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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兽医,你站住!by大排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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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腕,双跳,踩锤,华丽地加花,鼓点越来越来越来越密,嘶吼尖叫已经无法表达他们此刻的振奋,高举起手,跟着强烈的节奏摇摆着身体,释放着他们的朝气和能量。
似乎到了最振奋人心的时候,突然就又恢复了宁静,平缓的琴音不慌不忙流泻而出,是对力量的渴望,对远方的向往。
他对她微笑示意,她回以更灿烂的肯定。
少年魅惑的声音缓缓念,少女轻启朱唇细细附着:
“As The last ship sailed towards the distant horizon
I sat there watching on a rock
My mind slowly drifting away
Forming into my。。。Dreamtale。”
“当最后的船舶驶向遥远的天际
我坐在礁石上眺望,
任思绪如烟云般渐渐飘散
编织成我的。。。。。。梦境传说。”
那迷惘的声音,是对梦境的叙述,又是刺破黑暗的第一缕曙光,那就是破晓!
然后,又是爆发,是渴望征服的豪迈气势,是王者归来的豪情冲天。主旋律不断重复,节奏连续猛烈。
最后在最高的循环处,戛然而止。带着俯视众生的高傲,睇眄中天,腾蛟起凤的豪气,还有势在必得的信心!
收势,定格,相视而笑,如释重负。
然后牵手上前,微笑致礼,鞠躬谢幕。
这就是那晚他们给予众人的惊艳。
天晴说这是一场华丽的盛宴。
阿P说这是一次荡气回肠的战争。
陈希和顾望说,这是不屈的征服。
回到后台,主持人和工作人员也笑着惊叹。而观众席上,尖叫和掌声仍在持续,如潮般!
陈希的手在喧闹中仍有麻麻的震感,从肩上一直到指尖。她整个人都处于激昂的情绪中,扬着灿烂的笑,胸口不停起伏,脸上即使是擦了粉,还看得出很漂亮的红晕。
顾望一直牵着她的手!
站在无人的休息室门口,她才意识到。从谢幕到现在,他们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她那句马上脱口而出的“真痛快!”生生卡在喉咙,因为很不好意思。
要不要把手抽出来?还是装不知道继续说话?
可能是在室外弹奏太久,他的指端有点凉,扣在她的手背,与她温暖不同。很明显的存在。
她脑袋晕乎乎的,感觉脸上更热了。手轻轻挣了挣,没动。
演员都在外面候场,休息室反而有点安静。
主持人在宣布今晚抽奖的奖品,台下又是一阵热闹。
原以为回到后台,他们肯定要兴奋地跳起来击掌,不停地交换刚刚在场上看到的景象,有多壮阔,有多蛊惑人心。今晚,有多少人为他们疯狂!
可是这种诡异安静的气氛在两人中间流淌是什么情况……
陈希僵着那只手,动不敢动。很快……
要 麻了……
真的,麻了……
就在陈希决定不管了,手上刚要用劲,一个刺啦啦的脑袋突然靠过来,很近,吓了她一大跳。热气扑在她侧脸,痒痒的,陈希有点不好意思的侧头,斜了他一眼,眼角瞥见一双含笑的眼眸。是一贯的了然神情,有些闪动,有些透亮。
“陈希,其实你喜欢我吧!” 肯定的语气,戏谑的神情。
“胡……胡说什么?”
“不喜欢吗?”他很疑惑,“那你为什么还牵着我的手?”
陈希闻言,一把甩开他的手,“……明明是你!”
他看一眼甩开的手,直起身子,挑着嘴笑,重重拍了下她脑袋,一副得逞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顾望耳后似乎,有一片可疑的红。
她的心跳莫名地又加快,一下接一下砰砰不停。跟刚刚在台上的激动不同,是另一种感觉,酥酥麻麻,挠得她很不自在。她甚至不敢轻易大口喘气,怕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发现。
休息室又陷入诡异的静默。几个后勤涌进来,夹着室外的寒气和喧闹,搬了几把椅子出去时,对着他们友善地笑笑,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刚刚掀起晚会高潮的此时却安静的两个人。隔壁班一个相熟的男生拍拍陈希的肩,很夸张地笑:“今晚可把我们都帅疯了,希望!!!”
陈希抬头,偷偷瞥一眼没再说话的他,灯光下的他靠在桌旁,眼睛定在虚空中,鼻梁很利落,嘴角似乎还有轻轻上扬的弧度,干净温暖。
……真的有点帅。
其实……是好帅!
