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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兽医,你站住!by大排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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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默默祈祷是自己找错地方了，她踮着脚尖站在花名册前再三在确认那个陈希是不是就是她这个陈希，门上挂着高一五班的门牌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名字后面的毕业学校和准考证号犹如铁一般的事实重重击破她最后的期冀。
“妈的！”有人把她的心声说出来，她欣慰地直点头，眼睛四处张望寻找这位志同道合之人，然后发现身后站着两堵墙，她仰起头眯着眼看过去，看见两堵又黑又高的墙，吓得退了两步，撞上了背后的门，发出一声闷响。
她捂着头哀呼。“你们是从阿富汗偷渡来的么？”
“旺仔，这小孩，是在嘲笑我们吗！”
对面的另一堵黑墙笑得很和蔼可亲：“小孩，你是从隔壁小学偷跑来的么？”
“旺仔，你吐艳。小朋友智商有上限，走错路很正常的啦。”
陈希放下手，炸毛地瞪过去：“你智商还没下限呢！你才走错路了！这里是大中国不是阿富汗。请后转直走一百米右转去那里登机回你的故乡去。”那里有个WC，简单粗暴的程度，是让陈希最幻灭的地方。
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看着那两张黑脸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陈希得意地朝他们扬扬下巴。
“诶，我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牙尖嘴利不懂礼貌。不要歧视哥哥黑，这是哥哥花一整个暑假晒出来的，这叫男人知道吗！”
“切！”陈希和那个女生同时表示嗤之以鼻，于是陈希如（zhang）花（ya）似（wu）锦（zhao）的高中生活在这宁静的清晨拉开了帷幕。
这时其中一堵墙，看完墙上的名单，看了她们一眼，拖着另外一堵墙的脖子走，“走了，去看下宿舍。”
“诶，我还没说完呢，顾望，你让我跟这俩姑娘聊明白了，黑是一种美。”
“你无不无聊。”
“那小孩嘲笑我们黑！”
“跟个小孩你也要较真，成何体统！”
“……”
陈希朝那两堵墙撇撇嘴，尚且不知道这两个人会在她以后的生活中扮演如何重要的角色。这两个第一次见面就跟她斗嘴的男生，她甚至没看清他们的脸，因为实在太黑了，就这样黑兮兮地走进她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排骨踮起脚尖静悄悄地走过，多悲伤的画面……
第18章 那时年少
没错，当时站在旁边，第一时间跟陈希同仇敌忾的姑娘，就是今后要跟她上课一起开小差下课一起上厕所其他时间互相毒舌的方天晴，晴子。
而彼时，方天晴的脚边放着一个鼓鼓的行李箱，拉杆上绑着一捆未拆开的衣架晃荡来晃荡去，而她另外一只手里还抱着一捆用细细的尼龙绳子束着的凉席。见陈希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她，和她的造型，天晴的脸红了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妈给弄的，要不是我跑得快，她恨不得把我们家都搬来，真怕了她了……你确定，你是来报名的？”
虽然快九月份了，但X市夏天的尾巴还在，特别是日头渐渐上来，周围学生也渐渐多起来，陈希的鼻尖已经渗出细细的汗来。她连连点头，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小小的光，“你也是五班的吗？你好，我叫陈希，以后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方天晴，以后就是同学啦，我们互相关照。”
“老师还没来，我们也去宿舍看看吧。我帮你拿。”陈希接过天晴手里的席子随口问，“你也是一个人过来的？”
“对啊，一整个暑假在家里被我爸妈唠叨的头都大了，我恨不得今天快点来，我早日脱离苦海，哪还敢让他们跟过来。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
陈希低下头把凉席往上抱了抱说：“我妈妈没时间，让我直接来学校买。”
“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啊。”
“你多大了？”
“……”
“为什么我觉得跟你走在一起有种淡淡地沧桑感。T。T”
“我比较早念书，虚岁十四岁。”
