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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黄粱一梦by闲看庭前花开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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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善琪甚至都没和宁嘉打招呼,便和护卫们径自驾车离开了。
一路上,马车都是安安静静的。贺宝宁的话也格外的少,颜善琪不主动询问,他便不开口。每逢吃药的时候,倒是乖乖地把药喝完了。看来这次小产,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静静地深夜中,马车里边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大概是贺宝宁又在想那个素未谋面还来不及降临人世便夭折的孩子了。颜善琪将贺宝宁的身子翻过来,果然见到满脸的泪痕。
唉,颜善琪叹了口气,每到这时候,她都有些恨自己的词汇量贫乏,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对方。只好吻吻对方的额头,将对方拥得更紧一些。
回到落日镇上的时候,天空竟已开始下起雪花。纷纷杂杂的雪花很快就铺满了一地。
冬天开始来临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长,也特别的安静。
就算是回到了贺家,贺宝宁也没有露出多大的欢喜来。终日便呆在床上,郁郁寡欢的。为了给他解闷,颜善琪便将养在贺维身边大宝抱过来,日日和夫妻两个一起睡觉。
有个孩子在身边,日子总算也不太无聊。贺宝宁似乎也在慢慢淡忘发生在圣教里的那些事情,精神慢慢好了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好转。
而颜善琪,一回来就因为和宁嘉的绯闻事件被贺维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收回了她手中的权利。然后打发颜善琪去西院里陪着贺宝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以及小番外
终其一生,颜善琪也未再踏入川地半步。
无论她去哪里,贺宝宁总是不言不语地跟在身后。颜善琪心知,宝宁这是对自己不信任的结果。
从小到大,万事都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贺少爷,在川地被宁教主的话打击得体无完肤以后,终于明白了并非一切都在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偏执而又占有欲极强的贺少爷开始学会了主动出击,慢慢地收敛了自身的任性与天真,逐渐也变得成熟了些。只是在自己妻主的身上,却仍旧是固执得无人能撼动。
后来的那些年,颜善琪和贺宝宁又陆陆续续地生下了二女一男。
大女儿颜瑾古灵精怪,对于数字十分的敏感,大概是最深得贺维的心的那位,因为从小养在身边,一直都是亲身教导,恨不能将毕生所学全部倾力传授。
在贺维的要求下,颜瑾后来改名贺瑾,在贺维临走之前,将贺家家业尽数传到了贺瑾手中。
二女儿颜玥脾气温和,性子沉稳,乐于助人,从小就跟着吴素清和苏神医学医术,在医术上颇有造诣,后来成为了江南一带的名医。
三公子颜珺的个性,也不知道是像谁,性情冷冷淡淡的,也不爱说话,最喜欢独自呆在房中看书,除了家人,对别人的事情几乎是漠不关心。唯一的优点大概是比较专注,从小跟着老刘学厨艺,比起自己的娘亲来,简直好太多。
四女儿颜珏也是个好脾气的,只是性子有点野,皮得很,成日里笑眯眯的,但是一生气却不是个好惹的,从小跟着老杨学武,最喜欢的就是用双手解决问题,外号贺小霸王。
而颜善琪,从川地回来后,被贺维撤了手里的权力,专门陪着贺宝宁父女。到了后两年,颜玥出生以后,才又重新获得了贺家的掌权资格,不过,贺维并没有把贺家传到她的手里,只是让她帮忙打理贺家的事务。
颜善琪因为工作需要,基本上是常年奔走于全国各地,而贺宝宁也是寸步不离。不过每次贺宝宁一怀孕,两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贺家,直到孩子平安降生。当年在圣教失去的那个孩子,在两人心里,都留下了一片沉甸甸的阴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当年贺宝宁以为颜善琪背弃了约定的誓言,颜善琪用一生,向贺宝宁证明了,这一切,并非是虚言。
番外之贺家五宝
“哐当”一声,巨响猛地在寂静的贺家大宅中惊起众人。
“四宝,看你做的好事。”贺瑾拿着一把大笤帚追在贺珏后面跑,一向被誉为风流潇洒的贺少主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气质可言,都怪自己从小没学武,所以现在才愣是跑不过自己的四妹。
颜珏一边朝后看一边对着贺瑾吐吐舌头,“大姐,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不是故意的,那是谁把猫抱到书房里的,你要是不把它抱进来,它会在书房里上蹿下跳吗?尿湿了账本就算了,居然还把爹爹最喜欢的字画给抓破了,还把祖父最喜欢的花瓶给打碎了。”贺瑾简直气急败坏。
“那又不是我打坏的,是猫打坏的嘛。”
“你还敢顶嘴?”贺瑾一个笤帚抽过去,颜珏身子一闪,顿时灵巧地避开了。
“你往哪儿躲?”又一笤帚抽过去,颜珏又一闪。
“你傻啊,不躲等着挨打啊。”
“你……”贺瑾气到不行,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只得一个劲儿喘气。
颜珏得意地一笑,抱着怀里的猫,转身便要往门外跑,却不留神,一转身便撞到人。“哎哟,二姐?”
