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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兵十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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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只有态度尚且暧昧的契丹部队,如此一来,东线贺兰山的多处峡道便无兵可守,他大可以利用此机会奔袭七魂谷,将薛延陀的粮窝一把火端掉!
当他来到东线纳福堡时,一人单骑而来,待分雷看清时不禁哈哈大笑,来人正是斩马刀梭伦!
梭伦的胡子长了不少,显然成熟了很多,他勒马靠在分雷身前,紧握住后者探来的大手,朗声道:“好个永鐾圣武巴哈秃儿,说!西线要掉屁股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分雷苦笑道:“我正想去寻你,没想到送上门来了。”
梭伦瞄了一眼整装待发的买天骑兵,疑道:“你这是去哪里?”
分雷肃容道:“奔袭七魂谷。”
“你在开什么玩笑!七魂谷可是薛延陀把守的重地,再说你们这么急,赶到那里人困马乏,一个照面不就撂蹶子了!”
分雷点了点头道:“所以才来找你帮忙。”说罢便凑在他耳边密语了一番。
梭伦听了不住点头,最后勒过马头道:“此事我定会办好,我这就去通知老爹。”
分雷见他一路返回,回头挥了挥长矛,买天乌骑甲便紧跟着他奔向贺兰山北脉。
时值夏初,贺兰山已郁郁葱葱,南北绵延一百二十里,大小山峰四十余座,且山中的水源十分丰富,一路可见河水潺潺,蜿蜒流淌。此刻已是巳时末,倾盆大雨化作绕指水雾,分雷依羊皮军图走走停停,在这崎岖的山林中险些迷路,他不由赞叹年尼雅的心细,若不是他再经策绘,按原图行军必会迷失方向。
买天战骑均在马蹄上包裹牛革,再加上天降细雨,使他们的行动隐密迅速,待过了一个时辰后,众骑来到一座山垄之上,透过密林,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山路。
分雷命莽乌特原地戒备,翻身下马后和贾扎拉探下山来,两人蹲下身子看着路上的泥辙,贾扎拉喜道:“陀子的粮窝就在附近!”
分雷左右打量了一圈,淡淡道:“通常看牛粪的走向便能知道粮窝的位置,可惜这场大雨给打散了。”
贾扎拉叹道:“要是生都在就好了,说不定能闻出来。”
分雷起身望着四周道:“这条路有点窄,不像是运粮的。”
贾扎拉经他提醒,也赞同道:“头人说的不错,不仅是运粮草,他们还得运木头。”
分雷点了点山路,笑道:“不过不会太远了,走。”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密林上了马后,分雷道:“这条山路虽然不是粮道,但也是薛延陀用过的,我看他们先前没想到联军会达到十二万之数。”
莽乌特道:“那他们一定又在附近开辟了一条大路!”
分雷点头道:“时间勿多了,让兄弟们上家伙,随时待命。”
三百买天勇士得令后均收回长兵,抽出佩刀在分雷的带领下越过山路向对面的密林继续探去,就在这时!分雷等人忽听到车辇的声音,众人大喜下忙悄然地探头望去,只见一条可容六匹战马并行的山路上,正排着三十六辆运粮牛车,车上空空如也,显然是归来的车队。
分雷见各车相连,车中还有遮雨用的油革,蓦然心生一计!
他招来莽乌特和贾扎拉道:“他们走的方向就是粮窝的所在,我们冲下去后只杀人不毁车,而且要记住!上去抹脖子,别留一个能叫出声来的!”
两人领命而去,三百买天勇士分成两股,在莽乌特和贾扎拉的的带领下占据头尾两侧,这时车队正要拐过一道山路,分雷大手一挥,两股勇士猛地蹿出密林,押送牛车的三十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成群的买天勇士撞出山道,各自压在身下被抹了脖子,一番沉闷的刀豁后,三十个士兵睛凸着双目,捂着脖子哽咽地滚做一团,不久便活活憋死了。
分雷蹿出林子,命贾扎拉先行向前方探去,又留下两个买天战士收拾兵尸,而后抽出三十个勇士换上薛延陀的兵衣,剩下的上车盖上油革,莽乌特藏进最后一辆车,而分雷则在第一辆车埋下了身子。
待车队重新上路,仿似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分雷在颠簸的车中撩起一角油革窥去,见山路越来越宽阔,暗想守粮的敌兵该在五百之数,玳轲岩城坚固难攻,大部分兵力均在三线,而且他们万不会想到有人敢出兵来袭,也不会想到会绕这么大个***偷袭粮窝,那是完全违背战争常识的举动。
恰恰就是有人敢这么做。
当分雷一行车队转过两道山路后,见路旁的密林中探出贾扎拉的俊脸,他用手语比划着前方,随后用力做了个杀戮的手势,分雷看在眼里终放下心头大石,看来薛延陀的驻兵并不多。
在三十六辆牛车来到粮草大营时,出乎他们的意料,把守营口的只有区区两人,这两人撮在草棚中打着磕睡,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后就催着车队往里走,随着车队的前进,他看到杂七杂八的帐篷与粮草堆相互掺混,不少士兵连盔甲都没有穿,光着膀子在一堆堆篝火旁烧水煮饭,有的帐篷内还传来娘们的叫声。
分雷不禁暗骂,他哪想到驻守粮营的兵士会是这个样子,若知如此,他早就奔袭而来了。
就在车队行使到营盘中央时,分雷刚要掀开油革,突听车队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那蹄声井然有序,人数在四百之间,他暗惊下放下油革默不作声,没有他的命令,买天勇士只好窝在车里继续前进,这时车队后那两个盘口的薛延陀士兵喊道:“右骨都侯图克坦将军到!”
