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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座不夜城 作者:凉风薄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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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睡,和我说话。”慕远歌这时伸手去搂她,虽然动作迟缓而艰难,但最终还是成功地将她搂进怀里。“我好困。”陆心凉将脸埋在慕远歌胸前,“我就睡一小会。”

“陆心凉,不要睡,我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慕远歌原本悦耳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变得有些低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你在哄孩子么?”她低低地笑,眼皮直打架,总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一觉睡去。

“你想听什么?”慕远歌问她,虽然他也很困倦,可他仍然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陆心凉说着话。

他很清楚,依照自己和陆心凉现在的情况,不太可能走出去,只能保持清醒,等着别人来营救。

虽然昨晚他临出来找陆心凉的时候,和贺敬桓说了自己当初的大致位置,不过昨夜因为暴雨橙色预警,就连搜救队也无法进行搜寻。熬到今天,或许,他和陆心凉会有获救的机会。

怀里,陆心凉已经没了声音,慕远歌想拍她的脸叫醒她却没有力气,只能去轻咬她的脖颈。

轻微的刺痛感让陆心凉逐渐转为清醒,她靠在慕远歌已经称不上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等待获救的机会简直遥遥无期。

她已经快耗尽了气力和希望,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一定要活着走出去,可现在,就连她的意志力也开始动摇。

--------

山里的天气本来就变化无常,此刻雨势变大,贺敬轩只身一人在湿滑蜿蜒的山路上前行,手里的伞抵挡不住山林里呼啸的风,他索性扔掉伞,由着身上单薄的雨衣去挡雨。

“陆心凉。”他每一句喊声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现在的贺敬轩表面看上去极为冷静,可也正是外表的过分冷静,才昭示了他内心的焦躁不安,或者说,还有恐惧。

六年的分别、种种的误会、甚至当陆心凉说,贺敬轩,你放过我吧那一刻,他都没有感到恐惧。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敏感自卑的少年,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赢回陆心凉。

可唯独这一次,他心里没有底。

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贺敬轩心中急躁,脸上神色却越发平静,他没有和搜救队在一起,而是只身深入一些更为偏僻的小径寻找。

贺敬轩从下午一直找到傍晚时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却仍然没有结果,中途因为一场突降的暴雨,还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他当时坐在亭子里,听着雨点啪啪砸在亭盖上的声音,眼前不断浮现的,都是陆心凉。

等雨快要停了的时候,贺敬轩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信号很弱,他尝试了一下,电话拨不出去,也发不了短信。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决定继续去找。

贺敬轩从前或许做个无数个错误的决定,可他却没有想过,这会是他错得最离谱的一个决定。



  第七十五章 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

贺敬轩抢先搜救队一步找到了陆心凉和慕远歌。

山林受着暴雨的冲刷,天色黑得骇人,贺敬轩赶到的那一刻,看见的场景正是暴雨中,奄奄一息的慕远歌和陆心凉紧紧相拥。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似乎都没了意识,贺敬轩走近,俯身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气息微弱,但起码都活着。

慕远歌和陆心凉都是一身的伤,触目惊心,暴雨和血水将两人全身染红,他们躺着的地方,因为地势比周围要低,所以形成了一小块血泊,两个毫无生气的人躺在那里,却还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贺敬轩看到这幅画面,竟笑出来。

看到这个场景,他第一次,对慕远歌动了杀机;如果再选一次,或许,他宁愿找到陆心凉的是搜救队,这样,他就不会看到如此刺目刺心的画面。

贺敬轩弯下腰,分开陆心凉和慕远歌,小心地将陆心凉抱起,然后离开这里。

陆心凉浑身滚烫,应该是发了高烧,再加上浑身的伤口,情况并不乐观。

贺敬轩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慕远歌,眼眸中的黑色比天幕还要深沉,他原本是男生女相,平时和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唯独一双眼睛,越发深沉的眸色通常是他发怒的征兆。

