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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兽医,你站住!by大排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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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友好地朝她笑笑说:“你戴着很漂亮!初月代表希望,是越来越好的意思。”
刚刚还一肚子气的天晴,突然拉过对面谢益娴的手热情地插话,“我对水晶倒挺有兴趣的,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蓝水晶是合成水晶,属放射性水晶,应该戴在左手,这可是表达友谊的最好礼物哦!”天晴煞有其事地说着,恍然未觉不妥,陈希在桌子底下踢了天晴一脚。
谢益娴嘴角还带着笑,但扫天晴那一眼已经明显是不郁的神情,陈希无力地开口缓和气氛,“这些都是人为附着上去玩笑的,你什么时候还信这些了。”
谢益娴心里不舒服,索性扭头不搭话。
服务员终于给他们上菜时,天晴觉得一整天的兴致都被破坏殆尽,四人默契地不再过多深入交谈,只停留在谈论最安全的话题:天气和食物,安静快速地结束用餐。
顾望去前台付款时,陈希迫不及待地拉着天晴起身,“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好!”
“顾望,你刚刚怎么那样跟你同学说话?”
“怎样说话?”
“……”谢益娴恹恹的,为什么总是没有办法顺利地交谈下去。
“不过,陈希看起来很小,真的是跟我们同级的?”那个单薄沉静的女孩,明显没有方天晴的攻击力,可她总忍不住去关注她。
“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谢益娴侧头看了他一眼。
“你们的名字还有趣的,我记得念书的时候,总喜欢在名字绰号上做文章,你们会不会也经常被拿出来调侃?”谢益娴试探着。
他突然停住脚步,“益娴,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可以吗?”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先送我回去再去办吗?”
“抱歉,很急。”
顾望拿出车钥匙,转身往停车场走去,脚步很急,迅速消失在人群中。谢益娴站在人流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第16章 刨根究底
方天晴闭着眼睛头枕在沙发上,左脚弯曲着舒服地驾在右脚上,把一直在响的手机摸到耳边,不耐烦地,“喂。”
“晴子,是我,我找陈希。”
天晴“哗”地从沙发里坐起来,“你不陪着你的二十四孝女友,骚扰她做什么?”一整晚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不停地给他一有手有脚的倒水布菜,不会看人脸色吗?
顾望已经冷静下来,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直言道:“有些事我想问清楚,你帮我叫一下她。”
“顾望,你终于忍不住也想知道了吗?你以什么身份来找她,老同学?前男友?”
“晴子,不告而别的人是她不是我,难道我没资格问清楚?”
天晴冷笑一声,“如果是今天之前,你可能还有机会知道点什么,可是今天之后,别说陈希,就算是我也半个字都不会跟你说。”
“你什么意思!?”顾望隐忍着怒气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了,陈希现在不方便,她睡了。”
“呵,没关系。对了,忘了通知你,关于你那只八卦的口粮,我这个月太忙,出不了货。”
“靠!”天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顾望,你特么跟动物待久了习性也相近了是吧!”
八卦这只挑食的乌龟,当初养它主要考虑到生命力强又方便简单,谁知比大爷还难伺候,买回来一大堆乌龟专用饲料它压根瞧不上眼,每天趴在地上,踹它都不会动。
最后顾望把他自己研制的婴儿狗粮拿了一包给她,算是独家产品。这小王八居然欢快地吃了,那明明不是你族类的食物!
竟然拿这个来要挟,太没人性了!
“冬天它近乎冬眠,不吃东西。”天晴咬牙,用不屑地口吻说。
“能量不够当然只能休眠,小乌龟休眠太久就会干脆不醒过来的,你养了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在你们酒店门口,你让陈希下来一趟。”
天晴气得直接把电话掐了关机,等陈希洗完澡出来已经快二十分钟过去了。
陈希拿了块干毛巾揉着头发盘腿坐在单人沙发里,脸上因为刚刚被热气熏过还微微有点泛红,头发上的水珠沿着双颊缓缓滑到下巴,还能看见灯光折射的光亮。
“……你这眼神,很像饿了很久的狼。”
“唔,小美人,快来给大爷香一个,爷是饿久了。”
“小相公还不赶紧沐浴更衣?”陈希笑笑,手上动作没停,眼角轻挑贫她。
“诶,这就去,小娘子莫心急。”
“哗哗哗”水响又过了半个小时,天晴头上包着一个头巾款款出来。陈希已经曲腿坐在地上,右手撑着额头,人斜斜地倚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
“在看什么?”