今晚的他,身上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还是不说话,他的睫毛动了动,她忙低下头,尴尬地扭扭身子说:“……我先出去找他们。”
“我们一起吧。”
“啊?……噢。”
“我们在一起吧。”
“噢!啊?”陈希顿住脚步,回头狐疑地看他,眼里像结了薄雾的湖面,薄薄的朦胧。
“我们在一起吧!”顾望扫了一眼她的脸,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眼里的华彩闪烁跟那晚在叶子梅下的廖若星辰一样,一样撩拨人心。
她觉得整个人都烫起来,脸上的晕眩迅速地蔓延到耳根脖子上。声音也不是平常的清脆明朗,像过了遍温水,带着女孩儿奇特的软糯,颤颤的甜,说出的话却是:“你脑子是不是傻掉了?”
“你才傻了!”顾望怒,“你脑袋装的是什么东西?!”
“嗯,你刚刚说的话我可能没听懂,要不你再说一遍……”
这回轮到顾望觉得烫了,是气的,还觉得丢脸。
不知好歹!他抿着嘴,一下越过她往外面走,眼里是很明显的气恼。
她偷偷笑了,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你不说,我只能用我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脑袋自己想了,错了,你可别怪我。”
顾望回头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眼里仍是气急败坏,只是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服,脚步也慢下来。
2002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情窦初开的夜晚,他们短促而美丽的爱情糊里糊涂的开始了。
后来陈希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就早恋这个问题,搬上台面兴冲冲地问顾望,“我们这样算是早恋了是吧?”
“嗯,你算我不算。我上个月18岁生日刚过,已经成年了。”
“那你这就算诱拐未成年少女了,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那时正好下午放学,同学都去食堂吃晚饭了。顾望右手拿着黑板擦,陈希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子,她仰头正好看见一束阳光照在玻璃上,折射到顾望的身上。陈希望着背对着她的人,挥挥黑板擦,微微晃了眼,竟然有种霞光罩身的圣洁。“你情我愿的,怎么算诱拐。”
其实天晴是他们那段短暂恋情第一个见证人,陈希在他们确定关系第二天,就忍不住在家里打电话偷偷告诉天晴,电话里天晴都可以想象她捂着嘴惴惴不安,面带羞涩嘴角却必定是习惯性上扬的表情。
短暂假期过后,顾望第一时间就觉察到天晴看他的表情明显不对劲,眼神揶揄,嘴角含笑,他浑身一哆嗦,就知道大概了。
陈希因为擅自自我暴露这一举动,被顾望狠狠批了一顿,嘴里认错心里却不服。顾望看她撅嘴斜眼的神情完全无可奈何。
“你不服气?”
陈希眼神往下飘,没有说话。
“……这都是群嘴巴不牢的家伙,又会捕风捉影,到时有点蛛丝马迹让老师知道了,铁定找你喝茶。”
“哼!难道我们要一直掖掖藏藏的?”
“陈希,你早恋还有理了?”
“他们早晚要发现的,还不如坦坦荡荡的来得自在……”
顾望白她一眼,抵不住又低声笑出来,“那要不要我陪你去老师办公室坦荡一圈?”
“你缺根弦啊!”
“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他无奈。
“……文明社会讲究民主平等。”她转转眼珠子,低声反驳。
“不如,我们来公平的赌一局,谁赢了听谁的。”怎么治陈希,顾望还是有一套的,他看着陈希随意地挑着眉笑。
“赌什么?”她一下就来了精神,眼睛亮闪闪的。
“就赌这次期末考试成绩。”
万一输了,就没有半点主权了,“这也太狠了吧……”
“陈希,还没赌你就怕输了?”要的就是狠,一次性以绝后患。
“谁输还不一定呢,我不见得每次都比你差吧。”陈希搓搓手指头,多年之后当她无意间翻到一本关于博弈论的书,看着看着忍不住轻笑。即使没听说囚徒困境,不知道什么是最优策略,她却清楚的知道要寻求对自己最好的结果。“这个我赌了,但是市场变化太快一锤子买卖太不靠谱了。”
“所以你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拿你担保绝对不是什么坏主意啦!一次输赢就决定以后所有话语权,未免太草率了,对我们双方来说,风险都太高了,不是吗?万一考试那天你吃错东西了……”
“你就说想怎么办吧?”
