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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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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聚失魂落魄,他匆匆对柳空琴行个礼,回头走向马车,但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孟镇督,我不明白一件事。”
孟聚站住了脚步,他回头:“嗯,柳姑娘有何指教?”
“你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也有勇气跟家主发脾气,既然你喜欢小姐,为什么你不敢堂堂正正地向家主提亲呢?”
一百五十五 应酬
一百五十五 应酬
孟聚缓缓回身,柳空琴一双秋水妙目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心情悲愤,胸中激荡着千言万语,但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对视良久,在对眸间,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双方都已心知。
柳空琴轻叹,她微微欠身,转身飘然离去。
孟聚孤零零地站在风雪中,怅然若失。
当孟聚回到总署的宅院时,天已经暗下来了。管家向他禀报,有一位总署的军官在屋里等着他了。
“总署的军官?”
孟聚走进客厅,一位便装的陌生男子迅速站起身来,向孟聚躬身行礼:“卑职廉清署督察陈云清参见镇督大人。”
“陈督察莫要多礼,请坐吧。不。好意思,出去办点事,让你久候了。”
“孟镇督客气了,卑职也是刚来不久。”
孟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陈云。清年纪不大,身材微微发福,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绸缎长衫。他有一张很有亲和力的圆脸,笑眯眯的,目光灵动,气质朗朗大方。倘若不是他自报身份,孟聚会把他当做某个二世祖员外而不是一个东陵卫军官。
陈云清也在打量着孟聚。来之。前,他已知道,东平行省的同知镇督孟聚是一位“绝世骁将”。总署的嘉奖令上写得很清楚,这位猛人在靖安战役中单刀匹马地杀入魔族军中,一人斩了魔族的国师和十几员战将,夺了魔族的王旗后安然退出。
对这样的说法,总署的军官们私下都是嗤之以鼻:。瞅准空子冷不防冲进去偷袭或者抢了敌旗就跑,这种事是有可能的,但一人横扫千军,这种事怎么可能?
不过再怎么吹,里面肯定也有一两成真实,在陈云。清印象里,孟聚定是个身材壮硕、肌肉发达、声若洪钟的粗莽悍将!
此刻,看到孟聚真人,陈云清吃惊得合不上嘴来。
面前的男子是很年青——不过之前已经有一位更。年青的叶迦南了,所以二十来岁的同知镇督倒也不是很稀奇。令他惊奇的是孟聚的相貌:这个英俊的年青男子,身材瘦削,举手投足间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说话和气有礼,只是神情不知为何有些恍惚,心不在焉——这哪是什么猛将?这分明只是一个白面书生而已!
“边军那群瘟生,。也不知收了这厮多少银子?居然硬生生把这个白面书生捧成了‘绝世骁将’,委实也太无耻了——这厮也真是好命,靠着吹捧居然混了个同知镇督,真是气死人了。唉,这世道,还是我这种老实人吃亏啊!”
想是这么想,陈云清脸上却是丝毫不敢流露,对着孟聚毕恭毕敬。并非因为孟聚是同知镇督——同知镇督虽然在地方上很了不起,但总署这边的镇督、同知镇督大把,见惯了倒也无所谓。但一个深得总镇白无沙信任和赏识的同知镇督,那就不可轻视了。听说孟聚对白无沙是有救命之恩的——这种背景的同知镇督,哪怕就他烂得跟一坨屎般也没人敢招惹啊!
“孟镇督,听说您这几天要去京里各个衙门走动一下,上头差遣卑职来协助您。卑职听候您的差遣,有什么吩咐,您只管交代下来就是了。”
心头还挂念着与柳空琴提亲的建议,孟聚有些心不在焉。陈云清把话说了两遍,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哦,是这个事啊?陈督察,老实说,这些事,我还真的一窍不通。总署既然派你过来,那肯定因为你是行家,就拜托你辛苦代为筹划了。”
陈云清心下鄙夷,脸上却依然笑吟吟的:“是是,孟镇督事忙,自然顾不上这些琐事了。卑职这里有点想法,孟镇督您看着有什么不对,卑职这就顺便改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恭敬地双手递给孟聚。孟聚接过来,展开看了下,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跟各部官员的应酬日程安排。
“二十一日,白天拜见兵部的高员外郎、崔主事、黄令史、卢令史,约下晚宴定在西坊的群芳楼。
二十二日,约见户部的陈主事和李主事,约请在西坊的宴歌台酒楼;
二十三日,约请刑部北疆清吏分司的南木主事、白主事、陈令史等人,约晚宴在西坊的天河酒楼;”
孟聚看那日程,排得密密麻麻,一直排了十几天,名单上的官员怕不有近百人,他不禁咂舌。看着孟聚面露为难,陈云清恭敬地说:“孟镇督,这是卑职初步拟的计划,您看着有什么不妥的,请只管提出来就是了。”
“陈督察,这么多人,是不是多了些?”
