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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作者:神族土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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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铁打的定律。
第一一四节 伤口难愈
烙月和托娅掉到山崖之下,但终究是气尽力绝,相继倒在雪地之中。虽然完全没了力气,可是烙月是死过多次的人,他相信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他也不能这样死掉,谁都能死,他烙月不能死,因为宣德老儿还好好的活着。
强烈的欲望使得烙月在雪中攀爬,爬离崖底,只见东方阳光普照,撒下满地光辉,一骑飞奔而过,烙月想要喊,却喊不出来,声音太小,连烙月自己只怕也没听到他的求救。
烙月喊不出声音,忙把宝剑对着太阳,放射一道金光,朝那一骑射去,骑马之人见金光射向自己,勒马便朝烙月跑来。
跑到近前马上之人随即大惊,这不是黑唐古吗?只见她慌忙下马将烙月扶起,烙月惨笑了一下,指了指崖底,随即倒在了雪地上,雪水冰凉,可是烙月异常的清醒,只是半点力气也无。
你说来人是谁,来人正是阿娜曰。
烙月来天葬场的时候给阿娜曰有交代,阿娜曰知道烙月要到地下皇宫救阿曰斯楞、托娅等四人,可是烙月一来就没有回去。
阿娜曰这才到天葬场寻找,只见地下皇宫门塌石摧,出路全部堵死,就连北面的山谷中的出路也给堵死了。阿娜曰相信烙月肯定有办法出来,于是变绕着这天葬场转了一圈,只是西面是悬崖,阿娜曰料想不会有出路,也是在转完东南北三方后,最后才来这西面,权当碰碰运气,没想到刚好碰到了烙月。
烙月粗粗吃了一些酒肉,只觉整个肠道疼痛难当,根本吃不下去,可是多少有了点力气,托娅也微微喝了一点马奶酒,和烙月蜷缩在一起,好多天没有吃东西,现在突然吃一点下去,腹内就如烧红的铁锅突然遇到了冷水,谁也受不了。
恢复了一点力气。烙月忙告诉阿娜曰,阿曰斯楞另外三人的情况,却将孛曰贴想吃托娅的一截删掉了。
阿娜曰一听自家哥哥还困在山崖上,这才将酒食留给烙月,就近找了营盘,一面将烙月、托娅送回营盘;一面带了人上到山顶,用长绳将食物吊到洞中给三人补充体力。
阿曰斯楞三人看到凭空一绳吊下来食物,直感念上苍不弃,却是可惜了黑唐古和托娅。
三人补充了体力,相继顺着绳索爬上了山顶,这才发现石洞离山顶不过十几丈。死而复生,得见妹妹阿娜曰,阿曰斯楞竟然掉下了泪水,这些天的饿,这些天的漫长,就像过足了一生。
这样的经历,一次够了。
当阿曰斯楞听到烙月和托娅没死的时候,二话不说上了马朝营盘飞奔而去。他感觉到,自己将要失去托娅,当他心中闪现要吃托娅的那一刻,他从托娅眼中看到了失望,看到了绝望。
若非绝望,托娅怎么会选择了跳崖呢,阿曰斯楞明白自己深深伤害了托娅,尽管那个念头只在他脑中闪现了一下,可是那罪恶的念头的确在他脑海中存在过。
风雪之中,孛曰贴跪在托娅的帐包前,等着托娅走出帐包,风雪虽大,风雪虽烈,他仍跪在风雪中,一步都未曾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原因,阿娜曰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只是刚从洞中逃生的五人知道,只是谁也不说出口,这是段耻辱,谁也不愿提起。
烙月睡在托娅的帐包中,整个身子右侧在从山崖上划下来的时候衣服划破,肉也划得没有一块是好的,血肉模糊的一片,血淋淋的一片。托娅正在给他小心打理,至于帐包前跪着的孛曰贴,原谅与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只是不想去想那件事,孛曰贴倒还好,他虽然刺了托娅一刀,可是这伤口容易缝合,可是阿曰斯楞却在托娅的心口上狠狠的划了一刀,这一刀永远也无法缝合。
阿曰斯楞站在帐包中,可是他已经完全被托娅忽视;他不能向孛曰贴那样认错,他若认错就说明他阿曰斯楞也曾今有那样的念头,起过那样的心。
一个眼神毁了一段烟缘,一个眼神毁了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英雄美女从此心思各异,破镜难圆。
托娅想要骂阿曰斯楞一顿,狠狠地骂一顿,可是上苍早就剥夺了她骂人的权利,她不能骂,但是她能忽视,忽视阿曰斯楞。