“《穆赫兰道》,很有趣的一部电影。”她望旁边挪了挪,“导演很厉害,带着观众做了一个噩梦。”
“嗯,我听说过,很高智商。”天晴也在地上坐下,“就是没去看过。”
“前半部分还属于正常叙述,到了后面,你就会越来越糊涂,怪诞模糊。我第一遍看的时候,坐在电脑前想了很久,才猜测到这应该是个梦,有点像精神分裂,但又不像一般电影拍成恐怖片的氛围。”
“嗯,关于什么的?”
“电影节奏不快,要你自己看了才能懂,不好描述。”
“听起来挺有趣的,下次看看。”
她慢慢搓着头发,过了会儿起身去拿电吹风,把自己头发吹干后,她就靠在陈希背后的沙发里,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漫不经心地说,“对了,顾望在酒店门口等你。”
电影里Bety一扭头,Rita就不见了,陈希茫然地看她,“什么?”
“你洗澡的时候,顾望给我来的电话,说有些事情想问清楚,就在楼下等你。”
陈希脱口而出,“你怎么现在才说。”天晴不说话,直直盯着她。
她心跳“咯噔”漏了一拍,低眸转回屏幕方向,“你怎么回他的?”
“直接把电话掐了,不过看他语气今晚不弄清楚应该是不会走的。”
陈希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半晌,终于站起来走出房间,脚步有些匆忙,“我下去看看,这么晚了。”天晴朝她的身影,无所谓地挥挥手。
天晴挂完电话,顾望就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发慢慢等。前厅部值班经理注意那位长得很养眼的先生很久了,他靠在沙发里,随手翻起长桌上的杂志,侧脸在灯光下英俊清冷,前台值班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值班经理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礼貌有加地问:“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这个英俊的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她又礼貌地叫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眼里的阴郁很快散去,神色平静客气地道谢,值班经理笑得很甜地摇摇头。
又坐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酒店门外,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不急着点燃,只是静静地站着看向对面隐在高树间的路灯。
现在虽然不算南方最冷的时候,只是滨海城市夜里风更大,室外的风簌簌地刮着,陈希紧了紧衣领,低着头直接穿过大堂出去。天晴的宿舍在酒店大楼后幢,酒店员工外出一般都是走员工通道,她裹着一件裸色大衣,经过前台,前台的值班人员还很温和地提醒她晚上小心。
酒店大堂灯火辉煌,门口却有点安静,她很快就发现不远处一道笔挺的身影,上身穿着一件深棕色大衣,衣领微微挑高挡住了肆虐的冷风,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门口站在柱子前面。
陈希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有点焦急,等走近了反而不出声,右手紧紧握着左手手腕,风在耳边“呼呼呼”地响。
“顾望。”她低声喊。
顾望的脾气从最开始的焦虑到不耐到最后已经麻木了。听见陈希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去把手里的烟鞥灭,丢进垃圾桶。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先找个地方坐下。”
陈希又紧紧了身上的大衣,尝试着说:“挺晚的,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陈希,我大半夜在这里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不是为了跟你打个招呼就走了。”说罢转身就走,陈希踩着小高跟急急地跟上去。
凌晨十二点多,酒店旁边的商场还灯火通明,广场上也不时有年轻人相拥着走过。顾望挑了一家咖啡店进去,陈希望着他的身影迟疑,大晚上喝咖啡真的好吗?