颜玥扶住她差点摔倒在地的身体,“出什么事儿了,跑得那么急?”
颜珏连忙告状,“二姐,大姐要打我。”
“二宝,拦住那个家伙,我要打她还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事嘛。”贺瑾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笤帚直喘气。
颜玥低着头看着才到她胸前的四宝,“四宝,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啊?”
颜珏一脸委屈,“不是我做的啦,是这只猫。”她举起怀里的小猫。小猫浑身抖得厉害,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颜玥。
颜玥心里一软,无奈道,“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将外面的流浪猫啊狗啊的带回来了。”
“可是它们好可怜嘛……”
“那你也该先带到我的医馆里头嘛,好歹我还能先看看有没有病,你不是不知道,爹爹体弱,最近年纪大了,又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的,而且万一这些猫狗身上带着病怎么办呢。”
“什么呀,”颜珏小声咕哝道,“明明是因为这些猫猫狗狗最喜欢往娘亲身边粘,爹爹不高兴而已。”
“四宝,你说什么?”一声冷哼从门外传过来。
众人抬头一看,颜善琪正和贺宝宁携手而来,那句话正是出自贺宝宁之口。
“哎呀,爹爹,我想起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啊。”颜珏谄媚地抱起正欲奔向娘亲方向的小猫,转身便跑了。
颜善琪摇摇头,宠溺地笑道,“这孩子,真是的……”
贺宝宁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宠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宠坏的。”
贺瑾和颜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笑意,娘亲真是的,明明娘亲对他们比较严厉,爹爹才比较温柔,只是爹爹每次一傲娇起来,娘亲都只得依着他的意思。
众人正说说笑笑,忽闻一声嚎哭响起。
大家面面相觑,顿时往颜珺的院子里跑去。
果然,进门之后,便是一片狼藉。纸页满天飞,椅子也歪倒了一边,小小的颜珺正坐在地上伤心的哭着,颜珏正跪坐在旁边急急忙忙地安慰着,帮他擦干眼泪。
“这是怎么了?”颜善琪顿时有点头痛。
颜珏怯怯地抬起头,“呃,刚刚小猫跑进来了,然后我去追猫,然后椅子倒了,然后小猫把三哥的书抓破了……”
贺瑾和颜玥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唉,四宝啊四宝,不是姐姐们不帮你,只是,谁不知道三宝最喜欢看书了,现在书被撕坏了,能不哭吗。你啊,就自求多福吧。
颜珏耷拉着脑袋,独自跪在祠堂前。
唉,很少哭的三哥都哭了,难怪爹爹都生气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颜珏回头,顿时亮起眼睛,“娘亲。”
颜善琪将食盒放置在她面前,颜珏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娘亲。”
颜善琪摸摸她的头,“饿坏了吧,快趁热吃吧。”
“嗯。”
颜善琪看着女儿吃得狼吞虎咽,心里不由得颇感安慰。只是想到房里那位因为自己出去应酬去了一趟红袖招而正生着闷气的某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家有五宝,这日子,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正文算是就此完结了,之后大概会写到一些文中人物的番外,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简直比写论文的时候还要专注,无论如何,终于不用纠结剧情了(T﹏T)撒花撒花
尽请期待接下来的番外君哟
、番外之长辈的那些事儿
在刘明书还是个小小孩的时候,国家战乱,母亲被强制征兵,后来便再也没有回来。而父亲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儿,独自一人抚养幼女长大,积劳成疾,没多久便撒手人寰,独独留下幼女孤身一人留在人世。
以往那些不怎么来往的亲戚,家家户户都是穷苦人家,谁也没有能力多养一张嘴,到了后来,刘明书便只能乞讨为生。
年纪尚幼,加之无人照拂,刘明书便成了其他乞儿欺凌的对象。
下山置办生活所需的吴名,赶巧经过,便将刘明书救了下来,见她年纪虽小,但却生就一双不肯屈服的眼眸,心下怜惜,便带回了山上。
此时吴名的夫君身怀六甲,夫妻二人隐居山中多年才得一子,更是疼惜。因为无仆人服侍,一切琐事便都是吴名亲身处理。譬如烧饭,譬如洗衣。
