阿根那一把揪住了报信的士兵:“巡哨,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有多少魏狗杀来了!”

巡哨喘着粗气,他举着血淋淋的手,悲愤地嚷嚷道:“魏狗的斗铠多得就象那森林中飞出的黑色鸟群,数都数不清啊!他们冲垮了我们后阵的掩护兵马,起码有一百具斗铠,。。。”

没等巡哨将话说完,万夫长已神情肃穆地对着可汗跪下了:“尊贵的可汗,这肯定是包围圈中自相残杀的那股魏军冲出来了,这是虚张声势,他们不可能有很多!我这就去前沿调集斗铠队拦截他们,不能让他们从后面攻击我们的主力!”

这时,那巡哨才焦急地将后半截话说完:“那些黑色的魏狗,他们都在嚷着同一句话!”

巡哨用怪腔怪调的华族语喊着:“申屠绝,出来,我要杀了你!”

听到这声音,侍卫也好,武士也好,他们全部凝固成了石头!

恐怖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黑色恶魔一路冲杀,被砍掉的头颅到处乱滚,破碎的肢体满天飞舞,鲜血流得淌过了脚面,在那震天的喧嚷中,一个雷霆般的声音响彻阵头:“申屠绝,出来,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那可是带来恐怖和杀戮的魔咒啊!

听到这句话,可汗脸唰的变白,手一颤,捂着伤口的手帕无声地掉落地上。

一个恶魔刚刚离去,难道,还要再来一百个恶魔吗?

他起身眺望,从那黑色恶魔奔来的方向,后阵方向地出现了如潮的白色溃军,魔族的步兵和骑兵败得一塌糊涂,哇哇怪叫着朝这边涌来。在溃败军队的后头,出现一线稀疏的黑色影子,一阵北风传来,风中隐隐传来了魏军饱含着怒火的呐喊:“。。。申屠绝。。。杀了你。。。”

阿根那万夫长焦急地叫道:“尊贵的可汗,必须马上去前锋那边调斗铠回来稳定后阵,不然,我们就要被两面夹击了!”

可汗肥硕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他死死地盯着地平线上那一排逐渐变大的黑色影子,眼中闪烁着不知什么东西。

刚才的一瞬间,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真切地贴近他,他害怕得连灵魂都在颤抖——天神啊,您的庇佑还会再眷顾我一次吗?

“尊敬的可汗啊,恳求您快快调斗铠回来!后阵绝不可有失的!”

“天神在上,一切都是天神的旨意!”

可汗喃喃说,他的语气陡然坚决起来:“这是天神的昭示,我们今天是拿不下那座城的!阿根那,把前线的兵马撤下来,我们撤军!”

“可汗~”老将军悲戚地惨呼一声,他对着可汗连连磕头:“伟大的可汗啊,您不能让草原勇士的血白白流淌啊,我们只差一步就能胜利了啊!”

但是,他的哀求没能得到回应。可汗急匆匆地到处走着,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女奴和侍卫们,他高声嚷嚷,:“来人,快给我备好软榻。。。。。。抬软榻的奴隶呢?快过来。。。收拾好我的蜜枣,你这愚蠢的女人,倘若丢了一粒,我要把你吊死。。。阿根那,你可快撤兵啊,天神的旨意是不容违背的。。。傻蛋,你可打碎我心爱的瓶子了,我要用鞭子抽死你!”

一片纷乱中,奴仆和太监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可汗的随身物品和銮驾。

“阿根那,这是我的命令!”

听得那呼声,匍匐的老将军抬起头,只见可汗那张五彩斑斓的巨大软榻在三十六个奴隶的合力扛抬下正飞快地远去,软榻上,臃肿的可汗在朝他连连挥手:“撤军,马上撤军!阿根那,我先走了哇,你可要赶紧带着斗铠队跟上来哇!”

御营兵马在前面开路,御前武士们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可汗的软榻,而在他们身后,白纱遮脸的女奴和太监用肩膀和头顶扛着一坛坛美酒、纯银水瓶、天神雕像、七弦琴和螺号角、名贵陶瓷。。。他们慌慌张张地跟着可汗的软榻,生怕被队伍抛下了。

象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着似的,宫廷撤退时慌得连战死同伴的尸首都没有收敛,掉落一地的武器也没捡起。他们就这样慌慌张张向北撤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中。

阿根那万夫长手足无措地站在空无一人的高坡上,那些被丢弃的器皿、箱子、白色的亚麻布和靓丽的绸缎掉落得满地都是。

看着那光秃秃的旗杆,看着遍布山坡的战士遗骸,他们还一直圆睁着眼眺望天际,万夫长悲从心上来,放声大哭。

(嗯,大家放心了吧,小孟没事,猪也没事。。。)


一百二十 落幕

一百二十 落幕

靖安城下,魔族包围圈中。

风雪中,魏军的溃败士兵乱糟糟地聚在雪地上,他们三五成群,或站或坐,失魂落魄,慌张得犹如惊弓之鸟。伤残士兵倒在雪地上惨叫着,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惊慌失措,军官们要将他们整队,但无人响应,也无人应令,到处都是一片窃窃私语:“逃命吧,挡不住的!”

