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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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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趴在扶手上打电话,而且竟然是一脸的温柔!
那么难得的神情,令冯一一这个亲姐姐都叹为观止了。
可惜他嘴里说得话听起来挺不耐烦的:“我是去出差,带泳裤干什么……不行,我最多只能有两天时间空闲……你带两套就行了,行李多了你又要放我房间!”
正说着,冯一帆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挂了电话,探头一看,他叫了声“姐”。
然后小朋友就一脸坏笑:“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嘉树哥不行嘛~
冯一一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但是对着这个小朋友,她还是游刃有余的:“我不回来怎么能看得到我弟弟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呀?怎么啦,要和翩翩出去玩儿吗?”
冯一帆满不在乎的说:“不是,我过几天出差去海南,正好她也要过去。”
冯一一走到弟弟身边,轻喘了一口气,“唉,真的老了,爬楼梯都觉得累了。”
“你从25岁起就这么嚷嚷了,真没见过你这么杞人忧天的。每个人都会变老,就数你嚷嚷的最大声。”冯一帆一向非常鄙视他姐的胆小如鼠。
冯一一喘匀了气,关心的问:“一帆,你和翩翩……你是怎么想的?”
冯一帆自嘲的一笑,语气沉沉的说:“我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想的。”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喜欢翩翩吗?”冯一一问得很认真,“看得出来翩翩她喜欢你,但是你呢?你对她的态度太冷漠了,这样不好,她虽然包容着你,但是她会伤心的。”
冯一帆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爽的反问:“你干嘛?你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来,还来开导我?”
冯一一被他噎了一下,呐呐的:“旁观者清嘛……”
“那我这个旁观者来告诉你:错过谢嘉树,再等五百年。”
冯一一:“……”
冯家的大门这时忽然从里面被打开,冯妈站在门口看着儿子女儿、奇怪的问:“我就说听到你们两个的声音了……不进来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姐弟俩进门,冯一帆趁机溜走,冯一一还想追上去和他谈谈呢,却被冯妈叫住了:“那个小伙子大概又拿回来了,把他上午拿来的那些礼盒悄悄放在门口了,我们回来这才看见。还有一封信,给你的,喏!”
谭翔?冯一一接过信拆开看了一遍,其实没有多少内容,谭翔说得很简单也很诚恳:你有谢嘉树那么好的选择,那么我就毫无愧疚的去追逐我的前程了。我曾经真心想与你白首偕老,现在只能祝福你得偿所愿、一生幸福。
“得偿所愿、一生幸福”这八个字,令冯一一心中轻轻震颤。
冯妈在一旁观察着女儿那表情,这时试探的说:“这孩子挺有心的,你还是第一次接到手写的情书吧?哈……这年头,好不容易都上过学、能说会写了吧,又搞什么无纸化办公,结果拿笔写字的人反而比以前还少……”
冯妈的说笑令气氛缓和的非常好,冯一一心里对谭翔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淡了,她把信纸折好,说了一口气与冯妈闲聊说:“不是啊,谢嘉树以前给我写过信,不过不是情书——这也不是情书啊~”
那是有一次谢嘉树和她为了很无聊的事情争执,那时候冯一一还是盛承光借调给谢嘉树的助理呢,那会儿她虽然胆小但是也受不了谢大少的霸王脾气,被他骂惨了之后哭着说要辞职。
谢嘉树当时趾高气昂的叫嚣着叫她滚,后来却又给她写了一封信。
和谭翔生疏勉强的字迹不同,谢嘉树的字非常漂亮,从小的毛笔字功底扎实,钢笔字也写得一撇一捺、铁画银钩。具体写了一些什么,现在冯一一也记忆模糊了,但那才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手写信件。
她怀念的表情令冯妈稍稍放心了一些,笑着继续打听:“怎么样啊?他送你回来、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冯妈心里着急,不满的说:“我提醒你啊,你可是答应过我三十岁之前嫁人的。”
“我现在二十九,还有一年呢。”
“一年够你作的么?”冯妈鄙夷的说:“谢嘉树也是个蠢货,今晚这样都搞不定,我算是白看好他了!”
