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选大丈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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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发现小攸变得太听话时已经来不及了，我找心理医生和她聊过，原来她太想有个妈妈，就尽量表现得乖巧，以为芬芳会疼爱她。但每每芬芳讥嘲她，她就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变本加厉地听话，连跟我哭诉都不敢，不断催眠自己要往好的方面想，以压抑受伤的感觉……
　　他慢慢靠近，庄净攸像只受惊的小猫般抬起头，看到原来是老公，才收起那惊惶的表情，缓缓地朝他微笑。
　　“老公，你回来啦？今天不用加班吗？”
　　“不用，你在看什么？”他明知故问。
　　“没什么啦！只是篇无聊的报导。”她将杂志收起，试图用笑容蒙混过关。
　　“无聊吗？那篇报导我今天也看到了，似乎和我有关。”
　　“你也看到了？”她的笑变得有些尴尬，不过随即又恢复甜美。“呃，其实杂志那几张照片都没有把你的帅气和凌秘书的美艳照出来，照片糊糊的也就算了，还照得很假，你们怎么可能一起从旅馆走出来嘛，一定只是路过。”
　　“我们确实一起从旅馆走出来。”他气定神闲。
　　啊？庄净攸有些傻眼，笑容消失一会儿后，又突然睁大美眸，笑得更灿烂。“那一定是为了谈生意对不对？写那篇报导的人好坏，说你们偷情根本是捏造的，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加班，晚上和凌秘书出去一定都是谈公事。”
　　“你说的没错，但你真的不在意我和凌秘书这么亲近？”骤然打断她，他眉间深壑隆起。
　　“我……”
　　只要我对小攸好，芬芳就对她更差，因此我只能偷偷关心，她也怕芬芳生气，所以不敢和我太亲近。我们独处时，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因为下一次能再好好聊天不知是什么时候。和医生谈过后，我同意将她送到日本去读书，我不希望让她在家里受欺负……
　　“你真的不受这篇报导影响？即使我不断和凌秘书闹出绯闻，你也无条件地相信我？就算我冷落你、错待你，你也不在乎？”他进一步逼问。
　　“是啊……”他的凌厉令她的声音变得微弱，笑容也渐趋勉强。
　　“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骗自己啊。”她的笑容终于破碎，眼角浮出水光，“我说这些记者很坏嘛，一天到晚编这些消息，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可是他们一直写，就算我不想去看，也会有人主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的……”她很想镇定地、微笑地和他说话，但讨人厌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她不想知道他的绯闻、不想动摇对他的信任，她，不想哭啊……
　　我知道小攸从小就很喜欢你，所以听到你在找对象的风声时，我不顾芬芳的反对将小攸嫁给你。原骏，即使你不爱她，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别让她伤心，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终于让她发泄出来，原骏缓了脸色，心疼地轻搂着泪流不止却仍要强装笑容的妻子。
　　她已经习惯压抑了，为了要讨好他、为了怕他讨厌她，她在自己面前永远是微笑的、快乐的，遇到令她难过的事就找个理由为他开脱，连生气都不敢……
　　她的乐观，是用痛苦支撑起来的。
　　“净攸，其实你很在意我的绯闻、我的冷淡，以及我的责备，对不对？”他亲吻她洁白的额角，试图放松她的心情。
　　“我没……”她拭泪抬头想解释，可一遇到他坦然的目光，立刻气虚地垂下螓首。
　　然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原骏在心里叹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会生气。”他这么温柔地抱着她，让她有种备受呵护的感觉，不禁靠在他胸前啜泣。
