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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座不夜城 作者:凉风薄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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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
“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宋婉怡的话带给陆心凉的,不仅仅是震惊。
还有无奈,兜兜转转,她错失了太多,如今知道了真相,却为时已晚。
如果当初有哪怕一个人告诉她,贺敬轩从来没有抛下她;如果哪怕有一个人告诉她,不是贺家害得她险些家破人亡,她就不会那么恨贺敬轩;她就不会再遇后,一直耿耿于怀,一直对贺敬轩态度那样恶劣;又或许,她和贺敬轩、慕远歌之间,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可她恨了六年,怨了六年,到了今天,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母亲宋婉怡却告诉她,她一直恨错了人。
这六年,在她受尽冷嘲热讽、被人踩被人陷害,在她从养尊处优的千金一瞬变成要为了生计奔波的时候,支撑她的,很大一部分,也是对贺敬轩的这种恨意。她告诉自己,没有贺敬轩,她仍然可以过得很好;甚至,她要过得更好。
可这一刻,她坚信了六年的事实,却原来都是假的。
虽然之前贺敬桓已经隐约说过,六年前的事情,贺敬轩不知情;可从母亲口中知道,原来一直以来,错的都是陆家;原来不能再见贺敬轩,不是因为贺添荣算计自己的父亲,逼迫父亲退股,而是因为陆家做了对不起贺家的事情,这种震撼,对陆心凉而言,是无法言喻的。
“原来,错的一直都是我么。”陆心凉喃喃自语。
是她所坚信的“真相”把贺敬轩逼到今天这步田地。
“昨天,贺添荣来找你父亲了,敬轩为了救你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贺添荣的意思是,两家重修旧好,未尝不可。心凉,如果你对敬轩这孩子还有意……”
“妈。”陆心凉摇着头打断宋婉怡,“我错得太离谱了,怎么可能从头再来。”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和你父亲。”多年前的那场恩怨,错的是宋家,所以宋家家破人亡;错的也是陆家,所以陆家一夜没落,唯独两个孩子没有错,却因为父辈铸成的大错而被迫分别。
陆心凉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去医院看看敬轩吧,他毕竟是为了你才受伤,而且这次他复原得不是很好。”
陆心凉听了宋婉怡这句话,心里一惊,立刻问道,“他的腿疾旧伤复发了么?”
“他伤得最重的就是左腿,以前这孩子也是左腿受伤。”宋婉怡叹了一句,贺敬轩从小就格外聪明,所以很得贺添荣欢心,可后来却因为救陆心凉留下后遗症,好不容易腿疾被治愈,这次却又伤了相同的位置。
“我会去看看他的。”陆心凉此时心中已经对贺敬轩歉疚到了极点,即便不再爱了,贺敬轩也曾经是她最亲近的人,从前她以为是贺敬轩抛弃了自己,还仍然对他六年不忘,更何况现在知道了真相。
“妈……”陆心凉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如果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心安理得地和慕远歌在一起,她会毫不犹豫地和贺敬轩断得干脆;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她跟贺敬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见母亲宋婉怡没有回答,陆心凉自知不该问这句话,其实她怎么会不懂,父亲和母亲自知理亏,宁愿退股,放弃一切,弥补亏欠贺家的,当时那个局面,如果告诉她真相,她又怎么会舍得下贺敬轩。
“妈,我出去走走,顺便买点东西,晚上我们出去吃,你先休息一会。”陆心凉扶着桌子站起来,因为一时失神,差点被桌脚绊倒,宋婉怡赶紧扶了她一把,“你别出去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这些,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母亲走后,陆心凉接到一个电话,她接通后,却一直沉默着,很久都没有开口。
“陆心凉,我在想你。”他曾经无数次说过这样的话,从前听起来,一直都是甜蜜的,可现在听起来,却让陆心凉觉得苍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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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一定要我说爱你爱得发疯了,你才肯回来么?