“傻蛋啊,四面八方都给魔族围了个透!你倒是往哪边逃啊?”

“要不,咱们降了魔族吧?”

“混账,刚才说话的是谁?站出来!大魏官兵,岂能说这种混账话!”

“我呸,都这时候了,谁还在假扮啊!老子站出来又怎样?”

“叛徒!呀~老子宰了你~”

溃兵群中闹起了打斗,混战中,拳来脚往,有人动起了刀子,厮打一阵,只听一声惨叫,维持秩序的军官们赶来,打斗的士卒们顿时一哄而散,只剩地上一具被打死的尸首。

步兵部队已经彻底溃散,这。时还能做坚持战斗做最后抵抗的,唯有斗铠部队了。

东平都督元义康扭动着笨拙的。身躯,他披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铠甲,在雪地里来回奔波,走遍了整条战线,一个个数过了还能站立的斗铠战士,他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九十八个,易将军,九十八个!我们只剩九十八名铠斗士了!”

在军阵的最前头,横刀旅的主。帅易小刀穿着一身豹式斗铠,正站在观察着魔族的军阵。对面不时射来几根冷箭,他却毫不在乎,和部下们谈笑风生着,浑没把眼前的魔族大军当回事。

听到元义康那惊慌的呼声,他皱皱眉,旋即又换了。一副笑脸:“都督您的数学可真好,对我们太有帮助了,末将佩服得很!”

仿佛听不出易小刀话里的戏谑,元义康脸如土色,。他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啊,易将军,怎么办!出战时我们足足有六百多架斗铠,现在却只剩这么点了!易将军,到底怎么办啊,您是打过很多仗的将军了,您一定有办法的,快说说看啊!”

易小刀撇撇嘴,咂咂舌头,对这个懦弱又无能的。上司,他感到象条鼻涕沾在手上般腻味,甩也甩不掉,擦也擦不去。

他一本正经说:“。都督,身为大魏将军,倘若到时不幸战败,我等除了以身殉国以外,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莫非,都督您是打算跟那边。。。临阵议和?”

元义康一愣,他虽然外行,但还是知道,这种情况下的议和,实质上就是投降的代词了。他想了一阵,很勉强地说:“这个。。。自然不会。本都督是皇室后裔,本朝历来无降蛮夷的皇家子弟,本都督自然也不会。

只是,除了殉国以外,难道易将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就一点胜机都没有了吗?易将军,您是出名的智将,足智多谋,您快想个绝妙好计出来啊!”

“绝妙好计跟美女一般,都是很矜贵的,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约出来的?”

易小刀懒洋洋地说:“呵呵,都督的义烈,末将甚是佩服。若要我要出主意——都督,等下您自尽时最好找个手快点的刀手帮忙啊,不然割脖子是很疼的。”

感觉到脖子上陡然一寒,元义康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世上最愤怒的事莫过于自己觉得重如泰山的事,对方却觉得轻如鸿毛。大败被围,元义康已是心急如焚,对方却轻松得象与他无关。

看着这个神情轻松的年青人,元义康陡然转过一个念头:“这家伙,他该不是早打好主意到时投降魔族了吧?啊,一定是,肯定是!”

真是混蛋啊,边军的将领都他**是混蛋!若不是申屠绝,自己早该高奏凯歌战胜归来了,怎会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申屠绝该千刀万剐,这嬉皮笑脸的易小刀也该吊起拿军棍揍狠抽!

拓跋雄也是混蛋,他是怎么带出这两个混蛋来的?

元义康忿忿地想:该死,要是我有一员良将就好,自己的人,带自己的兵马,听自己的号令,再不用受这群混蛋的窝囊气!

两人站在那边,各怀心思,却是再没有说话了。

魔族阵营中吹过一阵号角,风雪茫茫中,魔族的铠斗士正在整队,白色的一片斗篷涌动,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凶悍的魔族兵将正在那边待势蓄发。

看着魔族军阵浩大,再看看魏军这边,铠斗士在雪地上排成了单薄的一线,犹如雪地上一条微薄的黑边,稀稀疏疏得快不能维持战线了。元义康面如土色,他小心翼翼地问易小刀:“易将军,以您的经验来看,我们还能顶住这次进攻吗?”

