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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尔同行末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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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衡马上想起了白雨桐的丈夫，最近村里总是混乱不堪，很多人觉得这都是她引来的麻烦，白雨桐的日子也不好过，建国的母亲对她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一直说不下蛋的母鸡，或者说她带着个拖油瓶。今天来找林航的小孩中白雨桐的儿子那个叫俊俊的小孩就跟在娇娇后面，是其中最小的一个，不像其他人满脸雀跃，他也仰着头，但是面无表情。离开的时候也一直跟在娇娇后面，沉默木纳的像个小影子。
“启发叔就说他骗人，他之前是问清楚的，女人说一个家人也没有。”有了白雨桐的事情谁不多留个心眼。
“那是女人在说谎咯，后来怎么样？”叶衡觉得男人既然敢上门，总不会是信口开河，也没必要啊！
叶凯笑：“也没说谎，最后闹清楚了，是男女朋友，根本没结婚，话说就是结婚了又怎么样，女的想走还是照样走。”他也是想起了白雨桐，人家有儿子都可以想走就走。
“后来呢？”
“弄清楚了，那男人也不肯走，说两人本来打算结婚的，要不是世道突然变了，现在早就是夫妻，启发叔就是夺人之妻，必须把老婆还他。还说他这大半年这么辛辛苦苦的把她养的这么好，现在启发叔想捡便宜，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叶衡听出点意思来：“他是想要辛苦费。”
叶凯点头，继续道：“他还拿出了一把枪，拉着女人想走，那女人就哭着挣扎，可是谁也不敢上去拦。”能拿出枪的都不是乏乏之辈，一般人的枪都是来自于部队，可是部队的枪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会随便给人。部队对于来领枪的人都有一套审核，体力能力不行的不会发枪。
叶凯指着林航道：“他本来打算出手的。”
林航摸摸鼻子道：“我觉得女人回去了肯定没好日子过，说不准会送命。”现在杀一个人太容易了。搁以前就是女的甩了穷小子傍大款，这样绝对罪不至死。再说了，这人在他们村子里拿着枪抢人，传出去多没面子。
本来，就是没出手，是别人出手了，还是，叶衡示意叶凯继续。
“启发叔就出声了，最后用两百斤大米和他换女人，说养一个女人大半年这些粮食足够了。”
叶衡叹息，果然这人一开始就是冲着粮食来的，人带回去会跑一次就会跑第二次。
“一个人就值了两百斤大米！”按以前的物价就是五百块钱。
、73
叶衡抱着靠枕打趣韩子章：“你的收入骤然缩水啊！”当初叶衡和韩子章说一些人瞧着变异人少了就不会修围墙了；原本只是开笑话，没想到一语成真。一些人见晚上变异人的数量急剧减少，都觉得家里目前的防御等级足够应付，何必要出那几千斤的粮食，谁也不会嫌弃粮食多。
一些修了一半的是材料都买了没办法只要咬着牙继续；一些还没修的就开心了；觉得自己省了一大批粮食。
哪怕自卫队说了以后变异人还是会多起来；可是这些人还是不信；卖家的话怎么能相信；大家都是买卖经验极其丰富的。何况这段时间只看到变异人越来越少；哪里见到越来越多，一些人甚至在想，是不是马上就要恢复正常生活。
当初感染的人就不多；死了这么一大批，估计该死光了。至于其他地方，其他地方也有人啊，怎么会迁移过来，总不能是来过冬吧。
韩子章明了她的言下之意，漫不经心道：“很快这些人都会后悔。”一些人别人好话说尽也没用，只有自己吃了亏才会长教训。
叶衡心里一紧，虽说她也觉得村里人的一些想法太过乐观，但是她何尝不希望这些人心想事成呢！可是韩子章这样笃定的语气让她一点奢望都没了。神色间便带出了一些怅然。
“其实这样的人也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人想着修建围墙。”世道越来越崩坏，围墙即使不防变异人，防同类也可以。
叶衡住在村里，这些消息还是知道的，一些人觉得变异人构不成威胁，还有一部分谨慎的人则是欢喜，那一部分人不修围墙了，他们的工期就能提前：“为这还闹出了不少麻烦，一片地方一些人家想修，一些人家又不想修，差点闹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谁都觉得自己有理。