分雷一听立时脸色大变!
第五十六话长途奔袭
第五十七话 长途奔袭 (下)
这个时候怎么杀出个右骨都侯来?!
“放肆!快叫约力佐出来!”
盘口的士兵战战兢兢地向营内跑去,路过车队时还不忘叫道:“还他娘的撮在这里!还不回棚里子去!”
驾车的买天勇士无奈下只有向营左的牛棚子驶去,等到他们进了牛棚,堆积如山的草料正挡住了各盘帐篷之间的视线,分雷率先跃了出来,接着近三百人的买天勇士也悄然地下了车,各自埋伏在草料场左右。
莽乌特拎着解牛斧头潜过来道:“不如连那右狗屎一同宰了!”
分雷透过草料堆的缝隙窥去,场中央已集合了三百多个守兵,再加上图克坦的四百铁骑,看得他心直往下沉。
“烧这么大的营盘不是一时片刻的事。”
莽乌特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道:“那就放过这条肥羊了?”
分雷皱眉道:“我们此来就是烧粮的!”
“烧,烧,现在还烧个屁啊!诶?”莽乌特蓦然一动,接着探手伸进包囊中,掏了半天后竟掏出个瓷蒺藜!
分雷愕然道:“你怎么有这个?”
莽乌特咧嘴笑道:“朝阿史那将军要地,嘿嘿……不光我有,兄弟们每人一个呢!”
分雷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不由喜道:“你个王八羔子,怎么不早说呢!”
莽乌特老脸一横,道:“就凭你还用得着这个?嗨!咱们可稀罕的不得了哩。”
分雷气道:“阿史那看这东西像看块宝儿似的,我哪敢管他要!”
莽乌特嘿嘿笑着,抠出瓷蒺藜的引信道:“怎么着?现在可以烧了吧?”
分雷单眼闪过寒芒道:“可不是烧了,是炸……”顿了顿后道:“先照着图克坦扔两百个,然后再烧营!”
莽乌特一声得令,招呼起两百买天兄弟顺着草料堆迂回而去,分雷则领着剩下的买天勇士准备火绳。
就在图克坦向全营布令的时候,莽乌特等买天战士齐跃而出,将点着的瓷蒺藜抛入敌阵之中!薛延陀士兵一时之间呆在原地!他们哪想到突厥人会在这里出现!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强劲的爆炸!七百敌兵炸得血肉横飞,在滚滚浓烟笼罩粮营的时候,莽乌特率众杀入敌阵,那些被瓷蒺藜炸得只留三分气儿的士兵像脱了毛的羔羊,在买天勇士一路砍杀下惨嚎连天,草原上最勇猛善战的买天战士哪一个不是以一敌十的悍将!他们之间久经锻炼配合默契,专捡尚有战斗力的士兵砍杀,顺便再将重伤倒地的士兵补上两刀。
分雷和另外一百买天勇士则将瓷蒺藜裹上草料拴在几百头牛的尾巴上,点燃后肆意驱赶,这些倒霉的老牛被烧得四下逃散,将全场的粮草堆撞得满天乱飞,待一阵剧烈的爆炸后,一百头牛炸得四分五裂,燃烧的干草像雨点般荡去,分雷等人也不闲着,将手中燃烧的火把借风投去,不到一刻钟,薛延陀的粮草营便陷入熊熊火海之中。
莽乌特手持解牛斧头在火场中如同噬血的恶神,战斧大开大合下劈倒一片片敌兵,当他眼前看到惊慌失措的图克坦时,不禁哈哈笑道:“这不是威风凛凛的右骨都侯吗!怎地灰头土脸的!来!咱俩亲热亲热!”
