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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曲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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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那里,走到后山的林子,温度仿佛陡然下降了不少,尽管外面是艳阳高照,全身却被惬意的清凉包围,一时有些忘情陶醉。
  卓一斐猝不及防的问我,“滋味不好受吧?剩下的不这么吃了?”
  我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又猛然回过神,忙狡辩,“不是!我都吃完了,没你的份儿,你就羡慕吧。”
  他又露出那种意味深长,仿佛什么都明白的表情,点头连说是是是。
  我们慢慢走到山脚下,我意识到接下来要干的事儿连忙止步,不由叫苦,“不是吧,不是说今天不爬山嘛?”
  我把头转向我们社长,“高明,你可是跟我打过保票的!”
  他装傻地抓抓脑袋,一指旁边,“呀,蝴蝶!”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四周碧绿的叶子间开满了淡粉色的花,不少蜜蜂欣然而至,在花丛中轻飘曼舞,可我此刻压根就没欣赏的心情了,很严肃的打断他说,“装,你别跟我装!”
  他这才回过头,尴尬的说,“哈,是吗,呵呵,我记不得了,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高跟短靴,气馁。
  朋友一个个边聊天边进入步道,我没有不跟的道理,抬头弥望的是一段曲曲折折的石阶路,蜿蜒蔓延,完全看不到尽头,我在心里如狼一般凄厉哀嚎,我的小命,不保了!
  …………
  走了一段,我开始呼吸粗重起来,不仅双腿发酸,连脚后跟都又麻又痛,我不停的拿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渍,口里喃喃重复,“毁了,毁了。死翘翘,死翘翘。”
  卓一斐原是走在我前面,却突然停下来,我一头栽到他宽厚的背上,揉揉脑袋,骂,“你干吗突然停下来?”
  他答非所问,“什么毁了?”
  我一愣,随即咬牙。“靴子毁了。”
  他低头看我,眼里突然漫出一丝笑意,“那什么死翘翘。”
  我换气变得困难,断断续续的喘息说,“没瞧见么,我快,快死翘翘了。”
  正和他说着,忽然一阵头晕眼花,脚下一个踩空,我人正要往下掉,幸好卓一斐眼明手快拉住我,“小心!!”
  我极力稳住脚步,但由于是高跟鞋的关系,落地时重心没有找对,脚一扭,脚踝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顿时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卓一斐忙走到我身边,冲前面的人喊道,“你们停一停,她扭伤了。”
  他蹲下来要检查我的伤势,我连忙咬牙忍住疼痛说,“我自己来。”我边迅速的脱下鞋袜,边擦汗对前边的人说,“你们先走,我在山下等你们。”
  众人顿时都有些犹豫,“这不好吧,要不我们这就下山吧?”
  我摇摇头,“别让我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致。”
  大家还是一脸不知所措,卓一斐点头对他们说,“我陪她,你们走。”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绕到我眼前,忽然一下子蹲下来,手握成拳,拇指随意往自己背上指了指,命令道,“上来。”
  我见周围人都盯着我们,忙弯身拉他,“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他挥开我的手,继续说,“别啰嗦,快点。”
  旁边开始有人低低的笑起来,我抬头见我们社长脸色由刚才的忧虑到现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开始脸涨红起来,有些急赤白脸地拉他,说,“我能走,你听见了没有?我不要你背,要这点路都走不了我回了学校还能见人么,难看死了!”
  卓一斐定定的看着我,半晌,终于直起了身子,我听见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自说自话的把我的手挂绕过他的脖子,环上他的肩膀。
  我觉得这个动作十分暧昧,旁边还有等着看戏的观众,所以连忙挣扎,他却紧紧按住了我的手,没再妥协,并且压低声音警告说,“知道吗,女人太过坚强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一怔,没有说话。
  大家渐渐走远了,他扶着我慢慢走向路边的大树,我看着他的侧脸,话还没有经过大脑过滤就脱口而出,“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
  他斜着眼看我,就好像是我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一样。我心猛地一跳,就见他邪邪的笑起来,“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大眼,秀鼻,樱桃嘴儿,妩媚,长发,瓜子脸,最最重要的一点,必须前凸后翘腿子长。”
  我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又摔一次,骂道,“你们男人怎么都那么肤浅,切!”