“那就换一下，想修的搬一起，不想修的搬到一起。”韩子章随口道，虽然搬得过程中会有一点麻烦，但是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叶衡笑着点头道：“后来就是这么办的，不过这是吵了好几天才决定的，双方都想说服对方听自己的。到底是自己住了这么些年的房子，怎么会轻易舍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虽说有些夸张，但是不可否认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中间麻烦事一大堆，请客可以一天不安生，搬家可以一月不安生，讨小婆那是一辈子都不安生。叶衡现在觉得这真是真知灼见。
韩子章闻言目光微动，心中不满，舍不得房子难道就舍得他不成，他还不如一栋房子不成，欲求不满的韩老大钻牛角尖了，道：“搬到新地方一开始不习惯，过几天就好了。”
韩子章目光意味深长，叶衡开始没深想，但是在这样的目光下马上明白他话里另外的含义，说真心话，她也想搬进工业区，没道理放着好日子不过找罪受。但是再说句实话，她也的确舍不得家人舍不得叶父为难。
话锋一转问起一直以来的疑惑：“良子和陈妍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家依旧没有修围墙的打算，这让人有点嘀咕。冷眼瞧着瞧着陈妍怀孕之后，陈家几乎没得到半点实惠，如果真的得宠真的受重视，以良子的身份不说把人接进去，帮忙修围墙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吗？
可是陈家人一直趾高气昂的说着自家是要搬进去，肯定是要搬进去的，因为他们有一个好外甥好外孙。偏偏在行动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是叶衡也纳闷，她不喜欢陈妍，不喜欢陈家，看着这一家日子不好过没什么同情的情绪，不敢说两家闹到这个地步自己家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她敢拍着胸口说大错绝对在陈家那边。
但是她依旧觉得良子这个人够寡情薄幸，人家孩子都替他怀着了，他抬抬手就能帮到，这手就真的千斤重！
韩子章淡淡道：“我们之间私事向来不过问。”良子和陈妍之间有问题，但是这却不好与叶衡讲，终归陈家和叶家有拐弯抹角的关系，他不想叶衡为难。
试探道：“阿衡很关心陈妍？”
叶衡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关心谁也轮不到关心她：“我只是好奇外加八卦！”
韩子章一笑，看来良子说的叶衡和陈妍有过节不是瞎说。
“少了这么多生意对工业区的车运作没影响吗？”叶衡还是忍不住问道，她知道靠着修建围墙，自卫队哪里只是日进千斤粮食，而且还知道，工业区扩建之后，里面的人也增加了几番，光自卫队和箭手加起来就有千来人，这些人每天消耗的物资也以吨来计。骤然失去这么大的一个粮食来源，日子一久如果出现短缺这真没什么意外的。
韩子章把削好的苹果均匀切成块，递到叶衡面前：“没有，我的粮食来源很多，这点减少无关紧要，光囤积下的粮食就够目前人马什么都不做的吃上三年。”
叶衡目瞪口呆，颤颤巍巍的指着韩子章道：“你怎么会囤积这么多？”这数量委实壮观了点，都要赶上他们家的，他们家可是在太平年月大肆打劫来的，那是开了外挂。
韩子章忍不住笑：“一部分是刚爆发的时候收集的，那时候是收集物资的最佳时刻，剩下的就是后面积累。”
叶衡马上想到他一斤粮食换来三十五斤煤炭，再一斤粮食五斤煤炭卖给村民，还有那盐，那海鲜，那水果，各种其他地方的特产，又垄断了大型家畜的肉类交易，工业区里的各种服务。无力的吐出两个字：“奸商！”
韩子章不置一词。
正说着话，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同时外面一阵喧哗，韩子章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要下雨了，我去把车子开进来。”他的车子为了方便一直停在院子外面。
“我和你一起去。”叶衡起身道，变异人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村里几乎没有变异人藏身之地，所以骤然变天村民也不会太过慌张，否则这日子可没法过。
韩子章也没拒绝，眼角不可自抑的带上笑意。
两人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确很热闹。赶着回家的，收衣服的，找孩子的，不过也没多么慌张，这样的状况也不是第一次，大家都很有经验。