吴名虽有一身武艺,但是此时服侍夫君尚且来不及,哪里的空去教导五六岁的稚女呢,刘明书小小年纪便已尝尽世事冷暖,心知吴名收留自己已是难能可贵,便也懂事得紧,平日里也帮着吴名洗衣做饭,长期以往耳濡目染,如此便练就了一身好厨艺。即便后来师君生下了吴素清,刘明书也只是默默地修习自己的厨艺。乱世之中,能得一技傍身,便已足矣。
待到吴素清五岁的时候,吴名再次从山下带来了一个小孤女杨瑛,如此,刘明书学厨艺,杨瑛学武术,吴素清学医术,三人便一起慢慢长大。
刘明书比吴素清要大个六岁,比杨瑛也要大个七岁。那两人因为年龄相近,大多时候都在一起玩耍,而刘明书一般只是默默地在旁边看着。
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刘明书便下山历练,顺便也为家中赚取生活补贴。刘明书其人,为人自律,虽说不上容颜俊美无俦,但是在众人看来,也是难得的一个好女子了,便有媒人上门提亲了。不过大多时候刘明书都以“未立业何以成家”的说辞推拒掉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普通男子毫无感觉。
直到三年后,吴素清来投奔她,她才明白,自己心中早已有了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亲如弟弟的男子了。男女之间,男未嫁,女未婚,朝夕相对,便容易日久生情了。吴素清这时候便也开始懂得情字滋味了。待到两人情定终身以后,便回了山上禀明吴名和师君了。
刘明书的人品吴名倒是信得过的,便答应了两人的婚约。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
师君医术是极好的,心肠也是极好的。吴名和夫君在一起去疫情灾区的时候,双双感染了瘟疫,等到刘明书等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尸骨早已和其他身染瘟疫而死的病人一起被火化了。
孝期需守三年,待到三年后两人才成的婚。刘明书凭借着一身好厨艺,在帝都也闯下了一片好天地,自己开了个酒楼。而吴素清则因为高超的医术和仁慈的心怀,年纪轻轻便有神医之称了。一切似乎都如此完美。
而小师妹杨瑛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天真的想着在江湖中闯出一身名和利来,自吴名和师君过世后,下了山,便再也没有回来,几年不见踪迹。
时间缓缓流逝着。
而此时,帝都近郊的一所宅院里却出了一件事情。
右相的侍君最近风头正盛,竟然妄想爬到正夫之位上来,竟然意图绑架正夫,结果被正夫倒打一耙,反被人打断了双腿,挑断了筋脉,终身只能呆在床上。这位侍君如此大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位侍君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子,右相多年无出,膝下只得一子,而这一子竟然还是出自侍君。然而即便在府中有着天大的权势,,若是一辈子呆在床上,岂能甘心。
有侍人进言,说是帝都最近有一个神医,可请来看看。
于是侍君便派人去请了吴素清。但是筋脉已断,吴素清年纪又轻,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只得回复说无能为力。结果侍君大怒,命人绑了吴素清,迁怒道,“连这点病都不能治,亏得你还能妄称神医?如此,我便让你尝尝我这痛苦,看看你能不能把自己治好?”于是活生生地打断了吴素清的双腿,挑断了筋脉,见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情况,才满足地把人丢到了门外。
刘明书找到吴素清的时候,对方便已是奄奄一息了。花费了数年来累计的财产,刘明书才挽回了吴素清的命,但是,腿却是救不回来了。甚至,还包括那个尚未来得及降临人世的孩子。因为侍君下了毒手,害得吴素清终身已不能再有孕了。
右相在帝都一手遮天,一介庶民哪里还能斗得过,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刘明书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恨在心头。
而此时,小师妹杨瑛却回来了。
听闻师姐和师兄的事情,性情耿直的杨瑛哪里还坐得住,恨不得立马杀上右相府中。但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哪里斗得过。
杨瑛便天天在右相府外蹲点,恨不得趁人不备冲进去杀了那个害得师姐一家支离破碎的贱人。直到,她看见了右相府的独子从门外出来,她的心里便浮现了一个主意。
相府独子温雅在去寒山寺上香的途中,遭遇了歹徒,差点被人糟蹋,幸得一人相救。右相便重金酬谢了此人,甚至破例招纳此人为府中的侍卫总管。