　　“我不会生气。”他抬起她泪涟涟的脸蛋，“我希望你以后能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有问题就问，不要老是把难过藏在肚子里，你办得到吗？”
　　被洗得迷蒙的美眸略带迟疑地瞅着他。她没有把难过藏在肚子里啊？为什么他会这么认为呢？
　　看着她迷惑的模样，他突然想到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已经习惯压抑，他得换个方式慢慢改造她。
　　他希望她的乐观，是出于对生活的积极，而非消极。
　　“净攸，你希望老公疼你吗？”他轻声问。
　　“希望！”这次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么，你以后在我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只要不无理取闹，遇到讨厌的事情就老实说，这样我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才能更了解你、更疼你，懂吗？”
　　她似懂非懂地颔首，然后更紧偎着他，好像想抓紧他的承诺。
　　“所以，你介意我的绯闻，是因为担心我对凌曼贞旧情难忘吗？”
　　沉默半晌，她才幽幽地道：“不是，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凌秘书和你搭配得天衣无缝，我却永远只能在一旁看，当你的累赘……”
　　“你错了。”他替她拭去泪痕，用那种柔到能融化她的音调解释，“她是我的秘书，在工作上和我配合是应该的，但她不能给我温暖窝心的感受，你却可以，我想拥抱及疼爱的人是你，从来不是她。”
　　她讶异地盯着他，这是他们在一起到现在，他最接近示爱的一句话了。
　　“还有，我以前对你冷淡、对你凶，是因为我对婚姻的观念错了，我很抱歉，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你相信我吗？”
　　“相信。”他居然向她道歉？庄净攸此时心里、眼里盈满着对他的爱意，就算他说月亮是方的她也会相信。
　　“既然真的相信我，就必须了解我不会离开你，我原骏这辈子都是你的老公、你的靠山。”
　　她终于忍不住扑倒他，在他睑上印了一吻——这大概是她一直以来对他最大胆，却最真情流露的动作。
　　“老公，那你会爱上我吗？”这是她第N次问出这个傻问题，同时也是她最深的期待。
　　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没有正面回答。“现在不要说话，我要吻你了，是比『情人』的那种吻还要进阶很多的吻。”
　　语毕，他温柔地深深吻住她，将心意用这个亲密的动作传达给她。
　　庄净攸完全沉醉在他的炽情之中，脑子里昏昏然地想，比“情人”还要进阶很多，那会是爱吗？
　　第九章
　　灰姑娘的部落格：
　　灰姑娘得到幸福了。
　　她终于知道，不是关在城堡里才有幸福；不是依赖着另一个人，以他的悲而悲、以他的喜而喜就是幸福。真正的幸福，在于找到自己的价值，肯定自己的存在。
　　在爱情之外，还有许多东西值得我们珍惜，像是友情，像是亲情，像是成就感的追求，只要能够把人生的每一个部分都协调好，不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一个幸福的人。
　　灰姑娘会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的……（继续阅读）
　　灰姑娘于8月3日
　　07：00AM
　　发表
　　“你上完课就到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回家。”
　　“你今天不用加班吗？”
　　“要。不过陪我加班不好吗？”
　　“好……”
　　狄学勤站在一旁，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回来，等待原骏结束这通突来的电话。
　　一听就知道是总经理的亲亲老婆，这两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甜蜜，听得他鸡皮疙瘩掉满地。
　　好不容易那厢情话绵绵停止了，在上司挂上电话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发难，“老兄，你也同情同情我这个王老五吧！你不知道你笑得很刺眼吗？”
　　“会吗？”原骏轻描淡写的态度，和刚才在电话里的温言软语差了十万八千里。