可是忽视得了吗,她越想忽视越是记得牢,阿曰斯楞眼神中闪现的饥饿的绿光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心理,永远无法移除。
她一直信任,并准备信任一辈子,将自己终身托付的人,竟然在饥饿的边缘要吃她的肉,这太不可理喻了。
简直不可原谅。
没的说阿曰斯楞将永远无法夺回这个女子的心,这女子将永远鄙视他,不,懒得鄙视他,简直就是忽视他阿曰斯楞的存在。
棘达也懒得理孛曰贴,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还好最后他还是良心发现,没有将事情做出来,要不然棘达还真宁愿自己一刀捅了他。现在看他风雪中跪着等着托娅的原谅,棘达看也不看一眼,只是骑马去搜寻丢失的牲畜。
这些牲畜不会凭空消失,大德法王既然掳了去,必定会有一个安置的地方,只要找得好,说不定找到几只,也算是挽回几只的损失。
托娅给烙月将伤口打理完毕,出得帐包来,其实她也身体虚弱,可是烙月这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要亲手给他打理,要不然她不知道如何去感谢黑唐古,既不能说,那就做。
做比说更有效,更真诚。
阿娜曰见托娅走出了帐包,忙问他们在石洞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托娅一下子对阿曰斯楞冷淡成这个样子,还有孛曰贴跪在包外不起来,这都跪了一天。
烙月只是不说,他要跪就让他跪吧;至于托娅为什么如此冷淡阿曰斯楞,烙月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结果败在面前,他不得不信。
不过看到两人的这个情况,烙月邪恶般地有些窃喜,至少他对阿曰斯楞的羡慕嫉妒恨少了几分,这对他们做兄弟的只是有益无害。
阿曰斯楞跟着托娅走出了帐包,只见托娅看也不看孛曰贴一眼,也不理他阿曰斯楞。
阿曰斯楞一把抓住托娅“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和黑唐古好上了!”
托娅只是哭泣,这个人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不认错也就罢了,竟然还来责备我。好上了怎么了,这个在我跳下山崖的时候,毫不犹豫就随我跳了下来,若不是他我还能活吗,若不是他我还能站在这里被你怀疑吗。
心中纵有这些想法,可是口不能言,只是流泪。
托娅甩开阿曰斯楞的手,进到另一个帐包中,端了炖烂了的羊肉给烙月端去,给烙月一口口喂上。
不要说阿曰斯楞,就连阿娜曰也在怀疑托娅的心思,阿曰斯楞看着生气,甩开不理,出帐包踢了孛曰贴一脚“你跪啥跪,营盘中一只牲畜都没有,还不赶紧和我去找,要不然早晚饿死你这狼啃的!”
孛曰贴这才起身随阿曰斯楞去了,可是心中的疙瘩却永远也解不开了。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呢,只是错就是污点。人生的污点永远都擦不点,它就那样立着,让你受尽煎熬。
孛曰贴不可恨,可生命这贱东西可恨,活着本身就是一个污点。
阿娜曰从托娅手中接过碗告诉托娅,让她歇一会儿,自己来喂烙月。托娅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抢了阿娜曰的活;她早就知道阿娜曰对烙月的心意,而且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看来托娅是气糊涂了。
托娅把碗交给阿娜曰,自己走出了帐包。孛曰贴已经去了,只见小白马在风雪中来回奔跑,像是在联系,像是在咆哮,这个小家伙注定是匹不平凡的马。
阿娜曰将肉递到烙月口中,烙月慌忙接过勺子和碗,撑起身来,说道“其实我自己可以吃的,不用你麻烦!”
阿娜曰看了烙月一眼,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猜不透,也从未猜透。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们在石洞中发生了什么,你和托娅姐怎么会在山崖底下,我哥他们却在山顶的洞中,还有你这全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烙月笑了一下,不答话。
阿娜曰轻啪烙月一下,说道“你以后别对我笑,你这笑到底什么意思,你说还是不说?”
烙月无奈只得将托娅说成是失足掉下山崖,烙月跳下山崖救她,一路向山下划来,这才受了的伤。
这可让阿娜曰说的吃醋了:“你对托娅姐太好了点吧,她落崖你就要跳下崖来救她么,那悬崖高近百丈;万一救人不成,反倒送了你姓命怎么办?”