于是,杨瑛便这么一步一步进了相府。杨瑛生就一副风流相,武艺高强,对于甚少接触其他女性的温雅来说,实在是梦中情人的好人选。于是一来二去,杨瑛终于勾搭上了相府独子,甚至,在温雅未嫁之前,便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待到东窗事发之时,右相大怒,但是,此时温雅也身怀有孕了,誓死不肯另嫁他人,为了将此事掩盖下去,便只好将温雅嫁给了杨瑛。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为了在温雅生产之前成亲,婚礼便仓促地举行了。但是,婚后第二天,温雅便发现自己的妻主并不如表面那样,日日夜宿青楼不说,还把青楼男子带回家中故意卿卿我我,温雅情绪大动,气急之下,于是流产了。
死去的孩子终于唤醒了杨瑛潜藏的良知,她放弃了向右相的报复,将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温雅,然后给了温雅一纸休书,便回到了刘明书那里。
温雅回去以后质问了自己的母亲,才得知确有其事,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这一切该去恨谁?恨杨瑛,她也只是为了师姐复仇;恨爹爹,但是,他是自己的爹爹;恨右相,但是,右相只是为了保护爹爹……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温雅便得知右相在追杀杨瑛和刘明书等人,但是,那个人终究是他爱过的人,终究是他们欠了对方的,于是温雅跪求右相收回了命令,这才使得杨瑛等人有了苟延残喘的余地。
大约是歹竹里头出了根好笋,温雅对刘明书一家心中有愧,便留下一纸书信给右相府,离家去了刘明书家里服侍吴素清。起初刘明书和吴素清因为温雅是右相府的人,所以不假辞色,后来便也发现这人确实是在慢慢赎罪,便也随他去了。只是,温雅和杨瑛之间,却始终是有了一层隔膜。
就算是真的为了复仇,那些朝夕相处的感情哪能是假的呢,杨瑛心中有愧疚,也不敢明说,只能默默藏在心底,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的在院中服侍着师兄。
后来,贺维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儿子的症状一样,便起了念头,为自己儿子试药。于是便来了刘明书这小小的院子。
原本刘明书并不愿意,但是吴素清不想这样下去,不想永远这样进进出出都需要人搬运,他想重新站起来,重新站在刘明书身边,便接受了试药的条件。为了留下吴素清试药,贺维开出高昂的价钱,买下刘明书的终身契约,来支付医治双腿的高昂价格的药材费用。
杨瑛和温雅算是两个自由人。不过,因为吴素清现在凡事都需要照料,温雅便跟着吴素清去了遥远的地方试药。而杨瑛也跟着刘明书去了落日镇。
右相府的仇已经不需要报了,因为太女即位后,便立刻开始肃清朝中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而如今人丁凋零的右相府,便是首当其冲。先是被抄家,而后满门抄斩。离开右相府去了遥远的高山的温雅,反而因此而躲过了一劫。
一切,就此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交代一下往昔的恩恩怨怨吧
、番外之宁子卿
青青子菁,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记忆中,父亲最喜欢的便是这句。
小的时候,父亲总是一边喝酒,一边舞剑。嘴里喃喃着这几句词,那时候,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清醒以后的父亲,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为所动。好像那个痴痴地舞剑痴痴地念词的人,是我臆想出来的一般。
娘亲这个词是个禁忌。
那时候的我,尚且还不懂得。教中都是和我一般的男孩子,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直到有一次,我听到影三叔叔说,我应该下山去见识一下这世间的物事了。
人群熙熙攘攘,影三叔叔牵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一般。
我好奇地看着周围行走的人群,摆放的物件,有些我是见过的,有些我还没见过。
原本我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小的玩具,直到有人取走了那个玩具,递给了身边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笑着喊了一声,“谢谢娘亲。”
我抬头看着影三叔叔,为什么她和我们不一样呢?我指着小男孩子称之为娘亲的人。
影三叔叔沉默半晌,“这是女人,在她还小的时候,就是小女孩,”他指给我看那些扎着棱角小辫儿的稚嫩小脸,“等到她们长大以后,就成了女人,”他指着那些英姿飒爽的女人,“等到女人娶了夫君,也就是男孩以后,就会生下小孩了,要么就是小男孩,要么就是小女孩了。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娘亲。”
“那么,我的娘亲呢?”我怔怔地看着他,“教里的人都没有娘亲吗?”