冯一一对她亲妈这种恨不得把她大甩卖的行为感到十分悲凉,低着头默默的回房间去了。
冯妈看着女儿背影,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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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的姐夫叶祁远是谢嘉云大学时的恋人,那时谢嘉云尚有婚约在身,两人爱到浓时却只能黯然分手。后来那么多年,直到盛承光为了子时解除与谢嘉云的婚约,叶祁远一直都在等着谢嘉云。
可谢嘉云哪里敢嫁给他?父亲临终把长乐集团交到她手上,嘉树顽皮不懂事,一群虎狼似的谢家人时时盯着他们,恨不得扑上来生吃了他们姐弟俩,以前她手里有盛家和盛承光震慑他们,要是她嫁给了叶祁远,以后谁来替他们姐弟俩撑腰呢?
谢嘉树那时候太年轻,年轻人总是气盛,他拍着胸口对姐姐说:姐你去嫁给祁远哥!我来联姻好了!我找人给你撑腰!
现在想想,那时候可真是热血又愚蠢啊。
回忆沉思中听到司机说叶家到了,谢嘉树下车时嘴角还带着一丝怅然的笑,谢嘉云和叶祁远的儿子跑出来迎接他,点着他下巴好奇的说:“舅舅你在笑啊?”
谢嘉树捏捏他的小脸,“是啊,舅舅看到你就很高兴!”
“为什么呀?难道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你要两份红包了吗?”小家伙困惑的说。
谢嘉树这下当真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进门,谢嘉云见儿子骑在弟弟头上,很自然的伸手去抱儿子,稍远处叶祁远几步上前扶住她,“你当心你身子!”
谢嘉树紧张的连忙问:“姐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谢嘉云笑吟吟的不说话,叶家的老奶奶扬声说:“嘉树啊,再过七个月你又要当舅舅啦!”
“真的啊?!”谢嘉树惊喜不已!
叶祁远抱着长子进去玩儿了,谢嘉云笑着对弟弟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晚上才过来。”
“哦……”谢嘉树从欢喜里回过神,正色说:“姐,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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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二楼书房里,关上门,安静的空间里只剩姐弟俩,谢嘉云动作小心的在书桌后面坐下。
“说吧。和冯一一有关吧?”她问。
谢嘉树默了默,没有在书桌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反而走到姐姐的面前,他低着头,慢慢的跪下,最后单膝跪在了姐姐面前。
谢嘉云其实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对他的举动她并没有太过吃惊,伸手抚摸弟弟的脸,她轻声叫他:“嘉树啊……”
“姐,对不起,”谢嘉树垂着眼睛、平静的说:“我不能遵守我的承诺了,我不能为了你和长乐集团去联姻。”
谢嘉云故意开玩笑说:“我知道,郑翩翩看上了冯一帆,这事儿咱们家不理亏。”
“不是的。没有郑翩翩也不会有别人了,我要和冯一一结婚。”谢嘉树跪在那里,低声坚定的对姐姐说:“我对不住你,我不仅没有接过长乐集团的担子,现在还不愿意联姻,我让你很辛苦,我承诺过你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真的很对不起。”
谢嘉云拍拍弟弟,没有作声。
谢嘉树弯腰埋下脸去,伏在她膝盖上,他声音闷闷的:“我想过了:承光哥能以丈夫身份为你做的,我是你亲弟弟、是长乐集团最大的股东之一,我一定也可以的!姐,我不能娶一个有家世背景的妻子给咱们撑腰,但是我自己就可以为你撑腰啊!”
“嗯,”谢嘉云鼻音浓浓的,“你现在做得已经很好了,姐姐为你骄傲!”
难得被姐姐表扬的谢嘉树一点儿也没有兴高采烈,相反还是很愧疚的低声说:“但是,我也只能为你撑腰,长乐集团还是得由你来打理,我□乏术,只能在外面帮着你,只能配合你……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想做一个家庭主妇的,对不起,姐,我害了你了。”谢嘉树终于说了出来。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记着呢,从小到大在姐姐面前多少自惭形秽,长大以后他就想还回去多少威武霸气。曾经他真的打算迎娶一个世家小姐、接手长乐集团,让他的姐姐卸下重担回归家庭、过她想过的日子,也让她看看她的弟弟有多么的聪明能干。
谢嘉树从小到大的心愿,还未来得及实现呢,如今却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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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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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谢嘉树对冯一一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能够毫不犹豫的为冯一一去死;但是像这样放弃从小到大的最大心愿、对姐姐说抱歉他做不到了……其实对谢嘉树来说;比死还艰难。
但是为了冯一一;他真的做到了。
这份对冯一一的付出;令他对他的姐姐感到分外的愧疚:姐姐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失信于她。
“姐……”他轻松而痛苦的叹息。
谢嘉云能够体会到他的痛苦——她的弟弟;小时候再玩世不恭,她都能明白他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卑。
因为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啊!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抱歉;爸爸临终前把你交给我,你就是我的责任,是我对爸爸的承诺。”谢嘉云柔声缓缓的说;“爸爸希望你能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而你现在已经做到了,你白手起家创建了F。D,这比你从我手里接过长乐集团更不容易。爸爸他在天上看着你,一定会为你骄傲。”
“他不会……他会怪我。”谢嘉树痛苦的说。
“胡说!”谢嘉云戳戳他脑袋,“你变得这么成熟、独立、勇敢、自信,就像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样!”