见到韩子章牵着叶衡，一些人又好奇又惊讶的瞄两眼，韩子章的身份至今还无人知晓。两人说开之后，韩子章来的更勤快，隔一天来一次，这频率作为朋友实在有些过于频繁，就隐隐的有人猜测到叶衡身上。其实之前就有人猜测，不过记着良子那回事，后来证实两人根本没关系。大家乌龙一次之后，这次更谨慎，不敢胡说，这叶家越来越不好惹，一个比一个厉害。
加上村里大事小事不断也没多余精力关注他们，所以韩子章至今还是是‘妾身未明’状态，今天终于明了，可喜可贺！
眼前的场面证实大家所想非虚，八卦之心奋起，走过的还要回头望一下。心想两人还挺配的，叶衡这样厉害的姑娘还就自卫队的人镇得住。
叶衡在韩子章牵她手的时候下意识想撤退，无奈力量不敌。韩子章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叶衡醒悟，当初说好了不隐瞒，只好乖乖任他牵着。
暗想这家伙对于隐瞒关系果然是耿耿于怀，她居然还主动提出跟出来，这下好了，众人皆知，又愁，怎么应付上门八卦的人，又安慰自己现在大家八卦的素材众多，不会把火力全部集中她身上，对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事，她真心不喜欢。
顶着各种目光，虽然叶衡心里活动丰富但是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在门口遇上林航率领孩子军团归来，目光戏谑的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对韩子章道：“恭喜恭喜！”他是知道韩子章有多么想把两人关系公诸于众。
韩子章心情愉悦：“今天收获不错！”林航手上拿着两只白鹭，后面的孩子手上也没有人是空的，兔子有两只，还有一只肥大的田鼠。
“你等下有口福。”林航觉得这雨起码得下个两三个小时，到时候韩子章肯定赶不及回去，不但能吃到第一顿晚饭，还要第一次留宿。
没等韩子章回答，叶衡就催他：“开车，开车！”哪有这么多话，等着和变异人来个亲密接触啊！
韩子章从善如流，一边的叶凯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叶衡挤眉弄眼：“原来他真的是姐夫！”背对着的韩子章忍不住嘴角上扬，这称呼还不错。
叶衡一手推开怪模怪样靠过来的叶凯：“边儿去！”
叶凯也不走就是乖乖站在一边嘿嘿笑，话说终于有人降住这个厉害的姐姐，这个姐姐委实彪悍了点，身为男人在她面前有点自惭形愧。
之前韩子章频繁上门的时候，他也问过，他可是知道韩子章真实身份的，当然好奇心也更重一点。不过叶衡敷衍他，还三番几次勒令他不许把韩子章的身份说出去，关于这点叶凯很理解，之前因为和良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都有不少人上门打探，求这求那的，要是爆出韩子章谁知道还有多少麻烦。
现下证明他所猜不错，韩子章这样的也不错，长得好，能力，目前还有比他更好的吗？就是会不会太好了一点，关于这点他有点小担心。
这雨果然下了很久，雨停的时候，虽然才四点多但是天色阴沉沉的，外面零零星星的还是有变异人出没。
这样的情况韩子章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在原本的客房里，添置了床铺和被子之后，韩子章就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天，因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期间叶衡还担心良子会不会担心，他这样一下子没有什么交代不见了会不会有问题。结果韩子章悠然道：“良子神经粗，工业区的事情有他没有任何问题。”又慢悠悠道：“我就是再多待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叶衡皮笑肉不笑道：“我有问题！”距离产生美，天天见面才发现韩子章粘人的很，好像每天都是久别重逢。
“你要习惯！”
“我觉得我两性别弄错了。”叶衡一本正经道，她严重觉得自己才应该是男人，而韩子章是那种小女人，最粘人的那种。
韩子章也一本正经道：“你要检查一下！”
“……”流氓！叶衡一个苹果就扔了过去。
第四天，睁开眼就知道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叶衡举着猫咪，过了一会儿道：“那家伙可算是要走了！”
“喵~” 这一声有点与众不同。叶衡愣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喜悦的味道。