  他也切一声,撇嘴说,“肤浅的又不光是男人。”然后很自发的把身体的重心往下放了点,然后腰微微下弯配合我的身高,说,“你当心些,等会儿别又摔了。”
  我狠狠地瞪他,他没理我,眼睛望着山下的景色,眸里透着层层雾霭,让人看不清远近,每当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时,我总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忽然喃喃说道,“善良的。”
  我有点没听清,于是诧异的问道,“什么?”
  他转过头对我笑的一脸灿烂,重复道,“我说,善良的,我喜欢善良的女孩。”我一下子愣住了,那一瞬间,我看着他,心里又开始出现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酸疼感,我忘记了脚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忘记了和我们同行的人,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一切,只是本能的把眼前的这个笑容深深的刻进自己的心里。
  等傍晚,他扶着我一瘸一拐,连蹦带跳的重新回到车上,他照旧坐在我旁边靠窗的座位,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韩凯文,你究竟知不知道腰对男人的重要性?”
  我不明所以,半张着嘴看他。
  他又叹气说,“为什么你长得这么矮阿,腿又短,走路还不利索,真没办法。”
  我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嘴唇抽搐了两下没搭理他。
  他又说,“要不你给我捶两下腰吧,酸得不行,都直不起来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开始软了,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成这样,我开始有点小小的不忍和内疚,但嘴上却心口不一的嗤道,“切,谁让你刚才自己要逞英雄,我又没让你弯腰迁就我,还好没让你背,否则这会儿还不得全身散架了阿。”
  他眯起眼,直直的盯着我,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没有否认,还点头,“对啊,你继续往下说阿。”
  我忽然没勇气说下去了,但基于那么多人还在车上,我不可能真的替他捶什么腰,于是找借口说,“我自己脚踝还疼呢,也没让你给我按摩阿。”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冲我点头说,“有道理。”然后忽然弯下腰去要解我鞋带,我一惊,忙手忙脚乱的伸出手阻止他,喊道,“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动作一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按摩么不是?”
  我不可思议的说,“你来真的?”
  他点点头,还咧了咧嘴冲我一笑,“我帮你按摩,你等会儿帮我捶背,很公平。”
  我彻底抓狂了。
  窗外的景色一路迅速向后掠过,车上高架以后,天空的暮色渐渐浓郁,玩了整天,舟车劳顿,一路颠簸,又加上和卓一斐一刻不断的掐架和抬杠,疲倦终于彻底接管了我,我半躺在车椅的靠背上,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耳边是窗帘被风吹得咧咧作响的声音,夜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我本能的蜷起身体,觉得有些微微发抖。迷糊间听见啪嗒一声,似乎是窗子被人关起的声音,我没有睁开眼睛,却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是谁。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终于安心的进入梦境。

  第6章

  经过那次旅游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我和卓一斐同进同出的太过频繁,周围渐渐开始有了些这样的谣言,说企管二班的卓一斐正在跟国贸五班的韩凯文交往。当然,有的人信,也有的人说不信。
  方可则是直接跑我跟前来问我,“你是不是跟那卓一斐处上了?”
  我说没有,至少他没有明确跟我表示过什么。
  方可有些欲言又止的说,“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么,妈的他们都说是你倒追的!”
  我笑笑说,“那就让他们说去呗,再说了,倒追,倒追怎么了,确实是我先看上他的。”
  她咬咬嘴唇说,“女孩子被人这么说,终归是不怎么好。”
  我心里有点感动,知道方可是真的为我的事儿在操心,于是安慰她说,“没事儿,说不定被他们这么一推波助澜,我这事还就真成了呢?”