这几年,他和社团走得很近,性子也越发狠戾,不过到底手上没有人命,因为他懂得分寸;可如今的情况不一样,慕远歌即便死在这里,也不能说是他杀的,充其量,只能说是慕远歌运气不好。

不过事实上,慕远歌的运气没有那么差,倒是陆心凉的运气很不好。

当陆心凉在医院悠悠转醒的那一刻,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慕远歌,也不是贺敬轩,而是一个中年女人。

她身着米白色长裙,浑身没有多余的坠饰,保养得很好,眼角的细纹并不明显,可从她的风韵气度以及装扮中,可以推测出这个女人不会低于五十岁。

“醒了。”她眉眼淡淡的,并不是很艳丽,举手投足间却格外有韵味,活脱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到后来,陆心凉才得知,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是慕远歌的母亲——梁少伶,也是曾经的粤剧名伶。

“您是?”陆心凉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嗓子干涩沙哑,她环顾四周,却发现病房里只有自己和中年女人。

她有些慌了,急忙想起身出去找人询问,可她刚刚撑起身体,就听见中年女人说,“我是远歌的母亲,他和你一样脱险了。”

陆心凉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扭头看了眼中年女人,“伯母,我想去看看他。”

“不用了,与其现在知道关心,当初又何必让自己和他陷入险境。”

虽然不知道梁少伶如何得知事情始末,不知道她听到的经过是否被人故意扭曲,可陆心凉听到这里,已经很清楚——梁少伶因为这件事在怨自己。

陆心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的确是我错了。”

虽然她没有预料到后来会有那场暴雨,可是现在想一想,她当初的决定的确太不谨慎。这些天南丫岛的天气变化无常,原本还有人和贺敬轩商议要暂停室外拍摄,可因为要赶进度,最后才不得不赶在这两天进行室外拍摄。

她的的确确不应该贸然决定只身留下,去替慕远歌找那块腕表,所以梁少伶的指责,她无可辩驳,更何况,连累慕远歌陷入险境,她本身也很自责。

“你们这几天就不要见面了,好好养伤吧。”梁少伶说完,转身离去。

梁少伶走后,陆心凉长长舒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慕远歌说他母亲要回香港的时候,陆心凉除了紧张,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她终于可以进一步去了解慕远歌,还有他的家人。

她原本想着,一定要给慕远歌的母亲留下个好印象,可谁又能想到,第一次的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

好印象?她自嘲地笑笑,梁少伶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试想,有谁会喜欢险些将自己的儿子连累至死的人?

想到慕远歌,陆心凉还是放心不下,索性披了件衣服下床,正在这时,贺敬轩推门进来。

陆心凉看清来人是贺敬轩时,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她收敛了心思,问贺敬轩,“慕远歌现在在哪间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贺敬轩这时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奇怪,像是想要笑,却又最终忍住,她不明白贺敬轩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索性选择忽略,只是又问了一遍,“慕远歌……”

她的问题被贺敬轩打断,“我陪你去。”

“多谢。”陆心凉任贺敬轩过来搀扶自己,没有推辞,一来,她现在的确没什么力气,浑身都疼得厉害,如果靠自己,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慕远歌;二来,贺敬轩知道地方,就省得自己再浪费时间去询问。

当陆心凉走到慕远歌病房前,她这才明白过来,贺敬轩刚才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慕远歌仍然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而他的床前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晓曼。

顾晓曼俯视着慕远歌,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只是那样望着他,可这个画面,看上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到了现在,陆心凉并不质疑慕远歌对顾晓曼的心意,只是对顾晓曼有了些厌弃——分明当初是顾晓曼放弃了这段感情,再遇后,她即将为人妻,可她对慕远歌的态度,太奇怪。

陆心凉不再揣测顾晓曼的心思,她挥手示意贺敬轩放开自己,然后一步一顿地向慕远歌病床的位置走过去。

贺敬轩看着陆心凉逐渐远离的身影,也干脆地转身走开。

病房里,陆心凉还没走近,就被顾晓曼拦住。

陆心凉本来就没有力气,被顾晓曼这么一拦,一时间没能稳住重心,就这么跌坐在地。

她想要站起身,谁知顾晓曼竟按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和她对视。

顾晓曼看了很久,似乎要从陆心凉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是不是,很喜欢吻你的左眼角?”顾晓曼忽然问了句,让陆心凉感到莫名其妙。

顾晓曼俯下身子,将脸凑近陆心凉眼前,指着自己的左眼角,“你的左眼角下,是不是也有一颗泪痣?”

