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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兽医,你站住!by大排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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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桌面上的小企鹅,想起阿P问过她的QQ号,她推诿搪塞了好久。于是,她好奇注册了一个,打算晚上找啊P炫耀炫耀。
那是她的第一个QQ,但也只用过那一次,也再没有机会像阿P炫耀。
后来她翻遍书包也没找到那张特意从笔记本上撕下来记录着那个号码的纸。
暮色四合时,电脑右下角跳出一个对话框提醒时间,五分钟后自动关机了。
十八点了。
盯着电脑太久,她的眼睛越来越干涩,非常难受。陈希闭上眼,肩膀稍稍往下滑,头靠在椅背上。
似乎隐约有“嘤嘤呜呜”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刚出生的小猫叫唤,又像女人的哭声,她听不太真切,心里却突然觉得毛毛的,有点害怕。
隔了一会,那声音还在,而且越来越清晰——是女人的哭声。她睁眼,直起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那声音越发突兀诡异。
她心头一凛,回头环视周围一圈,仍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或者是注意到却习以为常。
陈希想起阿P的警告,心里更添郁躁,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回学校。
出门的时候,豆芽竟然在网吧不远处慢悠悠地游荡,看见她出来,马上就跳过来,缠在她脚边不停地蹭。
想必豆芽是跟着她出校门,看着她进网吧后就在附近徘徊。
网吧到学校走路要十几分钟,风一吹,陈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站路口犹豫了一会,看了眼天色,拐进小巷子里。
南方的老巷子很不规律,反倒更四通八达,能省不少路。
那几年小洋房开始在南方城市兴起,老房子渐渐没人住了,连路灯都是很远的地方才稀拉亮一盏,把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歪歪长长的。陈希胆子虽大,但一个人走着也觉得发怵。
她颠了颠书包,低着头想走得快点。豆芽却像第一次跟着大人上街的小孩,跟在她脚边兴奋地来回窜。她一开始没在意,快进校门时,发现它没跟回来,站了一会无奈又折回去。
天色愈黑,墨色无边的天空像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所有光明,不留一点光亮。巷子里黑得像个深不见底的洞,偶尔的一盏昏黄的街灯根本打不亮这个黑洞。
南方入了夜的冬天,冷得彻骨,侵入四肢百骸的冷。
风吹得她牙齿直打颤,陈希裹紧衣领,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夜太黑,她不敢大声打破,踮起脚踩在路边一块石头上面轻轻地叫豆芽的名字。
经过一个拐角,是堆得有些高的垃圾堆,透骨的寒风裹着一阵阵若有似无的腐臭,陈希皱皱眉捂着鼻子快步往前走。
拐角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吓了她一大跳,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撞到墙上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跳得很急。
她迟疑了一下,停住脚步,一只手轻抚着胸口,另一只手趴在拐角墙上,小心伸长脖子,瞪大双眼。
天太黑,她看不太清站在巷子深处几个人的模样,不远处的上方有一盏灯,闪着薄弱的光,有规律地忽明忽暗。
像一部诡异摇晃的黑白电影。
借着灯光,陈希凭着身形和声音,猜测是三个男人,有一个染着金黄的头发,手上的短刀反射着灯光有点晃眼。那几个男人中间一个女生抵着墙,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隐隐地有低低的抽泣声。
那女孩上身羽绒服的拉链敞开着,露出里头半边的浅色毛衣,下、身穿着一条未及膝的短裙,在风中瑟缩的厉害。
“少他妈废话,都给爷拿出来,要不弄死你!”又是一声闷响,那女孩的脑袋重重地磕到墙上,陈希心头一紧,指尖无意识地在墙上抓出几道痕。
推搡的间隙里,那个女生的眼神毫无预兆地直直地望向拐角的方向,直看进陈希的眼睛。陈希吓得一激灵,忙缩回头背靠在墙上,提着气,缓缓咽了咽口水,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她紧张地紧紧捂着胸口。
怎么办?陈希回头看漆黑的巷子,根本没有来人的迹象,谁能来帮帮忙?