  方可有点被我逗笑,嗔道,“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人倒是面子里子全都不要!”
  我又一次回以周星星式的笑容。
  方可正色认真地对我说,“凯文,其实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眼光。换了我就不行。”
  我其实根本没她说的那么好,我也是普通人,自然也会觉得担心和忧虑,只是喜欢都喜欢了,自己高兴才最重要不是吗。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不自在起来,硬着声音说,“你别这么一本正经和我说话,我有点受不了。”
  然后方可没命的笑起来,夸张的直不起腰,一脸轻浮的直说我可爱……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这点上来说,我和卓一斐的看法一致。
  开学两个月的时候,基本我身边的人都默认了我和卓一斐是一对,因为我们不但必修课一起上,连选修课都选的同一门课程。有时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遇上一两个熟识的同学,也会有人调侃,“哟,一斐,又出去遛大街阿,小日子过得挺滋润阿?”
  卓一斐通常是回以一笑,也不多作什么解释。我一直觉得我们俩就这样了,不需要什么很明确的言语,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一直一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直到那个圣诞节,我才深刻的体会到我当时有多么可笑,一直以来错的有多么离谱。
  十二月的时候,我们学校举办了一次原创音乐大赛,备受全校学生瞩目。我一直不知道卓一斐去报了名,直到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无比耀眼的手抱着吉他出现在校园广场的舞台上。
  那天天气很冷,我穿着羽绒服,坐在寝室,正一手捧着暖手宝,一手握着吸管喝奶茶的时候,卓一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时间么?”
  我开玩笑说我忙着哪,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没想到他居然当了真,闷闷的哦了一声,沉默了两秒,才说,“我报了校园原创音乐大赛,本来想让你过来瞧瞧的,既然你没空就算了,那我挂了阿。”
  我惊呼,差点没把寝室的天花板给掀翻了,“什么!!校园原创音乐大赛?你?”
  他愣了一下,才狠狠道,“干什么你?耳膜都被你震破了!”
  和我背对背的方可也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一边抚着胸口压惊,一边用眼神狠狠地蹬我。
  我当时哪还顾得上她啊,一连声的问,“你没耍我玩儿呢吧,没和我开玩笑吧?”
  卓一斐在电话那头低低笑了两声,摆起臭架子,“嘿,爱信不信,爱来不来吧,半个小时之后,学校信息楼前面的北广场。”
  我挂了电话就在寝室里不停的踱来踱去,斟酌他的话可信性到底有多少,一边又想着,十二月应该没有什么整人的节日吧。
  方可被我晃得眼晕,一把扯住我的衣服下摆,连声说,“好了好了,究竟是怎么个事吧,你别走了行不?”
  我说,“卓一斐,他居然说,要参加校园原创音乐大赛?你能相信吗?!”
  她哦了一声,给了我一个白眼,“这有什么不信的,我还知道比赛就在今天晚上,早听说了有个企管专业的实力特强,没想到居然是那小子。”
  我的嘴巴几乎是张成了一个o字。
  二话不说,我连忙扔下手头的一切,随手抓了桌上的自行车钥匙就走人。
  我迎着呼呼的冷风,脚下飞快的运动,拼命的踩着踏板,大冬天的,到了学校的时候,我居然有点出汗。停放好自行车,急急的飞奔到广场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慢慢挤进人群当中,随手找了个人一番询问之后,才发现比赛已经开始了。当时的场面已经HIGH到极点,舞台上光影交错,霓虹闪烁。金属的乐器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我心里有些焦急,心想,都这么拼了命赶过来了,不会还是没被我赶上吧。就在这时候,舞台上缓缓走上一个颀长的人影,底下观众的掌声一拨一拨如雷般响动起来。
  我抬眼,惊讶的发现是卓一斐!我的心情十分震动,赶上了!
