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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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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聚。
望着这个善体人意的女孩,孟聚微微感动。他点头:“你们受苦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会给你们有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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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床铺特别舒适,孟聚一觉睡醒到天大亮。
起床舒服地吃过一顿早餐,孟聚叫来两个女孩子,告诉她们要搬家的事。
听说孟聚找到了一个面朝花园的大院子,两个女孩子欢欣雀跃,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两个女孩子都说要找刘真过来帮忙搬家,那胖子经常来这边骗吃骗喝,现在是该他出力的时候了。还有王九也要叫来,那小伙子很勤快,搬家能帮忙的。
孟聚听得好笑,告诉她们,只需把值钱的细软东西收拾好就行,家具在新居那边都准备好了,也不用找刘真王九他们了,等下会有人过来帮忙的。
正说着,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孟聚开门,欧阳辉就站在门外,笑容可掬:“没打扰大人您休息吧?我提前过来了,看着有什么可以帮忙收拾的。”
“欧阳督察还真是客气,这么早就来了。来来,进来先喝碗粥当早餐吧。”
欧阳辉身后有四五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好像有点面熟,孟聚也对他们打招呼道:“都是省署的弟兄吧?进来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有力气再干活吧。”
几个汉子点头哈腰地说不了,都吃过了,孟大人请便吧。
孟聚猜他们是省署的士兵,他对欧阳辉低声说,等下干完活,记得给大家发点银子,让大家买碗酒喝。
欧阳辉苦笑,他拉着孟聚到边上:“大人,不好意思,卑职怕是把事办砸了。”
“呃?出什么事了?”
“实在抱歉,卑职本想从值勤武士里叫几个小伙子过来帮忙的,但您搬家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出去了,结果好多人都跑来跟我说要跟着来帮忙——差不多有两三百人,都是署里的军官。其他人我都赶走了,但是平级的军官,同僚情面上,卑职实在没法拒绝。。。”
孟聚隐隐觉得不妙:“你的意思是?”
“其实这几位,昨天迎接时,卑职都给您介绍了,您怕是没记住。他们都是省署的督察,那位是兼知处的聂平督察,那位是搜捕处的宁南督察,这位是军情室的许龙督察,内情处的李明华督察——给您添麻烦了,卑职实在很抱歉。”
欧阳辉惴惴不安地望着孟聚,生怕他发火。
只有督察以上级别的军官才有资格来给自己当搬运工——看着这支高规格的豪华搬运队,孟聚啼笑皆非。
孟聚能猜到军官们的矛盾心理。其实,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想来拍孟聚马屁的,不过所有同僚都去帮长官搬家了,唯有自己不去,那岂不显得自己对长官不满,与同僚们也格格不入?
孟聚也能理解欧阳辉的为难:现在,有没有资格来帮孟长官搬家,俨然已成为某种特权的象征了——除非欧阳辉想成为众矢之的,他确实是没办法拒绝同僚们的。
同样的道理,孟聚也不能把督察们赶回去——官场就是如此奇怪,一件明知很荒谬、吃力不讨好的事,大家却都不得不做,不但自己做,还得勉强别人也跟着做。
孟聚过去跟各位督察见礼:“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各位来。今天的事,辛苦大家了。”
部下们笑容满脸,都很开心的样子:“不辛苦,不辛苦!大人要忙大事,这些琐碎小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在搬家的时候,孟聚对李明华尤其留意。这是个瘦高的中年人,满脸谦卑的笑意,眼睛笑得快眯成一条缝了。在搬家时,他干活最积极,常常一个人搬两个人的重物,气喘嘘嘘,汗湿重衣。
孟聚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心下却在冷笑:“孙子,你就等被玩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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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 报复
一百六十三 报复