谢嘉树犹豫的抬起头,看着姐姐:“……真的吗?”
我真的没有令你们失望吗?那个从来只看着你、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过我的爸爸,真的会为我骄傲吗?
谢嘉云捧着弟弟的脸,看着他微微失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没有,嘉树,你令我们都为你骄傲。追求幸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年要不是你鼓励我,我没有勇气嫁给你姐夫的。嘉树,你真的不欠我什么,你给了我信心,我们现在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以后我们姐弟俩彼此依靠,日子只会过得越来越好。”
谢嘉树的眼睛里又变成湿漉漉的了。
“对啦!这个孩子,”谢嘉云摸摸肚子,温柔的说,“你姐夫已经和他家人商量过了,这个孩子生出来跟我们姓谢。”
眼睛湿漉漉的谢嘉树感动又惊喜:“这太好了!那我把我的长乐集团股份分给他一半!”
“才一半啊?”谢嘉云假意不满。
谢嘉树“嘿嘿嘿”的说:“那我以后也会有孩子的呢!”
他们家是姐弟俩,冯一一家也是,以后他和冯一一也要生两个,一男一女,男孩子继承他的F。D,女孩子继承长乐集团的股份。
谢嘉树想着想着就陶醉了,谢嘉云看他那一脸荡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拍拍他脸,“好了,你可以滚了。”
**
到了第二天,正是大年初二,谢嘉树去了冯家拜年。
这大半年他其实在冯家的时候比在他自己家都多,以往每次来他也都带东西,但那些都是不动声色的讨好,润物细无声,今天他的礼物却十分隆重正式。
连冯妈都有些吃惊了,嗔道:“嘉树你干嘛呢?来吃个便饭而已,你这是搬家呢?”
谢嘉树抱了一大盒的血燕献给老太太,说:“今天年初二嘛~”
大年初二迎婿日,女婿上门带伴手礼是习俗。
不过这话只有冯妈一个听懂了,顿时笑眯眯、笑眯眯。
冯爸就知道拉着他的嘉树喝酒,冯一一怕冯爸喝高了,拉拉谢嘉树叮嘱说:“少喝点!”
可谢嘉树觉得她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心里暖洋洋哒!一卷袖子、开心的说:“叔!我今天给你带了两瓶好酒!”
冯一一:“……”
热热闹闹的吃过午饭,冯爸冯妈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准备晚上吃的大菜,冯一帆回房间努力加班工作,谢嘉树帮着冯妈收拾了他带来的礼品,一边放下卷起的袖子一边去冯一一房里找她。
房门开着,他老远就看见冯一一正在房里叠衣服。
这样家常的场景,令谢嘉树感觉心中特别安宁。
所以他走进去的时候心情特别好:“你窝房里干嘛呢?也不知道出来帮我们忙。”
冯一一正把年前换下洗干净的衣服收进行李箱,头也不抬的回答说:“我年假修到初八嘛,该收拾的东西我先收拾一下。”
谢嘉树脚步一顿,随即声音都沉了一些下去:“怎么,难道你还要回去上班啊?”
“这次公司合并以后人员调动很大,我要是继续在那里工作,上升空间相对来说是很充足的,但是那样一来,肯定未来两到三年内都会特别忙……我也还在考虑。你觉得呢?”
冯一一认真的征求他的意见。
谢嘉树心里撇撇嘴,嘴上却大度的说:“随你高兴吧,我反正两边都能待。”
冯一一忙里偷闲抬头对他笑了笑。
尝到了甜头的谢嘉树心里给自己大大点了个赞!
