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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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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失去的那些时间,不会再回来。冬晨去休息,纳兰召了手下人过来,介绍给韦帅望:“小何,何添。一直替我做京都的采买,对于收购与出售有丰富的经验。”帅望挥手,咧嘴:“嗨,我是韦帅望。”何添被十万火急叫来,听见自己被正式介绍给——一个小孩儿,他回身见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小孩儿,那小孩儿大大咧咧地笑眯眯地挥手,他只得抱拳微笑:“在下何添,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纳兰微笑:“不不不,韦帅望不是客人,他想投资米业,你过去帮他。”
何添的笑容凝结,半晌,转向纳兰,轻声问:“这个,我手头的工作……”
纳兰笑道:“交给你的副手。”何添呆了一会儿:“我,可是做错了什么?”纳兰还未说话,韦帅望倒笑了:“咦,这人我见过,上次我去买衣服时,这个人拦在门口来着,喂,你这人看起来很不错啊。”笑着,伸手放到何添肩上:“喂,别紧张,我干娘让你帮我买点大米,我不会强占你的肉体与灵魂的。”何添好想把肩上那只手抖下去,可是看纳兰一副视若无睹笑眯眯的样子,他不敢放肆。
却听韦帅望笑问:“大米多钱一斤?”何添瞪着韦帅望,他不知道,不过他不会说他不知道,他微笑道:“这取决于您要买多少?”
帅望侧头想一会儿:“几十万两?”何添一愣,扭头看纳兰,天哪,这小子吃饱了撑得说胡话了?国库一年收税也不过一百万两,你拿出几十万两买米,估计官老爷就要找你聊天了。纳兰只是微笑,何添看看韦帅望纯洁的眼睛,看看纳兰安祥的笑容,内心激荡:“好吧,看起来你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小孩儿真的有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而且有权自由支配?他谁啊?不过,我们纳兰老板,神通广大的,认识太子也说不定呢。不管这小子是谁,这可是笔大买卖啊,入秋时收进来,明年春夏时卖出去,这个差价,还得除去米铺的装修开办,仓库,我怎么觉得不一定有的赚呢?可是,不管有没有的赚,这么大笔银子过手——人生能得几次逢。虽然搞赔了可能会坏了我的名声,可是,运作这样大的项目,对我来说,还是一个难得的经验啊,再说,真的有这么大笔银子,完全可以操纵米价,赔的可能性降到极低点。”何添的微笑,越来越好看,越来越真诚:“我会为您尽心尽力做这件事,放心,我们先买一部分米,然后低价抛出,把米价压低,再大量收购。”帅望大乐,回头向纳兰道:“这小子够缺德,我喜欢。”何添一愣,然后结结巴巴地:“这这这,这只是常规的商业手法。”韦帅望笑嘻嘻地:“我没说这不是常规商业手法啊,商业手法同缺德势不两立吗?我看他们经常并肩战斗吧?”何添一脸黑线地看着韦帅望,妈的,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讽刺我不用费这么大劲吧?再说,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讽刺我干什么啊?韦帅望拍拍何添肩:“你的主意不错,就照你说的办。”他摩拳擦掌地:“把米价压得低低的,我把米都买来,然后涨价,谁都没有,只有我有米,我想卖多少卖多少,嘿嘿。”
何添再次一脸黑线,我靠,还以为你要道德审判我呢,敢情,你比我还黑啊。
纳兰笑道:“韦帅望,别玩太大,把所有鸡蛋放一个蓝子里不是聪明人的行为。”