身后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男人丑鄙凶狠地咒骂声不断入耳,伴着女孩更加突兀凄厉地哭声。
“嘶——”地一声,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然后陈希再也没听到女孩完整的声音,只剩男人低低邪恶的笑,在安静地巷子上空盘旋,最后清晰地闯入她耳膜。
豆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疑惑地仰着头,暗夜里眼睛还闪着蓝色的幽光。她还来不及阻止就听见豆芽对着她“喵——”的一声,又是“喵”的一声。
她抽气,转身,左脚却被自己的右脚急急绊住,身体一歪膝盖狠狠磕在地上,轻呼一声。
“谁?什么声音?”
“去看看,别坏老子好事。”
陈希爬起来,可双腿吓得打颤,急得快哭出来。
巷子这么长,她根本来不及跑出去,慌不择路,她来不及思索跳进隆起的垃圾堆后面,蜷起身子双膝着地以婴儿的姿势俯趴在地上,扯过不知什么物什,慌乱地挡在身上。
陈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学舞蹈的用处,可以让她以最小的姿势隐秘在暗处。豆芽喵喵的声音在靠近,她吓得紧闭上眼睛。
脚步声啪嗒啪嗒地在她身侧不远处停下,她心里又是一紧,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艹!”那男人咒骂了一声,她掀起一点缝隙抬起眼角,借着微光看见男人打在墙上歪扭地影子。
男人弯腰,粗暴地单手提起豆芽的两只后腿,豆芽挥着前爪,拼命仰头,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恐,嘴里“喵喵”发出凄唔地叫声。
陈希握紧双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男人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一掼,豆芽被狠狠地摔出去。陈希霍地瞪大眼睛,看见豆芽的脊背撞上墙角,甚至来不及哀唔,很快地滑落在地上,四脚不停地抽搐。
陈希喉咙一紧,泪水迅速袭上眼眶。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豆大的眼泪很快打湿了脸颊,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那男人不解气,走进豆芽对着它的肚子,又是重重地一脚。她看着豆芽嘴角涌出血,肚子慢慢变得僵硬,四肢也慢慢不动了,一双眼睛定定地睁着,像是对这残忍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和不甘。
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的右手绕过前胸用力地抓住左肩,只记得拼命地对自己说,“不要抖,求你不要抖。”
那男人又替了几下豆芽的肚子,看豆芽不动了,就无趣地走开。
陈希瑟抖着,已听不见巷子深处女孩的哀求。
陈希浑身疲软地趴在地上,脸贴着垃圾,无力地祈祷着。
她感觉脊背冷汗涔涔,浑身黏腻得难忍。
那个夏夜,她的身体从脚底往上一寸寸的冰冷,绝望像暗潮无情地没顶,夹杂在热风里的腐臭,席卷过她所有思考的能力。
她紧闭着双眼,喉咙哽得生疼,恐惧的泪水从眼角渗出,混着汗水滴在手臂上、膝盖上,再滑入垃圾堆里。
黑暗里,她心里剩下唯一的念头是,“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
排骨今天要去医院,这一章有点短,回来早的话再补上来吧
补了一段上来6。28


第12章 挥之不去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舌尖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漫长的黑暗里,世界像是只剩下她一个人,而眼前却是一群食人嗜血的野兽,只要她有任何动静,它们就会毫不留情扑上来。
她没有半分胜算的把握。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不停地告诉自己:“不怕,不怕。”
那个男人没有走远,守在巷口,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靠在墙上,随着他吧嗒吧嗒地玩打火机的动作,影子投在墙上被放大又迅速湮灭在暗夜里。
陈希匍匐着抬起眼,神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丝一丝游离。
陈希觉得自己像个渐渐无力挣扎的溺水者,在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中微阖着双眼,眼睁睁看着眼前光明一点点流失。深水汹涌着从耳朵、鼻子、眼睛涌进来,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却只能死死守住喉头,害怕最后一线希望也逝去。
时间漫长得像过去了几个世纪,女孩“呜呜”地声音也渐渐消失了,陈希的泪水已经淌尽,皮肤像被人用力拉扯过一样绷得很紧,眼睛几乎肿得睁不开了。
她麻木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体内似乎有样很重要的东西,慢慢地一点一点抽离,支离破碎。
她不记得那几个人是什么时候消失在巷子深处,甚至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孩是否还在角落。
在一切恢复沉寂之后,路灯也彻底灭了,悠长狭窄地巷子被黑暗无情地吞噬着,漆黑地像没有尽头。她面无表情地坐直身子,等着身上的麻木过去然后起身。
身上的汗湿味和腐臭的垃圾味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陈希漫无目的地走进人潮涌动的街头,抬眸看向四周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该去往何处。
她要去哪里,哪里是干净的?哪里飒飒安全的?