嘻嘻,我们要给彼此都留有翻盘的机会的嘛。陈希在心里默默念。
“只要每次大考后我们的排名有变,这决定权也要相应改变。如何?”扭转不了大局,总要多争取一些翻身的机会。
“还不算笨到家啊,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呢。”不过,这样似乎也不坏,至少她为了捍卫自己的主动权应该会努力争取吧。
“我这是讲求民主公平,国家领导还换届呢。”
“行,那就这么定了,你可别反悔。”
两人痛快地签了协议,还请了天晴做公证人。从此,陈希就欢快地陷入了丧权辱国丢盔弃甲的惨败局面。她争取到的机会,相比顾望牢牢守住的阵地,她只能用不堪两个字来形容。
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陈希懊恼的挠头。
不仅他们自己,就连天晴也一直以为这样的局面会持续到他们高中毕业乃至更久远。那时阳光正好,风华正茂,谁都没想过到会有另一种后来。
第6章 少年烂漫
2003年的冬至,因为陈希的突然退出,这场不失雅致的赌局被戛然中断了。
他们是寄宿学校,除极少部分学校附近的学生外,大多数人都是住在学校,抽剪掉周末寒假等假期,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差七天才满一年。而这之间还时不时需要天晴的机智掩护,躲过老师和同学八卦的眼睛,严格意义上他们真正呆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少之又少。
陈希以此为乐,拉着顾望嗜此不疲地进行一次次敌明我暗,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以少胜多的游击战。她最喜欢投机取巧,在众人眼皮底下借班干部之名明修栈道,跟她的小爱人眉来眼去暗度陈仓,得到的甜蜜刺激总是双倍的。
2003年,经历过得人想必不会忘掉那场来势凶猛,震惊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灾难——非典型性肺炎,直至今日一旦有新的疫情流行,民众还是很轻易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应付。
陈希至今仍觉得X市那一届政府的领导班子能一直走到今天走到更多人眼前是有原因的。
那一年几乎是在一开始发现疫情扩散速度惊人时,X市就严格限制进入。他们总归是感激这样保守的举措,让他们尚且不用像北京、广州一线城市的人们,每天胆战心惊地看着新闻里不断新增的病例和死亡的人数,转身自己可能就被隔离了。
醋和板蓝根的价格被炒得有点疯狂,一传十十传百的都闻风抢购,找各种亲戚朋友帮忙尽可能多的囤积,然后价格继续飙高,众人更加恐慌,不断的恶性循环。
政治老师甚至还在课堂上以这个为例,向大家又一次巩固了供求与价格的关系,以及人为炒作对市场环境的不良影响。
学校每天正常上下课,但是只要有班级的同学没按时出现在教室,气氛就会骤得紧张起来,大家免不了面面相觑,心里暗自猜测。
晨读时陈老师会亲自拿个本子登记同学们的体温,医务室给每个班级准备好汤药和药片。至今陈希也只是猜测汤水应该是板蓝根之类的,并不清楚药片是什么,是否有足够的免疫效果也不得而知,但是当时却因此觉得心安。
而这每天去医务室领药的任务,给陈希和顾望创造了一个光明正大独处的大好时机。
不过,总有人不明情况想坏事。陈老师在讲台上一提完这事,阿P就从他一贯萎靡不振的昏昏欲睡中自告奋勇要协助顾望。陈希翻了个眼,眼看着大好机会白白浪费,着急的使劲捅同桌天晴的腰。
天晴龇牙咧嘴瞪了她一眼,举手说,“陈老师,笑嘻嘻说她要去。”陈希一听在底下直接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然后又扯着笑看向讲台,“陈老师,这个时候谨慎点好,还是我去吧。”
“是谁交了三次英语作业给数学老师?”阿P在后面嚷嚷着抗议。
陈希猛地回头,小脸一板,恶狠狠道:“你不就是不想上早读嘛!”