帅望侧头:“哎,对啊,让我想想,不能把我的鸡蛋全扔进去,其实我们应该借钱来玩这个游戏啊。”何添擦擦汗,这小子太黑了,太黑了。帅望道:“向谁能借到这么多钱呢?你们说?”何添小声道:“这么多钱,只有银庄与国库有吧,可是,可是——”帅望一拍手:“对啊,这么块大蛋糕,不给官府的狗咬两口他们能满意吗?一定要算他们一份,把蛋糕弄成我们的,呵呵,那就没人敢动了。”何添半晌道:“这个官府里的人……”韦帅望笑道:“简单啊,大将军他妹是我家丫环,不过——”韦帅望一脸黑线地:“不过,不过,……”我死也不要跑到我爹住的地方去找她。纳兰大笑:“韦帅望,你可是够精的了,还不过什么,你爹都来了。”韦帅望抬头,顿时魂飞魄散,呆若木鸡。
第 7 章
7,毒箭韦帅望抬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瘦长的大男孩儿直扑到纳兰怀里,那孩子身后,不是别人,正是他爹。韦帅望刹那没了思维,如果他考虑过,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是这一刹,他的本能占了上风,没有转身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双腿自动向后飘移。可怜的韦帅望,少有地展现了他的惊世轻功,所以,被韦行给从人堆里挑出来了。韦行认为在纳兰家里应该不会有啥功夫盖世的家伙出现,所以,一旦他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速度不在正常范围内的位移,注意力立刻被吸引,然后他看到韦帅望,韦帅望要逃走,他的本能反应是抓住。
等纳兰拥抱结束一抬头,韦行与韦帅望已经都不见了踪影,纳兰诧异:“帅望呢?你师父呢?哪去了?”韩笑抬头指指:“好象往后面去了。”纳兰道:“糟,韦帅望这糊涂蛋!”你不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你跑什么跑啊?还跑得过你爹不成?话说韦帅望三二步已位移到几条街外,然后他就清醒,坏了,我跑错方向了,应该立刻去站到干娘身边才对,我爹一见我干娘就麻爪,我跑出来这不正中他下怀了吗?帅望立刻钻到小树林里,准备再位移回去,可惜晚了,韦行看到枝头雀飞叶动,已经找到正确方向,扑过去一把抓住韦帅望。帅望僵住,完蛋了。惨了。被抓住的手臂象被钳子夹住一样剧痛,帅望苦笑,来了,又来了,我怕痛……
他只得回头,同那双棕黄色的眸子对视。手臂痛得他想发抖,额头微微冒出冷汗来,帅望沉默一会儿,这样的惨痛中,灵魂脆弱,目光碰撞,忽然间明了,自己或许还是宁愿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面对这个人,甚至,或许……
那双危险脆弱的眼睛,那张没有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复杂的脸。帅望苦笑,轻声提醒:“我的手腕很脆弱。”笑。你可知道,这四年来,我已经学会用微笑代替眼泪。你可知道,笑得很大声,同大声嚎哭的作用差不多。韦行的手几乎是弹开的,他听到韦帅望说:“我的手腕很脆弱。”刹那回到当年,一股愤恨上冲,他的手捏碎了韦帅望的手腕。他松开手,退了一步,好象被韦帅望吓到,实际上,他是被自己吓到。四年里,他无数次问过自己,我,捏碎了帅望的手腕?我怎么会那么做?我真的那样做了?
他常常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不相信自己真的那样做过。
韦行退了一步,好象留一点距离,他会觉得安全一点。帅望没等到预想中的暴风骤雨,微微有点诧异,他看到韦行没有表情地站在那儿,离他一步远,即不上前,也不退后。韦帅望看着他,干嘛?玩猫捉老鼠啊?那你表情应该放松点啊,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咬人的是我?韦行的手在发抖,他没有表情地站在那儿,人如刀锋般危险,他的手却在发抖。
帅望在那双可怕的猫一样的眸子深处看到深深的钉在灵魂里的痛,看到褐色的虹膜微微抽搐着缩紧,帅望挪开目光,你后悔过吗?我不关心,我不介意,我不想知道。你痛死我也不介意。就象你从来没关心过我痛不痛一样。两人对峙一会儿。韦行终于缓缓握紧自己的手,握成拳头,缓缓道:“我听说,你没好好习武。”帅望沉默。韦行道:“道理,你师父都说过了。我问你,你能不能好好学?如果你不能,我就带走你!”
