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自导自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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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皱眉拒绝：“不用。”
毡帽男子突然上前靠了过来，搭着严肃的肩膀嘴巴就挨了过来。
严肃吓了一跳，嫌恶的条件反射抬起手臂举起拳头，毡帽男子立即快速地压低声音道：“别，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你也是弯的吧？0号还是1号？我上下皆可，我们要不要交往试试看？”
严肃顿时一脸的黑线，捏紧的拳头差点就真的崩了过去。
“对不起，我是直的。”严肃冷着脸道。

“不会吧，我没可能看错眼的。”毡帽男子顿时有些尴尬，然后眼神往严肃屁股方向瞄了瞄。
严肃努力克制着想抬脚踢人的冲动，转身就想走，手臂突然又被男子扯住，严肃挑眉，男子赶紧放手，略微不好意思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很漂亮，我非常的喜欢，你真的不是弯的？”
严肃这回把话语省略到了只有两个字：“直的。”然后再次准备离去。
男子似乎有些舍不得严肃就此离去，有点急了，突然冒出一句：“你应该刚被男人做过吧？”
严肃猛然止步。
毡帽男子得意地笑了笑，立即自信飞速膨胀：“我看得出来，不会判断失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喜欢当0号，那我就来当1号吧！我们尝试一下如何？你放心，我的技术肯定会让你感觉更美妙的！”

严肃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转身。
微微一笑，不待对方惊喜再开口，猛然一个老拳直接崩出。
“啊！好痛痛痛痛~~~你怎么突然就打人啊？”毡帽男子捂住眼睛，显得有些委屈不能理解。
奉送完对方一个完整黑框熊猫眼，然后，严肃悠闲而亲切地把下半句话温柔地说完：“对不起，我人直，就连拳头也是直的。”
拍拍手，大步朝机场出口轻松地大步走去。

甩脱嫌恶的陌生人，融入异邦的风土人情之中。
当不同的异域风情带着这边特有的香料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严肃终于感觉到了某种心情的放松。
他索性入乡随俗，购买了当地的服饰穿上身，放松心情的同时，顺带购置一些当地的特色产品，当然包括当地超级有名的特产香料。
严肃不会阿拉伯语言，但是卖家也有会英文的，所以这个不是太大的问题。
当严肃经过某个香料摊的时候，突然觉得某种香料的味道和曲风的味道似乎有点相似，虽然只是一点点，虽然也可能只是自己鼻子的错觉，但是脚步却怎么也绕不过去了。
他郁闷了一下下，索性停驻下来和人讨价还价，当然还价的时候比先前还要狠厉刻薄许多。
最后，严肃以超低廉的价格，捧回一大包不知是否真和曲风的味道有一点点相似的香料，满足地继续上路。

很快，异邦的夜晚降临大地。
严肃独自躺在某家旅馆的床上，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
借着替公司出差考察国外市场的名义，逃避那个人的所在，摆脱那个人的专注目光，看来也不完全是一种放松的解脱。
环顾四周，不同的空气，不同的人群气氛，独自一人的寂寞，却是以比原先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更多十倍的扩大扩散。
严肃有些落寞的辗转反侧，透过窗户的玻璃，望向迷蒙的星空。

严肃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曲风的味道呢？
为什么，床头要放着那包大大的香料包？
那种淡淡的，浅浅的，清新却带着难言的强韧诱惑力的男性味道，似乎在遥远的故乡国度的那一头，继续不停地吸引着自己，让自己想念，让自己烦躁，让自己不安，就算逃避到千里之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猜测那家伙现在的心里感受，他此刻在做什么，他又在想什么，他对于自己的突然逃离，是砸桌愤怒，还是黯然失望，抑或焦急地担心着自己？
想多了，严肃开始心虚，开始有些动摇……
然后，严肃对着自己喃喃自语道：“中蛊了吗？又烦恼了吗？为什么特别纵容和在意这个人？呵……”
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夜风通过窗户缝隙吹进来，并不太冷，严肃却往被窝里缩了缩。
中蛊了吗？是的。
这一点，严肃已经肯定了，因为，他开始想念曲风火热烫人的体温，想念他热情霸道的双臂厚实的胸膛，想念他狂野危险却又内蕴纯真渴望的炙热眼神，想念他用低低略带不好意思的口吻说：肃肃，你能不能摸摸我那个地方……
心脏重新开始热烈跳动，那个人掌心和嘴唇的温度，以及经常让自己羞愤的口吻总是忘不掉，到现在似乎还萦绕在周围，犹如体内因他而起的热度激情虽然已消散，却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隐埋起来潜入身体内部和自己血液融为一体，似乎随时准备再来一次灭顶的疯狂一般。
突然之间，对某个人的思念到暴！