要搬动的家具没多少,一辆马车就运完了,很是轻松,倒是布置新居时花了不少时间,督察们为了显示自己对孟镇督很关心,七嘴八舌地出着馊主意,一个青花瓷盆景就换了七八个地方,桌子、窗台、床前等各处摆了个遍,孟聚被这帮伪装热情的家伙们烦得够呛,他大手一挥:“就这样搁着吧。走,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饭去。”
众人欢天喜地,丢下摆了一半的花瓶拔腿就跑。
省署的食堂也有贵宾室,专供高级军官用餐的。知道今天新镇督首次光临用餐,大师傅们使出看家本领,将菜肴做得繁花似锦美味无比,众人吃得赞不绝口。
饭桌上,新任孟聚自然是众人奉承的焦点了。督察们纷纷给孟聚敬酒,马屁和奉承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上来,说来说去都是新镇督年少有为、精明强干、前途无量,套话听得多了,孟聚倒也麻木了。
倒是军情室镇督许龙让孟聚觉得特别。在众人争先恐后拍孟聚马屁的时候,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孟聚忍不住好奇,出声询问:“许督察,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许龙督察连忙道歉,他表示,。自己是个耿直的粗人,只会卖命干活,平时从不懂奉承上官的,有得罪的地方,孟镇督莫怪。
接着,“耿直的粗人”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了,他一边哭一边说,看着孟镇督赴任,他不由想起了前任的叶镇督来。
他泪水满面,哭着说,他平生最。敬爱的人,那就是叶迦南镇督了。自从知道叶镇督遇害的噩耗,他就一直处于极端的悲恸中,简直活不下去了。
幸好,在这绝望的时刻,一位了不起的英雄横空出。世,他手持正义的长刀,斩杀奸邪,横扫千军,为叶镇督复仇雪恨,大快人心。对这位英雄,他心中的感激怎么说也说不完啊!
“孟镇督,您帮叶镇督复仇,这个恩情对卑职来说比。什么都大!卑职的性命,这就交托给您了!今后,水里来火里去,哪怕便是刀山火海,只要大人您一句话,卑职万死不辞!”
“耿直的粗人”泪光涟涟,用崇拜和感激的目光注。视孟聚——被人这样望着,便是铁人也要飘起来了。没被捧得当场飞上天去,实在算新镇督孟大人意志坚定了。
孟聚不由感慨。道:“许龙督察,你身为军情室督察,对兵法一定有极高的造诣!”
许龙面露喜色,他说:“卑职一点浅薄见识,怎敢当大人谬赞呢?”
“不必客气。我觉得,你一定深通迂回侧击的精髓,造诣炉火纯青啊!”
督察们纷纷露出夸张的微笑,那许督察倒也是个人物,脸不红耳不赤,肃容道:“大人实在过奖了。能得您金口一赞,卑职实在三生有幸。来,大人,卑职敬大人您一杯!”
一顿饭吃了约莫半个时辰,宾主尽欢,孟聚起身告辞,督察们纷纷起身送他出去。
在告辞时,孟聚的手被人碰了一下,他转头望去,有人恭敬地说:“镇督大人,卑职有下情启禀,请容单独报告。”
看着眼前的人,孟聚微微蹙眉,很快就舒展开了:“哦?李督察有事找我?跟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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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收拾整齐的会客室,孟聚请李明华坐下。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李督察急着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明华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高瘦得象根竹竿。虽然苏雯清说他相貌阴森森的,但在孟聚看来,这分明是诋毁:眼前的人笑得脸都绽开了,眼里闪烁的是诚恳与敬意,哪有半分阴森的样子?
听孟聚问话,李明华一下子跪了下来,他连连磕头:“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有眼无珠,误听谣言,冒犯了大人家眷,实在罪在不赦!请大人重重责罚!”
孟聚冷笑。其实,按规矩来说,李明华做的也没什么大错,自己若是南唐的间谍,他抓自己家眷那也是执行公务而已——话是这么说,但孟聚可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自己这个新镇督上台,总得找两条肥鱼来开刀立威的,恰好这厮就这么撞巧送上来了,那只能算他倒霉了。倘若就这么放过了他,不要说屋里的两个女孩子要嘟嘴,只怕部下们都会觉得新镇督太软了,这么欺上门的都不收拾。
孟聚抬抬眼皮:“李督察,起来吧。李督察你秉公执法、例行公务,何罪之有呢?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吧——李督察,你说你有要紧事禀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听孟聚淡淡的语气,李明华就知道,长官心里的怨气怕是大了去,自己想凭几句空口白话的求饶就能求得宽恕,那是不可能的。他犹豫一下,还是下了决心:
“启禀镇督大人,卑职接到线报,靖安知府马志仁私下收受城中大户贿赂,贪赃受贿数额巨大,有近万两银子!”