方天晴停下脚步羡（you）慕（yuan）地看着她，“你才十四！”
她咧着嘴笑，腾出一只手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天晴的肩膀，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显得更小。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真是真理。”
两人汗流浃背地站在宿舍楼下时，天晴拿手扇着风问：“你知道是住哪间宿舍吗？”
陈希茫然地摇头，天晴就崩溃了，那我们来看什么？那两个男生去哪里看的宿舍！
于是两人又扛着行李顶着烈日，跌跌撞撞地走回教学楼。
教学楼这里已经不是清晨萧索破败的模样了，已经苟延残喘的地步了。教室外面挤着很多家长，有趴在窗口张望的，有站在走廊聊天的，陈希真担心这矮楼会支撑不住这么热闹地折腾。
等她们挤进五班教室门外时，发现里边已经坐满人，有个中年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看见她们胡着一脸汗水愣愣地站在前门，便朝她们点点头，问了她们的名字后就让进教室找位置坐。
天晴拖着行李箱，陈希抱着席子跟在她后面，行李箱的车轱辘在凹凸不平的瓷砖地板上“咕噜咕噜”响。前排的位置都满了，于是她们又“咕噜咕噜”地往后排挤。
车轱辘不时地卡在两边的桌脚，天晴低头专注地拖动箱子，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一致地追在迟到的两人身上，老师也停下点名等她们安顿好，陈希抬起头来讪讪地笑。
一笑就看见倒数第二排坐着两块黑黑的墙，其中一手支着下巴，一个大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看着她们咧嘴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另一个虽然没露大白牙，但是眼里的戏谑一点都不掩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可恶！陈希在心里暗骂，大黑碳！
这俩姑娘终于坐到两块黑炭后面仅剩的空位置上时，前面一块比较聒噪地黑炭立刻转过头，露出大白牙：“姑娘，缘分哪！”
陈希撇着一边嘴，右脸上的露出大大的酒窝，瞪大眼睛说：“这最多算孽缘，天晴，有没有觉得前方世界都暗了下来。”
天晴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一切黑暗都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重见光明的！”
“我说你们俩小姑娘，嘴巴怎么这么损！”
“后面的同学请安静！”老师在讲台上点完名，朝底下的人喊一句，聒噪黑炭立刻识趣地转回头扭扭屁股，朝一块黑炭哀怨地抱怨，“旺仔，她们欺负我！”
那块黑炭扭头淡淡地瞥他一眼，聒噪黑炭蔫蔫地趴下去：“你们怎么都这么不解风情。T。T”
“等会点到名的同学就上来交钱，寄宿的同学回去准备一下最好今天就搬到学校，所有人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在教室集中，我们要发课本还有安排座位，后天开始军训，为期一个星期。”老师顿了顿，又笑着开口：“对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陈。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每个人准备一个三分钟的自我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底下顿时哀嚎声四起。
而直到这个时候，陈希对顾望的印象还仅仅是黑黑的大块头，甚至不如阿P来得生动，命数真是有趣。
天晴和陈希终于艰难地把行李搬到宿舍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两个人大呼小叫地撞进门，宿舍里有两个女孩正低头安静地收拾东西，看见她们进来很客气地笑笑。
没想到Y中教学楼那么古朴，宿舍条件还是挺好的。至少十二人间只住了八个人，中间过道看起来还很宽敞巧，靠门最近的一个下铺贴着陈希的名字，她一屁股就坐下去，舒服地长长吐口气。巧的是，天晴就睡在她上铺，天晴一手搭在上铺的梯子上朝她摇摇头，“姑娘，缘分哪！”
陈希已经兴奋地站起来打量这间她以后的起居室，她回头也摇摇头，“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啊！不知为何两人笑点都如此低，说罢都哈哈笑起来。
听见她们的笑声，高高瘦瘦的女生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背上书包朝她们点点头走出去。另外一个脸蛋圆嘟嘟的女生撕开一袋饼干递给她们说：“她去吃午饭了，你们好，我叫陈媛媛，六班的。”