收购冯一一公司的就是谢总本人,关于这个话题他们有太多话可以聊,谢嘉树在公事上还是非常认真的,跟冯一一说着他们公司被收购合并以后的那些事儿,就当一次走基层调研了。
聊着聊着,冯妈送水果和茶进来,谢嘉树一脸满足、感恩戴德的接了,一转脸却又悄悄鼓捣冯一一去给他泡咖啡,冯一一严肃的鄙视了他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为,坚决不给他喝咖啡,说困了你就睡会儿。
外头不时传来远远近近的鞭炮声,今天是大年初二,全世界都显得喜庆而热闹,谢嘉树躺在冯一一的床上、睡着她的枕头盖着她的被子,冯一一就坐在床边看书,他觉得全世界都没有他现在幸福满足。
“嗯……”他在被窝里轻轻的扭。
冯一一看向他,“怎么啦?”
“睡不着……”谢嘉树迷迷糊糊的嘟囔。
冯一一失笑,放下手里的书,像哄孩子睡觉那样轻轻拍他,“这样能不能睡着了?”
谢嘉树眯着眼睛像只被抚着毛的大狗,“一点点……”
“快睡吧,睡一个小时我叫你。”冯一一轻轻把手盖在他眼睛上,这样的时刻,不由得她不心生温柔。
被蒙住了眼睛的谢嘉树突然伸手握住她手,往被窝里拉去,“可是我想耍流氓……”
他一点儿也不淫|荡、表情特别纯真的说。
冯一一的手已经被他拉到了小魔王上面,久别重逢,小魔王英勇如昨,甚至已经淌出了几滴激动的泪水……
冯一一红着脸用力的把手抽出来,用那只手捏住他鼻子,“耍流氓会扣分。”
谢嘉树很困但是很警惕,咨询道:“扣分到不及格你就开除我了是吗?”
冯一一忍着笑点头。
他立刻把手缩进被窝里,自己把被子卷得密不透风,好像生怕她会把手伸进去强迫他耍流氓。
“那我现在几分啊?”他只露着一颗头在外面,像只蚕茧,又困又害怕的问。
冯一一伸手重新捂住他眼睛。
“99。”
Oh yeah~
谢嘉树美美的……睡着了。
**
冯一一对于二十九岁又要迎来全新的生活感到疲惫又充满希望。
谢嘉树现在特别好,但是谁知道这份新鲜感能维持多久?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
H市那边的工作,到底要不要放弃呢?
如果回去,天长日久,她和谢嘉树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之前大家都知道她和谭翔是一对,现在换了谢嘉树,不知道会有多少恼人的流言。
如果不回去的话……冯一一叹了口气。
好像是在回应她的叹气似的,客厅离忽然传来冯爸惊慌不已的声音:“哎……哎哎哎!你干嘛?!啊?!”
冯一一听那声音不对劲,连忙跑出去,就见客厅沙发里冯爸正弯着腰抱着冯妈,冯妈眼睛紧紧闭着、一只手软软的垂在地上。
冯一一吓死了,连忙打120急救中心,又怕来不及,打电话给冯一帆叫他赶紧回来。
果然一帆的速度比120更快,赶到家和冯爸一起抬了冯妈上车,风驰电掣的往医院送去。
一路上冯一一着急的六神无主,等送到医院以后才发现竟然是她以前看病的那个私人医院,负责抢救冯妈的主治医生是沈轩的师弟,和冯一一还挺熟悉的。
主治医生从急救室一出来就认出了冯一一,对她点点头,然后严肃的就对他们说:“暂时生命是没有危险了。”
冯一一听着这话不对劲啊!再仔细看那医生和冯一帆四目相对、似乎交换了一个他们两个之间才懂的眼神,她一下子就着急了!
冯妈这时候被推出急救室,冯爸追着送去病房了,冯一一把弟弟拉到一边,低声严肃的问:“一帆你老实告诉我,妈她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冯一帆低着头不看她的眼睛、闷声说。
冯一一觉得浑身发冷,紧紧揪着弟弟不放,狠声逼问:“冯一帆!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
冯一帆吃不住了,抬起头,皱眉硬声说:“她其实……姐,我真说不出口,你想知道你自己问妈去!”