图克坦一身熊皮袄已被烧的乍了毛,头上的牛角盔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眼见莽乌特扬斧而来,骇道:“来人!来人啊!”
十几个黑甲亲兵闻主帅招喝,忙从四面八方围上莽乌特,这些薛延陀的好手也是勇不可当,硬是用血肉之躯拦住莽乌特的去路。再看图克坦在几个亲卫掩护下跨上战马,头也不回地冲出重重烟幕,向来时的山路亡命而去。
分雷在一个伤兵的脑袋上补了一刀后,见四周大火已不可收拾,一声大喝下招呼买天勇士撤出粮草大营,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危急的关头,冲天的浓烟必会警醒凶敌,他领着大队争分夺秒地原路返回,在阵阵喘哼中,他们来到当初劫车的山垄之下,贾扎拉和两名买天战士已套着成群的战马迎了上来。
三百勇士默不作声地翻身而上,分雷一马当先冲上山垄,他本想走大道,却怕宽敞的大路使追兵形成歼击的优势,只好率众跃过密林,寻到那条小山路,向着南方急速撤去。
莽乌特至垫后的位置蹿了上来,心有不甘地抢声道:“就这么放了图克坦?”
分雷沉声道:“图克坦身为右骨都侯,绝不会只带着四百铁甲,我看他定是逃到主力大队中去了,刚才我们宰杀的该是先锋骑兵。”
莽乌特皱眉道:“这山坳子里肯定有与粮草大营遥相呼应的驻军,如果头人说的正确,那我们可就是前有敌军后有追兵了!”
分雷狠抽了一记马股,战马嘶扬一声加快了速度,他凝视着前路淡淡道:“那就要看梭伦及不及时了……”
也不知他们全力奔驰了多久,突听买天乌骑甲的中段传来战马的阵阵惨嘶,分雷等人停下马蹄转头望去,四匹战马抛下买天勇士翻滚在一起,其中一匹的马腿还被别折了。
莽乌特气道:“你四人吃屎了啊!怎么搞的!”
那四个买天勇士狼狈地直起身子,一人哭丧着脸心疼道:“马儿太累了……。”
莽乌特吼道:“放你娘的狗屁!连自己马子都保不住,你们自己跑回去吧!”
分雷抬了抬手,道:“算了吧,要是草原或沙漠,这点路程还不算什么,只是这半天时间都绕在林子里了,我们买天从来没在林子里这么折腾过,难怪马儿受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分雷看了看三百匹疲惫不堪的战马,道:“临来时我就和梭伦说了,他会带战马来接应我们,所以大家沉住气,只要出了贺兰山,我们就可换上新马。”
众将听完自然放下心头大石,那四个买天战士与其他勇士同乘后,一行人再次起程,这时的山路就平坦了很多,当他们千辛万苦地奔出密林时,眼前豁然一亮,已到了他们初入贺兰山的峡谷。
此刻已是未时末,裸露在阳光下的岩石散发着高热,众骑略停下来补充水份,分雷勒马望着两侧峡谷,不禁皱起眉头。
峡谷两侧不算高耸,但坡度甚陡,在峡底是郁郁葱葱的密林,这时一阵热风吹过,让分雷窒息了片刻,一排排乌鸦恰在此时飞起,他冷目瞄向左侧的密林,默默地从腰间解下了奔狼绷簧刀。
“头人?”
分雷看也不看贾扎拉,道:“薛延陀的人在这里。”
贾扎拉点了点头道:“我会叫兄弟们小心的。”说着转过头去向三百买天勇士打着手势,众骑缓缓收回水囊,均手按刀柄不作一声。
莽乌特勒马并肩于分雷身旁,抽了抽鼻子嘿嘿乐道:“头人想怎么玩?”
分雷面无表情,道:“该是图克坦的右军,也难为他了,吃了二百个瓷蒺藜闹得灰头土脸,就这么回去肯定是抬不起来头的,这片林子能容下千人,我看八九不离十。”
贾扎拉横矛厉马道:“千人该不是问题,就怕身后的追兵杀到,那时就要陷在这里了。”
分雷单眼闪过寒芒,一字一字道:“那就速战速决。”
莽乌特咧开大嘴冷笑连连,身子一扭策骑而出,他抡开胳膊将解牛斧头抛向前方,冲着密林大喝道:“买天大将莽乌特在此!谁敢应战!”
“嘭”地一声!