顾望径直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他走得很快,陈希只得跟着进去,坐下后还微微喘着气,身上都有些出汗。
良久,等陈希平复了气息,对面的人只是一口一口喝着咖啡,缄口不言的态度。
陈希煎熬地扭扭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犹豫着小心地开口提醒:“……晚上喝太多咖啡影响睡眠。”
顾望看她一眼,放下杯子,舒服地靠近椅子里。
陈希又问了一遍,“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呢。”
陈希抬眸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微微笑起来,笑容很浅,“我怎么会知道。”
顾望本来心里就有事,大冷的天又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再有风度的人也不会有好心情,语气不可避免地差,他冷笑着问:“不知道?陈希,看来你已经很习惯让身边的人等待,所以半点歉意也没有!”很刻意很明显的嘲讽味。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
“算了,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顾望烦躁地打断她,服务员正好端着她的热茶轻轻放在桌上,陈希有些局促地低下头。白色的瓷杯上飘着几缕白雾,袅袅暖暖。杯沿很快结出细细密密的水珠,她沉默,伸出一只手握住杯子,银色镯子擦过桌沿,发出低低的声音。
顾望端起杯子又呷一大口,身体渐渐觉得有暖意,心里舒畅了一点,语气也和缓了下来:“陈希,我们有话直说。天晴问我以什么身份来问你不辞而别的原因,”他低声笑了一下,“你觉得我该以什么身份呢?”
“……”
“不管是什么身份,我觉得我都有知情的权利,毕竟我们那时候还是男女朋友关系,你说呢?”
陈希沉默地盯着杯子上的花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须臾便抬起头,牵起嘴角笑,露出漂亮的酒窝,“你不是都知道吗?我们家搬家我跟着转学,然后一直待在M市。”
“陈希,你从小一心虚就是这样一幅粉饰太平的表情。这么多年,怎么半点长进也没有?”
“……”
“如果真是搬家,你之前不可能半点不知情,你却从没告诉我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根本没打算告诉我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顾望问,“陈希,到底是哪一个?”
顾望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她,她心里不由一紧,声音也微微颤抖,“这个重要吗?”
“你觉得这个不重要?”顾望的火气又冒出来,“陈希,你走的时候我们好歹算情侣关系,你把我当什么了?”
“如果我说,是第二种可能,你信吗?”
“那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们联系?”
陈希咬着牙,摇摇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10年才毕业?”
“复读。”那两年的空白她从来都是这样跟人解释的。
“复读了两年考上M大?”
“嗯。”
“陈希,你连说谎都不会。”
“……”
“为什么搬家?”
“家里的原因。”
“陈希,我明天休假,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这是家事,我不想告诉你。”
“那好,我们就谈谈关于我们的那部分。陈希,没记错的话,你走得那么着急,我们连分手都没说吧!”顾望没了耐心,声音骤然低沉了几分,双眼直直地看进她眼里,“你不觉得即使分手也该有个仪式吗?”
陈希愣了楞,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最后还是牵牵嘴角轻声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认为我们还会缺这样一种仪式。”何况你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
“是吗?好,好。陈希,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他蓦地起身,抽出一张钱拍在桌上,双手顺势按在桌上,俯下身靠近她,一双眼好似寒冬结了冰的湖面,阴冷无波地看着她说:“方天晴说,早晚有一天我要亲自来问问你,我真是有病才会听信她的话。”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陈希想了想还是仰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说:“顾望,再见!”
他脚步未作半点停留,径直往外走,拉开门的瞬间,寒冬深夜的一阵劲风肆虐着卷进来,陈希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顾望快步走到酒店地下停车场,坐在车里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盘,正准备倒车时,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揉揉眉心接起来。“喂。”
“顾望,你还没回去吗?”
“嗯。”
“这么晚了,事情还没办完吗?晚上天冷,早点回去吧。”
“嗯,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见你没给我电话,就打过来问问。”电话里,谢益娴的声音顿了一下有些犹疑地开口,“顾望,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谢益娴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在电话里叹口气,想把一晚上的阴郁之气都呼出来。她问:“你还记得大一我自习室拿错你的高数课本吗?”他们因此相识,因为是老乡,便自然地认识了。
顾望皱皱眉:“怎么?”