孟聚微蹙眉:内情处的主要职责是反间谍、邪教等对政权构成威胁的敌人,查办官员贪赃受贿的不法行为,这虽然勉强算是内情处的职责范畴,但并不是主要职责。这种事的主办部门该是御史台,东陵卫只是兼办而已,办了也不算什么成绩,反而让上头觉得多管闲事——李明华这么郑重其事地向自己报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说:“李督察,既然有证据,那你就去查嘛!”
李明华恭谨地弯着腰,低声说:“大人,这么重大的案件,卑职能力浅薄,怕是没能力办好,恐怕得劳动大人您亲自出马了。”
孟聚狐疑地望了李明华一眼,却见他也在望过来,两人的目光稍一接触,他立即移开了视线,脸上现出讨好的笑容。
见孟聚不明所以,李明华有点急了,凑到孟聚耳边说:“大人,您若是不便出面,卑职可以代劳。卑职愿出面,拿证据给马知府看,吓唬吓唬他。到时,他自然要求到大人您这的。最终抓不抓,卑职听您的,您拿主意就好。”
孟聚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查办这个案子,可以敲诈那马知府好大一笔银子——想来那马知府在靖安经营多年,宦囊肯定丰厚。为免牢狱之灾,从他身上敲出几万两银子都毫不困难。李明华送这个案子给自己办,那明摆着是送钱给自己了。
这厮的借花送佛,倒也用得漂亮,不必自己花钱又讨好了上司——几万两银子,倘若在以前,孟聚还真要动心了。但如今,他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
地位的高度决定视野和眼界,镇督和督察只差一级,但地位差得就是天差地远了。
在李明华看来,把这么一个能赚几万两银子的机会送给镇督,这当真是了不起的人情了,应该能弥补先前得罪孟聚的过失了吧?但在洛京打转了一番,孟聚的钱包没增长多少,但做官的见识倒是大为增长。
马知府虽然不成器,但他毕竟是东平都督府下辖的重要文官,是元义康的部下。自己任镇督以后,与都督府的关系就很微妙,自己若是初来乍到就拿元义康部下的官员开刀,那不是明摆着要给他打脸吗?——自己的大敌是申屠绝和拓跋雄,无谓四处树敌。
何况,自己若想捞钱,随便敲打东平省辖区内哪个官员不能弄一把,还用得着你这厮来卖好?
看着孟聚沉默不语,李明华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的意思是。。。抓还是不抓呢?”
孟聚面无表情,他淡淡望对方一眼:“李督察,查处贪赃官员,这好像不是内情处的主要任务吧?有心思去打探这些琐碎细事,内情处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
这样吧,既然李督察这么有空,我就给你布置一个任务吧——南唐鹰侯破军星的案子,你该听过吧?这个案子,如今可破了吗?”
听到“破军星”三个字,李明华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他隐隐猜出了孟聚的用意,恭恭敬敬地答道:“卑职知道,这个案子,从霍镇督时起就是悬案了,内情处。。。”
孟聚打断他,自顾自地说:“南唐鹰侯破军星,此贼隐于我大魏朝廷内部,知悉我朝内情,不断向南朝通风报信,泄露我朝的机要军情,实在是我大魏朝廷的心腹大患,此案数年不能告破,可见尔等无能,实乃我东陵卫的奇耻大辱!
在洛京时,白总镇已给本官下达严令,要我们东平陵卫必须尽快破案,揪出破军星这个大间谍来!而兼知署的蒙镇督和内情署的黄镇督也十分关切此案,多次跟我商议,十分忧心。”
孟聚口沫飞溅,说得爽快无比:当长官的滋味确实爽快,自己扯着大旗胡编乱吹,量李明华也没本事去找白无沙对质——这种谎话根本没法戳穿的,自己说白总镇很关心“破军星”一案,难道他还会否认不成?
孟聚严厉地板起脸:“李督察,我想问你,对这个白总镇十分重视的大案,作为破军星一案的承办人,你们内情处取得了什么进展,有什么成绩?”