“对不起,贺敬轩。”这句话,陆心凉一直以为贺敬轩欠了自己的,可如今她才明白,这句话,她欠了贺敬轩六年。
其实,她欠了他的,又怎么单单是这一句对不起。
“你知道,我想听的,从来都不是这三个字。”贺敬轩在电话那头低声笑起来,接着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似乎是碰到了伤口。
“你怎么样,伤……还好么?”陆心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去问贺敬轩的腿,腿伤,一直都是贺敬轩的禁忌。
“陆心凉,我不想放弃。”
“敬轩……”陆心凉想打断他的话,贺敬轩却说,“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在游艇上那一次,你问我,是不是因为我觉得,六年前你没有为了我要死要活,所以我心里不平衡才再来招惹你?陆心凉,难道一定要我说,是我爱你爱得发了疯,你才肯回来么?如果这么说,你愿意回来,那好,这句话,我欠了你很多年。”
“贺敬轩……”陆心凉再度尝试打断贺敬轩,却还是徒劳,因为她的话同样被贺敬轩打断了。
“我爱你,陆心凉。”他的话让陆心凉彻底呆住,她没有想到,贺敬轩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场合下,说这样一句话。
“我后悔了陆心凉,我不想放弃。”
陆心凉这边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默然,她几次张口想说,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不起?谢谢你?她真的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贺敬轩,还能说什么。
“敬轩,你先休息吧,我……有空会和慕远歌一起去看你的。”短短一句话,陆心凉却下了狠心才说得出来。
“咚”的一声,是电话被贺敬轩砸出去的声音,陆心凉挂掉电话,扔在床上,自己则是颓然地坐在地上。
到了第三天,陆心凉已经在家坐不住了,总是闷在一个地方,让她有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谁知她刚刚下楼,就被贺敬桓截住了。
“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怎么也该再去趟医院看看敬轩吧。”
“他现在还好么?”她不是不想去看他,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再给贺敬轩他想要的,又何必再去招惹他,何必再给他希望,然后亲手去扼杀那个希望。
相比较起来,她宁愿选择狠心一点,一刀两断,这一刻,她宁愿贺敬轩恨她。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他好不好了。”贺敬桓一把抓起陆心凉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他抓着陆心凉手腕的力道很大,不容她挣脱。
“贺敬桓,你放手,我跟你走。”陆心凉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无奈贺敬桓的力气实在太大,抓得她手腕都红了。
贺敬桓抿着唇,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冷冽,他将陆心凉塞进车里,这才松开手。
“开车。”他在陆心凉身边坐下,吩咐司机开车。
等到了医院,陆心凉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贺敬轩时,那一瞬间,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坐在轮椅上的贺敬轩,好看的眉头拧起,精致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却不影响他的俊逸,恰恰相反,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这幅画面,简直和多年前的他一模一样,陆心凉看着不远处的贺敬轩,视线一瞬不瞬,定格在他身上。
“怎么了?敬轩就在前面,走吧。”贺敬桓轻推了陆心凉一下,让她跟着自己继续往前走。
等快要走近贺敬轩时,贺敬桓忽然在陆心凉耳边说了一句,“慕远歌等会就来了,可能已经到医院了。”
陆心凉猛地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既然选择了慕远歌,那就彻底刺激敬轩一把,让他死心,让他恨你,如果你做不到,说明你心里还有他,那样的话,为什么不选择敬轩呢?”贺敬桓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笑得无害。
陆心凉盯着他,简直想撕裂了他脸上伪善的笑容,“你这么逼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贺敬轩又会有什么好处。”