陆心凉凝视着顾晓曼那张脸,高鼻深目,眼睛里还泛着隐隐碧色,顾晓曼长得美,有东方女人的气韵,有西方女人深邃的轮廓,而顾晓曼的左眼角下,有一颗极小的泪痣,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可细细看去,却给她平添一份风情。

陆心凉下意识去抚摸自己的左眼角,顾晓曼说的不错,自己的左眼角下,也有一颗泪痣。

“我越来越觉得,你和七年前的我,很像,都一样的傻。”顾晓曼的眼光近乎怨毒,这样的她,很陌生。

陆心凉不知道为何短短的几天里,顾晓曼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只是心中暗暗揣测,或许,还是关乎顾晓曼和慕远歌的过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心凉看上去似乎没有受到顾晓曼那句话的影响,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

可没有想到,陆心凉这句话竟然像是点燃了顾晓曼,她瞬间爆发,扬手就要给陆心凉一个巴掌,幸好,陆心凉躲开了。

只可惜,陆心凉躲避的时候,一不小心,头磕到了病床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顾晓曼一把拽起陆心凉的头发,她狠狠地扯着手中的那把头发,像是连着头皮生生将头发扯下来。

“因为我怀孕了,我怀了郭启万的孩子,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来医院?”

“你放手。”陆心凉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只能抓着顾晓曼的手腕。

顾晓曼又泄愤似的狠狠扯了一下陆心凉的头发,“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我明明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陆心凉只觉得此时的顾晓曼简直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不过好在趁着顾晓曼分神的空当,她将自己的头发从顾晓曼手里解救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顾晓曼冷笑道,她这时终于恢复常态,再不是刚才癫狂的疯女人,她拢了拢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裙,这才再度开口,“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你只要记得,提防叶芳华那个贱人就足够了。”

陆心凉没有说话,对于慕远歌的过去,她仍然知之甚少,她就安静地坐在地上,等着顾晓曼自觉无趣,然后离开。

果然,顾晓曼也没有心思再和陆心凉耗下去,见陆心凉呆呆地坐在那里,她不再浪费时间,拎起包离开病房。

慕远歌昏睡了两天才转醒,醒来后,身体仍然很虚弱,接下来的几天里,陆心凉的一切代言活动暂停,和盛世娱乐的签约也因为养伤而延迟;至于慕远歌,也一直在养伤。

在这几天里,梁少伶果然说到做到,没有让慕远歌去见陆心凉,至于陆心凉,每每走到慕远歌病房前,就会被人拦下,然后客气地请回去。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一周后,陆心凉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出院的时候,梁少伶忽然到来。

“你准备一下,陪我去一趟澳门。”梁少伶一进门,便丢下这么一句话。

“去澳门?”陆心凉犹豫片刻,立刻回答道,“好。”

她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她只是想着,既然她决定要和慕远歌在一起,那么他母亲这一关,是必然要过的。

她原本所有想到能够讨梁少伶欢心的法子都用不上了,因为一开始,梁少伶对她的印象就几乎差到极致,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不想去,不用跟着。”梁少伶神色冷然,说话间,又有一个人走进病房。



  第七十六章 她被梁少伶彻底从慕远歌身边隔离了

陪梁少伶东奔西走的这两天,陆心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被梁少伶隔离了,她被彻彻底底从慕远歌的身边隔离开了。

她和慕远歌的手机早在南丫岛的时候就丢了,而且当时从医院走得匆忙,她现在,根本连联系慕远歌的方式都没有。

看着坐在自己床头的男人,陆心凉从内心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出院当天,和梁少伶一起来见自己的人,也是慕远歌同父异母的弟弟——慕西弦。