陈老师刚要开口,顾望在旁边帮腔:“……你上周晨读迟到三次。”
“……卧槽!”阿P不甘心,咬牙切齿低声道,“你们俩有,奸,情。”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陈希每天大早就冠冕堂皇的跑到顾望楼下,等他一起吃早饭然后再慢悠悠去干正事。
从寝室到食堂,正常走校道不用三分钟,他们沿寝室左侧的金石山石阶上去穿过东边的偏僻小径绕到食堂后门,然后再原路返回去宿舍楼旁边的医务室。
两人都很默契地,努力想把这难能可贵的独处时光延长再延长。
清晨还在沉睡的校园,清脆的鸟叫声格外清晰,伴着树叶沙沙的声响,像世上最美好的交响曲,欢快地在陈希和顾望身边摇荡。
从金石山下来,阳光正好可以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来,晨风轻扬,树影像黑白影像打在人的脸上。透下来的光线有时候会打眼,陈希索性闭上眼,抓着顾望的手,一步一步的慢慢下台阶。
顾望一般会趁这个时间检查她课后要求背诵的文章,她一开始很不屑。
顾望说,如果一字不差背出来就赏她一样东西。
陈希于是磕磕绊绊,倒真背下了整篇《滕王阁序》,嗓音在鸟鸣间轻轻,带着女孩特有的清爽舒服。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背到“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时,还昂起头挑衅地斜眼看顾望。
背完最后一句,还不忘自己报幕,“全文完!”。她站在高两级的台阶,扬扬下巴,很骄傲。下一秒,皱着鼻头咧嘴笑,满脸讨好地好奇问:“快点快点,说好的奖励,别耍赖哦!”
“你站好了,别动。”顾望心情不错,清咳了下嗓子,轻声道。然后迅速俯下身子,轻触,然后快速转身走了。
陈希咬着唇着眨眨双眼,他尴尬的时候,就木着脸不看她,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真有趣……
那是他们的初吻,唇上还带着些室外的微凉。虽然只是短短急急的一触即离,陈希甚至还来不及偿到味道。
她望着头都不回一直往前走的人,不知羞地偷偷笑了,脸上的红晕衬得年轻的脸庞尤其美好。
那是个阳光尚暖,清风微凉的早上,两个孩子的心轻轻的轻轻的荡漾,彼此靠近。
非典像一场惊心动魄的海啸毫不留情地席卷整个中国,相信到今天还有很多人不愿多回忆起那时兵荒马乱的情景。
但,那却是陈希漫长年岁里,最真实最浪漫的回忆。
和顾望一起的时候,陈希不敢再像以往那样探出半个身子沿阶下山,因为期末考她掉在顾望的后面了。
陈希一直觉得那样腾出半个身体,视野比别人宽阔了许多,她总能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顾望的限制让她碎碎念了很久,于是就在心里暗下决心,下次考数学,一定不能粗心,一定要多检查一遍,一定不能继续受制于他。
三分钟的路程走了近二十分钟,最后当然只能简单买点鸡蛋牛奶在无人的路上解决。陈希觉得想战胜顾望,就要随时保持充沛的战斗力,鸡蛋是上选。但又不喜欢吃蛋黄,所以每次都买两个鸡蛋,利索的剥下蛋白后,趁顾望没注意把圆溜溜的蛋黄塞进他嘴里。
其实顾望也讨厌吃蛋黄,觉得颜色不好味道也不对,但陈希更不喜欢吃馒头面包。有时候被陈希突如其来的一手,顾望也会恼,“你不喜欢就不要买,下次我不吃这个。”
陈希总会摆出一副苦口婆心我为你好的表情,“你现在还在长身体,每天又要费尽心机辛苦学习来压制我,多吃点鸡蛋对身体有好处。”
“陈希,费尽心机是这么用的吗?另外,我对我的身高很满意,基本上也不太需要改变现状。倒是你……我有点着急。”顾望上下扫一眼陈希,不怀好意地俯下身子靠近她,“你开始长了吗?你再不好好吃饭发育不良,以后我会被人嘲笑的。”
被人家嫌弃兼打击了一番,陈希气得脸红扑扑的,她默默抬头看了眼旁边趾高气扬的人,只能看到他肩膀……于是,她更抑郁了。接下来的一整天无论顾望有意无意经过她桌前多少次,她都故意埋头不看他。
她竟然在研究离心力!!!专心致志!!!做她最讨厌的物理题!!!