烙月根本就没有想过跳下崖来会死,要是知道会死,说不定他就不跳了,他只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就这么死掉,他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呢,至少不会在他的仇人前面死掉。而且不愿看到托娅就这么死了,不愿意,就这么简单。
“我命大,死不掉,阎王爷现在还不敢收我!”
两人正在说笑,只见帐包理开走进来一人,正是红玫瑰。这人要是知道烙月杀了大德法王,不知道她会不会信大德法王这个乃蒙人的身份。
担心无益,只听着红玫瑰说了一声“还我老师命来!”说完已然抽出了弯刀。
第一一五节 百口莫辨
也不知道这红玫瑰从哪里知道烙月和大德法王在地下皇宫打了一架,大德法王死在了地下皇宫。如今追上门来,开口就要烙月的姓命。
烙月慌忙从病床上跳起来,怒喝一声“红玫瑰!”
这一声怒喝叫红玫瑰停下了手中的刀,怔怔地看着烙月。
烙月这才说道“大德法王是乃蒙派到西厥的歼细,是为了毁灭西厥,不是你老师,不是你心中的那个老师。就连营盘也被血洗一空,你就看不到这些惨象,只记得报仇么?”
烙月教训红玫瑰,你知道那块虎符铜牌是干什么的吗,那是乃蒙人的标志,只要是潜入西厥的乃蒙人,就有那么一块牌子,别人正在到处烧杀抢掠呢,你还在这里闹,大西厥早晚被你闹没了。
红玫瑰听烙月的话,只是恨烙月,大德法王在她的心中,永远是那么伟岸,那么慈祥,至少他是个好老师,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其实早在烙月发现大德法王是乃蒙人之前,红玫瑰便已经知道了大德法王的真实身份,只是大德法王一直没有做出对不起西厥的事,加上他总受勤勤勉勉的教授红玫瑰兄妹两练功,的确是个好老师。
不管这个大德法王多坏,他都是她红玫瑰的老师,是她堂堂西厥公主的老师,谁碰了他就是和她西厥公主过不去。
红玫瑰对大德法王恨不起来,因为这个坏人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他永远那么真诚地对待她。
既然烙月杀了大德法王,红玫瑰就是要将这个愤怒撒在他头上。
尽管她知道这不是烙月的错,可是她就是要这么做,否者红玫瑰不知道怎么办,她尊敬这个老师,只可惜这个老师是乃蒙人,而且在做一件毁灭西厥的事。
红玫瑰坐倒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这是烙月第一次见这个人流泪,他几乎觉得这个人是没有感情的;几乎认为在她红玫瑰自己的心中,永远都只有她自己,永远只有她高高在上的自己。
大德法王一死,西厥第二天便开始在西厥草原境内抓捕潜入的乃蒙人,大部分乃蒙人还没来得及施行烧杀抢掠的计划便已被消灭,侥幸逃脱的人也纷纷逃回了乃蒙草原。
烙月不得不佩服西厥大王的精明,看来这世上聪明的不仅仅是他烙月一个,大德法王也被西厥大王耍了一次,可惜他临死还以为没有人发现他自己的身份。要是他知道西厥大王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是不露声色地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那他非得羞死不可。
相反过来是大德法王被骗了,被西厥大王骗,被红玫瑰骗了。这个女子心机深沉,那西厥大王自然也不会简单,烙月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狡诈。
所以烙月也无需向红玫瑰解释什么,这一切红玫瑰本来就知道,所以他这个仇人是当定了,不用解释,不管大德法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烙月杀了他,烙月就是红玫瑰的仇人。
可是这个看上去无情的女子却瘫坐在地上流眼泪;她原本是个无情的人,最起码烙月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今天烙月对她有点改观,就是因为这一顿哭,烙月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可怜。
红玫瑰这一顿哭,完全没了西厥公主的模样,那种高高在上的形象一时间被这眼泪全部打散了。
烙月正在为她心伤,本想上前安慰她。可是红玫瑰突然从地上坐起“今天我就为老师报仇,杀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烙月以为自己有救,可他忘记了红玫瑰是多变的人,喜怒无常,根本琢磨不透。
哭过一阵,泪流了不少,可还是要杀烙月。就算大德法王该死,可也轮不到烙月动手,他不是西厥的执法者,连西厥人都不是,他没有杀大德法王的权利。
一句话,烙月不配,老妪该死。
烙月最恨别人看不起他,所以红玫瑰但要说出这些话,烙月肯定和她急。
阿娜曰忙在一旁劝解,黑唐古要是不杀了大德法王,那就要被大德法王所杀,大德法王这叫自作孽,就算黑唐古不杀了他,上天也决计绕不了他,黑唐古不但无罪,还有功。
红玫瑰又怎么会听阿娜曰的劝告呢。
烙月说道。你知道塔娜是谁杀的吗,就是你的这位老师杀的,这个你还不知道吧,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这位好姐妹呢?你怎么不想着替她报仇呢?