喜欢……吗？
严肃再次问自己，这个，就是范建所谓的沉沦和喜欢吗？
自己对曲风的感觉，已经从最开初时候的讨厌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喜欢了吗？
太戏剧化了吧？
也许，只是一时间的冲动和被诱惑，只是那样而已……
冲动与喜欢之间的概念，已经无法再模糊，经过那个激情的夜晚之后，严肃无法逃避的问自己：严肃，你到底喜不喜欢曲风？
这个简单的问题，严肃却有些难以回答。
因为，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一时的冲动可以用时间来抹平，波澜过后重归风平浪静，前路依旧一片光芒。
可是，如果问题的答案是确定的，那就严重了。
因为，确定的背后并非一片坦途，一个问题背后串连的许多个相关问题会跟着接踵而至，譬如两人的工作社会影响，譬如旁人的眼光生活压力，譬如曲风母亲的反对问题，再譬如两个人都是男人，是否会真的承受得起一切的压力，携手一生？
如果只是一时的冲动，如果不够喜欢，那么这微薄的联系一下子就会粉碎消散，幻化成尴尬的遗憾，以及……笑柄。

其实这样想，严肃已经在动摇，只是却还缺少一剂猛药，缺少一个催化推动或者倒退的动力，身体上，他已经倾向于曲风，理智上，他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回到正常的通道上来，还在做最后沉沦之前的那一点挣扎。
挣扎之中，严肃偷偷上了一下《远古》游戏，发现血狼竟然在线，吓得赶紧又下了线。
于此同时，正好视线再度扫到好友栏，表情惊喜立即噼里啪啦打字的曲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话语只打了一半，朴素的ID名字就倏地灰暗了下去，一阵的重新失落。
曲风对自己道，等等，再等等，严肃也许只是断线了，听说在那边玩这个游戏，由于技术的问题，经常发生网络中断什么的……
然后，分针转了一圈，再然后，时针也转了一圈，再再然后……
“砰！”曲风愤怒地差点摔坏宾馆借来的电脑鼠标。

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曲风猛然坐起，重新开机。
愤怒伤心抑郁之火不能消泯，就算给人上断头台，也得有个解释不是？
曲风深吸一口气，重新登陆游戏，开始对着朴素灰暗的ID头像，排山倒海地凶猛噼里啪啦打字发信息。
“你在哪里？”
“开机，给我开机！”
“该死的，如果你在意，大不了我给你压回来！”
“你到底在躲避什么，你在担心害怕什么？回答我，严肃，回答我！！”
“操！”
“你喜欢我，逃到哪里你都喜欢我。”
“严肃严肃严肃严肃严肃”
“对不起……”
“请你，不要讨厌我。”
曲风疯狂打字发送的手指顿了顿，然后慢慢打出一行字：“我已经到阿曼了。”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严肃。”合上电脑，曲风喃喃道。

自导自演，第73集　纠结的心情　　
可惜当时，严肃并没有再用朴素的号登陆游戏，曲风所有的这些愤怒悲伤道歉自卑和深深的想念，统统只砸到了离线的寂寞虚空中。

不过，严肃却没有如曲风猜测那样，已经完全退离了游戏。
他没有上朴素的医生号，却在创建人物的页面偷偷再创了个“莫名其妙”的战士小号，重新进入了游戏。
然后，严肃看着熟悉的游戏画面，发了一会呆。
血狼就在线上，还未离去，但是也没有再说话。
严肃有点不死心地想看他在世界上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声“做任务去”，杀杀怪发泄一下心情也好，但是血狼却一直保持着绝对的缄默，或者说是曲风一直在压抑沉默，这让严肃有点微微的不安，然后略微烦躁地嘴角勾起微微的讥讽，喃喃说了一声：“我这是在做什么？抽风了么？”
然后，严肃觉得自己真的抽风了。
因为，自己已经打开在线商城，购买了精确查询的道具，开始查询曲风的位置。