叶衡忍不住笑，猫咪可少受韩子章冷眼，最近才发现这家伙有时候幼稚的很。
“喵~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了。”
“喵~”蓝色的眼巴巴的看着叶衡。
“哈~”
叶衡笑了一声起床，穿衣，洗漱。
到了楼下，其他人早饭都已经吃好，家里就叶衡和林航时不时的要懒床到九点十点，等两人吃饭，众人表示等不起。
叶林麦天和韩子章头发上还带着水珠，三人早早起来，晨练比划之后又去洗了个澡。
麦天看一眼韩子章：“今天天气不错，你总算可以回去了，工业区怕是有一堆事情等着你。”
“不会，没有我也能正常运作。”
“咦，那要不多留几天，我再跟你讲解一下。”麦天这几天在指导韩子章修真。
叶母也热情道：“阿姨还有好几道拿手菜你没尝过。”
叶父轻哼一声：“男人应以事业为重。”霸占我女儿三天还不够。
丈母娘看女婿和岳父看女婿那是完全两个极端。
韩子章见好就收，顺势道：“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才放心。”
叶衡去送韩子章出门。
叶母对着叶父嗔道：“你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叶父毫不尴尬，振振有词：“谈恋爱就要保持一点距离，过近则狎。”
林航点头附和叶父：“妈，你不了解男人，就是要吊着才会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叶母似笑非笑：“哦，你倒是有经验！”
林航干笑两声：“不是有首歌吗，我想想。”林航清清嗓子，掐着声音模仿女声：“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永远让你觉得意犹未尽，若有似无的甜，才不会觉得腻。”唱到一半又忘了词，想了会儿才继续：“也许每天形影不离你反而会没有兴趣，爱的秘诀就是保持刚刚好的距离。”最后一个距离用高音唱了出来，离字更是尾音十八拐。
刚进门的叶衡听着魔音，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
叶父对着叶衡严肃道：“阿航唱得很有道理，要保持距离！以后让他少来几趟，他来了你别老陪着他。”
“……”把爸爸扔一边是不对的。叶家人的心声！
叶家人的囧囧有神也没有坚持很久，几声枪响把众人拉回现实世界。
“大白天的开枪！”叶父皱眉。现在连晚上开枪的人都少了，没变异人啊！
林航道：“出事了吧！”自从悬赏猎杀变异人之后，民间的枪械多了，这种起争执之后开枪的事情也听说过，如果有人去向自卫队告发或者被巡逻的自卫队撞到是必死无疑。所以开枪杀人的事情很少发生，在他们村子头一回。
在好奇和担忧之中除叶母之外，全家都循着发出枪声的地方走去。
、74
半路遇上匆匆赶来的人；脸色发白拉着叶父就说：“救人，救人！”
几人的神色都是严肃起来。
“出什么事？”叶父问。
“建国家有人中枪了。”来人喘着气道，送医院之前先急救一下，起码止血，这点大家还是知道的。
叶衡马上往回走；他们都没想到救人这一码事；所以药箱也没带出来。
远远就看见一圈人围在一户人家前面；叶父他们都闻到一股血腥味；随着距离的缩进；血腥味越来越浓。韩子章的车子也停在一边。
一行人见到叶家人居然都自动让出一条路；叶家人惊诧不已，他们家何时有这等威望了。等到进了院子见到里面的场景才恍然，这是忌讳韩子章才给他们家面子。
建国一家六口；白雨桐的丈夫，一个都不少的全部躺在院子里和屋子里，地上一滩滩的血迹，麦天上前查看脉息，对着叶父等人摇摇头：“没有活口。”
“怎么回事？”叶林问韩子章。
韩子章神色漠然：“我听到枪声过来的时候其他六个人已经中枪，我杀了开枪的人。”
开枪的人一眼就明，手上还带着枪，眼睛大睁，似乎是不敢置信。
围观中住在旁边的邻居大着胆子出声道：“白雨桐的丈夫今天过来说是要接回儿子还要谢谢建国家照顾儿子这段时间，建国妈就去把人从地里找回来，哪知道等人一到他就拿出枪杀人。”指着院子里的尸体叹气：“作孽啊，人哪里跑得过子弹。”她家就在建国家前面，见到白雨桐的丈夫原本是想跟着看看，无奈建国家这回是不想让村里人围观，人进去之后就把院子门关上，她便回家从二楼窗户看。当时忍不住庆幸还好没跟着去看，否则谁知道子弹会不会往自己身上打。
其他人震惊：“他自己的儿子也杀！”这些都是后来的，只看到满院子的尸体还有韩子章一个活人，天马行空都已经想到韩子章为什么杀人去了。
邻居白着脸道：“杀，第一个就是他儿子。”想来都是心有余悸，那可是亲儿子啊，怎么狠得下心。
围观的人都是震惊不已，这得多狠的心啊，这孩子命苦，父母都这般心狠。