这番话令冯一一如坠冰窖。冯一帆趁机解开她的手指,默默疾步走开了。
**
冯一一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才过去病房,这时候冯妈已经醒过来了,靠在床头坐着,正和冯爸笑着说什么。
冯一一忧郁着脸进来,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找个借口把冯爸打发走了。
“你别一脸我已经死了的表情成么?”冯爸一走,冯妈一脸嫌弃的说:“也就是你爸蠢,换别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活不久了。”
冯一一眼泪滚滚而下,伸手紧紧捂住嘴巴。
冯妈看女儿那样,到底也跟着伤心起来,叹了一口气,拍拍床边说:“来,过来妈这儿。”
冯一一几乎是跌过去的,重重跪在床边地上,她伏在妈妈身畔崩溃大哭!不敢发出声音引来冯爸,她把脸深深的闷在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里,抱着冯妈的大腿,哭得全身震颤。
冯妈难得这么温柔的抚摸女儿,柔声却不免遗憾的说:“我去年就跟你说过了:你三十年岁之前可一定要结婚啊……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呢,没想到连一个孙辈都没抱上。”
“妈……妈妈……”冯一一哭的脑子都快炸了,巨大的恐慌和后悔令她此刻生不如死。
能不能重来一遍?
求求你了,让我重来一遍!
冯妈难得的温柔也只能够支撑那么一小会儿而已,过了那一小会儿她就嫌烦了,推推哭得想要晕死过去的女儿,毫不温柔的说:“行了行了,你就别哭了,烦不烦?你就算哭死了我也好不了啊!”
“妈妈……妈妈!”冯一一根本已经哭傻了,只知道悲痛欲绝的叫着妈。
冯妈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把她的傻闺女拎起来,强行擦了眼泪,赶在冯爸回来之前把她收拾好,索性把她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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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谢嘉树一直在准备新年夜给冯一一的惊喜,所以初二之后他一直忙着宴请生意伙伴,冯妈晕倒送医院的事情他直到晚上才知道,然后立刻就赶了过来。
他来时恰好冯爸从家里烧了菜带来送饭,见谢嘉树也在,冯爸笑呵呵的说:“我这烧的都是营养菜,你不爱吃,你和一一出去吃吧,这里有我呢,没事儿的!”
谢嘉树刚才看冯妈一切如常,现在看冯爸也这么淡定,他料想冯妈应该没什么严重的事儿,就真的带冯一一出去吃饭了。
她看起来状态比冯妈还要糟糕。
在医院谢嘉树忍着没问,上了车立刻问她:“喂,你怎么了?”
冯一一呆呆的坐在座位里不说话,谢嘉树觉得不对劲,又问:“你想吃什么呀?我带你去。”
“谢嘉树,”冯一一呆呆的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黑夜,语气里一点情感起伏都没有:“你能不能跟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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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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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冯一一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里面的卑鄙想法,怎么会对他脱口而出了呢?
那是谢嘉树啊,从来没有对她承诺过婚姻这件事的谢嘉树。
可这时再想把话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冯一一懊悔又忐忑去看谢嘉树的神情;却发现他神情茫然。
她心里当即一沉,连忙的说:“你刚才说吃什么?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想揭过这一页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谢嘉树已经缓过神来了——还吃什么东西啊!谁他妈还肚子饿啊?!
他心里头“嘭嘭嘭”的绽开着大朵大朵的烟花~~~
“结婚,”谢嘉树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表现出镇定自如的神情:“为什么忽然说结婚?”
她这是与他心有灵犀了吗~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买戒指耶~~
谢嘉树心里的小人儿手拉着手跳起了狂欢的舞,可一旁冯一一却低着头,犹豫着不说话,脸上一点兴高采烈的表情都没有。
谢嘉树毕竟不是从前了;稍稍冷静下来;看她那样他一想就猜到了:“我说;你是不是因为你妈妈的病?”
冯一一没有骗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不敢抬头去看谢嘉树此刻的神情,此刻她自己的心上像是缺了一大块,哗啦啦灌着透心凉的冷风,“对不起,”她愧疚的说,“我不该这样……我急昏头了,对不起,嘉树。”
谢嘉树确实有一些失望,就像被人泼了盆凉水,但是他打断了她的道歉,清晰有力的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去登记。”
冯一一猛的抬头看他,嗫嚅着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
谢嘉树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没怪你拿我当救生圈。”
“……你怪我吧!”冯一一脑袋里嗡嗡嗡嗡的响,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太怪异了,对他的歉疚和感激以及别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令她完全无法分清楚,只能呆呆的说:“你对我发脾气吧……我心里太难过了,我对不起……”
她说着忍不住就哭了出来,低着头、眼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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