系统提示：【血狼】的坐标“无名山洞10，10”
严肃呆了一呆，然后心情突然莫名的无比复杂起来。
两人游戏的初见面就是在无名山洞之中，还记得那个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未照面，自己就被曲风指挥的血狼给杀死了。再然后，就是血狼那句及其豪迈的“SSSS，来洛阳领死。”接下去，拜师，愉悦的升级时光，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蓦然回首，严肃赫然发觉，自己上游戏主要目的竟然只是为了曲风，为了见一见曲风扮演的那个血狼师傅。

心情复杂地开着只有一级的小号，严肃及其惊险的一步一躲闪避让着怪物来到新手村外的无名山洞，刚进山洞就仆了，而且是仆在血狼脚旁的不远处。
就在山洞门口，血狼一身酷装地横托着战刀，盘坐在汩汩鼓动的火红熔浆流中，一动不动。
严肃开出的新手就挂在他面前，他也视若无睹，这让严肃心情有些微妙。

这个时候的远古游戏，帮战频繁。
奕剑也已经和游侠全面对立，打起了帮战，世界频道口角不断。
奕剑屡屡挑衅游侠，游侠经常暗中偷袭奕剑，两派经常厮杀与江湖，咸鱼干等人已经退出奕剑成了闲散路人，完全没了因事态升级的原因被逼PK的心理压力。
而SSSS这个变态之人也依旧变态。
严肃也不说话，就让“莫名其妙”仆在地上，看着血狼发了一会呆。
对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似乎人不在电脑前，严肃看得久了，也觉无聊，更加觉得自己抽风，心情跟名字一样莫名其妙。
正打算退出小号下线的时候，眼睛随意一扫世界频道，恰好看到SSSS在用小喇叭向全区变态喊话。

【小喇叭】【SSSS】：嗷~~~~朴素，你的屁股好小，好好笑，再不上线下回我K你了！

严肃立即从半神游的迟钝状态中回神，眼角青筋忍不住跳了一跳。
朴素并不在线，SSSS这家伙这是吼给谁看呢？！
他以为自己是幽灵，喊一下就会突然冒出来吗？
正想着这个多事的季节，自己不要再多事，熬过去之后回头再找SSSS这个混蛋算账的时候，意外的，血狼的怒吼突然就出现在屏幕上。

【小喇叭】【血狼】：滚~~~~朴素的屁股不关你事，死变态给我滚远点！要PK找我来！

“啪嗒~！”严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脑门的黑线重新在电脑前坐好，严肃很冷静的没有动手指。

远古游戏中，SSSS与血狼又开始小喇叭对上了。
【小喇叭】【SSSS】：我很无聊，无聊无聊无聊，血狼你的屁股我又不感兴趣。
【小喇叭】【血狼】：（╯－＿－）╯╧╧　我今天心情不好，别逼我K你。
【小喇叭】【SSSS】：　哈哈哈~~P和K我都不怕，你只管来，只是现在的你打得过我吗？
【小喇叭】【血狼】：找死。
【小喇叭】【SSSS】：句号太温柔，来个感叹号吧^^
【小喇叭】【血狼】：凸

严肃顿时精神起来，两眼直勾勾盯着世界频道，突然画面上方的血狼猛地站了起来，几大步走了过来。
严肃一阵紧张，想着难道曲风竟然知道地上躺着的这位就是自己？不太可能吧？
正忐忑间，便看到血狼一脚踩上“莫名其妙”的身体，然后头也不回地冷漠跨了过去，直接出了山洞。
严肃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脑中的血狼背影酷酷地消失，眨了下眼睛。
什么意思？这个混蛋踩了人，竟然一语不发就走？
刚在心中窝火地骂了一句，突然，严肃表情转换，慢慢地莞尔温柔笑了。
差点忘记了，曲风对陌生人本来就很冷漠……