　　“哇，太偏心了吧？”狄学勤抗议他的差别待遇，“瞧瞧你不屑的样子，我只不过没小嫂子那么漂亮，皮肤没她细，身材没她好，体重重了快一倍而已。”
　　“你会不会看得太清楚了？”原骏瞪他一眼，这家伙想来是没事就偷看他老婆，才会形容词这么多。
　　“我羡慕不行啊？”翻个白眼，狄学勤在心里暗忖，老子要像你这么帅，老婆自然也能这么漂亮！
　　“行了，言归正传。”把心思摆回公事上。“我要你找的图呢？”
　　“说到这个图嘛……我心里有一个方案，只等长官你裁示。”他谄媚地笑。
　　“说说看。”
　　狄学勤二话不说拿出笔记型电脑，用无线网路连上了某网站，再把笔电转向上司。“你觉得如何？”
　　“你连到净攸的部落格做什么？”原骏顿觉不妙。
　　“你仔细看看『灰姑娘的部落格』的浏览人次。”
　　原骏定晴一看，赫然发现这个部落格的浏览人次已经突破千万，且每天以惊人的数字增加。
　　“你的意思是……”他似乎有点了解狄学勤想做什么。
　　“我们的商品LOGO啊！有酷青蛙这么好的图，设计师配合度一定也高，为什么不用？”狄学勤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很多人下载嫂子画的酷青蛙图，说可爱又有创意，既然是已有高知名度的东西，正式推出一定加倍轰动。”
　　“我不答应！”开玩笑，这不等于向世人昭告，他原骏在老婆的心目中是一只青蛙。
　　而且这个图案是他专属的，是庄净攸爱他的证明，要他拿出来和大家分享，门都没有！
　　“你问过嫂子的意见吗？”狄学勤试图说服他，“她愿意把图放在网路上让大家看，代表希望有更多人认同她，如果加上企业行销的手法让大家多多认识酷青蛙，说不定嫂子会很高兴。”
　　原骏沉默了。
　　“还有，这只酷青蛙的原形是你吧？”
　　看长官开始犹豫，狄学勤在心里偷笑着，并赞叹自己的游说功力有进步，“不是我要说，你应该知道你的绯闻目前已经烧翻天了吧？如果让大家知道原来网路上的酷青蛙是原骏的妻子所绘，并且代表着她对丈夫的爱，这是多么有力的宣传？大家都会被你们的爱情所感动，而且届时记者会上，你们两个在媒体面前露脸，绯闻连解释都不用就不攻自破了。”
　　这下原骏真的被说动了，不过动摇他的并非什么有力宣传之类的商业利益，而是绯闻将不攻自破。
　　净攸在意他和凌曼贞的关系，也难过自己无法站在他身边帮他的忙，若是他采纳狄学勤的意见，是否能一次解去她心中所有的疑虑？
　　“如果我们用酷青蛙做LOGO……一定要说明酷青蛙画的是我吗？”这是他最为难之处，男人的自尊啊！
　　“当然！否则刚才我说的全部都无法成立了，何况就算你不说，只要知道酷青蛙是嫂子画的，大家也绝对联想得到。”谁叫酷青蛙画得那么传神。
　　狄学勤进一步强调，“而且这么戏剧化的结果，一定能吸引媒体的目光和民众的买气，毕竟豪门婚姻总是引人好奇嘛！”开玩笑，如果不揭穿酷青蛙的原貌还有乐趣吗？“谁叫你平常老是酷酷的，一点都不讨喜，不过我们一旦推出酷青蛙图，对你的形象绝对有加分的作用，别担心啦！”
　　“公司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一定赞成的啦！上次我做调查时，大家超喜欢酷青蛙的咧！”
　　“非得青蛙不可？”
　　“对！”
　　“我再问问净攸的意愿好了。”
　　老天，让他再挣扎一阵子吧！
　　和原骏一起从公司回家，庄净攸一直觉得他怪怪的，好像欲言又止。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她很少看他这么坐立不安。
　　若有深意地盯着她片刻，他才莫可奈何地道：“我想问你……你应该画了不少青蛙吧？”
　　听到这个话题，她马上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画了很多喔！”
　　“能借我看看吗？”见她开心，他也不禁兴起笑意。
　　“可以啊！我马上去拿。”她很有效率地冲向房间，跑到一半时又猛然停步，回头朝他灿笑。“老公，你可以翻翻你的衣领啊，袖口、领带背面、袜子背面什么的，我都有绣酷青蛙喔！”
　　“……”原骏望着她兴奋跑回房的背影，突然无言以对。
　　一会儿，她抱着一个纸箱走出来，看她抱得吃力的样子，他快步走去轻松接过，放到茶几上打开。
　　“这么多？！”他讶异里头有数大本的素描簿及剪贴簿，再翻开几张图，每只酷青蛙都画得可爱逗趣，富有故事性，而且随着他衣着的改变，后期画的酷青蛙领带也变得颜色丰富。
　　“挺有趣的。”他承认。
　　“是啊！这张是画吃饭的时候，这张是睡觉时偷偷画的，还有这是平时上班的造型……”她讲解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又兴匆匆地回房搬了另一个更大的箱子出来。