“孟镇督,名单上的官员都是在京里各衙门能说得上话的、跟我们陵卫关系也不错的。有些官员,卑职估计未必能请得到,在名单上就没列上,将来真的弄起来,说不定还要临时增加一些的。”
“哦!”孟聚暗暗头大。看来无论哪朝哪代都一样,京城的官多这是从来不变的真理。自己一个同知镇督在外省可以称霸一方了,但在京城这边,各部里随便揪个斟茶倒水的出来说不定都是四品官。
他又看下名单,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许员外郎和高员外郎都是刑部的,为什么不把他们一起请呢?还有大理寺的几个判案官都是,合在一起请呢,也能节省点时间。”
陈云清含含糊糊说,虽然同在一部,但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放到一起反倒不好——话没说完,孟聚已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了。”——拉关系应酬也是学问,稍不留神,不要说拉关系了,不得罪人就不错了。
再看了一遍,孟聚将纸递回陈云清,沉吟着说:“陈督察,你计划得很好了。只是我这边,怕抽不出那么多时间来——这样吧,我提两点要求:第一,按照规定,接到任命书一个月内,我必须得走马上任了,所以,时间上你得压缩一下了;第二,我虽然就任了东平行省的同知镇督,但跟总署这边的各署长官来往得不多,希望有机会能与他们结识一下。陈督察您是否能帮着安排一下?”
陈云清苦着脸:“孟镇督,您一边要减少应酬的时间,一边又要添加总署这边的人,这两个要求让我很难安排啊!”
“辛苦陈督察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经过一番商议修改,两人终于拟定了日程表,将时间压缩到了八天——亏得有陈云清这个对洛京官场了如指掌的地头蛇指点,不然面对那密密麻麻的官员名单,孟聚还真不知如何着手。在他建议下,一些不是很关键的官员,孟聚就不用亲自上门拜访和宴请了,改由陈云清代他送礼递贴和问候,省下来的时间则安排来拜访总署各衙门的镇督和同知镇督。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孟聚忙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象个陀螺一般转着。
京城的衙门确实大,不但官衙的建筑雄伟,官员的架子也大。各部衙门,连门房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若不是有那熟悉门路的陈云清带路,孟聚说不定就连各衙门的门都进不去。每天白天,他的任务从一个衙门跑到另一个衙门,赔着笑脸听那些半大不小的芝麻绿豆官打官腔,然后奉送上红包,对方爱理不理地收下,态度总算好了点:“啊,东平啊,你们那地方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个好地方啊,山清水秀,堂官大人一直很关心你们那里嘛。”
趁着对方心情好,孟聚递上帖子请对方赏脸光临酒席,官员们的态度都很暧昧,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这样啊。。。你们先玩吧,有空我就过去。”
孟聚最怕的就是听到这种话了。对方说得含糊,孟聚却不敢随便应付,他每晚都和陈云清在酒楼包了一桌酒席等着,有时等到月上西头也不见人来,孟聚与陈云清相对无语,彼此都尴尬。
在东平,孟聚怎么说也是省里的监察大员,但在这里,他觉得自己跟进京告御状的冤民差不多。他暗骂自己犯贱,自己上门找的屈辱。
陈云清安慰他说:“孟镇督,没办法的,京官架子大,历来都这样的。现在不打个招呼,将来真有什么事求到他们就更麻烦了。”
好在,跟东陵卫内部打交道就痛快多了,各衙门对孟聚都很客气。孟聚摆酒宴请客,不论是军情署、内情署、兼知署还是廉清署,收到帖子的镇督和一些资深督察都很赏脸地全数出席。内情署的黄兴镇督参加酒席时,他还特意带了萧如风过来。
萧如风一见面就向孟聚跪下了,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黄兴很响亮地说,先前因为误会,对孟镇督和东平的各位兄弟多有得罪,现在特意前来道歉。当着各衙门镇督的面,他对萧如风又打又骂,说他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误信奸人情报,弄伤了东平署的好兄弟,还伤了陵卫兄弟之间的和气——说到愤慨处,黄兴不知从哪里抄来根大木棒,朝萧如风劈头劈脑地打下去了,像是恨不得当场将他打死。
吓得孟聚和在场的镇督连忙上来抱住他,抢过了木棒:“黄镇督,使不得,使不得!”