几天之后，严肃到了距离目的地的达瓦稀柏沙漠地带不太远的一个小镇，然后停驻旅馆休憩。
抹了把额头的热汗，仰头喝了口清水，严肃看看浑身裹着的厚实长袍，不禁苦笑。
因为死党范建的一句建议，自己吃错药的背着水壶不远万里的辛苦跑到这热死人的地方，还真是……现在倒好，旧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
沙漠景致虽很独特，可是独自随意进入却有相当的危险性，跟团进去又要等合适的旅游团，借车游览观光的话，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哪里借好呢？
严肃视线一转，突然看到一家旅馆的门口，有个游艺的长胡子男子在弹奏这边特有的乌得琴，心思一动。
唔，要不，还是继续雇佣当地人做向导进沙漠？
看看天空的炎热太阳，听听空气中断续传来自得其乐的异邦乌得琴的拨拉韵律弹唱声，严肃将背包从背上努力拿了下来，再次抹了把额上的汗珠。
突然喃喃自语道：“白痴，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着进入沙漠？不就是喜不喜欢一个人的问题吗，有这么纠结吗？”
答案，自然是纠结的，而且还是非常的纠结。
不纠结，能在浑身还酸软后方还肿痛的情况下，就独自一个人闷声跑到遥远的阿拉伯沙漠中来？

严肃在那家有着轻快音乐的旅游住下，顺便在楼下小餐厅点了当地的特色午餐菜肴。
风干的羊腿肉带着一点点熏烤的太阳味道，炎热的空气中没有开空调，蔬菜也有些焉答答，所幸这家旅馆门口的艺人演奏不断，阿曼特色乳香的味道蒸腾在空气中，多少抵消一些热气的烦躁之感。
严肃一边学着当地人抓着羊腿努力地啃着，一边不停问自己，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听进了范建那句“非常时期就要到非常地方去”的奇怪论断，跑到阿拉伯这种保守国家的沙漠地区裹长袍用力撕羊肉还得头脑冒热汗的继续思考那个让自己纠结的烦恼问题？
去哪里不好？
夏威夷，黄金海岸，加勒比海，拉斯维加斯……
这样一想，自己还真是头脑秀逗了，短路了，白痴了，冲动了……
恩，就是冲动了，被曲风这个冲动的典型给传染了……

就在严肃开始懊悔开始期盼明天的沙漠之行不要让自己失望的时候，突然一个似乎有点耳熟的声音兴奋地道：“是你，我们真是有缘分啊，哈哈，这样都能碰着面。”
严肃抬头，一个裹着白色阿拉伯长袍的男子顿时出现在眼前。
严肃皱眉，盯着对面那张兴奋望过来的笑容三秒钟，然后准确蹦出三个字：“毡帽男？”
对方神色顿时尴尬了一下：“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我姓金……你竟然这么快就忘记我了，真伤我心。”
对方似乎早已忘记严肃曾经直线挥出的有力拳头，瞬间回复自来熟的本性，亲热地厚脸皮自动坐到了严肃的对面。

“你是来游玩瓦稀柏沙漠的吗？我以前来过这里一次，可以当你的向导。”追求的一方通常都需要厚脸皮，这位显然久经磨练，挫过一次脸皮似乎愈发地厚了。
对方不提拳头的事情，严肃也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微微一笑，略带玩味地翘唇反问：“你不是来首都批发香料的吗，怎么到了这只长几根草毛和遍地沙尘的大漠？”
毡帽男习惯性地去摸头顶的帽子，可惜此刻头顶只有包头巾。
他摸了一把包头巾，然后难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倾身凑近严肃，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是美国画家莎音的粉丝，我很喜欢她的画作，昨晚听朋友说她正在这边开临时画展，所以就赶紧过来看她的荒漠作品展览了。”
严肃猛地一挑眉，心中重重一跳。
莎音？那不是曲风的母亲吗？

见严肃眉梢跳动，似乎很是在意自己的话语，毡帽男心头大喜，更加靠近严肃，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你也是她的粉丝吧？据说她是现画现展的哦，画完瓦稀柏沙漠的系列作品，就要直接回美国去了，到时候好像要跑湿地还是跑极哪个系列，想找她签名都难呢！”
湿地和极地？
这两者相差很多吧？
严肃脸上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始有点怀疑对方到这边不一定是观看曲风母亲的临时画展，而是另有其事。
不过，既然对方要装风雅，自己也不必拆穿，那根本不关自己什么事，不是吗？
浅浅一笑，严肃淡淡抿了口餐桌上的咖啡，随意道：“是吗？我不是她的粉，但是却对她的画展也有兴趣。你知道她画展的位置吗？”
“知道，当然知道，不过你一个人恐怕找起来有困难。”毡帽男趁机亲热地去拉严肃的手，“很荣幸为你带路。”