回家?她还有家吗?
她的家还在吗?在哪?
“你们,不如离婚好了。”她让她爸妈离婚了,她没有家了,她没有家可以回去了。
车水马龙间,她想起,她可以去找顾望,只有顾望对她是最好的。她迷茫着,微笑地转身,然而身后还是如潮的黑暗……
“陈希,陈希。醒醒。”有人焦急地摇着她的身体,眼皮很重,有光,她吃力地睁眼。
天晴坐在她右手边,蹙着眉两只手紧张地摇着她的胳膊,见她醒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醒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也探出大半个身子,那双墨黑的双眸深深印着她单薄得有些可怜的身影,嘴唇紧抿着,表情严肃。
陈希抬抬手,不意外地摸到脸上湿湿的,有点尴尬地笑着,“没事,就是梦魇了。”
“什么梦那么吓人,一直不停地流泪,我叫了你好几声了都不醒。”天晴嘀咕着,突然想起什么事,猛地转头看她。
她侧侧头看向车窗外,“到了吗?”
“早到了,我和顾望一直叫不醒你。”
“嗯,不好意思。”她对着顾望抱歉地说到。
“没关系,早点休息。”顾望点头有礼地回答,她低下眸,轻轻应了一声。侧过头看见阿P沉沉睡着,就没再多说话,“谢谢,再见!”
她推开车门,眼波无澜。
再见,顾望。
这一声再见,她欠了他近十年,几乎隔断两人之间所有的牵连和眷恋。
再见面,她已不是十年前神采飞扬的陈希,而他也不再是那个会一直牵着她左手的顾望。
她曾试图从医院逃出来回到X市,却还是没能亲口跟他说声再见和抱歉。这一声,算是偿还。
天晴不知在车内跟顾望又说了什么,陈希快走到酒店门口时才从后面追上她,挽起她的手。
她不开口说话,天晴也就箴言。
天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打破沉默:“他一直不知道吧?”
“……嗯。”
“不想解释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都十年了,谁会对年少时候的事念念不忘。。”陈希笑笑,“他不是十八岁的顾望,我从我离开的时候也不再是那个陈希了。”
“那你就打算跟他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下去?”天晴叹气。
陈希看了她一眼,没答话,过了一会却笑得更盛:“放心啦,我马上就回M市了,以后也不会常见面。我们连相处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不冷不热?”
天晴有点挫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次校庆是她硬央着陈希回来,不过希望她多接触以前的朋友,能开朗一点。
天晴重新遇到她的这两年,看着她一直把自己困在一个壳里,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朋友也都只是泛泛之交,甚至连她爸妈的新家据说都不常去,清心寡欲好像要绝了一切娱乐与这个世界隔离了一样,让人说不清的心疼。
又是一阵静默了,天晴犹豫着复又开口问:“刚刚是不是又梦到那些事?”
“……嗯,好久没做这样的梦了,可能是今天有点累。”
突然回到这个地方,碰见那些在她最美好年华里相交的人儿,跟她现在的苍白的生活相差太多,让她有些彷徨。
“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嗯,是没事了。这些很正常,对我现在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习惯就好,相比头几年已经很好了。”
“真的没有关系了吗?要不再去看看医生确认一下?”