“最坏也不过是现在的情况了,我不信,还会更糟一点。”贺敬桓说完,在陆心凉肩上拍了拍,然后状似不经意地使力,将陆心凉推到贺敬轩眼前。
看着眼前的贺敬轩,想着即将赶来的慕远歌和贺敬桓刚才的那番话,陆心凉迟疑了。
她可以在电话里对贺敬轩说,要和慕远歌一起来看他,要断绝他的念头,可她真的做不出来;即使她不爱了,贺敬轩对她而言,也曾经是最亲最重要的人,贺敬桓说得没有错,她还在乎贺敬轩,因为没有爱情,还有十几年的感情。
“你来了。”见到陆心凉到来,贺敬轩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陆心凉也笑了一下,“我,推你去走走。”
贺敬轩自然没有异议,陆心凉便走到他身后,谁知道她正要推动轮椅之际,贺敬桓的声音响起,“这边。”
陆心凉心里一惊,扭头看过去,来的果然是慕远歌。
贺敬桓亲手导演的这场好戏,让贺敬轩和慕远歌对上,为的,无非就是逼陆心凉再做一次决断:要么,就一次把贺敬轩伤到底,让他恨了自己;要么,就重新做一次选择,放弃慕远歌。
可坦白说,无论是哪一个,陆心凉都做不到。
看着慕远歌逐渐走近,贺敬轩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可他望着的,既不是陆心凉也不是慕远歌,而是他的哥哥,他一直以来最尊敬的兄长——贺敬桓。
贺敬桓一脸的无畏,这场戏虽然才刚刚开始,但他也该功成身退了,他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个人,眼眸里意味深长。
如果现在不能决断,再过些时间,恐怕就要变成四个人的纠葛了。
陆心凉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她的视线对上慕远歌的,正要说什么,反而是慕远歌先开口了,“我去走走。”
说完,慕远歌就这样离开了。
贺敬桓想看到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想逼着陆心凉做选择,却没有料想到,慕远歌可以退让到这个地步。
还记得他刚才在电话里通知慕远歌过来的时候,问了慕远歌一句,其实你想过没有,你对陆心凉这么宠着,这样维护,也许不是因为爱她;她在你眼里就像是个孩子,或许,你只是积压了六年的感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慕远歌当时只是轻笑着,然后说,她的确还是个孩子,所以我在等她长大。
他没有说爱,也没说不爱,只是说,要等陆心凉长大,可只是这一句,也清楚让贺敬桓明白,慕远歌不会放手。
他说愿意等,就一定会等。就像,他曾经等待顾晓曼的那几年。
慕远歌离开以后,陆心凉也没了要推着贺敬轩去走走的心思,于是便对贺敬轩说,推他回房间休息。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贺敬轩早已料到陆心凉会这么说,在陆心凉说话的时候,贺敬轩也同时说了句,在病房很闷,他想出去透透气。
陆心凉说好,又向着慕远歌离去的方向看了眼,慕远歌却早已走远。
推着贺敬轩走了一段路,陆心凉停下来,绕到贺敬轩身前,蹲下身望着他,“你知道,今天贺敬桓逼着我做选择,要么用慕远歌来刺激你,如果做不到,就证明我心里还有你,那我就要放弃慕远歌,选择你。敬轩,其实你一定明白,两个我都做不到。”
“不要说了。”
“好,那我陪你待一会再回去。”陆心凉继续推着贺敬轩向前走,贺敬轩那句不要说了,正说明了,她想说的,贺敬轩都明白。
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但再也没有交谈过,直到后来陆心凉说要回病房,贺敬轩才开口,“我父亲去见过你父母。”
“我知道,我母亲昨天找过我,她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愿再回头么?”贺敬轩一把握住陆心凉的手,这一次,他紧紧握住,不让陆心凉抽出来。
陆心凉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慕远歌,她这个动作被贺敬轩看在眼里,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松开手,“怎么,你是在怕他看见了误会?”
陆心凉看着贺敬轩状似不经意间握起的拳头又松开,心里像是被堵满了棉絮一样难受,而那种堵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她的视线一直放在贺敬轩的双手上,很久以后,才对贺敬轩说,“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不好?”贺敬轩嗤笑一声,只是不知道,笑的是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就这样,陆心凉推着贺敬轩回了病房,陆心凉在病房里没有看见慕远歌,只看到了贺敬桓。
“在找慕远歌?”贺敬桓的声音很冷,“他让我告诉你,他先走了。”
贺敬桓看着陆心凉故作镇定的模样,又补了一句,“他走的时候,似乎不太高兴。”
陆心凉狠狠剜了贺敬桓一眼,“六年前是我爸妈错了,可我们付出了代价,今天,还轮不到你来逼我,贺敬桓!”