“以前有的,只不过,他们的娘亲都不在了。”
“那我的娘亲也不在了么?”
“是的,很久以前就死掉了。”
人死了,都会埋在土里。圣教的人死了,就都有一个牌位。
晚上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跑到了禁地里,我知道,所有已经死去的人都埋在了禁地里。我爬上高高的案台,仔细地翻看着那些个牌位。
“你在干什么?”一声冷叱从背后传来。
我转过头,“父亲。”
“下来!”
“不要!”我摇摇头,“我要找东西!”
“这里是祠堂,你要找什么?”他皱起眉头,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在找娘亲。”
他的眼睛顿时变了颜色,“谁跟你说的?你娘亲早就死了。”
“影三叔叔说的。”
“影三,自己去刑堂领三十杖。”
“是!”
我愣愣地看着他,“父亲,你为什么要打影三叔叔?”
“他不该提起你娘,给我下来。”他不耐烦地把我拽下来,像拎小鸡一样。膝盖撞到了桌沿,有点痛。
眼睛渐渐浮起泪雾。
他冷冷地看着我,“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把你的眼泪擦干,滚回去睡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你娘。”他转身便走。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哭。
一道温暖的胸膛将我拥入怀中,是二叔,“唉,对孩子发什么火呢?子卿乖,不哭哦,二叔疼你哦。”
“二叔……”我忍不住伏在二叔的怀里哭了起来。
父亲一直都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或许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他看着我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许怨恨和厌恶。似乎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般。
有时候父亲喝醉酒了,也会抱着我哭,他总是怔怔地看着我的脸,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你不是她的孩子呢?为什么你不像她呢?”
我比较喜欢喝醉了的父亲,至少他会抱着我,就像二叔经常抱着淇安一样。
父亲每年有一段时间,都会不见了。我问二叔知不知道父亲去哪里了,二叔总是无奈地摇摇头,“还能去哪里?八成又去看那个人了吧?”
那个人?是谁呢?我很好奇。有一次,父亲又出门了,我偷偷的跑到他的房间里,然后看到了一个人的画像。这幅画像大概有些年纪了,边缘微微发黄,虽然装裱得很工整,却仍旧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
画上的人并不美,这是一个女人。她有着灿烂的笑容,温柔的眼眸,浑身散发着祥和的气息,却让人忍不住向她靠近。
这个人,难道是我的娘亲吗?
我兴冲冲地拿着画像去问二叔,但是,二叔却只是摇摇头,眼神充满眷恋,他的手指慢慢描绘着那人的容颜,仿佛现在面对的不是一幅画,而是真人一般,“她不是你娘,她只是一位故人。”
二叔把画像又放回去了。
之后,每年父亲出门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去看那幅画。
每次父亲回来,心情都会很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发脾气。例如说,我的功课做的不好,他便要打我的手心。功夫退步了,便要挨板子。
父亲待我,总是与别家的父子不一样。时日一久,我甚至觉得二叔比父亲更像我我父亲。有时候委屈的时候,我甚至在二叔怀中哭了起来,“二叔,为什么你不是我的父亲呢?”
二叔往往只是摸摸我的头,“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爹也是疼你的。”
什么疼我,我才不信呢,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拿这种话来哄我么。
虽然我对父亲满怀怨愤,却也没想过,父亲终有一日会离我而去。圣教的教主向来都比较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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