严肃突然拎起一节羊腿骨，塞进毡帽男的手中，然后冲对方灿烂一笑：“对不起，我打个电话。这个是请你的，不用谢我。”
然后不管拿着羊腿骨吃也不是放也不是拉人更加不妥的毡帽男，严肃心有所思地开了手机。
屏幕上，四五十个的未接电话，还有上百条未查看的手机短信。
看号码，前头还有范建等人的，后头几乎清一色全都是曲风打来发来的。
严肃略微心虚地一阵汗颜，正打算翻看，突然手机铃声猛烈地震动起来：我是猪，我是猪，我是挑剔食物鼻子哼哼傲气满脸的猪……
严肃毫无心理准备地正心虚着，惊得差点将手机从手心中滑落出去。

“猪？哈哈，这个铃声真特别啊！”毡帽男子终于决定放下羊腿骨，羊腿骨随时可以点来吃，可是生得这么漂亮雅致笑起来尤其吸引人的美男子，而且还是带了一点自己很欣赏喜欢的平静暴力腹黑女王倾向的类型，却是错过了这家就没有下个店了。
只是，这个时候任凭他眼光拼命暗示，严肃已经将他彻底无视了。

盯着屏幕上老早就设置好的曲风来电名字“欠扁的混蛋”，严肃一阵心情复杂。
自己真是太有当先知的潜质了……还是改名吧。
如果将曲风名字改成蛐蛐，他是否会变成那种一触碰就跳起来斗架的昆虫呢？
唔，昆虫也好，改天试试看？

铃声继续清越地歌唱下去，引起边上几个当地客人的好奇眼神，严肃深吸一口气，轻轻按键接起：“曲风……”

自导自演，第74集　烈日黄沙下　　

“严肃，不要挂线。你现在人在哪里？”曲风惊喜焦急地低吼着，伴随着呼呼的沉厚喘气声，那熟悉的好听嗓音明显在极力克制压抑着蓦然兴奋过激的情绪。
一瞬间，严肃有一种暖流流过心田的温暖感觉，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承受的矛盾孤独烦恼纠结以及多夜的不眠与碾转反侧，所有的负面情感，似乎都在对方的焦急喜悦口吻中得到了回应。
喉咙有点发梗，只是一句话的力度还未够，心结还不能完全冲破，严肃张了张口，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接受还是拒绝，这个问题目前连自己都不知道，万一对方问起来，该怎么回答呢？

正略微愁烦着，曲风的声音再度透过手机的传音，急促快速地响起：“严肃，你不要挂线，你听我说。我已经到阿曼了！”
“你说什么？”严肃猛地推开座椅站了起来。
毡帽男子顿时诧异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肃根本没听到毡帽男子在说什么，只是将视线无意识地往四周发散扫视，微微屏气，微微紧张地压低声音问：“……你，真的在阿曼？”似乎想确认对方所说是真是假。
曲风的回答却相当的认真，认真到严肃有些心慌：“恩。我担心你，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正说话间，餐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严肃条件反射一眼扫了过去，顿时整个人犹如中了美杜莎女王的法术，一时间石化在了那里。

曲风……果然来到了阿曼，甚至还……就那么恰巧地到了这里。
严肃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影，心脏一阵猛烈的砰砰跳动，一瞬间呼吸都急促紧张了起来。

面前人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满脸的泥灰疲惫，发丝散乱随意捆扎，犹如折翼的黑色天使，鲜明俊美的五官上，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瞳充满了多夜不曾好眠的细密红丝，见自己不说话，表情凝结起来，紧张地对着手机旁若无人的低吼呐喊，似乎已经遗忘了全世界，却独独只记得严肃，只想着严肃，只担心思念着严肃。

严肃突然的默不作声，确实让曲风心内一阵的紧张惶恐。
原先本着试试看的微薄希望却奇迹般的突然打通了严肃的电话，如果就这样被对方挂了机，曲风觉得自己笨的真想拍死自己。
一急之下，眼圈都泛了红，声音嘶哑起来：“严肃，严肃，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我，我……找……”情急之下竟然说话都梗住了。
然后曲风在原地停驻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带着微微颤抖的音符，貌似镇定地死死攥紧手机，缓过气来继续沉声开口：“我找到大漠边上了，你的朋友范建说，你会来看大漠……我就……你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啊？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会的。”

严肃觉得自己的心被攥紧，攥紧……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曲风，我就在你面前。”
曲风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暴热的视线呼啦从严肃面前扫过，又呼啦从严肃面前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