陈希拍拍挽在她臂弯的那只手,“放心,不会有问题。不是说久病成医,我自己完全可以调节。”
久病成医在心理问题上似乎不能成说,但是她不想别人过度担心自己。
她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希望自己跟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她一直不跟人深交,从不跟人来往过密。
只有这样,她才不需要承受别人在听到她的经历时投递的或同情怜悯或好奇探究的异样眼神。
天晴应该是她这十年唯一敢去触碰的温暖,从最初重逢时的疏离尴尬到现在的携手交心,她不想她仅剩的朋友担忧。
“小希,都过去这么久了。错的不是你,受惩罚的不应该是你。”
那一年,几乎是在陈希退学的同时,就传言隔壁师范职校有女生被惨遭轮奸,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神智不清了。
有人说,那些人专挑高中生,都是刚刚要成熟的模样。后来又有人说,那些人变态猖狂,如果反抗就杀了你。谣言越传越邪,直到陈老师也在班上告诫女生晚上不要独自外出,整个学校都人心惶惶。
班上也有好事者,将陈希和这件事联系起来,时间上实在太接近不得不让人怀疑。陈老师听到这些时,很生气。
他在班会上严厉责骂那两个私下讨论的同学后,班上的人才知道陈希只是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搬家去M市。
没有人想过,陈希会是唯一的目击者。她也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
她醒来后发生的变数已是让爸妈乱了手脚,神经科医生诊断后,她爸妈就听从医生的建议,直接就把她转到M市更负盛名的医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舆论,顾家对外只称选中M市为新市场,权衡后举家搬走。
事实上,是为了在她接受近两年的心理治疗时,更好的照顾她。
她摇摇头,“天晴,你不明白。我到M市之后,求我爸用了很多办法,一年后才偷偷打听到那个女孩的消息,我去看过她。”她眼里平静,语气缓淡,微微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你不会了解,见证一场罪恶却没办法指认是什么样的折磨 。”
那时,她一个人从M市的医院偷偷跑回Y中想见顾望,在那之前她去看过那个女孩。
陈希远远地站在树下,看见那个女孩在医院精神科大楼旁的草坪上,坐在轮椅里,歪着身子软趴趴地靠在椅把上,目光呆滞神情涣散。那种如丝线牵扯,细密清晰地疼痛一下一下地折磨着她。
陈希想,或许,终其这一生她都无法也不能得到救赎了。
那个女孩在那场人为的灾难里失掉了人生,而陈希在她的灾难里失去的不仅是语言功能,还有曾经引以为傲的天真勇气。
“天晴,那个案子据说一直无果。我没看清那些人的脸,什么也做不了,当时,后来,乃至以后,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像豆芽死前的控诉,我除了哀痛,无能为力。”她顿了顿,“所以这种愧疚的感觉会一辈子围绕着我,我摆脱不了,也不想去摆脱。现在我可以控制着,让它不至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不会退缩的。”
天晴慢下脚步,陈希奇怪地扭头,“小希,我也许不能感同深受,但我看得见你的痛苦。可是,我还记得高中的你,笑得那么灿烂连你身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被感染,我舍不得那时候的你……”
“人总要长大的,长大了迟早会变的。”眼里清晰的哀伤浓重得令人惊心动魄。
从昨天到现在,从她们俩的重逢开始,即使像昨晚那样在梦里的哭泣恐惧,她都是小心压抑的。
这一瞬,竟然是天晴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没有掩饰过的表情。


第13章 淡若静水
013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清晨第一束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里,温暖却不热烈,轻缓地打亮屋内每一件摆设,像时光在慢慢行走。
顾望皱着眉,用食指指腹轻按额角,有点头痛地睁眼,稍稍抬起手挡住光线,眯着眼看手机,四个未接来电。
一个是家里打过来的,另外三个都是谢益娴的。
他先拨了家里的固话,很快就有人接起来。“望望,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今天元旦不回家吗?”
他皱皱眉,“妈,昨天Y中校庆,跟同学聚得比较晚,刚醒。今天医院放假了,我得去看看,晚上再回去。”
“好,那把小谢一起带回来啊,好久没来家里了。”
“今天元旦,人家说不定有空,再说吧。我先挂了。”
他匆匆挂掉电话简单洗漱后,看沙发上的人睡得死死的,走过去踹了两脚。昨晚送完陈希她们就快三点了,他头疼的厉害就直接把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带回家扔进沙发,自己也倒头就睡。
“我去值班,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阿P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他无所谓的转身掏出手机,电话正好进来了。
“喂,益娴。”
“起来了?打了你几个电话都没接,昨天玩得很晚吧!”
“嗯,起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我猜你肯定喝了不少酒,想问问要不要给你煮点醒酒汤什么的送过去。”
“还好,不用了。我今天要去医院,不在公寓。”
“今天也要去啊,那我晚上来找你,好不好?”
“益娴,我晚上会回家。”
“哦,那……”
“抱歉,我改天再约你吧?”