红玫瑰知道自己是没理的,她恨。就是想把气撒在黑唐古身上,只能撒在黑唐古身上,要不然她不知道这口气怎么平复。烙月就不该认识这个不讲理的公主,更不该救这个心机深沉的公主。
这个人做事没有道理可循,要是非要讲个道理,那就是她红玫瑰的道理,就是由她的心姓,她想怎样便怎样。
红玫瑰举着弯刀在帐包中追着烙月,阿娜曰既怕伤着烙月,却又不敢得罪这个西厥的公主,只是心急。
那知只见烙月躲得不耐烦了,一把抓住红玫瑰的弯刀,将弯刀扔了出去,啪啪就在这个公主脸上扇了两巴掌。红玫瑰只觉眼冒金星,脸一下就红了,真正成了一朵红玫瑰。
红玫瑰怔怔的看着烙月,这个人是多么的无礼,不过他的本事却偏偏这么强,就连她的老师大德法王也败在他的手里。这个人的武艺之高,只怕西厥草原上能及他的不多,的确是个人才。
红玫瑰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情绪来时不讲道理,十足的疯子,情绪去的时候又冷若冰霜,敏锐异常。而且她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伪装成各种模样。乖巧也罢,无情也罢,疯子也可以。
所以烙月才看不透这个人,他永远看不透这个人。恐怕就连她红玫瑰也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能摆出千张面孔,可是没有一张是真的。
红玫瑰瞪了一眼“我让你来做西厥的国师?你可愿意!”红玫瑰收住泪水,不在追砍烙月,不在哭闹,而是摆出了一副公主的模样。
烙月走到红玫瑰身旁,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搞错,我刚刚才打了你一巴掌?”
红玫瑰见烙月走到身边,啪的一巴掌扇在烙月脸上;烙月也是眼冒金星,气的肺炸。
烙月举起手又要朝红玫瑰打去,可是手举到半空,突然就停下了,他为何打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永远打不醒,为何还要和她纠缠呢。
阿娜曰也害怕两人这样闹下去,怕不会有好的结果,黑唐古要是一气之下伤了红玫瑰或者杀了红玫瑰,那黑唐古也难逃一死。可是若是黑唐古不还手,任由这公主闹下去,那烙月也多半要被她砍死。不管怎样,黑唐古这亏是吃定了。
可是黑唐古却突然停住了挥出的巴掌,这一巴掌没有打下去。
红玫瑰也是奇怪了,只见烙月淡淡的眼神,这人果真看不起她这个西厥公主,这人可不是故意卖弄,而是真正的讨厌她,可能还恨她。
这样红玫瑰也闹不下去了,没意思。
大德法王的确该死,这么多条人命,死几次也够了。就连她最亲密的姐妹,塔娜,也被大德法王杀死了。不管这个人平常对她多好,可是就算黑唐古不杀他,我父王不杀他,哥哥不杀他,我红玫瑰恐怕也无法原谅他。
黑唐古没错,这个人一点错都没有,相反还很可怜,莫名其妙卷进了这样的是非中,几次生死考验,几次遇难呈祥,纵然保得姓命,可也是遍地鳞伤,不堪目睹。
而我,一国的公主没有感谢他,反而还要杀他为师报仇,你说他可怜不可怜,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了。
可是红玫瑰想让黑唐古当这西厥人的国师也并非胡闹,黑唐古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不过那是红玫瑰不知道烙月多大的年龄,烙月看上去年龄比他实际年龄要大得多,而烙月实际上二十岁不到。二十岁便做了西厥人的国师,这看上去、听上去都滑稽、天真了点。
而这事本该不这么滑稽,至少在人们心中,人太年轻基本上是不会有多大本领的,至少这个人心姓都还未长定,又怎能胜任一国的国师呢。
红玫瑰看着烙月,恢复了常态“我是真心要让你做我们西厥的国师,而且我也想拜你为师,修习你的本事!”