帅望咬着牙,微微眯上眼睛,轻声:“我不去!”韦行道:“那就向我保证,你会好好用功,追上所有落下的进度。”帅望咬着牙,沉默。韦行缓缓道:“没有别的选择,帅望,你既然叫我爹,你既然是我的孩子,就绝不能在冷家做第二名!”帅望平静地:“我不会做第二名,我不会参加比武。”一记耳朵在帅望脸上暴响,韦行怒吼:“除非你死了!”帅望倒在地上,韦行伸手要把他拎起来,帅望惨痛中苦笑,轻声:“或者,你死了。”
抬手。帅望抬手的样子那样熟悉,韦行内心一寒,可是,这一次,他没来得及收回手,没来得及躲闪,没来得及做任何事,只觉得手臂一震,没有任何感觉,手掌已被一支袖箭洞穿,幽蓝的箭尖,从手背冒出来,伤口缓缓地涌出粘稠的黑色的血。韦行愣了一下,整个手臂已不能动,也没有感觉。剧毒!韦行运内息压制毒汁,没有用,麻木的感觉,一点点上侵,侵入肩,爬上脖子,半边面孔都开始发麻,连呼吸都开始艰难,心脏猛地狂跳起来,然后,就象被压上千钧巨石一样,跳动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慢。帅望跳起来要逃,韦行猛扑过去,左手已扼住帅望的喉咙,帅望站住,静止不动。
此情此景,好不熟悉。也是这样的强逼,也是这样的绝望对抗,也是这样的一箭,也是这样一只手,只不过当年捏的是一只手腕,现在是韦帅望的喉咙,韦帅望的命。韦行的手在发抖。他竟用毒箭射我!他要杀我!杀了他!他的手在抖。他无法下手。此情此景,太过熟悉。这些年来,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毒剑从他耳边飞过,他没有受伤,却捏碎了韦帅望的手腕。
他躲过那一箭,是那孩子手下留情。那孩子没有伤他,他却捏碎了他的手腕。如果你曾在四年时间里每天痛悔你曾经捏紧的手指,那么,你就会发现,自己竟连本能都已改变,韦行在捏住帅望喉咙的一刻,手指自动停住。如果给我时间思考,我不会那么做。捏碎你的手腕,那不是我的本意。就算曾经是,现在也不是了,永远都不会是。
韦行慢慢松开手。这孩子恨他,也是应该的吧。他毁了他的手他的功夫,也许,他的人生。韦行默默地转身,眼望地,没有再与韦帅望对视。帅望轻轻抚摸他的喉咙。差点死掉。惊险。他的心脏狂跳,韦帅望问自己,我竟然站在那儿等他捏碎我的喉咙?我真是疯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帅望悲哀地看着韦行缓缓离去的背影,原来,我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
我竟然冒着生命危险要得到一个答案,我还以为,他在我心里,只是一团狗屎。
他曾给他那么多伤害,他曾发誓长大一定要杀死他,真的长大,他竟不能实践儿时诺言,不但不能,他重视那个人,那个人是他父亲,无论他多恨那个人,那个人在他心中,有份量。
第 8 章
8,无恨人生至悲哀的一件事,就是应该爱护你的人却伤害你。这种伤害,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烙痕,伤口永远记得那疼痛。而你,却不把把那个人从你生命中抹杀。甚至——帅望看着韦行黯然离去的背景,微微泛起一个笑容,用这样的方式,把过去种种了结,让自己不再恨这个人,还是很值得的。可是对有些人的更重的伤害,却无法这样简单处理。每天检视伤口,都发现血迹未干。自己抚慰自己说,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我做错事,我过份敏感,我反应过激,我无权怨愤。我却不愿离开,因为那是我的家,我的家人,因为没有他就没有我,因为我害怕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饭里有砂粒,无法下咽。如果你饥饿难耐呢?或者,这只是软弱吧。多数人都不会如此念旧,多数人都会用新经验替代旧经验,你伤害了我,过去种种全部作废。
象韦帅望这样眦睚必报的人,却选择默默忍受,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其实是一种病态的软弱吧?
不是害怕外面的风雨,而恐惧曾有的爱永远不再。一转身离开,很容易。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帅望在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上,浓密的树叶挡住他,挡住阳光,暗绿中星星点点晃动着的阳光斑驳地印在帅望身上,帅望苦笑,不管将面对什么,他还是得回去。冬晨在睡梦中被他娘亲给拎起来:“冬晨,帅望同他爹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去给我找回来,告诉韦行那混蛋,他敢再动韦帅望一
根汗毛,我会让他后悔!”冬晨迷迷糊糊瞪着他那美丽温柔的娘,脑子里刹那儿闪过一个念:“韦帅望说得没错啊,我娘真是强悍啊。”天底下还有谁敢对韦行说这样的话?韩青都不敢吧?冬晨沉默地爬起来,穿衣服,纳兰不住地说:“快,快。”冬晨终于忍不住:“娘,人家是父子俩儿!”纳兰跺脚:“他们俩个那脾气,娘俩儿也管用,快,晚了怕出人命。”冬晨骇笑,说什么呢?真会吓人啊,还出人命。不过,他只是闷闷地动动嘴角,没敢真的笑出来。冬晨早已习惯彪悍的女人,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强悍,他飞快地穿好外衣,一边往外跑一边答应着纳兰的吩咐:“告诉韦行不许动韦帅望!”冬晨点头,是是是,怎么搞的,我几年没回家,居然出了这么个心头肉似的人物。冬晨顺着纳兰指点的方向寻找韦帅望,心里没底地,我怎么找啊,这么大地方,那样的两个人,谁知他们会跑哪儿谈判去。冬晨在冷飒那儿接受的是正统的冷家功夫教育,象找人破案,防毒疗伤,这些本就不是冷飒所长,他当然更不会教孩子那些,冬晨年纪又小,没什么江湖经验,他可不会知道蝉不叫了,证明树丛里有人经过,空气中如果草香太浓证明有人刚刚踏过草地而去。冬晨不知道,他只是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当然漂亮的冬晨四处张望的样子还是那样的优雅漂亮,如一只天鹅。可是运气好的时候,瞎猫能遇到死耗子,不必寻人专家也能找到人,冬晨没走多远,就看到韦行韦大人。韦行正缓缓往回走。以冬晨的善良与阅历,不可能想到韦行一个人回来了,所以杀人抛尸之类的,他只是欣慰地想,咦,找到了,看,我娘乱操心嘛,啥人命啊,这不韦行没找到他儿子自己回来了吗?