陈希继续哈哈笑，“你好啊！其实我想说，你真是人如其名啊！”
天晴嗔笑着拍了一下她胳膊，对媛媛解释：“你好，我叫方天晴，她是陈希，我们俩是五班的。这姑娘一口气爬六楼，现在有点找不回智商了，我们暂时别理她。”
陈媛媛笑着站起身拿了块抹布给她们，让她们先擦擦自己的床板。媛媛告诉她们，刚刚出去的那位有点不爱说话的女生叫黄雅婷，除了他们后面到的两个，另外六个人都已经认识了，而且都是隔壁六班的。
陈希和天晴默默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是五班剩出来的，顿时又心生一层惺惺相惜之情。
陈希去洗手池又拧了把抹布，递给蹲在上铺一直担心晚上睡觉掉下来会不会摔残的人，然后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摇摇床板，摸摸衣柜看看洗手池，又参观了卫生间，很遗憾只有一个喷头没有热水器，门上还贴着一张学姐对学妹的提醒，头发会堵住下水道，要及时清理，否则水漫阳台！
站在阳台上，看到对面男生宿舍楼，偶尔有人进进出出。看起来还不错，挺热闹的！陈希的美妙心情一直维持到去超市买东西前。
因为站在货架前，她发现天晴掰着手指头念的那些生活必需品确实都是必需品，而她什么都没准备。早知道就该让阿姨帮忙准备好了再来。
购物篮里已经被塞满了，天晴一边搜罗一边问：“你用什么牙膏？洗发水呢？哎呀，对了，还有香皂。”
陈希瞪着货架上玲琅满目的东西茫然弟说：“……看着买。”
“陈希，你妈妈真有胆识！”
“啊？为什么不是我？”
“你明显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她都敢把你放出来，这不算有胆识吗？”
“……”
“对了，还要来个卷纸，要不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
“陈希，你今天有带换洗衣服吗？”
O。O
“我现在可以装作不认识你，然后自己先回去吗？”
T。T
“我这慈悲心肠啊，怎么就见不得你这种中毒残废的人自生自灭啊。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我妈还要买什么。”
所以，当她们结完帐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桶步履蹒跚地往宿舍走去时，你们可以想象这俩傻姑娘有多忧伤吗？而就在这时候，那俩黑炭汤足饭饱后正以一种极其悠（da）闲（fu）自（pian）在（pian）地步伐一脸轻松惬意地经过犀利的她们。
陈希一时冲动就扑上去，热情地咧嘴笑，脸上的酒窝深的可以盛水。“公子，缘分哪！”
第19章 人生赢家
第十九章
在校外吃饭的时候，啊P还嘀嘀咕咕，他半世风流招蜂引蝶的非凡气质竟然数度被个小姑娘嘲笑，太伤自尊了。旺仔，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太特么伤男人的自尊了。
顾望可无可有的点头附和又去添了碗饭，啊P又开始絮絮叨叨哀叹他马上逝去的暑假。“老子本来计划好好的，泡妞画画泡妞，多充实多美好多有意义的暑假啊！我做了什么孽要陪你一起受体罚，我堂堂祖国的花朵我去搬砖砌墙！太特么悲愤了，我爸怎么就耳根子软听信你爸的话，让我活活受虐！我青春年少的肌肤啊，你狠狠心离我而去，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个没发育好的小姑娘鄙视！”
“你可以选择去死，我一定会求我爸不虐你。”
“你太凶残，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了！”
“把钱付了，你就可以走了。”
“……”
顾望远远就看见个子小小的女生，还有迅速与她结成联盟一起挤兑他健康肤色的马尾女生，俩人踉踉跄跄非常艰难地往校门口挪动，背影萧索凄凉，他心里不由一乐。
啊P直接在脸上乐起来，经过她们身边时，刚要露出小白牙打招呼，一颗小小的脑袋就扑到顾望身前，望着他们很狗腿地笑，“公子，缘分哪。”
顾望睨她一眼，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这位同学，难道你打算以后每天在学校跟我们碰面都要惊呼一声缘分？”
“……呵呵。”
啊P：“是啦，同学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不要这么热情的好，哥小心脏消受不了。”
天晴完全赞同的猛点头，“以后就是同学了，在新环境我们要互帮互助互相关照啊！”
陈希露出俩酒窝，吃力地摇摇手上的东西，“对对对，快来增进一下同学之情。”
“……”
“……”
陈希甩甩被勒出两道红痕的手，与天晴笑得烂漫地跟在两个男生旁边，好奇地问：“你们是初中同学吗？老见你们一起。”