“都督,以末将征战多年的经验来看,末将有很大的把握,十有八九。。。”

易小刀咧嘴对着元义康笑笑,露出了洁白而锋利的牙齿:“我们死定了!都督,您还是快去找刀手准备吧,若您不嫌弃,末将也可以代劳的。要知道,末将当年也是号称‘纵横武川郡花街第一快枪手’,出手保证不会让您疼的!您试试?”

看着易小刀手中亮晃晃的刀子,元义康吓得后退一步,他哆嗦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不,不,我。。。我要奋勇杀敌,我宁。。。宁可战死,决不放弃。。。”

“那随便你了,元都督。要帮忙时候记得说声啊,不用客气的。”

易小刀收回刀子,不住摇头叹息,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元义康吓得离他远远的。

魔族的进攻再次开始了,茫茫风雪中,白色的魔族斗铠和黑色的魏军斗铠缠斗在一起,魏军的防线险境环生,摇摇欲坠。危急关头,易小刀亲自操刀上阵,身为一旅主帅,他杀得俨如普通一兵,血染双手。每砍倒一名魔族兵,他便要大喝一声,让整个阵头都听得清楚:“你姥姥的,看你还敢拿口臭熏我!”、“你姥姥的,又宰了个不洗澡的!”、“你姥姥的,没带银子也想去天香楼?”、“你姥姥的。。。哦,是自己人。你姥姥的,你的脸被吓得这么白,我都当你是魔族兵了!”

连杀三个魔族兵,易小刀拄着刀子在地上急剧地喘气。他高声嚷道:“喂,那边不洗澡又口臭的伙计们啊,刚才的可是误会来着!我和你们的可汗其实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不信你们回去问问他老人家,小时候可是谁帮他老人家切了小**又帮他睡了老婆?那就是我老易啊,做好事不留名的老易!你们跟他一提,他准知道我!”

魔族兵被气得发疯,魏军士兵却是齐齐放声狂笑。

易小刀,这个年青的旅帅,他的带兵风格就是如此。即使在厮杀得最激烈的关头,他依然带着戏谑的笑容,生死对他来说不过游戏人间罢了。因为他乐观而高昂的斗志,疲惫交加的魏军将士鼓起了余勇,他们鼓起了男儿的血性,与魔族拼命厮杀着,勉力支持着防线。

狂风大作,飞雪密集,风雪中,两军将士厮杀正烈,陡然,魔族后阵再次急促地想起了螺号声,号声呜呜,甚是急促。

听到这螺号声,易小刀笑容一滞,哭笑不得:“你姥姥的,魔族崽子还要调兵上来?没想到,老子真的要成为大魏国的烈士了!那边口臭的伙计们啊,打个商量吧,大伙既往不咎如何?”

魔族的螺号声越来越急,奇怪的是,光听螺号声响却不见魔族增援上来,反而在他们的后阵响起了厮杀和交战的巨大轰响,响起了魔族兵惊惶的呼叫和惨呼。

易小刀久经战阵,立即就知道魔族的后方出问题了,他精神大振,喊道:“弟兄们,他姥姥的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大伙顶住啊!”

仿佛要验证易小刀的话般,在前沿厮杀的魔族兵齐声呐喊起来,喊声中不见兴奋,反而显得十分惶惑。他们发一声喊,脱离了与魏军交战的战线,向后急急退去,队形混乱。

见此便宜,不捡的是傻子。易小刀率军紧追上去,砍了十几个殿后的魔族铠斗士。突然,一员高大的魏军铠斗士飞快地从雪幕中跃出,突兀地出现在魏军阵前,与追击的魏军铠斗士们恰好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两边面面相觑,都是看得呆了。

见到面前出现了魏军大队,那魏将表现的不是欢喜,而是惊恐。他怪叫一声,调头向右就跑,那惊恐的样子象是背后有鬼在追着他似的。

有魏军喊道:“那边的弟兄啊,你不要跑!我们是横刀旅的人!”

但听到那呼声,那魏军不但没停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易小刀惊疑不定:“你姥姥的,搞什么鬼?我怎么看这家伙象申屠绝?身形象,声音象,连穿的斗铠都象!喂,你们看,象不象啊?”

“确实好象申屠旅帅!他今天穿着的就是特制的王虎斗铠,我认得的!”