　　原骏自然是万般无奈地替她搬，并暗付她到底把这些大箱子藏在什么地方，他居然完全没发现。
　　“嘻，这一箱更有趣喔！你看，这是酷青蛙的抱枕，还有项链、手环、书签、手帕……对了，我本来还想做成领带的，只是不知道你戴不戴。”
　　不傀是玩具大亨的女儿，他啼笑皆非地想。“你做得挺生动的。”
　　“谢谢！”庄净攸抚着睑，心想自己真没用，被老公称赞一句脸就红了。“老公，你怎么会问酷青蛙的事？”
　　“是这样的……”他慎重其事地清清喉咙。“你记得YS新品牌的LOGO被泄露出去了吧？现在我们想找新的图代替，大家认为你画的酷青蛙卖相不错，所以问你愿不愿意授权给我们，让我们拿酷青蛙做新LOGO？”
　　“当然愿意啊！你有需要的话就拿去用，不用问我。”她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不问你，以后谁来画呢？”真傻，但傻得真可爱。顺顺她柔亮的发，他在她粉嫩的小脸捏了一下。
　　只是等青蛙一问世，他以后可就尴尬了，唉！
　　“以后都由我画吗？”她好高兴，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能把所学拿出来应用。
　　高兴之余，她隐然觉得不对劲，忽然偏着头看他。“老公，为什么你们公司员工会知道酷青蛙是我画的？”
　　“你不知道你的部落格很红吗？灰姑娘。”他调侃。
　　“啊！”庄净攸惊呼一声，几乎想把头埋进地板里。“你看过我的部落格了？”
　　“当然，而且我还知道灰姑娘有多么爱酷青蛙王子呢！”
　　“不要说，人家不要听啦！”天啊，她的秘密都被他看光了，原本只想将自己的心情以灰姑娘的角度写成第三人的故事，但原骏那么厉害，铁定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很高兴。”看她窘得都快缩成球，他笑着将她揽过来。“酷青蛙王子很荣幸能得到灰姑娘的青睐。”
　　“真的？”她怯怯地瞄见他打趣的微笑，又嘤咛一声缩进他怀里。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酷青蛙的造型那么少呢？”
　　“谁叫你只打蓝色的领带。”她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所以你买领带给我，是真的关心我没领带打，还是为了增加你酷青蛙的造型？”他突然有了这个奇想。
　　“……”心虚的妻子不敢答话了。
　　“你特地去学才艺，是为了在事业上对我有帮助，还是为了画这只青蛙？”浓眉挑起，他越来越怀疑。
　　庄净攸闭紧双眼，干脆彻底装死。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装这么久！”原骏咬牙切齿，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高高抱起，气势磅礴地走向房间那张温暖的大床。
　　“你最好祈祷你明天还有体力和我到公司去说明那只蠢青蛙！”
　　在狄学勤的说明、原骏的背书及部落格的人气下，酷青蛙成为新商品LOGO的企划就此定案。员工虽惊讶网路上的热门图案居然是总经理夫人所画，仍无异议全数赞成，于是图案的设计及各项活动的配合方案便紧锣密鼓地展开。
　　庄净攸因为本身具有电脑绘图的技巧，也有美术方面的底子，所以在专家的辅助下驾轻就熟，她富创意的想象力及幽默的风格受到很大的鼓励，连她设计的副产品如酷青蛙布偶、吊饰等，也被纳入购物赠品之中。
　　越忙越有心得，她觉得这阵子虽然累，但累得很有意义，由于原骏的支持，她更能淋漓尽致地发挥所长。甚至庄育雄都意外自己的女儿如此多才多艺，欣慰她如及时雨般的出现，让庄家的百威玩具不至于亏欠原氏太多。
　　而原骏体谅她这阵子必须配合商品推出日夜赶工，因此不仅在办公室替她架了一台个人电脑，还把自己的休息室让给她使用。
　　当然，看她忙得起劲，他很高兴她能在工作中找到快乐，也为她的成果而骄傲，然而……
　　“居然晚上十点了？！”
　　原骏松开手中的笔，微微敛眉。其实经过这阵子众人的努力，累积的工作已经不再那么繁忙了，他还待在办公室里的原因，是为了等待他那变成工作狂的老婆。
　　他是否该说说她？最近她实在太怱略老公，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更别说他晚上看她累得倒在床上就睡，再怎么“满腹热血”也只能极力克制。
　　她现在应该在和百威的设计师们讨论设计图吧？他闭上眼稍作休憩，却更体会到这个空间里的孤寂，平时没注意到的声音，如今像放大了数十倍，叫人等待得更心烦意乱。