他迎过去:“大师伯。”虽然冷兰叫韦行师兄,可是冬晨叫韩青叔叔,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自己娘的面叫韦行师兄。这辈份乱得……韦行抬头,缓缓道:“找韩青来!”然后人已摔倒在地。冬晨这才看到,韦行一只手已经紫黑肿胀,正往外冒着黑水,这分明是中了剧毒。
冬晨一把扶住韦行,然后背起来,急往自己家跑去,心里尖叫:“天哪,我娘是神算啊,真出人命了!”只不过出人命的是韦行不是韦帅望。纳兰看到韦行的第一句话是:“帅望呢?”冬晨一脸黑线,我的娘啊,你这心眼是不是偏到肋条上去了?韦行轻声:“他没事。”纳兰这才问:“谁伤的你?”韦行沉默。纳兰瞪大眼睛:“谁伤的你!”韦行沉默。纳兰无语了,完了,韦帅望你这次可真的要挨揍了。纳兰看看韦行的伤:“那么,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韦行摇摇头。纳兰瞪着他,惊骇地想,坏了,韦帅望这下子怕不是挨揍那么简单了。纳兰道:“我已经让韩笑去找韩青了,他们很快就到。”想了想,回头叫自己的小丫头采薇:“把韦帅望拿来的那些个烟花拣一个红色的放了。”采薇自去从烟花堆里拣个标着紧急的红皮烟花,点火。一颗红色弹丸直射到半空中,血红色炸开来,虽然白天,也颇触目。远远的山上,冷秋正在园子深思,看到不远处火红的烟花灿烂,不禁扬扬眉,青天白日的,你们这玩的是啥啊?有啥事值得大白天点烟火庆祝啊?韩笑到半山时,已迎面见到韩青,刚说一句:“我娘说请您过去。”韩青已点点头,绝尘而去。韩笑一个人站在半山腰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这个据说是他爹的人,一生也没对他讲过几句完整的话吧?所有人都知道他,都知道他的事,都称颂他的人品,好象他是公共资源一样。人人都知道他,只有他儿子不知道他。韩笑无言,默默往回走。韦行咬着嘴唇,渐渐地,牙齿沾上血。纳兰终于急起来:“你痛吗?很痛吗?”已经在韦行手臂上扎了绳子,阻止肿胀向上漫延,伤口处也挤了几次血,污血流了一小碗,血液还是黑色的。韦行摇摇头,不,不是痛,是不痛,他正在渐渐失去知觉,呼吸越来越慢,心跳越来越慢,一点都不痛,可是,他不想昏过去,他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剧毒,内力完全无法抵抗剧毒的作用。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保持清醒,不能昏过去,他还有话要对韩青说。韩青冲进来:“怎么回事?”纳兰道:“韦行中毒了。”韩青按住韦行脉搏,好奇怪的脉象,平稳缓慢。沿着伤口,一条黑色毒线已上升到肘部,面色无异,但一双眼睛瞳孔已放大,呼吸艰难,身体失去知觉,韩青从没见过这样的毒,顿时额头冒出汗来,他只得问:“谁伤的你?”不认识毒,就只得找到下毒的人。韦行慢慢转动眼睛,看韩青,艰难地:“你,解不了?”韩青沉默,这是什么毒?什么毒?看伤口象蛇毒,可是,全身麻痹,蛇毒不会这样,也没有这么快发作的。韦行见韩青沉思不答,已知结果,轻叹一声:“好在不痛。”这么快就弥漫全身的,只有麻药吧?韩青忽然间明了,啊!他妈的!他抬起头:“只有找到下毒的人,韦行,倒底谁伤的你?”