谢益娴没回答他,又说:“你家书架上的那本物理课本是陈希的吗?”
“益娴,你特地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这个?”
谢益娴心底微凉,握紧电话,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在那本高数课本上也见过她的名字。”
顾望已经把车开到路边,降下一半的车窗,空气立刻流动起来:“你想说什么?”
“今天晚上你是去见陈希吗?”
“……”
第17章 记忆闸门
“我毕业那天晚上,你跟我说的女孩就是她吧?”谢益娴问。
顾望的手在驾驶座旁边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嘴角的烟,黑暗里立刻有了火光。谢益娴旁敲侧击一晚上总算说出来,他叼着烟的嘴角突然噙着一丝笑。“你既然问出来了,那心里也早就有答案了,何苦还来我这里求证。”
“我,我想听你自己说。”
“益娴,那天晚上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不可能,不单单是她的原因。这几年,我认为我的态度很明确。”
电话里,谢益娴握着手机,心里苦涩地说不出话,“顾望……”,她压抑着自己低低的抽泣声。顾望看着窗外,叹口气平静地说:“我这次从北京回来,你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你。除此之外,我恐怕不能给你再多了。”
“她只是十几岁的时候在你身边待过不到三年,顾望,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那我这么些年都算什么了?七年,从你接过我手中的课本开始,我就在想着怎样让你注意我,让你喜欢我。不管你对我是客套、疏离还是冷淡,我都安慰我自己早晚有一天你会累,你会发现其实我也挺不错的,喜欢我并没那么困难。七年,我以为就算一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却只换来你感谢两个字?”
“对不起。”顾望把烟放进嘴里,深吸一口,头向后一靠,烟从鼻子轻轻呼出来,“你就权当是揣错了石头,扔了吧。”
陈希回到宿舍的时候,天晴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躺下,她翻个身费力睁开眼睛,问陈希:“回来了?你都告诉他了吗?”
过了许久,正当天晴以为她不会回答,昏昏沉沉又要睡着的时候,陈希轻轻翻了一个身,脸朝外面,声音有点模糊说:“都有各自的生活了,那么久远的事情,提了也没什么意义。”
天晴在黑暗里静默。
陈希轻轻开口:“天晴。”
“嗯?”
“你还记得我高中的样子吗?”
“记得啊。个子小小,咋咋呼呼的,最喜欢凑热闹了,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乖张的模样。”天晴想起那时候的陈希,下课总喜欢蹭着她的肩膀抄笔记,不由地在黑暗中微微笑起来,又补了一句,“要是有人惹到你了,你会像只炸毛的小狗直接逮人就咬。要是有人惹到我了,你就把人逮过来让我咬。呵,真是不能再嚣张了。”
“我都不记得这些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天晚上,她又梦见了那个女孩。
一幕幕,如黑白短片,有人坐在地上不停地作呕。
而梦里的她,一直站在不远处,浑身发抖。
小长假的最后一天,陈希遵照跟妈妈的约定,去见了父亲陈荣国。父女俩坐在餐厅里,礼貌疏离地聊着各自的近况。
“听你妈妈说,你去见过以前的同学了?”
“嗯。”陈希点点头。
“见见也好,多跟朋友走动,人也会开朗起来。”
陈希不说话,陈荣国又说:“你妈妈说,你很想念他们。那时候那么着急让你转走……”
“爸,”陈希打断陈荣国的话,“我们不提以前的事好吗?”