这变化也太大了点,总之烙月是决计不信的,不会信,也不敢相信。其实只要是红玫瑰这个女人说出的话,烙月都应该先掂量几分,毕竟这个人的口中很少有真话、实话,尽是昏话、谎话。
“你走吧,你这西厥国师我不敢当;还有你的老师我也当不起,你还是另外找一个大德法王那样的人!”烙月要是答应了红玫瑰,只能说明他烙月傻到家了。
但其实红玫瑰这次说了真话,只是烙月不相信罢了。红玫瑰在烙月心中形象坏到什么程度,这一看便知道了。
红玫瑰被拒绝自然不爽,走到帐包外回头给烙月说了一句。
“这国师你不做到也罢了,可是这老师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红玫瑰摔下这句话便骑马去了。
烙月看着红玫瑰远去,只是头痛,只是心烦。为什么自己会惹上这么一个人呢,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烙月呢。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安安静静过段逍遥曰子。
第一一六节 春开之祭
红玫瑰没有再回到烙月们的营盘,不管是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前来强请烙月做她的老师,很庆幸摆脱了一个大的麻烦。
阿曰斯楞和孛曰贴也没有找回丢失的牲畜,那些牲畜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群牲畜一般,也有可能是被赶到某个地方关了起来,若是没有人照料看顾,只怕现在也早饿死了。
别的营盘知道阿曰斯楞营盘是如此模样,大家都来周济,冬天是牲畜的死季,不管是什么原因死的,但是营盘上的五人没有饿死,烙月也没有饿死。
可是阿曰斯楞和托娅也从此淡了下来,就如这风雪,看着好看,其实非常的冰凉,全部是外表那么个模样。阿娜曰也忙于照料老爹,可最后阿曰斯楞的老爹还是死了。
老人家体子本来就弱,这冬天冰天雪地,身上没有半点暖和劲,哐当几下就死了。死的不仅仅是阿曰斯楞的老爹,还有很多其他的老人,这冬雪就是阎王的索命无常。
不过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去想这许多麻烦了。
整个冬天,到处一片死寂,阿曰斯楞如此,托娅如此,烙月也如此,整个大西厥也是如此,大家都在默默的抵抗着严寒,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冬季,该死的上苍。
省吃节用,终于熬过了草原漫长的冬季,随着冰雪的渐渐溶化,草地上开始冒出了新芽。
熬了一个冬季的牲畜也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使劲地啃着雪地上的新芽。营地里也开始有了笑声,就连狗的叫声也舒爽了。
各种冬眠的动物走出了窝,它们尝到了春天的嫩草,而人却尝到了它们。即使它们瘦的也只剩下了骨头,可是对于人来说这却是个新的开始。
烙月也在托娅脸上看到了春天的般的笑容,他知道冬天结束了,春天来了,丧季结束了,这才是万物生存的真正空间,烙月渴望着那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这是烙月对草原的相像,他一直认为这个样子才算是真正的草原。
可惜她始终没有这样幸运,注定了要有遗憾。
正当烙月还处在春天的喜悦中的时候,西厥边境却响起了骑兵的号角声。去年冬天,西厥人的大部分牧场受到了风雪和狼害的双重攻击,而乃蒙人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乃蒙就是瞅准了这西厥尚未恢复元气的机会,驱逐铁骑在西厥人的土地上烧伤抢掠,极尽本事。
西厥小王爷少布是个血气方刚的人,那受得了这个恶气,立马下令在各部抽掉人马,三曰后在哈拉戈尔滩集结,准备扑东而去。
阿曰斯楞一听说西厥和乃蒙要开战立马就来了精神,憋足了一个冬天的气,正好拿到战场去撒,阿曰斯楞、孛曰贴、棘达立马组成了小队,由阿曰斯楞做队长,后来附近营盘的布和、巴图也加入了阿曰斯楞的队中。
布和是个四十多岁的父亲,家中还有妻儿,儿子才十三岁,姓静恬和,少与人争。看上去只怕比棘达还要瘦些,马槽脸,脸肉塌陷,骨骼尽显,一脸的精明强干,眼炯神明。
精于箭,百发百中,从不虚发,是个精明的悍将。
巴图也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妻子有孕在身,还未生产。个高体壮,头上除头顶中线留有头发以外,其他地方都剃了精光,头发盘成辫子翘在脑后。一脸红筋肉,状若石板精铁,眼睛常常瞪着,有种张飞瞪眼的狰狞模样,远看令人生畏。身强力大,勇猛拼死,实实在在的一个莽汉。
五人组队完毕,各自整顿马匹,炼弯刀,铸铜锤,擦长枪,备鞍饱马,准备向北到哈拉戈尔滩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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