顾望也是有脾气的,被她数次视而不见刺激到,火气就莫名不打一处来。
那天是周五,坐在顾望前面的阿P也受累不好过,一整天都觉得后脑勺上焦灼着一道炽热的视线,回头除了顾望没有表情的脸外又什么都没看出来,下午终于打铃下课时他如释重负的把书往桌子底下一塞,迅速撤出现场。
顾望还在生着被无端挑起的闷气,陈希其实早把这事忘到爪哇国,一心想着下课要拿什么理由缠着顾望再陪她玩个把小时,反正太早回去家里也没人,爸妈基本不会有时间关注她的详细去向。顾望在家是个标准好孩子,又身为班长基本他爸妈不会怀疑,他们那时就学会争分夺秒的在一起。
豆芽就是在这样一个周五无人的校园里捡到,是顾望先发现的。在教室前面的杂草丛里,窸窸窣窣,拨开来看,是一只小猫,瘦骨嶙峋的,浑身脏兮兮的并不好看,眼睛直直地盯着人看,防备十足。
其实学校经常会有野生的小狗小猫,白天偶尔会在食堂附近晃悠,晚上就找个小窝躲起来,优哉游哉一直没有人管。顾望并在意,陈希却坚持说豆芽跟他们有缘,非得收养它。
陈希有时候会在想,一切好像都有定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文下的评论,没见过世面的排骨激动地笑歪了,手不停F5想回复留言,尼玛我终于懂得什么叫大JJ的抽,愁shi了!!完全回复不了!!只能在这里试试致谢啦,3ks啊
第7章 十年人非
最初豆芽并不领情,皱着鼻头龇着嘴,警惕地不让人靠近。陈希找了个一次性盒子,撕掉上盖,放在草丛边豆芽可以看到的隐秘位置。每天中午从食堂装一点饭团和骨头放在盒子里,蹲在草丛外面轻轻叫,“豆芽豆芽。”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叫豆芽,它就会主动摇着尾巴跑出来。
后来,陈希从小卖部阿姨那讨了个纸箱,还找了两件不常穿的衣服垫在里头。第一次,豆芽不理解她的举动,委屈地“喵喵”叫着,弓着身躲避顾望和她的前后堵截。陈希看着顾望猫着腰无奈地唤它的名字,泄气地把纸箱一扔,“真是不知好歹!”
豆芽迟疑了一会,慢慢地踱过去,“喵——”一声,见没人理它,站在箱子钱又犹疑了下,而后轻轻一跃自己跳进箱子,将身体蜷成一团,又歪着头无辜地抬眼看向蹲在地上的两个人。
陈希惊奇地抱着顾望的手笑起来,他拍拍她的头,粗声粗气道:“这回高兴了吧?赶紧回去,一会熄灯了。”
从此,豆芽会在他们晚自习下课后入住到五班教室的储藏间,早上老师到教室前再被放出来。
豆芽很安静也不黏人,陈希很喜欢在中午自习的时候趴在窗口唤它名字,过一会它才会慢悠悠晃到她脚边,慵懒地把下巴靠在她脚背上,舒服地眯着眼也不叫唤。
它的身子暖暖地很软,陈希会把脚抽出来搭在它背上,高兴的时候它甚至会翻个身用两只短短的前爪抱着她的脚,动动脚,它还会娇憨地撒娇,懦懦地叫“喵——”
她也会不顾某人的抗议,向豆芽介绍,“豆芽,我是你姐姐,这个是你哥哥。记住了哦,以后走多远都要记得回来。”
周五放学后,顾望又陪着她耗了快一小时。
陈希从抽屉里拿出藏了一星期的香皂,抱着豆芽跟顾望趁着没人偷偷躲进行政楼的开水间。
周五的下午,行政楼的老师都差不多走了,只偶尔有房间亮着灯。顾望找了一个大可乐瓶,先装了一半凉水,又兑了点开水进去,试了试水温,再递给陈希,从她手里接过豆芽放进水槽里。
陈希两只手托着瓶身,温水慢慢地把豆芽的身体打湿。豆芽还是不太习惯,微微扭动身体,顾望用手轻轻按着它脖子的地方,另一只手拿起香皂熟练地擦在它身上。
陈希看着顾望专注的侧脸突然很兴奋,停下手中动作,踮起脚尖侧着上半身看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顾望,我知道我大学要念什么专业了。”
“什么专业?”顾望用手背抬抬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倒水。
“我要念兽医。”
“哧——”豆芽仰着头,用力地甩了几下,水扑了他一身,他弓着腰伸手抵着豆芽跺跺脚,等她的下文。
“然后开一个动物医院,当它们的医生,给它们治病照顾它们,还要收留流浪狗流浪猫。好不好?”
“那样应该会养不活你自己吧。”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他更感兴趣的是设计,平地起高楼的雄伟。
“哎呀,你怎么这么无趣啊!你想想,我们第一次发现豆芽的时候它什么样子?就剩皮了,我都可以数得清它身上有几根排骨了,你看现在多可爱。叫它豆芽它还会对我们摇尾巴呢,你对它好它都清楚着呢,比人还懂事,你也很有成就感吧!我们就这样定了,好不好?”
顾望瞥了她一眼,对她的临时起意不以为意,“……明天你就又想当警察为民除害了。”
“没有没有,我已经愉快地决定了,我就要当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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