啊P颠了颠手上的袋子，朝顾望努努嘴，“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爸跟他爸一个单位，娘的，打小我爸就非得我跟上他的步伐！”
顾望从后面踹了他一脚，“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还裹着尿布呢，我记得你四岁的时候还大小便失禁呢。你爸是让我看着你，不让你鬼混呢。”
陈希和天晴默默地偷笑……
“靠！是三虚岁，虚岁好不好！老子那会才两周岁呢，要不是我年少无知，要不是你在我碗里放小强我会被惊吓到吗，顾望，你再提这件事一个字试试！”
“哈哈哈……”陈希和天晴挽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笑，笑毛啊！你们俩都给我闭嘴，有什么好笑的……”
“一点都不好笑，就是有点悲壮，哈哈哈……你们真逗，还有啊，我忍一天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黑？”
“……往事不堪回首啊，暑假我们俩打游戏被他爸抓了个正着，然后被送去他们单位跟着新人军训了两个月，每天中午负重越野跑五公里啊。”啊P痛苦地哀号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提，放个哨也会被人抓到。”
“什么单位这么残暴！”天晴惊呼。
陈希则是两眼冒心心状，“你爸好有魄力！”
“……”好像都没关注到重点……
一周后的学校军训，对于顾望和啊P两个受过疯狂摧残后的大好青年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对陈希却是天大的折磨。
每次教官一喊休息，其他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啊P一脸悠闲地晃到陈希面前，在刺眼的阳光下露出白晃晃地大白牙，一脸憧憬地说：“累吗，我们的肤色很快就要接近了。”
因为宿舍里只有陈希和天晴是五班的，两人均是活泼好动的性格，在新学校同出同进，除了不睡在一张铺上，她们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混在一起，很快彼此熟悉起来。
天晴是很仗义地女孩，陈希第一次离家，很多事都不懂，天晴从第一天认识她，就很自然地照顾起这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小女孩。她转头看一眼陈希，她已经累得没有心思斗嘴了，天晴把水壶递给她，抬头白了一眼啊P：“你就得瑟吧，你没看陈希脸都白了，还逗她。”
陈希蹲在看台的阴影底下，接过水壶，拧开喝了一口，就耷拉着手把水壶放在烫人的水泥地上。啊P蹲下身，歪着头看她，“没事吧？受不了了？”
顾望本来站在一旁跟别的男生说话，听见天晴的话，看陈希蔫蔫得，也蹲下来看她，他现在是高一五班的班长，要照顾好班里的每个同学，“你多喝点水，现在太阳太毒，很容易中暑。头晕不晕？”
陈希摇摇头，还是提不起精神。顾望摘下头上的帽子，压扁了放在地上，又把啊P头上的也摘下来铺上去，拍了拍，觉得差不多了才说：“你坐下休息，要是还难受要说出来。”
陈希扶着天晴的手坐下，头靠在膝盖上。天晴蹲在一旁拿帽子给她扇风，“要不跟教官说一下，你先回宿舍。”
陈希皱着眉摇摇头，顾望又把水递给她，“再喝点水。”
陈希的眉皱得更深，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放下，顾望盯着她的脸，她为难地解释：“……我不要喝白开水，歇一会就没事了。”
“六班好像今天有准备凉茶，我去给你借点。”啊P接过她的水壶，朝六班走去，很快就提了半壶凉茶，嘴里还骂骂咧咧，“娘的，六班班长小气劲儿的，点凉茶跟个宝似的，只肯给半壶。”
陈希接过水，眯着眼朝六班看过去，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记住他了！”
啊P和天晴哈哈大笑起来，顾望本来还在担心要不要报告老师，看她已经缓过劲知道记仇了，噗一声也笑出来，陈希抬头看他，发现竟然已经不觉得他黑了，正如啊P所说，他们真的快要接近一般黑了……
好悲伤……
教官又吹哨集中，陈希很不情愿地站起身，顾望叮嘱她：“把凉茶都喝了，等下次陈老师过来了，我跟他说多送点凉茶过来。实在不行等下次休息我跟啊P去小卖部买点饮料回来。”
陈希觉得人似乎挺好的，脸上露出大酒窝，“谢谢，班长！”
顾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互帮互助，不用谢。”说罢，拦着啊P的肩往队列最后一排走去。
天晴拍拍她的脑袋说：“你要不行了，就报告教官，可别撑着。”陈希很感动地看着她，她微笑着大气地挥挥手。
陈希硬是撑到最后一天汇演都没喊报告，倒是站在天晴旁边的女生，在第三天上午，喊了声报告后就晕倒了。陈希站在第一排最末尾一个，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只听有女生惊呼一声，队伍就乱了。