  他慢慢调试了一下话筒的高度,然后在最前面的位置坐下,试音,用手拨了两下琴弦,柔和的前奏缓缓溢出,他垂着眼开始低低弹唱,手上的手势越发熟练流利起来,我离得距离相当遥远,几乎看不清他的五官神情,只见到他纤长的手指不断的拨弄琴弦。
  月华如玉,夜凉如水,醇厚悦耳的嗓音在夜晚的广场里声声徘徊。我听见他用粤语低低的唱,
  从前曾搭着膊在照相,公园里共你比赛攀树上
  还有什么歌都乱唱
  插着裤袋哨子吹响看夕阳是如此漂亮
  一切就这样分享
  回头时,那日那夜那背景,彷佛已没有什么可记认
  时间制造缺陷不停
  这夜如可闭上眼睛再共我回忆中约定
  心里就有感应
  即使走过几趟远路,如何都挣不开岁月摆布
  这刻收一收脚步,为对方拍拍满身的尘土
  好想知你可会快乐,还是终可拂开生活煎熬
  只想你亦安好
  仍然能搭着膊在照相讲起了自幼恋爱的对象
  还有熟悉的那些歌唱
  若你愿意我偶然停下,那夕照仍然很漂亮,跟你看着同一方向。
  广场的中央有个巨大的白色屏幕,幻灯机的灯光打在上面,字幕渐渐浮起。我眯眼看着那些滚动的歌词,一字一句,心里某个角落渐渐变得柔软起来。由歌词的意境和美妙的歌声当中,童年的回忆渐渐在脑中浮现,如黑白的电影一般,带着怀念,定格,闪过,心口里顿时涨得满满的,不自觉现学现卖的哼唱起来,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们渐渐长大,就在多愁善感中,我们为流逝的光阴感动。
  想起罗大佑有首歌,叫做《光阴的故事》,我十分喜欢。而卓一斐的这首,他也为它起了个很美的名字,叫做《岁月的童话》。
  直到整首歌的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场下的听众才从各自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掌声如夏天的雷鸣,热烈嘹亮,不绝于耳。
  我见他低头谢幕,连忙挤出人群,在场外等他。
  他一下了舞台就给我打电话,“你人呢?到了没有?”
  本来还想耍他来着,谁让他给我那么大一个惊喜,不过经过刚才那么段情绪起伏,我对他总有种打从心里的敬佩和欣赏,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十分真心地说,“卓一斐,我现在挺崇拜你的,真的。”
  他哦了一声,转过身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是在偷笑呐,所以故意绕到他面前想损他两句,没想到在灯光下,惊讶的看见他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我半张着嘴傻傻看着他,〃你……”
  他猛然回头狠狠瞪着我,问,“你什么?!”
  我被他一吓,呆了,知道他恼羞成怒。
  他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清清嗓子说,“行了,别发呆了,我送你回寝室。”
  我脱口道,“这么早?”
  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那你以为有多晚?”
  我哦了一声茫然的跟着他走,走了好一段才想起来,“阿,我骑车了,自行车还停在广场那呢。”
  他皱眉看着我,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什么脑子?”
  我汗颜,“……”
  一直到回了寝室,我的脑子仍然处在半死机的状态,通常我想事儿的时候,是不能一心两用的,所以,每当别人在这时候跟我说事儿,我基本就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直到我把心里的事儿想明白了,才后知后觉得问别人,她刚刚问我的问题我是怎么答得。
  我洗完澡后,林希然十分兴奋的跟我讨论今天比赛的情况,我才知道原来今晚她也去看了原创音乐赛。
  我依然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她凑到我面前,跟我借手机,我没怎么多想,就把手机给她了,随口问了句,“你的呢?”