李明华脸露尴尬,他低声解释:“大人,破军星的案子,我们内情处也是做了大量工作的,但案子的线索实在太少,资料也不足,案情一直没什么进展。这几年,换了几任镇督,他们都知道这事的,他们也能理解内情处的难处。。。”
孟聚摆摆手,再次打断他:“李督察,不好意思,我不是来问你难处的,我也不会理解你们——正如白总镇管我要结果一样,我也只跟你们要结果,其他事我不管!
查了几年都破不了案,我很怀疑,内情处是不是在认真办案——李督察,再拖延着不能破案的话,你这个内情处督察也不用再干了!”
终于听到这句最害怕的话,李明华心下惊骇:图穷匕首见,新镇督终于露出獠牙了!
这不是阴谋,这堂堂正正的阳谋。拿一个数年未破的悬案为借口撤掉一个督察,这摆明是赤luo裸的报复——但偏偏孟聚举着“白总镇很关心”和“事关大魏朝社稷安危”这两面大旗,谁也不能说他错。
虽然心中不服,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李明华也没办法。他躬身道:“镇督大人,卑职知错了!回去以后,卑职立即投入内情处所有力量,全力查办此案,请大人您放心就是!”
孟聚斜眼望望他,似笑非笑:“李督察,你的意思是,你以前都没全力办这个案子?”
李明华一愣,嗫嚅着不知该怎么答,孟聚却已站起了身:“李督察,你自己说吧,还要多久才能破案?”
“这个,一年以内,卑职保证。。。”看着孟聚脸色沉下来,李明华立即改口:“半年!半年以内,卑职一定破案!”
“半年?总署等不了这么久。”孟聚斩钉截铁说:“李督察,只能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李明华几乎要惨叫了:没有一点线索的陈年积案,要自己在一个月内破案,这怎么可能?去洛京内情署出差交换情报跑一趟来回都不止这个时间了!
他哀求道:“大人,时间实在也太短了,请多少宽容一些日子吧!”
“先前给你们给得太多时间了,你们已经浪费几年了,难道还要白总镇再等你们几年不成?一个月之内,必须查出破军星来——如果没信心的话,李督察你不如现在就让贤算了!”
听出孟聚语气坚决,李明华便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新镇督下定决心要收拾自己了——谁让自己当初不长眼,跑去欺负人家家眷呢?
他颓废地低下头,惨笑道:“遵命,镇督,一个月之内,卑职若破不了案——不必劳动大人下令了,卑职就自己辞职吧。”
“好!李督察,本官预祝你马到成功、捷报佳音了!”
一百六十四 财政
一百六十四 财政
孟聚搁下了狠话,至于倒霉的李明华如何在一个月之内破案,要上吊自刎还是跳楼,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讲理是领导的特权,孟镇督新官到任,要忙的事多呢,哪有功夫管你一个小督察的死活。
接下来,孟聚开始全面接手东平陵卫。
东平行省下辖七郡十八县,分别是扶风郡、延桑郡、虎头郡、靖安郡、连江郡、包镶郡、龙江郡等七个郡。按照东陵卫的编制,陵署设到郡一级,所以东平省署也下辖七个地方陵署,在册的各级军官和士兵总共九千四百多人,其中各地陵署兵员从五百到九百不等,而省署直属的军官和士兵共有四千七百人。
手下有近万小弟听候差遣,这种事情想着是很爽,但手下有近万张吃饭的嘴要养,孟聚可一点高兴不起来。
接手省署的第一天,孟聚就唤来廉清署的欧阳辉和他的副手,询问东平陵署的财务收支情况。
看着面前的账本,孟聚眉头紧蹙。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截止上个月月底,陵署财库里还有银子二十一万七千二百两。
二十一万七千两银子,看上。去不少了,但这笔钱是要维持整个东平陵署正常运转到今年七月份的——洛京总署那边,经费是每年下拨两次,分别在一月和七月。
而东平陵署光是每个月给省署。和各地分署的军官和士兵们的正常饷银就要两万三千多两银子,六个月下来,那就要十三、四万银子——剩下十万两银子不到的经费,如何维持省署和七个地方陵署的开支?
别的不说,光是镇标和黑室部。队这两支部队的训练费用和装备损耗,每个月都不下一万五千两银子,还有省署的办公经费、办案经费、战场犒赏开支、阵亡抚恤、伤残补贴、招募新兵的安家费,哪项不是要大笔银子填进去的?