解牛斧头随着话音落稳磕入大地之中,把柄嗡嗡晃动,回音诡异地在峡谷中传荡开去。
左侧的密林中许久没有动静,蓦然之间!四百个弓手抢了出来,贾扎拉看在眼里高举长矛喝道:“长弓应敌!”
三百买天勇士迅速地解下背后劲弓,齐声大喝:“长弓应敌!”
薛延陀弓手在这时已搭上箭扣,霎时之间射出漫天箭雨!
身在前锋的莽乌特不退反进,迎着箭雨厉马而去,在劲箭临体的一刹,他突地翻身倒转在马腹,一手正拔起解牛斧头!
劲箭如蝗般刺入马背,战马长嘶一声仰起前蹄迎箭跌去,而莽乌特却如战神一般至马腹之间弹了出来,他扬起大斧呐喊着向密林冲去,与此同时,三百支买天劲箭脱弓而出!
密林前的四百弓手惨哼连天,横七竖八地倒去一片。
在莽乌特单枪匹马杀入密林的一刹!分雷扬起绷簧刀暴喝一声率队掩去!
密林中的薛延陀士兵哪想到敌方只有一人敢于先杀而来,排好的阵型一时被莽乌特搅得大乱,他仿似一颗瓷蒺藜在蚁群中炸了开来,将整线的兵阵从中压了下去,而头尾两侧的士兵在焦急之中眼睁睁看着三百买天勇士冲入密林。
沉闷而血腥的磕碰声一时响彻山林!
买天勇士跳下战马,以莽乌特为中心扇形铺去,所到之处如猛虎扑兔,一番刀凶之后,成片的薛延陀士兵哭嚎着毙命倒地,这时林子后侧传来图克坦气急败坏的嘶吼!并在阵中奔出一人,此人双手横矛,大叫道:“薛延陀大将约力佐在此!谁是分雷!”
分雷默然地劈飞一个敌兵,看了一眼贾扎拉,后者冷笑一声自是心领神会,他提矛而出,向约力佐冲去且叫道:“头人正忙着宰狗!我贾扎拉会你一会!”
第五十七话长途奔袭
第五十八话 离间与反间
约力佐就是薛延陀粮草大营的校尉,他见贾扎拉如山猫一般蹿到面前,不禁厉声道:“好小子!老子就捅了你烧着下酒吃!”
贾扎拉冷笑一声,手中长矛迎风而刺,旋转的矛身抖起股股劲风,矛锋未到锐气已去,约力佐暴喝一声双手横开长矛,以矛杆准确地挡上矛尖!贾扎拉心下微微一懔,瞬间右手连翻,一勾一带下长矛错开矛杆点往约力佐左肋。
约力佐也似个亡命之徒,不顾点来的矛尖,双手一绷矛身,待左手一放,长矛横扫而去,也就是这一刹,两人比的已是谁先毙命了。谁知贾扎拉更是技高一筹!右手微微一抬,扫来的矛锋竟磕在贾扎拉的矛尾上,再看他脚下一踢矛身,长矛猛然戳进约力佐的下腹!
不待他痛叫,贾扎拉一脚踩下矛身,随着矛杆下压,约力佐“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再看贾扎拉蓦地抽出佩刀!眨眼之间已将约力佐的脑袋劈飞了开去。
这时买天众勇已杀入主阵,薛延陀士兵哪见过如此凶狠的敌兵,一时处处受制,中央的兵带也禁不住莽乌特的杀戮节节败去。
分雷身在后阵,透过重重林木紧盯着右骨都侯图克坦,他徘徊在兵尸之间,掂着奔狼绷簧刀,单眼中不住闪着寒芒,就像一只窥机待动的狼王。就在此时,图克坦“嗷”地一声惨叫,堂堂薛延陀右骨都候竟被四个买天勇士掀下马去!
贾扎拉横矛而起,接连高声道:“图克坦死了!图克坦被杀了!”
薛延陀只余六百多人的兵阵闻听刹时溃散开去,莽乌特哈哈大笑道:“嘉布塔拉能摘多少脑袋,我莽乌特也能!小崽子们休想逃!”六百余兵哪还敢留在这里等着挨刀子,立时化作几股分开逃去,买天勇士在密林中往来穿梭,在追杀了小半个时辰后才返回原地。
密林中到处都是残尸和呻吟未亡的伤兵,买天勇士自然不会留一个活口,在分雷走近重伤的图克坦身前时,林中不时传出补刀的肉豁声。
图克坦是个四方脸,此刻已疼的满脸是汗,分雷瞅了一眼他弯过两截的右腿,啧啧叹道:“怕是以后也要一瘸一拐喽。”
“分雷!你他娘的给个痛快!”图克坦喷着唾沫星子像头疯了的病狗。
分雷缓缓蹲下身子,单眼瞄着图克坦道:“不在右军好好呆着,跑到这里送命怨得谁来,你这么一去,薛延陀的右翼不是如同虚设了么。”
图克坦哈哈大笑道:“我们薛延陀兵多将广!不缺我这一个!”