萧如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孟镇督,卑职罪该万死,对不起您~~”
黄兴喘着粗气说:“孟镇督,按我说,你干脆将这个蠢货抓回东平的黑牢去算了!忠奸不分,是非不明,这种蠢货,您就是把他弄死了我也不心疼!”
孟聚心知肚明,对方这番表演顾忌的不是自己东平镇督的身份,顾忌的是自己是白无沙的亲信。不过既然对方已把姿势摆得这么低了,孟聚也不想跟内情署结下死仇。
“黄镇督,你这是干什么啊!萧兄弟又不是跟我有什么私人恩怨,大家都是为公务,一些误会罢了。大家都是干陵卫这行的,公务身不由己的道理还能不明白吗?来来,大家干一杯,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孟聚亲手扶起了萧如风,敬了黄兴一杯,接着又敬了萧如风一杯。
大家相视一笑,仿佛真的心中再无芥蒂了。
在场的镇督们都鼓掌,说孟镇督年纪轻轻,但这番胸怀可真的了不起。这下好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陈云清领着孟聚介绍在场的镇督,每介绍一个,孟聚都客气地敬酒,自称晚辈向前辈学习,自己刚刚做镇督,什么都不懂,还望前辈多多提携,多多指点。
镇督们都知道,这个新同知镇督是总镇白无沙跟前的红人。所以也没人敢倚老卖老摆架子,大家都很客气,说孟镇督年纪轻轻就是镇督了,以后前途无量,我们这帮老家伙还指望您关照呢。
接下来便是杯觥交错,喝到酒酣处,镇督们一个个拍着胸口保证,以后凡是东平的公务,孟聚怎么报他们就怎么批,绝没二话!
虽然明知道酒席上的保证跟放屁也差不多,但孟聚还是连声感谢,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几天下来,孟聚把总署的各衙门都拜访了一遍,镇督们都交口称赞,说是东平的新镇督孟聚懂事会做人,出手大方——反正是总署出钱,孟聚也不心疼。
后来还是总镇白无沙看不下去了,他将孟聚叫过去训了一通,说总署拨银子是让他跟外面的衙门拉关系用的,怎么孟聚反倒假公济私,用它来给总署的镇督们发红包了?
孟聚嘿嘿地笑,厚着脸皮任白无沙训——他心里有数,挥霍几千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大事,自己挨训一顿却换来了跟各衙门的关系和睦,太划得来了。
见孟聚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白无沙没好气地说:“抓紧收拾包袱,赶紧滚回东平去。你再呆下去,总署的经费都被你挥霍光了——对了,你上次提议的事,在东平设立一个斗铠机动镇,支援六镇的陵卫,陛下已经同意了,同意划拨三百五十具斗铠给你。圣旨在此,你拿着它跟兵部去交涉吧。”
一百五十六 偶遇
一百五十六 偶遇
既然皇帝陛下已经下了圣旨,那自然一切都没问题。自己只需拿着圣旨跑到兵部去一亮,兵部的官员们就会乖乖听令,如数给付自己三百五十具斗铠——孟聚已不是初到贵境的初哥了,他再傻也不会这么天真了。
到洛京这么久,又跟陈云清跑了这么多衙门,孟聚对大魏朝的朝政运转也有了些粗浅的了解。拿这个事来说,皇帝下圣旨调拨给东陵卫东平分署三百五十具斗铠,这份圣旨其实是一份“允许”公文而不是一份“命令”公文,意思是,兵部、户部等相关部门,如果库存有的话,你们可以调拨三百五十具斗铠给东平陵署——至于兵部愿不愿意拨出这批斗铠,那就谁也说不定了。世上最不缺的是理由,兵部愿意遵旨调这批斗铠,他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兵部若是不愿遵旨,他也可以找出一千个理由。
所以,孟聚知道,自己还没到可以举杯庆贺的地步。拿了圣旨,他掉头就去找陈云清,向他打听这个事该怎么办理。
拿着圣旨,陈云清看了半天,最后说:“这个事,我们还是找兵部武库司的崔主事吧,我跟他熟点,有点小交情”
“武库司的崔主事?”