  其实这句话是白问的,因为我在想着事儿呢,压根就没在意她怎么答得,我也记不清她是怎么答的。我只看见她拿着电话喜滋滋的就出去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就把手机还给我,笑着说,“放你桌上了,谢拉。”然后她哼着凌乱的一段旋律,下楼去洗澡了。我听着那调子总觉得耳熟,但因为太破碎了,怎么都想不起来,随即就抛出脑后了。
  一会儿后,寝室的电话没命儿得响起来,我因为在床上,所以没去接。是方可接的电话,我听见她摁了两下说,“她不在,下去洗澡了。”
  “她刚说她手机停机了,可能因为这样没收到。”
  “什么?没停?你有收到信息放送报告? 那我不清楚,恩,再见。”
  然后,方可几步走到我床前面,奇怪的说,“希然不是说她手机停机了么,她男朋友怎么说没停?”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可能是俩人吵架了,她不想理他吧。”
  方可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希然回来后,方可告诉她,“你男朋友刚打电话过来。”希然哦了一声,没什么反映。
  方可又说,“对了,他说你没停机,怎么不回他消息。”
  希然依然不作声,我问,“你前面不是给他打电话阿?”
  希然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紧张的说,“他还说什么没有?”
  方可摇头。
  希然瞬间松了口气,“你们别听他乱说,我没停机,但卡里还剩几毛钱了,就没回他。”然后她又补充,“凯文,借了你的手机,钱明天还你。”
  我哦了一声,不在意地说这点钱无所谓的。

  第7章

  快要到圣诞节的前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总觉得大家看我的目光似乎总有些怪。卓一斐最近也不知道忙着什么事儿,连续翘了好几节的课。
  我有些烦躁,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鸡婆的社长好几次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实在被他盯的全身发毛,忍不住鼓励他道,“高明,想说什么你就说阿。”
  他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你……恩……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皱眉,坚持,“你给我说!我最讨厌别人说话不上不下的,不带这样的阿!”
  他一口气说,“你和卓一斐……”他斟酌用词,“崩了?”
  我诧异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支支吾吾地说,“最近,恩,看见他和一个女生走的特别近,你当心些。”
  我心猛地一跳,问,“你听说了什么?”
  他垂下眼帘,偷偷看了我一眼,“好像听卓一斐的一个室友说,他最近在追国贸专业的系花……”
  我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被人拽了一下,国贸的系花我知道,那当然不可能是我,只是,那个人,我有些不敢想下去,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有些僵硬的问,“林,希,然?是这个名字吗?”
  他想了一下,犹豫地说,“大概是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其实想笑一下,但是脸部的肌肉不肯配合我,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强颜欢笑地说,“其实,我和卓一斐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只是,那个什么,哈,太巧了。”我有点语无伦次,低下头在心里拼命的组织该怎么表达,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点颤,本来摆弄手机的手指突然使不上力气,我干脆把它扔到一边。
  然后,我努力笑了一下,“他们俩我都认识,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我也想知道。”
  高明抬眼看着我,眸光中带着点不忍和怜悯,这恰恰是此刻我最不想见到的,我心里一惊,难道我的失落这么明显么。
  我觉得嘴里有些苦涩,有点不耐烦的别开视线,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
  高明重新低下头,好像有点怕我,“听说那女孩儿约他去唱K,上礼拜五晚上他在钱柜下面的永和豆浆等了好几个小时。但那个女生后来好像因为有事情没去。”
  他讲的很艰难,尤其是最后一句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我有些好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他,而事实是,谁都没有做错事,卓一斐没错,林希然也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我一个人。
  我觉得我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心里像被混了沙子一样,涩涩的发疼,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卓一斐这么痴情,原来他也有不需要三催四请的时候,他也可以为了等一个人而傻乎乎的在一个地方呆上好几个小时。
  我心里顿时充斥着一种无力感,我想我是有些嫉妒希然的,我那么费尽心力的东西,她却可以那么轻易地唾手可得。
  那天我回到寝室,一反常态的一句话都没有说,林希然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的笑着向我借浴卡。
  我没头没脑的问,“卓一斐,就你见过的那个,音乐比赛那天你好像不认识他,怎么这会儿我听说你们讲过话,还很熟?”
  她表情很奇怪,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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