孟聚粗粗一算,这半年时间里,光是省署的经费,自。己的经费缺口就起码有三十万两银子,
还有下属的七个陵署,哪怕每个陵署的经费只要。省署经费的十分之一,那加起来也要二、三十万两银子了——怎么看叶迦南做镇督就那么快活,好像一点没为银子发过愁?
孟聚愁眉不展:“欧阳督察,林副督察,往年,我们要。给下面各地陵署拨多少经费的?”
欧阳辉和同来。的廉清署副督察兼司库官林四海对视一眼,他们都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像是孟聚问了个很不可思议的问题。
欧阳辉督察干咳一声,他微微欠身:“大人,按照惯例,省署是不负责下面分署经费的。除非一些特别的任务会拨笔款子外,我们只负责官兵的饷银,至于其他经费开支由各地陵署自己负责筹集,省署不负责拨款——正相反,各地陵署每半年要上缴一笔‘桩供银’给省署,具体上缴多少,那要看当地的收入情况了,比如,靖安署的‘桩供银’是五万两银子。”
孟聚虽然在靖安署做过副督察,但他做得不怎么用心,对署里的财政和经费情况还真不是很了解。他诧异道:“陵署自筹?地方署也不做生意,他们去哪弄银子回来?”
欧阳辉神情有点尴尬:“这个,省署就不管了——就象洛京总署不管我们经费够不够一样,我们也不管下面的陵署去哪找银子。反正,出了事,他们自己负责摆平,省署是不管的。
镇督大人,您刚才看的只是省署的大账,我们还有一本小账的。”
“哦?小账?”
司库官林四海变魔法般从身上有拿出一本账来,恭敬地双手递给孟聚:“大人,请过目。这是除了大帐以外的省署收入。”
孟聚翻开账本看了几页,眼睛顿时发亮:账本上乱七八糟的一堆收支名目,什么“桩供银”、“户供银”、“月例银”、“茶水银”、“慰劳金”、“罚没金”——名目虽然不清楚,但数字孟聚还是能看懂的,账上总共有银子一百一十万七千多两。
孟聚很欢喜,但脸上却还保持着镇督的矜持:“这个余额,不会有错吧?”
“不会有错,大人,我们都清点过的。”
一百万多万两银子在手,孟聚顿时心下大定,他轻松地往太师椅上一靠,说:“跟我说说,小账上的钱是怎么回事?‘桩供银’、‘户供银’、‘月例银’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东西?”
“大人,这也是历来的惯例了,大帐是给朝廷看的,上面的钱是朝廷拨来的钱粮,小账则是东平省署自筹的收入。”
欧阳辉给孟聚解释,‘桩供银’是各地陵署给省署的进贡——就如孟聚当初知道的,猪拱、大脚罗等黑帮大佬要给靖安陵署进贡好处,同样,靖安署的各种明暗收入也必须给省署提成上缴一部分。
“户供银”则是地方官员送来慰劳东陵卫的银子了——东平是边塞,又实行军管,地方官也不怎么买东陵卫的账,所以“户供银”少得可怜,才不到三万两银子。欧阳辉说,若换在内地行省,地方官吏怕东陵卫怕得要命,一年弄个百来万银子不成问题的。
而“茶水银”则是从刑名司法上收的钱了,东陵卫分管地方司法刑律,缉捕缉盗,老百姓打起官司来自然要花钱的——孟聚也是做过刑案官的,没等欧阳辉说完他就点头了:“这个我懂,这就不用说了。”
“慰劳金”则是地方民间的大户对东陵卫进贡的好处,以换取不受骚扰的保护——这个收入也不高,只有五万两银子。
倒是“罚没金”这块很大,一共有五十三万两银子——林四海副督察解释说:“在叶镇督领导下,省署去年办了几个大案子,尤其是秦家谋反的案子,抄没了他们的家产,所以罚没金这块就上去了。在往年,罚没金顶多也就三二十万而已。”
抄家罚没的钱财可以进省署的私库——这种法律不是鼓励东陵卫去抢吗?
孟聚不以为然,脸上却是不露声色:“那,月例银又是怎么回事呢?”
说到“月例银”,欧阳辉轻松了很多,他笑道:“镇督大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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