“对。其实您这两天也是见过他的,前两天孟镇督你还和他在南苑喝过酒呢。”
“是吗?”
孟聚有点怀疑,他在脑海搜。寻着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脑子里的人和姓名联系起来。最后,他干脆放弃了:“走吧,我们去一趟兵部,直接找他去!”
兵部位于洛京内郭南苑大街的。西侧,黑色的大门森然耸立。孟聚和陈云清这几天来得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对门口的卫兵打个招呼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武库司是位于兵部衙门西侧。的一个小官署。外表虽然不起眼,但孟聚已经知道了,这是大魏国军队最关键的要害部门。这个小小的衙门负责整个大魏国军队的装备分配,可想而知,这是个油水很肥的衙门。
按照陈云清的说法,在洛京,一般京官都是很希望。能外放地方任实职的,但唯有武库司的官员是例外。每次把他们外调,他们都哭得死了爹妈般凄惨。武库司的一个七品主事被外调到徐州这样的繁荣大城当五品知府,外人羡慕得不得了,他自个却整日里唉声叹气,连声说:“亏大了,亏大了!”——由此可知,这个衙门的油水有多充足。
孟聚和陈云清拜访进去,崔主事恰好在。
崔主事四十多岁,长得又干又瘦的,狡黠的三角眼,。尖嘴猴腮——他的相貌总让孟聚联想起某种繁殖茂盛的嚼齿类小动物——一身绿色的官袍穿在他瘦巴巴的身上象偷来的。
见到孟聚和陈云清,崔主事很热情:“呵呵,老陈你。过来喝茶了?哦,这位是。。。这位是。。。唉呀怎么这么面熟?你是李什么吧?还是赵什么?”
孟聚苦着脸,心。想前几天吃喝的那顿就当喂狗了,眼前这“人形老鼠”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孟聚倒是立即就记起他了——倒不是这厮长得特别英俊玉树临风让人印象深刻,只是因为酒宴后这“老鼠”点了三个头牌姑娘陪过夜——当然,账单是孟聚负责的。
陈云清打圆场:“唉呀,老崔董你糊涂了!这不是前两天我们一起出去玩的孟镇督吗?你忘了?”
崔主事拍着自己脑袋,很懊恼的样子:“唉呀,瞧我这记性,名字都记错了!不好意思了,孟镇督,来来,喝茶喝茶!这是新从南方带来的龙井茶,很难得的!”
于是三人坐下喝茶,崔主事吹嘘了一通这茶叶的难得,说是朋友带着这茶叶如何躲过了南唐巡哨和北魏边军的盘查,好不容易才带出来的。陈云清和孟聚都跟着附和,说确实难得,真的很好喝啊——起码比地摊上十文铜钱一斤的拜神茶好喝,孟聚想。
双方品了一通茶水后,孟聚这才说到了正题:“崔主事,今天您这边拜访,是有一件事想拜托您帮忙的。”
“呵呵,孟镇督太客气!我跟老陈是什么关系了?再说了,我虽然与孟镇督您初识,但大家是一见如故,什么事,只要我这边能帮得上忙的,你说就是了!”
孟聚从袖子里抽出圣旨的卷轴来双手递过去:“陛下有旨,需要从兵部武库调一批斗铠配给北疆陵卫。呃,说白了吧,这批斗铠是要调到我麾下的。所以,这个事。。。就拜托崔主事帮忙了。”
崔主事干瘪的脸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了。他恭敬地接过了圣旨,展开来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不到一百字的圣旨,他足足看了半刻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那圣旨,仿佛里面有不穿衣裳的姑娘在跳舞。
孟聚和陈云清大气不敢喘,充满期待地望着崔主事那张干瘪的脸。
过了好久,崔主事才咂砸嘴,摇头叹道:“三百五十具斗铠?孟镇督,不是咱不帮你,但这么大的数目,委实有点困难啊。最近,各处都在申请更换装备,斗铠抢手又紧张,我们武库司这边也是头疼啊。。。”
陈云清笑呵呵地说:“自然是有困难的,不过我们崔老哥是什么人啊!兵部你都能当半个家了,这么三五百具斗铠算得了什么?你想想,我们盟镇督接圣旨后不去找兵部尚书,不去找侍郎,而是直接找了崔老哥你,这不说明,兵部武库司这边,真正说了算还是老哥您啊!”