顾望作为班长，很快和另外一个高个的男生背起那个有点胖的女生，天晴帮忙扶着。陈希满脸羡慕地目送他们离去，教官吼了一句，“行了，他们的背影很销魂吗？听说以前你们学校军训都是一片一片地倒下去，这才一个呢，看来我们有必要加强强度啊！”
所有人都作惊恐状，教官满意地收到所有人的注意力，斜斜地扫他们一眼，“从现在开始站军姿四十分钟，再叫加十分钟，立正！”
陈希叫苦不迭，几分钟后顾望一个人跑回来，站在教官旁边低着头跟他说话，陈希斜着眼看他们，总觉得他们的表情怪怪的，最后教官严肃地看了一眼顾望，点点头。顾望很快跑到陈希旁边，低声跟她说：“你跟我走。”
陈希愣愣地，路上顾望什么也不说，只是低着头走得有点快。陈希莫名其妙地追在后面问：“喂，干嘛呀？”
“……你去了就知道了。”
“到底什么事啊，干嘛叫我过来？不会是天晴也晕倒了吧？”
“不是，你别问那么多了，让你来你就来，你不正好也休息休息？”
“搞那么神秘做什么呀，真是的。”陈希总觉得顾望表情有点怪异，又猜不到什么事。
“……”
陈希到了医务室，才明白顾望为什么尴尬，听说另外一个男生背她过来时，身上都沾到了点红色，这会正懊恼地跑回去换衣服呢。
那个女生已经醒过来，只是埋着头，尴尬极了，脸都红了。天晴捧了一杯红糖水递给那女生，看见陈希过来，朝她招手，“我怕你也倒下来，让顾望跟教官说再找个女生来帮忙，够义气吧。”
陈希讨好地抱了一下天晴的胳膊，被她一掌拍掉，“热死了，都是汗！”然后又对陈一涵笑，“等你不晕了，我们就送你回宿舍，班长已经帮你请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
陈一涵不好意思地朝她们点点头，“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顾望从门外探头进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陈希你出来一下。”
陈希走到门外仰起头看他，听见他说：“下午休息，六班的教官说要跟我们班来场篮球赛，女生最好有拉拉队，你组织一下。”
“六班？放心吧，我把全班女生都叫过来给你们加油！”
下午，果然几乎全部女生都到场，相比六班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五班的气势热烈极了，他们班的教官高兴地朝六班的教官竖中指，陈希和班里其他人笑得志得意满，张扬地让人误以为胜局已定。
部队的人总是很擅长调动气氛，带着同学们喊了几声，篮球场边很快就围了其他班的人。
因为是新班级，大部分人都不熟悉，打起来其实很吃力，互相配合很不默契。而这时，顾望和啊P这两个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两个人的优势就很明显地凸显出来。场上的局面几乎就控制在他们手中，一个断球助攻一个篮板跳投，两人配合的很完美。
两人在场上意气风发，女生的尖叫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他们的骄傲，第二节快结束时，啊P抢到球，裁判提醒二十四秒，啊P看一眼顾望，把球传给他。顾望接到球突然加快速度，迅速过人，在对手前虚晃过招，球在他胯下变向，突然一个转身，在裁判的哨声中跳投，很干净利索的上篮。
五班的女生忍不住大声叫好，队友很兴奋地跑过来与他击掌，顾望走过来喝水时，啊P趴在他肩上，一手揉着他的脑袋。陈希笑得眉都扬起来，看见他提起前衣襟胡乱抹了把汗，便递了张纸巾给他，他接过来擦了擦头发，说：“陈希，你声音可真够大的。”
陈希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点头，“你听到我给你们加油的声音啦”
啊P弹了下她的马尾，“全场都是你的尖叫声，想不听都不行啊。陈希你能先淡定点，还有两节呢，我怕等会你叫不出来。”
“放你的心吧。”
下半场，体力又消耗了大半，打起来明显不如上半场轻松，六班的男生明显急躁起来，打得很凶，开始频繁犯规。好几次都是全队把顾望一个人困在篮下，气得陈希咬牙切齿，六班的主力是个壮壮的10号男生，跳起来抢篮板能把人撞飞，每次10号撞到他，陈希心都提起来。
顾望不能强攻只好借着空隙，艰难地把球传出去给其他队友，几番下来，第三节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场上愣是一个球都没进。
又一次，顾望把球给交啊P后，帮他做了个挡拆，啊P带球上篮，结果对方防守他的人竟然强范，一巴掌呼在他脖子上。啊P跳下来时，又被对方脚下的动作绊到，踉跄了一下，弯着身子直直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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