还记得刚见面,慕西弦嬉皮笑脸地自我介绍,然后等梁少伶走后,他直接大大咧咧地在陆心凉床边坐下,毫不避忌地靠近她,“我和我哥的关系很复杂,来,我跟你细说。”

他有些无赖的态度让陆心凉没什么好感,陆心凉皱了皱眉头,“抱歉,我有点头疼,我们先收拾东西走吧。”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在出院之前去看一眼慕远歌,可依照梁少伶现在的态度,结果可想而知。

算了,迟早会有机会,只要慕远歌现在一切安好,她就放心了,只是几天不见,也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陆心凉自我安慰。

虽然是兄弟,慕西弦和慕远歌的性格却大不一样,如果说慕远歌是冷清,那么慕西弦就是不折不扣的死皮赖脸,偏偏他还生了一张既好看又招摇的脸。

从香港到澳门的途中,以及他们一行人待在澳门的这两天,慕西弦一直跟在陆心凉身边,今天陪梁少伶逛了一整天,陆心凉本来就累得不行,回酒店洗了个澡,就准备休息,可谁知大晚上的,慕西弦还跑过来敲她的门。

他倚在门边,笑得有些痞气,“小心凉,漫漫长夜,我们来聊天吧。”

慕西弦说完,不请自入,绕开陆心凉直接走近房间,坐在床边。

陆心凉自然没有什么好跟他聊的,她像往常一样准备赶人,可慕西弦依然厚脸皮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而偏偏,今天慕西弦说的话,让陆心凉很感兴趣,所以她改了主意,没有下逐客令,就任他坐在那里。

“我哥是不是从没跟你提起过家人?”慕西弦一语道破陆心凉的心事,陆心凉听了,只是不露声色地笑笑,示意他继续。

“除了梁姨,他讨厌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我妈和我。”慕西弦幽暗的眸光锁住陆心凉。

虽然慕西弦的话的确勾起了陆心凉的好奇心,可是她没有追问,这是慕远歌的家事,她想知道可以去问慕远歌,即便他现在不愿说,她相信总有一天,慕远歌会对自己坦诚;而她现在完全没必要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知道这些,更何况,慕西弦说的,未必就是事实,毕竟从慕西弦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慕远歌和慕西弦的关系很恶劣。

她的确想要了解慕远歌,了解他的家庭,可她只信慕远歌说的,这样想着,她还是决定客气地将慕西弦这尊神请出去。

“怎么了,小心凉?不信我说的?”慕西弦嘴角含着笑,向陆心凉的方向挪了挪,却被陆心凉用胳膊推开。

“我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还有,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不叫小心凉。”

陆心凉每次看见慕西弦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再加上那一句刻意的小心凉,简直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你肯定睡不着,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慕西弦嬉笑着,其实慕西弦的性子很随和,很难让人讨厌,只是按照陆心凉的揣测,慕远歌和慕西弦兄弟两个关系应该不好,她弄不清楚慕西弦究竟想做什么,所以才想着和慕西弦保持距离。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西弦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将陆心凉磨得没脾气,只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吧,说完赶紧走。”

“别这么急,这故事很短,而且你一定有兴趣。”慕西弦顿了顿,这才接道,“我哥很讨厌我,所以当年他亲手把我送进监狱,我出狱后,他已经去了纽约,那个时候,他在修读珠宝设计的课程,还有几个设计获了大奖,他在纽约逍遥的时候,我却经常在监狱里被人当沙袋打。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哥那个女朋友离开他,是报应。”

“当年我哥和顾晓曼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地步,他几次和家里提起,但是那段时间,我哥和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所以一直不了了之,没想到,后来他们就分开了。”

慕西弦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陆心凉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段故事,的确让她震惊。

尤其是慕西弦的那句,报应。

“你很恨他吧。”陆心凉试探性地问道,看起来,慕远歌和慕西弦的关系不仅仅是恶劣,她以后,还是少惹慕西弦为妙。

“恨?”慕西弦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你觉得呢?”