　　他以前在公司忙碌时，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在家里等待吧？为什么她总能笑脸迎人？为什么能忍受这种不安的感觉这么久？
　　过去他真的太冷落她了，现在尝到的滋味，一定是报应。
　　“唉！”他到休息室洗了把脸，看到她连休息室里他用的毛巾底都偷偷绣了酷青蛙时，不禁苦笑。
　　“对了，来看看她最近又写了什么玩意儿。”
　　终于找到能稍稍安抚心情的事，他走回办公桌，将电脑连上灰姑娘的部落格，仔细地浏览她最近更新的文章与照片。
　　看着看着，心情像云霄飞车般起伏，在解开心结之前，她细细地写出她的患得患失；而当她开始为原氏效劳后，原骏不悦地发现灰姑娘最近的一篇文章，居然没有再提起她的酷青蛙了！
　　“她说自己找到了幸福，却只宇未提酷青蛙？”有种被踢下宝座的难堪，他开始怀疑将老婆拉进公司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对公司而言是好，但对他个人而言，受到的待遇和以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我简直是自找麻烦！”他意气用事地关上网页，起身决定去把那个忙到忘了老公的女人抓回来！
　　谁知才走了几步，手都还没碰到门把，门突然无预警地打开，往他的额头狠狠敲下去。
　　“老公，我们结束了！你看……咦？老公你站在墙边捂着脸做什么？”
　　“我……”他疼得说不出话。
　　“啊！你想偷偷吓我对不对？哈，被我发现了，我不怕的啦！”
　　好不容易疼痛缓和了一点，原骏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不发一语接过她满手的图稿。
　　“老公你……”她终于看清楚他额际及鼻头不自然的泛红，回想刚才开门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她立刻吓得瞠大了眼。
　　“是是是……是我撞到你了吗？”庄净攸连忙跟在他身后。
　　他不说话，只还她一记无奈的眼神。
　　心疼地走向他，小手轻轻揉着他的额，“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痛痛飞走喔，我只是急着想把完成图让你看嘛！”
　　实在很想跟她说自己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但又很享受她柔嫩的玉手轻抚额间的触感，考虑之后，他决定收取一点补偿。
　　“你以为这样就不痛了吗？”他故意横她一眼。
　　“那你要怎样才不痛？”她该不会撞伤他了吧？庄净攸急得差点没当场跳脚。“怎么办怎么办？我去找药来帮你擦。”
　　“不必。”他拉住转身离去的她，“你只要亲一亲就不痛了。”
　　她没想太多，马上往他红肿的额头亲下去。“这样可以吗？”
　　“不够。”
　　又在他高挺的鼻子上落下一吻。“这样呢？”
　　“还是不够。”
　　看他指着自己的唇，庄净攸恍然大悟，莫名其妙地害臊起来。“你……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谁欺负谁啊？有人一开始工作就忘了老公，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喝到煲汤、没和老婆吃一顿饭、没抱到我老婆了，好不容易看到她，居然还要先撞一下门才能让她亲一口……”
　　“好啦好啦！”明知道他在挪揄自己，她仍是招架不住，倾身轻啄他的唇。
　　唇上留的余温未散，原骏不给她撤退的机会，恶狠狠地搂住她的腰热吻一番，吻得她眼冒金星，双腿发软地靠在他身上。
　　“我以后会控制我的工作时间尽量正常，所以我老婆也要比照办理。”
　　终于到了新产品发表会，听闻酷青蛙传言的记者们，在试吃和试用过YS自创品脾的产品后，个个翘首企盼记者会的开始。
　　没多久人员入席，原氏企业方面由原骏代表发言，他身旁坐着庄净攸，庄育雄则带着苏芬芳列席，而长久旅居美国的原氏夫妇，即原骏的父母也特地回国共襄盛举。
　　记者们依序发问，但问了几个原氏安排必问的产品问题后，矛头最后仍指向原骏及庄净攸。
　　“请问原总，听说这次原氏企业旗下YS超商的酷青蛙商标，是原夫人所画的？”
　　“是的。”原骏沉稳回答，和庄净攸对视微笑。
　　“那在网路红透半边天的灰姑娘的部落格，是否就是夫人的部落格？为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