第九十三章 陆心凉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好不好?【6000】
贺敬桓懒懒地站起来,给陆心凉让开地方,他临走前,凑近陆心凉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声音轻到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说陆心凉,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当年顾晓曼为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和慕远歌约定注册结婚的当天不知所踪?
他说,你是不是一直担心害怕有一天顾晓曼会回头,抢走或者说拿回原本就属于她的?
陆心凉被他说中心事,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贺敬桓将手搭在她肩上,又说了一句话。
陆心凉的脸色在听了那句话之后,就变得很难看,她望着贺敬桓,用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六年前,是他在中半山截住她,告诉她,贺敬轩不要她了,让她不要妄想再攀附贺敬轩;六年后的今天,还是他贺敬桓,笑着站在她面前,逼她要么一次性将贺敬轩伤到底,要么放弃慕远歌,选择贺敬轩。
为什么,一直以来把她逼到穷途末路的,都是她最在乎,最亲近的人?!
“我以前曾经想过,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就好了。”因为贺敬桓这个人,为了保护家人,什么都可以去做,他不介意去做恶人,也不介意为了想要保护的人一再地伤害他人。
“可是现在贺敬桓,我发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讨厌你,即使在中半山那一次,也比不上现在。”
贺敬桓搭在陆心凉肩上的手僵住,可也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一直沉默不语的贺敬轩这时终于说话了,“你先走吧。”
他的话是对着陆心凉说的,陆心凉看了贺敬轩一眼,说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再和贺敬桓、贺敬轩待在一起,她恐怕真的会忍不住爆发。
“真的要放手?”陆心凉走后,贺敬桓问他。
贺敬轩躺在床上,神色疲倦,“人在我这里,又有什么用,我要她,也要她心甘情愿。”
如果真的回不去,那就从头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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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陆心凉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鬼使神差下走到了中环港外线码头。
她还记得,她和慕远歌,就是在这里正式开始的,那天晚上在这里,慕远歌抱着她,拉着她的手搭在胸口上,问她是不是相信他。
到现在,到今天,她信他,坚信不疑,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才是最不可信的一个,她的生活被她弄得一团糟,就像一团原本就杂乱的毛线,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个头,想要理清,却发现只是徒然,因为,越理越乱。
心情很低落,她忽然间很想念深水埗,想到这里,她立刻坐地铁从中环去往深水埗,没过多久,她又置身于深水埗嘈杂的街头。
陆心凉照例在欧记喝了丝袜奶茶、吃了下午茶之后,一个人继续逛。
从傍晚到入夜,她走走停停,终于累了,于是停下来稍作休息。
“这只表很贵。”熟悉的话在耳边响起。
陆心凉猛地一扭头,看见了慕远歌,这个场景,真的很像她当初为CG走秀后找不到手链,然后慕远歌用他的腕表代替了那条手链,后来,她找不到慕远歌,只能戴着手表来深水埗。
那是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漫天繁星撒下细碎的光,星星点点,美得让人惊叹,可她一扭头却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得过漫天星光,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那天晚上,慕远歌也是这样,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然后说,那只表很贵。
陆心凉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她记得在CG一百二十周年庆典上,她看着他清俊孤单的背影时曾说过,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妖孽,生来就是蛊惑女人的,可他偏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那个时候,她想,慕远歌若不是习惯了单身,就是习惯了等待;那时的她,看着慕远歌孤单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赶上去,和他一起走。
可她永远也赶不上他,只能以仰望的姿态仰视他;后来,他居然停下来等她,于是她终于如愿以偿,她想,这一次,即便还是一场豪赌,她也心甘情愿;可到现在,当她真的发觉爱他是一场豪赌时,她却全然没了底。
她输不起他,怎么办?