“啊啊,老陈你这么说,我可是不敢当啊!我老崔是那块草料,敢当兵部的家?”
嘴上是这么说,但崔主事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显得被奉承得十分开心。孟聚看是机会,给陈云清使个眼色,后者迅速地往崔主事手中塞了个信封。
崔主事在袖子里掂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脸上绽开了微笑:“这个,老陈,孟镇督,你们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见外呢?”
“哪里,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的。”
崔主事沉吟片刻,他直接对孟聚说:“孟镇督,说真的,斗铠一向都是最紧俏的装备。偏偏这玩意生产得太慢,又太容易坏了,一场仗打下来总要损个一两百的。
现在,北疆边军整日里嚷着说战事危急要补充斗铠,而江淮边军也说南唐势大,必须要编组新军,汉中征西军说吃紧,还有洛京的金吾卫,各省的督标军,至于陛下的羽林军和你们东陵卫那就更不用说了。。。
大伙都嚷着要斗铠,在我们武库司这边的申领单不下上百份,象汉中的征西军提出申请都两年了,现在都没办法给他们补充,因为没货啊!按规矩,你们东陵卫的这份申请也要排队的。”
“但我们可是有陛下圣旨特批的,怎能跟他们一样呢?”
“呵呵,孟镇督,您就有所不知了:上百份申请,每份申请陛下都是签名同意的。没经陛下同意的,根本进不了我们这边排队。”
孟聚倒吸一口冷气:排两年的队?景穆皇帝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看着孟聚不知如何措辞,陈云清再次适时地插嘴了:“崔老哥,是有些困难,但这事你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拜托了,崔大人,想想办法。”
说话的时候,孟聚自己都忍不住脸红:自己好歹也是个五品官,要向一个七品小官这么低声下气地求情还喊人家大人,出去真是没脸见人了。他使个眼色,陈云清赶紧往崔主事袖中又塞了一个红包。
崔主事拿了红包,摇头晃脑一阵,最后很为难地叹口气:“孟镇督,既然是陈老哥出面介绍,我又跟您一见如故,那还有什么好说?这样吧,我就拼着被员外郎大人责骂,帮您把这事优先办了!”
孟聚和陈云清鸡叼米般点着头:“谢谢,谢谢~谢谢崔大人您了~”
崔主事拿出毛笔,在纸上写了一阵,将纸递了过来:“孟镇督,您看,这样如何?”
孟聚接过纸,看着纸上洋洋洒洒写着几行字:黑狼式斗铠壹百伍拾具、野狐式斗铠伍拾伍具、贪狼式斗铠叁拾,豹式斗铠壹拾具。
“这个,是给我的?”
“呵呵,那是自然!孟镇督,这可是看在咱们兄弟情面上,特意照顾的。您出去可不要声张了,不要金吾卫和征西军那边要来找我麻烦的。”
看到这些斗铠,孟聚眼泪都差点下来了:“黑狼”斗铠和“野狐”式斗铠?这两种型号的斗铠久远得差不多能追溯到天武帝时期了——武库司该不会是刚挖掘了哪个远古战场的遗址了吧?
“崔主事,这个,黑狼和野狐这两种斗铠,型号是不是旧了点?这个怕是。。。”
“不怕,老是老了点,但这种经典型号,穿上去绝对死不了人的,孟镇督你放心就是。”
孟聚被哽得说不出话来。他又想:圣旨批是三百五十具斗铠,就算有两百具是废物,但只要剩下的能用,那倒也勉强凑合了。
“那,崔大人,剩下的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些王虎式斗铠?或者不用王虎,普通的虎式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全是豹式斗铠也能凑合了!”
崔主事很吃惊:“剩下的?什么剩下的?”
“啊?陛下批说调拨三百伍拾具斗铠给我们,但您这单子上只有两百四十五具。。。”
“孟镇督,忘记跟你说规矩了:咱们兵部武库司的规矩,装备发七成——都在这了。”
孟聚面色大变,失声道:“崔主事,这两百多具废铜烂铁,这就打发我们了?我带这堆废物回北疆去,那不是找死吗?连魔族的斗铠都比这个好啊!”
崔主事的脸色顿时拉下来,寒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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