他的脸色阴沉,视线凝在陆心凉身上,这样的对视维持了一会,慕西弦竟然笑起来,“吓到你了?你倒是很有意思,比我哥好玩多了。”

陆心凉扯出一个笑,没说什么,她今晚从慕西弦口中得知的事情,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病房里怀孕后有些癫狂的顾晓曼、她口中那句怨毒的贱人叶芳华、慕远歌和他家人的恶劣关系、还有眼前这个总是嬉皮笑脸、态度不明的慕远歌,这一切纠缠在陆心凉脑子里,让她很乱,一时之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陆心凉按了按眉心,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太晚了,你该回去了,晚安。”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慕西弦两个人共处一室,想起来就很怪异,未免再惹出什么麻烦,她还是直接将慕西弦请出去比较保险。

慕西弦有些无辜又委屈地看她一眼,“这么急着赶我走?也好,明晚我再接着跟你说,一次性说得太多,你恐怕难以消化,我哥从前的故事可是精彩得很。”

陆心凉眼看慕西弦已经踏出房门,砰的一下,将房门带上。她靠在房门上,敲了敲额头,她好像开始想慕远歌了。

不知道他的伤完全好了没有,会不会疼,会不会留下疤痕;那天顾晓曼在病房里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有些疯狂的模样,看着自己说,眼角的那颗泪痣时,当时陆心凉佯装没有放在心上,可她并不是真的全然不在乎。

陆心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角,那里的确有颗泪痣,而且,的确是慕远歌最喜欢亲吻的地方。

陆心凉靠在那里静静想着,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想念慕远歌,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见面了,这些天,因为梁少伶的缘故,她完全和慕远歌断了联系,偏偏她还无计可施。

梁少伶在怨自己连累慕远歌手上,陆心凉也确实很自责,所以这段时间只能顺着梁少伶的意思,可是不知道,梁少伶的这口气,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

陆心凉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翻开备忘录,明天的安排,是要陪梁少伶听粤剧,这一次的澳门国际音乐节,加入了粤剧的演出,而梁少伶曾经是粤剧名伶,这一次她来澳门,主要也是为了国际音乐节而来。

粤剧,陆心凉听不懂,也毫无兴趣,从前母亲喜欢听粤剧,她曾经陪母亲听过一次,听到最后,竟打起了瞌睡;可梁少伶毕竟不是母亲,看起来,明天还要打起精神去陪梁少伶听粤剧。

如果,慕远歌在就好了,她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念头,虽然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这一夜,陆心凉睡得并不好,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醒来时都不记得了,也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总之醒来后,脚步有些虚浮,头也隐隐作痛。

陆心凉准备妥当后,便准备去梁少伶的房间叫她,谁知一拉开门,就看见慕西弦站在门外,打着哈欠。

她乜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等在门口,一夜未眠。”

慕西弦凑近她,“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心凉不愿和他闲扯,带上房门,便朝梁少伶的客房走去,慕西弦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黑眼圈很重,昨晚睡得不好?”

陆心凉并没有理他,慕西弦却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凑过去,“在想我哥?还是孤枕难眠?不如今晚我留下,给你讲一整晚的故事?”

“你好像很闲?”陆心凉猛地停住脚步,回头,幸好慕西弦也及时停住,否则她肯定要撞上慕西弦。

昨晚本就睡得不好,偏头痛发作;加上短短几天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她措手不及,现在还有个喋喋不休的慕西弦在自己身边,陆心凉再也抑制不住火气,“离我远一点!”

她冲慕西弦低吼道。

这时,梁少伶的房门从里面打开,陆心凉扭头看去,站在门口的,正是梁少伶。陆心凉有些无奈地垂下头,这下可好了,她吼慕西弦的泼辣样子被梁少伶尽收眼底。

(你们猜,小西弦是打酱油还是男三,我才不会让你们猜到呢,哈哈~~)



  第七十七章 掐我你会心疼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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