“嗯,那好吧。再见!”
“再见!”
他进了电梯门按下负一层,状似无意的拒绝了益娴,面上看不清表情。进了停车场,他才发现没拿外套就出来了。在电梯里没觉得,一出电梯门,就觉得阴风清冽。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冷冽果敢,空气里总夹杂着阴湿,防不胜防,最冷的时候就是风夹雨,那才是真正的冻到骨头。
顾望在北方8年,每年冬天从一个暖气无间断供应的城市回到湿寒源源不断的X市是最难熬的。06年的寒假,在自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门口甚至生了冻疮,那种奇痒红肿虽然不严重,但顾望还是觉得无颜见人。
那是第一次,他开始认真考虑接受谢益娴,那个有点固执的女孩。
今年,不,应该说去年,是他长达8年的北上学生生涯结束后,回到X市过得第一个完整的冬天,还是有点不习惯。
他刚把钥匙插进孔门就被拉开了,“靠,我还以为是哪个妹子突然来访。”阿P骂骂咧咧地回厨房倒了杯水。
他瞥了一眼顶着一蓬垢头,显然刚睡醒的眯眯眼,挑挑眉道,“然后这副模样吓妹子?”
“得,会来这里的只有俩妹子,一个你妈,还有你那个贤良淑德。”
他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没搭理那个两眼突然冒精光的人,直接就往门口走去,一只手提着外套,另一只手扶着墙在玄关换鞋。
阿P就跟在他身后,“昨晚旧情复燃了没?别以为我没看见啊,中间一起消失了有十五分钟吧。”
“太闲的话,就把我房子打扫了。”
“艾玛,顾大医生,你刚刚是在转移话题吗?”
“昨天有个病人刚生产完,医院正好缺人,你有这闲情不如过来帮忙。”
“你的病人是什么?”
“2岁的德牧。”
“我去,最爱看刚出世的小畜生了,眼睛都睁不开,还浑身光溜溜的。你等等。”
“……”什么恶趣味……
在车上阿P的注意力就全在德牧身上了,“太带感了,下了多少只?”
“被主人丢掉的,德牧串,这次估计也是串。”否则主人也不会在怀孕期间残忍地丢弃,现在的一些主人养宠物总有太多不明的虚荣心作祟,嘴里口口声声喊着最疼自家孩子,一旦知道是串就找各种借口丢掉。
宠物也分三六九等?顾望冷笑,在人类社会痛斥不公平,却自作主张把这些等级观念一并套在无辜的动物身上。
顾望捡到它的时候,正被几只流浪狗围攻,侧腹已经被一只田园犬咬出一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它嘴里叼着一根肉骨头,矗立在一群对手中间,凶恶地皱着鼻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眼里泛着狠光。后背脊柱地方严重脱皮,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皮肤有些发炎。
其实捡流浪狗回去是很不明智的,医院每天接待的都是病患,身上都带着病菌,自己又很忙,挤出时间照顾一只对人一直很有戒心的流浪狗是件很危险而且很辛苦的事。
最开始看到顾望放下的食物,它只会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等顾望离开时才犹豫着扑过去。直到顾望喊它“黑龙”靠近它时它还会摇尾巴时,它腹部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动物的承受能力和自我恢复能力总是超乎人的想象。
但是背上的皮肤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已经开始化脓了。所以他才会决定暂时带它回医院,进行一系列皮肤化验。黑龙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戒心,全程很听话的配合,顾望意外发现它已经怀孕了,应该有快一个月了,难怪最近肚子越来越鼓。
没想到在2012年的最后两天,黑龙勇敢地诞下了8只小东西。他昨天就是给黑龙接生完,才在晚会前赶回Y中。没想到一到会场,就感觉到身侧不远处不远处一束清浅却不灼热的目光。
“哪来那么多讲究,这种主人是最虚伪无耻的。娱乐圈那些混了记过血的明星往那一站,后面就一大票人追着,放动物身上怎么就完全换了套理论。那在畜生眼里,这些帅哥美女得算什么串啊!”
顾望可能是觉得这说辞很合他意,不免点头称是。“嗯,等会你可以好好问问它们。”
“这我可没你能耐。”阿P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下子生这么多,你要怎么处理?”
“只能先养着,12个月没有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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