“他姥姥的,什么申屠旅帅!是申屠王八蛋!这家伙把我们坑苦了!弟兄们,追上去,宰了他!”

“别忙,”易小刀拦住部下:“申屠绝怎么从魔族军阵里逃出来?有问题,大家都不要动,戒备好了!”

“易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元义康又凑到了易小刀身边,他战战兢兢地说:“刚才跑过的那个人,本都督怎么越看越象申屠旅帅?”

易小刀嬉皮笑脸地问:“很象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很象?”

“呃,本都督觉得有点象,但既然易将军觉得不象,那肯定是本都督看错了。”

“不象吗?我突然觉得有点象了。”

“呃,其实我觉得还真的有点象。。。”

“象吗?我还是觉得不象。”

“。。。。。。。”

元义康终于发觉了:易小刀平时还算个正常人,但到战阵上便成了疯子了,要跟这家伙正经说一句话根本是做梦!越危险,他便疯得越起劲。

元义康还没来得及生气,突然听到魔族阵后轰然响起了一声恐怖的呐喊,铁器撞击声、呻吟声和被击毙人的尖叫声,一声恐怖的呐喊撕裂战场:“申屠绝,我要你狗命!站住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色铠斗士从魔族军中陡然跃出,他身上缠着一块不知是什么质地的布料包扎肩头的伤口,向着申屠绝逃跑的方向急追,边追边嚎:“申屠绝,站住了!为镇督报仇,我要你狗命啊!”

冲天杀气凶悍如火,连这边魏军都浑身战栗起了鸡皮!

在他追赶申屠绝的路上,无论是步兵也好,铠斗士也好,一旦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便象挡在飓风面前的脆弱小草一般,黑色佰刀闪电一击,顿时斩得支离破碎。

黑色铠斗士追着申屠绝,但又有一群白色的魔族铠斗士追着他,魔族铠斗士们用华族语乱七八糟地嚷着:“王旗,王旗!把王旗交还我们!还给我们啊!”

象一群野狗在追着一头猛虎,魔族的铠斗士们远远地跟着,不敢靠近那人的身周五米内——这是那大佰刀的攻击范围,简直是死神划的一个圈。

一群人急匆匆地从魏军阵前冲过,一追一逃的两人也好,魔族铠斗士也好,谁都没有停步来理会那边的魏军,他们风卷残云般跑得远了,消失在蒙蒙雪幕中,易小刀和元义康都是看得呆了。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只听得哇哇几声怪叫,却见申屠绝掉头又跑了回来,他向着魔族的军阵中冲回去,一路逃一边嚷道:“救命啊,救命啊,快救命啊!快拦住他啊!”

浑身是血的铠斗士跟在他身后,一路狂吼如雷道:“申屠绝,莫逃!便是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二人直直照着魔族军阵冲过去。一路的魔族兵马都慌忙给他们让开了道路,他冲得极快,来不及闪开的魔族兵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毁灭的黑色魔刀便闪电般落到了他们头上,只听到佰刀砍劈铠甲和骨头的清脆铿切声不绝于耳,哪怕镰刀锄草都没他杀人来得快,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在观战的魏军看来,只见一道黑色的旋风冲过,接着便是破碎的头颅、肢体和破碎的铠甲漫天飞舞,在他经过的道上,一路都是魔族士兵的尸首和破碎的铠甲,雪地上血红的一片显得分外显眼。他纵横于魔族军阵中,左冲右突,横扫一切,如战神下凡一般当者披靡。那简直是一路活动的死亡飓风,魔族兵马急忙四散躲避。

照旧是那群白色的魔族铠斗士追在他们身后,他们高声嚷道:“散开,快散开,大家莫要挡住他们——好汉,好汉,无敌的好汉!把王旗归还我们罢,你们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哪!”看他们的语气,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哀求了,哪里还有半分草原勇士的气概?

这几伙人一路逃跑,一路冲杀狂吼,一路追赶,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刀光剑影和飞溅的鲜血在雪幕中慢慢隐去了踪影。

魏军也好,魔族也好,大伙都停止了厮杀,呆呆地站在原地,人们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真实感,风呼呼地刮过,雪纷纷落下,两军阵头都笼罩着深沉的沉默,在这幕不可思议的情景面前,众人手足无措。

半响,魔族军阵后响起了一片锣声,有人在高呼:“秉遵可汗大令,天神在上,可汗有令撤军,撤军!草原的鹰们,跟我走!”

倘若这个撤军令是一刻前颁布的,杀意正浓的魔族铠斗士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的。但被这莫名其妙的冲杀搅了阵,魔族前阵士兵被打得失魂落魄,也没了那股锐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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