建国的几家堂兄弟也来了，对着院子里的尸体都是呆愣之后嚎啕大哭，直问这是怎么了？
叶衡带着药箱过来的时候刚好见到这幅哭天抹地，心里就叫不好。果然林航对着他摇摇头。
韩子章走到叶衡身边，接过她的药箱：“回家。”这里一片狼藉。
叶衡摇摇头，她想知道怎么一回事。
众人少不得又把事情经过向见过堂兄弟家说了一边。
建国的婶子捶着地面哭：“说了这女人是个祸害，建国你怎么就被迷了心窍非要留下不可，现在被这女人害死全家，作孽啊，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扫把星。”
另外几个亲戚也哭，喊着怎么就看上一个搅家精，弄得家破人亡。
叶衡想起白雨桐丈夫临走时怨毒的模样。夺妻之恨，他以这种最惨烈方式雪耻。
他没有更早的时候来报仇应该是在练习枪法吧，她刚刚看了一眼尸体，枪法很准，几乎都是致命处。又叹息，如果更早的时候他练习枪法，靠着猎杀变异人，一家三口的日子绝对能过下去。可是现在他练了一身好枪法却是用来杀妻弑子。
叶衡忍不住想建国在临死之前是否后悔，为了美色葬送一家老小的性命。白雨桐又在想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答案了。
众人都是唏嘘感慨的散了，一瞬间整个家就没了，这是做了什么孽。
韩子章沉吟道：“以后小心点，不要随便让人进家里。”他更想把叶衡接进去，不过现在也清楚暂时叶家人是不愿意进去的，叶衡也不会舍得家人。
“我们家可没人惹情债。”叶衡道。
韩子章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对事情也有大概的了解，还是道：“小心无大错。”如果不是知道叶家人真实能力，他是真的不放心叶衡留在外面。
叶衡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梁燕在韩子章走之后走到叶衡身边，试探道：“刚才那是阿衡的男朋友？”她瞧着两人态度亲昵。
叶衡神色淡淡，低头玩着手指不说话。
叶父点头算是回答，省的叶衡被人当货物一样的评头论足，一幅他们家女儿嫁不出去的模样。他的女儿怎么会嫁不出去！
“二哥真是好福气了，找个女婿都是自卫队，这以后可真是不愁吃喝了，也不用辛辛苦苦种田种地。”梁燕笑道，话里不自觉的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眼看着叶父一家是越来越风生水起，两家的隔阂却是越来越深了。
叶父淡淡道：“自己动手，心安理得。”
梁燕语塞了一下，总觉得叶父话里有话：“这以后阿衡跟着去了工业区，二哥一家也会搬进去吧。这可真好，在里面生活条件怎么着都要比外面好上一大截，二哥二嫂在里面不用干活只管享福了。”四个孩子都参加车队，叶父是完全没有必要在辛辛苦苦的种田种地，完全可以到基地里面享福，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搬进去，还是过一段时间再搬。
在她看来不搬，叶父一家总会照拂他们。搬了的话这房子这田地总是归他们几家的，如果想想办法能跟进去的话更好，有老太太在他们绝对吃不了苦，想想里面的日子，倒是觉得搬进去更好，就是不知道二哥有没有能耐弄来这么多名额。
梁燕一直观察者叶父的神色，希望能看出什么来，她好做打算，不过叶父一直是微笑不语不肯定不否认。叶父不说话，她也不指望几个小辈说话，这几个对她的态度可没叶父这样好，又忍不住想，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以前……
梁燕神色讪讪便另起了话头：“真真的怀相是越来越好了。”她选了一个最安全最喜庆的话题。
按她的性子，既然叶父一家不搭理她，她就要甩袖而去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能和叶父一家闹僵，她想的是和叶父家重修旧好。知道几个小的不乐意搭理她，这几天，她都是常常让叶安过来，不管怎么样，对叶安这几个还是亲近的。
叶父点点头算是回应，麦天和叶衡每周都起码要去把一次脉，他自然是清楚的。
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梁燕心一横，神色带上哀伤：“芳芳比真真还大几岁，现在一个着落都没有。我知道二哥之前怪我对阿林咄咄逼人，可是芳芳到底为了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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