陈荣国点点头,给她添了一碗汤。陈希抬眸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十年时间,足够他的白发爬上双鬓,长年的应酬,早已没了当年的倜傥硬挺,陈希眼睛微微往下,顿了顿劝道:“应酬的事还是多交给底下的人去做吧,喝酒伤身。”
陈荣国笑笑,“年纪大了,最近确实觉得力不从心了。陈希,回来帮我吧。”
陈希低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松,声音低低的,“再说吧。”
陈荣国沉吟了一下,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眶悠地一下红了。
~~~~~~~~~~~~~~
那天中午吃完饭,陈希与陈荣国道完别,天晴就来接她,两人从吃饭的地方直接打车去了车站。陈希很不喜欢车站这种地方,不管归途还是来路,都是一种分别,所以每次都把时间掐的很准,到了车站正好广播通知检票。快进检票口时,天晴突然拉住她的手说:“要不就回X市上班,反正你在M市也没跟你妈妈住,还不如回来。”
“M市离得也不远,几个小时车程而已,你怎么还舍不得了?”陈希往过道偏一偏,给后面的人让路。
“我是说真的,你在那也是一个人,回来还能跟我作伴。”
“嗯,以后再说吧。”她把票递给检票员,回头浅浅笑着,“我走了,晚上再聊。”
陈希父母离婚后,陈荣国很快回到X市,除了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外,她跟这个给予他生命的人再也没有过多的联系。而妈妈,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当年那场争吵,陈希不会哭着跑出去,也许那样的变故就不会发生。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活蹦乱跳无忧的样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含着泪惊恐不语的模样,是何其残忍的事情。那比在她心头一刀一刀剜肉还要痛,整整两年时间,陈希只要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心惊。
即使陈希如愿恢复了正常,妈妈仍旧陷在深深的自责里,那样骄傲强大的一个女人,每每看见陈希总是欲言又止唯喏不前的神色,让陈希总不愿面对。
这么多年,陈希最不希望的就是因为自己影响别人的生活,即便是最亲的人,所以一直不愿跟妈妈住在一起,工作后很快就搬进酒店宿舍。
酒店职能部门的员工宿舍是两人间,陈希被分配到的舍友是销售部叫sunny的开朗女孩,正沉浸在如胶似漆的热恋中,已经跟男友搬到外满的公寓住,几乎不回宿舍。所以也相当于是她的单人宿舍,虽然没有天晴那样宽敞,倒也五脏俱全还算方便。
只是这几个月,她也极少住在宿舍。在X市的三天太累了,陈希觉得好久没有这种无力感,倦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回到M市她就去了医院一趟,坐了一会,王芳婷就让她今晚回宿舍睡。陈希自觉情绪不对,也就不勉强,陪妈妈吃过晚饭就走了。
陈希刚打开门,郑江阳的电话就来了,她疲惫地把自己扔到床上,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大盗。”
“回M市了吧,怎样?有情况没?”
陈希头疼地提醒郑江阳,“哪里有什么情况,不是告诉过你,我这次主要是回去见我爸。”
“你少跟我装,你会千里迢迢特地去跟你爸吃顿饭?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就直说跟你那旧情人有没有旧情复燃,十年不见,天雷勾地火诸如此类?”
“我现在哪有那心情想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妈的情况,何况他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靠,你说什么,他有别人了?这个负心汉!”
“大盗,我们都这么十年没见了,现在就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你想太多了。我刚回宿舍,很累,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陈希你这人怎么总这么没劲,我跟你认识多久了,你那点小心思要跟我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这要不是我百折不挠的精神,咱俩还能好好做朋友嘛?”
“……”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罢休了。明天我再找慢慢拷打你,一个细节都不许少啊。”
“好了,我真的很累,拜拜。”
“没劲,拜拜。”郑江阳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陈希翻个身,闭上眼,不多时安静地宿舍里就传来匀长的呼吸。
半夜醒过来后,陈希躺在床上就再也睡不着。她索性起来,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去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把衣服房间都整理了一遍,已经两点多了,她却越来越精神。
陈希挫败地靠在床沿,瞪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明明觉得很累,思绪却不经意飘到很远,一直到了十年前那耀眼的时光,想起第一次遇见那少年。
2001年8月31日的早晨,十四岁的陈希早早地背着一个书包,手里捏着一张录取通知书,站在Y中校门口,探头往里边看,心里一阵哀叹。
传言中的百年老校,竟然破败不堪到如此地步,这校门也太没气势了吧,半点名校威仪都没有。再看看这教学楼,你还能再落魄一点吗?你见过这种统共只有一层楼的石砌教室吗?简直不能再萧索了,连门都是漏风的!
陈希默默祈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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