分雷等的就是他这番话,嘴上却是挑起一丝冷笑,道:“可你的命只有一条。”
图克坦心内一凉,看着周围买天勇士在伤兵身上补刀的刀影,不禁打了个寒颤,分雷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草原各部均是承禀长生天庇护的生灵,又何苦自相残杀呢,我看骨都候年纪不小,自然也会记得十年之前的突唐之战,现如今唐人却帮助草原人来打草原人,想起来真是令人齿寒呢。”
图克坦双目一寒,冷声道:“我们会在乎唐人?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分雷摇了摇头道:“我看却是不同,贵部的左骨都候不就和唐人密切合作的么,一旦玳轲岩城被攻破,那谁又是草原上真正的霸主呢?是苟古拉还是……唐人?”
图克坦微微一怔!正在他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分雷从地上捡起两把一尺长的短刀,图克坦哽噎一声,双目一闭暗叫罢了,谁知腿上一紧,待他睁开眼睛一看,分雷已将两把短刀用麻绳夹在他腿上,图克坦瞪着眼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分雷拍了拍手起身道:“这次争斗而负错不在骨都候,是我分雷冒然得来的,想来胜之不武,还请骨都候回到右军好生调养,我们日后杀场上见。”说罢抱拳转身而去。
图克坦愕然相望,三百买天勇士跟随主将翻身上马,不多时,一行人已扬长而去,独留下尸横满林的战场和蹉跎的右骨都候。
莽乌特一马绕来,与分雷并骑飞驰在草原上,前者隔了很久才问道:“头人,为何不宰了那右骨头?留着他岂不是祸害吗!”
贾扎拉乐道:“不知是谁的祸害才是呐。”
分雷点了点头道:“苟古拉心狠手辣,智计多端,不用此招相除别无办法,我看图克坦与他水火不容,不用这离间之计真是浪费了。”
莽乌特还是不大明白,却听贾扎拉道:“这离间之计是最为歹毒,愧得头人能想出来。”
分雷叹道:“现在大敌当前也顾不得许多了,战争向来是以诡制诡,惟恐手段不及而败于人后,图克坦在今日的粮营之战暴露了他的心性,不加利用反倒让人耻笑于我呢。”
贾扎拉连连称是,莽乌特却是一句也听不明白,这时前方尘烟四起,分雷等人勒马而住,这不满三百匹的战马能得停歇,均大喘着鼻息垂下头去。
莽乌特催马上前,转瞬乐道:“是梭伦!这王八羔子可算来哩!”
众人顺目望去,果然是梭伦领着百人骑兵和三百匹战马接应而来。
当两阵汇在一起,分雷笑道:“你这家伙再不来,我们就要背着马儿回去了。”
梭伦丝毫没有被他的俏皮话逗乐的意思,他紧绷着脸道:“头人最好与我快些回城。”
分雷等人微微一怔,见梭伦转过马头率领百骑而去,只好各自换马,牵领原骑紧跟上前。
待分雷追上梭伦时,后者呆望着前路,眼中空空荡荡的。
分雷心内一紧,问道:“西城破了?”
梭伦在颠簸的马背上仿似行尸走肉,直到分雷问了两遍才恍然道:“没……没破……”
分雷心直往下沉,蓦然道:“你我兄弟一场!为何吞吞吐吐的!玳轲岩城究竟怎么了!”
梭伦一脸痛苦地“哎呀”一声,沉声道:“兄弟!你还是快跑吧!新续可墩说你私藏宝图!在这突厥险境之中孤军自为,现在玳轲岩城容不下你了呀!”
分雷听罢愕然道:“你说……新续可敦?”
梭伦急道:“今天午时!也不知道内城发生了什么事,车鼻可汗于大战之间突然续婚了!紧接着西线五万敌军鸣金暂退,德喀头人济朗呈上草原生死状,要与买天诸将决一死战,而最可恶的是纳什!他临阵撤出四千部属,若不是老爹抽兵增援,玳轲岩城的西城只有你们买天廖廖百人!这还不算完,车鼻可汗无端亲下死令,尽捕城内买天部众,并将强奇里推出城外应对联军,可汗说,如果天黑之前还没得到宝图,只好承诺济朗的决斗要求!”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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