陆心凉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慕远歌把玩手里的腕表,那是他和顾晓曼的定情信物,也是她曾经险些为之丧命的东西,她看见慕远歌最后将腕表聚拢在手心,然后抬手,将腕表扔了出去。
她甚至没有听到腕表落地的声音,所以猜测腕表应该被扔出去很远,她有些愣住,下一秒,却还是笑了一下,“你知道,你刚刚扔掉的这个东西,是我用命换回来的。”
“嗯。”慕远歌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清冷,“可我不想要那块表了,我只想要你。”
“慕远歌,你真是个混蛋。”陆心凉伸手搂住他,紧紧地搂着,将脸埋在他怀里,“你这个混蛋,把我用命换回来的东西丢了。”
其实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她想说慕远歌,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一直这么宠着我,让着我,让我即便知道爱你是一场博弈,仍然心甘情愿用真心去豪赌。
“继续骂。”他一手搂住陆心凉的腰,一手覆上她的眼睛,然后俯身去咬她柔软的唇。
他咬的力道并不重,所以陆心凉唇上并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是胸口那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却又隐隐的有些疼。
“慕远歌,你这个混蛋!”她果然又骂了一句,还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慕远歌任她拧着,知道她舍不得下重手,只是专注地去吻她。
他挑开她的齿关,吸吮她的舌,纠缠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直到陆心凉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慕远歌才放开她。
“我很乱。”陆心凉将下巴抵着慕远歌的胸口,听着他刚刚恢复平稳的心跳。
慕远歌用手勾起她耳侧一缕头发,替她别到耳后,然后吻了吻她的前额,“只要你的心不乱,就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贺敬桓逼我做选择,可我两个都做不到,我恨贺敬桓这样的安排,却又觉得其实他做的也没错,只是他的手段激烈了一点,可说到底,我一定要做一个了断。”“陆心凉,我吃醋了。”慕远歌忽然说得一本正经,陆心凉诧异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眼里有隐隐的笑意。
他那双漂亮的、浅褐色的眼睛里,含着幽深的笑意,陆心凉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移不开视线了。
慕远歌抬手遮住陆心凉的眼睛,“别这么看我,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陆心凉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再次将脸贴近慕远歌的胸口,“我在害怕,慕远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怕我下不去狠心将贺敬轩伤个彻底,让他甘愿放手;我怕这样的局面延续到最后,会是一团乱,我最怕……”
我最怕,你不信我;输了你,我怎么办?
这句话,陆心凉却只敢在心里说,说不上来是因为迷信还是别的什么,她甚至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她害怕,有些事一旦说出口,便会成了真。
“我有点嫉妒贺敬轩了。”慕远歌的吻从她的前额移到耳畔,他很有耐心地一寸寸吻着她,吻的间断会接着说话,“陆心凉,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要你,好不好?”
“你一定要让我哭才开心么?”陆心凉埋首在慕远歌怀中,瓮声瓮气地说,她将脸贴在慕远歌胸口,又沉默了几秒,才又说道,“我和贺敬轩、贺敬桓,从小一起长大……”陆心凉说着,抬头对上慕远歌的视线,他的目光,总是能让她像着魔一样被吸引着。
“接着说。”慕远歌勾起陆心凉的长发在指尖缠绕,他很喜欢陆心凉的头发,没有经过太多的修饰,还是最自然的状态。
“我小时候很喜欢跟在贺敬轩、贺敬桓后面,后来贺敬轩为了救我,留下了后遗症,之后的几年里,都只能靠轮椅度日,那个时候,他的脾气很不好,渐渐疏远了以前的朋友,留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贺敬桓和我。”
虽然这种感觉很怪异,可陆心凉还是觉得,与其让慕远歌从其他人那里得知她和贺敬轩被刻意歪曲的过去,倒不如现在自己亲口告诉他。
“渐渐的,贺敬桓有了自己的圈子,和贺敬轩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很多,于是就只剩下我和贺敬轩。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敬轩爱上了素描,而且很多时候,只要一看见我过去,就会立刻把画纸藏起来,有一天我很好奇,就抢了他的画纸,结果,我看到他画里的人,是我。”
陆心凉咬住下唇,又顿了顿,最甜蜜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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