韦行沉默一会儿:“没看到。”没看到?韩青低头看那伤口,手上,你没看到?难道你背着手?那你屁股上没也戳出个洞来?
韩青苦笑,看来我真猜对了:“你以为我查不出来?”韦行眼前发黑,他抓紧韩青的手:“我还有多少时间?”韩青沉默一会儿:“二刻钟。”韦行沉默了,他自己也觉得就要支持不住了。韩青道:“我去找那个下毒的人——”韦行轻声:“来不及了。”韩青本已起身,又停住,是,来不及了。韦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再一次咬紧嘴唇,血从嘴角流下来,痛疼让他微微清醒,韦行挣扎:“韩青,帅望是我儿子。”韩青愣了一下,轻声:“我知道。”韦行瞪着韩青,缓缓道:“别动他。”韩青看着韦行,许久才问:“我会动他?”韦行咬着牙:“答应我!”韩青点点头,慢慢红了眼圈:“韦行……”韦行慢慢闭上眼睛,低声喃喃:“我不该……”韩青握着韦行的手,眼圈发红,却忍不住想笑。纳兰惊骇地看着闭上眼睛的韦行与忍笑的韩青,然后瞪住韩青:“你,你是疯了,还是……”
韩青回身怒吼:“韦帅望,你还不给我滚出来!”只听“哎哟”一声,韦帅望从房顶连滚带爬地跌了下来。韩青问:“解药呢?”帅望爬起来陪笑:“普通的蛇毒加麻药而矣。”不用韩青说,冬晨转身叫下人拿解药去了。韩青放心,果然同他猜想的差不多。可是:“怎么回事?”帅望垂下眼睛,沉默一会儿:“他要带我走。”韩青点点头,微微悲哀:“你就用毒箭射他?”帅望轻声:“我哪儿也不去。”韩青气得面色铁青,可是他不敢再说“你给我滚”。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道:“你听到他说的话了?”韩青悲哀地:“你觉得这样够了吗?”帅望陪笑的脸微微僵住,半晌,跪下。唔,够了,这样我就不恨他了。韩青道:“你就跪在这儿,等他醒!如果他要打死你,谁也不许拦着!”
回头看纳兰与冬晨:“谁也不许拦着!”纳兰轻咳一声:“我看,你还是小心,你师兄醒了找你算帐吧。”笑,韦帅望是该揍,不过,我看,你师兄揍你的可能性比较大,你骗他说他要死了,害得他遗言都出来了,我看,你这次把你师兄惹大发了。韦帅望本来眼泪都快吓出来了,这下子也禁不住笑了。韩青黑着脸看着纳兰,你这个——,靠,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教育韦帅望,你居然看我笑话!
纳兰笑:“不用笑,帅望,我给你爹准备棍子去。”
第 9 章
9,挨揍冬晨给韦行敷上药,包好伤处。纳兰笑道:“困了吧?你再去睡会儿。”
冬晨笑:“这会儿睡不着了,我在这儿吧,一会儿困了再睡。”韩青看纳兰一眼,什么意思?你儿子为什么白天要睡觉?纳兰笑看他一眼,拖着他:“来,我们聊聊。”韩青只道她要聊韦帅望的事,却听纳兰问:“两个孩子对你无礼了?”韩青忍不住回头看韦帅望一眼,这臭小子又告状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这小子。纳兰道:“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不用客气。”韩青道:“冬晨是个好孩子。”纳兰道:“他怀疑冷秋杀了冷飒。”韩青沉默一会儿:“他没这么说过。”纳兰轻声:“有这种念头很危险。”韩青叹口气:“糟的是,我师父似乎要默认这件事。”纳兰问:“你觉得不是他?”韩青道:“他不让我查。”纳兰点点头:“没查就先自首了,不是他的风格。”叹息,握住韩青手:“替我看着点那孩子。”韩青道:“冬晨很懂事。”纳兰笑:“光是懂事没有用,在冷家立足,需要点智慧。”韩青默然,想起韦帅望,这几年来,不肯习武,倒天天赔着师爷琴棋书画,别的倒还罢了,天天下棋赢冷秋的银子,把冷秋气得,偏他还知道隔三二次输一回,搞得他师爷欲罢不能。
这就是生存智慧吧?他希望冬晨永远不懂。他希望韦帅望也不懂。可是有些事,不懂,比懂得更难。冬晨支着头,看着韦帅望,怪物,变态,比昨儿刚见那会儿更怪物了,难得有人能这么日新月异地一天比一天更怪物。帅望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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